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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主角入魔指南-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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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别走啊,赢了就想走,哪里有这样子的道理,继续,我就不信你还能把把都赢。”
  这四周弟子兴致勃勃下注,买大买小的都有,就连豹子也有人下注,梵笙微微一笑,默默数了数买大买小以及豹子人数,摇着骰子。
  “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啦!”
  梵笙话音刚落,五米之外传来一声怒喝声。
  毫无丝毫的心理准备,梵笙一惊,手猛地一抖,从袖口中又陆陆续续掉出几颗骰子,那昆仑弟子一瞧如何不明白,纷纷红了脸,指着梵笙,怒道:“你这小子,你出老千!”
  梵笙心虚,连忙将那掉落在地上的骰子一颗颗捡起,喏喏朝着四周的弟子道:“哪有出老千,这几颗骰子是我多出来的,所以放在袖口,没证据可不能诬赖我。”
  昆仑弟子还想与他计较,可五米之外怒喝声又一次传来,“放肆!你们都不将昆仑刑罚放在眼里了吗!”
  梵笙和昆仑弟子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那人身上,只见那人一袭昆仑弟子装扮,手持长剑,站在竹林之外,众人定睛一瞧,几乎都懵了。
  站在竹林外的不是旁人,正是不知何时醒来的上官惊鸿。
  上官惊鸿百年前还是昆仑刑罚长老门下大弟子,掌管昆仑刑罚,当众聚赌一事被抓个现行,难保上官惊鸿百年醒来不为了立威而严惩,于是乎,在场的昆仑弟子一哄而散,忙不迭御剑跑了,唯独留下了修为被禁的梵笙。
  梵笙一手拿着那破碗,一手握着几颗骰子,看着上官惊鸿半天才憋出一句:“上官师兄,你醒了?”
  上官惊鸿如何能忍,一把抽出腰间的长鞭朝着梵笙甩来,那劲道之大,似乎能听到长鞭在空中发出的咻咻响声。
  梵笙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一股推力推到了一旁,跌坐在地。
  啪啪两声传来,梵笙抬眼一瞧,慕羡之站在那石桌边上,侧偏着头,眉心拧成一个疙瘩,右臂上雪白的衣裳被上官惊鸿的长鞭划破,有斑斑点点的血迹渗透染了衣裳。
  “师兄!”梵笙一跃而起,端详着慕羡之右臂上的伤口,冲上官惊鸿怒道:“你干什么!”
  这一问,不禁是上官惊鸿懵了,就连慕羡之也怔怔的看着他。
  这一句,何其耳熟。
  这一幕,何其眼熟。
  曾经一些温馨喜人的过往后面藏着狰狞可怕的獠牙,唯恐一捅破便失去了片刻的美好。
  梵笙还不明其所以,对上官惊鸿道:“上官师兄,你这可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啊,我和师兄刚拼死拼活将你救回来,你就动手打人!”
  上官惊鸿瞧着他半响没有说话,慕羡之微微垂首,低眉顺眼道:“上官师兄,梵笙今日触犯昆仑刑罚,是我的过错,还望师兄海涵。”
  不远处云起连连赶来,瞧见这格外尴尬的气氛也只得硬着头皮道:“师兄,师尊请您去大殿一趟。”
  上官惊鸿一听,将长鞭收起,转身侧目道:“思过崖思过。”
  慕羡之拱手应是。
  梵笙自觉理亏,回小竹屋的路上安安分分话并不多说一句,等到了小竹屋,慕羡之环视一圈屋内,道:“你看看有什么东西需要的,都带上。”
  “去哪?”
  “思过崖。”
  “去哪干嘛?”
  “思过。”
  梵笙瞬间炸毛。
  他这无法无天的性子在轮回时吃了不少苦头,最让他记忆深刻的便是静思己过,偏偏他又好动,每每思过下来,他总会安分个几天。
  “你以为昆仑的刑罚那么好糊弄?当众聚赌,没赏你几鞭子是看在你并非昆仑弟子的份上格外开恩,不如明日你去问问那些参与聚赌的弟子如何处置了?”
  “我这不是闲的无聊找些乐子吗,哪里知道昆仑刑罚这么严格。”
  慕羡之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径直往外走了。
  “你就走了?”
  梵笙心中正惴惴不安,见慕羡之提脚走了,他如何敢留,飞快跟了上去。
  “那个思过崖在哪,好玩吗?”
  “咱们思过得思多久,几天,还是几个月?”
