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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暴君反派的崽怎么破-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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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若非腹中传来胎动,小阿蛛刷了一把存在感,他都要忘了自己是个有孕的人了。
  陆含之坐在了床边,摸着自己的小腹,却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男子有孕原来是这个感觉吗?
  倒是别有一翻滋味。
  陆含之尝试着和阿蛛说话,眼中难得的露出了几丝温柔:“蛛儿,能听见爹爹说话吗?”
  说起来,阿蛛是他亲自怀的第一个孩子。
  毕竟阿蝉在原主肚子里的时候,他还并不知情,意识并没有觉醒。
  如今想来,他真的要谢谢原主。
  身怀六甲不易,隐藏身孕更不易,生下阿蝉便被毒打更是难上加难。
  所有的痛苦都让他替自己承担了,陆含之忍不住对自己抱了个拳。
  抱完以后又觉得是自己傻逼,明明自己如今已经是原主与自己的结合体了,他就是自己,自己就是他,还憨憨的搞这样的形式主义,也是傻。
  陆含之忍不住笑出了声,起身去找阿蝉了。
  小玉居里,宗源跪坐于团垫上,对面是他的大哥宗和。
  宗和身负他那把与陆煦之比武时的长剑,眼中露出些许森冷之气:“你说什么?皇帝并没有碰你?”
  宗原答道:“是,我那天吃了药,但是他却不为所动。我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如传言所说,大昭皇帝是个真君子的情圣?”
  一般男人遇到这种事,恐怕早就扑上来了吧?
  宗和却是冷笑了一声,说道:“怎么可能?如果他真对那个尹平梧一往情深,当年又怎么会做出那种龌龊的事。不过是装模作样,假装深情,再自己感动自己罢了。当年的真相,已经没几个人知道了,毕竟所有知道真相的,都已经被皇帝灭口了。”
  宗原好奇道:“你们一直说真相真相,当年的真相究竟是什么?这狗皇帝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你们都如此唾弃他?”
  宗和轻轻冷哼了一声,说道:“人人皆道狗皇帝对尹平梧一往情深,可谁知道他哄骗尹平梧上床,为的只是想借助尹家的势力?可又在他得知尹平梧在尹家并不得势时将他其如敝帚,转头与他的妹妹暗通款曲。尹家主母邹氏爱女如狂,仗着邹家之势,想让她的女儿取尹平梧而代之。”
  “当时还是太子的皇帝并不想再像先帝一样受外臣掌控,便一边扮深情,一边哄着当时还年幼的尹丽梧。直到他坐稳大位,才将尹丽梧接进了宫。”
  宗源缓缓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可是……哪怕是这样,也不至于如此让人唾弃吧?毕竟身为一个皇帝,他的确该有所取舍。”
  宗和抱臂,说道:“的确,但他做了一件让我佩服至极的事。”
  宗原问道:“嗯?”
  宗和答道:“这件事其实没有得到证实,只是听一个被处决前的宫女所述。那宫女曾是尹平梧身边伺候的人,她说尹平梧身怀六甲时,对当时的太子爱慕极深。却偷便听到太子与他年少的妹妹说,只要尹家愿意全力助他坐稳大位,尹丽梧便能成为他的正妃。结果不出两月,尹平梧便难产而死了。”
  宗源理了理这其中关系,说道:“你是怀疑,尹平梧的死,是皇帝授意的?这些,应该难以说明什么吧?”
  宗和答:“的确难以说明,所以只能说没有得到证实。但如果你知道了另一件事,便可以无须证实,便将这帽子扣到皇帝手上了。”
  宗源问道:“嗯?这狗皇帝还办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第162章 
  宗和答:“据说尹平梧的母家; 是江南商贾,他母亲有个妹妹,曾在出事后来吊唁过这个外甥。大概……是尹平梧死了四五年以后的事吧?结果那位木姨妈回去没多久,木家的人就全都失踪了。直到如今; 朝中人也没人知道,尹平梧的母家之人去了哪里。只怕是知道了什么秘密……”
  听完尹平梧的故事; 宗源只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冲刷。
  此刻他对皇帝真的嫌弃到了骨子里; 一想到自己要被皇帝……就觉得恶心想吐。
  见他眉心紧皱,宗和说道:“如果你后悔了; 我现在就带你回东瀛。”
  宗源摇了摇头; 说道:“不; 不就是被狗咬上几口吗?我并不在意。只要能为爹娘报仇,我愿意利用狗皇帝来达到这个目的。也愿意听从义父的安排; 为我东瀛筹谋。”
  宗和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听说你又偷偷跑去见婉儿了?”
