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快穿]朕没有疯-第4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已半月没能入水,马上就要化鲛了,本来想夜里偷偷撬开锁逃走,却没想到他们领头的将军认得临风!道是临风拐骗了他们太子的鲛王。”
燕文祎传声道:“坏了,怕是那时秦逸别院里的人认出了临风。”
“他们要抓走临风的时候我不小心露出了耳鳍,被发现了……”绯鲤懊悔地用指甲嵌进土地里。
靳雨青皱眉说:“你这身上的伤,是芜军打的?”
绯鲤点点头:“他们见我是只鲛,觉得好玩。”
至于是怎么玩的,不用问也从他身上的累累伤痕就看得出来了,靳雨青不禁握紧了拳头,“临风呢?”
“临风为了救我,孤身大闹芜军军营。”
燕文祎却纳闷起来,芜军正是连连败退的当口,营中定然是提心吊胆、守卫严密,唯恐出了一点差错要了他们准皇帝的命,就算临风武功是一顶一的好,可带着一条拳脚功夫都不会的红鲛,也断不可能闹翻军营还能把身体虚弱的绯鲤送得出来。
绯鲤却似从三皇子的脸上看出了什么来,自己拿脏兮兮的袖子按了按眼眶,压住快要汹涌而出的泪水,镇定了一会儿,用鲛语低声道:“殿下、夷清公子,我帮你们攻下宁明城,只求你们能救出临风。”
靳雨青听出这句鲛语中暗藏阴晦之气,隐隐发觉后面的话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再说,遂对燕文祎传了话,散开围观的士兵,将绯鲤带入主帐中。
众人见小美人儿与自家头儿是老相识,纷纷无趣地各回岗位。
燕文祎命手下侍了手巾和一盆洗脸用的清水进来,从行军箱奁里取出一件薄氅递给他遮蔽身体。绯鲤道了谢,默默坐在垫子上轻声抽泣,见水盆送了来,似渴了好几天似的,两手伸进盆里掬水就喝。
“你慢慢说。”靳雨青道。
“对不起。”他突然出声。
靳雨青:“……?”
“以前痴迷公子是我心里作祟,”绯鲤低着头,湿漉漉的两只手捂住脸庞,鼓起勇气说道,“我从小被卖过许多家,在陆上久了,已经不知道回到海里要怎么生活,所以就是回去也是被鲸鲨吃掉的下场。而公子是辗转这些年唯一对我好的主子,我想,要是入了公子的眼、跟公子在一起,以后便不会再被卖来卖去,也不会再挨打受饿。为了这个哪怕让我夜夜侍奉公子也行。”
“呃……”靳雨青觉得自己仿佛看见了一个被连年拐卖的儿童。
“夷清公子被救回来的时候,我害怕极了,怕公子把我丢掉,也怕被再次卖给别人。对不起,我那时脑子糊涂,觉得要是公子与我睡过,一定就会留下我……我才……我知道自己荒唐,后来临风和公子也都来骂过我了,真的对不起!”他一下从垫子上跪起来,仆在靳雨青的脚边。
“你磕头我也看不见,起来吧。”靳雨青忍不住缩了缩脚。
绯鲤到底没有起来,仍是跪着,靳雨青也没那么好心去阻拦他。
“离开公子身边以后,我慢慢的才发现临风对我的好。他也没多少盘缠,但再难也从不亏待我,每天都会想方设法弄来两条鱼,自己却不吃。”绯鲤说着挑起自己胳膊上的残破料子给他俩看,“这是临风在苏锦镇给我做的衣裳,他说这个颜色我穿着好看,我只当是礼物,欢欢喜喜穿了,后来才知道这锦缎贵得很,多是当地人有喜庆节日的时候才订上这么一块布料。”
“公子那时来骂我,道我辨不清,连哪个是真的疼我都分不出来。我现在才明白,临风喂我养我、教我说话和规矩,生病的时候还给我熬鱼粥。那天与您打过之后,公子来时剑都拔出来了,也是临风替我拦下的。可如今……我才看明白的时候,临风却被我连累,现在生死未卜……”
“我知道自己以前办了许多令您厌恶的事,我也知道殿下不可能为我发兵去救临风,”绯鲤嗓音颤抖起来,但语气异常坚定,“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和信任,与殿下和夷清公子做个交换?”
燕文祎捏着一杯茶奶,反正他说不出话来,心里所想也能够通过共享系统传达给靳雨青,索性当个木头人在一边静静观望了。
靳雨青疑惑:“交换?”
