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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听说我写什么都会成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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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说完,贺宇帆自然也就默认了这话的准确性。
然而让几人都没想到的是,风慕良又往前走了两步,突然毫无预兆猛的抬手按住胸口。甚至没给旁人一个询问的机会,就双眼一翻,直接昏倒在了地上。
“这……”
贺宇帆嘴角一抽,赶忙想上前扶人起来。
只是动作还没到位,就被桓承之先一步扯了胳膊阻止道:“别过去。”
贺宇帆不解。
倒是不需要他问什么,那边儿风慕良就像是倒下的时候那般,又干脆利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背对着贺宇帆,也看不到脸上是个什么情绪。
可是就从起身的动作和掸灰时的那股子淡定来看,简直从容的就仿佛刚刚无端摔过去的人不是他似的。
不对……
可能还真的不是他。
贺宇帆盯着那人的背影看了几眼,然后面无表情的转头对向桓承之道:“你昨天晚上可告诉我,他根本没有能力去夺舍的啊。”
“从理论上来说,他确实是没能力的。”桓承之嘴角一抽,看向风慕良的表情也有些诡异。
就从灵力角度而言,刚刚这人在倒下去的瞬间,身上确实是爆发了一小撮只能让周围几人察觉到的魔气。可这站起来之后,别说是魔气了,就连风慕良本人带着的灵气也消散了干净。
桓承之沉吟片刻,一脸认真道:“如果需要的话,我现在就能再把他打晕了。”
“我没打算做什么,用不着你动手。”
风慕良似乎还有些发晕,摇晃着身子缓缓扭头看了看贺宇帆,他说:“就是被他一提醒,我突然想到些事儿。如果现在再不去做,我怕是没机会再做了。”
话音落下,他转身就欲离开原处。
贺宇帆眼珠转了两下,在错身的瞬间,一把扯住风慕良的衣袖,拧眉问道:“你要重铸灭魔?”
“它是我的本命剑,我心不死,它魂不灭。”风慕良平静的点头道:“它帮我挡了天雷,我却这么久都忘了再唤它回来。这次错的是我,也不该让它再继续等下去了。”
风慕良说着,已经燃起红意的眼底也多了些深沉的味道。平日的邪气在此刻敛去,代成了一片似水的温柔。
这样子……
就像是在回忆自己相伴多年的爱人似的。
贺宇帆想着,扯着对方衣袖的手也还是没有松开。
不过没等风慕良主动要求,他便向桓承之伸了另一手道:“青石给我。”
这次不只是桓承之,就连风慕良闻言也怔了一瞬。
而后前者顺从的低头掏石头,后者则略显疑惑的称述道:“你没必要这样的。”
“我当然没必要了。”贺宇帆将接过来的那块青石扔进风慕良怀中,他说:“不过我俩天赋有限,这材料用来当炮仗玩儿就太可惜了。况且这块材料虽说不及慕良兄的那块,其实也还是不错的。你用了它,就别动慕良兄的拿把灭魔了。”
贺宇帆说完,也没再跟他继续浪费时间。
伸手在风慕良肩上拍了两下,又加了一句“加油”,就转身扯着桓承之继续向鸣凤剑那边儿冲了出去。
风慕良一人抱着青石立在原地。
那双向来情绪张扬的红眸,此时却只留的一片茫然和呆愣。
贺宇帆说的没错。
刚刚他只是听风慕良说了那句早被他遗忘在脑海深处的话后,一时间有些没控制住情绪,才疯狂的夺了身体的操控权。
现在冷静下来想想,连煅剑最基本的材料都没有,他就算抢来了身体,又能怎么样?
风慕良垂眸。
在这一刻,他觉得他其实是挺幸运的。
因为这个时空的他,可以拥有贺宇帆这种朋友,来随时在旁边帮衬指点。也因为他自己,能在这一片绝望中,重新看到照亮前路的微光。
思至此。
风慕良嘴角一勾,面上的表情多了丝轻松,脚下继续刚刚的步子,朝属于他的那个煅剑炉走了过去。
话分两头。
放下那边儿一心一意重塑旧友的风慕良不提,单说这边儿携手去找唐青婉的两人。
由于刚刚那只白凤实在是太过震撼又太过惹人注目,理所当然的,等两人走到跟前的时候,那个煅剑炉早已被看热闹的修真们里三层外三层堵的严严实实的了。
贺宇帆在人群外围踮着脚尖伸着脖子看了看里面,最后却只能在一片黑压压的脑袋中绝望的收回视线,撇嘴摇头道:“我觉得咱们基本可以放弃围观了。”
桓承之对唐青婉倒是没什么兴趣。只是听道侣这么一说,便还是很给面子的提议了一句道:“要不你骑我脖子上,我举着你看看?”