  宗源有些心虚的咬了咬下唇,说道:“大哥,我只是想见见姐姐而已。你知道; 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姐姐……她这些年受了很多委屈,为了调查当年苏氏灭门惨案的真相; 她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我只希望她能幸福快乐,看到她的婚姻很好; 我也就能放心的去做我要做的一切了。”
  抬头看了宗源一眼,宗和说道:“我必须警告你,义父之所以收你为义子; 为的就是让你来大昭和亲。当时你提出的条件,就是能助你查到你爹娘的死因。如今这个死因你也知道了,该怎么做,你心里应该也有数了。”
  有那么一瞬,宗源的脸上有几分的落寞。
  也仅仅是那么一瞬,他深吸一口气,说道:“今晚,我会约大昭皇帝共同赏月,这次我一定会得手的。”
  不论上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没动自己,左右他不信,这个男人能次次都坐怀不乱。
  前延寝殿,皇帝头疼的缓步在案前跺来跺去。
  他捏着自己的眉心,十分不解。
  上次在小玉居,他在面对发情的宗源时,为什么身体一点反应都没有?
  按说,绝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总管太监看着皇帝从他那边转到这边,又从这边转到那边。
  他的眼睛随着皇帝,也从这边转到那边,又从那边转到这边。
  总管太监总算看不下去了,他笑眯眯上前道:“皇上,您……是有什么不舒心的吗?”
  皇帝转过身来,朝太监这边走了两步,却终究是没说出来。
  这种事,让他怎么说?
  说起来,男子四十多岁,当仍能行事才对,为何他就这样不行了?
  想到小玉居里那酷似平梧的宗源,皇帝终究还是不甘心。
  当年,平梧之美动京城。
  而他正是他的伴读,自小青梅竹马,当然是他近水楼台先得月。
  于他而言,平梧迟早都要归他所有,只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
  是因那日他月事初过,仍残存着一缕余香。
  残阳下,小窗前,垂首作画的他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艳。
  他没忍住,他亦未拒绝,他知道平梧也是喜欢他的。
  果然如他所料,事后他问他:“可愿意嫁予我?”
  那人红着脸点头,老老实实的回答他:“臣……心悦太子已久。”
  说完那句话,尹平梧的脸要红透了。
  少年情动,总是那么让人难忘。
  哪怕朝内危机四伏,他与平梧,还是度过了他人生当中最为美好的几年。
  那时他们只是两小无猜,互相恋慕,没有糅杂任何利益与阴谋。
  皇帝闭上了眼睛,又缓缓睁开。
  他抬头对大太监说道:“叫林院判过来。”
  很快,林院判拎了药箱过来,朝皇帝行了个礼。
  皇帝让大太监把所有人都屏退,只余下了他和皇帝。
  林冲云心里揣着明白装糊涂,见这阵仗,立即就知道皇帝是让他干什么了。
  于是也不开口,只等着皇帝说。
  皇帝强撑着面子吭哧了半天,终于还是开口道:“近日朕……有些力不从心,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林冲云公事公办道:“皇上国事疲乏,倒也正常。”
  皇帝仍是强撑着面子,说道:“只是……有些不是很正常,那日在小玉居,那孩子月事来潮,朕……却并无异样感。林院判可曾见过,此类病症?”
  林冲云终于不能再装听不懂了,于是恭敬道:“很常见。”
  没错,很常见,坊间不行的普通男人有很多。
  哪怕美色当前,他们顶多只能用咸猪手满足一下心理需求,却永远得不到生理上的满足。
  皇帝一听很多,心里稍稍舒服了一些,继而问道:“可有药医?”
  林冲去答道:“……视情况不同而定,不是所有的情况都可医,也不是所有的情况都需要医。”
  皇帝有点着急了,他既希望自己的病可医,又希望自己的病不需要医。
  来回辗转半天,终于开口道:“那……林院判来为朕诊治一下,看看朕是否需要医。”
  林冲云点头上前,去为皇帝诊脉。
  片刻后林冲云抬头道:“皇上只是思虑太重了,大概……是心有旧人,而容不下新人。”
  皇帝疑问道:“什么叫……心有旧人?”
