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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总局人渣改造中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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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东宫之外,车水马龙,十里红妆。
  太子娶妇,乃是真真切切一件大事,满朝重臣无不道贺,楚歌下了软轿,远远的便望见了数名身着朱紫的官员。
  吹锣打鼓的热闹劲儿总算让楚歌心情好了点儿,他走了过去,原本聊的火热朝天的官员与他寒暄两句,然后就各有各的借口,不神色匆匆的离开了。
  楚歌站在原地发愣,他一直都知道姬楚的人缘很差,断断没想到人缘会差到这种地步。
  系统说:“这些都是清流派的官员,最看不惯嚣张跋扈的楚王……“
  意思就是他刚好撞到最看不上他的这群人了。
  楚歌秒懂,干脆就做出一副被惹到了的样子,从内到外都嗖嗖的放着冷气。
  他原本就恶名在外,此刻摆明了心情不佳,更是没有人敢上前了,连原本要过来和他搭话的人,也停住了脚步,不敢触他霉头。
  眼见着原本就跃跃欲试,想要上来和他搭话的人都一个个驻足不敢过来,楚歌总算松了口气,他溜达进东宫内,开始思忖自己什么时候离开。
  太子是绝对不想见的,尽管楚歌已经给自己设计好了一会儿的人设路线,但想起来被加了料的烈酒,还是一阵阵尴尬。
  东宫姬楚曾来了很多次,路线基本都烂熟于心,楚歌在花园里站着,打定主意要等到最后的时候再进去。
  到时候露个面,就直接溜……可以吧?
  他百无聊赖的站在梅花树下,伸手拾了一朵落花,心想着什么时候这些花骨朵儿才能结成梅子做蜜饯,却陡然感受到了一阵目光。
  被打量不是一次两次,楚歌并不想去应对,然而那道目光一直黏在他身上,迟迟没有离开,却教他感到烦躁。
  楚歌蓦然回转身去,刚要呵斥出声,入目的却是一身如火的大红衣袍。
  来人一身大红新衣,愈衬得面容丰神如玉,清隽温雅,不是他的便宜哥哥又是谁?
  楚歌断未想到会在此刻遭遇太子,一时竟然僵住。他下意识后退,凌乱的脚步踩碎了满地落梅。
  飘飘簌簌雪花旋起,飘落他的鬓边。
  而他的面容,如霜似雾,苍白更甚落雪。
  太子想起帝京中沸沸扬扬的流言,又眼见他憔悴的容颜,开口便要问询,然而想起刚刚楚王府呈上的礼物,那声疑问就僵硬在了喉间。
  长史的话犹在耳边,是楚王爷亲手挑选的礼物呐,拳拳一片心意,还望太子喜欢。
  而他揭开绒布后,看到的又是什么?
  细腻温润的玉雕,触手便知是最顶级的玉料,可雕成的物件却由不得人不心生怒意。
  一只绵软晶莹的梨。
  太子捏紧手指,玉雕的棱角烙在掌心发痛。他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弟弟,竟然胆大妄为到如此地步,又甚至到此时依旧顽劣不改。
  他无法形容喝下对方递来那杯酒后,肢体交缠时,又是欢愉又是绝望的感念;又无法按捺,看到这件亲手选来的礼物时,恨不得将之摔碎的念头。
  生的有多美的皮囊,便生的有多狠毒的心肠。
  他原本天真良善的弟弟啊……怎么会变成如此模样。
  许久后,太子终于开口:“怎的不进去,一个人在外边。“
  楚歌万没想到太子再度相见,竟然态度如此平和,十分受宠若惊。他想了想,说:“里面人太多……闷得慌。“
  他脸色的确是苍白的,几乎看不到血色,而东宫殿室内,此刻又确然摩肩接踵,人声鼎沸。他的这个弟弟,自小时候便厌恶人多的场面,此刻不愿意进去,倒也说得通。
  冷风吹过,似乎响起了一声咳嗽。
  那一声仿佛是将风雪惊动的,也惊动了立在廊檐后高冠华服的人。
  楚王久病沉疴,于府中休养已久。
  太子眼见着花树下那人削尖的下颔,心里先前还灼烧着的愤怒便渐渐淡下去,在他自己没有察觉到的时候,数十年如一日的照顾与疼爱便要泛起。
  这是已经入了他骨髓的事情,自从母后临死前,将幼弟细细软软的小手塞入他手中时便是如此。从牙牙学语的稚子到翩翩而立的少年,他亲眼见证了这孩子的所有岁月,那已然是生命中无法割舍的一部分。
