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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嫁给情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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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安没听懂林岸口中的叛臣,但也猜到可能跟赵家有关,不曾想赵义直竟瞒他如此之多。

    林岸道:“据臣查探,北狄猛攻成郡未果,全军北移,铁木格亲自带兵,兵力十倍于永城,永城不敌,遂破。”

    皇帝道:“那卫缙呢?”

    林岸道:“大将军一面要守乾石,一面要护成郡,又遇部图强烈抵抗,待赶到永城时,只见到满城尸体。”

    “不是还有赵演五万援军?”

    林岸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只有恭敬之色,“赵二公子在格乐山北峰失去音讯,五万大军不翼而飞了。”

    光这措辞,就可见林岸对赵家多有鄙夷,苏安心里敲响警钟,此事还得寻个机会提醒赵义直,否则哪天被玄衣司首领几句话一说就能掉了脑袋。

    皇帝沉思着,没人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但只要脑子不傻,就可以看出赵演这五万大军同永城失守脱不了干系,再加上赵家如此憎恨卫家,卫巍又那般惨状,要说其中没有赵家的手笔,林岸自然不会相信。

    大敌当前,却趁机暗报私仇,实乃小人行径,为人不齿。

    从这一点来看,林岸就已经倾向卫家,绝不会替赵家说话了。

    “北狄疯狂夺取永城,可见是失了乾石,军心不稳,为了突破我军包围,在强攻成郡失败之后,只能转向永城,由此可见,我大燕胜利在望!”皇帝思索良多,突然转怒为喜,“传令下去,命卫缙趁胜追击,一举将北狄歼灭,务必要生擒索达格、铁木格!若是做不到,提头来见!”

    “皇上,卫世子战死,大将军心中必然悲痛,此刻恐怕难以缓解,不若让卫家军修整数日再行追击。”林岸冒死磕了头,建议道。

    皇帝眼神倏然冷了下来,“林岸,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林岸沉默不言。

    皇帝冷笑,“他卫家不过是朕放在战场上的一把刀!刀,能有什么感情?自然是朕要他做什么便做什么,更何况,如今正是追击北狄的好时机,若是错过了,便是给那些北狄贼人机会,让他们卷土重来!你可知这等后果?我大燕将永无宁日!”

    林岸满腔的劝解之言全部堵在了嘴里,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走出上书房,林岸抬头望了望天,阴层层的天空布满奇怪又厚重的云层,看起来像是要下雨,可隐约又见阳光掩盖在云层之后。

    苏安从后面追了上来,“林岸大人请留步。”

第 48 章
    林岸站住了脚; 苏安向他一拱手; “林岸大人; 奴才有句话想问你。”

    “苏公公请问。”林岸微微颔首,苏安小心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两人走到无人处,苏安开口问:“你方才同皇上说京城有叛臣逆贼; 可是指的赵家?”

    林岸诧异地看了一眼苏安,“苏公公为何要这样问?”

    苏安赧然一笑,“玄衣司无所不知,若赵大人当真做出通敌叛国之行径,奴才也不敢与他来往了。”

    林岸沉思片刻,最终道:“苏公公还是保重自身,一心为皇上着想吧。”

    这话已经明白无误,苏安点点头; “多谢林岸大人。”

    此事不过举手之劳,即便苏安想要跟赵义直通风报信也并不妨事; 毕竟所有罪证都呈到了皇帝面前,皇帝心知肚明,如今不过是利用赵家最后一点价值罢了。

    说到利用,在皇帝眼里谁人不是可以利用的棋子?赵家是皇帝剔除世家的一把刀,卫家是皇帝抵御北狄的一把刀; 而自己; 又处于什么角色当中?

    林岸想到这儿; 一时有些迷茫了。

    “林岸大人; 有件事奴才还得提醒你。”苏安轻声说道,“咱们皇上生性多疑,即便林岸大人深得皇上信任,可到底跟皇上隔着肚皮,像今日这般为了别人顶撞皇上惹皇上不快,对大人万万不利啊!”

