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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娇里娇气-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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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再讨厌我,也要留在我的身边。”
从季丛薇口中说出的鹤岁不愿意倏然涌上心头,他想起昨晚被眼泪濡湿的肩膀上闷着鹤岁的抽泣声,季嘉衍不由把鹤岁抱得更紧,手下则是几乎要将鹤岁彻底揉进自己的骨子里的力度。季嘉衍语气沉沉道:“即使哥哥不愿意。”
鹤岁眨了几下眼睛,他想开口说话,可是怎么也发不出任何声音,而且从刚才起他的身体就不听使唤,这会儿才稍微好了一点。鹤岁在季嘉衍的怀里不安分地动了几下,他悄悄地问系统:“我怎么了?”
“我找到了一个程序,只要设定好需要的人设,它就能帮你维持下去。”系统得意洋洋地点评道:“看起来比你自己装自闭症要靠谱多了。”
鹤岁不服气地咕哝道:“明明没有什么区别。”
有没有区别只一天还不大能看得出来,但是过几天就很是明显了。鹤岁从一开始一遍又一遍地对着季嘉衍说讨厌,只要他向自己伸出手就要把他推开,到后来不再对季嘉衍有着任何的回应。鹤岁可以盯着丝绒毯上的玫瑰花瓣看一整天,或是在花园里画一整天的画,咪咪在一旁滚来滚去也不会再和它闹作一团。
不过这只是季嘉衍待在鹤岁身边的时候,只要季嘉衍不在,鹤岁就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他还是会忍不住偷偷捏一下咪咪的小耳朵。
在这期间季丛薇也来过一趟,过于安静的鹤岁对她来说并不陌生。季丛薇盯着鹤岁的颈项看了许久,那里还留有尚未褪去的红痕,她自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季丛薇拿起摆放在桌上做装饰用的玻璃花瓶朝季嘉衍的身上砸去,她怒气冲冲地骂道:“季嘉衍你简直就是个禽兽!”
季嘉衍对此不置一词,黑沉沉的瞳眸紧紧盯着鹤岁,他不想错过鹤岁的任何一个眼神或是小动作,甚至迫切地想要从中找到一丝破绽,可是鹤岁却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反应。
季嘉衍不期而然地想起鹤岁歪着脑袋对自己笑出了两颗小虎牙的可爱模样,他的眼睛稍微眯起,还有鹤岁笑起来时两腮若隐若现的小酒窝也让他想念。
没过多久,骨节分明的手指将烟头掐灭,季嘉衍不咸不淡地撩起眼帘,他对着季丛薇下了一个逐客令,语气平平道:“姑姑要是没有别的事情,现在就可以走了,安安不喜欢吵闹。”
季丛薇想把鹤岁带回去,她当然不肯就这样离去,而季嘉衍也只有在面对鹤岁时才会格外的有耐心,他直接让警卫把季丛薇赶出去,狼狈不堪的季丛薇拎着她的包恨声道:“季嘉衍,安安的自闭症本来已经好转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到底想做什么?
季嘉衍垂下眼眸望着正在画画的鹤岁,少年的眉眼过于殊丽,他的瞳仁乌黑,却终日氤氲着白茫茫的雾气,失去了往日的鲜活与生机,而那在眸底漾起的莹润水光好似在等候着一场烟雨。
他不想再看见鹤岁哭泣,哪怕是因他而起。
季嘉衍不再关着鹤岁。
鹤岁的自闭症用不着自己来演,他就日常和系统躲在一块儿看电影。系统存的电影不仅尺度大,花样还玩得多,鹤岁只能红着一张小脸捂眼睛,结果他捂着捂着又忍不住偷偷从指缝儿里往外瞟几眼,等到鹤岁发现自己玩大了的时候,季嘉衍正开着车带他去看心理医生。
季嘉衍的烟瘾本来并不重,却在鹤岁自闭症复发的这段时间里一根接着一根地抽,他怕鹤岁被烟味呛到,咬着烟头把车窗一一打开。季嘉衍瞥了一眼安安静静地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鹤岁,轻声说:“哥哥这么乖,让我很不习惯。”
被夸乖的鹤岁有点心虚,他奇怪地问系统:“我只是看了一小会儿的电影而已,他为什么又要带我去看心理医生?”
