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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每天都在求保命[穿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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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就是这种未知情况才更让人恐惧,他叹了口气,不知道寻死之后,能不能回到原世界,要不要试试呢?
“不用担心,我不会为难你。”寂静无声的车内,忽然响起纳兰珏的声音。
秦归慕茫然抬头,和纳兰珏平静的目光对上,他张了张口,无力道:“嗯,我先谢过你。”
纳兰珏转过脸:“谢就不必了,担不起。”
秦归慕从这句话里诡异的听出点敬而远之,努力回想了半天,总算想起来点有用的。原著里软世子、贺景添和纳兰珏是相识十多年的好朋友,三人称不上竹马竹马,但关系也是难得好,尤其是纳兰珏和秦归慕,如若二人有一方是个女子,恐怕就是京中的一对佳偶。后来二人不知为何闹掰了。
也就是在这闹掰了之后,软弱的秦世子在小厮的教唆之下,去了纳兰珏再三耳提面命绝对不能去的青楼,接着就有纳兰珏参本秦归慕一事。剧情忽然连上的感觉不要太好,秦归慕眉目舒展,提了下唇角。
这笑容落在余光瞥过来的纳兰珏眼里,就有了点别的意思。
高冷不近人的纳兰大人,当下面上更冷了。
车外风大雨大,车内氛围也热烈不到哪里去,二人一路无话到了兰台,撑伞进府,纳兰珏只来得及让人给他准备套干净的衣服,就被人匆匆忙忙喊走了,看起来分外忙碌。
秦归慕也不介意,换了身衣服后,端着书墨递过来的姜茶,坐到椅子上,低头抿了口:“书墨,笔砚平日里都爱做些什么?”
书墨不明白他怎么忽然问起笔砚来,还是如实回答:“斗蛐蛐,逛花街,和人吹吹牛。”
“哦,那他在我身边的时候喜欢做什么?”他问。
书墨明显愣了下,眼神闪烁道:“也没做什么,就是跟在世子爷身后装装样子。”
“是吗?”秦归慕放下茶盏,懒洋洋问,声音里恰到好处的疑惑敲打在书墨耳朵里,就跟他早已知晓所有事情一样。
书墨咽了口口水:“是啊。”
秦归慕笑了:“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说实话,就跟笔砚一起去郊外的庄子养马吧。”
“别别别。”书墨皱巴着一张脸,“他就是喜欢仗着您的名头在外面做点事,其他没了。”
“还喜欢对我指手画脚,让我听从他的指示办事。”秦归慕帮书墨说完。
书墨不敢说话了,本来秦归慕就不傻了,整日被笔砚吆喝来去,他早就在想世子爷哪天会忍耐不住发飙,直接将笔砚发卖,没想到世子爷居然从他这先下手了。
“书墨啊,你知道笔砚和谁走得近吗?”世子爷又问。
书墨想了会回答:“没有。”
“哦。”秦归慕放开思绪,书里让软世子黑化的另一个重要人物就是笔砚,看来还要再查查。
被纳兰珏放到房间里,一放就是一整天,临近傍晚,秦归慕总算见到面上有些疲惫的纳兰珏,他起身相迎:“大人辛苦了。”
纳兰珏脚步一停:“今日事出突然没能招呼好世子,是下官失礼了,明日起,还请世子务必跟着下官,做到寸步不离。”
秦归慕:“纳兰大人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纳兰珏冷漠道:“多谢世子体谅,此时世子爷可先回王府。”
“那纳兰大人明日见。”秦归慕不急,一步步来更为稳妥。
等秦归慕离开了,纳兰珏才松了口气,接着又提起一口气,自早间见到秦归慕,他就一直在等,等对方问个清楚。结果一天下来,秦归慕连个字都没提,甚至坦然接受皇帝的安排,跟在他身边听从教导三个月,加上大雨上马车时,秦归慕的异样,都让他心生疑惑,秦归慕不一样了,方方面面,像是换了个人。
也有可能只是在和他虚与委蛇。纳兰珏闭眼揉了会太阳穴,那就看看谁能装得更久。
往后半个月,秦归慕都按照他的要求出现在兰台,大多数时候都被安排在书阁里习字读书,只有当纳兰珏出门办事,才得点机会闲逛。
这天,纳兰珏再次出门,身为挂件的世子爷理所当然如影随形,来兰台的次数多了,世子爷连书墨都抛开了,完全自力更生。上上下下都是自己来,这会儿和纳兰珏骑马出行,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仿佛是个土包子的世子爷意犹未尽的收回目光,看向一言不发的纳兰珏,问:“纳兰大人,咱们去哪?”