绯鲤点点头,“我与您说实话,我能逃出来并不是临风拼死救的我。而是我与他们将军说,我是北涂国掌军三殿下的娈宠,我们殿下对鲛人有特殊癖好,所以从他们太子手里拐骗过一只貌美的瞎眼鲛王。这话传到秦逸那去,他对我的说法有几分相信。我求他们饶我一命,我可以替他们打探北涂军的情报。”
靳雨青不禁从共享系统里戳了戳燕文祎,对方苦笑一番。
“所以你以出卖北涂为条件,逃了出来?”
“自然不是!”绯鲤急道,“如果殿下和公子肯相信我,可以拟定一个虚假战术让我带回芜国,只要取得秦逸信任,我就有办法将芜军的情报偷出来!宁明城是都城咸安外最易守难攻的一座卫城,只要攻下宁明,北涂定能大获全胜。我会竭尽全力在殿下破城之前守住临风的性命,只希望到时芜国国破时,你们能救出临风离开……仅此而已。”
靳雨青难得沉默了一会,微微弯下腰,捏住小红鲛的下巴,低下声音问道:“小红鱼,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一个双面细作,往往都不会有好下场,而秦逸此人,也远比你想的要危险。”
红鲛沉静道:“我知道,我愿意。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临风死在芜国。”
“就算到时候死在芜国的是你?”靳雨青反问,“临风就算救出来了,你以为他会感激你吗?”
“……”
靳雨青叹息了一声,摇摇头说:“小红鱼,你还小,别靠着一腔冲动就把性命送了出去。战场的残酷不是你一条幼鲛能掌控的,在这场战役里,我们与芜国都已死伤万人,没人想看到这个结果,但我们却无法止步。所以,绯鲤呀,倘若还能活着,就别去送死,想必临风也是这么想的。”
“不是这样的!”绯鲤忽然向前挪移几分,几乎要趴上了靳雨青的膝头,反驳说,“如果您陷入生命危险,三殿下会见死不救吗?”
“救的前提,是我们有把握。”靳雨青平心静气地解释,“倘若我真的陷入了危险,我相信文祎有这个能力去救我,而不是白白的给敌人送命。”
燕文祎在一旁慢慢啜茶,点点头对靳雨青这句肯定他能力的话表示赞扬。
绯鲤认真地跪直了身板:“我可以。夷清公子、殿下,倘若事成,北涂得到万里河山;倘若事败,我以命相保,绝不会向芜军透露只言片语。”
靳雨青无法,只好将他扶起来,“绯鲤,事关重大,不管你如何哀求我们,这件事仍是需要与众将商讨的。让文祎辟一间小帐,这附近有条溪流,给你打些水,先洗一洗换身衣服,歇一晚上。我们明天再说?”
燕文祎又点了点头,似个只会点头摇头的机械娃娃。
绯鲤踉跄着站了起来,“嗯”了一声,随着被唤进来的侍卫离开了主帐。
靳雨青罩头拍了燕文祎一掌,喝道:“点头、点头,你家小红鱼回来了半个字都不会说,就只会点头?”
“我觉得你处理挺好的,用不着我呀。”男人笑了笑,伸手把鲛人抱进怀里,靳雨青被他一拉扯,直接坐在了他身上,“再说了什么叫我家小红鱼,看不见已经是临风家的了吗?我家的这不正坐在这呢么。”他坏笑着把手从鲛人腰襟探进去,抚摸着光滑柔嫩的腰线。
“明天再与其他人商讨,天够晚了,先休息吧。”燕文祎问说,“还喝奶么?”
靳雨青腰间酥麻,咬着下唇摇摇头。
“我倒是觉得渴了,让我再喝两口。”
靳雨青才想说,那你便去倒呀,就忽然感到胸前衣襟被人扯开,一个温热的软物含住了左侧的红豆,不消片刻,那处就挺立起来,瑟瑟般发抖。
“你——”
燕文祎充满磁性的嗓音从心底沉沉的传出来,带着故意的挑逗:“嗯?你什么?”
靳雨青抬手按住他脑袋,一挺胸:“右边也舔舔。”
燕文祎:“你……”
鲛人一扬眉:“你什么,不是你想玩这招的么?”
