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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入农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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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准备出去,正巧林正进来,两人四目相对,略有些尴尬不知所言。
  乔墨脸虽没红,可心里不自在的很,暗骂自己没出息,力作镇定自然。
  “起这么早?”乔墨率先打破沉默,伸手去端盆子。
  “我来。”
  林正知道他要洗脸,干脆直接将洗脸架子都搬到厨房去,先前也是为摆在房间里好看。
  两人说了话,气氛就自然多了,像之前那样,该做什么做什么。
  乔墨洗了脸,刷了牙,天才大亮。
  林正看看时辰,说道:“先去走一趟吧,饭回来再吃。”
  按理是该在林阿爹家吃一顿饭的,但林正这么说,显然也没指望林老嬷会管饭。
  乔墨觉得这一趟去肯定要闹起来。
  两人掩了院门,踏着薄雪前行。
  清晨的寒气很重,乔墨将双手塞在棉袄袖子里,低着头躲风。到底昨晚太放纵了些,身上酸软难受,走路实在不舒服。
  一条结实的胳膊横在他腰间,将他整个身体的大半重量托了起来。
  这是林正见他脸色不太好看,这才想起昨夜过于孟浪,他本该好好儿躺着的。
  “阿墨,很难受吗?要不我背着你。”林正实在心疼他,没成亲时就不愿他受委屈,现在更是舍不得。
  乔墨深吸口气,看看四下里没人,便放下面子点了头。
  林正蹲下身小心的将他背起来,一步一步在雪地里走的稳健。林正身材高大结实,常年干活,背起“柔弱”的乔墨很是轻松。这时候尚早,农村虽然睡懒觉的少,可农闲时节天寒地冻,这时候也刚起身。两人一直到了林阿爹家,也没碰上一个人。
  林正将乔墨放下,站在土砖围成的院子外面喊了一声。
  听见里头门响,紧接着就是林阿爹的声音“来了”,伴随着一阵脚步,院门从里头开了。林阿爹穿着整齐,显然早就醒了,正等他们来呢。
  “阿爹,我带阿墨过来敬茶。”不管曾经有多少恩怨,到底是亲父子,特别是这次成亲,显然阿爹心里有自己。林正满足了,也不奢望更多,他有了阿墨,有了自己的家。
  “阿爹。”乔墨跟着喊了一声。
  “嗳。外头冷,快进来。”林阿爹脸上挂满了笑。
  厨房的烟囱正冒着烟,乔墨进正屋时瞥了一眼,看到厨房里有个略微眼熟的身影,不是英子是谁。想也是,这个家能干家务的就两个,林老嬷唯我独尊的人,自然是奴役儿媳妇去做事。
  当初一共盖了三间房,林阿爹与林老嬷住正中最大的一间,平时也招待来客,林贵住在东边,林福住在西边。
  这林老嬷倒是精明的很,先把新房建了,用光了家里的钱,再把林正分家撵出去。一来住不上新房,二来没了积蓄不用分家财,还让林正在新房子里出尽了力气。
  乔墨想到这里,不免生出火气,对林阿爹的不作为也很迁怒。
  然而他到底不是林正,也只是心里闹闹想法罢了。

☆、有人发泼有人妒

  这时乔墨留意到一点,林阿爹没把他们领进正中那间屋子,而是领到了林贵的房里。林贵一直在县里求学,这里只有英子住,按理林阿爹是不好进来的。内中情由,不用想也知道,林老嬷没出现,肯定是故意的。既然林老嬷在装睡不起,自然不能进中间的屋子,否则更闹的没完了。
  所幸林正和乔墨都不在意林老嬷,巴不得清静,所以就当没这个人。
  林阿爹暗暗叹口气。
  “阿爹,儿子以后就成家了。”林正看到这样的林阿爹也不好受,但有林老嬷在,他们之前的感情也早就淡了。林正拉着乔墨一起在林阿爹面前跪下,按风俗让乔墨改口。
  “阿爹,以后我会和阿正好好儿过的。”乔墨能理解林正此刻的心情,用力握住他的手,笑容里透着自信。
  “好,好好。”林阿爹眼眶微红,从怀里摸出一个红纸包,递给了乔墨。“以后你们两个好好过日子,你们阿么在地下看了也高兴。”
  乔墨接了红包,两人便起来了。
  林正不打算多呆,免得一会儿林老嬷闹起来,可没等走呢,英子就端来两个碗。乔墨一看,碗里是煮熟的荷包蛋,汤水儿是红色,应该是用红糖煮的。
  “吃了再走。”林阿爹说话的声音不自觉的小了些。
  林正有些犹豫,实在不想成婚头一天就和林老嬷对上,但见林阿爹期盼的眼神,到底是让乔墨端起碗,两个人一起将鸡蛋汤水吃了。可惜碗刚放下,门外就响起尖刻的喝骂声。
  “好啊,我家的鸡蛋倒便宜了外人!”