“御林军训练场。”纳兰珏说。
秦归慕点点头,又问:“去那查案吗?”
纳兰珏矢口否认:“与贺景添商讨事情。”
话说到这里,秦归慕聪明的没再问,纳兰珏自然也没再说。
二人到训练场的时候,正赶上热闹,御林军们不当值的时候,总喜欢凑在一起比划武功,场上打的难舍难分,其中之一就是贺景添,这位御林军统领,一点儿架子都没有,和人打架打急了,还会骂骂咧咧几句。
就在这几句功夫就被一脚踹下了台,贺景添反应很快的翻身起来,指着站在高台之上的俊俏少年:“小子,要不是看在你哥哥的面上,我早就把你扔下来了。”
少年冷哼一声,转眼盯上纳兰珏:“纳兰大人,切磋切磋?”
话音未落,贺景添带头起哄:“上啊,纳兰大人,用实力证明,文官也能很硬气。”
纳兰珏没吭声,几步走到高台下,眨眼就上了高台,站到少年对面:“输了乖乖回去。”
秦归慕挑眉,竟是认识的。
少年在纳兰珏的注视下,乖乖点头,二人顿时交上了手。
秦归慕对切磋不感兴趣,东张西望打算找个地方等,七月的烈日晒得他扛不住,没走两步就被人勾住肩,偏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贺景添满是汗水的俊脸。
“怎么走了?”
“热。”
“世子爷好没意思啊。”贺景添说,揶揄道,“纳兰为了你,暗地里得罪不少人。”
“嗯?”秦归慕尾音微微抬高,有些疑惑。
“不知道啊?”贺景添瞧他诧异的样子,笑道,“纳兰心仪你,你真不知道还是装呢,难道你两不是因为这闹掰的?”
秦归慕:“!”
☆、保命第四天。
贺景添看他震惊到说不出话来,有些摸不准他是因为自己的哪句话,斟酌措辞试探道:“莫非你二人闹掰不是因此?那我就奇怪了,本来你二人关系最好,如今弄得我夹在中间,有时真让人难做。”
秦归慕硬是收回注意力,还是不敢置信:“你说,纳兰珏心仪我?”
贺景添看看他,又回头看看还在比武台上的纳兰珏,煞有其事道:“京内谁人不知御史台纳兰珏和渊博王世子交情好的跟穿一条裤子似的,明明我与你们也很要好,那些时日我还酸过,后来你二人莫名其妙闹掰了,我不爽了,想方设法的做个和事佬,结果被两边嫌弃。这些日子,我奔波来去,总算从纳兰那探的一些口风。”
“他亲口承认了?”秦归慕问。
贺景添挑眉,故作高深道:“含糊其辞,以我对他的了解,这就是默认。”
秦归慕冷笑,一把打开贺景添还放在他肩上的手:“以你对他的了解,如若让他知道,你背着他在我面前胡乱造谣,会如何?”
贺景添愣住了。
秦归慕才不管贺景添会如何,继续往大树下面走。从前面的震惊里回味过来,他忽然明白软世子为什么会和纳兰珏断了袖,后来又为何百般信任那位镇边大将军贺景添,敢情所有的交情都出在这里。贺景添告诉软世子,纳兰珏喜欢他,或许本来软世子没这方面意思,越想过往的细节越觉得纳兰珏仿佛确实有这么点意思,感动来去自己把自己掰弯了,玩起了断袖。
孽缘的最终结果以悲剧收尾,不知推波助澜的贺景添,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哎,我说归慕,刚才的话你不会真和纳兰说吧?”贺景添见他站定在大树下,立刻跟了过来,哭丧着脸,“我就是想让你们把误会说清楚,再做回好朋友。”
“嗯,你说的有道理。”秦归慕点头,“我觉得有些事确实该说清楚。”
贺景添见状,神色一松:“你能这么想就好,我等着你和纳兰握手言和的那天。”
秦归慕没说话,目光放到赢得一片喝彩声,往这边走的纳兰珏身上,思索怎么和对方说。
从训练营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有些黑了,二人还饿着,秦归慕摸了摸叫了几声的肚子,拉着马缰偏头对纳兰珏说:“纳兰大人,进城后先找个地方吃个饭可好?”
