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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男配-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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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怀风道:“她没得罪我,我也没有看她不顺眼,我就是觉得吧,以后咱俩睡觉的时候,总不能让一个大姑娘来伺候吧,而且我也不习惯女孩子伺候人……”
  最后一句是小声嘟囔的,但萧延礼还是听见了,轻笑一声:“你不习惯女孩子伺候人?”
  任怀风听这话音,就恼了:“别提那一茬行吗?我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而且,我现在只对你感兴趣,二爷,要不咱俩白日宣淫来一炮?”
  萧延礼没理任怀风,任怀风便当他默认了,吩咐猪毛就跟在宣宁侯府了。
  但到底也没把秋禾给辞了,甚至连动都没敢动一下,他怂啊!
  临到晚上,任怀风十分自觉地往萧延礼房间里钻,猪毛吓呆了。
  “三爷,你跟宣宁侯什么时候关系这么……近了?”说着还比了一个手势。
  任怀风笑道:“昨晚上啊。”
  猪毛还是觉得惊诧,“宣宁侯他……他答应跟你好了?”
  任怀风神秘兮兮地笑了笑,道:“反正我今晚得把他睡了。”
  猪毛哇了一声,竖起大拇指,“三爷,有志向!”
  任怀风不管他作怪的样子,美色当前,近在咫尺,还能坐怀不乱?他又不是柳下惠!
  萧延礼在书房里写折子,冬日冷,房间里放了炭盆,映着暖烘烘的。
  倒教任怀风觉得自己穿得多了,他走近了些,萧延礼忽然放下了笔,合上了折子。
  “这就写完了?”任怀风眨了眨眼睛。
  萧延礼将折子放好,站起身,“明日是大朝会,你去吗?”
  按理说大朝会任怀风身为奉安伯世子是要去的,不过任怀风不想站在那里打瞌睡,每回就偷懒不去。
  但现在萧延礼问他去不去,他就点了点头:“去啊。”
  萧延礼嗯了一声,转头往里间去了。
  萧延礼大多数时候是宿在书房的,卧室不常去,特别是沈氏进门之后,他便再没有回去睡过。
  任怀风跟在他屁股后面,偷偷瞧着萧延礼的背影。
  萧延礼的身形是极好的,挺括,结实,线条优美。
  任怀风觉得自己的目光猥琐又灼热,恨不得扑上去将萧延礼吃了。
  突然萧延礼站定了,任怀风差点儿撞上去,摸了摸鼻子,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
  萧延礼微微挑眉,“你干嘛?”
  “不干嘛。”
  任怀风也不知道说啥,萧延礼坐到床边,看着他:“你之前作的那几句诗词还算有可取之处。”
  任怀风没想到萧延礼突然提起这个,那些诗词,不过是他从别的地方背下来的,除了最后一句,春风十里不如你,但求一睡萧延礼,未免也太打油诗了。
  但……萧延礼突然提起这个是什么意思?
  任怀风狐疑地看着萧延礼,萧延礼的眼里仿佛带着笑意,又那么静静地看着他,很专注很诚挚的样子。
  任怀风不敢多想,“二爷,你这样看着我,我……我受不了的。”
  下意识走近了些,两人的姿态是萧延礼坐着,任怀风站着。
  但任怀风仍然觉得萧延礼是居高临下的,萧延礼的目光从任怀风的脸上,往下移,划过胸口,腹部,再往下。
  任怀风受不住了,扑上去,惯性使二人倒在了床上。
  任怀风撑着双臂,将萧延礼压在身下,他的气息变得紊乱,他问萧延礼:“二爷,你想试试跟男人上床是什么感觉吗?”
  萧延礼的喉结滑动了一下,任怀风继续道:“我保证我会带给你无与伦比的快乐,是你前三十年从未体验过的,你要不要试试看?”
  萧延礼伸手扣住任怀风的脑袋,“废什么话。”
  任怀风笑了笑,“我知道二爷不会甘于人下,不如就请二爷,干死我吧!”
  *
  大朝会,半夜天未亮就要出门。
  任怀风窝在被窝里,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就被萧延礼叫醒了。
  “这么早,起什么床?”任怀风没好气地说。
  萧延礼正在穿衣,没让下人进来伺候,两人这番模样,实在不能让外人看到。
  “疼……”任怀风不想动。
  萧延礼问:“哪儿疼?”