    林岸道:“我如何不知道这一点,但卫家忠肝义胆,若这世上连一个为他说句话的人都没有,只怕大燕离亡国不远矣。”

    林岸言语真诚,苏安颇为震动,但还是叹了口气,“林岸大人身处要职,比旁人要凶险得多,奴才知道大人你忠诚于皇上,亦忧国忧民,乃光明磊落之人。只可惜世道并非处处皆立于阳光之下,总有阴暗污秽的深渊泥潭,一如大人对奴才所言,还望保证自身才是。”WWw。aIXs.oRG

    林岸道了一声多谢,苏安见他并不在意,只觉得心里一阵悲凉。

    “林岸大人,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有血肉之躯,并非刀枪不入,非是奴才多嘴,容妃此人心计颇深,大人须得多加小心。”苏安到底把话说出了口,也许是因为刚才那句劝解之言,也许是因为林岸不计得失为正义说话,也许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同情怜悯之心。

    总而言之,苏安也弄不清楚为何要多此一举了。

    这段时日,容妃常常来骚扰林岸,林岸苦不堪言,那日的事件成了他心里的一道坎,他没办法证实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置之不理。至于容妃提出的那些条件,他一个都没有答应,自出生起他就受皇室教导,忠君爱国时时刻在心中,这是他做人做事的一把尺子。

    玄衣司只听命于皇帝,绝不参与任何权势斗争,也绝不会受任何人要挟,哪怕以他的前程、性命做赌注,他也绝对不会做出任何背叛皇帝的事情。

    自入玄衣司那天,他就发过誓,此生只为皇帝效忠。

    林岸思及此,正了正神色,向苏安一拱手,“苏公公提醒之恩,林岸铭记于心。”

    苏安拱手躬身告辞,才走远没几步,后面就传来了容妃那娇媚的声音,“林岸大人,这是同苏公公说什么悄悄话呢?”

    苏安连忙转身行礼,容妃一拂手,示意他先走。

    待只剩下容妃与林岸二人,容妃立时现出了真面目,脸上的笑容倏然不见,露出冷漠的神色。

    “林岸大人,多日过去了,你还不曾下定决心吗?”

    林岸恭敬道:“臣给容妃娘娘请安,恕臣还有要事,不能久留。”

    说完林岸毫不客气地转身离开,容妃叫住了他,“站住!林岸!你可想清楚了?你觉得咱们皇上会放过一个背叛他的人吗?”

    林岸并未转身,背对着容妃,冷冷道:“我从未背叛过皇上。”

    “是吗?”容妃笑了,“那你跟我之间算什么?给皇上戴绿帽子,还不算背叛?”

    林岸道:“我是被你陷害的。”

    容妃走上前,轻轻抚摸林岸的肩膀,“但你的身体可是很诚实的。”

    林岸侧身避开容妃的接触,“揭发我,对你自己也没有好处。”

    容妃笑吟吟道:“本宫有长生丸,皇上只会一心一意捧着本宫,而你……身为玄衣司首领,皇上最信任和最亲近的人,却在觊觎皇上的东西,你说皇上会如何待你?”

    林岸没有回答,他径直往前走。

    容妃道:“林岸大人,时日无多,你可得好好想清楚了。”

    走了两步,林岸站住,转过身,朝容妃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

    他甚少露出这样的表情,从来都是着一身黑衣,来往于黑暗之中,杀人不眨眼,如同鬼魅一般。

    然而身处阴暗角落,行肮脏嗜血之事,他仍有一颗赤子之心。

    “容妃娘娘,臣想得很清楚,请你不必白费口舌。”

    有些人,终其一生,只会做一种选择。

    即便前路坎坷一片黑暗,即便鲜血淋漓遍布荆棘,他总是会走下去的,只要还有一双脚,他就能走下去。

    哪怕是走向死亡,走向苦难,走向暗无天日的未来,他都一定会走下去的。

    偌大的皇宫,偌大的京城,偌大的大燕国,虽千万人,吾往矣。

    林岸回到玄衣司,没休息片刻,属下就有暗卫递来重要情报,是他一直在查的容妃和长生丸。

    拿到结果,林岸的眼神一暗,果然有问题。

    事关皇帝龙体安康,林岸第一时间准备进宫面圣,谁知刚出门就碰到了顾敏之。

    “顾大人。”林岸行了个礼,“玄衣司大牢不允许探视,还请顾大人海涵。”

    顾敏之淡淡道:“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林岸诧异地挑了下眉,“找我有何事?”

