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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主角入魔指南-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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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胎双生,凭什么他能修炼而我只能是一个废人,他能寿与天齐我却只能英年早逝,都说天道仁慈,天道哪里仁慈!彼岸这在阴渠地狱里开出来的花竟然被人供奉于神明之上,迂腐可悲!你们不是都信天道吗?我偏偏要逆天而行!你看这彼岸,相比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断喘息的胸膛上下起伏不定,自入魔以来,叶星辰自知自己性子越发不好了,平日里也会多加注意,只是怒上心头,理智抛却在九霄之外。
叶星辰猛地将手松开,慕羡之靠墙平复内息,可怜又可恨的情绪看着叶星辰,道:“叶星辰,你已经入魔了,完全记不得星河曾经对你的好,当年若不是他在幽冥外连跪一月为你求得一捧幽冥泉,如今你早已魂散于天地。当年你被血祭彼岸花海,若不是他冒死救你,你哪里来的入魔的机会,他当你是兄长,如今你可有半点真心当他是你弟弟。”
“兄长?弟弟?你有见过哪个弟弟觊觎自己兄长的?叶星河他自己藏有龌蹉之心,怎么能怪我不将他当弟弟,那些曾经,都是他自愿的,算不得我头上。”
“养只狗还知道摇尾乞怜,叶星辰,是你本心如此,还是入魔后狼心狗肺?”
叶星辰死死盯着他,猩红的眼眸中映出癫狂的情绪,可这股情绪不过片刻便被他强行压制下去,对着慕羡之冷冷一笑,道:“都说慕羡之为人淡薄,不喜言语,可为何我今日看见的确实一个能说善道的慕羡之,我只想问你须臾坠的用法,不想知道其他的。”
“须臾坠不能给你,那里面还有很重要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和下章,可是我用绳命码出来的一万字啊,姑娘们,求支持~
☆、35。0824
“须臾坠不能给你,那里面还有很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慕羡之慢慢偏过脸去,没有回话,叶星辰心上一怒,四周飞旋的彼岸花在这地牢弥漫,若是不能知晓须臾坠的用法,还留有慕羡之劲敌实非明智之举。
可在下一瞬间,叶星辰四周的魔气消散的无隐无踪,透过小窗往外瞧去,眉头深陷,低声怒骂道:“梵语!”
慕羡之看着叶星辰离开,这才徒然松了口气,大口大口的呼吸,疲惫不堪。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身着彼岸弟子衣裳的梵笙畏畏缩缩前来,站在慕羡之牢房前食指抵在唇上,示意他别说话,不知从哪拿来的钥匙将牢房门打开,面对缠绕慕羡之双手锁链的魔气浑然不惧。
慕羡之气急,“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回昆仑吗?”
“师兄,你拼死救我,我不能一走了之,叶星辰如今入魔,我放心不下你。”
慕羡之看着梵笙将自己双手的锁链打开,目光微茫,“放心不下我?”
仿佛有些难以启齿般,硬挤出几句话:“慕师兄,你对我好我都记在心里,什么事情你都是第一时间将我护在身后,你禁我修为其实不想我误入歧途坠入魔道,你的良苦用心我都清楚,若我一走了之岂不是狼心狗肺,师兄待我好,我也想对师兄好。”说完又连不迭解释道:“你放心,我不会拖你后腿的,虽然如今我修为被禁,自保尚且足够了。”
一番话,慕羡之心头微动,他虽没有想过梵笙会回来救他,但心底依旧期望着,情深义重的话在脑海中炸然响起,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喜悦越上眉梢,难以自持的愉悦在心底蓦然掀开惊涛骇浪,宛如血液都在沸腾,剧烈的心跳让他脑子都懵了。
在梵笙将他手腕上的锁链解除之际,慕羡之双手钳住他的手腕,欺身而下,将他重重压倒在窗边,四目相对,近在咫尺的呼吸不由得粗重了几分。
他回来了!
