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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来一次吗-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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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元教?!
宋怡任拧眉,沉音道,两位前来,可是有事?
其中一位拱手一鞠:“我们奉尊主之命,特来护送三殿下入宫。”
宋怡任狐疑地盯了他们半晌,点点头道:“好,便劳烦两位了,来人呐,将我的马牵来……”
“且慢,”来人挡下道:“宋大人,尊主特意嘱咐只让三殿下一人入宫,说是国丧期间,伶人宠妓不得入宫。”
“放屁!别说后庭深宫,就是大殿之上,太子也从不干涉于我,我想进便进!”宋怡任怒然而斥,吼得山响。
面前的人冰冷一哼,语气仍是恭敬礼貌,话却并不好听:“小人唤您一声‘大人’是给您脸,若您不要了,我也只能将它撕了。”
这么毫不客气的话成功地吸引了宋焱的注意,而宋怡任则是青筋暴露,面肉抽搐,不过终究他还是退了一步,忍了下来。
“我进宫是为了太子,先帝爷突然崩世,他定是十分劳累,又到了盈亏之时,我在他身边总是好的。”宋怡任说得柔情似水。
“亏你还能想得起来殿下,真是不容易。”斗笠男人无限鄙夷地扫了一眼宋焱,随后大手一挥道:“时辰不早了,恳请大人放行让我们离去。”
此刻,宋怡任眼中都能喷出火来,可无论如何熊然,到最后依然褪去……
最终,他默默闪身让出了一条道来。
宋焱看了他一眼,上了轿。
83。
老皇帝的驾崩都他妈能算得如此精准,真叫日了狗了。
按照吴铭与宋裕的百般商榷与推算,宫远山下毒弑君的可能性基本为零,毕竟作为宫阁老的唯一血脉,对老皇帝下手实属屁憋的,那老人家的身子骨就是再挺挺也不过个把月的事,左右耽误不了太久,更何况宫阁老本是太子的左膀右臂,帝师辅臣,一旦太子登基,必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己的爹,自己的家族是何等的荣耀,何必冒如此大的风险作践自个的世族呢。
可若真是如此,便更是可怕……
想到此,两人皆是一阵恶寒。
吴铭端起桌上的凉茶一饮而尽,瞥了眼搁置一旁的宋怡任画像,嘴角不住地抽搐。
宋怡任本人他见过三次,第一次是无害的温泉林间偶遇,那时这人遮了半张脸,没啥感觉,第二次是在燕山的悬崖上,扯下面罩才看出来,一张吃了屎一般的嫌恶面孔,第三次就是在东一村,五官长相确实是像,线条又软又娘,好在束发高髻,多少还算个爷们,可这张画像……
就他妈一纯娘炮啊!!卧槽!!
那一袭垂腰长发,明眸皓齿,眼波流转,百媚丛生。
吴铭真想恶吐三升。
同样喝了凉水压惊的宋裕,余光一扫正瞅见吴铭那鬼德行,不禁揶揄道:“行了,新娘子纯娘们都扮过,好歹这回是个带把的,矫情什么。”
皇宫禁地,无比森严,更何况是国丧这种容易兵变的敏感时期,若是没这身行头,怕是毛都进不去。
吴铭当然很明白。
无奈之下,他三推两搡把宋裕赶出了屋。
左一个叹气,右一个哀声地将送来的紫珠长袍穿在身上,又束上了娘里娘气的祥云锦带,这才唤了小翠过来上妆。
不消半个时辰,小翠便笑盈盈地掀了帘子。
钻出来的是一位偏偏俏公子,脂粉气虽浓,却胜在清丽怡人,俊朗不凡。
宋裕直接看傻了眼。
半响,才想起甩开折扇,掩饰一下自己的失态。
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你说你长这么好看作甚?整个一红颜祸水。”
“滚你大爷!骂他妈谁呢!”吴铭最烦别人用娘里娘气的词骂他。
宋裕仰起下巴,一脸不屑:“别不知好歹啊!我可很少夸人的,若然不是三哥的人,早他姥姥地将你收了。”
“快闭嘴吧,我对大肉团子可没兴趣。”
“什……什么?!放肆!!你竟然敢如此挤兑本王!”宋裕气的哇哇大叫。
吴铭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你若是能减个百十来斤,兴许那玩意还能长点,到时我还能考虑一下。”
这话将宋裕激得凝固了一般,通体僵硬,像块石雕。
待他回过味,吴铭早已上了轿子。
他气得跑过去,一把将他揪住:“你给我下来!现在就跟我进屋!不把你肏得叫娘,我就不是个王爷,太他娘的侮辱人了!!”