  林冲云实在不是个会撒谎的人,他左思右想半天,才终于开口道:“不如皇上试试,忘却旧人,只怜取眼前人。”
  皇帝大概是没听懂,半天后才说道:“林院判的意思是,朕其实没有生病?”
  林冲云如实道:“倒也不是病,是心理问题,但皇上您自己的心,还要问清您自己。”
  行吧!编不下去了!
  他现在越来越佩服陆含之,用他本人的话来说,就是嘴炮输出能力一流。
  林冲云编不下去了,皇帝倒是听懂了,他一脸深沉的点了点头,说道:“朕懂了。”
  林冲云:……哎?懂了?
  皇帝幽幽道:“朕记挂了他二十多年,对他的深情早已根深蒂固。如今忽然来了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少年,朕终究是没有办法把那少年,当成是他。”
  林冲云松了口气,他觉得自己又能编了。
  “总之,这件事还需要皇上自己克服心理障碍。不如……皇上便和那位新贵君先从风月谈起吧!若是时日久了,皇上便能找回从前的感觉了。”
  林冲云莫名骄傲了一把,果然跟谁走得近,最后便会像谁。
  他这个小古板,也终于会编瞎话了,而且还不会脸红。
  皇帝明白了,他重重的点了点头,也叹了口气。
  林冲云出了皇帝的寝殿,莫名觉得自己长了点本事,还怪骄傲的。
  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隐藏了些许心潮起伏。
  回去后,林冲云把这件事和陆含之说了一下。
  这会儿陆含之正在研究招生计划表,他的房子盖起来了,但要建学校,也不能只有一座光杆儿楼。
  主楼作为教学区,那还要有办公区,宿舍区,后勤区,食堂区。
  那么多的地方要建,竟还是个大工程。
  只是后面就不需要建那么高了,盖高楼虽然壮观,却是十分消耗精力和资源的。
  而且过高的楼层,于这个世界来说,当作标志性建筑可以,盖多了就是劳民伤财了。
  所以陆含之决定剩下的建筑,盖得不超过五层,以三四层为主。
  既方便居住,又不至于费太大的功夫。
  至于中间那栋大楼的名字……陆含之便给其取名明理楼,百姓浑浑噩噩,有人活一世,都不知自己这一世是为何而活。
  知是非,明事理,希望这栋楼里出来的学子,可以成为国之基石。
  听完林冲云所说的事后,陆含之哦了一声,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
  林冲云看了下他手上的纸,问道:“陆兄这是在干什么?”
  陆含之咬着笔杆说道:“做教材,我想办学,就得有教材。你看啊林兄,我规划了这几门学科。语文,数学,历史,政治,品德,美术,声乐,武修……当然,主科是前面四个,后面都是辅修。也可以侧重学别的学科,反正看各个学生的特长。我总觉得,除了这些,应该还能再加一点……”
  学校应该不拘一格,他总不能像是在做流水线,教出来的全都是一样的人才。
  看过陆含之所规划的那些教学科目后,林冲云忽然生出一个想法。
  他拉了拉陆含之的胳膊,说道:“陆兄……我倒是有个想法,不如加一科医药?哪怕学不了多精深,至少常见的风寒伤风痢疾能治便好。”
  陆含之一拍手,说道:“对啊!你提醒我了,还有医学啊!”
  他原来读的大学就有专门的医学部,也有相应的附属医院,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主意。
  陆含之立即给添加上了医药学,并独立列出了一个科目。
  列完这个学科后,陆含之念道:“我愿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谁说人这辈子就要按照一种格局来走?除了走仕途从政,还有三百六十条路可供选择!”
  “我愿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
  林冲云重复了一下这句话,忍不住暗暗在心里为陆含之折服。
  之前他便听过他所作的几首诗,没想到像这样的佳作,他竟是随口便能诵出,真的是大才。
  陆含之说道:“我们先暂定这些,到后面再慢慢完善。”
  林冲云清了清嗓子,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陆兄尽管开口。”
  陆含之搭着他的肩膀,说道:“还用你说?你可是京城赫赫有名的神医!到时候麻烦你给我担任一下名誉院长,给学生们上上课之类的。”
  “名誉……院长?”
