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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暴君反派的崽怎么破-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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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还要让她感恩戴德,否则就是忘恩负义。
她伺候她到她出阁,产子,二十几岁未曾婚配。
不过是因为这滩烂泥,也有思慕之人。
思来想去,还是娘亲待她最好,那些下毒惑人的法子,都是儿时娘亲教她的。
不过一杯砒霜,那人高马大的屠夫,便一命呜呼。
只可惜,娘亲在她十三岁那个便被她那麻风管事的爹给打死了。
她儿时怨过娘亲,为什么没有生出她那样一张脸。
再一想,若是生了娘亲那张脸,还不是也会因为勾.引家主,随便配给了个麻风管事?
苏婉凝看着镜中自己如今美艳绝伦的脸,有些东西会上瘾,比如变美,比如荣华富贵。
门外传来丫鬟的扣门声:“婉侧妃,宗源世子求见。”
苏婉凝皱起了眉,暗咒一声,不是说过不让她随便过来的吗?
没办法,她也只能说道:“请他去小厅,我呆会儿过去。”
丫鬟应了一声,便去回报了。
宗源一身白色素衣,怀中抱着一捧莲子,脸上透着喜色。
他口中念着一首儿时的童谣:“幺儿采莲去,赤足向北走,采莲南池塘,鱼儿戏莲叶,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东……”
苏婉凝的声音自他身后传来:“幺儿这么大了,还在唱这首童谣呢?羞不羞?”
宗源回头,一见到苏婉凝,立即朝她扑了过来,抱住她喊道:“姐姐!姐姐我终于见到你了!我好想你啊!”
说着宗源的眼泪流了下来,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苏婉凝把他抱进怀中,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看看你,这么大了,还是这么爱哭鼻子?”
宗源擦干净眼泪,说道:“姐姐你忘啦?这首童谣是你教我的啊!”
苏婉凝叹了口气,说道:“姐姐当然记得啦!幺儿采莲去,赤足向北走,采莲南池塘,鱼儿戏莲叶,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南……”
唱着唱着,苏婉凝的眼泪便流了下来。
宗源皱眉,说道:“姐姐你还说我,你自己不也哭了?”
苏婉凝掏出手帕,拭了拭眼角,说道:“我只是想到了儿时的时光,一时忍不住罢了。若是爹娘还在,你也不至于小小年纪便……”
宗源上前捂住了苏婉凝的嘴唇,说道:“姐姐你在说什么?你忘了我们分开的时候怎么说的了?不论对方是谁,想办法让自己强大起来,为爹娘报仇!姐姐,爹娘不会白死的!他们待我恩重如山,没有姐姐,宗源早就死了。没有爹娘,宗源也会流落街头!宗源在爹娘坟前发过誓,哪怕挫骨扬灰,也定要将那贼人碎尸万段!”
宗源吸了吸鼻子,眼中满是纯真与慧黠。
他咧嘴笑了笑,说道:“姐姐,我长大了,我是男子汉,应该换我来保护你了!”
苏婉凝很是欣慰的叹了口气,说道:“爹娘在天有灵,肯定会很高兴的。”
宗源眨巴着眼睛,挽着苏婉凝的胳膊坐了下来,说道:“我也很高兴,看到姐姐嫁给了太子,能过上好日子,比谁都高兴。”
苏婉凝的眼中透出苦笑,敏感的宗源立即说道:“姐姐,太子待你不好吗?”
苏婉凝摇了摇头,说道:“不,他待我很好。甚至不惜冷落了正妃与侍君,是很好的人。我却利用了他,只为查害死爹娘的凶手,查那个纵火行凶之人。”
宗源立即问道:“那姐姐你查到了吗?”
苏婉凝欲言又止,却最终摇了摇头,说道:“阿源,我后悔了,我不该让你来大昭。我现在便去和你哥哥说,让他带你回东瀛!”
宗源有些懵了,皱眉道:“姐姐你在说什么呢?我们来京城,不就是为了查清爹娘的死因,为爹娘报仇的吗?为什么现在又后悔了?爹娘惨死,我们怎么能说后悔就后悔?姐姐,我们走了一万步,现在说后悔,已经晚了啊!”
苏婉凝却止不住的摇头,一边摇头一边说道:“不是的阿源,我只想你好好活着,平平安安的活着。身为男儿也好,小郎君也罢。找个人安安稳稳度日,比什么都好。阿源,姐姐输不起了。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万一你再像爹娘一样……你让姐姐怎么受得了?”