  太子下意识要上前,掌心玉雕触着,他又悚然惊醒。于是最终克制着,终于只是立在了原地,道:“快些进去吧,大病初愈……怎经得住寒凉。“
  那翩翩少年立在花树下,只是安安静静的望着他,却没有任何进去的意思。
  他的眼瞳极黑极亮,如同两枚星子,凝视人时,最是触动心肠。
  此刻那样幽幽的望,无言无语,衬得苍白脸色,最是令人招架不住。
  太子几乎把甚么都忘了,心里一软变要上去,将花树下的人给拉进回廊。
  无论如何这总归是他的弟弟,血脉相连,世上最亲近的人。
  却看到少年歪头,开口:“哥哥喜欢我的礼物吗?“
  上前的脚步蓦地顿住,玉雕突出的棱角硌着掌心,鞭辟入骨,生生的疼。
  他看着少年唇角弯了弯,漾起了一个天真烂漫的笑,眼眸澄澈,就好像说的是真的一样:“祝愿哥哥……白头到老,百年好合。“
  玉雕被彻底刺入了掌心,太子定定站立许久,终于不言不语,拂袖而去。
  。
  楚歌在梅花树下发呆。
  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说完话后,太子原本趋近温和的面容就彻底冷了,线条仿佛都僵了一样,冷冷的看着他,最后一甩袖子就走了。
  还别说,美如冠玉就是美如冠玉,连摔袖子都样子都是很帅的。
  他简直是百思不得其解,完全不知道他的便宜哥哥为啥看着都软化了,突然一下子这么生气。
  明明一开始,都是关心他身体的啊?
  系统说:“莫非你祝愿他百年好合……他生气了?“
  这里面的意味简直是太惊悚了,楚歌当即就是一个哆嗦,把自己扶着的花枝都给掰下来了。
  楚歌声音完全是震惊的:“卧槽,统子,不会吧!说好的只是姬楚单相思呢……“
  系统说:“说不定呢……毕竟当初姬楚给他下了一剂猛药呢。“
  那一剂猛药是什么,他们俩都是心照不宣的。
  楚歌立在原地,越想越觉得惊悚,这该不会是太子被下了药,差点跟弟弟滚|床|单,却没有成功后,突然之间明白,他心里怀抱的究竟是什么感情吧?!
  他跟系统说了,系统也沉默了。
  楚歌幽幽的说:“骨科是没有前途的。“
  系统说:“……所以?“
  楚歌说:“……接下来我能不进去,直接走了吗。“
  系统没说话,楚歌自己也想起来,这压根就于理不合呢。
  那可是姬楚的亲哥哥啊,谁都知道太子把楚王疼到了骨子里,他要是这么做……就直接等着登出扣工资吧!
  。
  楚歌在梅花树下磨蹭了许久,宁愿被冻着,也不想进去面对有可能的骨科场面。
  他觉得自己的腿脚都已经麻掉了,正在这个时候,听到了破空的风声。
  那声音很轻很轻,却逃不脱他的耳朵,楚歌还未回头,便感受到了一阵熟悉的气息。
  雪花被掸落,一件厚实的大氅被披到了他的肩上,赵从一绕到前方,无声的替他系上了系带。
  自从楚歌问出来那句话后,赵从一就消失了,直到这时候才出来。然而没有等他问话,赵从一克制的行了礼,又躬身告退而去了。
  楚歌披着大氅,发了一会儿呆。
  他突然觉得自己当时问出来那句话一定是魔怔了,现在的赵从一,应该不会对他下手的……吧?!
  想了半天也没有想通,反而脑袋还钝钝的疼,楚歌最后决定不想了。
  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尽人事听天命,他把自己能做的全都做了,究竟如何……便让赵从一自己来选择吧。
  。
  想到了这里的楚歌,一直萦绕在心底的雾霾被驱散了,他舒了一口气,只觉得天地间,前所未有的清旷。
  吉时已然要到,楚歌迈步进了殿室内,将将进入,便觉得周围声音似乎小了些许。
  这怎么了……?
  疑惑的目光扫过,却没有任何人给他回答。
  姬楚的身体是有武功底子的,楚歌凝神细想了一下,慢慢就响起来了。
  然后他的面色就僵了。
  刚才这里的人,有的嘴碎,提到了现在这位似乎已经是太子定得第二任太子妃。又被人反驳了,说太子从始至终只定了这么一位,其他的都是无稽之谈。
  实在是天家隐私,皇室丑闻,知道全部真相的,并不太多,只能从蛛丝马迹里,拼凑出一点痕迹。
  楚歌却知道,先前那个人说的没错。
  将要与太子拜堂的这位,的确已然是第二任,至于那未过门的第一任太子妃是谁……还需要多想吗?