“我是不是忘记告诉你,系统内部的四个小时相当于虚拟世界的两个星期?”系统沉默了一会儿,吞吞吐吐地说:“其实你的自闭症已经复发半个月了。”
鹤岁:“……”
系统把正在运行的程序关掉,鹤岁这会儿倒是既能做鬼脸又能说胡话了,可是他一看见季嘉衍皱着的眉头就有点怂。鹤岁哭唧唧地问系统:“我要是告诉季嘉衍我的自闭症是装来吓唬他的,他会不会揍我?”
“他不会揍你。”系统回答得很是肯定,它幸灾乐祸地说:“他只会再把你欺负几个晚上,怎么哭也不顶用。”
鹤岁知道系统口中的欺负指的是什么,他一下子想起来之前自己和系统一起看过的小电影,脸上有点发烫。鹤岁一脸紧张地问道:“他会不会和电影一样,乱往我身上塞东西?”
系统含蓄地劝说道:“反正塞什么都是塞。”
“不一样。”鹤岁的脸更红了,他哼哼唧唧地咕哝道:“电影里还放的有珍珠,可是珍珠要怎么才能从那里面取出来?”
系统:“……”
恰巧车在这个时候驶向十字路口,季嘉衍踩下刹车,他的余光不紧不慢地扫过鹤岁,只见得身旁的人红着一张小脸眨眼睛,而那本该白皙的肤色好似被玫瑰汁水熏染,只留下了红扑扑的一片,格外潋滟的眸光看得人心底一软。
季嘉衍偏过头来,他才抬起手想拧一下鹤岁的鼻尖儿,却陡然想起这些日子鹤岁对自己的抵触,于是手指还未落下便被收回。季嘉衍轻笑着说:“哥哥一定要快点好起来,我喜欢哥哥一副小捣蛋鬼的模样。”
季嘉衍本就生得俊美无俦,漆黑的瞳眸深不见底,只是看一眼就让人再也无法忘怀,更遑论此时的季嘉衍定定地望着鹤岁,他的眼底尽是专注与怜爱,面上也笑得温柔,眼角眉梢都沾上了罕见的柔和,而非惯常的散漫。
被季嘉衍用这样的眼神这样看着,鹤岁根本就没有办法再装作视而不见,他一抬眼就撞入了季嘉衍黑沉沉的眸中,鹤岁红着脸忙不迭地到处乱瞟,眼神虚浮得刻意,他撅起嘴巴正要反驳自己才不是小捣蛋鬼,一辆疾驰而来的货车却陡然出现在鹤岁的视野里,鹤岁下意识地把季嘉衍往自己这边拉了一下。
“砰——”
几乎是瞬间,超载的货车向他们撞来,车辆碰撞所发出的巨响极为刺耳,震碎的玻璃迸溅满地,鹤岁一头扑进季嘉衍的怀里,季嘉衍还以为他在害怕,正欲将人抱紧护在怀里,被甩落的钢铁建材却在他伸手之前重重地砸了下来,鹤岁揪住季嘉衍衣襟的手一紧,他软倒在季嘉衍的身上,血开始一滴一滴地往下淌。
被挤压变形的车让季嘉衍无法动弹,他一只手摸索着摔在角落里的手机,嗓音已不再平稳:“哥哥?你哪里受伤了?”