宗源有些怔愣的看向苏婉凝,沉默了半天后才说道:“姐姐救我回家那天,阿源的命便已经是苏家的了。苏家是我的认祖归宗的根源,所以我才给自己取名叫宗源。在苏家的八年,是宗源最快乐的八年。若不能为爹娘报仇,那宗源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不如……就此随爹娘而去。”
说着宗源便从腰间掏出匕首,朝自己细白的脖颈刺去。
苏婉凝急忙冲上前去,伸手去拦他的匕首。
匕首尖锐,苏婉凝四根手指都被刺破了。
宗源焦急的拉过她的手,说道:“姐姐!你疯了吗?你……受伤了!”
苏婉凝将他搂进怀里,说道:“阿源,是你把姐姐逼疯了!不要动不动就说死!爹娘已经死了,如果连你都死了,只余姐姐一个人在这世上,你让姐姐怎么活?”
宗源却是忍不住笑出了声,说道:“姐姐,我就知道,你仍然是最在意我的。既然姐姐最在意我,就把我们仇家的名字告诉我吧!宗源不怕死,只怕死非其所。为父母报仇血恨,宗源纵然是死,此生也值了。”
苏婉凝哽咽着点了点头,说道:“……好,姐姐告诉你。”
宗源抬起头,看着苏婉凝的眼睛,只听她一字一顿的说道:“陆含之。”
宗源皱起了眉头,问道:“陆含之?那个安亲王的王妃?”
苏婉凝点了点头,答道:“正是。”
安亲王府,陆含之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咕哝了一句:“谁在骂我?”
而后,便见在一旁和阿蝉一起玩耍的阿枢忽然抱起胸口,仿佛极度痛苦似的颤抖起来。
第160章
送走了宗源; 苏婉凝的眼角终于透出了丝丝笑意。
有时候,给一个人以信念,比任何利诱都有用得多。
当年这个宗源,是真的差点被她杀了。
本以为苏家的所有人全都葬身火海; 却没想到漏了个宗源。
想来也是,宗源不过是她捡来的; 虽然也叫苏家家主爹娘; 却不在家谱。
自小就是个野小子,上房爬屋; 没有人管得住。
除了听她的; 任何人的话都不放在心上。
那日他心血来潮; 要去雪山顶上采雪莲,打算给她一个惊喜。
却在归来时; 看到了一堆火后的废墟,以及站在废墟前的她。
那朵新鲜的雪莲就这么掉进了废墟里,少年跑过来抱住她,跪倒在她面前; 声嘶力竭的问她:“姐姐,这是怎么回事?爹娘呢?”
姐姐?
她摸着自己的脸; 对,我是他姐姐了。
留了一个活口; 还真是粗心。
她本欲杀了这个少年,毕竟有他在,自己的身份终究是个隐患。
可是那人却让她留着他; 便有了现在这条备用线路。
她也是到了京城,见过尹平梧的思美人画像后,才知道原来那人让她留着宗源的真正原因。
说起来,那个她,还真是个天命福运。
随便捡个人回去,就有那么大的机缘巧合在里面。
罢了,何必再提她?
如今,她的尸骨,怕是已经烂成泥了吧?
苏婉凝控测着自己充沛的精神力,她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安亲王府,林冲云正在为阿枢把脉。
刚刚那一瞬间,陆含之真的以为阿枢不行了。
她脸色煞白,全身颤抖,呼吸急促,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掉。
脸上痛苦的表情,仿佛在经历无尽的折磨。
直到她晕过去,脸上的表情才恢复了平静。
林冲云收回手,思忖道:“她刚刚是被吓到了,或者是想到什么了吗?”
陆含之摇了摇头,说道:“和阿蝉小六子玩得好好的,突然就这样了。”
说完他看向林冲云,等着他的结论。
林冲云说道:“身体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大概是被什么伤心的事给刺激到了,而产生的应激反应。”
“应激反应?”陆含之皱眉道:“可是……她不是已经把一切都忘了吗?”
不对,她应该还残存有记忆。
否则,她为什么还能认出丑奴?
林冲云问道:“确定阿枢没有受到任何刺激?”