贺宇帆嘴角一抽,摆手拒绝:“还是算了。”
毕竟为了保证这个大赛的纪律,冰火门在铸剑台周围都布了无法让人腾云驾雾的结界。人家主办方在这方面已经考虑的这么周全了,他们两个炸炉子的坑货,要是再做出点儿什么奇怪的举动,那未免就有些太过引人注目了。
贺宇帆在修真界向来奉行低调处事的原则。
所以只是摸着下巴犹豫了一秒,他便上前一步,拍了拍挡在他们前方一玄衣修者的肩膀,一边询问道:“道友你好,我刚看到这边儿有只白凤冲天,想近距离看看,结果没挤上位置。想问一下,您知道弄出那凤凰的人是谁吗?我第一次见到这种招式,好厉害啊。”
贺宇帆语气中带着三分感叹七分崇拜。
那被他拍了肩膀的修者②在回头时,原本略显不耐的表情只瞬间就被他那张写满期待的俊脸打了个散碎。
对视一眼。
那个玄衣大汉的标准路人甲脸有些泛红,乌黑溜圆的眼睛也瞪得老大,嘴唇磕了几次也没能说出句连贯的来。
许是有了前几次经验,贺宇帆对于这种反应倒也见多不怪。
直到他等的有些不耐的又唤了声道友,那人才赶忙挠头道:“不好意思,在下刚刚有些失态,还望道友多多体谅。”
贺宇帆微微点头。
那人轻咳一声,又看了眼远方人群正中的方向,才开口说:“道友怕是有所不知,那白凤是刚刚试剑的效果罢了。煅剑的人是天机门掌门的小徒弟,名唤覃婉,虽听说她在灵物妖兽那边儿有些特殊的造诣,但煅剑这个……”
那人说着,眉头也拧了起来。又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摇头下结论道:“估摸这只是个巧合罢了。”
贺宇帆闻言,冲大汉道过谢,便转头看向了桓承之。
后者瞬间心领神会的摊手道:“要做什么你自己决定,我跟着你就行了。”
贺宇帆轻笑点头。
他现在已经基本认定那个覃婉的身份了,剩下的问题就是这群围了太多的人什么时候能散开,而他又该怎么接触覃婉。
贺宇帆摸了摸下巴。
天机门吗……
实在不行就登门拜访,反正不管覃婉去哪,她师门总不会挪位置就是了。
第59章
和贺宇帆想的一样; 这边儿密密麻麻的人群也没围多久; 便三三两两的散了开去。
只是等他好不容易挤到煅剑炉前时; 别说是覃婉了; 那正冒着热气的炉子边儿上根本就连个女修都没有。
一个身穿黑白相间道袍的小修者正在往煅剑炉里渡灵力。似乎是听到了背后的脚步声; 他头都不回就烦躁的甩了一声道:“师妹已经说了那剑不卖; 你们能不问了吗?”
贺宇帆嘴角一抽; 刚刚酝酿了半天的台词也尽数卡在了口中。
不过听这个小道士这种语气; 他也基本想象到之前人群中心是个什么场面就是了。
现在这情况有点儿尴尬,但说实话却也不全是太过出乎预料。
可事已至此; 还想要和覃婉强行接触; 就有些太没眼色了。
贺宇帆在心底叹了口气。
低头小声道了句抱歉; 饶是还有些遗憾,但也没再多说; 只拉着桓承之重新回去了他们的地盘。
倒不知是不是因为把青石给了风慕良,桓承之本人失去最终追求,所以煅剑的过程也顿时豪放了许多。
总之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不管他怎么尝试; 两人这炉子里也再没能成功出炉任何一把铁器了。
贺宇帆像平常一样坐在一旁; 低头玩儿着那个好不容易煅出来的下品匕首。
直到耳朵里听着又一次的“轰隆”声,他才终于打了个哈欠起身道:“你继续玩儿你的炮仗; 我去看看风慕良怎么样了。”
桓承之闻言立刻停手。
却没等他说句要一同前往的话; 就被贺宇帆摆手拒绝道:“我知道他的煅剑炉在哪,离咱们这儿也没多远的路。而且冰火门的防护措施做的这么好,我又不出铸剑台; 能有什么事儿?”