“……”
燕文祎觉得自己偷鸡不成,还蚀了把米。
…
三天后的傍晚。
绯鲤梳洗完毕,换上了一件灰布麻衣,将临风送他的那件已经被撕破的锦缎衣、连着几个不知装了什么的竹筒,用布裹好,系在背上。
踌躇着走了几步,忽然回头跪在地上,向着主帐前站立着的两人郑重的拜首。然后似是下定决心般的咬了咬牙,从地上爬起来,连衣裳上的尘土也没打,跨上一匹劣马,头也不回的扬鞭而去。
攥住马鞭的手骨节苍白凸出,手心被勒出了一道红痕。
“身为一军之师,你竟信一个曾经的情敌。”燕文祎望着滚滚马后扬尘,笑叹了一句。
靳雨青反身回了营帐:“他本性不坏,做不出逆君叛国、背主弃义的事来。”
燕文祎跟在后头,笑道:“对,你的眼光一向很准。”鲛人忽然一回头,燕文祎下意识停住脚,感觉自己好像被瞪了似的,还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半晌纳闷道:“怎么了,突然的……”
“你以前是不是说过类似的话?”
“啊?”燕文祎想了想,“这好几个世界了,说过什么早就忘了。”
“不对,我记得有人跟我说过……唉,突然间想不起来了。不行,我得好好想想……”
燕文祎恍然张了张嘴,揽着将靳雨青推进帐里,道:“不过是些旧事,该想起的时候总会想起的。”
男人嘴角的弧度慢慢扬起来,被帐帘缝隙里耀进的阳光浸上一层温暖的颜色。
第80章 沧海月明珠有泪14
不出数日,芜军果然动了。
北涂这边也根据之前拟定的计划进行调动部署,先锋营辟出旁路,大军行至宁明城外的狭心谷,果然如情报所说,在谷道中遭遇了芜军的“埋伏”。狭心谷之所以叫“狭心”,正是因为它似一个畸形的狭窄心脏,两旁耸坡虽不甚陡,但丛林高大茂密,极易藏人,且蛇虫极多。
双方在狭心谷一通恶战后,领兵将领见日头已足,便不再与他们周旋,迅速突破了一个裂口撤兵后退。芜军久日没打过胜仗,乘胜追击,直把北涂夷子逼退到几十里开外。
又连续几次,北涂越是突发奇想攻其不备,芜军越是拦腰堵截,毫不畏惧。最后直把那北涂领兵将军“气得吐血”,当场在马背上昏厥了过去,大军假装元气大伤、被迫撤退,躲在松陵城里不敢出来了。
芜军打回了三两座城池,截了不少战利品和俘虏回营,当晚就开庆功席,大老爷们儿三两成群地盘在营地上,吆五喝六地耀武扬威起来。
席间自然少不了荤腥淫话和调侃扯皮,便有人说道:“哎,你们知不知道,陛下新得了个漂亮玩意儿,听说是个鲛!以前是侍奉北夷蛮子的。”
“嗐!我见过,那可真叫一个水灵!这北夷蛮子看着粗鲁,没想到还挺会玩儿的。”
众人一听,纷纷聚了过去,满口的酒气笑着推他:“你说说,有多漂亮?比那烟悦楼里的桃花儿姑娘还美?”
那人灌了一口浊酒,正待要细说,忽然眼珠子一转,胳膊肘捅了旁边几人,小声笑道:“说什么说,可不就在那儿么?”
众人抬头,果然见到一个身披浅色月白缎子的白皙少年,端着一套白瓷酒器,腰上却松松系着条红带,过长的带穗垂在衣缝间。他脚上蹬着一双木屐,行走间不停露出一段雪白的大腿,似是那身薄袍子底下什么也没穿,煞是旖旎。
“不是个鲛么,没尾巴啊?”有人插嘴道。
“尾什么巴,这种妖精都是会变化的,拖着一条尾巴还怎么用?”
其他人瞬间意会其中不堪直说的意味,嘿嘿笑着,目送那少年进了秦逸的主帐。
绯鲤撩开帐帘的时候,心里默默吸了一口气。
如此打扮也非他所愿,但是底下人都将他视作秦逸的鲛宠,为显示自己臣服之心,他也不得不接受这样的衣服。这段时间的情报沟通还算隐秘,也比较成功,秦逸已经慢慢地开始相信他的确有办法获取北涂的密报。只要往后的日子不露出马脚,北涂的反攻计划很快就能取得成效。
秦逸正在帐中榻上斜卧着翻阅军务,绯鲤很有眼色没有靠近,只待他将密报收拾干净,才盈盈走过去,置上小案,提壶斟酒:“这酒是梨花春,烫得正好,殿下稍饮一些?”
男人侧过视线,扫到他葱白的手指与半露在外的大腿,心下不悦,一把攥住了他斟酒的手腕向前重重一掷!叮当一阵,新烫的一壶酒水整个倒在绯鲤的颈口,只听秦逸森森道:“你在那个哑巴那儿也是这样不知廉耻?”