陆含之答道:“的确没有,她在王府内,怎么可能有人冲撞她?人人都知道她是府里的小姐,而且我们也多次强调,一定要照顾好她,任何人都不可以对她大声说话。”
虽然他知道,不可能让所有人对一个傻丫头都打心眼儿里尊敬。
可至少她要保证表面上没有人瞧不起她,对她呼来喝去。
王府里的人都挺靠得住,如二嫂所说,他管理人事很有一套。
可以说是专职hr了。
林冲云说道:“那就奇怪了,按说,不应该无缘无故便有这种应激反应的。”
陆含之问道:“会不会是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林冲云却摇了摇头,说道:“这种情况,只能是被实际惊扰所致,不可能是梦魇或者臆症。”
陆含之皱眉:“这就奇怪了,我敢肯定,没有人冲撞她,当时她就在我面前,除了我和孩子们,就只有来回洒扫的丫鬟。”
林冲云也想不通,说道:“大概……是错觉吧!”
陆含之叹了口气,说道:“我们查到了一点线索,查到了一个名叫丑奴的人。我们猜测,丑奴,可能就是现在的苏婉凝。”
林冲云开了药,让人去煎,收好药箱后才拿出了自己的医书,说道:“你之前和我所说的,一个人取代另一个人的奇事,我最近在医书上也看到了。”
陆含之问道:“哦?说来听听。”
林冲云道:“是巫医传里,一个名叫扎庸的巫医所述。说是以大阵引其一人之精魂入体,可摄其记忆,得其肤貌,取而代之。”
陆含之猛然抬起头,说道:“那不是和枢儿这个情况一样?”
林冲云摇头,说道:“不一样,献祭者必死,但是阿枢姑娘却还活着。”
陆含之叹了口气,又问道:“那……会不会有什么例外,献祭的人出了意外,切断了和被献祭者的联系,从而逃过一劫?”
林冲云继续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巫医之术,我中原医师不屑与之为伍。”
因为太过邪门儿残忍,所以医者父母心的中原郎中都视之为洪水猛兽。
陆含之大概明白了,他点头道:“让她先休息一会儿吧!我们出去再谈。”
几人离开了阿枢的房间,来到了小书房。
林冲云说了一下宫里的情况:“皇上的药是肯定起作用了,至于他还立不立这个妃,都是无关紧要的。”
陆含之看向陆煦之,说道:“东瀛那边什么情况?”
陆煦之答:“打完以后也没说什么,倒也不难缠,挺好的。”
陆含之:……
二哥就这一点不好,和谁打架都怕被别人缠上。
就在陆煦之想要取笑一下二哥这又不是被第三者缠上的时候,陆含之的眉心忽然就皱了起来。
他发现,陆煦之的身上粘着一张破了的符纸。
当初出征,他给陆煦之的身上也贴了防御符纸。
符纸直接附在了他的衣服上,没错,正是他所穿的这件衣服。
西疆出征,二哥没受过致命伤,所以符纸一直在。
可是为什么,如今二哥的符纸却破了?
陆含之猛然抓住陆煦之的胳膊,问道:“二哥,比武当天你是不是受伤了?”
陆煦之疑惑的看向陆含之,不知道他为什么没头没尾的对自己说这么一句话。
他想了想,抬起了自己的胳膊,露出一道红痕,说道:“是这个吧?不过是一点点皮外伤,你二嫂给我上过药了,并不碍事。过两天就能好,连疤痕都留不下。”
陆含之抓住他二哥的胳膊,看着那稍微有些红肿的伤口,问林冲云:“如果伤口上曾有过毒,现在还能否看得出来?”
林冲云也抓过陆煦之的胳膊,从他的药箱里抽出一根极细的银针。
他将银针刺入了陆煦之的剑伤上,挑破皮肤,并没有湛出血珠,而是在老伤口上横刺。
那种老伤被掀开的滋味,着实不好受。
陆煦之咝了一声,说道:“你这是故意的吧?”
林冲云抓着他的胳膊,说道:“别动!”
银针刺了一半,林冲云便将银针拔了出来,又取了一个小瓷瓶,倒进一些淡绿色的液体。
而后将那银针泡了进去,不消片刻,银针变成了黑色。
众人的表情立即凝重了起来,林冲云的声音从极安静的书房里传来:“是见血封喉的孔雀胆。”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宇文珏二话不说,直接起身便朝外冲去。
陆煦之上前一把将他拉住:“阿珏,你去哪儿?”
