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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朕没有疯-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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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锵——!”
一声清脆的、铁器撞击划过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一丝血腥的味道弥漫开来。
靳雨青睁开眼,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黑漆漆的一片。但他知道自己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柄端的材料应是一种枯骨的白,又或许,它真的是一把用白骨打造的武器。一张嘴,一串气泡“咕噜”地从喉管里冒了出来,反顺着灌进口腔里的水带着血的腥咸。
左臂的疼痛让他明白,这就是自己的血。
他能感知到的除却火辣辣的疼痛,还有起哄的呼喊,他清晰的听到有人在用极端兴奋的声音,朝他叫喊着:杀了他、快动手、还愣着干什么!
一道快速迅猛的水流声冲了过来,他虽看不到,但知道水流动的方向,它像风一样从脸颊近处刮过,打断了靳雨青的思考。很快他清楚过来,自己正在与人进行一场生死的决斗,根本没有功夫去吸收这个任务世界的记忆。
他只好出手反击。
靳雨青看不到对面的敌人,他觉得自己很可能是个瞎的,但奇异的是眼睛的失明并不能阻碍他的行动,对方袭来的时候,他原地回避了几招并予以稳准狠的回击,他仍然能够准确的通过水流的运动,感知到敌人的动作和招数。
水中的血味越来越浓。
“好!厉害啊夷清!”
“十六也不错啊!”
靳雨青分神听了几句旁人的对话,一不留神就被那个被称为“十六”的对手在胸口上又划了一刀,他下意识想后退两步避其锋芒,却发现自己腰部以下似乎黏在一起了似的,根本分不开。
“……???”
鱼尾!这难道是在海底?!
十六趁他不备,指尖突然生出尖硬不次于刀匕的利甲,五指开拢径直抓向靳雨青的胸膛!骤然破开的水流与周围观众的惊呼昭示着这一击的快猛,靳雨青尚且无法熟练的控制自己的尾巴,匆忙躲闪几次还是被生硬撕扯下了一大把鳞片,疼得他只想嗷嗷大叫。
这什么王?什么王要被人这么虐待!
靳雨青边狼狈躲闪,边心想:玩蛋了,还说要等谢珩呢,结果刚穿过来就要嗝屁了!而且连谁杀的自己都看不到,憋屈死了!
说时迟那时快,十六的刀爪又刺了过来!
靳雨青只好硬着头皮挥舞起匕首,两道刀锋正面迎上,远处围观的群众也随之屏息。硕大的鱼尾卷起海底滚滚的金沙,遮蔽住众人的视线,十六就从这片浑浊中冲将出来,一刀捅进了靳雨青的鱼尾里!
“——!!”靳雨青痛哼一声,像是腿上被人开了一个口子,他自己看不到,但估计一定是汩汩的流出血了。
“夷清……”
海水中穿透而来的嗓音透着诡异的音调,仿佛水流将声波打碎了,滚卷着强行塞进靳雨青的耳膜,那确实是一种令人恐惧的声音,最起码在以往所有的世界里,他都未曾见过会发出这样嗓音的生物。
尽管明知道这是在海里,流动的海水包裹着他们所有人,但靳雨青还是感觉到自己的冷汗从脊背上钻了出来。他一咬牙,拔出了插在自己尾巴上的尖刀,那刀口似乎是异形的,因为离开皮肉的时候它不可避免的勾刮出了一丝丝血肉。
靳雨青把尖刀反手甩开,被刺伤的疼痛令他忍不住愤怒起来,从喉咙深处推挤而出的“沙——沙——”的声音让他自己也随之一惊,因为这动静和对方发出的一样耍踔粮泳哂锌窒判浴
十六闪退半分,随即反应过来他只是虚张声势而已,立即张开指间的璞吊扒在靳雨青的身上,同时咧开齿牙,像原始的兽类那样,向着靳雨青的颈侧重重咬下去!