吴铭做了个大大的鬼脸:“快得了吧,刚弄好的行头,才不跟你滚床铺呢。”
“给我下来,肏了再走!”宋裕还杠上了。
吴铭大叫道:“你疯了吧?!说什么胡话呢!快给我松手!松手!”
“不!就不!不肏就她娘的别想走!”
“你有他妈病吧!”吴铭眼睛都要瞪出来了,最终却还是服了软,谁让他嘴欠呢。“……好好好,我认错还不行么?话我收回去。”
“不行!想收就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把你肏死,我就不是个男人!”
“哎呀,爷,爷,爷,我真错了!你就饶了我吧。”
“别废话,你到底肏不肏?”
“不肏。”
“肏。”
“不肏!”
“肏。”
……
…
就在两人毫无遮拦地在那儿过嘴瘾时,内院中突然闪出两个身着紫衣,头戴斗笠的男子。
朔王府的内院极为隐僻,入院的长廊虽无暗阱,另一端却是遍布机关,暗器丛生,这两人何时进来,又是如何进来,全都一无所知。
他们好似鬼魅一般直接现身,又或者说……他们实在听不下去,终于要现身说话了。
“你们何时启程?”其中一人沉声道。
宋吴两人被唬了一跳,惊异地相互对视了一眼后,宋裕率先冷笑发声了:
“真看不出来这个宫远山竟如此地婆婆妈妈,看得这般紧,是怕你不去啊。”他一边说一边用下巴给吴铭指出那紫衣人腰间挂的玉牌,上面的“合”字相当醒目。
合元教。
吴铭了然地点头,脸上也同样浮出鄙夷浅笑:“他真是参不透我啊,老子我实在是太没出息,为个小情人那是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啊。”
那紫衣人扯了个礼貌的假笑:“看来我们的来历确是不用多说了。既然如此,还请朔王殿下将手放下,让吴公子一路好走。”
朔王听话地将两手举得高高,一副不以为然地模样冲吴铭戏谑道:“活着回来啊,咱们可还要在床上一决胜负呢。”
在轿中坐稳的吴铭,从轿窗中比出一枚竖起的中指。
大大的中指坚定挺立,一直在拐角处才消失不见……
84。
轿子,装束,头型,连这张脸都是比着宋怡任精心打造而成的,用起来自然是事半功倍。
一连几个关卡顺利通过,即便有个把秉公执法,执拗不折的宫兵,掀起轿帘露个侧脸便会被点头哈腰地恭送过去,这一切足以彰先宋怡任的实力和其长盛不衰的地位。
一直到宫城最深处,轿子才缓缓落下。
这之后的重重院落,层层殿堂,便是后宫所在之地,除了吴铭,再没人能进去。
看着轿子远去的背影,吴铭真是满脑门子官司。
大丧期间,作为下一任英主,太子自然是不被允许再回东宫,整个人要在后宫之中守孝待宣,这样一来,人不但被妥妥地保护起来,还树立了其恪守尽孝的美名。
想要这会儿送信,不入深宫自然没戏,可入了深宫却是作死去的。
吴铭就奇了怪了,历朝历代的后宫嫔妃居所,能进去的必须不能是男人,要么不带把,要么带把要先把割了才能进,他即便再娘逼,也他妈的不是个逼,就这么大摇大摆能混进去?!
宫远山这王八蛋是他妈铁了心地要让他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也许宋怡任这张脸很强大,也许他外挂加持牛逼万丈,但无论如何,一入宫门深似海,前路危机重重,荆棘遍布那是必然的,何况这身行头在外面好使,那里头可就不一定了……女人堆行走,再没有比一个不带把的更贴谱了。
更何况还是……太子的宠……
草他姥姥的,单凭这几个字眼就他妈极度没有安全感。
于是,一进去他便开始搜寻起太监宫人,打算弄一套把身上这身娘炮服换下来,没多久,吴铭便瞄到了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小太监,他悄悄尾随其后,左拐右拐渐入僻静小径……正当要下手之际,忽听得一声尖利的惊呼破空而出,吓得吴铭一个激灵,忙闪身一步躲到拐角的树后面。
随后一阵惊慌失措的碎步风卷残云而来,一名宫女跌跌撞撞地向桥头跑去,呼喝道:
“娘娘,娘娘,您这是干什么啊!站在那里别动!!千万别跳啊!!!您可别……别寻短见啊!!!求您了,娘娘!!娘娘!!”