“我不知道。”鹤岁把脸埋进季嘉衍的脖颈里蹭了几下,他疼得眉心拧出了一个小八字,连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哪里都好疼,我有点儿想睡觉。”
“不要睡。”季嘉衍不知道鹤岁伤在哪里,不敢太用力地把人抱住,他轻抚着鹤岁的背脊,缓声哄道:“哥哥半个月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陪我说几句话再睡好不好?到时候我陪着你一起睡。”
鹤岁迷迷糊糊地说:“我才不要你陪着我睡。”
鹤岁还想说谁让你说我是小捣蛋鬼,可是越往后说,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什么力气都不能再使上来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只想闭上眼睛好好睡上一觉,可是季嘉衍在不停地说着什么,系统也在他的脑海里大发雷霆,根本就没有办法好好睡觉。
“按照原本的模拟运算,受伤的应该是季嘉衍。”鹤岁的生命体征显示异常,系统急得团团转,它怒气冲冲地指责道:“你根本就不应该帮他挡这一下的。”
鹤岁扁了扁嘴,“好疼。”
“你还知道疼。”
系统气到窒息,模拟运算里压根就没有鹤岁什么事儿,毕竟他娇气得很,而且本来季嘉衍这一次的车祸也不严重,季嘉衍顶多在医院住上一两个星期就能出院,可是让鹤岁这么一搅和,季嘉衍倒是安然无恙,鹤岁却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鹤岁疼到掉眼泪,他委屈巴巴地问系统:“你帮我把痛觉调低好不好?”
“不好。”
系统当然不敢把痛觉给鹤岁调低,即使这一次是因为路远生□□,不想让季嘉衍回到季家才发生的车祸,但是鹤岁要是真的在这里出了什么意外,最后被责怪的肯定还是系统。
它匆匆忙忙地跳转世界,当务之急是要在鹤岁失去意识之前把他送到新的世界,但是系统不能保证所有的数据都能在短时间内被传输过去,也不能保证鹤岁可以安然无恙地来到下一个世界。
心率过低警报声不断响起,系统也检测到鹤岁的体温越来越低,它气急败坏地对缩在季嘉衍的怀里不大撑得住了的鹤岁说:“不要闭上眼睛,还有五秒……三秒……别睡!”
世界在顷刻间分崩离析,黑暗将一切吞噬。
第62章 恃宠而娇01
“坏、坏鱼。”
鹤岁趴在岸边的礁石上摆弄着刚捡到的贝壳; 他的鼻子就属这种时候最灵,一闻到正在靠近自己的饲养员那里有糟糕的鱼腥味,忙不迭地往礁石后面躲; 连最喜欢的贝壳也顾不上了。挑食的小家伙不大高兴地鼓起脸; 瓮声瓮气地抱怨道:“讨厌坏鱼。”
“这是三文鱼,不是坏鱼。”沈一融好脾气地解释道。他对待鹤岁向来耐心十足; 有求必应,但是在食物的方面却不会惯着他; 毕竟鹤岁尚处于发育期; 饲养员轻声解释道:“你不能只吃蛋糕。”
“奶油。”鹤岁探出小半颗脑袋; 他的声音尚带着少年独有的清脆,脆生生地问道:“那我可以只吃奶油。”
“奶油也不可以。”沈一融伸出手把鹤岁放在礁石上的贝壳一一没收,转而将清水煮过的三文鱼放在上面。他对上鹤岁稍微睁圆了的眼睛; 只见得那里面的失落几乎要溢出,沈一融又安慰道:“除非你完全学会与人类交流。”
“我可以说话。”鹤岁抿了抿嘴,两腮的酒窝若隐若现,他有点委屈地指责道:“但是我还是没有蛋糕吃。”
“不止要会说话。”沈一融看着情绪明显很是低落的鹤岁; 这个小家伙对甜食喜爱到令人费解的程度,他忍俊不禁道:“你得学会与B612星球里的每一个人交流,你要自己告诉他们你喜欢什么; 讨厌什么。”