  林老嬷昨晚几乎一夜没睡,知道林正两个第二天要来,打定主意不露面,更别提留饭了。自从那年分家之后,他就没让林正在这儿吃过一顿饭。
  谁知他盘算的好,没想到除了林阿爹,英子竟然也胳膊往外拐,胆儿肥了,竟敢偷偷拿了鸡蛋给他们煮了红糖水吃。平日里他都舍不得吃,他们倒大方,可把他气坏了,也心疼坏了。
  林阿爹见他气势汹汹的进来,连忙上去拦住:“什么外人,阿正难道不是我儿子?今天是他成亲头一天过来,总得吃了饭才走,不然村里人也笑话。”
  “笑话?他们笑话什么?笑话谁?哼,我知道,当然是笑话我!”林老嬷火气越发的旺:“谁不知道昨天他们拜了牌位,没几天肯定传遍十里八乡,我还有脸出门吗?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遇到这么一个白眼狼,竟这么作践我哟。我的命可真苦啊。要不是为着两个儿子,我就不活了。”
  一对新人,头一天早晨就听死啊活啊的,实在晦气。
  乔墨虽不在意这些,可也不高兴,就更别提林正了。
  眼看着林正脸色漆黑,林老嬷反而闹的更凶,他是诚心不让他们好过。
  “闹什么闹,让邻居听见笑话。”林阿爹嘴笨不会说话,急的脸发红。
  “笑话就笑话,还没笑话够?”林老嬷叉着腰扯着嗓子就喊道:“我告诉你,往后别再说什么是你儿子的话,咱们早就分家了。当初说的清清楚楚,我有两个儿子孝顺,不需要他林正!既然已经分家,那就各过各的,我都没去吃他家的饭,他竟然来吃我家的鸡蛋。你们知道鸡蛋多少钱一个吗?一下子就吃了两个,还拿红糖水煮,那是得多金贵的身子,跑到这儿来吃好的……”
  林老嬷纯粹是胡搅蛮缠,颠倒是非。
  “阿爹,我和阿墨回去了。”林正懒得再听那些胡言乱语,先前的一些好心情也全没了,拉着乔墨就走。
  “就这么走了?我家鸡蛋是白吃的?”林老嬷顶着身子往前面一拦。
  房门本就不宽,林老嬷身子壮实全挡住了,林正又不好动手,否则林老嬷绝对敢往地上一躺闹的全村都知道。
  乔墨拽住林正,回身往屋子里一坐,笑吟吟的说道:“阿正,既然继阿么这么热情的留我们,那就别走了。你看继阿么家养了那么多鸡,等会儿捉一只杀了,中午炖汤吧。”
  “谁敢杀我的鸡!”林老嬷顿时眼睛瞪大,恨不能扑上来。
  “那是继阿么要留我们吃饭,还定要我们吃好喝好,盛情难却啊。”乔墨依旧是笑的轻巧,好似真的在做客的一样,并对林正说道:“阿正,一会儿你仔细挑,我还真想吃鸡了,你挑只最大的。”
  “……嗯,好。”林正也回过味儿来,便由着他去说。
  林老嬷被他轻松又笃定的口吻气的胸口不断起伏,满脸涨红,指着他张口说不出话来。偏这时睡觉的林福被吵醒了,人没起来却扬着脖子喊了一声:
  “阿么,是不是要杀鸡?我要吃鸡胸脯!”
  林老嬷着实是火了,也不管是自己最宠爱的小儿子,恼火的喝斥:“吃吃吃,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吃!你阿么都要被人欺负死了!”