同时,靳雨青的匕首也刺了出去。
在这场决斗里活下来的是哪一个,将取决于到底谁更快、更狠、更手下无情。
长而尖的牙齿嵌进靳雨青血管的前一刻,十六突然停了下来,那是一种仿佛时间停止般的奇异停滞,尖牙就悬在离脖颈不足半寸的地方,随时都能撕咬掉他一块鲜活的红肉。
在自己都命悬一线的时候,靳雨青并没有闲情去操心他为什么要停下来,手中的匕首已经因为惯性直接深深地刺入了十六的胸膛,正中他的心脏。
大量的鲜红血液破口而出,迅速染红了整片海域。
对方倒下去的时候,周围嚯然响起震天的欢呼,搅得海水都翻滚起来,将滚烫的热血送往更远的地方。靳雨青喘着粗气,被蜂拥而上的人群迎下去,有人往他的头顶戴了什么,亦有人将一片薄薄的绡纱披挂在他的肩头,类似于贝壳和珍珠触感的挂饰挂满了他的手腕和脖颈。
不知道为什么,靳雨青离开几步后,忽然觉得有些异样,不禁回头看了一眼。
十六瘫倒在海底的金沙中,胸口竖插着一把白骨削成的匕首,仍然源源不断涌出的鲜血吸引来喜好觅食鲜肉活物的鱼虾。他徒劳的摆动了两下鱼尾,直直地盯着靳雨青的方向。
夜明珠将靳雨青周围的海域照亮。
隔着一段用细碎的贝壳珊瑚铺就的海底路,在这一片泥泞的金沙血海之后,濒死的十六远远望见的,是张莹白昳丽的容颜,一尾青蓝色的矫健鱼尾,整齐的鳞片金属般反射着明珠的微光,宽硕的尾鳍似水中隐隐漂浮的轻绸。清透的眸珠微微转动着——当真碧瞳剪水,美不可收。
然后他就彻底的倒了下去,尸体被鱼群包围。
而靳雨青眼中仍旧漆黑一片,他对此毫无知觉,只是摇摇头,转身沉默着离开了决斗场。
————…————
“唉……”
轻轻一声叹息。
“没办法了,帮我再找一个身体吧。”
“……”
第68章 沧海月明珠有泪2
祝贺靳雨青胜利的宴会持续了数个时辰,仿佛是一场盛大的欢庆,海底不分昼夜,悬挂在珊瑚树上的夜明珠将整个地方照得透亮,鲜嫩的切割成片的鱼肉被盛装在各色贝壳里,整齐地摆在靳雨青的面前。
耳边传来吟唱的歌声,美极,却又充满了难言的诡魅,若是凝神听下去,也许会被这歌声吸去一魂半魄,陷入痴迷难解的状态中,直至被他们捕捉、撕裂,成为这些深海居民胃囊里的果腹之物。
靳雨青摸到贝壳里的一片鱼肉,微微的拉扯感说明自己的指缝之间也有这么一层蹼,他将鱼肉放入嘴里。也许是真的饿狠了,又也许是这具身体的本能,从不吃鱼生的靳雨青竟然觉得这些鱼虾肉质鲜美,入口即化,连丝毫其他调料都不需要,一口气就吃掉了好几扇贝壳盘里的食物。
他的双眼看不到任何东西,即便是坐在那里承受着众人的欢呼,也完全可以装作对此毫不在意的样子,一边剔着手中蟹子腿里的肉,一边接收这个世界的信息。
正如靳雨青所猜测的那样,这的确是个海底世界,而且是海中唯一有精灵智慧的生物——鲛族。
陆上朝代纷争、诸王鼎立,沧海桑田变幻不移。而千百年来,鲛人依旧是隐藏在这深海之中的无冕之王,他们拥有手撕巨鱿的恐怖力量,亦有曼妙多姿的玲珑身材。他们蛊惑人心的诡魅歌声被航海旅人遥遥听闻,用缱绻温柔的笔法记录在世代的话本中。
但却鲜少有人知道,鲛人的歌声从来都不是为了遣怀自己的情思,他们为生而生,为捕猎而游动,用美妙的歌声吸引来食物,歌起时,必然有血涂满礁。
这是一个群居群婚的海底王国,所谓王,是在血腥决斗中诞生而出的鲛族首领,父子相杀,兄弟相残。从金沙血海中走出的王代表着整个鲛群最高的武力值与残暴度,但王同时也是细腻的,他们需要保护自己的子民不受外族伤害,保护他们繁衍生息,千年不怠。
传说中,鲛人歌声可通天地,能够呼风唤雨,卷起滔天巨浪。
鲛人是一种最难以捉摸的族类,他们潜藏深海与世隔绝,寿命是人族的几倍。但也有不少鲛人浮上海面,化作人形,与人相通。而靳雨青的这具身体——夷清,目前的鲛王,就是这样一个人类与鲛族的混血产物。
人与鲛的后代非人非鲛,他们既失去了化形的能力,也无法在水中呼吸,绝大多数都于幼年夭折。
