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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入农门-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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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墨给出的工钱是每天二十文,在农村着实不低,多少人听着眼馋却空不出手来啊。
好不容易找了五个人,除了本村的两个,其他都是周边其他村儿的。这几个都是家里劳动力富裕地又相对少的人家,乔墨这样的招工条件对于他们而言完全是天上掉馅饼儿,得了信儿就赶紧来了。
乔墨没耽搁,让他们立刻开工,前期就是打地基,是最苦最累的活儿。
五个汉子甩开膀子,干起活儿来毫不含糊,乔墨让厨房做的饭也不含糊,绝对比他们家过年吃的都好。齐琮来的第二天去了城里,说是拜访其父的一位友人,顺便安排入学的事儿,可没待两天就回来了。齐琮嘴上说要照顾乔墨这个表哥,实则玩心重,又对建房子这新奇事儿好奇,还特地充任了监工,每天在那儿转来转去。
过了小半月,村里一些人家渐渐将地里活儿忙的差不多,招人做工就方便多了。只不过都是短工,普遍是一两天,因为他们还要兼顾着地里的活儿,隔两天又来,反正这儿的工钱都是当天结算。当然,后来这些人工钱可拿不到二十文。
在二月中旬,一切步入正轨。
建房子有齐琮看着,厨房有刘老嬷领着后来的吴阿嬷,又有两个哥儿打下手,张夏仍是跟在他身边,总领着上房各样杂事。西院那边也复工了,城里铺子也经营良好,他这边只管派刘石送货,剩下几个人也没闲着,都去帮着盖房去了。
乔墨见他们主动找事做,心里觉得很满意,总算没留错人,于是不仅伙食供应的好,自家这些人还每人加一月的赏钱。这可是头一回,除了年节,乔墨可没随便赏钱的习惯。
这么一转眼到了月底,乔墨天天心里慌慌的,也不敢看自己的大肚子,同时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感到一家子仆人们眼神儿都有些不对。原以为是多心,可慢慢儿的齐琮这小子也不对劲了,有两次还在背地里叹气,一脸伤心。
先是暗中又观察了两天,确实不是自己多疑,不禁心里更慌了。
这天齐琮像往常一样来问候,乔墨叫住他,也不兜圈子,直接就问:“是不是林正出事了?”
“啊?”齐琮到底还小,没经过什么事,乍一被问,脸上的惊讶慌张一时没藏住。
“他到底出什么事了?”乔墨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心里更是一沉。
“没、没什么事啊,表哥你怎么突然问这些?前几天父亲不是还来信说一切都好么。”齐琮连声干笑,还在试图将话题敷衍过去。
乔墨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直看的他再也装不下去,这才说:“不用瞒我了,这些天所有人神情都不对,个个看到我都眼露同情,背地里又唉声叹气。都说我要生孩子了,嘴里不是都说着高兴吉祥话吗,现在却表现的完全相反,我能不起疑?现在再想想,你这回来丰城就有问题,好好儿的却离开京城到这儿游学,可不去书院读书交友谈论诗文,绝大半时间都耗在我这儿,分明是在看着我。你带来的这么多人也是一样,时刻都关注我的行踪言行,以前还以为是大家子的习惯,现在看来全都是问题。老实说吧,林正到底出了什么事?”
