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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安宁-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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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过坑骗,也遇到过帮助;掌过勺釜,也拎过大刀;翻过山脉,也漂过大海。
眼前这个历经了千帆的精瘦少年,神情是坚定的,四肢是矫健的,目光却是温柔无害的。不同于未经世事的单纯,而是见过人世百态后足以容纳百川的温和,见过这双眼睛的人,绝对想象不到它曾经愤怒过,燃烧过,隐忍过的模样。
离开夏国时几十人的队伍,回去时也只剩下了十一个,但就是这十一个人,带着三车的种子,翻山越岭,跨过千山万水,历经三个月,终于避过各方势力的打探,摸回了三皇子势力扎根的中原。
之后的一年,本就渐渐占据上风的三皇子,得到了上天赐予的两种高产作物,据说此物不仅能在贫瘠的土地上生长,每亩量产还十分惊人。
有了这两种“天赐作物”,三皇子的民间声望空前高涨,几乎人人都相信了三皇子就是天授皇权的正道。
率领正义之师的三皇子军以燎原之势迅速蚕食了夏国剩余的土地,最终,将困在包围圈中的京城一举拿下。
天下大势如何分分合合,政治格局如何破裂重组,这些都与何宁没有关系,此时,他只想知道,为什么他走之前千交代万嘱咐过,他的家人却一个个憔悴虚弱成这般模样?
尤其是那个傻子,明明走之前脸蛋儿上还有婴儿肥的,现在怕是来阵风都能把他吹跑了。
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他的家人到底受了多少苦?李缈呢?三皇子呢?感情这些搞政治的阴谋诡计玩多了,连面子工程都不要了么?
见到家人的第一面,何宁的心情复杂得难以言喻,本来温和的眼睛却被心中的各种猜测冲击着,连初见到家里人的喜悦都被淹没在了汹涌的暗潮下。
何老娘与李清抑制不住的激动喜悦化作不断线的泪水,模糊了双眼中盼望已久的身影,怎么擦也止不住,只有死死的抱住了,才敢确信眼前站的是真的。
何柳,何杏与何楠三姐妹依偎着泪眼婆娑的李娟,一边抹眼泪,一边嘴里喊着哥哥,直直的看着三年未见的何宁,不敢上前。直到听到何宁唤她们,才哇哇哇上前抱住了何宁的大腿。
何安搀扶着何大爷站在不远处看着抱头喜极而泣的几人,他也是狂喜的,他应该是狂喜的,但为什么,看着那个被亲人包围着却依旧无法被遮掩光芒的大郎,他会怯懦,不敢上前呢?这样一个踏着阳光的美好而优秀的大郎,还会接受已经低微到尘埃里的自己么?
何安的不安与胆怯被何宁看在眼中,他想,他的小傻子一定是又在瞎想了。
眼底的暗潮被他压下,何宁安慰了身边的奶奶和母亲,还有三个打着哭嗝妹妹,又被何大爷叫到了屋子里问话,正好他也想知道家里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从何安手中接过搀扶何大爷的时候,何宁仔细把何安全身上下看了个遍,越看越想皱眉。但考虑到小傻子还是个敏感的傻子,便只是在错身的时候安抚道:“等我。”
温暖的耳语佛过何安的耳廓,引起一阵□□,何安打了一个颤栗,却莫名感到了心安,仿佛飘了万里的种子终于落在了土壤中。
他当然会等,他已经等了三年,只要大郎能回来,他不怕再等三年,但为何现在仅仅是等几个时辰,他却觉得比等三年还要让他难以忍受……
第63章 反常的谷欠望
从何大爷的详尽的叙述中; 何宁发现自己真的是远远低估了冷兵器时代战争的残酷。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战火所及之处; 即便是朝中手握重权的大臣,也难眠如履薄冰,更罔论普通百姓每日挣扎在水深火热之中。
不同的是,前者所求的; 是在政治洗牌中增加己方派系的筹码以求更大的权势,成,则权势滔天,败,则家毁人亡;而后者所求的,仅仅只是生存; 即便活了; 也只是带着满目疮痍继续苟活,死,也只是离了这人间炼狱罢了。
身为一个普通村子里的一户普通农家,何家也是求生存大旗下不起眼的一户。
是,何宁对三皇子系有贡献; 甚至可以说贡献颇多。
从改良的□□到手摇式纺纱机,再到寻得的高产作物; 任谁都无法否认何宁在这场战争中的推动力。
但,那又如何呢?只要何家还想在北李村安安静静地生活; 这些贡献带来的益处就无法摆在明面上。
否则,何家如何向村民们交代,他们战争期间可以不用服兵役; 饥荒年代仍有余粮?