而夷清却是个极少的特例,他活了下来,但却天生缺陷。过于惨白甚至于微微发青的皮肤,亚麻色的长发,失明的双目也因病变形成罕见的碧眸。他从未见过海底的斑斓美景,更不知夜明珠的璀璨,只能在旁人的描述中自我想象。
所幸,视力极差的海族数不胜数,深海之下并不需要过于清透的视力。他可以通过多变的水流、敏锐的嗅觉和互传的歌声来判断方向,失明并没有成为他自甘堕落的借口。
他唯一被人嘲笑的,只是人族的血统。
因此,五年前,原主夷清在决斗中胜出。他一口咬断了上任鲛王的脖子,正如今日“十六”想对他做的那样,听脆弱的颈骨在自己的牙齿之间发出咔嚓的断裂声响。当时那条黑鳞鲛王的血甚至引来了过路的鲛鲨,直接将旧王撕成了碎片,夷清就是从那样血肉模糊的地方走出来,加冕为王。
因原主的半人血统,他从不认为自己只是海底猛兽,他喜欢人类,想要成为人类。继任为王后,夷清虽明知自己相貌与人有异,根本无法融入人族,但心中仍然生出了一个计划——他想将整个鲛族挪移到海面之上,像人一样生活。他知道,在南海之外,雨雾朦胧之处有一座无人的大型岛礁,他少时曾经偷偷潜上去看过星星。
夷清的计划最终得到了部分人的支持,他们随着新王登上了那座小岛,盖造简陋的房屋、编织鲛绡,再由族中通人语的鲛人化形前往海边集市上出售,此后,随着互市的繁荣,越来越多的鲛人向往更加光明的陆上世界。
渐渐地,没过几年,海底的洞穴就空了下来,鲛族们纷纷浮上了海面,过起了与世无争的生活。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一次互市之后。
接二连三的发生鲛女受人蛊惑偷偷跑上海岸的事件,这些鲛女年龄尚小,还不善于掌控鱼尾化人的时间,上岸后她们蓝色的瞳子和身上坠挂的珍珠在人群之中无比的瞩目,最后可想而知,无知的少女被商人拐骗,长时间的干渴让她们被迫显出了原形。
鲛人,在历来的神话故事中都是妖精一般的存在。但比妖精之说更令人心动的,却是他们的身体——脂膏、鳞片、泣泪成珠,这些价值连城的东西,不仅能给人类带去财富,更有权势。
而夷清就是因为这件事,上岸调查时,遇到了那个覆他族夺他命的冤家——秦逸。
秦逸乃南方芜国的太子,夷清的生父正是这位太子的少傅。太子少傅对年轻那场旖旎的人鲛邂逅念念不忘,一直在秦逸的耳边念叨这些陈年往事,搞得秦小太子从小耳濡目染,也对貌美非常的鲛人心生向往。
原主与秦逸的故事,也无非就成了……我把你当朋友,你却想睡我,不仅睡了我,还骗了我,背着我大肆捕杀我的族人,用一粒粒泣血而成的鲛泪珠,和一匹匹逼迫而来的鲛绡,一点点积累充盈着你们芜国的军饷和国库。
而这一切事件的源头,却都是因为当初那个叫“十六”的鲛人。
十六决斗战败后,昏迷不醒的受伤躯体被海浪冲刷到了沙滩上,被过路的渔民一网兜起。渔民们可不认得他是什么玩意,只知道长的稀罕,拿水瓮装了,载到都城里高价出售。
少年秦逸正是买下十六的金主。
他将这只受伤的鲛人带回府邸,派人照料他,然后又折磨他……直到少年秦逸成长为一代枭雄,而逼迫他开口的花样也越来越多。
十六起初坚持不肯泄露任何关于鲛族的秘密,但在人族水牢里被折磨许多年后,心态也悄悄发生了转变。他不甘心,不甘心就那样一个人悲惨的死去,便主动向秦逸透露了鲛族的存在和大致方位,并承诺定会将鲛族的王献给他,只求秦逸能够饶他一命。
也正是因为如此,伤好的十六背叛了鲛族,摸索多时找到了鲛族隐居的南海岛礁,才引发了后面一连串的事件。
当夷清发现自己受骗了时,陆地上的鲛人因无法发挥出他原本的武力值,而被迫狼狈逃离芜国,逃跑途中因失水而化出了鱼尾,被秦逸派来的骑兵捕捉到,一根绳子绑在尾巴上,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拖回了芜国都城。
他大约永远也想象不到,在海中叱咤风云的自己有一天会被人关在水晶棺笼里,鳞片剥落、鱼尾残破,成为一只供人亵玩观赏的宠物。
由此,海中之王彻底地黯淡了他们头顶的珠冕。
