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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嫁给情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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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答答的水声响在耳侧,卫岭他们找到一处天然溶洞,洞中里有一汪清潭,内部沉浸着一股寒冷的潮湿之气,如果不点火取暖,人根本无法在里面久待。

    医药兵端来一碗黑糊糊的汤药,“顾世子的毒素已经清除许多,这药虽没有解毒之功效,但却可以帮顾世子养好身体,只是少将军,你若感到不适,及早提醒我。”

    卫岭点点头,亲手端过顾醒得药碗,将那滚烫的汤药吹了吹,晾至温凉才递到顾醒的嘴边。

    “顾世子如今不省人事,这药怕喂不下去啊。”医药兵担忧道。

    卫岭想了想,突然自己猛喝了一口,含在嘴里却没有咽下去,在医药兵的惊诧之中,他吻上了顾醒的唇。

    顾醒的唇是柔软的,但汤药是苦涩的。

    喂了一口之后,卫岭发现这种方式起了作用,顾醒将汤药吞进了肚子里,他眼神一亮,干脆一直这么喂药。

    顾醒在做梦,梦见光怪陆离的场景,还老梦见有人偷偷亲他,可是他却看不清那人的脸,眼皮沉重极了,怎么也张不开。

    混蛋!谁趁他睡着居然敢占他便宜,真是不想活了!

    为了自己的清白,顾醒将全身的劲儿都卯在了眼皮上,非要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登徒子!

    又是一次亲吻,顾醒猛然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一张硕大的脸庞。

    剑眉星目,四目相对,彼此都愣住了。

    顾醒哪里不认识这个人?但没想到这个人居然做出这等小人行径,耍流氓耍到他头上来了!

    “卫四!你干什么偷亲我?”顾醒推开卫岭,发出了咆哮般的质问。

    卫岭也愣了,他万万没想到顾醒会突然醒过来,刚才那嘴对嘴的行为,恐怕被瞧了个真切,可是他该怎么解释?

    “那个,顾小七,我就是……就是给你喂点儿水。”

    “喂水?”顾醒看了一眼卫岭手里的碗,“笑话!我连水都喝不了了吗?”

    卫岭其实知道,也就前两天顾醒被虫毒麻木不懂吞咽,可治疗了几天应当已经全好了,但他自己却忍不住依旧用嘴喂顾醒。

    他有些迷恋顾醒唇上的感觉,那种柔软的从未感受过的温润的感觉。

    卫岭硬声硬气道:“那个,就算是亲你,那又怎么了?反正我们俩是夫妻,亲一亲也是应该的。”

    顾醒垂死病中惊坐起,一下子就从地上弹了起来,正要一拳头挥过去,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

    拳头像是打在了棉花上,半点劲儿都没有,对卫岭而言仿佛就是挠痒痒。

    卫岭笑了笑,“顾小七,看你这样子,是不是根本舍不得打我?”

    “想得美!”顾醒骂骂咧咧,“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

    作势要动手,还没碰到要害,卫岭突然脸色一变,口中没忍住,猛地吐出一口黑血,血水喷了顾醒一脸。

    顾醒吓懵了,“卫四,你……”

    卫岭抹了抹嘴角,又用衣袖小心擦拭着顾醒的脸,笑着说:“我没事。”

    “卫四,你都吐血了,怎么会没事?”顾醒死死抓着卫岭的手腕,他发现卫岭的脸色苍白,像是病了许久未曾见到太阳的病秧子,连衣衫都仿佛宽了一寸。

    “你是不是为了救我,中了毒?”顾醒第一时间就猜到了,“我要怎么救你?我该怎么做?医官!快来!快来看看少将军!”

    卫岭看着顾醒焦急的神色,按住了他的手,摇摇头,“没用的,我帮你吸毒的时候,虫毒深入肺腑,无药可救。”

    顾醒眼里闪出了泪花,“卫四,你怎么会……这么傻?我死了,岂不是天大的好事?你就可以摆脱这桩可笑的婚事了!到那时,你依然是恣意放肆的卫四公子,铁血丹心的宣宁侯,而我,根本不重要,根本不值得你这样做!”

    卫岭道:“可是我说过,我要拿你当亲兄弟,护你一辈子的。”

    顾醒道:“你何曾说过?”