  慕羡之没有回话,事实证明,到了思过崖,梵笙便说不出一句话了。
  这儿,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确实是个清静思过之处。
  梵笙在这待了四天,直到第五天,面壁思过的慕羡之仍然没有半点反应,百般无聊,他脑子里这才灵光一闪。
  你个傻蛋,说你傻还真是侮辱了这个字,师兄面壁思过,你可以偷偷溜出去啊!
  可慕羡之虽一动不动难保他没有在暗中观察着自己。
  可留在这太无聊了,还不如四处耍耍搏一把!几个时辰后回来便是了。
  搏一把……
  想到这,梵笙眼神坚定,瞧着慕羡之消瘦的背影,蹑手蹑脚一股烟似的跑了出去,可他还没翻过思过崖的山头,便觉得肋骨处火烧火燎的痛,逼得他在地上滚了几个圈,又灰头土脸的滚回来了。
  傻归傻,梵笙还是挺有脑子的,在路过小溪涧,舀了一捧溪水回来。
  当他回来看到慕羡之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时,尴尬的捧上那溪水,心虚道:“我给你找水去了。”
  事实证明他还是傻,思过崖后面便是万丈悬崖,瀑布倾盆而下,溅了他一身。
  梵笙极力掩饰自己的心虚,指着那瀑布装模作样解释道:“真的,你看这瀑布这么脏,喝了得拉肚子,我都是为了你好。”
  慕羡之也不拆穿他,起身拿剑。
  “你干什么?”梵笙见他拔剑相向还是有些怕的。
  “拿着。”
  慕羡之将却邪递给他,梵笙懵懂接过。
  “挥剑。”
  “朝……朝哪挥?”梵笙有些摸不着头脑。
  “挥剑,斩瀑布。”
  慕羡之手中聚气成刃,一道剑光朝着瀑布挥去,只见瀑布断流,轰隆一声响,瀑布正前方的那悬崖峭壁上印出了一道剑痕,离得这么远,还能瞧得那般清晰。
  咕咚——
  梵笙后怕的咽了口口水,却故作镇定,强颜欢笑,吊儿郎当的甩着却邪,在空中耍的唰唰作响,一步一步走到瀑布前。
  “斩瀑布而已,有什么难的。”说完,他深吸一口气,大叫一声,哈——
  手持寒剑,朝着瀑布平直挥去,但那可是从千米的高处垂落下来的瀑布,落下水潭的轰鸣声音还在耳边嘈杂,爆发力可想而知。
  可梵笙就这么挥剑斩去,在巨大的冲击力前,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梵笙,翻了个跟头,连同寒剑,同时被拉进了瀑布里,掉下千米的深渊寒潭。
  整个天空似乎都回荡着梵笙的惨叫声。
  慕羡之早有准备,在梵笙翻下瀑布的那一刻,也纵身跳了下去,在瀑布半空中拉扯住梵笙的衣领,往上一提,便将他提了回去。
  站在思过崖前,梵笙似乎有些断片。
  “继续。”
  却邪自己飞了回来,落在梵笙身边。
  但梵笙吃了一个大亏,怎么会心甘情愿再去挥剑。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蛮横无理的模样实在可恶,可慕羡之没有动怒,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梵笙被看的发憷,扬起下巴,桀骜不驯道:“我就不挥,你杀了我不成?”
  说完这句逞凶的话当即他就后悔了,因为肋骨处又在火烧火燎的疼了,而且比之前更甚。
  他疼的在地上翻滚,来来回回,灰头土脸,狼狈极了。
  “我错了我错了,我挥我挥!”
  服软的话一说,那疼痛感便没了。
  他趴在地上气喘吁吁,看着又继续面壁思过的慕羡之,心底将他骂了一万次,极不情愿的站起身来,握着却邪,站在瀑布前,大有壮士割腕一去不复返的气概。
  每一次挥剑对梵笙而言是种折磨,他必须让自己的身子不被这股水流扯进去,还得用手臂的力量来对抗这股水流的冲击。
  时间一长,他也不知道浸湿衣裳的是瀑布还是汗水了。
  握剑的手已经在发抖了,气喘吁吁的往后一坐,将却邪扔到一边,崩溃道:“不挥了!你杀了我好了。”
  梵笙破罐子破摔,恼羞成怒将却邪往瀑布一扔,一道金光闪过,却邪冒着金光从寒潭中缓缓升起,发出嗡嗡的响声。
  梵笙的怒火瞬间涌上心头,“你以为只有你会生气,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剑,只会欺软怕硬!”