桓承之皱眉。
半晌,才略带不悦道:“快去快回。”
贺宇帆再次挥了挥手,便头也不回的往风慕良那边儿离开了。
铸剑比赛虽说是面向整个修真界,但对于冰火门内部弟子而言,参加比赛还是会有些优待的。
贺宇帆是听不懂桓承之口中的那个什么风水格局之说,不过就他看来,在内部弟子的锻造区摆着的这些煅剑炉,单说外表,也比外面所用的那些要大了许多。
此时基本每个炉子前都有人在煅剑,贺宇帆一路左右看着,一边往前走着。
他越来越觉得,比起他们那种一炷香炸一声的“煅剑”来说,人家这些才是真正煅剑该有的样子吧……
风慕良虽说实力很强,但按辈分来排,也只是个入派百余年的普通弟子罢了。
所以他的煅剑炉也只是位于这片小区域的一个角落里。
位置挺偏,但也不算难寻。
只是当贺宇帆找到他的时候,却奇怪的发现这人并没有如他想象的那般煅剑。
只见风慕良就像是入定了似得,面朝青石盘腿坐在地上,用一种朝圣一般虔诚的表情,瞌着双眼不知在做些什么。
贺宇帆好奇的绕着人转了两圈,确定对方一时半会儿是不打算睁眼了,便学着风慕良的姿势,在他旁边儿对着他一起坐了下来。
毕竟风慕良现在这个状态十有八九是跟那个魔尊有关,他在边儿上看着的话,万一真的有个什么事儿,至少还能有人在第一时间发现的。
贺宇帆觉得自己这想法没错,又许是因为下意识觉得魔尊不会伤了风慕良的缘故,他虽说是在盯着看了,却也没多少紧张的意思。
果然,约摸一炷香的时间过后,风慕良便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似乎是对眼前景象有些意外,他先是略带慌乱的缩了瞳孔四下张望了一遍,又在视线触及到贺宇帆的瞬间,让紧绷的身体缓和了下来。
抿成一线的唇角微微向上扬起,风慕良开口柔声打趣道:“怎么,贺兄是要在这儿修炼了吗?”
“是啊,我看了看这边儿觉得风水特别好,又见慕良兄你也在修炼,所以一时兴起就也随你一起了。”
贺宇帆咧嘴胡扯着接道。
话音落下,两人对视一眼,皆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过既然人醒过来了,就总该说点儿正事儿了。
贺宇帆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又等风慕良一同站起来后,才收了笑意,略带担忧道:“慕良兄,你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不是很全,但大概也明白。”风慕良似乎是已经习惯这种情况,面上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只继续带着浅笑道:“他今天是情绪太过激动,没控制住自己罢了。不过刚刚在灵海里他有与我道歉,我就决定原谅他了。”
贺宇帆纳闷儿的挑眉,重复了一下那个在他理解范围外的词儿道:“灵海?”
风慕良点头,笑意加深,又抬手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其实我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称呼那个地方,但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我灵识所在的位置。那里只有一片无边无际的水,还有水面上的我和他。”
他这么一解释,贺宇帆也便明白了意思。点头表示自己了然之后,他犹豫一秒,还是问道:“那现在……他怎么样了?我记得刚刚他还与我说要煅剑来着。”
“他倒是想。”提到这话,风慕良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下去。随着话音落下,他又满是忧愁的叹了口气,才继续道:“他说是因为天道的惩罚,从见面开始,他的状态其实是一天比一天差了。今天若不是我反应的及时,怕是他连走回这里都不可能了。”
风慕良说着,又低头看了眼那块被放于煅剑炉前的青石。
按理说,他和那个魔尊应该是双魂夺一体的关系。但在这段时间的交流中,他不但对那人放下了所有的戒心,反而每当想起他会魂飞魄散时,还忍不住又燃起一腔难以忽略的不舍。
毕竟这百年时光,再没有一人能同他一样,自己的一个眼神儿就能读出心思。也没人能如他一样,总能在自己迷茫的时候,用简单的几句话来将他扯回初心。
风慕良想着,眼底的光泽又暗了些许。
双拳在身侧无意识的收紧,捏到生疼,才猛的松开,也不知是在提问,还是在自言自语道:“你说,他是不是快要消失了啊……”
“我不知道。”贺宇帆诚实摇头,顺带提议:“其实我觉得,你说不定可以直接问问他?”