吴铭偷眼望去,桥头一名浓艳娇媚的女子正垂下纤腰向湖中探去,半截身子挂在外面,本就身形不稳,被这个冒失的宫女一猛子扑上来,整个人差点栽下去。
她气得回身便是一个大耳刮子。
娘娘吼得是花容失色:“混账!谁要跳啊!殿下送我的簪子不慎掉下去了!!我就是看看!!险些就这样被你推下去!没用的东西!”
小宫女捂着肿起老高的脸颊,含着泪委屈道:“娘娘连日来心情都不好,我是怕娘娘想不开……便……便……”她好似忽然想起什么,眼神突然放起光来:“对了娘娘,听说太后今日也来赏花,这桥可是必经之路,说不定便能碰上,咱们就在这儿等会儿。”
女子眉目紧皱道:“等她作甚?没用的,太后母仪天下,位高权重,能说什么。”
小宫女见有门,便急切地助推道:“娘娘不试怎知?我就不信了,那个承欢淫荡无耻勾引太子殿下,还没处说理去了?”
我操!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太他妈牛逼了!
吴铭小步紧跑,脚底抹油便要开溜,可还没走几步,更大的灾祸降临了……
后面一顶凉夏摇轿,垂着红帷,打着金色黄盖,被几十个唯唯诺诺的宫女太监簇拥着过来,那阵势,那威仪,绝非一般人……
从地理位置上来讲,吴铭真算是个十足十的悲催货。
他依赖的这棵树正好在一个交叉口处,也就是说,为了躲避那位娘娘被后面的贵人实打实地堵个正着,这样一来,前有娘娘拦截,后有贵人生扑,吴铭根本无处可躲,无地可藏,一览无遗。
无奈之余,他瞄了一眼方才那个自己跟踪的小太监,老老实实地一齐跪了下,不同地是,他将脸埋得更低,仿佛要钻到地缝中去。
轿子毫无悬念地被桥上奔下来的小宫女拦住。
吴铭心里明白,这个人定是太后无疑。
果然,小宫女绘声绘色,笑泪俱佳地跪在地上向这个人诉苦,还时不时地将目光往自己娘娘身上引,很快这人便示意落轿,被人侍候着坐于桥旁凉亭一处石凳之上。
两边迅速有宫女围过来打上凉扇,轻风拂面,凉气袭人,这个人舒服地眯着眼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小宫女连忙拉了主子可怜兮兮地跪下,先是正经八百地磕了个响头,道了声,太后万福金安,才开口说正事。
正事没有其它,全是宋怡任如何勾搭太子交欢作乐,夜夜笙歌把酒天明,又是如何纠缠太子,让他不理朝政不进女色,于江山社稷不祥,于绵延子孙不利,整个就一个祸国殃民的千年妖孽。
对话中吴铭得知,这位娘娘便是如今太子妃,日后的正宫皇后。
他是不知道这个太子哥哥到底有多少三宫六院粉黛佳人,听上去除了承欢就他妈没人能让他硬,折腾来折腾去,从始至终嫖过的就这么一个人。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瓢的还是个不该嫖的。
吴铭汗珠子都要滴到地上了,太子妃每说一句,吴铭就往后挪一步,他要趁这些人说得热闹,没人注意他时赶紧撤。
尽管他的移动已经尽力不引起注意,不远处的小太监还是无意间抬眼瞟了他一下。
就这么一眼,小太监吓得魂飞魄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么个动静,当然引来了众人的目光。
之后便是集体地从惊异到震惊的转变,众人的目光像着了火似的,烧得眼珠子都要夺眶而出了。
太后和太子妃嘴里翻来覆去说的关键人物不但堂而皇之地跪在下面,还从始至终听个正着,这他妈还能再啼笑皆非一点么!
这事太出乎意料!
方才无论太子妃哭得多惨,语气多尖厉,本是无甚表情的太后都震惊得不像话。
待众人缓过神来的那一刻,便是太子妃一声嘶声高叫,哭闹着便要扑过去,被两边的宫女拦了下来。
谁都明白,此时此地,她恨不得手撕了他。
太后早已将吴铭惊现之事自行消化,此刻不怒自威地沉声道:“淑妃,收敛些吧,莫让人捡了笑话。”随后,冷冷地看向吴铭,良久才哼了一声,闭上了眼。
吴铭心中那叫一个憋火啊,这他妈锅背的!