  忽然觉得后背有些凉,梵笙仰头往后一看,慕羡之正站在自己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手心一转,却邪已经到了他手心。
  “你刚才不过挥了百来下,就这般辛苦。”慕羡之有些无奈摇头,怒其不争。
  “若不是因为你禁了我修为我何故这般辛苦!”梵笙试图讨价还价,“师兄,要不你将我乾坤戒解了?我给你看看我是如何挥剑让瀑布断流的,如何?”
  慕羡之冷冷一瞥,道:“继续!”
  梵笙朝天怒嚎,“师兄啊,你这是要搞死我啊!”
  “你若是争气一些……”
  梵笙宛如被踩着尾巴一般炸毛,“争气?师兄,你这话说的可真不厚道,你若是将我乾坤戒解了我保管让你大吃一惊!”
  “既然如此,再过几日便是六道会武之日,若我将你的乾坤戒解了,你能拿第几?”
  梵笙干笑几声,“师兄,别开玩笑了,我是魔道弟子,哪还有资格参加六道会武。”
  慕羡之明白他的意思当下也就不多说了,下巴指向却邪,道:“继续。”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明天会更好】姑娘送的地雷,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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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朝生渡劫失败惨遭堕魔,落得个众叛亲离死无全尸的下场!
一朝重生,一步登仙,然而……却是个仙界废材。
重生前我一剑寒霜凌九州,桀骜不驯戏八方。
重生后我顶着秋风扫落叶,冒着大雨跪山门。
排挤刁难瞧不起,废材又如何!
众人修仙我修魔,众人向善我向恶!
等着看他涅槃重生再登顶,一剑杀尽负心人!
等等,前世宿敌你怎么回事,说好相爱相杀不死不休呢!
各种关怀备至嘘寒问暖你这是要搅基啊!
还有无时无刻冒出来的修仙弟子你们一个个都拜倒在我披风下是怎么回事?
尊敬我崇拜我爱上我对我欲罢不能?
滚蛋,劳资不搅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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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眼巴巴的看着你,收么~

  ☆、38。36。35。0824

  “对了,师兄,如今上官师兄也醒了,叶攸宁的事咱们是不是该与他说说?”
  慕羡之面壁而坐,“上官师兄刚醒不久,此事我还是再想想。”
  “想想?还想什么,上官师兄都能动手甩鞭子,我看他身上的陈年旧疾好的差不多了,上官师兄能醒,多亏了叶攸宁那朵彼岸花,咱们可不能让叶攸宁死不瞑目。”
  “你怎么就断言他一定死了?”
  “嗯?”梵笙觉得几分蹊跷,“师兄,彼岸血祭之人,不会死?”
  “你把彼岸想的太邪恶了,好歹也是正道。”
  “正道?”梵笙嘀嘀咕咕,“血祭这种事可不像正道能干出来的。”
  梵笙对彼岸有偏见慕羡之也只得耐着性子给他解释,“血祭虽然残忍,但好歹也护着了那些彼岸弟子的魂,没让他们魂飞魄散。”
  “那这么说……”
  “尚还有一线生机,所以未成定局前,先不要与上官师兄说。”
  “我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那继续吧。”
  梵笙无奈的拿起却邪,站在那瀑布边,正准备提剑斩瀑布时,一道剑光嗖的一声,蕴含无限剑意从外生生将那瀑布分流而入,梵笙还未曾站稳便被这道剑光余力震倒,站起来正准备红脸之际,却瞧见云起忙不迭的开了口。
  “慕师兄,劳烦您去山门看看吧,轮回弟子在外叫嚣,说是若不将梵笙叫出来他们便要强抢了,上官师兄灵识不全,我们不敢让他知晓此事。”
  “轮回?”慕羡之看了一眼梵笙,问道:“来着是谁?”
  “是梵音。”
  “我知道了,梵笙,待在这!”
  说完,梵笙手中的却邪不过瞬间便到了慕羡之手中,凝眸一望,不过瞬息,便到了山门。
  来者确实是梵音,却只带了五个人,明显不想将事情闹大。
  梵笙手执折扇,站在那静静看着,明明是翩翩君子温文儒雅的样子,却被身后五位凶神恶煞的护卫坏了气质。
  “梵音,你这是意欲何为?”
  梵音面色焦急,眉头深陷,在面对上百的昆仑弟子,忍耐将近。
  “我来接人。”
  慕羡之冷冷一瞥,道:“不行。”
  “我还不想挑起正邪两派的冲突,此事若能和平解决,也能再和平共处一段时间,否则……”
  “否则如何?”