毕竟不管是从修为角度还是什么,魔尊他自己对自己的情况绝对是最了解的才是。
然而让贺宇帆没想到的是,风慕良听到他的提议,却是露出一抹苦笑道:“其实我今天问了。但他与我说,我是剑修,只要一心一意看着我的剑就够了,余下不论是人是物皆为过客,没必要去留意太多。”
这话意思基本是在默认问题的答案了。
贺宇帆在心底翻译着,而嘴巴张合了几次,也终还是没能说出句安慰的话来。
好在风慕良似乎也不需要他的安慰。
只又吁了一口长气,他仰头看了看万里无云的碧空。
等收回目光的时候,那招牌式的温柔浅笑也回到了脸上。他说:“从明日起,我就要开始煅剑了,这对我来说是一生一把的本命剑,怕是得用心煅些日子。”
贺宇帆闻言点头,也赶忙道:“慕良兄放心,我们那边儿也没大事儿。不过你若是有事儿的话记得叫我,我……”
“我当然会唤你过来的。”风慕良笑道:“我们不是说好了,待我剑成之日,会叫你一同前来见证的吗?”
那是因为我怕你被天雷劈的重生了。
贺宇帆在心里答了一句。
虽说现在是没这种顾虑了,但看着风慕良这幅样子,他心头微动,直接点头应道:“那我就先期待着了啊。”
风慕良含笑点头,用自信又坚定的语气道:“它不会负了你的期望的。”
—
从这天起,就像风慕良说的那样,他就像是闭关了似得,全身心投入了煅剑过程中。
贺宇帆偶尔去看过他几次,但远远看着人在忙着,便也没过去打扰什么了。
时间一晃,转眼又去了一个多月。
眼看着铸剑比赛接近尾声,类似于那天覃婉的试剑景象也多了起来。只唯独贺宇帆他们这边儿,除了三长一短的下品灵剑和一把中品匕首之外,就只剩下一坨坨的黑灰了。
而风慕良那边儿却也像是遇到了瓶颈一般,这么久也没传来一声消息。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
直到铸剑比赛的最后一天,贺宇帆才收到了冰火门弟子的传讯,说风慕良邀请他去看剑。
带着桓承之一起赶到的时候,煅剑炉还是如往日一般,用铸剑师的灵气燃着仿佛要焚尽一切的烈火。
炉前只有风慕良一人迎风对火的站着,黑发在风中荡起,青衣也一如初见。
贺宇帆快走几步赶到跟前,正欲开口道声恭喜,却在看清面前人时,瞳孔猛的一缩,惊讶道:“怎么是你?”
第60章
听到贺宇帆的问题; 那人微微抬眼。嘴角上扬的弧度加大不少; 笑容也是那副惯常的邪肆。他答非所问道:“许久不见; 贺兄你怎生这般无情?”
“谁跟你称兄道弟了?”贺宇帆拧着眉; 紧张的再次问道:“慕良兄呢?”
“他在休息呢。”
魔尊牌风慕良又笑了笑; 抬手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 也不知是喜事怒的继续道:“我现在才想明白; 他确实不是我。当年我煅这剑时煅了整整四十九天; 最后剑成之日才力竭倒下。你再看看他,这才几日; 剑还未成; 他就先撑不住了。”
“什么意思?”贺宇帆闻言眉头拧的更紧了些许; 心底的担忧也更甚一层,口中忍不住追问道:“慕良兄现在怎么样了?你说他撑不住了是……”
“别这么紧张; 他没什么大碍。”
魔尊牌风慕良没等他说完,便摆手打断了这一串串炮仗似接连不断的问题。然后用那种云淡风轻的样子继续解释道:“他只是没日没夜的煅剑导致灵力快要耗尽罢了,不过这剑倒也快煅好了,剩下的事情我代他做即可。你放心; 我技术比他可强太多了。”
“你确实是剑修里的天才; 但现在也得有能力煅剑才行。”
这次都不需要贺宇帆说话,一旁抱着胳膊看了半晌的桓承之就冷冷的抛了一句道:“风慕良只是灵力将要耗尽; 可你还有灵力可用吗?”
