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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来一次吗-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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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叫吴铭,是殿下误打误撞念对了,音同字不同。”吴铭哭笑不得;“姓吴的吴,铭记的铭,这才是我真正的名字。”
宋焱嘴成了O型。
“吴之情愫,铭记于心。”吴铭似模似样地在宋焱胸口上画了个心的形状。
宋焱笑着将吴铭的手握住,继续问:“你家住哪里,何方人士?”
、
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
吴铭低下头:“这个我真没法讲,可我不想骗你,能不答么?”
宋焱点点头,又问:“年龄几许?可曾娶妻?”
吴铭道:“三十有一,已许今生。”
一模一样的三个问题,答案却大相径庭,遥想当初自己对宋焱恨得那叫一牙根痒痒,现如今却爱得死心塌地。
真是世事难料啊。
吴铭竖起三根手指,进入下一环节:“你问的我已一一作答,那么我也有三个问题要问殿下,可否如实解答?”
宋焱喝了口酒,手一滩,示意来吧。
“你最喜欢的颜色是哪个?”
宋焱眯眼笑道:“你果真要听?要不……换一个吧。”
“我问既是想知道,少打岔,快说!”吴铭催促。
“我最喜欢你在床笫之上……身子泛出的潮红色。”宋焱俯下身在吴铭耳边悄声细语。
这么放浪形骸的言辞竟把一向厚脸皮的吴铭弄成了个猴屁股脸,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整个耳朵都烫了。
他捂着耳朵,一把推开宋焱。
这个害羞的行为惹得宋焱放声大笑:“你还敢问吗?”
“听好了,第二个问题,”吴铭才不会就此认输,他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道:“你最喜欢的日子是何时?”
“还用问吗?便是此时,与你的田园时光我永不会忘。”宋焱说得恳切。
吴铭心下感动,问出最后也是他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那么你最喜欢的人……是谁?”
这个问题相当直白而犀利,宋焱明显被吴铭的大胆唬得一愣,他踌躇着不知该如何作答,热烈的气氛顿时凝结成冰。
仿佛等到了天荒地老……宋焱那边依然毫无声息,吴铭是越来越尴尬,越来越后悔。
就在他想要放弃,琢磨着怎么敷衍了事时,宋焱那惯有的低沉嗓音飘然而出,拂过耳边:“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吴铭猛地抬头,傻愣愣地看着他。
不明所言……
宋焱将全身僵硬的吴铭轻揽入怀中,柔声道:“吴铭,无论你信不信,前尘往事我早已忘记,如今在这天地间我惦念的只有你一个,这份眷恋深入我心,无法忘怀。”
这已是宋焱最大限度的表白,对于吴铭,已经足够。
真的再无遗憾了。
吴铭拥着宋焱,疯狂地吻上他的唇,像诀别的恋人一般贪婪地索取着对方的一切,吻像雨点般落在身体的每一处,脸颊,耳垂,脖颈,锁骨,乳头……一直到男根。
情欲被唇舌的肆意烧得火热,在体内如火蛇般四处游走,惹得宋焱汗水淋漓湿透衣襟,他沙哑着嗓子阻止吴铭的放肆:“你……你要在这旷野之中交欢么?”