即便,这些村民们的目光和自己家人的生死存亡相比已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他们完全可以安安生生、舒舒服服地享受着何宁为他们铺好的路。
可是,难道各方势力都是瞎的么?能在征战多年的地方安稳生活的何家又怎么会是普通人家。到时候,面对各方打探,没有碉堡,没有武装的何家,活在周围村民们嫉妒中的何家,又能逃过几次?
敌方势力的几位皇子联手干不过一个三皇子已经够憋屈了,何家现在去刷存在感,难道是想要帮忙检验一下地方在中原的谍报势力,真的不是嫌命太长?
所以,无论忍耐得有多么艰难,何大爷都咬牙撑着,誓与同村的乡亲们共进退,甚至饥荒开始前几年都未向家中任何人提过退避李宅的后路。直到有一次实在过不下去,也看不下去,才遣何安暗中向李宅借粮。
凭借着几十年积累的生活智慧,何大爷作为一家之主,无可厚非地选择了一条不会祸及后代的坎坷之路。
而作为最终受益人的何宁,也完全没有立场指责任何人,要怪也是怪他自己。
如果当初一念之间,他没有留恋北李村安宁的田园生活,而是直接接受三皇子势力的庇护,他的家人定是不需承受这些年的苦难。
如果他没有实力庇护家人也就算了,但当时明明就有更好的选择,是他没有考虑周全,让他的家人一次次身陷那些原本就没有必要承受的苦难。
自责瞬间淹没了所有与家人相见时的激动,何宁颓唐地低下了头,骨节鲜明的手掌遮挡住了往日温和而自信的双眼。他不敢直视何大爷眼中的欢喜和欣慰,更是不敢直视内心深处那个自私自利又自以为是的自己。
何宁突然爆发的消极情绪让何大爷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为何刚刚谈起在外面闯荡时还眉飞色舞的孙子,听到家里的情况却如此难过。
“爷爷的乖孙孙哟,这是怎么啦?莫不是还怕我们在家里受罪?嗨,家里这些年都过的好好的,也没遭什么罪,和你出门在外受的苦相比,过的可是神仙日子啊!”
跟同村的其他人家相比,何大爷一家在饥年所受的苦难确实算少的。毕竟,他们是村中少有的一户不用承受眼睁睁看着家人饿死在自己面前的痛苦,也幸运地不需要体验收到家中参战男丁阵亡消息时的绝望。
然而,何大爷爽朗的、似乎不堪一提的口吻却没有安慰到自家孙子,反而看到串串晶莹的泪珠顺着何宁的指缝滴落,泪珠落在地上摔成了八瓣,何大爷的心仿佛也碎成了八瓣,疼得无以复加。
“哎呦,爷爷的乖孙孙这是怎的啦,是不是在外面受了委屈?来,跟爷爷讲,宁宁在外面是不是吃苦啦!”何大爷安慰的话在耳边喃喃着,那双粗葛布般的手掌似乎附有魔法力量,一遍遍不厌其烦地顺着他的头发,安抚着他的自责和愧疚。
等从何大爷房中出来,何宁面上平静,心里却已经窘迫地不敢抬头了。
真是的,明明两世加起来都三四十了,怎么还能在长辈面前哭鼻子?