“这就不劳你担心了。”那魔尊笑道:“他想让你道侣看着这剑出炉; 我便叫你们过来来满足一下他的愿望。至于看到什么想到什么,我希望你们看在他当你们是朋友的份上,能憋着不说就够了。”
贺宇帆眉头一挑。
直觉这话味道有些不对。
然而根本没给他提问的机会。风慕良就抬头看了看天色; 开口将他所有的问题堵回道:“时候不早了,我先煅好剑。有什么事儿的话,等他醒来你再慢慢和他说吧。”
话音落下,他也将视线收回到了煅剑炉上,用难得温柔一般的神色,带着笑意将手掌前推,对向了熊熊燃烧的烈火。
贺宇帆还想再说什么,却在开口前被桓承之拉了一把。
耳旁跟着响起了后者的声音,他说:“他心思已定,不是你劝的回来的。”
贺宇帆动作一顿,扭头看向桓承之道:“可你不是说他没能力煅剑了吗?那他现在……”
“他打算触碰铸剑师的最大禁忌。”桓承之叹了口气,双手从身后将贺宇帆揽入怀中,下巴抵在他肩头,用叹息似得语调轻声道:“以魂煅剑,传说这种方式会煅出最好的剑。但同样的,也会煅出最疯狂的剑。”
“以魂煅剑?”
贺宇帆关注点完全砸在这句话上,甚至没听清桓承之后面说了些什么,只喃喃着重复了一遍这词儿,就急着想要挣脱后者的禁锢,去阻止那边儿对着煅剑炉脸色越发惨白的某人。
“你冷静一点。”桓承之第一次没有顺着他的意思来。在加大胳膊上力度的同时,剑眉也拧起道:“这剑本来就只煅了一半,如果他不续着继续煅下去的话,你慕良兄的本命剑怕是等不到出炉就会直接断了。况且就他现在这状态,也随时会魂飞魄散。估摸是觉得与其不明不白的消失,还不如成就这把剑,才做出现在这举动的。”
桓承之解释完,像是要给他一点儿消化的空间似得,也慢慢松了松手臂。
其实他所说的这些,贺宇帆也不是不懂。
但是懂归懂,要说接受,就着实是有些太强人所难了……
这对话结束,两人也不约沉默了下来。
铸剑台上几乎万年不停的狂风还在耳畔吹袭,而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不远处的煅剑炉里,那团用灵魂作为燃料,熊熊燃着的烈火还在宣告着铸剑师的存在般,时不时“噼啪”作响。
此时,风慕良眼中早已是一片火红,衬着炉子里的火光,又多了些生命最后狂舞般的妖艳和绚烂。
贺宇帆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捏到生疼,才忍不住再度问道:“现在是不是只缺一人继续煅剑?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可以去替他一下?我不是金丹期的修为吗,只是替到慕良兄缓过来的话……”
“不行的。”桓承之摇头,无情打断道:“煅剑可从不是往炉子里放点儿灵力就能成功的简单活儿。尤其是剑修,他们在铸本命剑的时候,除了技巧之外,更重要的是让剑感受到他们的心意。风慕良不管轮回了几世,都改变不了他还是他的前提,所以这魔头可以帮他继续下去,别人敢插手,那就是在毁剑了。”
贺宇帆闻言,原本已经冲入口里的话也在纠结中尽数咽回了肚中。
又攥了下拳头,他终究还是在一声长叹中放弃似得松了五指,一边悲伤道:“我说真的,我虽然明白这是他们追求的道,但是用命去换‘道’,我果然还是理解不了。”
“你不需要去理解,反正你也不会成为剑修的。”桓承之说:“况且现在修真界里这么多剑修,能疯魔到这种程度的,除他之外,怕是也无二人了。”
“所以他才能成为最强啊。”
贺宇帆说着,视线一直紧紧锁在不远处的那道青影上。
而让人心酸又无话可说的是,比起他这边儿的紧张和纠结,那边儿明知耗命却不愿停手的风慕良却是一脸平静和淡然。
就好像现在这一幕已经在他脑海中上演了千遍万遍,就好像……
他只是打算去回归一个他早就该去的地方。
无悲,还带了些淡淡的喜悦。
似乎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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