鹤岁闷闷不乐地说:“可是我告诉过你们我喜欢蛋糕和糖果。”
沈一融笑着抬起眼,B612星球的碧海蓝天总是让人心情愉悦,更别说这里对于每一名生物学家来说都充满着生命的奇迹。它的气候环境与千百年前的古地球类似,大片瑰宝藏匿于无尽的海洋与森林深处; 许多只留存于文字与图鉴中的生物在这里被寻到,人鱼则是其中最奇妙的存在。
而沈一融在成为鹤岁的饲养员之前,也是一名生物学家,他后来之所以选择留在B612星球,正是为了在这里意外发现的一只人鱼,一只所有星系中绝无仅有的人鱼。
也就是鹤岁。
沈一融到现在都还能记得鹤岁突然从水里钻出来的样子,少年贴在颈项里的卷发是极为柔和的颜色,他稍微睁大了碧绿色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地看着自己正要送入口中的软糖,馋到就差要流出口水来。
那是一只尚未成年的小人鱼,他的第二性征并不明显,金色的卷发衬得他肤白润泽,一对翡翠绿的瞳眸里总是水汪汪的一片,身后的红色鱼尾在海水中拖出一道又一道逶迤的红痕,这样美丽到过分的生物却天真到只要给他一颗草莓夹心软糖,就能轻而易举地带走。
于是沈一融叫他小软糖。
事实证明,这只小人鱼的性格并不如他的外表那般甜美,鹤岁只有能够吃到甜食的时候才是又软又甜的小软糖,一旦换作海鲜,小家伙立马翻脸不认人,红色的尾鳍不大高兴地在水面拍来拍去,直到溅起的水花把饲养员浑身打湿,他才慢吞吞地沉入海底,然后还一连好几天不肯理人。
“我要吃蛋糕。”
见饲养员不理自己,鹤岁不依不挠地闹了起来。他已经和饲养员相处了三年,但是到现在都还有点吐字不清,不过这个一点儿也影响不到他对食物的挑三拣四,小家伙撅起嘴巴用尾鳍在水面上拍来拍去,直把一只胆小的小丑鱼吓得晕了过去。鹤岁软着声音和沈一融打商量:“一点点,只吃一点点就好了。”
“今天抽血的时候你已经被喂了很多颗薄荷糖。”饲养员把三文鱼推到鹤岁的面前,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甜食吃得太多会长蛀牙。”
鹤岁不知道蛀牙是什么,不过他明白这个讨厌的饲养员怎么也不肯给自己蛋糕吃,于是小家伙把秀气的眉心拧出一个小八字,然后咕噜咕噜地吐着泡泡往海底钻,不给蛋糕就生气。
沈一融知道鹤岁就算使小性子也不会跑得太远,小人鱼不喜欢去大海深处玩儿,他把煮好的三文鱼收进保温箱里,又摆在鹤岁常常趴着的那块礁石上,寸步不让道:“三文鱼我放在这里,肚子饿了自己来吃。”
一个泡泡从水底浮上来,“啪”的一声炸开,鹤岁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沈一融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他并不担心鹤岁真的会把这份三文鱼丢着一口也不碰,因为这只小人鱼不会捕猎,不吃三文鱼的话他就只能整晚饿着肚子了。
不过与其说不会捕猎,倒不如说鹤岁没有任何的生存技能,沈一融一度很是好奇鹤岁在被自己发现、并被引入这片有专业人员驻扎的海域之前,他既不会捕猎,也不会保护自己,究竟是靠什么存活下来的。
传说中的人鱼是一种既美丽又脆弱的生物,哭出来的眼泪会变作一颗颗珍珠,他们在成年之后能够长出双腿,但即使这样,人鱼过于娇嫩的皮肤会让他们行走在陆地上的每一步都宛如踏在刀尖之上,除此之外,人鱼的血液可以治愈一切病症。