还好何大爷知道自家乖孙孙脸皮薄,不好意思被人知道掉了金豆子,便善解人意地把门口望眼欲穿的何老娘和儿媳妇都支到了厨房,言道是,乖孙在外面吃了苦,要好好做顿饭补一补。
还没有仔细看看乖孙的何老娘,自是不愿被何大爷几句话支走的,但远看着乖孙这些年抽条儿般成长得又高又瘦,人也黑了不少,何老娘已经心疼得不行,也不敢拉着何宁嘘寒问暖了,赶紧吩咐老大媳妇到厨房收拾食材,老二媳妇去附近买肉,连几个小女娃也被指使着洗菜,择菜。
眼前何老娘“挥斥方遒”的一通指挥,让何家的院子迅速升温热闹了起来。何宁所熟悉的属于家的温馨让他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大郎,旅途劳顿,回屋梳洗一番吧。”
回过头,何宁看到了这些年心中想过无数次的人儿,正捧着一盆热水低头站在他身后。他的声音低沉了些许,不如以前那般清亮,模样也黑瘦许多。
“何安”
一声轻唤脱口而出,何宁清楚地看到何安端着脸盆的双手紧了紧,嘴角更是抿成了一条线。
很早以前他就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在对方身上得到回应,有时是一个颤栗,有时是下意识的紧握,有时是情不自禁的吟呕……
他也知道自己火热的目光会让他紧张、羞涩外加不知所措,但他喜欢在他身上得到回应,那些因他而起的可爱的反应。
“何安,你不想我么?为什么不抬头看看我?”何宁伸手摩挲着何安光洁的下巴,缓缓抬了起来。
虽然爱人的一些小反应看起来很可爱,但心心念念思念了多年终于见到了正主,何宁可不满足于这样的回应。他想要何安的眼睛看着他,他急切地想要求证、探索那汪黑亮的眼眸,是否像他现在这般溢满思念。
“大郎,我……我们先回屋里清洗,好么?”何安一开始的话语很是急切,似是想要否认什么,但最终讲出来的话却带着哀求。
“……好。”
爱人的状态很不对,何宁甚至在那双充满挣扎的眼中看到了悲伤。
两人回到屋里,何宁以为一个私密的空间会让何安打开心扉,坦诚心里话,但他每次开口的询问都被何安笨拙地回避。
看着何安在屋子里来来去去地故作忙碌,何宁不忍逼问。
“好了,别收拾了,那件外衫已经被你换了五次柜子了。”何宁的打趣让何安取外衫的动作一僵,“我不会逼问你,等你真正相信我的时候,再告诉我也不迟。”
何宁本是安抚的话却让何安猛地站立起来,急忙转过身否认道:“我没有,我没有不相信大郎。我,我只是……(害怕)”
最后两个字终是没有吐出来。
何宁并未强求,只是走过去,轻轻地抱住何安,用脸颊蹭了蹭对方,“好,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何宁的安慰一直是何安的万能药,但今天这万能药却失效了。相反,他越温柔,何安越感慌乱。
从他越拥越紧的手臂中,何宁清晰地感觉到他心中的恐惧和不安。
心脏仿佛被一双大手用力地捏了一把,何宁却只能轻轻地吻一吻何安的眼睛,给予无声的鼓励和支持。
等两人收拾好,回到大堂,何宁很自然地融入了家人欢喜的氛围,自然地对何老娘撒娇,自然地向三个妹妹讲述外面世界的精彩,自然地仿若不知道家里还有一个小心翼翼躲着自己的人。
直到热热闹闹地吃完晚饭,何宁帮着家里的妇女们收拾了餐桌,一家人又围着桌子说了半晌的交心话,月上枝头才舍得分开各自回房。
何宁与何安也稍稍擦洗了一番回屋准备休息,两个人的空间有些沉默,何宁早早地换了衣衫躺在床上。
今晚的月光不算亮,何宁只能隐约看见何安依旧忙碌着擦洗、收拾面巾和脸盆的身影,朦朦胧胧中困意袭来。
在将要陷入沉睡时,一个带着些许凉意的身体光溜溜地钻进了被窝,何宁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便顺势转身要将爱人拥入怀中,却没想到,对方一反常态像个八爪鱼般缠了上来,一双有着薄茧的手掌带着讨好的意味四处热火。
“嘶”即便没有什么技巧,但当对方笨拙地握住何宁的火热时,何宁明显感觉到自己有多兴奋。
然而,论手上技术何安实在少得可怜,眼看着何宁在自己手中膨胀却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情急之下,一个猛子钻得到了被子里,小心翼翼地用柔软的口舌讨好。
几年不见,何宁早就不是当年的何宁了,何安的津液打湿了亵裤,勾画出的轮廓让人心惊。