  林冲云一脸的迷茫。
  陆含之拍了拍他的肩,说道:“总之是个好差事,当着就是了!”
  林冲云也不懂,也没敢多问,既然他说是好差事,那便是好差事吧!
  皇宫里,一名小太监端了几碗莲蓬来到了御书房,躬身道:“东瀛世子宗源,请圣上到小玉居里品尝莲子。”


第163章 
  皇帝一听; 脸上便浮现出了丝丝笑意。
  刚刚林院判过来为他诊了脉,只说他这不是病,只是心理在作祟。
  既然不是病,那他便不用在那小美人面前自卑。
  还是自己对平梧太过念念不忘了; 有时候一个人,真的很难走出对另一个人的思念。
  想想林院判说的也的确是有道理的; 也许自己的确该忘了他; 重新开始了。
  二十多年了,哪怕当年自己曾犯下大错; 这大错也折磨了自己二十多年; 该过去了吧?
  平梧泉下有知; 也会原谅他的。
  他微微叹了口气,解下腰间的那块用黄金镶嵌的道陵玉佩; 缓缓收进了玉奁中。
  他此生的挚爱,仍是平梧。
  自己死后,仍会与平梧合葬于三生陵。
  至泉下,再亲自向他谢罪吧!
  收起玉奁; 皇帝便去赴了宗源的约。
  宗源正剥了一小碟的莲子,一边吃莲子; 一边饮青梅酒。
  美丽的少年举手投足间皆是让人憧憬的美好,他倒了一杯青梅酒给皇帝; 说道:“这杯酒敬皇上,为皇上的君子气度。”
  皇帝接过那杯清甜的梅酒,问道:“哦?小宗源为什么要这么说?”
  宗源甜笑一声; 说道:“宗源自小便知,皇上是个正人君子。本以为只是别人夸大其词,想不到竟是真有其事。”
  皇帝乐呵呵笑道:“哦?何以见得?”
  宗源亲手剥了一枚莲子喂到皇帝嘴里,说道:“上次宗源……出现了点小意外,本以为定要失身于您了。却没想到,宗源醒来,仍是完璧之身。试问这世间男子,能有多少克制住情香之蛊的?皇上您不但是君子,还是个了不起的英雄。”
  小美人的几句话,便让皇帝飘飘然起来。
  他爽朗的笑出了声,接过宗源再次递过来的一杯青梅酒一饮而尽,竟还有了几分豪迈的味道。
  宗源又为他倒满了酒,娇滴滴对他笑了笑,说道:“皇上,您是不喜欢宗源吗?”
  皇帝疑惑道:“小宗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宗源咬了咬自己的下唇,说道:“否则为什么皇上哪怕是在宗源月事时,也未曾动过宗源一下?”
  皇帝有些心虚,却还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还小,还是个孩子,朕不能这么对你。宫中规矩,宫妃侍寝须得及至十八成年,再等等吧!”
  宗源心中怀疑,总觉得这皇帝不像是这么好的人。
  什么成年,分明那位尹先生怀孕时也才十七八岁。
  而且,大昭男女成年是不以年龄而论的。
  小郎君有了月事便为成年,女子也是同样的。
  不过不论对方什么借口,宗源也不会放到心上,只要他把该做的事情做了,自己达到了目的,这件事也就了结了。
  也笑笑,说道:“皇上说怎样,宗源就怎样做,一定会乖乖听话的。”
  皇帝笑着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唉,你是上天给朕送来的礼物吧!你和他,真的太像了。”
  宗源问道:“哦?是皇上那位深爱着的已故皇后吗?他也像宗源那么乖吗?”
  皇帝的眼中又漫上了回忆,说道:“乖顺,温柔,体贴,这世上没有比他更好的人了。”
  宗原嘟嘴道:“我不信!宗源一定会做的比他还好,让皇上越来越满意我的!”
  皇帝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小男孩子,他笑呵呵的说道:“好,我相信小宗源。”
  几杯酒下肚,皇帝便开始迷糊,倚在榻上睡着了。
  宗源的眼中仍是得逞之色,他看着迷糊中的皇帝低声说道:“装什么君子,你后宫几十人,难道个个都要及至十八?”
