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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些都是送命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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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砂海,诸天神魔禁止涉足之地。原来哥哥将剩下的半具龙骨埋在了这里,害得我怎么找也找不到。”少年分花而来,一字一字说得缓慢,如同锤子敲打在牧轻言心上。
一个向前,一个后退,这片区域无穷无尽,也不知耗费了多少时间,依旧是没有走到尽头。
“你的名字。”牧轻言道,“我觉得你很熟悉,但我想不起你名字。”
“那是因为哥哥你不愿想起来啊。”少年的眉眼染上哀愁,他朝仅一臂之遥的牧轻言伸出手,“我是朔夜啊,时聿的弟弟朔夜。”
牧轻言却是将手收到身后,拒绝之意明显得不能更明显,“朔夜,我不是时聿,我叫牧轻言。你站着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你为什么叫我哥哥。”
朔夜听话地将手放下,眼里闪着亮光,语气格外的理所当然,“一母同胞,你比我先爬出来,你当然是哥哥。”
“你说得很对。”牧轻言无力道,“但是我是我妈生的,你是你妈生的,我们俩不是一个妈。”
“那是因为你忘记了!你忘记了所有重要的事情,要不是我找到了你,把你带了回来,你永远都不会记起!”朔夜吼着,他上前一步将牧轻言箍在怀里,死死圈住那挣扎的双手。
朔夜力道之大,让牧轻言感觉手都要废了,他随之停止手上的动作,屈起脚将膝盖上顶,没想到朔夜一吃痛将他搂得更紧。
真是个不要命根子的怪物,也是生平头一次遇见。牧轻言眼珠子一转,瞥见朔夜身上的轻甲并没有护住脖子,便一口咬了上去。
牧轻言如今这具身体什么都不好,就是牙齿尖利,什么硬东西嚼起来都不费劲,他这一口下去即刻见血。朔夜不怒反笑,但终究还是松开手,并且后退半步。
“没想到哥哥变得这么烈性了,以前打我都不愿意亲自出手的。”牧轻言嘴角还残留有朔夜的献血,被对方轻轻拭去。
牧轻言弄不懂他,盯着那双带笑的眸子又惊又怕。
“明明每次被抛弃的都是我,哥哥不该露出这样的表情。”
牧轻言手指间的戒指触感冰凉,内心唾弃一番后拔腿便往后跑,朔夜刚要追,空间开始剧烈震动。
“牧轻言!”
“牧公子!”
有人在呼唤他的名字,牧轻言一抬头,看见声音来源的方向有光亮起。他顾不得失衡,跌跌撞撞朝那点亮跑去。
“哥哥,你逃不掉的。”朔夜的声音依旧带笑,他明明站在原处动也不动,牧轻言仍感觉那声音是贴着他耳朵。
牧轻言跑到光所在的地方时,整个空间轰然崩塌。
“牧轻言!轻言!”
呼唤的声音越来越近,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有人在拍打他的脸庞。牧轻言费力地睁开眼睛,入目是闪烁着零星星子的夜空,以及一张大脸,脸还有点帅。
“哎,总算醒了。”石旷一屁股坐回沙地上,手中罗盘脱落,脸色惨白,额头上满是汗水。
曲泊舟手里竖起的符燃到一半,地上还残留着燃尽的黑色纸屑。“你们把我喊回来的?”牧轻言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猛地起身朝那支军队望去。
士兵们都清一色的轻甲,远远望去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你刚才梦见什么了?”曲泊舟问。
牧轻言却是摆摆手,没有回答。
曲泊舟没有再追问,几个人都坐回垩蚋边上,靠着这团毛茸茸的大家伙取暖。
终于到了开门的时间,平静没多久的沙漠再度喧嚣起来,风吹得黄沙漫天,牧轻言站起来,站在垩蚋身侧观望着另一边。
那里的士兵早整装以待,只见墓穴□□在外的部分开始轻晃,黄沙开始朝两边分流。分流后又聚拢,聚拢的部分缓缓上抬,沙子形成手的模样朝士兵们抓去。
石旷瞬间红了眼,在扑过去之前被靳翔和孙雾亦牢牢拖住。“这就是你们之前遇到的手。”曲泊舟亦伸手拦住他,“先让他们打着,我们静观其变。”