  “浑身上下都疼,二爷忒带劲了,要不是我平时还锻炼身体,恐怕扛不住。”
  任怀风伸手勾住萧延礼的脖颈,萧延礼不得不弯腰靠近任怀风。
  任怀风不由分说便含住了萧延礼的唇,温和地接了会儿吻,两人分开,任怀风说:“二爷,再来一次起床炮。”
  萧延礼刚穿好的衣服就被扒了,无奈道:“当心迟到。”
  任怀风道:“那二爷便快些干我。”
  两人只剩下喘息。
  作者有话要说:
  补车的话戳围脖~周末补~


第27章 第 27 章
  任怀风与萧延礼出门时,萧四郎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见了俩人,萧四郎没好气地说:“再晚些时候,我便要二哥房里去逮你俩出来了。”
  任怀风心情好,不跟萧四郎计较,萧延礼也没有回话。
  朝堂之上,曾经落魄的太子,如今意气风发的帝王,坐在龙椅之上,金碧辉煌,庄严肃穆。
  不可避免地,沈家叛乱一事被提起,众大臣议论纷纷。
  萧四郎提出了诱饵计划,朝堂之上静寂了一片,皇帝道:“朕以为萧卿所言极是,只不过这人选……”
  眼见刚才那些口沫横飞的大臣们一个个噤了声,皇帝不免气恼不已。
  但念及有去无回明摆着送死的事实,他们一个个怕死,好像也不是特别无法原谅的事情。
  不到万不得已,没人愿意提出这样的提议,也没人会赞同这样的提议。
  一切原本在意料之中,萧四郎突然道:“臣愿意为国分忧!”
  皇帝欣喜,又摇了摇头:“萧卿万万不可,你须得领精兵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计策。”
  话音刚落,萧延礼上前了半步,手里呈了折子。
  突然一道不太熟悉的声音响起:“既然如此,不若让臣试试看。”
  说话的那人年轻,又吊儿郎当,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从没来上过朝,成天在家混吃等死,京城里数一数二的浪荡子,连他爹都是被他气死的。
  如今却站在朝堂之上请命,去送死。
  仿佛从任怀风说出口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像是个笑话一般。
  但任怀风仍然坚定地站了出来,恭敬地对皇帝行礼:“皇上,臣以为臣可以去。”
  “你……你行吗?”皇帝待看清了说话之人,显得尤为迟疑。
  连去送死,都被怀疑自己的能力。
  任怀风不免感到好笑,“臣能行!臣自幼受先父教诲,虽没把握打胜仗,但拖他个十天半个月总是能行的,到时候萧四公子可得抓紧时间啊!”
  他看了看萧四郎,萧四郎的眼中仍带着震惊。
  “奉安伯府乃武将出身,我父我兄均带兵打仗,怀风不敢落后半分,还望皇上给我这次机会。”
  皇帝想起老伯爷来,略有些伤感。
  “任世子,你可知道,你此行没有援军,没有助力,孤身涉险,而朕只能给你龙虎营三千兵马,这三千人将与你同生共死,朕……”皇帝竟有些语噎,他到底还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做不到对性命无动于衷。
  任怀风叩首一拜,“臣知道,臣愿意前往,为君分忧。”
  皇帝赞赏地点了点头,正欲颁下圣旨,赐封任怀风。
  萧延礼忽然朗声道:“皇上,臣以为臣去更为合适。”
  “宣宁侯……”皇帝不曾想还有人自愿请缨,仔细一看竟是萧延礼。
  相比任怀风而言,萧延礼自然更会行军打仗,他的能力在朝野之上无人不服,如果他与萧四郎配合,只会打出漂亮的胜仗,只要是正常人,两人之间自会选择萧延礼。
  但皇帝还是犹豫了。
  萧家三代战死十余人,目前还没有小辈出生,子嗣愈发单薄,倘若萧延礼再去执行诱饵计划,那如何对得起萧家,如何对得起年迈的萧老太君,皇帝自然不想受更多良心的谴责。
  萧延礼也看出来了,他道:“皇上,任世子顽劣众所周知,臣以为他去恐怕会坏了计划,还请皇上另做选择。”
  萧延礼说话毫不客气,十分直白。
  任怀风笑道:“宣宁侯前些日子才受了伤,身体还未养好,还是别多操劳了。更何况萧家子嗣单薄,老太君年事已高,五小姐又体弱多病,还需要二位公子照顾才是。至于怀风,不过是孤寡一人,毫无后顾之忧,倘若怀风能战死沙场,我那黄泉之下的爹也能感到欣慰了,还请皇上成全,还请宣宁侯成全!”