“有何不可?”吴铭笑意满眼:“天为被,地为床,天地间的洞房花烛夜,老天爷当证婚人,你想赖也赖不掉。”
“你不赖才好。”宋焱身子一翻,将吴铭压于身下,深情地吻了下去……
幽幽山谷,花瓣满天,两具肉体痴缠交合在一起,喘息声,拍撞声,摩擦声,人声……混着落花婆娑,树叶瑟瑟之音回荡在耳际,醉如甘霖,久久无法消散。
那一夜的山谷欢爱,深情相拥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也无法从记忆深处抹去,尽管它就像一根难以磨灭的硬刺,每日每夜都会将吴铭的心戳得血水恒流,折磨得他体无完肤,它却仍然在那里,拔不去除不掉。
……
…
那一夜,喝了酒做了爱,宋焱很快便鼾声四起,沉沉睡去。
吴铭将衣衫盖在他身上,又堆了些花瓣在上面,不舍得地看了又看,最后在爱人的额头轻轻印上一吻,穿起衣裳,悄然向密林深处走去。
待吴铭的身影完全隐没在了暗夜之中,躺在树下的那个人,背对他离去的方向竟然缓缓睁开了双眼……
39。
按照阎王补魂时在山洞中所说,吴铭的魂魄皆是取自于他,由他而塑,魂魄归一,肉身相合,一旦造出的魂魄遭遇危险或是极为疼痛之时便会传导到造魂者的那端,此为召唤之术的根源所在。
故而,来到墓地附近的吴铭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匕首,在自己的左臂上狠狠割下。
这一刀一定要足够刺激,不痛彻心扉怎能让阎王从阴曹地府远道而来?更何况,吴铭担心一次到不了位还他妈得再挨一次,手就下得忒重了,这一刀过去竟已露骨。
“唔……操他妈的!”扔了刀,吴铭疼得直打颤,即使他摁着伤口也难以阻止泊泊的鲜血不断地涌出。
他赶紧趁自己还没疼晕过去默念起阎王教给他的咒文,刚念了几句,便听得身后一个十分娇嫩的幼声脆响而起:“啧啧啧,干嘛下这么重的手?多疼啊。”
“这不是……怕不管用……还得再来一下嘛,反正横竖……都要疼,疼一次管够。”吴铭大汗直流,咬字都费劲。
一个身着红色小棉袄,稚气未脱的小女孩蹦蹦跳跳跑过来,伸手在吴铭的伤口上随意一揉,所触之处绽开的皮肉尽数愈合,形成了一道细细的粉线。
“怎么还有道痕迹呢?不应该是完好如初吗?”吴铭不满地嘟囔。
“我最近在闭关修为发挥有些不稳定,再说了,怕留疤刚才别那么玩命割啊。”阎王白了他一眼:“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交活,任务完成了。”吴铭甩了甩胳膊道。
“被他操了?”阎王好像不信。
“对,六月之内操了N次,需要我具体汇报一下次数吗?”
“那倒不用了,不过……”阎王笑道:“你有证据吗?”
“怎么?还需要脱裤子检查?”吴铭冷笑道:“正好,刚才我跟他还来了一发呢。”
“那多不好意思。”阎王捂着嘴呵呵直笑:“我早知道他把你办了,有几次看得特别清楚。”
纳尼?!
吴铭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阎王也惊讶了:“你该不会以为只有感官疼痛时我才能感觉到吧?我说过的,你我魂魄相依,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乃是一体之源。”
“难……难道……你都……”吴铭再说不下去,震惊得嘴里都能赛进一个大香瓜。
小女孩点了点头:“没错,在你七情六欲之中,任何能够震撼内心的强烈感知我皆能感同身受。”
“合着您老一直在那边看GV,还他妈是免费的。”吴铭咬牙道。
“嗨,也没多大劲,不过进进出出那点事,我都看腻歪了。”
“……”
吴铭扶额扶了半天,一句话不想说。
还是小女孩奶声奶气的音色打破了沉默:“行了,装个什么纯啊?就你这样儿的还怕看?”
“我他妈就是个浪逼,也不无偿献身拍GV。”吴铭拉脸道:“既然爷白看了这么久,多少也该给点甜头了吧?”
小女孩咯咯地笑:“没问题,我向来说话算数,许给你的半分折扣不会打,说吧,下一世你想要个什么胎?”
“我不要来世,只要今生。”吴铭一字一句:“我要留在宋焱身边。”
“哦?你可想好了。”阎王面露惊讶之色;“此人命格异数,磨难多舛,和他在一起必是大凶之兆,说不定你会无法善终,不得好死。”
吴铭想也没想地顶了回去:“既然我是为他而活,好不好死不是爷该操心的事吧。”
下一刻,墓地上空回响起一阵经久不息的掌声,眼前孩童稚嫩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抹成人似的复杂微笑,似乎有那么一点狡黠,一点自豪还有点感叹在里面,更多的则是喜不胜收的兴奋之色。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或者说是我太过了解你,了解自己了。”阎王唇边泛出些许苦笑。
吴铭不解:“你这话什么意思?”