“梵笙,梵笙……”慕羡之紧扣的手越捏越紧,喃喃自语却只止于他的名字。
“师兄……有话咱们出去说。”梵笙心下一颤,无辜的眼神转悠着,慕羡之手下一松,环上腰间,流光一闪,不见了踪影。
百年前彼岸幽冥轮回三派未曾坠入魔道前,关系虽然算不上相敬如宾可也算得上进水不犯河水,为了慕羡之而打破彼岸与轮回两派和平局面实属得不偿失,可梵笙有他自己的打算,更何况他认定了自己乃是穿书而来的人,这个世界都是假的,六道九州又算得了什么。
梵语再三告诫不准他私自去救慕羡之,可他偏偏要去,患难见真情,雪中送炭可比锦上添花珍贵的多,慕羡之这种冰山一样的人,你只能生死与共打动他捂热他,循序渐进不如一击必中。
而照慕羡之的反应来看,梵笙很满意。
梵笙是满意了,可慕羡之出了彼岸这才有些心悸,责备的眼神看着梵笙带着薄怒道:“彼岸戒备森严,你手无缚鸡之力怎么进去的。”
梵笙站在房门口,眼神转悠了半响,道:“是叶攸宁。我大哥二哥也来了,可是他们不许我插手此事,叶攸宁偷偷带我进彼岸,假意挟持我,不明真相的大哥去彼岸救我缠上了叶星辰,我这才得空去救你。”
“梵语和梵音也来了?他们来干嘛?”
想起那朵如今还在梵语那儿的彼岸花,梵笙可不敢说出真相,瞥了他一眼,含糊道:“大哥以为我被你挟持了,所以来救我。”
说完又唯恐慕羡之问到那朵彼岸花上,便故意问道:“慕师兄,你的剑呢?”
手心空空如也慕羡之确实有些不大习惯,“无碍,是我的谁也夺不走,你说叶攸宁带你进的彼岸,他人呢?”
“大概……在彼岸吧。”
话音刚落,房门被人猛地推开,梵语与梵音二人一脸阴翳的站在门外,脸色不善,梵笙一瞧,忙不迭躲到了慕羡之身后,从背后冒出个头来,笑问道:“大哥二哥,早。”
梵语可谓是憋着一口气回来的,原以为梵笙被叶星辰抓了去,跑去彼岸兴师问罪却被呛的无还口之力,逼问一番,竟是被梵笙装了空子利用自己去救了慕羡之。
“好你个梵笙,几日不见你倒是长能耐了,也敢利用我和大哥,你知不知道,叶星辰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因为你,我和大哥差点和叶星辰打起来!”
梵笙在慕羡之身后嘀嘀咕咕,“你们这不是没事吗?”
“没事?这里可是彼岸的地盘,在人家的地盘,你拆人家的台坏人家的事你觉得他还能待他如宾客一般把你供起来不成?我早和你说过,彼岸轮回百年来相安无事,你偏要去搅乱这蹚浑水!”
“二哥,这可不能怪我,是叶星辰自己入魔,还妄想将我和慕师兄困在彼岸,我乃是轮回弟子,怎能被他欺负,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在梵笙与梵音说话空档,梵语与慕羡之形神交流了无数回,整个房内蔓延着一股令人焦灼的压抑感。
看着他两看似平静的眼眸底下已分外眼红,梵笙是真害怕他两动手打起来,连忙挡在他两视线中央,道:“大哥……慕师兄,攘外必先安内,有话好好说。”
慕羡之一把将梵笙拉过来,将他匿身于后,似笑非笑道:“这些年多谢你照顾梵笙。”
梵笙皱眉,这话怎么这么不对劲呢?
“不用谢,这本就不是为了你,梵笙,过来,明日一早回轮回。”
慕羡之似未将梵语放在眼中,淡淡道:“不用了,以后梵笙不用再回轮回了。”
“慕羡之,你别欺人太甚!正邪两道从来就没有共存之理,梵笙是魔道中人,你偏要将他带往正道,你要他如何自处。”
“有我在,没人能为难他!”
梵语沉眉,厉声道:“可笑!百年前白泽入魔,被你一剑诛杀在诛仙台,正邪殊途,我怎么能相信梵笙会不会是第二个白泽!”
半响无语,一时的沉默让梵笙有些不知所措,梵语盯着梵笙,沉声道:“梵笙,过来!”
“不许过去!”
梵笙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好不容易刷满了慕羡之的好感,这若是一过去岂不是回到了解放前?
可梵语是他大哥,十八年对他是真好,若不过去,岂不是伤了他的心?
慕羡之似乎看懂了梵笙眼中的纠结,淡淡开口:“梵语,为什么梵笙会在彼岸十八年你该比我更清楚才对,天道将醒,你也害怕了对吗?既然只是利用而已,何必这般假仁假义。”
“假仁假义也比你心狠手辣来的强,梵笙在我手里尚有一丝活路,在你身边只有死路一条,天道将醒,谁人不怕,你慕羡之就真的问心无愧吗?你就不怕天道醒后的第一个九劫就是你的吗!”