齐琮见实在瞒不过去,只好低声哀求:“表哥,我告诉了你,你可千万别让父亲知道,不然父亲又怪我不会办事。”
乔墨这会儿哪有心思跟他玩笑,点点头道:“我知道,你说吧。”
齐琮叹口气,这才说起来:“具体我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在年底的时候赵朗回来了,没几天父亲就跟我说,等正月里路上好走些,就安排我来丰城。我心里好奇,就缠着大哥追问林正大哥的事儿,大哥磨不过,稍稍透露了一些。当初去北边的有一二十人,大半都是身手矫健者,惯会刺探消息,是私下招募来的人。有一半留在晋城做接应,只十个人借着商队掩护进了北地,可后来不知出了什么意外,他们失散了。赵朗这边回来的有四个,他爹赵常身手最好,也伤得最重,还留在晋城养伤呢,除此外其他人都因各种原因死了。”
“那林正……”
“林正大哥切实来说,是失踪。当初意外失散的时候,有两个人跟着林正大哥,后来赵朗见到其中一个人的尸体,受过刀伤,又被野兽咬过,猜着林正大哥的情况只怕是不好。后来事情进展的很不顺利,北地各处又戒严,关闭通商驱逐商队,不得已他们只能回来。”
乔墨听说林正失踪并未觉得松口气,形势必定比齐琮说的严峻多了,一个人失踪在那里,想要有个乐观点的处境实在太难了。
更何况,距离过年已快三个月,却一直没有再等到林正的消息。
乔墨忽觉得肚子一阵剧痛,脸色瞬间煞白。
☆、第90章 入京途中闻蹊跷
等乔墨恢复意识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
迷迷糊糊还太清醒,隐约觉得身边有什么,侧头一看,大红襁褓里裹着个睡的正香的小婴儿。婴儿的头发还挺长挺黑,胖嘟嘟的小圆脸,皮肤白白透着米分红,眼睛虽闭着,可看眼线与形状却不会小,模样长得挺好看。
恍惚了一会儿,乔墨反应过来,这是——自己儿子。
再看眉间没有福印,是个小子。
“公子醒了。”张夏听到动静进来,查看了一下他的情况,又朝外吩咐人将早先煮好的白粥再热热,又笑着向乔墨道贺。“公子瞧瞧小少爷睡的多熟,足有七斤重呢,哭的时候声儿可大了。小少爷眉眼像公子,其他地方都像大爷,特别是脸部轮廓,若是大爷见了必定喜欢……”
张夏说着说着就忘了情,提到了生死不明的林正,生怕惹得他伤心,忙又掩住口。
乔墨只是眼神微动,并没别的反应。
“我饿了。”
“我这就去催催厨房。”张夏也不敢深究他到底怎么想,但眼下能不提就不提。
等着厨房送了粥过来,乔墨连喝了两碗,实在是真饿了。吃完粥,漱了口,便借口说累了。张夏识趣,收拾了东西带上门就出去了,却也没走远,就在外间候着。主要是刚添的小孩子,时不时要喂水喂奶、更换尿布,厨房的炉子上还时刻备着热水,随时取用擦洗。
虽已是快三月,到底还要多注意,何况已是傍晚,窗户都已关了,怕小孩子吹了风。
乔墨倚靠在床头,看了一会儿儿子,又想到了林正。
说实话,他这会儿心里乱糟糟的,又很茫然,但是看到刚刚诞生的一个小生命……尽管是自己生下的这一点有点怪异别扭,但是看到这个小小的婴儿心里就会很柔软,又很酸涩,对于林正的处境就越发的担忧,越发迫切的希望能尽快找回他。
休息了三天后乔墨已经能下床活动,身体恢复的很好,尽管完全恢复还需时间,但有个计划已在心里成形。
乔墨先自己把家里的事做了个安排,然后将齐琮找来,开门见山:“我要去京城。”
齐琮一愣:“去京城?去京城做什么?”
“看看外公。”这本就是要做的事,现在不过是提前了而已。
“……那我陪你去。”齐琮也不笨,明白他是想去京城继续打听林正的消息,不管林正是否安好,他想去京城都不该拦着。原本来时还没太在意,现在才知道这个表哥主意大,齐琮生怕哪天对方心血来潮要做什么事自己又阻拦不了,到那时他还哪敢回京城啊。
表哥去京城最好,有什么事都有爷爷和父亲呢。
之后,乔墨就正式将家里铺子里的事都分摊安排好,毕竟这一去也说不好哪天回来。家里的钱都随身装在空间里,遇到什么需要随时就能取用,至于其他的——
这回去京城肯定要借住在齐家,不宜带太多人。原本带张夏最好,毕竟早就用惯了,也很合心,但铺子里的货不能断,他不在,也就张夏会做全部的糕点糖果,所以张夏必须得留下。考虑一番,他决定刘家人就带走刘石,刘伯还管着庄子,刘老嬷张夏都留着。其他的人,除了作为护卫的何云何宇,再带上刚来没多久的两个哥儿就行了,刚添了小孩儿,他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得有小哥儿搭把手。
