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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快穿到原主作死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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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办法,主教大人一死,他们又上哪去找这么有权利,却又如此平易近人从来不说重话的主人。
  整个教廷上上下下,谁又没有受过他的恩惠。
  别的不说,就说上任圣子和这次的圣子,哪个不是对他尊敬无比?
  他正想着,忽然半开的房门被人轻轻的敲了三下,向门口看去,原来是弗雷德已经站在了门口。
  人都已经进来了,嘉德菲主教也就不在乎起没起来这件事情了,招招手让弗雷德进来。身边的侍从已经几位有眼力的退了出去。
  弗雷德走到了他的床边,长长的后摆拖在地上,他的人都已经走到了嘉德菲主教的床边,白色的后摆的最后一节才到门那里。
  嘉德菲艰难的歪了歪头,满意的看着没有一丝穿戴错误的弗雷德:“圣子大人。”
  他这话说完,似乎是歪着的头让哪根气管不正了,沙哑的咳嗽了起来。
  弗雷德想要上前给他顺气,他愣愣的看着嘉德菲主教皮肉松塌的手掌,愈发觉得它就像是昨日晚餐时被炖的很烂的羊排,只要一提起骨头,那骨头上的肉就会因为重力的影响而掉落下来。
  这样一个不符合他身份的想象制止住了弗雷德的想要扶他的手,好在嘉德菲主教自行将他的头又搬了回去,缓了缓才接着说道:“对于首席骑士的选择人选,你有什么想法么?”
  “并没有。”弗雷德说道:“将骑士随便提一个上来就好了。”
  “嗯,这样也好。”嘉德菲主教点点头,长长的胡子在他的脖子上落下又起来:“以前的备选骑士都是孤儿,就不用再去灭门了。”
  嘉德菲主教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可谓是轻轻松松,这让弗雷德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震惊,就已经先开始怀疑主教他是不是讲了一个笑话?
  “您这是什么意思?”
  嘉德菲主教依旧慈祥的看着他:“你现在是圣子,也应该知道这些,首席骑士不能有父母,不能有兄弟。如果有了,那就只能劝他们牺牲了。”他透过弗雷德,似乎看到了他当初跟米落讲这件事情的时候:“米落那个孩子,就因为我没有及时告诉他,跟我生了足足有半年的气。”
  “我的父母呢?”弗雷德的双眼直视着他。
  “他们?怎么了?”嘉德菲主教不太明白他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严肃,一双眼睛这么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像是要吃了自己一样。
  “他们的死,是你派人的?”他说着整个身体紧绷起来,手中的法杖赫然指向了嘉德菲主教。
  “当然了。”嘉德菲主教并没有在乎面前可以随时夺走他性命的法杖,甚至还将他当成了弗雷德伸出来搀扶他的双手,握了上去:“毕竟我们是不允许自杀的。”
  他的双眸看向弗雷德,依旧慈爱不减:“他们当然自愿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看当时的记忆水晶。”
  嘉德菲主教看着快步走出去要看记忆水晶的弗雷德,还是有些不明白,能被圣子需要,这不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么?为了教廷献出性命,难道不是最好的归宿?
  就算是身份高贵如他,只要是需要牺牲的时候,他自然也心甘情愿,如同米落一样。


第30章 圣子与骑士
  身为圣子的契约兽,那只孔雀也是享有在教廷随意行走的权利,弗雷德没有给它起名字; 圣子原先给它起的名字弗雷德也不愿意叫; 所以在它什么还不知道的时候它的名字已经变成了“孔雀”
  不过比起名字; 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让它去思考,比如说自己的鸟生怎么这么的悲惨; 第一任主人死去了,现任主人又是个不会疼鸟的。
  它以后可怎么办啊。它眼睁睁的看着弗雷德拿走了记忆水晶,直接略过自己; 看到自己开屏也不驻足观看。
  弗雷德的步伐极快; 明明和自己一样都是两条腿,怎么他就走的这么快?它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爪子; 最后肯定的认为是因为自己腿太短的原因。
  它最后干脆踩在弗雷德圣子服饰的后摆上,犹如滑冰一样的任由弗雷德拖着自己到处走。那叫一个风驰电掣,本来它跑的时候还能看清周围的建筑; 这下子所有的建筑物都化成残影。
  直到听到门“啪”的一声关上; 它才晕晕乎乎眼冒金星的从弗雷德那洁白的圣子服饰的后摆上下来; 还留下了两个一点都不庄重的乌黑爪印。
  然后镜子化成道路,道路尽头门开,它扭着屁股,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的走向前去,显然是还没有从眩晕中解决出来,但是它的目标很是明确:它要回去!它要接着守护那一片栽满了花的绿油油的草地上!那里安全!至少那里不会让鸟感到晕车!