  任怀风朝皇帝拱手行礼,又向萧延礼拱手致敬,他的脸上依旧是吊儿郎当的笑,仿佛此去是游山玩水一般。
  任怀风继续道:“古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宣宁侯若是觉得比怀风合适,便先生个儿子出来才行。没有,那就一边儿待着去吧。”
  众人闻言,善意地笑了笑,任怀风这话说得让人无法反驳。
  皇帝当即有了判断,“任世子所言,朕准了。”
  “皇上……”萧延礼的话没说出口,任怀风已然抢先了。
  “臣叩谢圣恩!”任怀风拜首。
  再抬起头来,向皇帝提出了一个要求:“臣想在临走之前,向皇上求一道恩旨。”
  皇帝自然不可能不答应,“任世子请说。”
  任怀风像是准备已久,直接说出了口:“臣希望皇上为臣赐婚。”
  “赐婚?”皇帝惊了,倘若此刻与任怀风成亲,今后岂不是要守寡?
  如此强人所难之事,皇帝实在不愿意做。
  任怀风点头,“臣只求一道婚旨,望皇上为臣赐婚。倘若臣活着回来,便让臣与他成为名正言顺的夫妻,倘若臣……没有回来,臣希望他能和心爱之人白头偕老,不必因这道婚旨被束缚。”
  皇帝听到任怀风如此细说 ,便没有那么为难了,只问:“任世子相中了何人?”
  任怀风回头,望向萧延礼。
  “臣心悦宣宁侯已久,求皇上恩典!”
  话音一落,朝野为之一震,坊间有传言不假,但传言却难登大雅之堂,没人会拿来当回事情说。但现下任怀风却当着满朝臣子求婚旨,仿佛将一个市井不入流的东西摆在了正经门面上,实在是……有伤风化!世俗不容!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任怀风当什么都没听见,继续道:“臣希望皇上解除宣宁侯与承宁郡主的婚约,臣若不能活着回来,还请皇上替宣宁侯择一门极好的亲事,怀风愿侯爷此生顺遂,平安喜乐。”
  众所周知,任怀风带着三千人去打仗,回不来了。
  不扛到死的那一刻,萧四郎带的兵破不了沈淳的十几万大军,更遑论斩杀沈淳?任怀风不可能回来了,他只要去了,就只有战死沙场的份儿!
  皇帝思及此,问了萧延礼:“宣宁侯,任世子的请求,你是否愿意?”
  萧延礼看着任怀风,任怀风没有看他,不敢看他,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宣宁侯……”皇帝再次提醒。
  萧延礼恭敬道:“臣遵皇上旨意,没有异议。”
  时间不等人,任怀风将于三日后出发,大朝会之后,他没有与萧延礼同行,径直回了奉安伯府。
  萧延礼回到宣宁侯府,等了他半晌,听闻任怀风回了自己府中,便也跟着去了。
  奉安伯府大门紧闭,萧延礼敲门求见,猪毛出来,说:“宣宁侯,我家三爷不见客。”
  “为何?”萧延礼问。
  猪毛道:“我家三爷说,他不敢见你,还请宣宁侯回去。”
  萧延礼冷冷道:“他有何不敢?连死都不怕,还不敢见我?”
  猪毛拦着萧延礼没动,“宣宁侯不要叫小的为难。”
  “你让开!”萧延礼怒道。
  猪毛依旧没动。
  “小的伺候三爷多年,三爷身边离了我,恐怕会不习惯。小的三日后也随军出发了,日后奉安伯府宣宁侯想来就来,想走便走。但此刻,三爷说了不见,小的不敢放你进去。”
  萧延礼连杀了他的心都有,可到底忍住了。
  “你且去告诉他,倘若他今日不见我,日后便不要来见我!”
  猪毛平静地回答:“三爷说,没有以后了。”
  萧延礼吃了闭门羹,即便他仗着武功翻进了奉安伯府的院墙,还是没能见到任怀风,他找不到任怀风的影子。
  任怀风说不见他,便不见他。
  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萧延礼无比清晰地觉得,见一个人是如此之难。
  他垂头丧气回了萧家,萧四郎站在门口等他。
  “见到他没?”
  萧延礼微微摇了摇头,“没有。”
  萧四郎道:“他铁了心,胆子还挺大!”