这双手抬起的同时外墙上的阵法开始亮光,射出的光芒与天上星子相呼应,整座墓穴抖得更加厉害。阵法上亮起的部分开始往里凹陷,风声掩盖之下,一阵微小的机括伸缩咬合之声响起。
牧轻言终于明白了这群朝廷的御用异士下墓为何要带支军队,这些士兵们是被用来“投喂”这从墓地里爬出的邪物的!黄沙形成的手往地面一抓,没来得及逃开的士兵纷纷被拦腰抓起,手使劲一捏这些活生生的人就成了碎泥烂肉。
被血液“浇灌”后手越发的灵活,也就意味着伸得更远、能去追逐四散逃开的士兵。而那群以符纸为防御的异士,趁着手被士兵引去了注意,开始念动咒语。瞬间光芒大盛,紧接着一道符纸打过去,那堵墙由外向里缓缓开启。
御用异士一个接一个走进去,牧轻言看得仔细,其间没有一个是着轻甲的士兵。这个朔夜到底想干嘛?牧轻言顿时疑惑。
“走,咱们也进去!”曲泊舟拉了一把牧轻言,五个人跳上垩蚋后背,垩蚋腿一蹬,跳跃到墓门前,虽然如此庞然大物引得手略有“回头”,但在手反应过来之前,他们已经窜进墓穴。
门开启的时间分外短暂,几乎在垩蚋后脚刚进入到墓穴内,门就砰然合上,机括再次动起来,将门锁牢。
这里很深,牧轻言数了好几下垩蚋才落地;也很黑,就像沉进墨水中完全看不见周围事物。静谧之中,呼吸声被无限放大,而先前进来的御用异士们踪迹全无,不知石旷使了张什么符,符亮起来,漂浮于半空将四周照亮。
这是一条甬道,足以容纳四辆马车并行,地面上有大量蛇行痕迹。甬道两旁画着壁画,年月并不久远,颜色未有斑驳。牧轻言随意看了下,上面讲的是墓主人生前事迹。
这就是齐娘娘的墓,壁画所述是从她到西北后的事迹,御外敌、振疆域,遣百医治病,亲赴沙漠内寻找药草,原来那医治西北人身上“髓症”的药并不是她死后感化天地生出的,而是她生前发现沙棘草适合在干旱少雨之地生长,命人种植于此。
不得不说这位前朝公主是个有帝王才干之人,她英明果决、敢杀敢打,又善良仁厚,只可惜屈居西北,从未外出。
甬道走到头,最后的壁画风格陡然一变,若说前面都是浓墨重彩的写实派,这一幅则是飘逸的极简印象主义,看得人满头雾水。似乎画的是棵树,又好像是个站着的人,牧轻言刚想走进细细研究时,石旷突然发出一道惊呼。
前方地面上躺着一把折扇,将合未合,底下追着一个玉葫芦。石旷将折扇捡起,展开后扇露出面上的太极阴阳图来。
“这是陆科哥的!”孙雾亦还没喊完,石旷便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第三个世界
照明符是石旷驱使的,他一跑光便随他而去,剩下几人只得跟上。甬道过后是一间明殿,依照墓主人生时居所的布置摆设而成,又或者这位齐娘娘直接把她前殿的东西搬到了地下。
六根须得二人合抱的石柱撑起穹顶,柱身上龙踏祥云、瑞凤展翅,盘旋而上,口中衔起一盏盏灯。地面用白色大理石砖铺就,经年未有人涉足所以积满厚厚一层灰尘,同时也留下了不少匆忙的脚印。
帷幔轻垂,台阶之上是一尊王座,与中原文化不一样的是,两边扶手未有雕刻龙头,未镀上金漆,反而在椅背之上刻着一棵树。这棵树似极了方才牧轻言在梦里见到的那棵,也让整个前殿看上去不伦不类起来。
“这位齐娘娘,把墓建在这个地方,目的可不单纯啊。”牧轻言感叹道。
垩蚋蹭了蹭他的手,似乎是同意他的说法。
牧轻言有心思慢慢欣赏整个明殿的全景,可那三个异士没有,他们将整个前殿环顾一圈后抬脚便往里走。异士们有些激动,但下墓最忌讳的就是慌张,心神一乱,在前路未明的情况下,鬼知道会遭遇什么。
地上步有前人足迹,顶多是匆忙了点,但不乱,按道理是应该踩着这些足迹过去,但是石旷显然没有想到这点,身后的靳翔和孙雾亦也没来得及拉住,石旷手捏着折扇直接大步跨入明殿。
牧轻言没有过下墓经验,也不了解机关,他刚要跟着走过去便被曲泊舟拦下来。
石旷一路走得飞快,完全不顾脚下,也不曾注意到踏过的地砖有一块微微下陷,清脆的咔声自顶上传来,靳翔大吼躲开的同时墙上开出数个口子,一把把弩探出头来。弩的射击路线显然经过严密计算,它们没有只追在人身后,也不是一股脑齐射出,而是封住了前路与退路,把人困在一点。
石旷将符纸捏碎,防御结界将他罩住,但箭头上似乎淬有什么,三五支箭过去便破了。这些□□跟不要钱似的,可是符纸是要钱的,携带再多也经不住这般使用。牧轻言拍拍曲泊舟的肩膀,另一只手指着弩的位置,道:“这些玩意儿能直接上去拆了吗?”