纳兰珏也有些饿了,遂点头应了。
秦归慕见状,挑了下眉,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说说暗恋的事情,他是想保命没错,可从没想过把自己保到纳兰珏的床上。况且,这件事若是一直不说清楚,他老觉得有些不舒服,至于哪里不舒服,他说不上来。
二人赶在宵禁落城门前回到京中。
纳兰珏驾马慢行,声音清冷道:“世子爷想吃什么?”
“跟我来。”秦归慕掉马往东边走,纳兰珏自然跟上。
走着走着,纳兰珏想起东边有条热火朝天的小吃街,听说种类繁多,物美价廉,摊主待人热情,是以赢得许多百姓的青睐。他看一眼目不斜视的世子爷,心想:不仅人变了,连喜欢去的地方都变了。
这半个月来,秦归慕按照他要求老实本分,努力上进,一改先前的纨绔模样,也不再软弱没主见,有时候还会给他出出主意,和先前判若两人。今日在训练营,瞧见贺景添和秦归慕说话,他下意识不想让二人过多接触。贺景添这人心不坏,就是有时候会好心办坏事。
不知世子爷这会儿说要吃饭,是不是还有其他目的。
纳兰珏理了下垂到面前的发带,不管秦归慕想谈什么,他都如实回答,相信秦归慕见他这般坦诚,会对他先前说过的话再有考量。
秦归慕将人领进一家面馆,刚进门,正在打算盘的掌柜抬头看见秦归慕,颇为熟稔打招呼道:“世子爷今日来是特意尝尝本店新出的大碗宽面吗?”
世子爷眼睛亮了又亮:“前些日子说的新面,今日出了?那快来一碗。”
掌柜笑着点头,笑容在看见秦归慕身后的纳兰珏时定格,御史台的人都在小吃街的掌柜们脑子里挂了牌牌,平安无事过了好些日子,今日猛然看见,掌柜忽然觉得自己要大祸临头了。
秦归慕说完才想起身后还有个人,回头眼神请示,得到纳兰珏颔首,立刻对掌柜说:“两碗大碗宽面,掌柜的不用害怕,他今日就是与我一道来吃面的。”
有世子爷这句话在,掌柜的勉强僵着脸欢迎二位进去。
面馆不算大,拢共就七八张桌子,看得出来秦世子常来,不用掌柜招呼,自己带着纳兰珏直奔偏僻角落去了。一会儿要说点隐秘的事情,还是挑个小角落更为妥当。
纳兰珏既来之则安之,跟着秦归慕。
二人坐下一时也没说话。面来的很快,不愧叫大碗宽面,碗是寻常碗的两倍,分量很足,面看起来晶莹剔透,根根分明,面汤不过半碗,是煮到浓稠发白的大骨汤,碗边摆放着酱色的肉丁、翠绿的小青菜、被油烹到焦黄色的花生及白黄分明的鸡蛋等等配菜,看起来赏心悦目,闻起来只觉得香味扑鼻,真正的色香味俱全。
掌柜上完面,忙不迭的走了,生怕纳兰珏找麻烦似的。
秦归慕端过碗,感叹道:“不枉我等了十多天,看起来味道很不错。”
纳兰珏垂眸看了面前的碗好一会儿,才伸手端过来,闻起来味道不坏,他拿过筷子挑了根面条吃了口,吃起来也不错,甚至比在别处吃过的要好,让人胃口大开。
眼见二人吃的差不多,秦归慕放慢吃面速度,开始没话找话:“你看这个面啊,又长又宽,你看这个碗,又大又圆'注'。”
纳兰珏吃面动作一顿,抬头神色诡异看他:“世子爷有事说事。”
秦归慕尴尬的轻咳一声,看门见山:“纳兰大人相貌堂堂,才高八斗,年纪轻轻就是御史台的左副都御史,想来是京中很多大家闺秀的择偶佳选。”
“……”纳兰珏脸崩住了,“世子爷到底想说什么。”
“是这样的。”秦归慕四处看看,确定没人注意他们,才低声道,“纳兰大人如此完美,就没必要吊在我这颗歪脖子树上。我对大人只有敬佩之情,并无…并无男女之情,大人真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心神,强扭的瓜不甜,大人为何要断袖呢?”
纳兰珏不仅脸崩住了,心也崩住了。
秦归慕说完这些话后,偷偷摸摸看纳兰珏,发现这人神色一层不变,还低头慢条斯理的吃了几口面,他就有点懵,这是什么反应?