绯鲤咬紧牙齿,恭敬地爬起来,颤颤地说:“不是的殿下……”
“哼!滚出去!”秦逸一脚踹开他,绯鲤不敢言语,倒退着向帐外去,“站住。”
“……”
秦逸靠近几步,忽然抽出腰间佩剑,向他两边宽大袖口刺划几下,好好的华服裂成了碎片飘忽在地上。对方似还不满意,伸手扯住他衣领,“呲拉——”一声将他整个袍子都撕烂了。
他下面并非没穿,而是围了极短的遮羞布,如今全身上下除了那块短布,堪堪还有胳膊肘上挂住的几块布料遮蔽身体,绯鲤又羞又恼却不能发作,咬着嘴唇细细道:“我不会偷殿下的东西,殿下若还是不信我,绯鲤把最后这布也扯了给殿下看看。”
秦逸冷冷一笑,挑起他尖瘦的下巴:“你倒是聪明。”
说罢归剑入鞘,觑了一眼地上的衣物残片,再看到鲛人微微莹亮的幼白肌肤,被剑气震地胸腹腰间几道艳丽痕迹,遂勾勾手指,招呼他近来。绯鲤才往前迟疑两步,就被秦逸一掌按住肩头,摁在榻前跪好,脸庞正对着他的小腹。
“你既是那哑子的娈宠,自然知道该怎么服侍主子,还用孤来教你?”
绯鲤身体一颤,眼皮抬起偷偷看去,正撞上对方低垂着的侵略一般的视线,甚至向他岔了岔腿,意味分明地用力按了几下他的脑袋。
他几乎按捺不住心里的恶心,想掉头就跑,忽而帐外传来一声询问:“殿下,那个和鲛人一起被抓的男人一直在发疯。”
秦逸“啧”地厌道:“打他几鞭子就老实了。”
听到临风的动静,绯鲤瞬间制住了逃跑的冲动,缓缓抬起手去拆秦逸的腰带,眼睛憋出一红:“殿下,您答应过我不杀他的……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秦逸低头看他,眼狭长一眯,提着鲛人的长发甩到榻上,顷身压下去按住他的双手,精明狠道,“别想跟孤耍花招,你若是胆敢背叛,孤就把那侍卫的脑浆挖出来,塞进你这张能说会道的小嘴里!”
绯鲤感到肩上被咬得一疼,身上仅有的衣物也被拽走扔了出去,秦逸要他身心臣服,他却不能以武力反抗,他为自己赤身裸体地躺在敌人的床上而感到愤恨和羞耻,只是汇成的泪都变成了一颗颗珍珠,滚落在枕上。
秦逸在他身上揉捏一番,才将手伸到腰下,摸到的不是光滑的肌肤,而是一片片粗硬的鳞片。
绯鲤最后保护自己的办法,是将鱼尾化出来,让他无计可施。
秦逸虽有过一个曾经与鲛女邂逅的少傅,但那少傅也只隐晦提过是鲛女化作人形与他交合,所以他并不知道,如何在鲛人的形态下还能搞得动绯鲤。
“抱、抱歉殿下……我还不是很能控制它……”绯鲤佯装无辜道。
他被鳞片恼到,直接将鲛人从榻上扔了下去:“滚!扫兴。”
绯鲤心里大松一口气,随便捡起地上一块破布往身上一罩,蛇行般从帐子里游了出去。
…
他装得极为乖巧,有时秦逸故意带着他去铁笼里看临风,他也从不多说话,蹲在笼子外头仰头看着。临风见他华服簪戴、衣着暴露,没有丝毫阶下囚的落魄,还曾张口斥责他“背主弃义”。
他忍得,连个冤枉的眼神都没有,转头就回到了秦逸身后。
如此三番两次,临风也不待见他了,回回高声叱骂他是个见利忘义的无耻小人。
秦逸回头问道:“你是那哑巴的娈宠,什么荣华富贵求不得,却喜欢他一个侍卫?”