  见火架的差不多了,乔墨缓步走到林老嬷跟前,林老嬷不自觉的退了一小步。乔墨嗤笑一声,和林正顺利走出了房门。
  林老嬷既丢了面子又塞了满腔的火气,盯着两人背影恨恨碎了一口。一股憋闷令他整个人难受的不得了,一迭声的喊英子,显然找到了撒火的目标。
  林阿爹说了句:“英子阿爹病了,我让他回去看看。”
  这明显是护着英子,英子之所以早上敢去煮鸡蛋糖水,就是因为林阿爹答应他回家住两天。为着两天安稳日子,为了看看自家阿爹,英子这才豁出去了。
  “哎哟,没法儿活了呀,全都合起伙儿来欺负我哟……”林老嬷噗通往地上一坐,又哭嚎上了。
  林阿爹见他又闹上了,也不管。
  此时乔墨和林正也走远了,但乔墨还是听到了林老嬷的哭嚎,笑着不以为意。将手里林阿爹给的红包打开,里面是八枚新铜钱,也是这时才想起来,昨天收了礼金,李阿嬷专门找了个木盒子给装着,他还没数呢。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出来了,村子里已有些人出来闲逛。
  前面一棵大槐树底下或蹲或站着好几个人,说话正说的热闹,乔墨耳朵尖,听他们说的正是昨天成亲的事。旁人或是羡慕或是感叹,大不了说几句酸话,偏生里面有个人言语十分刻薄,一面将林正嫌弃到泥里,一面又将乔墨来历揣测的很不堪。
  竟是跟他们有仇一般。
  乔墨留了心,见那人眉心有个桃红福印,是个小哥儿。大约十七八岁,穿着身水红掐腰小袄,一米六多点儿的样子,身量娇小,又有一张白净秀气的小脸,乍一看是个挺好看的小哥儿。虽说打扮的娇嫩,可这时代的小哥儿有些类似女人,偏娘的不少,不算什么。
  可惜,长得好却是个尖刻相,一撇嘴一挑眉,就能看出三四分的泼辣与不好惹。
  旁边那些人也都是各家小哥儿或是小媳妇,面上带笑的听着,转过脸就是满眼嫌恶。可见这小哥儿在村子里很不得人心。
  当看到乔墨两个过来,这些人便收了话。
  林正与他们是不好说话的,乔墨入乡随俗,先笑着朝一个略面熟的小媳妇打招呼:“白哥儿吃过饭了?”
  白哥儿嫁的也是林家户,昨天随着夫家阿嬷去吃了酒席,跟乔墨说过话的。
  “吃了,乔哥儿回去呀。”白哥儿因着方才在议论他们,面对面的就有些尴尬。
  不等乔墨说话,那个穿掐腰水红小袄的小哥儿就嗤笑:“白哥儿你不是废话,人家不回家去哪儿?还得回去吃饭呢,那林老嬷能管他们饭?”
  这话不仅让乔墨皱眉,连被抢白的白哥儿脸色也不好看,其他几个人也都微微变脸。
  

☆、村花前任与后任

  说起来,他们几个都是李家户的小哥儿或媳妇,另一个不仅不讨喜,还是旁姓,竟当着他们这么多人挤兑起林家媳妇,可不让人生气么。俗话说打脸不打脸,议论人也该在背地里,当面那么尖刻可就不像话了。
  “怎么了?我又没说错。以为自己长得好就了不得,还不是嫁个穷汉子,没吃没穿的,连婆么都不待见,还清高个什么劲。就这还人人夸,以为多好呢,我看也不过就这样。”
  这小哥儿鼻子一哼,虽没看着乔墨,可那满脸轻鄙明显是冲着乔墨来的。
  “李水莲,有你这么说话!”一个年纪稍长的媳妇喝斥道。
  “你管不着!”李水莲甩个白眼,不理会一干人,扭着腰就走了。
  其他人多少也觉得面上不好看,毕竟方才都和李水莲一块说话,还议论昨天的事儿,谁知眼下闹的这样。于是这些人便各找了托词,一一回家去了。
  乔墨从头到尾都有些莫名其妙,怎么无缘无故就多了个敌人?
  不是他多疑乱猜,那叫李水莲的小哥儿对他的敌意十分明显,是个人就看得出来。方才那些人似乎明白内情,个个都不惊讶,更令他好奇。
  “阿正……”
  “阿墨,你别把那些话放在心上。那小哥儿就是嘴很不好,所以都十七了也没个像样的人家上门提亲,他只是在说酸话罢了。”林正怕他心里不舒坦,忙安慰几句,其实他心里也恼,可对方是个小哥儿,他一个汉子又能咋样?
  乔墨笑道:“就几句话而已,我还不至于搁在心上。那个李水莲,你知道他?”
  林正皱眉想了想:“才回来时有很多媒人登门,好像也提过他。”接着又说:“这村子里有两个大姓,林和李,林家户有个林福,李家户有个李水莲,都是麻烦人,大伙儿都不愿沾惹他。。”
  乔墨注意到他说的是“麻烦人”,而不是不讨喜或别的词,可见……
  “等有空你往李阿嬷家去问问,我走了好几年,村里有些事不是都知道。”
  乔墨侧头看林正一眼,暗暗想着:这李水莲总不会惦记着林正吧?不像呀,对方可不仅敌视他,还轻视林正呢。看来是得找李阿嬷问问。
  两人回了家,也没再弄早饭。
  乔墨打算去李阿嬷家问问李水莲的事,顺带将黑粗布带过去,问问怎么做鞋。手工布鞋穿着还是很舒服的,估计那鞋底子不好弄。
  刚拿了东西出来,就见林正已经拿了斧子,拎着一捆麻绳打算出门。
  “阿正,你这是要去哪儿?”