对于前两者,沈一融或许还抱有将信将疑的态度,但是后者人鱼的血液可以治愈一切病症,乃至伤口,这是沈一融与科学院的工作人员共同见证过的。为了弄清楚这一点,科学院会每隔一段时间过来为鹤岁抽血,小家伙再怕疼也会无比配合,因为他一摆出那副泫然欲泣的小可怜模样,却又拧起眉心忍住不哭,工作人员们总会忍不住往他的嘴里塞几颗糖哄着。
无论是人鱼的美丽还是人鱼的脆弱,都在这一只娇气的小人鱼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鹤岁甚至连生食海鲜也无法适应,这让沈一融觉得或许在自己之前,鹤岁也有过另一名饲养员,并且这个饲养员把小人鱼照顾得很好。
然而另一名饲养员,系统它并不是自愿的。
上一个世界鹤岁的自作主张让他差点就与那个分崩离析的世界一同被处理掉,即使系统及时地跳转世界,但是数据还是有所缺失,于是这个世界的鹤岁失去了全部的记忆,连智力也略有损伤,如今的他只是一只天真懵懂的小人鱼,他不仅什么也不记得,什么也不知道,还得一切都要从头学起。
恋爱使人智障,担此重任的系统怒气冲冲地把《海的女儿》作为鹤岁的睡前读物,每天一遍地讲给他听,并且不厌其烦地告诫道:“你要是谈恋爱就会变成泡沫,千万不要谈恋爱,要不然你就再也吃不到蛋糕了。”
鹤岁乖乖地点了点头,毕竟他不知道恋爱是什么,不过听起来就没有蛋糕好吃。
第63章 恃宠而娇02
那个时候鹤岁才来到这个世界没多久; 一切对他来说都很是新奇。小人鱼就像一个好奇宝宝,睁圆了一对翡翠色的绿眼睛,四处张望着找寻不停和自己说话的系统在哪里; 还有点弄不明白为什么它会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不过就是这样,鹤岁也不忘用手指头戳了几下钻在礁石缝里举起钳子的螃蟹。
“你不要把手放在那里。”系统的心情不好; 就连对鹤岁说话的语气也是凶巴巴的,它提醒道:“蟹钳夹到手会很疼的。”
结果它的话才说完; 螃蟹就把鹤岁的手指夹了一下; 葱白的指尖沁出血珠; 小家伙连忙缩回手来,他扁着嘴巴哭唧唧:“痛。”
系统:“……”
鹤岁以前虽然总是爱乱发脾气,但是他也很好哄; 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儿的鹤岁倒是不乱发脾气了,可是他一有不对劲儿就撅起嘴巴掉眼泪,娇气包变成了小哭包; 系统还不能凶他,语气稍微重一点小家伙就会哭得更厉害。
然而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把系统难倒的,它除了把《海的女儿》作为鹤岁的睡前读物以外; 还一本正经地对鹤岁说:“你不能哭,你的眼泪会变成珍珠,你一哭就会把别的鱼引过来,它们都想要你的珍珠; 万一你被发现了的话,这些鱼就会把你抓起来,让你不停地给他们哭出珍珠,还会夹你的手。”
“不行。”手指被夹太疼了,小人鱼吸了吸发红的鼻尖儿,不想再被夹到手。他连忙把自己的金豆豆蹭干净,抽抽噎噎地向系统保证道:“呜……我不哭,以后再也不哭了。”
系统知道鹤岁怕疼,它又连忙补充道:“谈恋爱也会疼,屁股那里会疼。”
不管怎么样,在鹤岁的饲养员沈一融到来之前,不怎么负责的系统为了能让鹤岁乖巧一点,总是拿各种乱七八糟的故事来吓唬他。系统给鹤岁讲上一个喜欢在水里转圈圈的锦鲤被人类捉去转来转去不许停,一停就会挨揍;系统又给鹤岁讲上一个喜欢睡懒觉的咸鱼被人类放在锅里翻来覆去地煎炒,吃起来口感很好。
不想挨揍也不想被吃掉的小人鱼抱住自己的小尾巴瑟瑟发抖,鹤岁小声地咕哝着说:“讨厌人类。”