  梵音将手中折扇唰的一下收起,温润的眸光转而凌厉,杀机已越上眉梢。
  “否则一战,迫在眉睫。”
  此言一出,昆仑弟子纷纷直言不讳:“你这魔道,难不成我们还怕你不成!”
  “对,昆仑弟子无所畏惧!”
  “要战便战,不必废话!”
  梵音震怒,眉眼一沉,手中折扇凭空划出一道天痕,所到之处石破天惊,刺破护山屏障,朝着昆仑弟子而去。
  慕羡之半空中随手聚气成刃,朝着天穹漫天一划,甩出无数刀光剑影,将那道天痕抵消无影无踪。
  慕羡之止住昆仑弟子的话语,朝着梵音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梵音自知自己不是慕羡之的对手,只好按捺住心中的急切,道:“我有急事,不能在此明说!”
  慕羡之微微思忖,“此事我得先告知掌教。”
  “不行,没时间了,前几日魔物乘机进我轮回,要夺……要夺他的魂,我大哥拼死才护住,但是却打断了聚魂之法,若是梵笙此刻不和我回去,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
  梵音这话说的隐秘,可慕羡之如何听不出来,当机立断道:“等着。”
  剑光一闪,御剑到了思过崖。
  梵笙这番还靠在墙沿上捶手,见慕羡之不过片刻又回来了,正准备开口问他,可慕羡之比他还急切,直接拉着他御剑走了,竟是连梵音都不曾告知一声。
  “师兄,咱们这是去哪?”
  “去轮回。”
  “去轮回干嘛?”
  慕羡之回头,眼神灼灼的看着他,竟看的梵笙心里有些心慌。
  “出了些事。”
  “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不过到了便知道了。”
  百年前白泽与梵语究竟做了什么交易慕羡之也不知道,只知道梵语为了白泽,花了大力气,不惜驱散了轮回的死灵为代价,背离天道,坠入魔道。
  “梵笙,你在轮回十八年,可有知道些什么。”
  “知道什么?”
  “比如说轮回为何会坠入魔道。”
  梵笙摇头,“这些大哥从来不说。”
  一阵沉默,两人皆不再言语。
  风声呼啸而过,慕羡之虽然一副冰山脸没有过多的表情,但就这御剑的速度而言,梵笙估计他心里不太平静。
  不消得一刻钟的时间,便从昆仑到了轮回,两人御剑而下,梵笙的发饰全被吹乱了,毛躁躁的如同个发怒的狮子一般。
  慕羡之为他理了理发,站在轮回的大门前,遥望轮回内的死气沉沉,道:“走吧。”
  初次回家,梵笙自然高兴得很,轮回内戒备森严不少弟子严阵以待,见着梵笙回来,一个个关系好得如同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一般。
  “三公子,你可回来了,那些魔物真不是东西!毁了轮回不少东西不说还打伤了大公子!”
  “是啊三公子,你回来就好了,若是你在,那魔物岂敢如此嚣张!”
  “三公子还是快去看看大公子吧,都昏迷好几天了。”
  梵笙原本还笑嘻嘻的寒暄,听得梵语昏迷好几日了脸色突变,道:“快带我去看看。”
  梵笙快步走在前头,慕羡之看着他的背影,从他紧皱的眉头中可以看出,有些不太高兴。
  不多时,梵语的住所便到了,正如那弟子所说,梵语脸色煞白昏迷在床,搭上脉搏查看一番,显然是受了极重的伤。
  “大哥,大哥我是梵笙,谁将你伤成这样的?是魔尊吗?”
  梵语依旧昏迷不醒。
  慕羡之搭上梵语的手暗自为他输送些真气,梵语竟悠悠的醒了过来,双眼微睁的看着梵笙,似有些茫然,仿若喃喃自语道:“白泽,我为你凝了百年的魂,你能不能……能不能将望舒的命……还给我。”
  望舒,乃是忘川小师弟,天赋异禀,因与上官惊鸿一战平手而出名。
  “大哥……”梵笙略有些心惊,“望舒是谁,他死了吗?”
  可梵语似乎不想回答他,只是不停喃喃道:“你能把望舒的命还给我吗?”
  梵笙不想自己被当做白泽,猛地起身,连连后退,脚下一个趔趄,多亏了慕羡之眼疾手快一把扶住。
  “没事吧。”
  梵笙摇头,“没事,我没事。”
  他是没事,只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我……去找我爹。”
  梵笙几乎是落荒而逃,十八年来,他从未在梵语口中听说过望舒这个名字,在他拥有了白泽的记忆之后,他以为梵语是喜欢白泽的,他以为白泽杀了许多人,做了许多交易,梵语是不曾伤害的。
  可是望舒……
  你能把望舒的命还给我吗?