    卫岭道:“在心里说过。”

    有些人,一旦认定了,就会花尽心思付出所有对你好,把你看得比他的性命更重要。

    前世他曾不计回报地待赵韵,却发现一切都是错的,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

    今生重来,却发现这世上竟然还有人如此赤诚不计回报地对待他。

    在那一刻,顾醒猛然觉得人这一辈子,所求之事不过是那一人尔。

    “卫四,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得为你殉情,你不就白救一场了吗?”顾醒没来由想起赵韵那句殉情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卫岭顿时瞪大了眼睛,“殉情?”

    顾醒点头,“我不想死,所以你也不能死。”

    卫岭道:“殉情就不必了,我可不想死后还被你缠着。”

    顾醒深深将卫岭抱在怀里,感受到对方的温度,在那一瞬间,顾醒想,这个人,大概是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人,这世上,大概也只有这一个人愿意为他而死。

    他很后悔,前世今生加起来几十年时间,都未曾同这人好好相处过,这是他最大的不幸。

    然而现在,好像没有时间弥补了。

第 50 章
   林岸进了上书房; 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他的眼神落在地面上; 没有与皇帝直视。

    皇帝坐在上首,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个人,他的目光冰冷嗜血,像是淬着刀子; 能将林岸活剐,林岸自然感受到了这种低气压,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这是他最后要做的事情,只待皇上开口。

    来之前顾敏之曾在玄衣司对他说:“现在皇上根本不会相信你,你查到容妃的那些证据,如果呈到皇上面前,只会加重他的怒火,反倒不如按下; 等到日后再提。”

    林岸回答道:“这件事关乎皇上的生死,大燕的安危稳定; 我不可能纵容。”

    顾敏之劝道:“你从小受皇室教养,又多年忠心耿耿,皇上断然不会直接取你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要对付的是容妃; 这次着了道; 你觉得你把证据放在皇帝面前; 皇帝会信吗?玄衣司全然在你的掌握之中; 容妃之前查过一次没有问题,长生丸又有太医院所有太医检验,皇上现在服用了正有效果,他对长生丸的依赖恐怕大于对容妃的宠爱,和对你的信任。

    林岸,一时冲动固然痛快,但皇上猜忌多疑,只会认为那些证据是你利用玄衣司职能伪造的,到时候扳不倒容妃,也救不了你自己,反而会让皇上对你之前所作所为产生怀疑。他会想你有那么多机会伪造证据诬陷他人,那赵家是不是没有通敌,那卫家是不是真的忠心,那周家、唐家又是什么情形,你到底又在为谁卖命?”

    林岸骇然一震,“我没有……”

    然而这样的辩驳是那样无力,顾敏之继续道:“在皇上眼里,你从前忠心耿耿,任何事都可以交给你去办,但现在一旦起了疑心,他会想你到底有没有私心?到底是不是勾结了其他势力?是不是暗中背叛了他?或者你还在图谋了什么?这一桩桩一件件,疑心只会越来越大,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林岸,你得想办法避免皇上怀疑你从前的忠心,否则你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你的存在就会变成一个笑话!”

    林岸愣愣道:“我从前做的一切,并不是为了做给皇上看……”

    顾敏之拍拍林岸的肩膀,“是,你只是做了你分内之事,但不管怎么说,现在这种情况,你都需要保存自己,容妃之事按下不提,至少不要在这当口提起……”

    林岸点点头,“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顾敏之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了林岸,“我告诉你什么,你原原本本告诉皇上即可。”WWw.aIXs。oRG

    林岸下意识摇了摇头,“这样你会死的。”

    顾敏之微微一笑,“阿醒危在旦夕,岳父被囚于此,我还能如何苟活?”

    林岸垂着眼眸,回过神来,只听上首皇帝雷霆一怒:“林岸,你可知罪?”

    林岸连忙俯首,“臣不知有何罪,请皇上明示。”

    皇帝怒问:“奉安公被捉拿那日,你滞留上书房,留宿太和殿,到底做了什么,你心里有数!林岸,你是朕最信任的人,朕拿你当儿子一样看待,纵然是皇子公主们,也不及你在朕心中的分量重,但……但你竟敢,竟敢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你如何对得起朕?”

    林岸身子伏得更低,“臣有罪,臣罪该万死!”

    皇帝道:“你这是认了?”