真是简单粗暴的破解思路,但目前也别无他法,直接拆的后果无法估量,但任着箭不停地射后果确实显而易见。靳翔掏出钩爪,找准位置放出去,人便被拉了过去,重剑一出,弩被断了好几个。
见状,孙雾亦飞身进入殿内,顺着石柱子攀爬而上,她自腿上拔出把短刀,又旋身贴上屋顶,很快地摸过去自上而下直接将弩机切了个对半。
曲泊舟叹息一声,刀刃出鞘。牧轻言一拍垩蚋的背脊,垩蚋便一跃而起,曲泊舟顺势翻上去,垩蚋载着他冲向顶部。寒光一闪,残械四落,很快一边的弩都被破坏,曲泊舟又让垩蚋带他去另一边。
很快所有的弩都被破坏,索性没有牵动其他机关。石旷也知晓事自己冒失了,一脸愧疚地道歉。
“往哪边走?”靳翔问,明殿两旁都有门,望过去都是漆黑一片。
“顺着脚印走,他们现在都没出来,说明这条路应该没事。”曲泊舟道,“最好是能追上他们,将地图抢回来。”
明殿很是宽广,他们才走到一半,便发现地上的脚印之所以匆忙的原因——柱子上有大量虫子落了下来。
这些虫子似是蚰蜒,但后面又生出两双翅膀。孙雾亦惨叫一声,她方才摸过那柱子,不知何时手掌上多了好些孔,虫子早已钻进去。
“先走,一会儿把它们挑出来!”靳翔拉过她往后退,石旷拍出一张符后风自地面刮起,将那落雪似的往下掉的虫子又吹了回去。
但终归是有漏网之鱼,好在他们都裹得严实,又及时包住脸、堵住耳朵。不过浑身都无遮蔽垩蚋就有些痛苦了,虫子落到它身上后便开始不住地抖毛,牧轻言揉揉它的脑袋,示意它赶快跑完这段路程。
照明符纸熄灭又重新亮起,好在这些虫子只在明殿里,并没有跟着出来。跨过门走了一段距离后牧轻言忽然脚下踢到了东西,脚尖生疼,一看才发现是一条延伸向上的阶梯。
靳翔扶着孙雾亦在阶梯上坐下,拿出匕首和符纸,符纸点燃,匕首淬过火后便摊开孙雾亦的掌心,牧轻言还未看清动作匕首便已刺入肉中,紧接着一挑,虫子便被剔出来。
牧轻言转过头逆着毛查看有无虫子钻到垩蚋的皮肤里,垩蚋却抖抖毛凑到孙雾亦身旁,待虫子都挑干净后为她舔舐伤口。
“这家伙的唾液能够让伤口快速愈合。”牧轻言解释道。
垩蚋的唾液不仅仅能加速愈合伤口,孙雾亦本已经青紫的手掌也渐渐恢复本色。
“牧公子,谢谢你。”靳翔道。
牧轻言连连摆手:“别谢我,要谢谢它。”
孙雾亦另一只手手揉上垩蚋的脑袋,笑道:“谢谢你。”
稍事休息一番后,五人拾级而上,石旷收拾好情绪,扔出两道符将前后照亮。大抵是两旁墙壁吸光,能见范围并不大。
这条通道很长,阶梯后是平地,平地后复又阶梯,如此循环,也不知走了有多久,众人都有些口干舌燥,纷纷掏出水袋来。
“咱们是鬼打墙了吗?”牧轻言问,这种走不到头的感觉分外熟悉。
“应该是踩上悬魂梯了。”曲泊舟面容严肃,“悬魂梯,用有意无意的记号将人从正确的方向上引开,再利用脚下台阶和平路不断交换分散注意力,一般来说闭着眼就能走出去。”
“我总觉得没那么容易。”牧轻言嘀咕着。
“一般遇到悬魂梯都是这样过去的,把灯熄了蒙上眼睛,后面的人拽着前面人的衣服,跟着走,就过去了。”石旷道。
但牧轻言心中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他又拿不出更好的方法,只得任石旷将照明符熄灭,又拿出根布条蒙住眼睛。曲泊舟走在最前面,牧轻言扯着他的衣袖走在第二位,垩蚋在他的身旁,身后是孙雾亦,接着是靳翔,最后是石旷。