  刚刚到来这个世界不久,在皇宫外见到的那个老者,此刻衣冠端庄,正昂首坐在上位,见他进来,怒目而视。
  虽然掩盖了又掩盖,但该知晓的人还是知晓……国子监祭酒的女儿,为了楚王一根白绫上了吊。
  年纪轻轻便香消玉殒,直接没了性命。
  楚歌头皮一阵阵的发麻,对着国子监祭酒的目光,几乎落荒而逃。
  上个世界里他可以告诉自己,李曼成还么有那么的渣,毕竟他穿过去早,李曼成还压根没来得及做出什么。而这个世界里,他已然背负了一条人命。
  他几乎就想离开了,但是所有人都进来,他却不能这么一走了之。
  他是皇帝的小儿子,是太子的亲弟弟,整个大周王朝里,身份尊贵无匹的楚王。尽管性子阴晴不定,尽管动辄打骂下人为乐,可是只要在他头上盯着的两尊大佛不开口,便没有任何人能够真正为难与他。
  便连国子监祭酒,不也是只能眼睁睁的,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金樽美酒夜光杯,楚歌倒了一杯清冽的酒液,仰头一饮而尽。
  无人敢与他搭话,楚歌一个人叹气:“……唉,这万恶的草菅人命的封建社会。”
  新人拜完堂,执手入洞房,楚歌一杯一杯的喝着酒,就仿佛想要把所有泛起的愧疚和悚然压下去。
  越是喝便越是不清醒,越是喝便越是愁肠百结,不知道喝了多少杯,楚歌晕晕沉沉,他似乎被人扶了下去。
  一只冰凉的手贴上了他的额角。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做梦梦见,磨了编编很久的改笔名编编同意了,然后笔名变成了白喵楼
  我:…………………………
  微笑中透着绝望。jpg
  2017。7。10


第62章 ACT2·破国
  62。
  正是半梦半醒之间; 空气中仿佛都有一丝燥热; 而相触的那一点肌肤恰好带来一丝清凉,楚歌下意识蹭了蹭,换来手指更加轻柔的动作。
  迷蒙中想要睁开眼睛; 终究是浑身乏力; 泛着疲惫。
  先时喝了太多的美酒; 直到此时,唇干舌燥; 从心底烧起来。
  “水。”
  他嘴唇轻轻翻开; 只吐出一个模糊不清的音节; 然而他身旁的那个人听懂了,亲自倒了一杯递到他唇边; 喂着他喝下去。
  甘甜的清水滋润了干燥的喉舌,让他皱起的眉终于松缓了一些; 沉沉的睡意泛着; 然而床边的那个人还没有离开,依旧看着他。
  怎么还坐着; 不躺在床上……
  迷迷糊糊间楚歌侧了侧身; 在感受到身边的温度后,下意识道:“别闹; 快睡了。”
  那个人似乎僵在了床边; 许久后,低缓的嗓音里夹杂着欲来的山雨:“谁……”
  意识已然要陷入沉睡,在彻底陷入梦乡前的最后一秒; 楚歌轻轻的咕哝着:“从一……”
  下一刻,并不知道床边人刹那冰冷的脸色,他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
  宿醉总是令身体煎熬,第二日直直睡到了天光大亮,头却依旧生生的疼。
  楚歌无力的呻|吟了一声,只觉得头痛欲裂,无比万分后悔,自己昨晚为什么要喝那么多。
  穿着鹅黄宫装的侍女上来,细声细气问道:“殿下醒了吗?”
  楚歌点头,侍女击了击掌,于是一群宫人捧着洗漱用具鱼贯而入,脚步沉稳,悄无声息。
  楚歌瞅着自己身上和咸菜干差不多的衣服,感受着浑身的酒味,眉毛都快打结了。就他现在这个样子,跟在泡菜坛里滚过一样,他自己都嫌弃。
  没有理会侍女要伺候他洗漱的动作,楚歌说:“我要沐浴。”
  大清早的沐浴,似乎有些奇怪,然而侍女们对视了一眼,却没有任何惊讶,款款而行,将他带入了一片汤池。
  避退了所有的侍女,楚歌趴在汤池里,把自己从里到外彻彻底底的洗了一遍,直到终于嗅不到半分酒气,才终于心满意足。
  干净的衣裳就放在汤池边的木架上,楚歌爬起来擦干净身体,对着柔软的衣物比划了半天,十分悲催的发现,自己不会穿。
  这个时候,就要召唤专业级小助手了。
  楚歌说:“赵从一呢,怎么不在。”
  系统说:“这里是东宫,不是楚王府……你注意点儿。”
  楚歌想了想发现好像是这个理儿,毕竟这里是他哥的地盘不是他的。姬楚上次来干了那么离经叛道的一件事儿,这次来,他哥前车之鉴不让赵从一守着他也是正常的。
  但问题是……这一堆繁复华丽的衣物,他压根就不会穿啊!