  “晚了,回去休息吧。”萧延礼什么也不想说,进了书房,没再出来。
  三日后任怀风走了,萧延礼病了。
  萧四郎临走之前来见萧延礼,萧延礼看了大夫吃了药,积极接受治疗,一点也没有颓废的样子。
  萧四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看着萧延礼的画缸,微微有些出神。
  “二哥在我心目中,一直以来都是好兄长,我曾以你为榜样,想做得像你一样出色。但后来我觉得,你的性子我学不来,你这样太苦了,我想过潇洒的日子,所以便不再以二哥为榜样了。”
  萧四郎苦笑了一下,“可是这么多年,二哥你仍然让我感到骄傲,你跟大哥是不一样的。大哥就是个英勇善战的将军,他会打仗,也擅长打仗。而二哥你不同,你比大哥更像顶梁柱,父亲去世这么多年,你如同一根定海神针,稳住了整个萧家。”
  “二哥,我得谢谢你,倘若没有你,我不可能过得这般潇洒。”
  萧四郎顿了顿,见萧延礼没有说话的意思,他的目光瞥向了画缸,“二哥,你让我看的画,我都看了。我怕二哥今后,就只会画那一个人了。”
  萧延礼终于给了一点反应,摇了摇头,“不会。”
  “烧了吧。”萧延礼说得好似十分轻松。
  萧四郎问:“他知道你写了折子对吧?”
  “倘若他不临时提出来,去的人就是你,相比之后,我宁愿他去。四弟有私心,希望二哥好好的。”
  萧延礼嗯了一声,萧四郎没话说,欲走,萧延礼道:“你早些去救他。”
  萧四郎应下了,“好。”
  可彼此都知道,等萧四郎找到任怀风,任怀风恐怕已然成为一具尸体,又或者尸骨无存。
  十天后,萧四郎抽空回了一趟京城,正与萧延礼连同几个将军商量战术。
  门房的小厮疯了一般跑了进来,“二爷,四爷……”
  萧延礼斥道:“作何慌乱?退下!”
  小厮畏惧地后退,紧跟着身后冲进来一个人。
  打眼仔细一瞧,竟是猪毛。
  猪毛是急赶着回来的,直冲着萧延礼而来。
  萧延礼坐在椅子上,腾的一下站起来。
  “宣宁侯,我家三爷有封信要我务必交给你。”
  猪毛呈上一块破布,萧延礼接过,他便像松了劲儿似的倒在地上。
  萧四郎连忙去照应他,“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任三那小子呢?”
  猪毛瘫在地上,小厮抱着他脑袋,只见他费力地摇了摇头:“我离开的时候,三爷已经被沈淳包围了,这是三爷临死之前写下的血书,让我一定要交到宣宁侯手上。”
  “你说什么?”萧四郎质问。
  萧延礼没理猪毛,迫不及待地摊开了破布,只见上面只有一行字。
  “春风十里不如你。”
  萧延礼身形踉跄了一下,仿佛一下子失了魂。
  猪毛说:“三爷胸口中了一箭,强撑着没倒下,箭头都没拔掉,他让我把箭羽折了,说是没有时间。就这么撑了两天,我们实在撑不下去了,三爷让我走,那时候他满身鲜血,扯了身上一块白布,就着血草草写了几个字。他让我一定得交到宣宁侯手里,说这是他的遗言。”
  猪毛说着已经哭了起来,满脸泪水。
  “我知道三爷他活不成了,三爷他……他……”
  萧延礼攥着那张白布,身形摇晃地往外走,走到门口,他扶了扶墙,顿了顿,又继续往外走。
  众人就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眼前。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响。
  他们奔出去,看到萧延礼倒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想BE了……可是不能


第28章 第 28 章
  半月后,萧四郎奇兵突袭斩杀了沈淳,沈淳叛党节节败退,落荒而逃。
  萧四郎亲手割下了沈淳的头颅,将其置于城门之上悬挂七日示威。
  叛乱者,下场如此!