铺子那边,仍是由沈风管着,送货的事儿由张夏安排人,若刘伯那边有需要,也能支应一下。人手是足够的,如今说起来乔墨是个地主,家里并不用亲自下地种田。
西院那边的编织作坊不停,有事儿可以发信,村里但凡有个红白喜事人情往来,张夏都能办了,不需要操心。
想毕,也就是格外交代一下正在新建的房子事宜,再去见见里正和林家几位长辈。乔墨是个小哥儿,林正又不在家,他要出远门得和族里里正交代一声儿,家里边若有了事儿,里正和族里也会照应。
这么一忙就忙了好几天,等着收拾好东西启程,已是三月中旬了。
一大早天还没亮,院子里外灯火通明,大门外车马已经备好,东西都装了车,乔墨将裹的严实的儿子抱出来,准备上车。刚登上车,却听新竹说李阿嬷来了,于是将孩子交给清泉,下车与李阿嬷道别。
乔墨对李阿嬷只说是去探亲,顺带等着林正忙完一块儿回来,也不知李阿嬷是不是猜到了什么,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叮嘱他注意安全。
“李阿嬷回去吧,这会儿天凉,我就走了。”说的多了徒增伤感。
“……那就走吧,家里边别担心,有事儿有我、有族里,都会搭把手。”李阿嬷微不可查的叹口气,又交代道:“孩子还小,路上得仔细些,千万别冷着饿着,病了就麻烦了。”
乔墨一一答应,最后登车启程。
车走了有一会儿,李雪才气喘吁吁的跑来,找到在厨房忙碌的李阿嬷,沮丧道:“都是我起晚了,没来得及送送乔哥儿。”
“也没什么可送的。”李阿嬷看了眼跟在李雪身后的林大庆,叹口气:“不送更好,见了你们,只怕他心里更难受。林正这一走就这么长时间没回来,原以为是去的地方远,可乔哥儿这会儿刚生完孩子没几天就要动身去京城,只怕不是什么好事儿。”
乔墨这会儿在斜倚在车上补眠,带小孩子实在不容易,夜里要醒来好几次,不是要吃就是拉了尿了。这还是有两三个围着转呢,要单他一个,忙的头都要大了,他只要一听见孩子哭就急的不行。
马车先进了县城,要在这里接齐琮。
之前确定了要去京城,齐琮便要和书院里知会一声,回来后说齐韫的一位友人也有事要上京,正巧赶上,便结伴一起,路上也安全些。对此乔墨自是没有异议,对方不过是书院里的一位教书先生,又没什么妨碍。
大约等了半个时辰,两辆马车驶来,随行的也有几个护从。
齐琮与那位先生隔窗和乔墨打了个招呼,便要启程,倒是乔墨听到那人叫周鸣而微愣。还真是无巧不成书,齐韫友人竟是他,当初专程亲自跑去上林村给林贵当面送了“开除信”。而周鸣又和宋家关系亲近,所以这些人都是拐着弯子带着关系的。
蓦地心头一个念头闪过,想问时周鸣已经登车,只好暂时压下。
傍晚时分,一行人在一个小镇子住宿。
镇子很小,只有一家客栈,乔墨房间的左边一间住着齐琮,右边就住着周鸣,其他随行的人都是三三俩俩一间,否则根本住不下。这会儿孩子刚吃完奶睡的正香,留下新竹清泉看着,乔墨出房门活动活动筋骨,坐了一天马车实在受罪,哪怕刻意将车上铺设的柔软,身体保持一个姿势不动也僵的难受。原本他最担心小孩子受不了,还刻意放缓了速度,幸而这孩子皮实,照样能吃能睡,一点儿不舒服也没有。
从房间里出来,刚走到大堂里就看见了周鸣,周鸣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喝着茶。
乔墨抬步走了过去:“周先生。”
周鸣闻声转过头来,本是随意一瞥,却是愣住。
“周先生?”乔墨觉得对方眼神太过古怪,在一刹那的吃惊之后,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一直在发愣。
“……哦,你就是齐家隔了十多年才找回来的外甥?想不到你竟在丰城,你……”显然周鸣这会儿脑子里有些乱,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乔墨只能感觉到他内心很混乱,有一团迷雾他自己都不明白,却仿佛在最深处又有一丝恐惧,这令他感觉更加莫名而古怪。
“周先生可认识康郡王?”乔墨暂时抛开疑惑,问起原本的话。
“你认识康郡王?!”谁知周鸣对此却是反应极大,险些从座位上跳起来:“他这次来丰城难道是冲着你来的?那他在这儿逗留那么久,难不成都是为你?他见过你了?和你说什么了?你们……”