蒙着眼走路十分没有安全感,尤其是在这样幽冷的环境下,牧轻言感觉自己脚有点抖。完全的黑暗中对于时间流逝的判断很模糊,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十分短暂,曲泊舟便停下了脚步,他事先没有任何说明,导致之后的人一个一个撞上前方。
“怎么不走了?”牧轻言问。
“前面没路了。”曲泊舟解下蒙眼的布条,“石旷,点个灯。”
“什么点灯啊,这是烧符!”后方传来石旷不满的声音,不过照明符也从后方飘来。
他们面前是一堵墙,由一整块石头制成,牧轻言试探性地摸了摸,发现墙面光滑得不成样子。
“闭上眼睛倒回去再走一次?”牧轻言道。
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被采纳,石旷带着大家再走了一次,结果依然是遇到了一堵墙。
“要么这样的墙有两面,要么我们是走在一个环形通道里。”曲泊舟道。
“这路应该不是死的,不然我们早遇到先前进来的人了。”石旷道。
“你们这些异士应当见多识广,这样的墙有听说过吗?”牧轻言忍住想要敲击的想法,侧头看向石旷。
“老实说,我们常年走江湖,进墓穴的次数并不多,尤其是这样的大墓。”石旷苦笑着摇头。
“我们先看一看这通道里有无其他机关。”孙雾亦说完从背后取下弓箭,念了个咒手在箭头上紧握又放开,接着拉弦射箭,一簇火就这么往通道后飞了出去。
牧轻言心说要不要这么猛,只见那着火的箭一路划过去,直至再也看不见,最后听见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众人都警惕起来,环顾四周察看有无机关冒头,过了许久后都未曾听见机括响动之声,便松出一口气。
众人姿势放松,走到石墙前开始细细研究。它一如方才的光滑,甚至能依稀照见人影,墙面也平坦得没有任何凹凸痕迹。
他们没能研究出这是什么材质,变着花样敲敲打打也没触发什么机关,在上面涂了阵法也不起作用。
“你们有没有发现有点挤?”石旷忽然道。
“这个通道本来就不宽,五个人凑一堆当然挤了,老大你后面去。”靳翔毫不在意地回答。
“不是,我已经在后面了,垩蚋也在,它也觉得有些挤。”垩蚋就贴着石旷站着,毛发松软通体发暖。
曲泊舟将视线从石墙上移开,来回扫视通道两壁,接着拉住牧轻言,道:“墙壁在移动。”
两堵墙都在往里推,但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这些墙吸光,越是靠近照明符的亮度越小,正当几人面面相觑时,石墙之后竟隐隐飘来一阵乐声。
☆、第三个世界
“你们听见了吗?”
“听见了”
众人都不由自主将声音压低,乐声越发清晰,应当是种拨弦乐器,调子散漫,难听极了。
“往回走!明殿里的弩已经全被拆了,只要快速走过去不招惹那些虫子就是!”曲泊舟道。通道越发地窄了,三人并排不由得肩碰肩、手挨手,要是再在这儿停留一会儿,大概人就会被压成纸片了。
站在最后的石旷转身往回跑,照明符咻的一声跟过去,剩下的也紧随其后。
“前面堵死了,但我们一路走来没碰到那些御用异士,他们去哪儿了?”牧轻言问,“我们和他们进墓的时间差不了多少,还是说方才有岔路?”