火光四起,梵笙连声道:“大哥……慕师兄,有话好好说,别激动,当务之急,咱们还是先出了这青州城再说,免得被叶星辰转了空子。”
梵语看着他,敛去了半腔怒火,“梵笙,十八年轮回对你如何你心里清楚,身为轮回弟子与正道厮混,你觉得这样对吗?跟我回轮回!”
梵语一把拉住他的手就要往外走,另一只却被慕羡之拽住,两人同时勃然大怒。
“放手!”
“放手!”
“梵语!”
“慕羡之!”
梵笙一副生无可恋脸站在两人中央,朝着梵音投去求救的眼光,梵音却只是微微摇头,悄悄远离了几寸。
忍无可忍,梵笙的忍耐到了极限,气急怒道:“你们能不能像我这样成熟点,这么大个人了还玩你争我夺的游戏幼不幼稚?好玩吗?我是轮回弟子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慕师兄你对我好想让我改邪归正我也明白,但如今彼岸在外虎视眈眈啊哥哥们,出了青州城咱们再争行不行!”
见梵笙眉眼间带着薄怒,两人齐齐松手,梵笙不悦的甩甩手,一脚踹开房门,雄赳赳气昂昂,总算是舒了心中长久以来憋着的一口恶气。
可这气才吐出来不久,他又灰溜溜的回了房,躲到了慕羡之身后,指着房门外,怂了,“大哥,慕师兄,叶星辰来了。”
慕羡之对于梵笙这种无来由的依赖颇为欢喜,也就忽略了他将梵语唤在自己名字前面的不悦。
叶星辰一步步上楼,在门口停下脚步,看着几人,微微一笑,温文尔雅的面具后藏着狰狞可怕的目的。
“几位人都到齐了,不如去我彼岸一坐?”
“叶星辰,你还敢来?我大哥二哥和慕师兄都在这,你以为以你一人之力能打赢咱们四个人?”
叶星辰丝毫不惧,“我是打不过你们四个人,但若是加上叶星河与叶攸宁的性命呢?”
梵笙脸色突变,“叶星辰,他们一个是你亲弟弟,一个是你从小的玩伴,你还有没有人性!”
叶星辰神色不变,“不是说入魔的人,摒弃的是自己的良心吗?我这是先礼后兵打声招呼,四位若是不来,明日见着的可就是叶星河与叶攸宁的尸身,不过他们都是魔道中人,我想几位应该也不会在意,告辞。”
叶星辰退出门外,不消得片刻便不见了身影,梵笙扬眉一怒,道:“叶星辰果真是疯了不成!”
“他没疯,他只是走投无路了,天道将醒,他无力对付天劫,九劫落,无人能挡,彼岸将寸草不留啊。”
梵笙蹙眉,“那是他自己自作自受!不过叶攸宁和叶星河倒是挺无辜的,我觉得可以救一下。”
慕羡之抚上他的后脑,轻拍两下,格外的亲昵顺手拈来,低头轻笑道:“那走吧,去彼岸。”
这举动不仅是梵笙自己懵了,就连一向淡定自若的梵语也大为恼火,“慕羡之,他是我弟弟,把对白泽的那一套给我收起来!”
慕羡之淡淡挑眉,挑衅的笑容一闪而过,施施然出门而去。
梵笙暗地里敲了敲梵音,小声问道:“二哥,大哥和慕师兄从前是不是有什么恩怨纠葛?”
“唔……”梵音含糊着小声道:“恩怨说不上,估摸着是百年前慕羡之诛杀白泽一事有了……隔阂。”
梵笙轻眯着双眼,隔阂?
撇嘴嫌恶,抖了半身的鸡皮疙瘩,又是个狗血的三角恋。
其实说起三角恋,还真算不得什么,至少有人是真心喜欢的,可叶星河却不同,他喜欢的人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哥哥,每每这种情绪涌上心头之际,他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入魔了。
若是不曾入魔,何来这种龌蹉又背德的想法?