  但是很明显,第二人主人实在是恶劣及了,连它小小的想要回去守门的愿望都给无情的剥夺了去,门被无情的关上,连带的他引以为傲的红鸟喙都被狠狠的撞了一下,险些凹进去。
  被锁在门外的孔雀并没有来得及为它那受伤的鸟喙默哀一秒钟,它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他的新主人,弗雷德,是不是一直就没注意到它跟上来了?
  于此同时,后摆上被鸟踩了两个小爪子的弗雷德,将手中的记忆水晶放在空中。
  记忆水晶分好几种,像是这种用于教廷记录的记忆水晶需要咒语和一定的光明力量是可以看到的,但有一些的记忆水晶则是但凡它存在,就会一直消耗着主人的魔法能力,主人若是不幸死去,那记忆水晶则会最后播放一次里面的画面,然后消失在空气之中,连一个碎片都找不到。
  而在主人生前,则任何人都无法窥看其中的内容,多用于立遗嘱的时候。
  水晶球中投射出的画面在空中像是单独租借了这个天空中的一个格子,忠实的播放出里面记录的东西。
  画面很清楚,以至于让弗雷德有一种母亲并没有死去的感觉。
  刚开始出现的是他的母亲苏菲莫里斯的一双眼睛,随后出现的是威尔莫里斯的声音:“亲爱的,设置好了么?”
  弗雷德整个人一惊,他自然认出来这是父亲的声音,但是平日里父亲大部分的时间是严肃的,他也只有被选上有了当首席骑士的资格后才感觉到他的那种几乎要溢出来的喜悦。
  而这种喜悦却又出现在了这里,就在他们即将赴死的时候。
  他正想着,忽然看到他的父母靠近过来,双眼发着光,似乎跨过时间的距离,会看他们这段记录的是光明女神一样,摆出了虔诚的姿势。
  “感谢主教能给莫里斯家族这样的一个恩典。”
  然后他听见他的母亲口中出现了自己的名字:“主教大人,是这样的,弗雷德还小,对于我们对教廷的奉献他可能还不太明白,在他懂得教廷的重要之前,请告诉他们我们是被亡灵法师杀害的。”
  他甚至还没有从母亲的话中反应过来,就看见父亲走上前一步:“弗雷德,如果你在看我们,那么请你记住,要好好的侍奉圣子大人,他是我们教廷最重要的人,父母不在了,要好好听主教大人的话,他会将你当成自己孩子一样疼爱的。”
  “最后,不要做出让莫里斯家族蒙羞的事情。爸爸妈妈在天堂会看着你的。”屋子里面很是明亮,在夜晚中犹如白昼,这不能不是普通的蜡烛能带给他的,这样在夜晚的明亮都可以媲美光明女神殿的光明。
  他这话说完,只听见一声细小而尖锐的长剑出鞘的声音。
  那柄剑剑刃锋利,在旁边神职官员举起用魔法杖释放的光明中熠熠生辉,几乎能将人的眼睛晃瞎,纵然是这样,当它最光亮的部分映照在自己母亲眼睛上的时候,他才发现,长剑上的偏光跟母亲眼中的光亮比起来简直不值得一提,那是以生命为灯油,双眸为烛芯,发出了她此生最后几分钟的光彩。
  然后在父亲肯定的眼神之中,将剑刺入了他弟弟的胸膛之中,鲜血溅起了好高,染红了他们所穿的白色衣服。
  而他的弟弟对此毫无反应,他此时被施了睡眠咒,很显然父母做出这样的决定的时候并没有问过他的意见,就这么轻松的夺去了自己孩子的生命。
  弗雷德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他恨不得穿越过去,问母亲为什么会这样,这哪里是什么荣誉?这是将人生生吞咽到腹中的贪婪!
  难道就可以利用光明女神名义,利用教廷的名义,让人甘愿赴死?