    林岸道:“臣无话可说。”

    那件事他无从辩驳,他甚至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从前他没有经验,更无法辨别真假。

    更何况即便容妃是故意以假乱真陷害他,他也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在旁人眼里,容妃是宫里最受宠的女人,荣华富贵权势地位应有尽有,为何要搭上自己的清白陷害一个和她毫无相关的臣子?即便大燕朝民风有多开放,女子到底还是名节最重要,容妃虽为西域女子,却跟大燕女子并无不同。

    男尊女卑,亘古不变。

    林岸又是武功高强的玄衣司首领,若不是他用强,容妃为何会服从他?任谁都不会想到林岸会是受委屈被陷害的那一个。

    皇帝听到林岸的话,气结半晌,终于吐出两个字:“好啊!”

    他指着林岸,“你很好!朕养你三十年,就是让你这样背叛朕的吗?”

    林岸无法抬头,更没有看清皇帝的神情,只听到皇帝一边走近一边怒骂,紧接着自己被狠狠踢了一脚。

    他被踢倒在地上,仰头看到了皇帝的脸,皇帝的脸色很不好,整个人像是蒙了一张白纸。

    “皇上……”

    哐当一声,皇帝趁机抽出林岸的鹰纹短刀,那是象征玄衣司暗卫身份的佩刀。

    “既然你管不住自己的身体,那朕就替你永绝后患!”

    鲜血流了一地,林岸痛叫一声,紧皱着眉头却没再叫出第二声,他颤抖的手指狠狠抓在地上,脸色惨白。

    “自己去玄衣司领罚!”皇帝撇过脸,不想再看见这个人。

    林岸喘息着,让自己适应那种锥心刺骨的疼痛,过了好久,他艰难地爬到皇帝的脚前,低声道:“皇上,臣还有一事,须得禀告皇上知晓……”

    皇帝没说话,林岸顿了顿,轻吸一口气,“皇上嘱咐臣查办前太子遗孤之事,有线索了。”

    前太子三个字,瞬间将皇帝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他盯着林岸,一字一句缓缓问道:“什么线索?”

    林岸将顾敏之交给他的东西,呈到皇帝眼前,那手指下意识颤抖着,显示着这人正承受常人无法承受的痛苦。

    皇帝接过林岸手里的东西,那是一个小包袱,他急不可耐地打开包袱,看到了一块明黄色的襁褓布,和一方恬淡素雅的手帕。

    这帕子何其眼熟,可不是当年他大嫂时常带在身边的那块吗?

    而这明黄色的襁褓布,除了太子嫡子,谁人敢用?便是皇帝最得宠的嫔妃,按规矩也不能用明黄色。

    “是谁?”皇帝的声音兴奋而压抑,完全忘了刚才的愤怒。

    林岸额头上出了一层冷汗,整个人摇摇欲坠。

    “是奉安公养子,内阁大臣顾敏之。”

    皇帝不敢置信,“怎么可能?顾敏之是朕最器重的大臣,平日里最为规矩听话,他怎么可能是那个孽障?奉安公怎么有胆子将那孽障养在朕的眼皮子底下?”

    林岸深深吸气,来缓解身下的疼痛,他的眼前已经有些恍惚,看不清皇帝的样子。

    可他必须坚持说完,“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皇上不是一直未曾怀疑过顾敏之吗?但顾敏之是奉安公的养子,今年三十五岁,若是那孩子长大成人,年纪恐怕与顾敏之一般大小,这是其一。其二,皇上请看襁褓布上所绣生辰,与顾大人的生辰一模一样,而那方丝帕上绣了一个旻字,还有一朵栀子花,旻与敏同音,栀与之同音,这正是顾大人的名讳!”

    皇帝脸色沉沉地看着手中之物,他死死攥紧了,咬牙切齿道:“好个顾子溪,竟然戏耍朕!还这么多年!”

    林岸伏在地上,几乎直不起身抬不起头,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狼狈过。

    他行走天下,顶天立地,腰是直的,背是挺的。

    他出刀要人命,冷酷无情又仁义无双,世人敬他者有之,畏他者有之,恨他者亦有之,只因他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剑,从不轻易折断。

    林岸闭了闭眼,掩去脸上的哀伤。

    皇帝问:“还有呢?”