他顺手将额前垂下的白发别在一旁,手腕因为套上了生锈的铁环硬生生磨出了一道淤青的伤痕,其实有没有这铁环铁链都无关紧要,因为他灵识内的两朵彼岸花就要枯萎了。
百年前白泽曾拜托他用彼岸花温养九劫剑的剑穗,后来为了救叶星辰,陆陆续续的将另一朵彼岸花上的生机传给了他,这些都是他自愿。
自从百年前他救下了要被血祭彼岸花海的叶星辰,眼睁睁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入魔屠戮彼岸弟子之时,他就知道自己的结局早已注定。
有些决定一旦做了就无法回头了,叶星辰无悔,他亦无悔。
只是每当路过那三途河血腥蔓延之处,想起那些无辜被屠的彼岸弟子,总不忍心驻足。
“咳咳……”
叶星河垂头低声咳嗽,有鲜血顺着他捂着的手心浸出,滴落在衣摆上,墨色衣物,隐去痕迹。
房门咯吱一声开了,叶星河往外瞧去,若无其事将自己手心的鲜血在衣摆上擦拭干净。
来者是叶星辰,自从那日救了梵笙之后,他便再也没来过,其实不来也好,省的他看见自己这么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徒惹他不快。
“有事吗?”
叶星辰平静的看着他,微笑道:“你说呢?”
温润的话让叶星河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是有多久不曾这般心平气和的说话了?
太久了,久到他自己都忘了。
沉默了片刻,叶星河这才问道:“攸宁呢?他怎么样了?”
“他没事,只是和你一样里通外敌吃里扒外背叛我,你觉得我应该怎样对你们才好。”
或许是因为彼岸花日益枯竭的缘故,叶星河消瘦的极为厉害,叶星辰掰过他的下颚,竟有些咯手。
“既然如今想要背叛我,是不是后悔当初为了救了我与整个彼岸为敌?我本想就这么护着你和攸宁,护着彼岸,可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想要背叛我。”
“我没有……”
叶星辰松开紧捏着他下颚的手,笑容让叶星河有些心寒,“是啊,你没有,因为你觊觎你的哥哥觊觎我,不是吗?”
叶星河缓缓偏过头去,不去看他,这一举动直接惹怒了叶星辰,猛地将他扑倒在地,锁链一阵哗哗作响,被撞击在地的叶星河眉眼间浮现极大的痛楚,因为叶星辰强硬的从他体内将彼岸花的最后生机掠夺了去。
如同一个垂暮老人一般,叶星河的银色白发迅速发白,呼吸浅薄,一瞬间被抽去的生机让他连呼吸都停滞了几分。
豆大的汗水从他额上滑落,头脑一片空白,下意识的呢喃着日思夜想的名字。
“哥哥……我疼。”
听到这声呢喃,叶星辰手下慢了几分,微微一愣,看着叶星河眼眸中空洞的眼神,心里蓦然一颤,有个地方似乎在发疼。
“不疼了。”叶星辰拭去他额上的汗水,看着那张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脸,渐渐消逝的生机,某个地方,似乎愈发的疼了。
为什么会疼呢,明明自己是厌恶的,为什么会舍不得,是因为入魔了吗,否则自己怎么也会有这么肮脏的想法?
叶星辰徒然失笑,怎么可能呢,明明自己是讨厌他的,他夺了自己的一切,让自己如同废人一般卑微到了尘埃里,他却高高在上不染纤尘,所有的苦难都是他带给自己的,为什么如今自己会有这种心痛的错觉?
叶星辰跌跌撞撞起身,看着眼神四散没了光芒的叶星河心悸到难以忍受,痛到让他半跪在地,捂着胸口,紧紧蹙眉。
“哥哥,你怎么了?”
叶星河看着叶星辰一脸痛楚,挣扎着起来,往前几步,手上的锁链拉的笔直,虚弱无力的跪倒在叶星辰身前,喘息了半响,轻声询问道:“是我彼岸花的缘故吗?你哪里痛?要不要紧?”
叶星辰颤抖咬牙不语,叶星河索性将手抵在他胸口,源源不断的真气朝他体内送去,脸色比白纸还白。
耗尽了全身的真气,叶星河无力跪倒在他肩头,话音微弱到几乎听不见,“哥哥……你还疼吗?”
感受到叶星河渐渐微薄的气息,叶星辰失魂落魄喃喃自语:“不疼了。”
什么叫疼,自从百年前他被送上彼岸花海血祭之后他觉得再也不会感受到疼了,他以为没有什么会比血祭更疼的了。
可是如今他才明白,有些疼,不是一刀一剑扎在你身上血流不止才叫疼,在心上,戳破那一层不敢撕破的薄膜后的后悔莫及,兵不血刃,这才是最痛不欲生的事情。
“星河,你恨我吗?百年前,护着我,为了救我甘愿在幽冥外长跪不起,为了救我与整个彼岸为敌,为了救我,心甘情愿……”叶星辰抚上他的白发,话语哽塞,半响才道:“算了,下辈子吧,只要下辈子不是兄弟就好了。”
屋外乌云密布,天地间的动荡似乎就要来临,屋内一团魔气聚拢成形,黑衣之下的魔物阴侧侧笑道:“叶星辰,时间不多了,你必须尽快得到须臾坠,否则天道觉醒,彼岸将不堪一击!”