他眼睁睁看着纳兰珏吃完面,放下筷子,摸出帕子擦了擦嘴,接着转头看他,平静道:“世子爷恐怕误会了,臣从来没有过非分之想,更不存在断袖。不知道世子爷从何处听见这等荒谬的言论?臣也好找人辩解一番。”
秦归慕愣了下,不知道怎么回答,一时间二人之间的氛围尴尬的让人窒息。
“再者。”纳兰珏风轻云淡的再度开口,“我与世子爷交情不如从前那般好,只因道不同不相为谋。世子爷的远大抱负,臣无法苟同,只能分道扬镳,并非所谓的求而不得所致。”
秦归慕张了张嘴,可此时无论他问什么,都有几分不死心追问的嫌疑,于是他闭上了嘴。
他不说话,纳兰珏却好似被他那番话刺激到,又道:“如若世子爷还有这种顾虑,臣明日便向陛下禀明你已改正,无需再跟着我。”
“不不不不用。”秦归慕的手都快摆成虚影了,“不必如此,我在兰台学到不少东西,还要多谢大人。”
纳兰珏垂眸不说话,秦归慕也就不好在说话,场面再度冷下来。
少顷,秦归慕磨蹭开口:“大人吃完了?那走吧。”
纳兰珏起身路过柜台的时候,抬手放下银钱,也不问秦归慕,就那么走出去。
秦归慕捏了捏手,虽然误会解开了,但纳兰珏似乎生气了。
该怎么办呢?
出了面馆,纳兰珏牵绳上马,居高临下冷淡道:“臣与世子爷不同路,先行一步。”
秦归慕连连点头:“大人慢走。”
纳兰珏点头,策马就走,看其离去的背影,怕是气得不轻。
秦归慕想到贺景添,扯了下唇,也不上马,就那么牵着一路溜达回了王府。
是夜,已经躺在床上翻看兵书的贺景添正在琢磨,忽然房门被人推开,他一下子翻起来。
“谁?”
一身寒气的纳兰珏走进来。
贺景添见是他,又躺了床上:“你怎么大半夜过来了?”
纳兰珏一言不发到床边,一把薅住他的领子,兜头兜脸就开始打。
贺景添被打懵了,回过神来边躲边嚎:“纳兰珏!你疯了吧?再打,我反手了啊,你发什么神经?”
纳兰珏不说话,只下狠手打。
打到最后,贺景添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这段话引用吴亦凡的歌曲《大碗宽面》,并非原创。
☆、保命第五天。
贺景添哭的实在太惨,惨到纳兰珏下不了手,一把将哭得不成人形的贺景添丢到一边,纳兰珏总算开口了:“我是不是让你管好嘴?”
贺景添哭得顿住了,瞠目结舌的同时脸上还挂着可笑的眼泪鼻涕,仿佛在无声嘲笑,他愣了好一会,才讷讷道:“我,我就是嘴欠,和世子爷瞎说了两句。”
“说开心了?”纳兰珏问。
贺景添吸溜了下鼻子,不太敢回答。
“你是想看我和他老死不相往来?”纳兰珏问,“贺景添,祸从口出知道吗?”
“知道。”贺景添讷讷回答。
“没有下次。”打也打了,说也说了,纳兰珏转身要走,却被贺景添抱住了腿。他神色微冷,冷冷道,“放开。”
“陪我喝一杯吧?”贺景添脸上泪水未干,两眼泪汪汪的,有点可怜。
纳兰珏:“不喝。”
“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没有。”
“那就陪我喝一杯,如果你真的不生气的话,你要是不肯陪我喝,那就是还在生气,纳兰,我求你了,一个人喝酒真的好孤单。”
一炷香后,屋顶上。
贺景添拎了两坛酒,递给纳兰珏一坛,自己拆了,先大口喝了几口,一屁股拍坐在纳兰珏身边,望着皎白的月亮,感叹道:“以你今日这怒火攻心恨不得要打死我的架势来看,归慕肯定和你说了些胡话,他会说胡话,肯定因为我和他说的那些话,如此看来,我这顿打挨得倒也不冤,就是有点疼。”
纳兰珏抿了几口酒,手指搭在酒坛边上,敲了几下道:“你有没有觉得他变了。”
“谁?”贺景添疑惑问,回过神来,‘哦’了一声,想了会说,“是有些不太一样,好比今日这事,放在以前,他绝不好直白问你,连旁敲侧击都不会,只会暗地里观察你,自认为时机合适时,才会与你摊牌。可今日他连夜都没过,就与你说了,委实不符合他以往性子。”
“除了这点。”纳兰珏敲坛子的手一顿,道。
“对我态度奇怪。”贺景添说,“这些时日见到我如临大敌,明明我什么都没做,他就把我划分到敌人的阵营,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纳兰珏睨了他一眼:“这事做的没错。”
贺景添知道他说的是今日之事,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厚着脸皮道:“我自认为对待他与待你无二,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
“不知。”纳兰珏又喝了几口酒。
“哎,我说,今日你两坦诚相待后,日后是不是就不用我在中间难做人了?”贺景添的注意力完全不在秦归慕已经变了上,全心全意投放在二位故交僵持的关系上,他挤眉弄眼一阵子道,“是不是特别感激我?”