    林岸道:“如果仅有这两样证据还不够证明顾大人就是前太子遗孤,臣派人去过玉海关大石村,当年奉安公将顾大人带回来的时候,称其亲生父母无力抚养。臣遂找到那对农村夫妇,经询问得知,顾大人并非他们亲生,而是很多年前由一个年轻小将交给他们,拜托他们代为抚养三年,最后被奉安公带走。”

    皇帝一点就通,立时就明白了,“所谓无力抚养根本就是托词,顾敏之就是当年那个孩子,为了避开朕的搜寻,藏到了农家之中,待过了两三年又回到了顾家!顾子溪啊顾子溪,这算计可真是太好了!”

    皇帝来回踱步转了几圈,忽然叫道:“来人,命禁军速将顾敏之拿下!”

    一声呼喊,苏安已经进了上书房,看到倒在地上的林岸,脸色变了变,但却什么也没有多说。

    他低眉顺眼地应下,“是,奴才这就吩咐禁军。”

    苏安刚要退下,皇帝又叫道,“等等!”

    “若是贸然将顾敏之拿下有些不妥,他毕竟是内阁大臣,去,准备一壶鸩酒,召顾敏之到上书房议事。”

    皇帝思考再三,终于做了决定,动用禁军实在动静太大,不好善后,又怕引起逆党狗急跳墙造反生事,因此还得小心行事,毒杀最好不过。

    苏安应了,看了一眼林岸,忍不住多了句嘴,“林岸大人昏过去了。”

    皇帝轻飘飘看了一眼林岸,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自作自受!叫人抬去玄衣司大牢看押!”

    “林岸大人的伤……要不要请个太医医治?”苏安小心询问。

    这等伤若是处理不好就会要人命,每年宫里多少净身小太监熬不过死了,更何况林岸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皇帝冷冷道:“找个医术精湛的,务必要斩草除根,清理干净!还要让他痛不欲生,此生此世都要记住,背叛朕的下场!”

第 51 章
   苏安亲自去内阁请的顾敏之; 他到时敏之也将将在内阁坐了一会儿; 他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一点都不知情。

    “苏公公; 请。”顾敏之一如往常恭敬有礼,哪怕是对一个身份低微的奴才。

    苏安哪敢走在堂堂内阁大臣的前面,遂退了小半步。

    这条路走过去不足一刻钟,上书房位于太和殿; 乃皇宫前廷,与内阁、翰林院、各部衙门相邻,顾敏之一生之中走过这条路不下千次。

    然而这一次,他却细细打量了周围的风景,平时不太注意的细节,今天却突然注意到了。

    比如某条回廊底下放了几盆花,比如宫里的洒扫太监经常从哪个角门走,比如太和殿大门门柱上多了一条划痕; 想来明日就会有工匠前来上漆。

    “顾大人,皇上就在上书房里等着; 朝中大事奴才就不进去了。”

    顾敏之点点头,苏安默默退下。

    不知怎么上书房里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味,连天光都不易洒进,平日最为严肃正经的地方,却像极了阴沉沉的地狱。

    “臣顾敏之; 叩见皇上!”WWw。aIXs.oRG

    皇帝坐在龙椅上; 书案挡着他大半身体; 神色晦暗不明地望着顾敏之。

    不过转瞬之间; 皇帝就温声开口:“顾卿请起。”

    那语气似乎与平常无异,顾敏之亦如同往常一般,恭顺乖觉。

    “谢皇上。”

    皇帝打量着顾敏之的脸,这张脸是极为英俊帅气的,在俊男靓女如此之多的京城,亦排得上头几名。

    正因这副好相貌和好性格,多少闺阁女子芳心暗许,甚至连他的大公主也曾当面夸过顾敏之好几回,而京城勋贵之中,不乏大家闺秀一心盼着要嫁给顾敏之。

    顾敏之年过而立,已经不算风流倜傥的少年郎了,可不到四十岁就已入内阁,又有顾家那般强大的后援,前途不可限量,这样的才俊多少人想攀上这门亲。

    皇帝想起去年自己还曾亲自过问顾敏之的亲事,想要为他择一门郎才女貌的好妻室,甚至起了招他为驸马的心思,谁料被这人毫不留情地拒绝,只道他曾与顾大小姐心意相通,宁愿孤独终老,此生也绝不会再娶妻。