靳雨青翻看完整个世界剧本,深感原主夷清的鱼生真的是生无可恋,他信任人类,却又被人类背叛,也许在他的故事里,唯一一点还可以唏嘘的地方,就是夷清至死,也没有为秦逸流下一滴鲛珠泪。
从意识海里退出后,手头的鱼片也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靳雨青大致对眼下的状况有了初步的了解,按照以往世界的规律,谢珩所投附的躯体多是世界的主人公之一。比如挑旗造反的陈乂、毁灭世界的艾立安、仙魔之争的萧奕,以及上个世界企图反抗皇室的谢上将。
所以这一世,谢珩投生的对象,也很有可能就是这个与他相爱相杀的“秦逸”。
靳雨青正仔细捋着剧本中的重要节点。
一个同样蓝色尾巴的婀娜鲛女端着一贝壳的红色鱼肉迎过来,鱼片被切削得极薄,在泛着珠光白的壳碟里摆成了花骨朵的形状,这对一向喜好生啃活人、直啜鲜血的鲛人们来说,的确精致得过了头。
壳碟端到靳雨青面前时,摸到红色鱼肉的顶端,还铺着一片小巧的薄鳞。
鲛女的尾鳍有一下没一下地拍卷着靳雨青的腰背,半晌见他没有反应,甚至胆大地直接绕卷上来,鱼尾缠着鱼尾,用较为细腻的肚腹处的小鳞慢慢厮磨着。
靳雨青脸色一黑。
此地鲛族是个极没有下限的群婚族群,这就意味着他们滚个床单就像吃个饭一样简单,看上了就要上去撩一撩。所幸的是他们还不至于发展到直接把人敲晕了强上的地步,还有一种先用自己身上鳞片试探对方的习俗。
若是对方收下鳞片,就代表求爱成功两厢情愿,然后两条鱼就随便找个地方开始进行生命的大和谐。若是对方不肯收,意思就是我对你没意思,快走开吧!
鲛女瞧他攥着鳞片不松手,便以为这是答应了,鲛人的三观里从来就不会有时机和地点的问题,只要心情到了,随时都可以来上一场,若是旁人看不惯,大可以也去找别人共度春宵。她嗓音里泻出两声吟歌般的细细声调,探着手往下,摸到鲛王腹下的鳞片,两只手指拨了拨,企图将它撬开来。
靳雨青恍然反应过来,喉咙里立即发出了一声近似恐吓的低吼,咧开的唇缝里露出一对闪着寒光的尖利牙齿,他掌心握着那枚鳞片,本就瘦长的指节因过分的用力而更加明显,骨头顶起了青白薄膜般的皮肤,他一用力,竟直接捏碎了求爱用的鳞片。
“滚开……”
他只说了两个字,却似已经亮出了一把尖刀一般,将年轻貌美的鲛女吓得瑟瑟发抖。她似乎没有料到鲛王会突然发怒,因为在整个鲛族中,没有人会刻意拒绝一只婀娜的雌性鲛人的求爱信号。
鲛女的整条鱼尾僵在原处,不到片刻就回过神来,快速地抽走尾巴,转身躲进礁洞里,只露出两只忧郁的眼睛。一只雄性鲛人脸上的表情明显写着“机会来了”,他游过去,扒在洞口安慰她。
靳雨青叹了口气,起身离开了那里。
他要回到决斗场去,确认一下十六是否真的被他一击毙命,毕竟他是个瞎子,即便自信满满地捅破了十六的心脏,却也无法肯定他真的没救了。上一世,原主不就是心里一软,以至于给后来的自己埋下了巨大的祸根吗?
等靳雨青真的游到决斗地的时候,海水中还隐隐约约能够嗅到血的气味,但更多的是食肉鱼曾经逗留过的腥气,圆形的金沙海底中,几只迟到的觅食者还在款款游荡,似乎并不甘心地想要找到一些残渣果腹。
而靳雨青摸索到那软沙里,有一副微余残肉的骨架,它已经被啃噬的不像样子了,看上去至少曾被一条大型的食肉鲨撕咬过,凌乱的骨头混杂着血的腥臭。
一切都说明,十六确实已经死了,就连尸体都没能剩下,这和上一世是完全不同的。
这也向靳雨青宣告了另一件事实:
——世界线再一次被改变了。
靳雨青不知道这一次彻头彻尾的改变意味着什么,但他却知道一件事,因为十六的死亡,世界开始慢慢走向不太容易控制的方向了,“十六”这个背叛者角色的消失,必然会引发世界意志的拨乱反正,也许他们身边还会有另一个背叛者出现。
他是谁,在哪里,为了什么……这都将成为靳雨青目前所无法得知的秘密,更也许这秘密会一直潜藏在鲛族族群里,慢慢积累着,直到有一日如火山爆发一般,将他们所有人都引向死亡的境地。
那么芜国秦逸呢?