乔墨见他如此无状吓了一跳,只等着他自己不说了,这才问:“周先生怎么了?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周鸣却是抿紧了唇,眼神闪烁,眉峰紧皱,一脸的冷肃。
“周先生?”乔墨这会儿不得不追问个明白,他预感这里边有很大的问题,切实关系到自己。
好半晌,周鸣微微吁口气,说道:“我只是一时有些惊讶,没想到你和你阿么长的那般相似,一时失态。”
“周先生认识我阿么?”对此乔墨很有疑虑,周鸣又不像司徒煊与齐家是世交,一个大家子的少爷哪那么容易认识另一大家的公子呢。
“只是有所听闻,当年你阿么可是京城有名的才华无双,不知多少人赞叹。”周鸣此时已将混乱的思绪整理好,神色平静,言语带笑:“我对早年齐家与郡王府的事略知一二,又曾意外见过你阿么,所以一听你问康郡王才那么吃惊。我还说他这回怎么跑到丰城来,只怕是得了你的消息特地来确认的。”
乍一听这话没错,可就从周鸣刚才那般慌乱的表现,乔墨肯定另有内情。只是周鸣不愿说,他又不好逼问,但并不妨碍他重新将司徒煊这人提到警惕的名单上。毕竟周鸣那反应十分的不正常,让他从中嗅出一丝危险预兆。
☆、第91章 前尘往事渐浮出
因为带着小孩子,一路走的不快,到达京城时已经要入四月。
在城中的主大街周鸣与他们道别,齐琮的马车在前,拐进了另一条街道,直至在一座大宅院前停下。乔墨撩开窗纱看了一眼,门上挂着一张匾,写着“齐府”。从外表来看,这座宅邸和这条街上其他宅院相差不远。
看这条街宅邸的建筑风格,庄严大气,大概八成都是官宦人家吧。
马车刚一停齐家的大门就打开了,齐琮朝门口的小厮说了一句,很快就有人进去通报。乔墨见外面阳光大好,直接抱着孩子下车,正好见着大门内涌出一群人,为首的便是舅舅齐韫。
“舅舅。”乔墨再看其身旁的那些人,心里一忖度也能对上号,便一一打招呼。
大家相互见过,舅么接过孩子抱着,一行人进了大门,来到前堂落座。齐韫问些近况,又说几句宽慰话,场面一时就有些静。毕竟林正生死未知,提到这个话题就轻松不起来。
舅么见状有心岔开话题,轻轻掂着手中襁褓笑道:“这小子一点儿不认生,睁着眼睛一直盯着我呢。”
前不久才添了个小子的表嫂江氏识趣的接了话:“可真听话,起名字了吗?”
“起了小名儿,叫安安。”
至于为什么叫“安安”,在座的就没有不明白的。
稍坐了坐,齐韫就领着他去见老太爷。老太爷上了年纪,哪怕平时身体还好,但见了乔墨长相很似死去的大儿子,难免激动,又说了些话,便感觉累了。乔墨见状就寻个托词没多打搅。
齐家早知道他要来,住处一早就安排好了,就是齐楠未出嫁前的小院。
小院每隔几年就会翻新,平素里也很注意保养打扫,屋内都还保留着曾经的摆设布置。如今给乔墨住,除了那间卧房,其他地方又新添置了不少东西,拨了些人,顿时略显空旷冷清的小院儿就满是生气。
乔墨简单清洗了一下,换了身衣服,见安安睡的香,便让新竹照顾着,他去见齐韫。
齐韫似早有预料,在书房里等着他。
等着下人上了茶离开,乔墨直接就问林正的消息。
齐韫缓声道:“至今尚未得到消息。”
“没消息……”乔墨心头一紧,张口欲言。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齐韫叹口气:“北地之事本就是朝中隐秘,除了我与皇帝旁人并不得知,或许有一二人心有猜测,却也不敢妄加谈论。这回事情失败,皇帝很不高兴,自年后先后两次派人去晋城,却无法轻易踏入北地。自去年年底北地关闭通商至今不曾再开,说是北地内乱,要戒严,因此也无法去打探林正是不是还活着。”
“皇上早就放弃了吧?”乔墨很清楚一个小小的林正哪里值得皇帝为此广下人手,找一次是抱着侥幸,为的也不是林正,而是林正可能探得的情报。后来再派人,不过是打探情报,也不是为找人。
齐韫算是默认,但还是对他说:“赵常还在北边养伤,如今已好的差不多,我先前传过信,等方便的时候让他进入北地查探一二。”
“多谢舅舅。”乔墨也知道这是唯一的法子,齐韫这么做已是极冒风险,不说别的,一旦被皇帝知道只怕还要落个不是。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猛然回过神,乔墨想起还有另一件事。
“舅舅,不知您和周鸣关系如何?”乔墨试探着问。
“周鸣?”齐韫乍一听他问起很是意外。“我与他相交多年,算是不错的友人,其父周大人与我乃是翰林院同僚,两家也有来往。这回你上京是与他一道同路,怎么问起他?”