何宁被何安突然的热情似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到了这个地步,他已经压制不住年轻身体中火山爆发般的渴望。
一双有力的手臂直接将惹火上身的家伙从被子中拖了出来,何宁一个反扑,将喘息着的何安掌控在身下,那双四处惹火的手掌也被何宁一只手钳住,火热的唇舌下压、吸允、舔/舐,在何安温度急速上升的身躯上肆无忌惮地留下印迹。
“嗯……哈,大郎。”何安被一阵猛烈的进击冲昏了神志,往日的矜持和羞涩也不知被他丢到了何处,一不小心流露出的吟声竟还隐约带着哭腔。
“何安,我的宝贝,到底怎么了,嗯?”何宁察觉到对方隐藏在热情背后的不安和惶恐,却不敢逼问,深怕会将对方的伤疤连皮带肉地撕开,只能一处处地吻遍每寸肌肤,用静默的肌肤相亲和往日不常用的情话温和地安慰着。
“宝贝,别怕,无论什么,我都在。”何宁不断安抚着,下方的何安平静了一瞬,却在眼角的晶莹夺眶而出时,突然更加热烈地迎了上去。
“大郎,快……快进去”何安的双手被控制在头顶,双腿却从身侧张开,急切地攀上何宁的腰//肢,将自己送往对方的火热,“大郎,进去好不好,大郎~”。
何安最后一句婉转的带着哭腔的乞求让何宁仅剩的理智也被吞噬了,匆匆试探了一番,感受到小口的湿润,便也不再隐忍。
沉沉浮浮的夜色中,何宁的耳边始终回荡着何安一声声的呼唤,时而不安催促,时而婉转欲泣,时而歇斯底里……
何宁也一声声宝贝地回应他,唯有情到浓时,房间里才只留两人粗重的喘息声。
直到黎明的曙光透过纸窗,照射在何安昏睡过去还挂着晶莹泪水的脸庞,何宁才搂着稍作清洗的何安,在他耳边轻哄着,喃喃道“不要害怕,宝贝,我会一直在……”
第64章 许你安稳
尽管二人折腾了一夜都很疲惫; 但心怀疑虑的何宁仍是一大早就起身了。
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 却见何安下意识地贪凉将手臂伸在了外面,何宁暗暗失笑,虽然天气正转暖,但蒙蒙亮的早晨依然寒气十足; 便转身回去将对方微热的手臂塞回了被子里。
微微的亮光照在何安的睡颜,何宁坐在床边,看着他连陷入沉睡也透露着不安,心里像是被谁拧了一把。
一双温热的手指不自觉地抚上了何安紧皱的眉头,轻轻地揉着,似是要化开那眉头下的心结。
他的小傻子从来都是快快乐乐的; 因为要的不多; 总是很容易满足,尤其跟在他身后当小尾巴的日子里,更是开心的没心没肺。他不知道何安这些年经历了什么让他这般没有安全感,害怕失去自己,但是没关系; 他会去问清楚病根,无论要花费多少时间或精力; 他都要治愈他的小傻子。
何宁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不经世事不知人心的少年了,现在的他尤其懂得这份单纯的快乐是何其珍贵; 能有一个这样全心全意单纯地喜欢着自己的人是多么的幸运。
不论何安身上发生了什么,都是他珍贵的宝石,是他愿意用一生来擦拭、珍藏、爱护的宝贝。
老年人的觉少; 再加上乖孙子刚回家,何大爷一大早就清醒了,洗漱罢便在院子里转悠,看着像是在晨练,但那时不时瞥向某间屋子的余光暴露了他的真实目的,直到看见何宁从屋子里出来,何大爷的眉眼笑得弯成了一条缝。
“乖孙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啊,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回了家,就该安心多睡他几个时辰养养精神嘛。”
话是这么说,若何大爷不是急急忙忙地去给井边的面盆里兑热水,可能会更令人信服些。
何宁自是不会让何大爷给他打水洗漱,赶紧上前接过了何大爷手里的水桶,嘴里也没忘回复,“在外面了这么多年,总觉得回到家有些不真实,半梦半醒着还总是惊醒,怕这是又在做梦。”
将打湿了的帕子覆在脸上,何宁喟叹一声,继续道:“睡不踏实还不如早早起来帮忙。”
何宁说得轻松自在,何大爷却听得心疼,自己的这个乖孙小小年纪就担起了家里的重任,一家人口口声声说疼他,到最后,却让他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为了保全家人而冒险奔走海外,是他们这些做长辈的没本事。
何大爷自省的时间里,何宁已经打理好自己了,趁现在天还早,便邀何大爷一起出门到村子里转转。