绯鲤双手奉上一根青黄的竹筒,里面卷着北涂军最新的筹划部署,他低下头说:“娈宠不过是出卖身体而已。我真正在意的人只要在殿下手上一日,为了他的命,我就不会背叛殿下。”
秦逸接过密报,将竹筒在临风眼前晃了一晃,一笑了之。
绯鲤随秦逸离去,忍不住回头时对上了临风的眼神,他难得没有破口大骂,而是静静地隔着铁栏与他对望着。绯鲤觉得自己产生了错觉,以为那眼神里漫着一层痛惜的水光。
他立时扭开头去,没有理会。
当下正是最谨慎的时刻,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差错。
因为他刚刚递给秦逸的,是攻城计划的真正开始。
北涂营帐里,众将围着一个推演沙盘,燕文祎挪动了沙盘上几颗鲜红色的棋子,靳雨青不慌不乱地将他所有的安排清晰地讲解出来,一瞎一哑,分明都是绝不可能上战场的残疾,此刻却似互补一般成了对方的眼睛和喉咙,将整个战场布局纤毫掌握在心里。
这是一局棋,以对方性命和国家为注的赌局。
——饵已经下得足够了,该收网了。
燕文祎拔出一支匕首,“咚”地钉进沙盘上代表“咸安城”的区域,它是芜国最后的尊严。
…
一个半月后。
计划真正开始以来,绯鲤提供给秦逸的情报亦真亦假,几相较量,靳雨青也发现秦逸不愧是原剧情中霸主枭雄一般的人物,自从秦逸亲自掌军后,哪怕是有绯鲤暗中传递消息,北涂国也占不上更大的便宜。
几番思量,与众将激烈争论一夜,燕靳二人均决定铤而走险,兵发在即,将一份计划缜密、真得不能再真的情报拱手递到了秦逸手上。以至于绯鲤先时打开看时,冷汗唰地流了下来,对他们所做的决定惊诧不已。
竹筒底端,用普通划痕般的笔触刻着一句暗语,意味四字:“生死攸关”。
踌躇半日,绯鲤又去俘兵营,远远看了一眼铁笼里的临风,便下定了决心,将这竹筒交给了秦逸。
北涂发兵后才紧急传来的密报,在可信度上自然会大一些,秦逸看罢,脸上隐隐流露出惊喜,他当下离帐遣兵,准备打一场完美的反击战。再看绯鲤也是面带笑容,一副蠢蠢欲动、心上人马上就能得救的表情。
他带兵离开大营,就意味着绯鲤有机会擅自接近临风,或许会借此救了他,并让那侍卫传递什么消息也说不定。秦逸临行前,忽而调转马头,将绯鲤拎着领子扔到马背上,下令严守铁笼。
大军离营,绯鲤心里匆匆跳了起来。
随军出征,是靳雨青计划中最诡秘的一步。
在这场攻城战里,双方阵营里混杂着两名鲛人。鲛语复杂频变,他们能发出的音域远比人类的要宽得多,鲛人一声听似低沉喑哑的呻吟之语,其实稍加刻意改变,就可以使用人族无法听见的波频,将他们的声音能传播的很远,跨越战场,抵达另一名鲛人的耳里。
即便再像人,归根结底,他们仍是海底的异兽。
从嘶吼呐喊中辨别音调和频率都很特殊的鲛语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因此只要芜军中有绯鲤在,秦逸的举动都会似喊广播一样被靳雨青捕获。
然后,北涂军便可临时应变,给芜军来一场匪夷所思的战败。
…
攻城三日。
永明城破。
城中辉煌繁荣的“永明”之称也在北涂军攻入城门时落下帷幕,不夜城一夜之间陷入兵荒马乱之景。原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的芜军突然反遭北涂大军咬尾,同时大营被暗袭,营中许多士兵连武器都还未来得及拿,就已被降服。
芜军大营一片缭乱,众人落荒四窜。
秦逸连大营都回不得,携最后的亲卫兵退守咸安。
一北涂将领在营中关押俘虏的角落发现了临风的铁笼,率人擒住余下芜兵,斩断铁锁将他放了出来。临风一只胳膊被打断了,也顾不上军医对他的救治,几个趔趄寻到驮着燕文祎和靳雨青的马匹。
“殿下,没有找到。”一个士兵匆匆忙忙赶过来,汇报道。
靳雨青闭着眼睛,叹息一声。
燕文祎低头向临风看去,也无奈地摇了摇头。
临风气一短,昏了过去。
第81章 沧海月明珠有泪15
众将士为攻下永明城均已提心吊胆了月余,城破后,三军合营。他们无意侵扰城中百姓,除留下部分人手安抚民情外,其余皆聚兵出城,在永明城外暂时扎营。此时继续行军会事倍功半,大家都需要休息,现在秦逸已经没有可以反击的人手,攻陷芜都咸安只是时间的问题。
三军将领的主帐被包围在中间,其余将士的住帐呈辐射状向外扩去。
临风昏后被安置在一间偏帐里,军医每日定时去处理伤口,剩下时间都是侍卫队中关系较好的几人来照顾他,并在他帐中点了安眠的熏香,好叫他安心睡上几日养养伤。
搜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