他真的是谢珩的转生吗。
第69章 沧海月明珠有泪3
眼下是个非常微妙的时间点。
鲛王打败了前来争夺首领之位的挑战者,并将他彻底杀死,而芜国太子秦逸却还是一个毫无危险力的少年。没有背叛者“十六”的指引,秦逸几乎不可能找得到鲛人们居住的岛屿。
而在不知道秦逸是否真的是谢珩的情况下,轻举妄动并不是个值得赞赏的方法。
鲛人的寿命远远长于人类,这让靳雨青有了充分的时间来准备和探索。他并不认为贸然的去吸引秦逸的注意是个多好的主意,要知道在世界剧本里,秦逸是个渴望一统天下的枭雄暴君,他不仅通过那个多话的少傅清楚明白的知道鲛人的存在,甚至还想捕捉他们为自己带来巨大的收益。
当然,他最后也实现了那个伟大的宏远——尽管这一切都是建立在虐待鲛人的基础上。
也许秦逸是真正喜欢过原主夷清的,只是后来,称霸天下的宏伟夙愿使得这样架筑于渺小情爱之上的“喜欢”显得实在是微不足道。但这些和靳雨青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并不稀罕这样的相爱相杀,他的目标是保护鲛族,顺带找到自己那不知投胎到何方的爱人。
“谢珩……谢珩……”
还有太多的疑惑没有得到谢珩的解答,大概是鲛人天生的野性使然,让靳雨青也有些迫不及待的烦躁。他急欲寻求一个答案,也需要谢珩来安抚心底的不安。
靳雨青口中低沉的喃喃,仿佛不明意味的咒语,一边摆动着青蓝色的鱼尾,水流抚摸过健硕鱼尾上紧密覆盖着的鳞片,他像一只在沼泽中游过的蟒蛇,流线型的身姿在鱼群之中穿行,身上所散发出的野兽的味道令那些小鱼儿们心惊胆战地避让开来。
回到族群栖居的海底巢穴,他将所有的鲛人细细查验过一遍,没有任何一尾令靳雨青感到心动,不管是雄性鲛人、还是雌性鲛人。他想起上一世在母星基地里,毫无记忆的时候,他虽然对谢珩调情挑衅的手段深恶痛疾,但却禁不住一次又一次的被他吸引——也许是因为他孤身建造一座底下基地的能力,也许是因为他敢于反抗皇室的勇气,也许是因为他俊朗的外表。
……又也许都不是,吸引靳雨青的只是那令人沉醉的荷尔蒙的气息而已。哪怕是轮转几个陌生的世界,那种熟悉的、令人沦陷的感觉,依然镌刻在靳雨青的灵魂里,让他不自觉的被谢珩再一次的吸引。
将巢穴的所有族人都召集过来后,靳雨青很快就发现其中并没有自己想要找的人。
海流的冲刷和捕猎的天性将这些鲛人们的身形塑造地宛若一尊尊雕像,无论男女,身材都那样完美地令人嫉妒。靳雨青虽然目不视物,但敏感的尾鳍从他们的身体上扫过,也能大致在脑海中构造出鲛人们的身材,应该说……或许他们每个人都如神话传说中那样,美丽、神秘、充满力量。
可惜靳雨青看不到,这简直是是一种遗憾。
但更遗憾的是,靳雨青开始怀疑,谢珩可能真的投生到人类身上去了。这可就麻烦了,陆上的世界那么大,他一条瞎了眼的鱼要去找个一个不知姓名、不知模样、不知住处的人,简直是比大海捞针更难的事情。
但比寻找谢珩更加紧迫的是,他必须在短时间内熟练掌握在深海里生存的方法。
尽管这些技巧都融嵌在所接收到的记忆里,但靳雨青第一次穿到一条鱼的身上,哪怕是知道该怎么做,却总有些不切实际的迷茫。除却这些技巧之外,他还必须适应这种原始的生活状态,茹毛饮血,说是一朝回到解放前也不为过。
他虽是鲛王,却并没有以往几个世界里那样,会有忠实的仆从围绕过来,为他料理好一切生活所需。倘若一只从厮杀中诞生的首领忽然一夜之间却连猎杀进食都不会,恐怕用不了三天,他就要被这些虎视眈眈的同族们用獠牙撕成碎片了。
靳雨青竭力维护着自己残暴的表象,并从海底一些沉船里搜寻来几副腐烂得差不多的白骨,凌乱地摆在自己的住处门口,以此来显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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