    现在想来,全都是笑话!顾敏之若是娶了自己的公主,还怎么造反抢皇位啊?自然是要无妻无子一身轻了。

    皇帝思及此,眼里露出狠毒的目光,顾敏之却好似没有察觉,静等着皇帝开口。

    一时间皇帝恍惚觉得,自己怕不是想错了这人。顾敏之自十八岁入仕,十几年来兢兢业业,无数难办的苦差都让他办成了,不仅办成了还办得十分漂亮,平日行事规矩,毫无出格之处,甚至连同旁人吵架的时候都没有。

    整个人方正得如同一块模具,堪称温润君子之典范,这样的顾敏之,连皇帝都挑不出错处。

    如今这么仔细一瞧,那模样确实继承了前太子妃的美貌,那鼻梁与嘴唇和前太子有几分相似。

    难怪皇帝第一次见他便觉得亲近,原来是血缘作祟,当初他还以为是顾敏之才华过人,自己太过惜才罢了,原来早有端倪。

    “顾卿,你没有什么想对朕说的吗?”皇帝温声询问,语气仿佛像长辈关心后辈的学业一般。

    顾敏之表现茫然,“臣不知皇上召臣前来有何要事,还请皇上明示。”

    “哦,你不知道啊。”皇帝点点头,声音里拖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语调,“那顾卿不若好好想想自己的身世,比如你的亲生父母是何人?”

    顾敏之道:“臣早年被父母遗弃,幸得奉安公收养……”

    皇帝不耐烦地打断顾敏之,“朕要说的并非这个,在朕面前,顾卿还想有所隐瞒吗?多年前你参加殿试,朕钦点你为状元,那是朕第一次与你见面……”

    顾敏之也回忆起当年的情形,殿试之后奉安公狠狠责罚了他,没有任何理由,并要求他辞官归隐去乡下生活,再也不要出现在京城。

    想来那时候那个人心里怕极了吧,怕自己被皇帝一眼认出来,怕自己偷偷摸摸参加殿试,结果送回府的却是一具尸体。

    他在顾家这么多年,奉安公有多少次都在为他提心吊胆,年少时那些喜怒无常的责骂,不愿他出门招摇过市,不愿他在京城才子中拔得头筹,甚至发现他一日未归家,便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他是他亲手养大的孩子,不管是报答他的养育之恩,还是成全自己的暗恋之情,今日之事,他都必须这么做无疑。

    “朕当时便觉得你长得面善,似是在哪里见过,这么多年过去了,朕屡屡见到顾卿,都会想起朕那早逝的长兄与长嫂……”

    皇帝若有深意地看着顾敏之,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然而那张脸是那么完美,那么平静,那么深藏不露。

    这让皇帝十分气愤,但又很快压抑住了,“顾卿,也许你应该叫朕一声皇叔吧。”

    顾敏之立时跪下,“臣不敢僭越。”

    “无妨,朕终于找到你了,也算告慰长兄与长嫂在天之灵。”皇帝亲自走到顾敏之面前,亲手将这位素来最看好如今最憎恨的臣子扶起来,然后帮他整理了一下衣袍,掸了掸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今天,朕很高兴,苏安,拿酒来,朕要与顾卿好好喝一杯!”皇帝冲上书房外喊道。

    那样子看起来似乎真的很高兴,顾敏之静静地看着皇帝,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皇帝朝他笑了笑。

    “臣不敢同皇上共饮,还请皇上恕罪。”顾敏之淡淡道。

    皇帝依旧笑吟吟的,他拍了拍顾敏之肩膀,“御赐之酒,不可拒,顾卿一定得喝。”

    顾敏之沉默不说话。

    苏安端了一壶酒进来,托盘里却只有一个酒杯,很显然皇帝是不会喝的,这酒就只是赐给顾敏之。

    顾敏之扫了一眼那精致的酒壶,“皇上,不知这酒是何佳酿,竟用这般好看的器具盛放,真是让臣受宠若惊。”

    皇帝道:“这酒自然是好酒,人这一辈子,恐怕只能喝上一回,再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顾敏之垂着眼眸,“臣明白了,只是臣饮酒之前,还有一个请求,还望皇上答应。”

    皇帝道:“顾卿有何要求,尽管提。”

    顾敏之道:“臣并无其他要求,唯独牵挂一人,奉安公养育臣三十多年,臣无以为报,只希望他能颐养天年,顾家能平平安安,还望皇上成全。”

    皇帝并不打算放过奉安公,这个人欺瞒他多年,不杀不足以泄愤,但顾敏之却提了出来。

    很显然顾敏之知道自己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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