    顾敏之微笑,是一贯的温文尔雅,“要紧事,借一步详谈。”

    林岸想了想,他手里拿着的证据恐怕更为要紧,“顾大人,如今我也有要紧事,需立即面圣,恐怕没有时间同顾大人详谈。”

    顾敏之拦住林岸,“恐怕我的事更加紧急,也是林岸大人更想听的。”

    林岸不悦道:“顾大人,不管你有何要紧事,都要等我见过皇上再说,现下……”

    “前太子遗孤,难道林岸大人不想找了?”顾敏之直接说出了惊天秘密,“我有线索,并且十分确定,而且我带了证据,你确定不看一下再走?”

    顾敏之乃奉安公养子,跟随奉安公多年,而奉安公和前太子有密切关系,若是顾敏之知道一些线索也不足为奇。

    端看顾敏之态度如此强硬肯定,林岸相信他手中一定握有关键线索,否则绝不会亲自来找他。

    “好,你随我来。”林岸犹豫再三,终是下定了决心。

    皇帝一直想要找到前太子遗孤,如今线索送上了门,自然不能就此放过。至于容妃和长生丸,且听顾敏之说完再告知皇帝也不迟。

    容妃从上书房离开,一个眼生的小太监在皇帝跟前伺候,却不小心打翻了茶壶,茶水溅了皇帝一身,皇帝勃然大怒:“你个死奴才干什么?”

    苏安连忙擦拭皇帝身上,“奴才伺候皇上去更衣。”

    皇帝站起身,小太监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偏偏又刚好挡住了皇帝的去路。

    皇帝气没消,看他这副样子极不顺眼,伸脚就狠狠踹了他一下,厉声道:“将这不长眼的狗奴才重打一百杖,然后罚去做苦役!”

    小太监一听就慌了,连忙求饶:“皇上,求您绕了奴才!奴才愿将功赎罪,求皇上宽恕!”

    “将功赎罪?”皇帝冷笑,“你何来的功?”

    小太监垂着脑袋回答:“奴才知道一件大秘密,是关于容妃娘娘和林岸大人的……”

    苏安一听他提起这二人,心里便猜到了些许,连忙道:“皇上衣裳还湿着,不如先换下,再来听这狗奴才如何辩驳。”

    “不!”皇帝挥手阻止了苏安,“让他说!朕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小太监得了令,颤颤巍巍地开口:“那日皇上急匆匆去了玄衣司,留下容妃娘娘和林岸大人,奴才亲眼看见林岸大人对容妃娘娘不轨,娘娘连反抗都做不到,只能……只能……”

    剩余的话哪敢说出口,皇帝瞬间想起那日回上书房,发现容妃竟然衣衫不整妆发凌乱地待在太和殿,当下便觉得可疑,然而容妃顾左右而言他,皇帝一时便信了。

    如今听这小太监一说,皇帝立刻想通了前因后果,若非出了事,容妃怎敢留宿太和殿?

    好你个林岸!竟然敢……觊觎朕的女人!

    皇帝气得脸色发青,提脚狠狠踹了小太监几下,那小太监呜咽地求饶,鼻涕眼泪一齐流下,脸上露出无比痛苦的神色。

    这件事骇得苏安也脸色巨变,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皇上,皇上……这,这恐怕是个误会,林岸大人绝对不会做出那等僭越之事!定然是这小太监胡说八道!没错,这小太监造谣生事,理应杖毙!”

    小太监连连求饶,皇帝却往死里踹他,直到那人嘴角吐出了血迹,皇帝也不肯饶恕。

    过了好一会儿,小太监不动弹了,皇帝停了手,苏安上去搀扶皇帝,却被皇帝一把甩开,他不曾骂出一个字,转过脸来,苏安却发现皇帝的脸色已经乌青,眼底也一片通红。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皇帝摇晃地走了半步,突然一口血喷了出来,颓然往地上倒去。

    苏安眼疾手快扯住皇帝半边身体,死死撑住皇帝的力气,高声大喊:“来人,宣太医!”

    皇帝按住苏安的胳膊,“将这小太监拖出去,凌迟处死!去……去把容妃叫过来,朕要亲自问她!”

    苏安劝道:“皇上,龙体要紧,先看了太医再行处置吧。”

    皇帝摇头,“不,这等丑闻,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用叫容妃了,让林岸立刻来见朕!”

    苏安将皇帝扶到偏殿休息,又吩咐一个亲信小太监去玄衣司通知林岸,在上书房门口,他小声交代那小太监:“你跟林岸大人说,容妃出手了,让他想好法子小心应对。”

    话还没说完,皇帝已在里间怒骂:“苏安,磨蹭什么呢,跟人通风报信不成?”