  京城里还流传着奉安伯府风流世子的传言,这传言自猪毛回来的第二天开始,慢慢传得众人皆知。萧四郎私下里查过,没有幕后指使之人,真的是有人从前方战场传回来的。
  他们说,任怀风被沈淳俘虏,沈淳对其恨之入骨。
  将其钉在城门之上,用极长的铁钎生生钉进身体里,足足钉了十二根,任怀风才血尽而亡。
  没人知道事情的真假,萧四郎攻下城池之后,也曾在那里听到人们的谈论,他在城门处站了一个时辰,想象着任怀风是如何被钉死在这里。
  他不敢想,心里还怀着一丝希冀,也许传言都是假的,也许任怀风逃脱了。
  可是他派人出去找了半月有余,也没能找到任怀风的影子,哪怕是尸体。
  他问过沈淳,沈淳闭口不言,问多了沈淳便回答:“萧四公子,你没见到城门之下那一片黑土吗,全是被鲜血浸渍的。”
  萧四郎气极,残忍地割了沈淳的脑袋,让他也在城门之上享受享受这等殊荣。
  回到京城,萧四郎不敢跟萧延礼多说一个字,但他知道,萧延礼必然心里清楚。只是他这位二哥向来不爱开口吐露心声,萧四郎就更不会多提一个字,连萧老太君都命宣宁侯府的下人们小心行事。
  在外人看来,萧延礼还是那个稳重自持严谨克制的宣宁侯,正常吃饭,正常做事,甚至还有替萧延礼庆幸的,倘若任怀风活着回来,萧延礼岂不是要应了当初那道婚旨,与任怀风拜堂成亲?
  两个男人,违背纲常伦理,像什么话?
  所幸现在任怀风战死沙场,萧延礼自不必再委曲求全了。
  而萧延礼自己怎么想的,旁人就不知道了,这人心思太沉,猜不透,也不肯说。
  一年后,国家逐渐安定,萧四郎与萧延礼分别收复嘉林关与风阳关边境,班师回朝。
  又是一次大朝会。
  皇帝突然提起要为萧延礼赐婚,说是任怀风出征之前的唯一心愿,他必然要帮萧延礼找个合适的人。
  萧延礼拒绝了,他说:“臣心有所属,还请皇上不必赐婚。”
  皇帝追问:“宣宁侯心属何人,朕亲自为你做媒。”
  萧延礼缓缓道:“他已经死了,皇上做不了媒。”
  皇帝尴尬地不再追问,只道:“宣宁侯节哀,世上还有更好的女子,切莫过分沉浸于悲痛之中。”
  “臣自有分寸。”
  那天回到宣宁侯府,萧延礼便跪在了萧老太君的面前,萧老太君吃惊道:“延礼,你这是做什么?”
  萧延礼道:“母亲,儿子此生已不能再娶妻生子,还望母亲原谅儿子。”
  萧老太君仰面抹了一把泪,叹息道:“母亲不逼你,这世上没人逼得了你。只是你才三十岁,余下大半生你该如何过啊?”
  萧延礼闭了闭眼睛,仿佛想起那人的样子。
  “我也怕,再过几年便忘了他的样子,这一年以来我一直在画,想把他的样子画下来,永远地记下来。”
  萧老太君问:“倘若以后你忘了他,是不是就能……”
  萧延礼没让萧老太君说完,他苦笑一声,“有时候记忆模糊了,那份感情反而更深刻了,母亲,我真的做不到了。”
  “我觉得自己像是得了什么病,好不了,总是翻来覆去地折腾,我想梦见他,却又梦不见他,前两天四郎还跟我说,梦见他又在大街上欺负良家妇女了。可是我,我怎么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呢……”
  萧延礼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萧老太君伸手抱住萧延礼,在这一刻,她才发现萧延礼瘦了一大圈,衣服底下都变得空荡荡了。
  萧老太君忍不住泪如泉涌,这个顶天立地的儿子,这个风光无限的萧家家主,爱不能求不得,此刻像是只哀伤的鸟,压抑的低泣着,无声地痛哭着。
  余生他能活多久,便要想那人多久,念那人多久,爱那人多久。
  只是他的爱,那人永不会知道了。
  半生孤寂,念念不忘。
  *
  十年后,萧延礼偶然去了任怀风战死的那个地方,城门已经重建,城墙底下是郁郁葱葱的小草,长得十分茂盛。
  萧延礼驻足看了一会儿,随行的官员谄媚地问他:“侯爷看什么呢。”
  萧延礼没有回答。
  看故人。
  【正文完,以下为番外结局】
  *
  在那墙角根儿,窝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蓬头垢面,瘫坐在地上,好事的小孩去逗他玩,笑他是个大傻子。
  他也只是嘿嘿一笑,也不生气。
  他仿佛站不起来,别人扔给他半个馒头,他便爬着过去捡来吃。
  样子实在可怜。
  萧延礼突然注意到了,走近前去。
  随行官员想要挥斥乞丐离开,但萧延礼没让,他走近了,问那乞丐:“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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