  恰巧此时,他看母亲的目光朝着自己点了点头,似乎是让他在相信自己,尊重自己做出的选择。
  但是弗雷德很快的意识到,她并没有在向着自己点头,而是向着后面的神殿官员示意。
  似乎得到了对方的首肯,她缓缓的走向了自己的父亲,他身上穿着的依旧是侍卫长的那一身衣服,已经洗的干干净净,所有的勋章都挂了上去,在右胸上面排列的整整齐齐,多的几乎挡住了那一片衣服的颜色。
  母亲将脸靠在他的胸前:“我舍不得杀你。”
  他的唇轻轻的吻上了她的头发:“我也舍不得。”然后父亲也抬头,朝着弗雷德的方向笑着:“我们随时可以为了教廷奉献自己。”
  一瞬间鲜血从父母的身上迸发出来,整个水晶球能记录的地方都被血雾笼罩。
  然后画面那一片灰暗。
  他母亲残留的魔法力还在,只是不见画面,依稀还能听到声音,能听出来那些教廷官员正在行走,弗雷德其实心中已经明白,不会有父母的景象存在了,只是他浑身上下就像是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似的,连维持自己的站立都有了很大的困难,以至于他支撑不住的靠在了他父亲的坟上。
  刚才还悬于空中的水晶球已经开始摇晃了起来,也没有了刚才的高度,堪堪维持在弗雷德面前的程度。
  弗雷德已经没有什么心思将水晶球收回手中,忽然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本来应该是在受训室里面的声音,不,那个声音比受训室中的更加年轻,充满了十几岁少年声音的男女莫辨“这里面装着谁?为什么棺材能到这里?”
  “他们是弗雷德父母。”主教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边:“他们为了教廷的繁荣,奉献了自己。”
  “什么意思?”
  “我带来的那些孩子也没见你太喜欢的,反而上次弗雷德……”主教说道这里的时候顿了一顿,似乎也明白米落黑色的眼睛是一个禁忌,教廷虽然没有明确的规定不让黑色瞳孔的人当圣子,是因为自古以来从来没有一个黑瞳的人蕴含着如此浓厚的光明之力。
  当时他也纠结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按照光明女神的指点:“我看那个孩子还可以,上次问你要不要让他首席骑士的时候你也默认了。”
  米落和主教的声音很远,而此时莫斯利苏菲弥留的魔法力显然已经是快要没有能力了,不由让弗雷德将水晶凑在自己耳边,虽然听不出语气,但是至少说了什么,还算是勉强听的清楚。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么”
  “当然有了,我的孩子,首席骑士的人选只能由孤儿来当,就算他的父母是教廷的人,也不能例外。”
  “不!弗雷德不能当我的首席骑士!”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规则,让米落出现一种叫做慌张的情绪“我那时候在走神的,主教大人,弗雷德绝对不能当我的首席骑士。”
  他甚至天真的认为如果将弗雷德的父母复活了就可以不让弗雷德当首席骑士了:“主教大人,您是最疼我的,他们说不定还有救!您救活他们啊!”
  似乎生怕主教不答应一样,他装模作样的说起了:“侍卫长人很好的,苏菲阿姨对我也很好,我绝对不可能将他们的儿子任命为首席骑士的!就算是弗雷德以后知道了他也要怪罪我的!”
  “不许任性。”主教大大声斥责了米落:“我们可以随意接受他人为我们牺牲,而不产生任何的愧疚感,但是任何人的牺牲都不能是无谓的牺牲。这是我们应该给予他们的尊严。”
  “弗雷德,必须是你的首席骑士!直到他生命的结束!”
  米落似乎从没有听到主教斥责他,并没有再说话。
  然后再狭长的沉寂之中苏菲弥留的魔法之力终于用完,水晶球归于平静,然后时间倒流,母亲的双眼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弗雷德看着水晶球中的母亲,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眼神中就像是遇到不会做的问题一样的无助:“妈妈,我该怎么样给您们报仇?我应该找谁?所有人都认为你的死是光荣的,包括你自己,但是不是这样的母亲……”
  他的话还没说完,脑海中忽然闪过了一句话“米落并没有那么认为过。”他低头看着已然已经变成枯黄样子的花朵。
  手指轻轻的抚了上去,像是孤独无助的人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同伴一样的感觉:“你也并不认为这是对的,是么?”