    苏安连忙进了屋,腆着战战兢兢的脸回答:“奴才哪敢啊,不过是让那小崽子警醒些,免得将事情闹大了。”

    皇帝冷哼一声,“朕不知道你的德行?多少事都是从你这张嘴里漏出去的,此事要是外头有半点风声,朕摘了你的脑袋!”

    苏安连称不敢,又替皇帝换了干净衣裳。

    半个时辰后,林岸站到了上书房门口。

    他抬起头,看见上书房内正墙上气势恢宏的牌匾,上书“正大光明”四个大字。

    今生,也许是最后一次了。

    林岸手里拿着顾敏之交给他的东西,跨进了上书房大门,“臣林岸,叩见皇上!”

第 49 章
    格乐山北峰荒凉寒冷; 顾醒和卫岭已经待了好几天; 赵演在外围追杀已经显得急躁而不耐烦。

    卫岭知道他们出去的机会来了; 经过之前的分析,北狄和赵家一定会对永城出手,但愿他大哥能够躲过此劫。

    顾醒这几日休息得很不好,每每睡着又紧皱着眉头; 某天晚上他从睡梦中惊醒,望着黑黢黢的天空,内心充满了恐慌和难以言喻的害怕。

    卫岭就躺在他的身边,因为资源有限,两人紧紧靠着,中间围着一堆篝火,彼此取暖。

    他看着卫岭的脸,有那么一刻; 他觉得自己好像连累了这个人一样,可是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毫无由头; 他知道自己的心魔未除,也许一辈子都好不了。

    恰在这时卫岭动了动,掀开眼皮醒转过来,顾醒连忙闭上眼睛,装作熟睡的样子。

    可是卫岭一眼就看穿了; 那颤动的眼珠; 分明就是尚未入眠; 他推了一下顾醒; “别装睡了,我都看出来了。”

    顾醒这才睁开眼,卫岭冲他笑了笑,轻声问道:“怎么了,你又做噩梦了?”

    顾醒叹了口气,“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什么预感?”

    “说不上来,有点害怕。”

    卫岭顺势搂住了顾醒的肩膀,“有什么可怕的,天大的事情塌下来,都有卫岭哥哥给你撑腰。”

    顾醒挣了一下,却没有挣开卫岭的怀抱,只好白了他一眼,“你以为你谁啊,你不也是个凡夫俗子?凭什么替我撑腰?”WWw.aIXs。oRG

    卫岭道:“凭我跟你拜了堂成了亲,我是你名正言顺的夫君啊!”

    顾醒切了一声,“得了吧,我可没认,再说了我一个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就算有夫妻之分,凭什么我不是夫君啊?”

    卫岭辩解道:“你之前不都答应我了吗?现在想反悔可不成!”

    “我没答应你。”顾醒翻了个身,背对着卫岭,一点都不想承认当初在顾家祠堂外说的话。

    卫岭却不肯了,“顾小七,你可不能赖账啊,准确地来说,你现在可是卫顾氏,你是我卫家的人,我卫岭的人!”

    “谁他娘的是你的人?嘴巴放干净点儿!”顾醒回头瞪了卫岭一眼,卫岭反倒笑了,“不害怕了?”

    顾醒骤然醒悟,原来卫岭不过是逗他玩,缓解他的压力罢了。

    但这样的话,未免太恶心人了,顾醒记着仇,不想搭理卫岭。

    卫岭却不在意,望着漫天星辰,忽然感慨道:“顾小七,我不想像从前一样跟你争来争去了,既然你不喜欢赵韵,我也不喜欢赵韵,那我们重新开始,做个好兄弟如何?”

    顾醒没说话,这么久以来他对卫岭的印象已经发生了变化,早就把人当做了最亲密的存在,不仅仅是因为从小长大知根知底的关系,更多的在于这些日子卫岭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

    多少个夜晚,他从噩梦中醒过来,卫岭都陪在他的身边,同他说话,即便话不中听,但这世上应该不会有人对他这么好了吧。

    这个人看起来粗枝大叶,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可实际上内心比谁都细腻柔软,他的好意真心,顾醒如何感觉不到?

    更何况顾醒原本也不曾厌恶过卫岭,一个胸襟开阔、心怀天下、为人坦荡的人,本就是个值得深交的君子。

    只是说到做兄弟,顾醒心里不知怎么觉得有些膈应,那是一种非常莫名其妙的感觉,他说不清楚,也不愿多想。

    “我们有婚约在身,如何做兄弟?”顾醒淡淡回复,“除非我死,这辈子你都不可能有机会去喜欢别人了,当个苦行僧的日子好玩吗?”