  是白泽吗?
  白泽杀了望舒?
  否则梵语念念不忘的都是这句话呢?
  想着想着,梵笙有些昏了头了,不知不觉便走到了轮回之境。
  轮回一派,未入魔前,是以渡化死灵为己任,沾染的死气多了,轮回便也变的死气沉沉,阴森可怕的薄雾,看不清前方。
  梵笙站在奈何桥头,看着空荡的轮回之境,不解。
  这儿原本是投胎转世的最后一步,原本万千的死灵此刻却只有一人。
  那死灵悬浮在轮回之境中,四周源源不断的死气朝着他体内涌去,包裹着,原本应该是虚弱接近透明的死灵此刻却能模糊的瞧见原本的面容。
  这是谁?
  梵笙一步步靠近那死灵,蓦然觉得熟悉。
  心跳加速,那股熟悉的感觉促使着他要触碰那死灵,宛若平静的水面,荡起一层涟漪。
  “这是……白泽?”
  刹那间,平静而有规律的死气开始急速朝着死灵的体内涌去,似乎焦急的要唤醒那死灵一般,梵笙被这一切懵了,想收回触碰的手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动不了。
  突逢其变,连梵笙肋骨上的乾坤戒都在发难,灼热的疼痛感从肋骨处传来,惹得梵笙一阵蹙眉,可那疼痛感越来越强,似乎要从自己肋骨处生生突破而出,梵笙的忍耐才达到了极限,痛苦叫出了声。
  “啊——”
  狂风大气,鬼哭狼嚎,迷茫的死气似乎要将他与那死灵淹没。
  梵笙疼的死去活来,恍惚之中,他似乎瞧见了那死灵缓缓睁开了眼,没有丝毫情绪,宛若行尸走肉一般看着他。
  脑海中那平直不含情绪的声音再次炸响。
  “白泽出,圣人至,九劫落,长生归。”
  “不……我不是白泽,我是梵笙,你休想让我成为白泽!”
  咆哮出声,仿佛千万根银针扎入了他的脑海中,疼的无法喘息。
  这种想逃不能逃,只能生生受下这一切的痛苦梵笙这辈子都无法忘记,也不知是过了多久,那死气终于放过了他,梵笙虚脱的倒在地上,昏迷前最后一句喃喃细语。
  “我是梵笙不是白泽,不是白泽……”                        
作者有话要说:  唔,回来了~

  ☆、38。36。35。0824

  百年前的天道天门大开,仙鹤云绕,百鸟齐鸣,一等气派,无数潜心修道的修真之人不远万里爬山涉水心无旁骛而来,只为能入天道门下潜心修炼,参悟长生之道。
  天道法则,教导弟子不可眼高手低,不可与人结怨,不可傲世轻物。
  虽然来来往往的修道之人众多,但天道弟子皆是客气相待,唯独白泽,曲着腿,手肘支着身子,慵懒高坐在高墙上,身后布满金底纹的披风被风吹的呼呼作响,眉眼斜飞,睥睨瞧着半山上的修道之人,嘴角嗤笑一声,促狭的心思一生,便将手中咬了一半的苹果随手一扔。
  “诶你这人,看不见吗?随手乱扔!”修道之人难免有些许的傲气,被咬了一半的苹果砸到自然心生不满,当下便嚷嚷出声。
  可那人话音刚落,便被他身边的人捂住了嘴,带着歉意冲着白泽笑呵呵,连拉带拽的将那人带走了。
  “无聊。”白泽懒懒一瞥瞧着那几人交头接耳走远了,索性半身一趟,整个人便躺在了那高墙上,双手枕在后脑下,右脚垂下高墙,一下一下晃悠着,望着天边悠悠而来的白云,习习清风,微微阖上了双眼。
  “白泽,你又胡作非为了!”熟悉的薄怒声在那高墙下响起,白泽一听,猛地睁开眼睛端坐了起来,声音带着一丝的欣喜,眼睛都快放出光了。
  “师兄,你不是在闭关吗?”
  “我闭关就没人管得了你是吗?”
  白泽从那高墙上一跃而下,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脚下一个趔趄,落地时不曾站稳,劳得慕羡之扶了一把。
  白泽拱手称谢,“多谢师兄相救。”
  白泽没个正经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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