叶星辰将叶星河抱到床上,浅薄的呼吸显然还一息尚存,叶星辰转过头来,对那魔物熟视无睹,道:“用不着你来操心。”
“我不过提醒你一句,感情用事乃是大忌。”
叶星辰回头望了一眼昏迷中尚无知觉的叶星河,沉声道:“我明白。”
话音刚落,那魔物便没了踪影,叶星辰大步踏出房门的瞬间,叶星河紧闭的双眸这才缓缓打开,气若游丝,勉强撑起身子,一抹担忧在眼中一闪而过。
慕羡之等人还是依约来了,照梵笙的说法,彼岸本就没几个好人了,若再少几个,岂不可怜。
在那彼岸的尽头,古朴苍老的大树前,叶星辰仰头观望茂密的枝叶,背影孤清,甚为寂寥。
听到脚步声,叶星辰缓缓转过身来,望着几人,掩去眉眼间疲惫之色,并未有任何欣喜若狂之色,只是淡淡道:“多谢几位来赴约,不知叶星河与叶攸宁两条命能否换来天道至宝须臾坠。”
这个买卖其实挺亏的,没人会傻到觉得天道的至宝还抵不过两条人命。
莫说两条了,便是整个九州也抵不过这须臾坠的价值。
须臾坠中蕴含的天道法则无人可知,天道掌教曾经参悟数百年也无法窥探多少,这便是九州千年来未有一人得道成仙的缘由。
“叶星辰,不要一错再错,一个是你亲弟弟,一个是你好友,为何要拿他们做赌注?”
“不然呢?眼睁睁的看着天道醒,九劫落,整个彼岸寸草不生?梵语,不要只说我,你呢,轮回一派难道就不害怕吗?”
梵语沉默了片刻,“的确,我与你该是同一立场,只不过方法不同,我没资格指责你。”
梵笙瞬间不淡定了,“大哥,你怎么回事,怎么能临阵反戈呢!”
“并非我临阵反戈,轮回与彼岸一样,坠入魔道,迟早也是会引来九劫的。”
“既然会引来九劫,那你为什么非要这须臾坠不可?”
慕羡之瞧着叶星辰,突然明白了什么,“是不是有人告诉你,须臾坠可以抵挡天劫?”
“没错。”叶星辰大大方方的承认,“你不觉得这很像一个局吗?所有的时间都刚刚好,天道有人利用问天鼎炼魂,那么巧,上官惊鸿的魂从须臾坠中放出,那么巧,你需要一朵彼岸花来聚魂,而那么巧,你来了彼岸,慕羡之,这都是你们送上门来的,我只不过顺手而已。”
“你和那个黑衣人是一伙的!”
“不算一伙,只能算是各取所需,毕竟都是魔道中人,请问,须臾坠可以借我一用吗?”
没人说话,其实是没人愿意去打破他的一厢情愿。
“其实,须臾坠并不能为你阻挡天劫,叶星辰,你被人骗了。”
关于慕羡之说的这句话,叶星辰并不打算相信,若他说的是真的,那么他这些年岂不是个笑话?
“不可能。”
“我是天道弟子,须臾坠的用处与用法我最熟悉不过,你为何要相信一个魔道中人而不相信我呢?”
言辞恳切句句在理,可叶星辰就是不信,冷笑道:“正邪不两立,为何要信你。”
梵笙气急反笑:“脑子是个好东西,真希望你也有!须臾坠是个什么东西莫非我慕师兄不知道你知道?相信一个魔道中人的话,活该被人利用。”
风过无痕,满池的彼岸花随风摇曳,似乎还带来了丝丝血腥的气息。
大树后的木屋,叶攸宁推开门,茕茕孑立于门前,他本就体弱,更何况生生从灵识中剥夺了一朵彼岸花给慕羡之,更虚弱了。
叶攸宁一步一步朝着叶星辰靠近,淡淡开口,道:“其实,不需要须臾坠的,只要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就不会有九劫。”
“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对,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你知道为什么彼岸一派会有血祭这么残忍的仪式吗?有些东西存在必然会有他存在的道理,血祭虽然残忍,可能保彼岸安稳无虞。”
叶攸宁淡淡扫视了一眼这满池如血如荼的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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