  他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这一身白色实在碍眼的很,天天背诵的教义更像是一根一根的麻绳,浸湿了猪油的麻绳,随着他们的每一次的背诵而将他们的手脚捆的愈发的紧。
  到了最后甚至以为这跟麻绳原本就是长在身上的。
  这样的教义不劝人向善,这样用人骨堆起来的尊严,用尸油熬成的光亮,所照亮的光明女神的圣殿中,真的是光明的?
  值得人们尊敬?值得每人去跪拜?
  他是牺牲者,圣子亦是。
  就如同那日一样,圣子想要自己的生命,如果不是他最后说出了那样的话,自己的生命也自然是给他的,为此灵魂就此消失也在所不辞。
  他想到这里,忽然间感觉到自己好像是忽略了哪里。
  又默默的重复了一遍“就如同那日一样,圣子想要自己的生命,如果不是他最后说出了杀害自己父母那样的话……”
  这六个字填写进去,弗雷德才真正的意识到了不对劲,他的父母被杀,严格来说真正的凶手并不是米落。
  纵然是有关系,但是也不算是主犯。况且记忆水晶中他听得清清楚楚的,米落对于这件事情根本毫不知情,甚至并不认为这是理所应当,那么他为什么要在那样的时刻……将脏水全部扣在自己的头上?
  一瞬家弗雷德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疯了一样的朝着藏书殿的方向跑去。
  他直接将自己的外袍脱了,将碍事的后摆永远的留在了那篇草地上,他像是一道影子一样直奔第十层,第十层全是圣子和主教才能看到的禁==书。
  珍贵的书籍被他一本翻开,发现不是之后,随意的摔在地上,只将图书管理人员看的心被一刀一刀切割的疼痛。
  他自从管理这里以来,每日都将书籍好好打扫摆放,对于里面的内容从来都不瞄一眼的。
  这下可好了,禁书掉落在地上那可是摊开的,小老头用哀求的眼光看了看新上任的圣子大人,奈何弗雷德正在忙着将更多的书翻开扔了下去。
  很明显的没有要收拾的意思,他只能叹了口气,蹲下来,头高高的抬着看着头顶那美丽的壁画,双手在地上摸寻着,将一本书摸全了之后,再小心翼翼的合上。
  他这样的成效实在是在是太慢,远远比不上弗雷德扔书的架势,他都怀疑圣子大人究竟翻开那么一瞬能看到东西么?就这样把书扔了下来。
  就在他的手即将摩挲到第五本书的时候,弗雷德扔书的时候不经意之间的一瞟,俨然看到地上摔着的法咒书籍其中摊开的一页上,有着几行小字:“别动!”他呵斥着图书管理员,慌张的跪在了地上,那边刚刚将视线从天花板上收回的小老头见这样,被吓的后退了好几步:“圣子大人扔得好!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当不起……”实在是当不起您这样的礼啊。
  弗雷德根本就没有听到他话,他双目赤红,双手捧起书,贴的脸极近,仿佛要将那些字一刀一刀的的刻在自己心中一样。
  他感觉有一股不明的情绪从胸腔涌起,似乎要将他整个人灼烧成灰烬。
  “奉献咒。”这个被所有人当成求之不得宝贝的咒语被他三两行的扫过,他全部的灵魂都集中在它底下附录的小字上。
  “此咒语,必须双人同意才可实施。一旦实施,奉献者无法存活过三日。”
  “啪”的一声,他手中的书籍掉了下去,在外面价值千金的书籍这么轻松的从他手中滑落,在地上gun了两滚,沾上了灰尘。
  就像是米落将全部光明奉献给他之后的结果,被他扔到了地上,在他从来嫌弃的灰尘中滚了又滚。
  他的记忆回溯到那日:
  他想让自己活下去,米落知道他如果直接说出来自己肯定是不会同意的,甚至反而会更加心甘情愿的奉献。
  所以,他才说出了那样的话,所以自己的吸取才那么的顺利,所以那些光明之力才会涌着过来,生怕他不肯接受……
  而他呢,他又做了什么。
  他无意识的伸手摸上了自己的右肩,那里空空如也,他才反应过来,那代表着一生忠诚的肩章已经掉了,掉落在泥土之中。
  “不要,弗雷德,求求你,不要。你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缺陷的了,这是光明女神留给我的最后一样东西!”