宇文珏道:“去哪儿?以我大昭亲王的身份问一句,东瀛演武场上比试,为何要在冰刃上淬毒?而且还是见血封喉的孔雀胆!他此行,是为要我大昭驸马的命吗?”
陆煦之把他搂进怀中,说道:“阿珏,是该找,但不能是你去找。这件事我们当初没有发现任何端倪,东瀛那边大概以为失手了。或者,以为我修炼了什么百毒不侵的功法。既然端着了,我们就要端下去,否则倒是我们输了阵。”
宇文珏还是气不过,说道:“小小弹丸岛国,竟欺辱到我大昭头上了!我看我大昭铁骑迟早要踏平东瀛山,填了东瀛海!”
陆含之这还是第一次见二嫂生那么大的气。
平日里他就是一个温温和和的谦谦君子,从不高声语,也从不会说失了身份的话。
今日竟冲冠一怒为蓝颜,看来二哥真的是秀色可餐。
陆含之也上前把宇文珏拉了回来,说道:“二嫂别生气,我给二哥补个防御,也是幸亏我们早有堤防,否则这次二哥就真的阴沟里翻船了。”
宇文珏气得手抖,也是后怕的厉害。
他难以想象自己失去陆煦之会是什么样子,大概会抱着阿蜢随他而去。
什么为了他也要好好活下去,才不会,只有和他在一起才是活着。
失去了他,连行尸走肉都不想当下去。
宇文珏轻轻拍了拍他,说道:“别担心,别怕,我去前也是有所准备的。哪怕是孔雀胆,我也有能力活下来。”
宇文珏总算是缓了下来,说道:“东瀛欺人太甚,这种下作的手段,真是小人行径。”
陆含之道:“东瀛人道德标准本就不高,统治阶层更是像吃了屎一样。与他们打交道,需得处处堤防小心。”
众人点头,后面大家又讨论了一些关于如何应对接下来的问题,小会议便散了。
林冲云回了皇宫,陆含之给陆煦之又重新兑换了防御符。
他唏嘘了半晌,有些危险,还真是防不胜防。
再说宗源回到皇宫后,便气的砸碎了一整套精美的瓷器。
如今他看这些瓷器,就仿佛是陆含之在眼前。
回想到刚刚姐姐的话,他的心里便如刀割一般。
这世上为什么会有如此恶毒之人?
仅仅是怕姐姐入京后会抢了他的风头,便要放火烧死姐姐全家?
那个安亲王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明明已经有了陆家这个恶毒的男人,还要跑去招惹姐姐!
如果不是他的招惹,又怎么会为姐姐招来这样的杀身之祸?
一想到这里,他便气得牙齿打颤,为什么像姐姐这样善良的人,会遇到这样的恶狼!
第161章
回到房间后; 宇文珏还是对陆煦之受伤的事耿耿于怀。
他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要让皇上心中有数才行。
陆煦之却摇了摇头,说道:“阿珏,你冷静的想一想,这件事事有蹊跷。东瀛来使光明正大比武; 为什么会在剑是淬毒?他是有心还是被人利用?如果是有用,那他为什么要冒着不能离开大昭的生命危险做这件事?如果是被人利用; 那么利用他的人是谁?”
宇文珏方才是被气糊涂了; 这会儿冷静下来,也觉得事情的确不太对。
陆煦之道:“有人想要不计一切代价让我们这边折损大将; 他们着急了。他们越是着急; 我们越是不能急。阿珏; 我是习武之人,自然有办法护住心脉。哪怕是见血封喉的孔雀胆; 也只是针能普通人,未必能伤我性命。”
哪怕陆煦之如此说,宇文珏心里仍然放不下来。
他叹了口气,说道:“左右你是被我连累了; 如果不是我们兄弟,你本应是安乐逸然的陆二公子……”
陆煦之抱住宇文珏; 说道:“你在说什么呢?你我相恋那么多年,就是换来你这样一句话?”