何大爷自是乐意的,他早就恨不得全村子的人都知道他的乖孙子回来了,要不是战乱刚歇,村子里不少人家都办了白事,他都要放鞭摆宴庆祝了。
带着晨露和微微凉意的村子,还是那个何宁熟悉的村子,但又不是他记忆中那个充满热闹和生气的村子。
爷孙俩走在路上,身后跟着自觉的大黑,偶尔碰到了熟悉的人,便停下来打个招呼,若是往常时候,大家定是要拉着何宁八卦个没完,但如今,看到归家的何宁,人们只会回想起自己还未归来或是已经离开的男丁,哪个还能扒着分享何大爷的喜悦呢。
气氛有些沉重,尤其是讲到何安的问题时,但何宁依旧了解到了事情的始末。
对于何安在山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即便是第一时间找到他的人,也只是看到他昏迷在杂草丛里形容狼狈的样子。村子里的人也只是猜测何安怕是遭遇了什么不好的事。
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的何家人多数也是不清楚的,真正了解情况的也就何大爷了,毕竟是他请了李宅的护院守备进山抓的人。
李宅养了这么久的护院,不少还是从军队里退下来的,对于进山追踪两个流民,实在不是什么难办的事,大好的立功机会,护院们都卯足了劲儿寻踪逐迹,等抓到了人严刑拷打一番也只是走流程,问出来的供词也被管家拿给了何大爷。
按照两个流民的说辞,并没有毁了何安的清白,但言语和肢体上的侮辱却是有的。两人为了保命,自是要给自己推脱的。若不是何安机敏趁机逃了出来,谁知道这两个畜生会不会放过他呢?
这两个流民如今还被关在李宅,但何宁是绝对不会允许他们继续苟活下去的。出门在外谁的手上是干净的呢,既然你做出了畜生干的事,就不要怪我把你当畜生一般屠宰了。
瞬间升起的杀意被何宁自然而然地遮掩在了温和的表象里,连身边的何大爷也没有察觉丝毫。
战争期间,被侮辱清白的人何其多,国家为了修生养息,自是大力“鼓舞”这些女子、双儿嫁人,坊间对于他们的贞洁也放宽了容忍度,但这并不能泯灭他们曾经受到的伤害。
无论何安是否失了贞洁,何宁都不会在这件事上生出嫌隙,毕竟二十多年的自由恋爱观已经根深蒂固,贞洁这东西对他来说从来都是附加品而不是必需品,只要确定关系期间两个人互相忠诚对方,之前的事情并不重要。
然而,何安从来到北李村开始身份上就是何宁的另一半了,更枉论二人早已互表心迹,认可了对方。
何宁对何安是否贞洁并不在意,但并不代表他不在意别人欺辱了何安。
只是,杀掉那两个畜生容易,想要抚平何安身心上受到的伤害却不容易。身体上的痕迹消失了,心里的恐惧、痛苦和不安却深埋在底。
也许,扒开他的伤口,撒上盐和酒精,会康复的快一些,但何宁如何舍得,让他的小傻子痛苦。
谁都知道手术会好得快,但何宁没有麻药,宁愿用中药慢慢调养,虽然每天都很苦,但他会陪着小傻子一起消除苦涩。
他不是心理医生,没有更加专业的心里疏通和指导,但他始终知道自己的目的是将何安受到的伤害降低到最小。
就像现在这样,他会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直陪伴、安抚他的小傻子,给他承诺和保证,给他安稳和信心,只要他想逃避这件事,何宁绝不会主动询问。
日子在陪伴中总是过得很快,除了去李宅的那次,何宁就再也没有离开过何安的视线,走哪都带着,又成了小尾巴。
这一日,何宁算着镇上被朝廷征走的匠人差不多是时候到家了,便想着带何安出去走走,到镇上找找王章沐。
只要能跟何宁在一起,去哪何安是没意见的。
两人一大早就去了镇上,直奔王章沐家里。幸运的是,这一家子还真就在昨天回来了,没让人扑个空。
对于王章沐这个小伙伴,何宁是有亏欠感的,毕竟当初说一起合作的是他,最后却因为他惹祸上身不及而终。
好在他当初留给王家的一些技术,让王家在征用民夫期间被分配去生产何安留下的设计图。虽然日常监管十分严格,却不会把人往死里使,终是为王家留下了一条活路。
两个时隔多年不见的好友,分别时还犯着别扭,如今再见,恍若隔世,当年的小孩子心性还被王章沐拿着做笑谈。
何宁对王家的恩情,别人不知,他们这些手艺人还看不出来么,那些核心零件的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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