话问完,阎王那边却无了声息,他不言又不语,一个劲地盯着吴铭后上方的某个地方看。
吴铭不耐烦了,回过身顺着他的目光向上望去。
暗夜寂寥,阴风阵阵,那不过是一只白羽雕栖在了树枝之上,赤红着一双眼正俯瞰树下的凡物而已。
可阎王就是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白雕。
忽然,一声尖利的鸣叫赫然响起,白雕展开丰厚的羽翼冲向天空之中,很快便消失在了暗夜里,只留下了一两根白色羽毛飘然而落。
“嘿,爷,醒醒,问你话呢,能给个解答吗?”吴铭在小女孩眼前挥了挥手,以示存在感。
阎王捡起了一根羽毛,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我逼你跟他上床,只是为了让他爽爽这么简单?”他垂下双眸,玩弄着手里的羽毛:“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不计成本的付出,只会有两种可能,一个是父母血缘之情,另一个便是真爱换命之情。”
“我实在太清楚了,”阎王抬起头,看着他:“只要你跟他有过肌肤之亲床底之爱,哪怕一次,便再难自拔。”
“为……为什么……你怎会如此笃定?”吴铭惊了。
“因为你是我亲手做的,是用我的魂魄,我的元神,我的灵肉塑造而成,”阎王叹了口气道:“这个人无论哪一世,无论何种模样,无论是男是女我都会爱上,而你也会爱上,只要靠近他,不过早晚的事。”
这些话已经足够将吴铭震得快站不住了。
他结巴道:“难……难道……你跟他……”
“嗨,那不过是很多很多世之前我跟他的一些纠葛罢了,我曾答应过要护他十世,这是最后一世了,其实前九世我并未过多干涉,只不过这一世实在太多劫难,他本应死于襁褓之中,是我硬要违天抗地护他至今。”阎王似乎颇为感伤:“我乃是冥界之王,阴戾之体,根本附不了活人之身,又怎能一直在他身边相守,所以……”
“所以你就需要一个能帮你,又拥有你魂魄的‘自己人’过来这边,对么?”吴铭接话道。
阎王点了点头。
“真是好一出逼良为娼的大戏啊,”吴铭的话火药味浓烈:“你就没考虑我的感受?”
“你算什么娼?我是给你机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爱。”阎王也不甘示弱:“就你那浪荡人生,最后还把自己玩成阳痿,这样你就满意了?”
吴铭被这话噎得一愣一愣的,气得干瞪眼。
“行了,现如今事已至此,又是出自你本心,又有什么不服埋怨的?”阎王开始赶人:“赶快走,话都说清楚了还赖在这儿干嘛?耽搁太久宋焱那边会生疑的。”
要求是自己提的,事是自己办的,到这个份上了还他妈有什么可说的。
吴铭只得忍气吞声了。
等阎王走后,吴铭是越想越憋屈,越想越委屈,虽说困扰他多日的忧虑被一扫而空,但整个事情自己犹如傻帽一般被玩来玩去,大喜大悲,流的泪都不知道几箩筐了,真他妈叫一窝火。
简直操蛋之极!
吴铭气得踢了一路的石子。
40。
回来的时候,宋焱已醒,正靠在树下闭目养神。
听到吴铭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睁了眼皱眉道:“你去哪里了?”
吴铭把事先想好的理由抛出:“这酒劲儿好猛,喝得我反胃想吐,我去那边的林子里转悠了一下,过过风。”
宋焱嗯了声:“现在可好些?”
吴铭点点头:“好多了。咱们……”
说话间,林中猛地冒出一声凄厉长鸣惊起了无数雀鸟四散逃窜,也把吴铭吓得一哆嗦,他赶紧寻声望去,竟还是那只白羽雕。只见它呼啸而过,在两人头顶上空盘旋了几圈便冲向了天际,消失在视野中。
怎么又是这只破鸟!?
不知为何,吴铭心里徒然升起了一阵莫名的反感,心中甚是烦躁。
见吴铭脸色阴沉,宋焱不解:“怎么了?有何事么?”
吴铭赶紧收了目光,扯了个笑道:“无事,这夜渐深,林中寒气又大,咱们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说着,拉了宋焱便要打道回府。
谁知宋焱动也不动,却反手扯住了吴铭的袖口。
吴铭疑惑地回头望去,只将将那么一眼,便觉得心中一紧。
眼前这个人似乎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哀愁凄苦跃然脸上,还未及细细深究便迅速地消退,转而归于平静,他唇口略微动了动,似有话要讲。
这回反倒是吴铭疑了:“怎么了?殿下可是有话要同我说?”