  让侍女进来帮他解决这个难题是不可能的,楚歌研究了半天,终于把歪歪斜斜的把里衣套了上去,最外面云纹流转的外衣没有办法,楚歌最后干脆直接披着出去,准备找人帮忙。
  结果将将出了汤池,就看到主位上一个人端端坐着,正在喝茶。
  眉如远山,目如清潭,玉带轻裘,正是他的便宜哥哥,太子。
  楚歌要踏入的步子顿时僵了,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太子翻了翻茶盖,抬目望着他,楚歌一时就愣在原地。
  他瞅了瞅自己袖子,又看了看散落的发丝。这衣冠不整,又披头散发的……
  太子声音清清泠泠:“过来。”
  他此刻面容还称得上是柔和,楚歌想了想昨日里对方拂袖而去前冷着的一张脸,又听听眼下算得上和缓的语气,心里一个激动,难不成这是太子打算把一切都揭过去的信号?
  于是十分乖觉的走到了太子身前。
  楚歌乖乖听话的表现显然是取悦了太子,他的面容较之先前更加缓和了,从上到下打量着他,甚至还带了一点不经意的笑:“……都多大的人了,还不会穿衣服。”
  原来姬楚自己本来也不会穿衣服……
  楚歌心想,那就不用担心露馅儿了,然后就看着太子起身,亲手帮他把外衣穿上,捋平每一丝褶皱。
  楚歌:“………………”卧槽为什么感觉上去那么不对劲啊!累的太子帮他穿衣服他该不会过两天就被参一本吧?!
  虽然太子的动作是十分轻柔的,但楚歌还是不由自主的僵硬了起来。让国之储君替他整理衣裳,他感觉小楚王的面子还没有这么大。
  系统适时给他砸入了一段画面,然后楚歌就发现,在姬楚年幼一点的时候,他面子是真的有这么大,衣食住行几乎不假他人之手。
  按照太子宠弟弟的那个宠法,也难怪姬楚模模糊糊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更要命的是,按照昨天园子里他见到的太子面色,似乎太子反应也有一点不对劲啊……
  想到这里楚歌更加僵硬了,明明是想要放松的,结果身体完全轻松不下来,甚至越来越紧绷了。
  他有点怀念自己的另一位贴身穿衣官。
  或许察觉到他的僵硬,太子替他系上玉带的手停住了,流泻出来的声音很是和缓,却带着凝而不发的压力:“怎么了?”
  可惜楚歌没有听出来,他的嘴巴快过了大脑,不假思索的便问道:“我的那个侍卫呢?”
  捏着玉带的手指紧了几分,太子重复道:“侍卫?”
  作为国之储君,他向来都极善于克制,掩藏自己的心思。是以此刻,在说出那两个字时,依旧是如水潺潺,如玉淙淙,他的情绪被完美的包裹在了柔和的嗓音里,十分难以窥测。
  以至于楚歌直接便问出了声:“赵从一呢。”
  当这个名字再度从他口里说出的时候,太子心里竟然生出了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尽管早有预料,然而当又一次亲耳听见时,依旧难以压抑内心翻滚的不适。
  昨晚醉的不省人|事,眼下却是眸光清明,但从始至终喊着的都是另一个名字。
  拿在玉带上的手并没有撤下,太子甚至还缓缓露出了笑容,如同拉家常一样,随意的问道:“你喊他做什么?”