  反正他是不信的。
  于是他就这么坐在那里,等着药效发作。
  一个时辰后,宗源成功的等睡着了。
  皇帝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宗源只知道,自己醒来的时候身上搭了条毯子,睡的浑身不舒服。
  这皇帝也是够不细心的,你不是喜欢我吗?就这么让我趴桌子上睡?
  好歹给我抱床上啊!
  当然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明明他给狗皇帝下了药,可狗皇帝为什么还是没能中招?
  他是有多强的意志力?
  宗源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有些头疼。
  为什么为什么?
  他实在有些想不通。
  大昭皇帝百毒不侵?大昭皇帝体质异于常人?大昭皇帝其实是个隐世的高人?
  宗源要抓狂了,一而再的任务失败,让他的小脸儿紧紧的皱了起来。
  小仙童瞬间化身小苦瓜,趴在那里抓头顶的头发。
  刘姑姑进来的时候,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便问道:“小主子哪里不舒服吗?”
  宗源的眼睛转了转,说道:“我想出宫。”
  刘姑姑回道:“皇上并未限制小主子自由,只是您若要出门,须得带上一队护卫。奴婢这便去给小主子准备车驾,回过皇上以后,您便可出宫了。”
  宗源摆了摆手,示意她快去。
  刘姑姑出门传了信,才去给宗源准备车驾。
  宗源换上了一身白色锦袍,原本就十分漂亮夺目的小仙童更加好看了。
  他要去见见那个陆含之,他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做出那种丧心病狂的事。
  虽然他现在会听从婉儿姐姐的话,不对他轻举妄动,也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当年的自己,已经死了,被火烧死了。
  况且他这个养子,并未被京城这边的人知晓。
  他与宗干,本来就是合作的关系,他学这一身内外的本事,为的也是为爹娘报仇。
  宗源坐上马车,紧绷的小脸儿上再也不见半点娇柔之色。
  这几天陆含之有点忙,忙着招生。
  说实话,招生这件事,真的挺难的。
  因为陆含之招生,不限男女,不限贫富,不收费用。
  即使是给出了那么多优厚的条件,前来报名的也只有几十个人。
  他预计要建成的校舍,可容纳上千学生,却只招来几十个人。
  就这几十个人,还多数都是含记旗下员工子女。
  不得不说,含记的员工思想觉悟明显比普通百姓要高很多,因为有九名少女前来报名。
  少女从七岁到十一岁不等,这可真的大大的让陆含之意外。
  看着陆含之头疼的直吸牙花子,宇文珏说道:“含之,我倒有个主意。不如找父皇赐个御笔,哪怕有你安亲王妃的金字招牌在,百姓也不会认同这样的办学模式。如果有皇家学府的噱头,大概能起到一些作用。”
  陆含之冲着宇文珏竖了一根大拇指,说道:“二嫂所言极是。”
  毕竟在这个时代,也要遵守这个时代的默认规则。
  大家几百年来,都是按照这种模式生活的,你突然闯入一个新的规则,自然会受到抵制。
  这个时代的人,只对皇帝和神明有着敬畏之心。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这个时代的王做了批注,普通百姓自然趋之若鹜。
  陆含之问道:“皇上的御笔好求吗?”
  宇文珏想了想,说道:“交给母妃吧!母妃肯定有办法。”
  皇贵妃戎氏,如今在皇宫中的地位算是无人能及了。
  据说冷宫里的那位变得有些疯疯癫癫的,据说可能是逼宫当日被惊到了。
  皇帝也算有良心,给离恨展又拨了些宫女太监,还准太子入宫探视。
  可是皇后却不知怎么了,总是赶太子离开,让他有多远走多远。
  曾经皇后宠冠六宫,如今竟落得这个下场,让人心生唏嘘。
  太子也请林圣手给皇后瞧了病,说是身体上无碍,是心病。
  心病还需心药医,让太子多和她说说话。
  这让太子也很无奈,关键是皇后根本不想和她说话,只让他赶快走。
  走去哪儿?
  皇后没说,只是拉着他的手说有人要杀他,让他快点走。
  冷宫的宫女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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