    卫岭道:“那为何非要喜欢别人,不能一心一意对你呢?”

    顾醒噎了半晌,没有说话,最后嘟囔了一句:“我又不是女人。”

    卫岭叹了口气,亦沉默下来。

    不知何时,顾醒睡着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卫岭已经不在他身边,好像跟人商量事去了。

    顾醒索性一个人到处走走,待在山里面,有时候会觉得自己的心宁静许多,可伴随着宁静而来的,是无限的恐慌。那种恐慌非常可怕,让顾醒魂不守舍不堪重负,有那么几个瞬间,他甚至会想为什么上天会让他重来一次,既然死去了就永远死去吧,他不想成为一个先知预言家,更不想面对现实做无能为力的挣扎。

    走着走着,顾醒就走出了安全的驻扎区域,等他回过神来,已经到了一个陌生的山区。

    顾醒知道一个人流落在外是非常危险的事情,于是他赶紧往回走,走了没两步,突然觉得脚腕上一疼,有什么咬了他一口。

    他低下头查看,却没发现任何问题,只是脚腕上多了一个红色的小点。

    顾醒不太在意,匆匆赶回驻扎地,可没想到这一趟他却走得头昏眼花,等他扶着旁边干枯的树干,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卫……卫四!”顾醒冲着卫岭的背影叫了一声,不知道自己发出声音没有,只记得眼前愈发朦胧,像是遮掩了一层薄雾,卫岭的身影始终摇曳在其中,看不清楚。

    “顾世子!”旁人的惊叫声,终于惊动了卫岭。

    卫岭第一时间冲到了顾醒的旁边,“怎么回事?”

    随行医药兵查看了顾醒,还未等他得出结论,顾醒的嘴唇立时变得乌黑,卫岭怔怔道:“中毒了?”

    医药兵点点头,“恐怕是非常罕见的虫毒,现在条件有限,恐怕没有办法救治顾世子……”

    卫岭道:“不行,这毒凶猛!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不能眼睁睁看着顾七死!”

    卫之一道:“但现在没有解决的办法,依属下之见,我们在格乐山待了这么久,一直未曾见过毒虫,更何况此处气候不适宜毒虫的生长存活,想来应该是有人特意带过来的。”

    卫岭盯着顾醒的脸,声音阴沉,“不过是赵演的新伎俩,这种毒虫应该生长于西南边境,像是西域来的。卫之一,你带人迅速做好防范,咱们得赶紧撤离,寻找新的驻扎地!”

    卫之一领命而去,卫岭将顾醒抱在怀里,问医药兵,“当真没有办法?”

    医药兵摇摇头,“除非有人将顾世子体内的毒完全清除掉,但少将军你现在也看到了,此类毒虫之凶猛,恐怕不足一刻钟,顾世子便会……”

    “不行!”卫岭决不答应,“他是我卫岭三书六礼聘进门的人,我不能让他死在这荒郊野岭!”

    说着卫岭就从身上撕掉一根布条,挑开顾醒的衣物,发现他腿上有一条黑线,已经延伸至膝盖处。

    卫岭当机立断,将那布条紧紧缠在顾醒的大腿上,死死打了一个结。

    医药兵拦住卫岭,“少将军,你要干什么?”

    卫岭推开那人,“现在只有一个办法,情况危急,我得帮他把毒吸出来!”

    “少将军,那毒虫可能还在顾世子体内,你不可做这等危险之事!”

    卫岭勾起嘴角笑了笑,“所以我更要救他!”

    半个时辰后,卫岭脸色发白,猛然从口中喷出一口黑血,他擦了擦嘴角,将自己的仪容整理好,拒绝了医药兵为他查看身体,指了指顾醒。

    “一定得将他医治好。”

    医药兵点点头,将随身的药箱打开,拿出了平日里不舍得用的珍贵药材,仔细找人煎熬。

    卫岭靠在顾醒的身边,他像个没事人一样,朝顾醒的睡脸笑了笑。

    不足四千人的卫家军迁移换了地方,他们小心谨慎,确实发现了一些特殊的毒虫,幸而有顾醒的前车之鉴,其他人并没有受伤。

    滴答答的水声响在耳侧,卫岭他们找到一处天然溶洞,洞中里有一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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