乔墨便将途径小镇客栈的事一五一十讲给他听:“舅舅如何看?我总觉得周鸣的反应很不对,明显藏着很多话没说出来,似乎很有顾虑。会不会和康郡王有关?”
眼下是在书房,只彼此两人,乔墨说话也没顾忌。
如今除了担心林正,他最想做的就是赶紧弄清十多年原身父母惨死的真相。一是齐家人待他真心实意的好,二者到底他现在是齐楠儿子,若真是另有真凶,他的处境只怕很危险,而这份暗藏的危险可能还会波及到他的家人。他的家人不止有林正,有安安,有齐家人,还包括上林村亲近的相邻,丰城的方锦年、沈风、宋菡等等。
他现在怀疑的目标是康郡王,一位皇室郡王哪怕不上朝领职也不敢小觑,他怎能不心生警惕与忧惧。
齐韫乍然听到这番话难掩惊讶,但他到底老成,很快便稳住了情绪,略作一番思索说道:“康郡王我早年也查过,那时担心他因未能做成亲而心生怨恨,但并没有查出什么。就你刚才所说,周鸣反应确实不正常,他定是知道什么。你刚才说,他是看到你之后就神色不对,那么……”
齐韫的视线落在乔墨的脸上,喃声自语般:“你长得很像你阿么,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或许……他是不可能见过你阿么的,一定是在别处见到了画像,所以对于你的长相才那么吃惊。他与康郡王素来交好,若是在康郡王处见过你阿么的画像也不奇怪,毕竟康郡王当年是喜欢你阿么的,只是……”
“只是他反应不该是那个样子。”乔墨接过了话。“那岂不是说明康郡王确实有问题?舅舅,照你看,若是你去询问,他是会顾念与康郡王的交情瞒而不说,还是可能吐露一二?”
“……我可以去试试。”齐韫之所以这般说,不过是一赌。
周鸣素来的为人品性他是信得过的,虽说周鸣与康郡王交情很好,但又不是至交密友。若其中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内情,凭着周鸣与自己的交情,加上周鸣的秉性为人,极有可能吐实。若对方敷衍不说,八成可能涉及康郡王隐私,也说明其中并无见不得人的阴私勾当。
所以总的来说,值得一试。
齐韫今日之所以在家是恰好休沐,之后几天都忙着朝事,本打算等下一回休沐就去找周鸣,谁知周鸣竟先登了门。
这晚齐韫在书房看公务,下人便禀报周鸣拜见。
齐韫稍一思索便猜到几分,心下也有几分激动,等着人到了,便将下人打发了,关上房门,只余彼此二人。
周鸣这回来显然也是做好了准备,见他如此隐秘慎重,并未露出异样。
“周兄此番能来我很感谢,想必周兄是想告诉些事情。”齐韫先开了腔。
周鸣点点头,也没卖关子:“说起来不是什么大事,若不然也不会到现在才告诉你,实在是意外。”周鸣想到乔墨的长相,又想到那回心血来潮去上林村曾无疑瞥见过乔墨,心下不免也感慨或许是上天注定。
“实不相瞒,初见乔哥儿相貌我着实惊讶,甚至有些自己都没察觉的慌张。回来这些天我仔细回忆曾经那一幕,总觉得内情颇深,若不告诉你往后有何颜面再见。十年前我曾去康郡王府上喝酒,那次颇为尽兴,不知不觉两人都有些醉了,康郡王又邀我入书房赏画。我平生除了诗书,最爱的就是画儿,果然看了两幅很不错的大家真迹……不知过了多久,康郡王醉倒在矮榻上,似乎是睡着了,我却兴致不减,直接从画缸里抽出画轴一一鉴赏,于是、就看到了一幅人像。”
“当时乍一看画中之人便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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