可事已如此,再无回天之力,无论他说什么都是妄言,这个劫数不历也得历,苍天扰不过他。
太后将手中的念珠一颗一颗地捻过,不知捻了多少颗,终于飘出了掷地之音。
“你便是承欢?”她睁开眼道。
这时候说不是,怕更是死得妥妥的。
吴铭咬牙道:“正是在下。”
“你蛊惑君王,淫邪不正,别说是一个男人,就是如此祸乱朝纲的女子怕早已死过一千次了,你知不知罪?”
吴铭点点头。
“押去慎刑司发落吧。”太后轻描淡写道。
一旁的太子妃不干了,急道:“这怎行?!太后!此人刁钻狡猾,必回让人知会太子殿下,说不定清没过多久便会被放出来的。”
太后看了她一眼:“那你说怎么办?”
“将他就地正法,乱棍打死。”太子妃咬牙切齿。
太后叹了一声道:“这人毕竟是太子的人,瞒着他处决怕是不妥,如今正是关键时刻,多生事端无益啊。”
“就是因为这一刻才要将他置于死地,殿下若是成了万岁,更会护他保他,到那时岂不是动不得了?”太子妃泣不成声,句句诛心:“太后,您心明眼亮,承欢这贱人一贯僭越朝规,于万民而不耻,可却一直相安无事高枕无忧!还不是依仗太子的纵容包庇!!如今好不容易落入法网,若是放了他,便再无机会了。”
太后睨了眼她,又转了转佛珠,最终一摆手,道:“罢了,便赐他一死吧。”
吴铭心中咯噔一下,顿时眼前一片漆黑。
短短几秒钟他根本不及想出脱身之策,脑中一团乱麻让他连叫都叫不出来,只得任由太监将他往外拖。
正当此时,一声怒吼划破长空,向耳膜袭来。
这声到底吼了什么,吴铭已经听不出来了,或者说他根本无暇去听,眼前一身金灿灿的衣袍乍然而现,上面的龙纹金丝在耀阳下夺目生辉?。
而比之精致的祥云龙腾花样,更加让人震慑的是那道投射过来的凌厉目光,那里面充斥着惊异和愠怒。
吴铭吓得赶紧趴在地上,他知道只这么一眼,他已然暴露了。
这个人已经完全认出他是个假货。
85。
此人无他,正是太子。
伴随着怒吼,挟持在身上的力道迅速消失了。
匍匐在地的吴铭大气不敢喘,汗湿满手,内衫尽透,比之方才要被拖下去打死的恐慌好不到哪去,他犹如一只蒸锅中团团转的螃蟹,只能等着燎皮炖骨,活活烫死。
头顶上方的声音火气不小。
“你们这是作什么!?”
太子妃那娇滴滴的声音更显柔弱可怜:“太子,我……我见他心术不正,魅惑主上,为了大局国本着想,这才……才……”
太子妃的话本就犹如蚊叫,尾端更是吓得说不下去。
就是不抬头吴铭也能体会到那张风雨欲来的脸,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要凝结成冰,冻入骨髓。
一声冷哼盘旋在头顶:“你知道他是谁么?”
这话犹如当头棒喝,打得吴铭脑袋嗡嗡直响,他怎么也没想到命就这样交代在这了,还……还没来得及见上那人一面呢……哪怕只有一眼……
太子妃唯唯诺诺答道:“这人……当然是……是……承欢啊。”
吴铭闭上了眼,等着那句彻底毫无转机的回答。
然而那个声音却顿了顿,沁着鄙夷和冷酷道:“你还知道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别说是你这般置他于死地,但凡我东宫的人敢讲他一句不是,我都要割了他舌头泡酒喝。”
噗通一声,眼前的女子立时犹如软泥一般瘫倒在地,瑟瑟发抖。
吴铭也惊得下意识抬头望向太子,正对上此人投来的目光,那目光沉寂冰冷,空洞无光。
如此渗人的眼神让吴铭连重新低下头去都忘了,只是痴痴呆呆地跪在那。
太后气得拍案而起,怒道:“太子!!你是疯了么?!这什么话?!一个不三不四的奴才竟叫你说出如此放肆之言,不日你便要登基称王,这还有一点王者的样子么?!”