纳兰珏冷笑,感激?只怕往后他与秦世子的关系会更僵,不过他完全没必要告诉贺景添,从今日之事来看,这位贺统领依旧好心办坏事,他不想下次听秦归慕说出,纳兰大人,你这等天神之人,不该肖想我的肉体。
贺景添见他没反驳,嘿嘿一笑,自觉办成了一件大事,开心的喝醉了。
次日,秦归慕再见纳兰珏,行为举止间总有些不好意思。要说这事放在二十一世纪,他也能扯着开玩笑的皮敷衍过去,那套在这里,明显行不通。他不好意思,纳兰珏就跟个没事人一样,依旧我行我素,仿佛他没说过那些话。
因纳兰珏的这份坦然淡定让秦归慕觉得此人果真不同寻常,心里竟生出了几分欣赏,慢慢地,秦归慕越来越注意纳兰珏,往往对方的一句话,就能引得他沉思良久。
纳兰珏发觉世子爷对他注意多起来,以往游神发呆时放在别处的目光,如今都放在他身上。虽然他自幼到如今,被人盯着看的时候委实过多,但被光明正大拒绝断袖对象盯着看,还是生平首次。向来稳如泰山的御史台纳兰大人,心里无端生出了几分诡异,世子爷,什么意思?
往后半月,二人都处在这种若即若离,夹杂着世子爷不好意思,和纳兰大人诡异的情绪。
没等二人找到机会调整好各自心态,三年一次的科举来了。
这事本来和御史台没多大关系,全因秦世子过于安分,让皇帝看见他能改邪归正的希望,遂让纳兰珏带他接触些文人雅士,如此一来,内阁里生出几分微弱的反驳声,最后都被皇帝力排众议的压下了。于是,纳兰珏便做了同考,秦归慕当了个提调官。
秦归慕是理科大学毕业的,对历史所有涉及都停留在国家近代史,关于各朝各代的科举考试,种种条例都抛诸脑后,如今面对科举考试,两眼一抹黑,比小白兔还白。
科考前夕,作为提调官需要熟悉考场,他又是皇帝硬塞进去的,就更要熟悉熟悉了。身为同考的纳兰珏按理说不必来此,碍于皇帝的意思,他就一道过来了。
他们到礼部贡院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只剩下值班的御林军,偌大的贡院空荡荡的。科举还未开始,贡院里黑暗一片,连个灯笼都没挂。
秦归慕提着灯笼,和纳兰珏慢悠悠的溜达着,这段时间二人关系说不上好,也不能算坏。但比之前朦胧摸不着边际好上很多,秦归慕甚至隐隐觉得纳兰珏对他的印象有了改变,因为纳兰大人不再过分冷然,偶尔还会露个笑容。称兄道弟还是有希望的,保命也就不难了。
边打算边美滋滋遥想以后美好生活的秦世子,压根没发现纳兰珏放慢的脚步,还一个劲的往前走,连纳兰珏偏头看他都没看见。
纳兰珏就眼睁睁的看着秦世子像个二愣子似的,不顾他的眼色就要走过转弯,眼疾手快的将人一把拉回。
秦归慕就觉得一阵大力拽住了他的胳膊,没等反应过来,不受控制的一头栽进了新任同考大人的怀里,他抬头刚想说话,就被捂住了嘴,这位同考大人面色冷凝,神色严峻,微微偏头看向拐角处。
秦归慕的手已经抓住了捂在唇上的手,见此情况也跟着偏头看向拐角处。
四周静谧中,终于让他听见几道不算清晰的脚步声,还伴随着嘀嘀咕咕碎碎念的声音。
“快点,早点办完事,早点拿到银子。”一人道。
“别催,这里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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