  “去砍些柴回来。”林正打量他几眼,有些担心:“你身上不舒服,去屋里歇会儿吧。我给你煮碗红糖水喝。”
  听了这话,乔墨不由自主的往棚子里看,那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不少柴,少说也够家里用半个月。怎么还去砍柴?
  至于什么煮红糖水的话,就当没听见。
  “不用了,好多了。家里柴不少,如今天又冷,柴也不好打,也不急在这一会儿。”
  结果林正说:“冬天下雪,城里柴价上涨,我想着隔三差五去一趟,到过年也能挣些钱。这两天天好,我只在外山转转,不妨事。”
  乔墨刚想张口阻止,却又忍住。
  这事虽辛苦,可农村里家家户户为了挣点钱都辛苦,何况林正想挣钱的心思他都明白,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他的缘故。如今正是闲冬,也没别的事忙,若非家中有马充当脚力拉车,再辛苦也做不成这个赚钱的好买卖,村里不知多少人看着眼热呢。
  “那你去吧,我去李阿嬷家,早点回来。”
  “嗳。”林正走了两步,又回头提醒他:“阿墨,别忘了把钱给李阿嬷。”
  “知道了。”乔墨目送着他去了后山,这才带上栅栏门去李阿嬷家。
  到了李阿嬷家,李雪和李良媳妇秋云都在,正围坐在里屋的炭盆边做针线。李阿嬷看到他来很高兴,连忙让秋哥儿去倒水,又问了几句去林阿爹家的事。
  乔墨简单说了几句,便把早准备的钱拿出来:“这些日子辛苦李阿嬷了,若不是李阿嬷一家帮着忙前忙后,我和阿正的亲事也办不起来。这是一百文,从李阿嬷家拿了两只鸡,钱还没给呢。”
  “哪里要得了这么多,给七十就成了。”李阿嬷觉得他们小日子也不容易,才成亲,花费很大,只怕也没多少积蓄。
  “李阿嬷已经很照顾我们了,哪能再少。等过几天阿正去县城,我买匹好布料给阿雪做被面。”
  乔墨算过,鸡肉比猪肉便宜,那一斤也要十或十一二文,李阿嬷特地给挑了两只最肥的鸡,应该有四五斤,给一百个钱并不算多。本来他想将之前借的布料也算成钱给了,可一想又不妥,还是还布料的好,正好买料子,也算谢谢李雪李阿嬷辛苦。
  李阿嬷见他执意,只好收了。
  这时乔墨才问:“李阿嬷,我向你问一个人。”
  “谁啊?”
  “李水莲。”
  “李水莲?”李阿嬷诧异的看他一眼,猜测道:“你遇到他了?什么时候遇到的?”
  乔墨便将早上的事说了,又满眼疑惑的说:“他好像对我意见很大,我得罪他了?”
  一旁的秋哥儿插话道:“之前你们阿正刚回来时好多媒人说亲,就有人给林正提李水莲,要的聘礼可不低。虽说后来亲事没成是他们自己不愿意了,可难保他见你们两个好,心里不舒坦了。”
  “这能有什么仇啊,嘴也太坏了!”李雪虽生在农户,可自小有阿爹阿么大哥宠着,又没出门子,虽有几分自己的心思,到底成算太少,因此人说话也直,跟腼腆清秀的长相不太相符。
  “你们知道什么,真以为他是看不得阿正和小乔两个好啊?”李阿嬷对李水莲很看不上眼,说道:“那李水莲针对小乔,虽是因为嫉妒,可不仅仅是嫉妒两人过的好,他真正嫉妒的是小乔生的比他好。”
  原来李水莲小时候并不像现在这样,反而是个挺乖巧漂亮讨人喜欢的小哥儿。
  说来这户人家在村里也很有名,有一个贪酒无赖的阿爹,一个贪财虚荣的阿么,夫夫俩只有一个小哥儿,也很疼爱,幼时的李水莲也着实招人喜欢。可惜,上梁不正下梁歪,自从有一年李水莲去了县城的舅舅家,回来后就是大变样。
  李水莲的改变,虽也是受了县城繁华的诱惑,可到底和自家阿爹阿么脱不了关系。
  水莲阿爹叫李大,平时是无酒不欢,贵的喝不起,就买镇上自产的烧酒,每天饭前必定要喝一两。若是闻到谁家有酒香,舔着脸就凑上去,不顾旁人脸色言语,只要酒喝。
  昨天这林大之所以没去喜宴上讨酒,还是因为水莲气儿不平给拦住了。