可是人类有甜甜的蛋糕和糖果,鹤岁这会儿再说讨厌也没有什么用,当他的饲养员沈一融站在甲板上把糖纸剥开,糖果过于香甜的味道让小人鱼忍不住趴到船只上对着沈一融眨眼睛。
好甜,想吃。
于是鹤岁就这样被他的饲养员带到了科学院驻扎着的那片海域。
和系统比较起来,沈一融就是一个很负责任的饲养员兼监护人。小人鱼的古怪精灵和调皮捣蛋全部都表现在他对甜食的执着上,这只小人鱼甚至就连话也说不清楚就知道睁大眼睛问他要糖吃。
还要的是草莓味儿的。
不过根据科学院的研究,这只小人鱼即将要进入成年期,他需要从食物中汲取大量的营养以供骨骼生长,所以沈一融对鹤岁的饮食管控很是严格,更何况这只小人鱼一吃起蛋糕来就不知节制,非要吃得肚皮鼓鼓才肯罢休,沈一融不确定人鱼会不会长蛀牙,但是再让鹤岁这样吃下去,总归对身体不好。
而鹤岁对于系统专门编来骗自己的胡说八道印象深刻,再加上他是真的讨厌吃海鲜,所以一看见沈一融给自己煮鱼吃,不管是什么鱼他都会撅起嘴巴不满地说是坏鱼,怎么哄也不肯吃。
这样的小家伙天真过了头,那副不谙世事的样子很是讨人喜欢,可他偏偏又是一只小人鱼,珍贵到不仅整个星际只有这么一只,它的血还能够治愈一切病状。
饲养员不免有点发愁,愁到连自己喜当爹了也没有发觉,更没有发觉鹤岁的另一个饲养员系统终于摆脱了鹤岁的支配,它又可以美滋滋地看起小电影来了。
“讨厌人类。”
沈一融把三文鱼放好后就自顾自地走远了,过了好一会儿鹤岁才浮出水面,湿漉漉的卷发还在往下淌着水,小家伙就连躲在水底也不老实,顺手拎起一只荧光乌贼来照亮,他皱着鼻子把保温盒打开,自言自语道:“要是我哭起来,蛋糕也能把我抓走就好了。”
“与其指望着蛋糕把你抓你。”正巧听见他这话的系统幽幽地说:“你还不如指望天下掉蛋糕。”
鹤岁装作没有听见,他伸手扯了几下荧光乌贼的触手,直到被喷了一手的墨汁才丢开来。
结果没过几天,还真让鹤岁碰上了天上掉蛋糕这种好事儿——帝国上将常棣华在与虫族的征战中身负重伤。
这一天鹤岁正趴在鲸鱼的身上晒太阳,一只只小丑鱼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成群的海豚跃动不止,带起一层又一层迭起的海潮,被水花溅了一身的小家伙舒服到头都一点一点地打起了瞌睡,沈一融站在海岸那里叫了几声小软糖。
鹤岁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朝他游过去,而沈一融找到鹤岁就是为了帝国上将常棣华。
这位常上将尚在军校时就可以单枪匹马地将流窜于各个星系的海盗缉拿,他在毕业后进入军队,不过五年的时间就已立下累累战功,更是从少校一跃成为星际上将,就连首相也屡次亲自出面迎接凯旋归来的常棣华与他所带领的军团,星际之中从来都没有人会想过被他们誉为不败将军的常棣华会在此次与虫族的较量中失利,甚至身负如此重伤。
“你的血可以让上将醒过来。”
沈一融简单地给鹤岁介绍了一遍常棣华,他作为鹤岁的饲养员,并不希望鹤岁会答应下来,因为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但是常棣华的身份又极为特殊,所以沈一融将决定权交在鹤岁手里。他温声问道:“你愿不愿意再让我们用你的血来救常上将?”
小家伙歪着脑袋稍微想了一下,睁得圆圆的翡翠绿的瞳眸里水汪汪的一片。他慢吞吞地说:“我想吃蛋糕。”
“没有蛋糕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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