“有岔路的可能性不大,虽然方才我们都蒙着眼,但走的时候都是贴着墙,有岔路难道摸不出么?”石旷回答。
“有没有可能他们还被困在悬魂梯里?”靳翔道。
“不可能,蒙上眼睛不去注意迷惑人的记号,这是最常用的走出悬魂梯的方法,他们不可能想不到。”曲泊舟立刻反驳。
“那怎么会”靳翔声音弱下去。
“所以我说这悬魂梯肯定不是一般的悬魂梯,我在这方面的直觉意外的准啊!”牧轻言道。
这一路依然是阶梯复平地,平地又阶梯,光亮范围小,他们跑得时快时慢,这会儿通道的宽度堪堪能容纳两人。
“咱们”孙雾亦刚开口便被打断。
“在这种地方,不吉利的话不能说。”石旷道。
又过了一阵,跑在牧轻言前方的垩蚋被卡住,牧轻言推着它,越往前越是费力。前路漫漫,又照不见光,牧轻言抹了把额头上的汗,问:“有没有什么方法把墙顶住的?”
“恐怕不行,这墙又长又重,除非是极其坚硬的石头,否则任何东西都会被压扁。”曲泊舟道。
“老大,有化石符吗!”靳翔大叫,他话音刚落,一道符便从顶上飞过,一块大石头落在队伍最末,两边墙壁明显一顿。
牧轻言摸着垩蚋的背脊,它身上蹭满了灰,也不知道长毛之下皮有没有被擦破。“你能变回戒指里去吗?”牧轻言问。
垩蚋艰难地扭过头来,嗷了一声,化作一道光飞入牧轻言手上的青铜戒指内。
虽然你这一进去,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再出来,不过总比在这里被压扁好。牧轻言心说着,脚下步子迈得更快。
正如之前曲泊舟所说,这墙太长了,化石符所化成的石头只能抵住那一截,墙面渐渐有折断的趋势。待通道仅剩下一人宽时,石旷又掏出第二张化石符。他们恰好在下阶梯,第二块石头落在阶梯上端,竟有向下滚动的趋势,但好在被墙夹住。
牧轻言心惊地朝后望去,这时却听见一声惨叫——是石旷发出的。他立即回头,只见那最后一级阶梯之下的地面竟开始向前、向上翻转,一段比一段拔高形成一条阶梯,石旷走在最前,他踏上在阶梯与之前地面的连接处时竟然踩空,直接掉了下去。
前面的人一个一个往下掉,很快便轮到他,最后是曲泊舟。
顶上传来一阵碰撞之声,牧轻言一抬头,只见方才空了的地方又被合上。
这路果然不会对!牧轻言还没想完,便摔到了地上,他动动四肢,发现没缺胳膊短腿儿,便翻身爬起来。石旷已经再次亮起照明符,他们只往下掉了一层楼的距离。这是一间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墓室,好在墙上没有抹吸光涂料,所有的东西都清楚可见。
这大概是个堆废弃材料的地方,因为四处散落着已腐烂的木材和石头残渣,墙边还有几口大缸子,有装过水的痕迹。
在这个地方拨弦乐器发出的声音更加清晰,似乎就在不远处,交换过眼神后,五人顺着声音走去。
又是一堵墙,不过这堵墙是直接用砖块堆起来的,找到突破口后便能一块一块往外拆。拆掉几块后,便能看到墙后面的状况。
里面有个人,虽然光线昏暗,但仍能辩出是先前进来的御用异士。他的动作分外诡异,像是在跳巫舞,伴随着节奏大开大合、大起大落。
“中邪了?”牧轻言问。
“看上去是,我们还是不要过去了。”孙雾亦当机立断将手里的砖头塞了回去,正要往回走时看见那跳舞的异士朝她望了过来。
“你们看他的眼睛!”曲泊舟道。
对面的墓室很黑,那异士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是被水润过,带着痛苦和绝望。他的嘴张了张,说出的话却无法成句。
“他看见我们了,他在向我们求救。”牧轻言得出结论。
“你身上有这墓穴的地图吗?”靳翔朝那边喊话,那名异士忙不迭点头。
“你傻啊。”孙雾亦踹了靳翔一脚,“你这样一问,他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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