  水莲阿么人称金阿嬷,每日里穿戴整齐就在村子里晃悠,给人看他发上的两根金簪子,手腕子上的几只银镯子。一张口就说钱,说钱就必定说自家买了什么花了多少,又说去县里见识了什么,享受了什么。
  夫夫两个养个小哥儿,随着小哥儿越长越大,发觉模样格外俊俏,在上林村是独一枝,顿时起了心思。
  两人把水莲精心的养起来,可谓百依百顺,由此惯出了水莲跋扈的脾气,不容吃亏的性子。加之村里人赞叹他长的好,他也自觉是村中小哥儿里的第一人,在阿爹阿么的熏陶下,笃定自己将来必定要嫁到县城里去做富贵人,心气儿也越发高了。
  这么一来,水莲看不上十里八村的所有小子,认为都是些穷鬼泥腿子,他才不去吃那个苦。其阿爹阿么也盼着自家小哥儿嫁个富裕人家,到时候能得一大笔聘礼,自此随着儿子吃香喝辣,在十里八村享尽风光。
  然而事实却很不如人意,渐渐的水莲年纪大了,坏名声也传出去了,却一直没有想象中的富家公子来求娶。
  眼看十八了,一家三个都急了,水莲最是急切。偏这时村里办喜事,小夫郎还是人人夸赞长得俊俏不凡,还说将他给比了三条街去,他哪能不又气又恨又妒。
  李阿嬷笑着说:“这水莲最得意的便是自己的模样生的好,可现在小乔生的比他还好,又比他小两岁,还人人都夸性子也好,他那脾气能忍得住?可不是将小乔视作眼中钉么。”
  乔墨听到这番原由,心里头的感觉颇是微妙。
  也就是说水莲是村中一枝花,而自己却将对方碾压的黯然失色,对方便由妒生恨,盯上他了?呵、呵,他对于“村花”这项荣誉称号一点也不稀罕,谁拿走他谢谢谁。

☆、小小生意初尝试(1)

  偏这时秋哥儿也笑道:“怨不得水莲嫉妒,乔哥儿确实生的出色,那股灵气儿啊,一看就不像咱们乡下人。现在不止是咱们上林村,其他村子提到咱们这地方,都知道咱们村出了个叫小乔的美人,还有好些人想来亲眼看看呢。”
  “美人”这个词令乔墨身子抖了抖,脸都要绿了。
  “乔哥儿是害羞了?”李雪见他脸色不对,以为是难为情,便取笑起来。
  李阿嬷却看出两分来,顿时也明显这名声传出去可不是什么好事,谁知道会不会招来些心怀恶意的人。
  “好了好了,别说这些了,若有人打听小乔,都少说两句。”李阿嬷止住话头,又安慰乔墨几句:“别怕,好歹你已经嫁了人,没事儿的。咱们村儿也不是好惹的,你们族里的林清不是在外头做官吗?一般人不敢惹的。”
  林清?
  “他在哪儿做官?什么官啊?”乔墨倒是没听说过。
  “嗯……好像在一个叫禹县的地方。”看来李阿嬷也不是很清楚。
  禹县?乔墨翻了翻记忆,没找到这个地名,加之李阿嬷也不了解,想必是离的很远的一个小县城。这林清即便是个县令,可到底不在本土,本身权利就没多大,更管不到这儿来。
  接下来几个人就说些闲话,乔墨向李阿嬷请教做鞋。
  “做鞋可不容易。”李阿嬷笑了笑,跟他讲:“这首先得有鞋样,你回头找张纸,把你和阿正的脚量在纸上,剪出鞋样子来。接着呢,要做鞋底。这鞋底可有讲究,这道工序没做好,那这鞋就不好穿。鞋底做好了才是纳鞋底,这个费手劲,算是个力气活,也得细心耐心。前面这些都做好,把剪好的鞋帮子缝上去,再填上东西撑一撑,也就能穿了。”
  乔墨听的头大,先前一点想学的心思顿时全都飞了。
  李阿嬷看出他的退缩,瞪了一眼:“还没做就怕了?凡事都不能急,一步一步来,做两回做熟了就好了,谁也不是生下来就会的。”
  乔墨干笑,打算直接去买双鞋子穿,大不了多费几个钱。
  眼看着鞋子做不成,干脆早早回家准备五香粉。
  于是问李阿嬷:“李阿嬷家有戥子吗?”
  “有啊,你要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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