宋焱滑下来握住吴铭的手,垂下眸摇了摇头:“没有,走吧。”
星辰满布,满天飞花,挂在枝丫上一轮清冷的圆月将地上两人勾勒出一前一后两条细长的倩影,他们手影相连,亦步亦趋地林中缓步前行。
兴许与阎王会面让吴铭做贼心虚,又或许是因为方才宋焱的反常举止,明明是大好的景致,温馨的气氛却让他感到一种无端的忐忑,这种感觉仿佛扩散开来的病毒,深深地侵蚀心田,怎么也挥之不去。
这一郁闷便郁闷了好几日,到后来吴铭整个人都不好了。
当然,这与宋焱着实脱不了干系。
自那夜回来宋焱便有些不大对劲,可怎么个不对劲却又难以明说,他好似更加地沉默寡言,不予言辞,整个人仿佛突然间生出了一个天然的屏障将吴铭排斥在外,就连两人的床笫之欢也愈发意兴阑珊,很多时候都是草草了事……
这……这到底是他妈什么情况啊?!
我就操了!
坐在河边的吴铭愤懑地将手里的石块使劲砍向水里。
一块接着一块,湖水被蹂躏得浪花四溅久久不能平息,即使如此也没能让吴铭的心情转好半分。
发泄未果,只得起身往回走。
这个时节正值晚春盛季,田间地头一片草绿茂盛,繁花争艳,大人们在辛苦地劳作,孩子在一边玩耍嬉戏,真真是好一派安逸恬适的田园风光。
吴铭当然没什么心情欣赏这玩意,他就像一个阳光无法企及的阴暗之国和这里的画风完全不对路。
一个人就这样自顾自地走着,一个不留神让几个疯跑过来的孩子撞了个满怀。
“干什么呢?!”吴铭抓住一个孩子,不耐烦地吼道 。
这么一拉一拽才发现,这孩子居然是它那个头号粉丝小虎子。
小虎子呲着两个小虎牙甚是惊喜,好不容易逮着偶像岂肯轻易放过,立马摇身一变成了个小吸盘死死贴在吴铭身上。
吴铭吃人的心都有,刚要发飙竟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同小虎子一起冲过来的小女孩先是不干了,揪扯着他哇哇直叫:“虎子,你别闹了,别闹了!再耽搁大老雕就要飞走了,咱们赶快去看看啊!”
小虎子滴溜溜的眼睛转得飞快,马上想出来了一个好主意:“吴叔叔你跟我们去吧,你去了说不定大老雕就下来让我们摸它了。”
“什么大老雕?”吴铭哪有空陪小屁孩瞎闹:“我没空,你们自己玩去。”
“去嘛~去嘛~它可漂亮了,全身雪白雪白。”小虎子决不放弃。
“吴叔叔不想去你干嘛非让他去啊!走吧,咱们走吧。”小女孩烦死了,催促道。
“大老雕是宋叔叔的,吴叔叔和宋叔叔这么好,说不定大老雕能听他的话让咱们好好摸摸它呢。”小虎子据理力争。
“你们说什么?什么雕?什么宋叔叔?”
吴铭听得后背冷汗直冒,一种不祥的感觉油然而生。
一说起宋叔叔和雕,两个孩子兴奋得七嘴八舌。
什么前几日大老雕就飞来了,有好几次他们都看见大老雕跟宋叔叔一起玩,宋叔叔还为大老雕揉爪子呢,还让他们摸羽毛来着……
吴铭是越听越心颤,越听越害怕,当他跌跌撞撞跟着两个孩子来到那只雕的面前,他便知道宋焱一定是有事,而且是大事。
眼前的雕,毫无意外,就是那夜在林中反复出现的白羽雕。
那夜漆黑,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原来这只雕的右爪上有一个小型信筒,是只训练有素的军雕。
吴铭的心砰砰砰地跳得厉害,他不敢再耽搁,一溜烟向宋焱干农活的田地跑去。
到了那里却扑了一空,人压根没在,于是,他又翻过头向自家宅院奔去。
进了院子却不急着推门进屋,吴铭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脚下缓了步子,徘徊不前。
此时此刻他迫切需要平复呼吸,更需要平复情绪……
不过一只飞禽而已,何至于这么沉不住气?
就算它是宋焱的军雕又如何?
一只不懂言语的畜生,即便看到他跟阎王在一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又能怎样?
吴铭觉得自己真他妈是够了。
正当他暗自宽慰时,一声熟悉的嗓音从屋中传出:“吴铭,你已候在门口多时了,进来吧。”
吴铭吓了一跳,没想到宋焱早已知道他的行踪。
推门而入时,背对他的宋焱立于窗边,灼灼的骄阳挥洒进来将他的轮廓镀了满满一层金,格外刺眼。
吴铭遮着光让眼睛好受点:“今日殿下怎未去田里?”