  米落哀求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脑海中响起,每一遍都像是在他脸上多盖上了一层浸水的草纸,让他无法呼吸。
  自己又是在他怎样的恳求之下,夺走了属于他的光明女神的赐福?
  他唯一在乎的东西。


第31章 圣子与骑士
  受训室,在整个教廷那一千多座的房屋中,处于最边缘的一个; 里面布满了充斥着光明魔法的; 用来对付亡灵法师的刑具。
  弗雷德曾经不知道将多少的亡灵法师抓过来; 关进这里,看着他们被审讯; 当时他们的悲鸣曾经传入弗雷德的耳中,他曾经无动于衷的听着,看着。而现在那些凄惨的悲鸣全都混在他的脑海中; 冠上了米落的声音。
  绝望的惨叫; 至死的悲鸣,这些声音就像是米落在他面前发出; 而他呢,一如当初对待那些异端的亡灵法师一样,冷静的站在一边; 充耳不闻。
  他越过了守门人; 连他们行礼时他应该给予的颔首都没有给予。
  猛的推开门之后; 他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太阳从高墙上开着的窗户往室内洒下一室明亮,连带着里面各种的刑具都散发出温柔的光芒,只有整个室内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昭示着着它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的温柔无害。
  真是值得庆幸,他脑海中所想的所有画面都没有出现,
  嘉德菲主教坐在地上,他的旁边还摆放着一张担架,显然是拖着病体刚从病床上过来的样子,那双依旧像是炖的烂熟的肉的手掌轻轻的放在了米落的肩上,米落躺在他的腿上,似乎睡着了,那双眼睛流出的泪水还挂在满是痛苦的脸颊边不曾擦拭,弗雷德的愧疚之心更甚。
  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不知该怎么面对嘉德菲主教,亲人的死亡皆是由于嘉德菲主教的一声命令,但是这么多年以来,他却是对自己视如己出。
  他还没有开口,只听见嘉德菲主教将双眼看向他,乍一听还是用那种长辈般有些埋怨的语气说道:“你在刚刚见面的时候就应该跟我说这件事情的。”
  弗雷德深吸了一口气:“顾忌您的身体,想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刚才……”他急忙的跑出去找记忆水晶,却并不是什么好的时机。
  嘉德菲主教用那双完全不像是一个老人的明亮双眼看着他,直直盯了他许久,才确定了他并不是因为旧主的原因故意隐瞒的,说道:“记录你看了?”
  “看了。”弗雷德接话道:“但是我并不认同您是正确的。没有人可以随意决定人的生死,神也不能。”
  他这话说出,嘉德菲主教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正在说童言童语的孩子,引导着:“那么你曾经杀的那些亡灵法师呢?你杀他们的时候不是替他们决定了他们的生死么?”
  他的眼神直直的看着弗雷德,还在微笑的问着:“那个时候你怎么不说了?”
  弗雷德脑子很好,以至于他过问题过的很快,不过一会,他的神色变从短暂迷惘转化为坚定:“他们做错了事情,他们肆意拿人体做实验,他们不尊重生命,所以需要处罚。但是我的家人呢?您尊重他们的生命了么?嘉德菲主教大人。”
  嘉德菲主教看他的眼神并没有任何的变化,依旧是像看自己固执的孩子:“傻孩子,有些事情是要凌驾于生命之上的,那就是教廷。”
  弗雷德冷冷的笑了一下,如果不是因为嘉德菲主教的膝盖上正枕着米落的话,他手中的法杖一定是直挺挺的指向他。
  但是就这样让他死去,他只怕还是觉得自己死的光荣,他的死是牺牲,他纵然是死亡,都没有做出违背教义的事情出来。
  这样弗雷德一时之下不知道应该用什么办法才能让嘉德菲主教悔过。
  他没有开口,反倒是嘉德菲主教对他摆摆手,说道:“好了,圣子,我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关于这件事情,我们接下来再说。”
  圣子?弗雷德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圣子了,这段时间里,从没有人叫过他的名字,嘉德菲主教叫他的名字也是圣子。
  直到他死亡,他的名字一直就会是圣子,他的身份也只能是教廷最受尊敬的圣子,没有家人,没有爱人,人们会逐渐淡忘他的名字,但会将他做出的贡献如数家珍,然后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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