“我疯又不是一日两日了,还没习惯么?”他浮出一脸诡异浅笑:“这天下我本就不想沾惹,是你们硬塞进我手中,觉得我不中用随时拿去,我半点不会稀罕……哦,不过……”他好似若有所思:“现如今周围也清理地差不多了,皇兄们死得死,出家的出家,削权的削权,不让我坐那龙椅也无人可坐,这棋走得甚是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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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一阵剧烈咳喘,除了“你……你……你……”再说不出什么,两边的人一窝蜂围了上去,又是顺气,又是扇风,场面炸锅一般,沸腾不堪。
太子连看都不看地上的妃子,绕过她,将吴铭拽起,大声道:“母后若是身体抱恙便请回吧,这天湿热难耐,莫要亏了身子,”他将吴铭十指与自己对扣,高举过头,好似要昭告天下一般:“这个人是我的命,没了他我也活不成,若是有人敢于他不利,便自行了断吧,省得我亲自动手,都给了听清楚了!这天下只会是我的,杀伐决断尽在我手,为了他,我佛挡杀佛神挡杀神,何况是你们这般肉身之躯,不信便试试看。”
说完,头也不回地拉了吴铭而去,留下一干子人惊骇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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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铭不是没估算过这次入宫送信的凶险与难度,在心里他翻来覆去合计过很多次。
就算顶着宋怡任的身份入了宫,见了太子交了差,一切都顺利的情况下,也很难脱身了事,冒充太子心尖上的人,这罪名小不了。
更何况,他完全不知周遭的状况就将自己深入其中,在朝中太子与宫远山虽为一派,但私下的关系他全然不知,这封信是什么内容,又为何在如此草木皆兵的关键时刻送入宫中他更是毫无头绪,太子看了会怎样?高兴还是生气?对他是杀是剐还是放?根本难以预料,而这封信本身是决计不能去动的,万一信上两人在传递时用了什么暗标,那不就是自投罗网,自掘坟墓吗?!
对敌人的底细无从知晓,整个事情又是云里雾里,天时地利人和都差到这份上,脱身就变得像痴人说梦,毫无定数,全他妈靠烧香了。
而这一切正向着极为不可控的那一面加速发展,太子乖张鬼戾的脾气更是令人发指。
刚踏入中政殿,吴铭就被狠狠甩了进去。
这一路,太子的手好似一柄铁钳将吴铭的右腕捏得通红,摔在地上时更是碰巧地被折了一下,疼得他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他哪敢去揉啊,赶忙跪趴在地,动也不敢动。
“把头抬起来。”对面冷言道。
吴铭心中还在徘徊脱身之计,走了一下神,并未动。
一只脚立马便踹过来,正踢中肋骨,吴铭哀叫一声,连忙抬头。
方才那熙攘繁乱的场面让他顾不上多看太子几眼,而如今两人单独相处才让他仔细看了过去……
这个人虽是头一回见,但由于“太子”这个字眼太过高频,早已在他脑海中塑造出一个人形,阴狠狡诈,毒辣无情,一手遮天,唯我独尊,无论哪个词拎出来都是个狠角色,就算不是虎背熊腰,三头六臂也必是雄壮威武,一身戾气。
可眼前这个太子,竟是个半大的孩子……
白皙粉雕,眉目清秀,瘦弱纤薄的身子把那件繁复累赘的黄袍穿得松懈无比,若不是如今横眉冷目,怒火外露,吴铭都觉得这孩子若是笑起来定是一张灿烂良善的面容,说不定还有个大大的酒窝呢。
无意识地,他揉上了手腕一圈的红紫,回想起方才太子那骨感尖利的手,温度好似冰块,冷得吓人。
若有所思的吴铭当然没有注意到,太子见了他的面孔后,眼中那一片惊异和愤恨……
一声声冷笑让吴铭彻底醒了神。
“真是好一副皮囊,好一张脸啊!”太子操起尖利的高音喊道:“说!你是谁?!为何要易容假冒承欢入宫?!”
吴铭赶忙微微颔首,说得恭敬非常:“小人名叫吴铭,是奉人所托为太子殿下送来一封信,打扮至此只是为了进出方便。”
“何人托你?”太子疑道。
“宫阁老的独子,宫远山。”吴铭如实答道。
太子一愣,忙道:“信呢?”
吴铭从怀中拿出,高举过头。
太子一把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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