宇文珏还从来没见陆煦之这样生气过; 还真把他给唬住了。
片刻后,他上前拉了拉他的胳膊,说道:“是我错了; 不该这样扎你的心。”
这时,睡在宇文珏身边的阿蜢哼唧了一声,张嘴伸出小舌头,吐了个泡泡。
这回宇文珏终于笑了,说道:“看看我们阿蜢,看到他,我便觉得什么都值得了。”
陆含之查了一个孔雀胆的毒性,原来孔雀胆并不是真正的孔雀的胆,而是南方大斑蝥的干燥体。
误食也不会丧命,除非误食过量。
之所以用在毒里会见血封喉,那是因为毒师会将这类毒性提纯。
提纯的毒,比虫尸要毒上百倍,见血封喉,的确不是夸张的说法。
这会儿林圣手仍然在他这边等着,陆含之一猜就知道,他又来找自己要方子了。
陆含之很是头疼,要什么方子啊!
他没有,没有!
那只是在系统里兑换来的防御符,可抵致命伤害的。
自己该怎么跟他解释,自己是个挂逼呢?
陆含之没有办法,只得在系统里兑换了一本奇门之术读解,让林圣手去看。
林圣手一见是奇门之术,瞬间便失了兴趣。
他将书还给陆含之,说道:“医者不修诡道,否则与巫医无异,易走歪途。这是家师的训诫,冲云自当遵从。”
陆含之明白了,中原医者为了和西域巫医划开界限,便以此为训。
巫医里修诡道的,多数都会罔顾人命去做一些不法勾当。
陆含之却不以为意,摆手道:“诡道是正是邪,还得看是什么人来修。诡道亦是道,只是修诡道的人出了问题。”
虽然林圣手觉得陆含之所说没错,但他既然师门有训,就一定会严于己一世遵从。
陆含之自然也不会去反驳别人的信仰,又换了一本《本草纲目》给他,并说道:“也许这本书你更感兴趣。”
林圣手接过那本书,眼中的光芒几乎要迸发出来了,他捧着书难得激动的朝陆含之行了个礼,说道:“多谢陆兄!”
陆含之没想到一本《本草纲目》竟让林圣手折腰,如果他知道自己这里有着千千万万医典,岂不是要给他跪下了?
陆含之抽了抽唇角,心道还是循序渐进吧!
慢慢把书给他,他也有时间慢慢研究。
只是最近看林圣手的眼睛,大概有点近视的样子,毕竟他一直以来挑灯认读,用眼比较厉害。
陆含之想着,是不是该给他验一下近视的度数,搞个眼镜戴戴?
便听到系统中传来了一阵提示声:“恭喜宿主,本阶段任务已完全成,您的十层楼体已经完成封顶。”
陆含之:??????
这才几天的时间,就已经完成封顶了?
虽然他为了建这个十层楼,拿了十几万两给二嫂,让他不用考虑成本,一定要把房子盖起来。
实在不行就用人海战术,效率和质量要同步进行。
虽然那天去看的时候便发现速度喜人,这才几天的时间,竟然就已经盖了起来。
虽然只是把框架盖了起来,外部装饰还没弄,但系统任务的目标只是把楼盖起来而已。
既然已经盖起来了,那么任务也就算完成了。
陆含之无比兴奋,感激为他兢兢业业的工人们。
他开心的咧嘴直笑,叫来了和鸣,对他说道:“你去通知在御,让他给工人们发三倍的工钱!今天收工的时候,再杀上两头猪,一人两斤猪肉两斤血肠!”
和鸣应声,乐呵呵道:“好的少爷!少爷您这三天两头儿的发米发面发肉发粮,工人们都快拼上命了。不过少爷,大家都很感激您。一家老老小小都过上好日子了,他们做工做的也更起劲。”
陆含之笑,说道:“这叫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结果乐极生悲,肚子忽然一阵疼,他咝了一声,就觉得肚子里一阵小鱼摆尾的感觉传了过来。
陆含之捂住肚子,怔愣了半天。
和鸣被吓了一跳,问道:“少爷您这是怎么了?可是动了胎气?小的马上去叫林圣手。”
陆含之立即摆手,说道:“没事,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他娘的就是胎动吧?
他小心翼翼的摸着肚子,觉得自己这一胎生得也着实……敷衍了些。
他见别的小郎君有孕,要么精心养胎,要么日日进补。
他倒是好,刚怀上就跑了趟西疆,回来后就打了个惊天动地的架。
如今还是三天两头往外跑,哪有个孕夫的样子?
今天若非腹中传来胎动,小阿蛛刷了一把存在感,他都要忘了自己是个有孕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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