“有些累了便没去。”
“……”吴铭不知如何起头,踌躇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殿下是不是有只军雕?可为何从未跟我说过?它什么时候飞来的,为何要……”
问题连一半都没说完,便听得宋焱那边说道:“你胸口上的那道疤之前是没有的。”
“啊?”话题实在太跳跃,吴铭跟不上了。
“那日后山温泉遭袭,你虽是遍身血污,我仍是能看得清清楚楚,你那里根本没有一剑透心的疤痕。”宋焱转过身,一脸寒霜:“你当真不记得是谁刺的你?”
“我……我不记……得。”吴铭被问得措手不及,如此突变的话题让他根本不及细想,只得嘴上抵死不认。
话音刚落,里屋便传出了一个似曾相识,粗粝得刺耳的沙质声音: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看来一次刺不死你,还得刺你第二次才能让你记得我。”
吴铭像见到鬼一样,瞳孔都放大了。
这个曾经一刀让自己毙命的人便这么慢悠悠地从内屋踱步出来,还是一样的通体黑衣,这回却再没有面具,撩下盖头便是那张分外相似的脸。
宋怡任。
吴铭都要窒息了。
41。
穿心之痛,夺命之恨,当夜断崖上的一幕一幕在脑中不断闪回。
吴铭紧攥着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冲宋焱怒吼道:“这个人怎会在这儿?他为何会从咱们的屋中出来?!”
宋焱冷眼看着他,并不言语。
愤怒烧得双眼赤红,他上去一把揪住宋焱的衣领,狂哮道:“姓宋的,你到底做了什么?!说啊!给我说话啊!”
“大胆!你竟敢如此放肆!”一旁的宋怡任急了,不由分说上去便要动手,被宋焱手一挥,挡了下来。
他抚上吴铭颤抖的手慢慢将其松开:“你不愿告诉我那夜断崖之事,是怕我知道你是个刀穿于心,摔下万丈深渊也死不了的妖人?”
一瞬间,如万雷轰顶,吴铭完全傻了眼:“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吴铭,那透心一刀本就会毙命,更何况还掉下……”宋焱蹙眉不忍再说:“你是妖孽也好,幽魂也罢,如今于我皆已无关紧要,我并不在乎。”
“你什么意思?”吴铭不明白。
宋焱闭上眼睛,良久,吐出了那句刀子一般的话:“吴铭,咱们便缘尽于此吧。”
“什……什么?你说什么呢?”吴铭好像一下子成了智障之人,根本听不懂也不想听懂:“那夜在山坳之中,你不是才说我是你唯一心念之人……你不是说过你永不会忘……这才几日啊,就他妈都变了?!”
“那时之景太过动情,我不过说说,你又何必记在心中。”宋焱沉声道。
“不对……这不可能……一定是有什么隐情你才会如此。”吴铭用手遮上眼眸,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可指尖却一直在抖。
“你一向聪慧过人,心思细密,这其中的起转承合,脉络关联想不透么?”宋焱话里竟带了一丝嘲弄:“咱们在这燕山脚下一住便是数月,何等地逍遥自在无人打扰,太子那群暗杀的影卫都去哪了?那些追兵呢?你不觉得事有蹊跷?还是当真被这里的风花雪月蒙了心?”
“难道……这一切都是……是你……”吴铭心中如炸开一般疼得无法喘气,再也说不下去。
“没错,皆是我与宋怡任联手炮制,从一开始便没有什么暗杀围捕,不过做戏罢了,为的是要佯装被擒,押送回京便可以趁太子不备,反戈一击。”宋焱轻笑一声:“你的出现倒是我未曾料到的编外之戏。”
对啊。
怎么就给忘了呢。
宋焱是谁啊?
是那个阴毒,狠辣,满腹心机,天下第一大混蛋啊!
我操……操他妈的。
上次自己算是一个冒傻气的棋子,而这次连棋子都算不上了,就是一白玩的货。
哈哈哈哈……真他妈可笑……哈哈……
吴铭笑得弯下腰蹲在地上,眼泪都快彪出来了。
这笑声沁着绝望,透着心凉,响在屋中。
宋怡任听得烦躁之极,冲吴铭嚷道:“给我闭嘴,这有何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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