  他神态如常,就连动作也轻柔依旧,就好像真的只是一个关心幼弟的兄长。
  楚歌纠结了一下,不知道是否要把喊赵从一来给他穿衣服的事情给说出来,正巧此时太子终于替他系上了玉带,退后数步,静静打量于他,含笑的眸子里,有欣赏在静静流淌。
  于是楚歌就把这茬儿给按下去,好在太子看上去也不是非得到答案不可,眼见着他低头望着衣衫,像是在打量,也并不再问了。
  眼见着这一身打理起来十分麻烦的衣服都穿的妥妥帖帖,楚歌忍不住流下了感动的泪水,心想亲哥哥果然还是靠谱的。
  。
  太子轻轻击掌,宫人鱼贯而入,奉上各色清粥小菜。
  他二人双双落座,恰巧在长桌两侧。楚歌碗里盛了松茸鸡丝粥,正欲开动,却察觉到了一阵目光。
  于是他将银匙轻轻归入碗中,以询问的目光看回。
  太子蹙眉:“你头还湿着呢。”
  楚歌倒不怎么在意:“不碍事儿。”
  太子明显是不赞同的:“那怎么能行……你难道素日里都这样?”
  楚歌回忆了一下,感觉并没有什么很重要的,他一直都是用干燥的巾子把头发稍微擦一下啊,也只是有人代劳后,才交给赵从一,但也只是擦得半干不干的样子。
  他没第一时间解释,却让太子叹气:“都已经封了楚王了,怎么还是不会照顾自己。”
  这数落起来想必一时半会儿就停不下来了,楚歌还觉得挺新鲜的,这种弟弟被哥哥关心的感觉。但新鲜归新鲜,解释还是要解释的,楚歌说:“不是,府里一直有人给我擦的,只是今儿不在。”
  太子面上依旧是带着笑的,目光融融,问道:“谁?”
  楚歌说:“赵从一。”
  又一次听到了这个名字,都不知道应当说是欣喜还是其他。——
  原本应当欣喜于幼弟十分倚重这个自己送去的侍卫,然而不知道为何,内心却莫名的不适。
  沐浴而更衣,更衣而握发,如此紧密相连的动作,只能让人内心生出一个猜想。
  太子忽而笑了笑:“难不成素日里伺候你穿衣的,也是他么?”
  楚歌抬头,只见太子嘴唇翕张,轻轻吐出三个字:“赵从一。”
  他的目光依旧柔和如水,静静流淌着,仿佛没有半点儿攻击性,楚歌却感受到了一阵阵压迫,来自于他这位素来温和文雅的兄长,他迟钝的觉着,似乎有一些不对劲,但是这个答案是他无可辩驳的,于是最终他点了点头。
  太子凝视着他,面上的笑意似乎更甚,吐出的话,一字一字,却是彻骨的寒凉:“就这么倚重他?不过是一介身份卑贱的侍卫而已……”
  。
  楚歌心里一惊,刹那间想起来那些,自己没有管束,因此演变得越发激烈的流言。他从来没想过,竟然连远在东宫里,天天都是国家大事的太子会知道这个。
  楚歌勉强的笑了一下,说:“哥哥你在说些什么?”
  太子淡淡道:“还要抵赖吗,京中都传遍了……谁不知道你眼下十分宠幸一个侍卫,没日没夜的在府里厮混。”
  顿了片刻,又道:“早知你会如此胡闹……孤当初便不把他指给你了。”
  楚歌哆嗦了一下,有种做坏事儿被家里人抓包的感觉。虽然实际上他是在勤勤恳恳工作,但在他人的眼里却绝非如此。
  那么依照姬楚的暴脾气,还有对于太子的依恋……他应当是顶回去,还是仔仔细细的解释?
  楚歌有一点犹豫,不知道采取哪一种解决方式比较好。
  然而就是他这一瞬的犹豫,让太子的眼底悄无声息暗沉下来。明明还是如水的眼眸,却从采采春水,化作三九寒潭。
  太子淡淡道:“什么时候的事情……难不成是那日你从东宫回去后么?”
  他原本只是不经意间的询问,却对上了楚歌震惊至极的眼神。一刹那间,惊愕陡然而起,下一刻,被背叛了的愤怒席卷了全身。
  太子冷笑道:“孤却不知道……原来楚王的欢喜,却是如此的轻忽与短暂。如此随意的,便可以赐予他人。”
  楚歌一时错愕。
  话里的潜藏着的怒气几乎让他疑心自己是不是听错,眼前这眉梢眼角都冷了的人,哪里还是先前那个风神如玉、神采翩然的太子。然而下一刻落地的话语却击碎了内心所有翻滚的疑惑:“楚王难道忘了,当日赠与孤的一壶酒吗……孤却牢牢的记着呢。”
  在这一语后,楚歌登时僵住,内心翻滚的惊涛骇浪几欲咆哮而出——太子这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他不是向来对姬楚的心意避而远之吗,又为何会在此时此刻,将那无比荒谬且怪诞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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