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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方宅十余亩-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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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丰盛的年夜饭吃完了,便在院子里燃起一堆火,火中放竹筒,烧起来噼里啪啦的,据说能驱赶瘟神,是为“爆竹”的由来。
  因着有火灾之险,烟火炮竹的制造技术又越来越成熟了,除夕庭燎的风俗逐渐流逝,也就乾江两岸还保留着一份传统。
  屋里点起蜡烛,从正屋到茅厕,所有的地方彻夜亮着灯火。
  大寒过去没多久,正是最冷的时节,郁容便烧起了火桶,给守岁的几个孩子取暖。
  本人拿了本书待在厨房,边翻阅,边守着炉子——锅里在炆茶叶蛋。
  看起来很用功的样子……
  实际上,郁容一直在发呆。
  或许是不同寻常的日子,容易让人触景生情吧,一会儿忆起了以前的许多事,一会儿又回想着穿越后的种种,转而又好像脑中空空的,所有的想法都如烟消散无踪影了。
  没留神,碰到挂在腰间的玉牌,温润的触感让他回过了神,旋即想起了远在平京的朋友,在他收到玉牌时,便有预料,聂昕之不可能像小年夜一样,特地跑这一趟“陪”他过年。
  ——除夕皇宫必有御筵,以昕之兄的身份与地位,应该不可能缺席的吧?
  蓦然想到大傩仪,郁容不由得想入非非:不知,昕之兄有没有扮演个什么角色呢?比如门神?
  想象着男人打扮成门神的模样,便是乐不可支。
  除夜就在热闹又清冷的气氛中悄然过去了。
  便到了元日。
  新装衬得郁容容光焕发,去了一份少年老成,多了些许意气飞扬,心情是毋庸置疑的好,不光是过年的原因,更重要的是,今天开始起,就可以说他十八岁了……
  ——忽视生日还在下半年。
  终于“成人”了!
  门前,含苞数日的红梅,在一夜之间怒放,平添了一份洋洋喜气。
  “郁哥哥/先生,过年好!”
  郁容微笑着回了贺喜,给三人每人发了一个红包,遂搬出了屠苏酒,请哑叔喝。
  盛了两大海碗的茶叶蛋,便是今日的早餐。
  摆上果盘,烧起风炉,用以接待拜年的来客。
  趁着时辰早,郁容带上馈岁盘合,先行赶去老里长家拜年,留坐了一会儿,吃了几个果子,遂告辞,又拜了户长、林三哥等的年。
  不熟的人家就算了,除非正好在路上遇到,多说一声“新年快乐”即可。
  回到家,连口水还没来得及喝,就听到有人在院子外喊话。
  “……有人吗?”
  郁容复又走出了门,看清了来人,脚步微顿。
  新年新气象,便是一身褪了色的红衣,穿在少年郎身上,亦有一种神采飞扬的精神气。
  “你是……”郁容语带迟疑。
  “小大夫真是贵人多忘事,”少年郎要笑不笑的,“小年夜你不是还去了我家吗?”
  郁容默了。
  小年夜……他可是记忆深刻,如何能忘事?
  他疑虑的不是不记得这人是谁,而是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阿若”这个名字,听着亲昵得很,不适合让陌生人叫吧。
  不等郁容再出声,阿若指了指门口的大狗:“能不能把它牵远点?”
  待人进了屋,将手里的淘篓塞过来,郁容才知道这说话带刺的家伙,是来拜年而非找碴的。
  盖在篓子上的红布被揭开,露出里面的东西,黄泥巴包裹着一个个鸭蛋。
  “喏,这些鸭子够上回的药钱吧?”
  郁容略感意外,没想到旻朝已经有了腌鸭蛋的,扫了一眼,道:“太多了。”
  鸭蛋比鸡蛋更昂贵,这一篓子起码得有二三十个,换算文钱,少得要一吊钱。
  阿若闻言,没打算收回,四处张罗着:“拿什么东西装一下。”
  郁容摇了摇头。他倒不至于高风亮节到给人看病开药什么的不要钱,但也绝对不会坑人。
  “你别想多了,”阿若撇了撇嘴,“这些鸭子又不是白送你的……”声音不自觉地弱了些,“你那个,那个药膏挺、挺好使的,”吞吞吐吐,语气更加犹豫了,“能再多做几罐子吗?”
  郁容控制不住地想歪了,轻咳了咳,道:“不知你……打算作何用处?”
  “你问这个干啥?”
  “药不能滥用。”当然,那个润油膏药性温和,用多了也没太大副作用。
  阿若的面色好像红了红,含糊其辞:“就那么用呗,”语气一转,有些不耐烦,“你到底愿不愿意做啊?”
  郁容一时哑然。
  什么叫“就那么用”?还是……木楔子?
  也太……
  当然,郁容又不是真的纯白无知,这一回瞧这人的反应差不多回过味了。
  “药膏我可以再做,只是……”出于医生的责任感,他忍不住委婉提醒,“还是尽量少受伤吧,反复创裂太伤身了。”
  阿若撇开脸,嘟囔了句:“真爱管闲事。”
  郁容:“……”
  算了,别人的私生活,他就别乱插手了。
  “这些鸭子够换两罐润油膏,”郁容表示,“药膏放久了可能变质,回头我先制一罐,等你快用完时,我再做第二罐。”
  “也行。”
  达成目的的少年郎,心满意足,起身便要离开,忽又转身,对送客的大夫道:“我家养鸭鹅的,你要是想捉崽子,买鸭蛋什么的,可以来找我。”
  郁容微笑颔首:这人的脾气看着不怎么好,品性倒是挺正直的,就是……
  “等过了上元,我再来取药膏。”
  该说的说了,阿若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郁容站在栅栏门前,远远地就看到,隔着横沟,少年郎小跑了几步,赶到好像是在等人的汉子身边,笑容明艳。
  恍然大悟。
  郁容很想敲一敲自己的脑瓜。
  他居然真的相信了那人拿木楔子做那什么的……
  之前觉得那个不知名的汉子古古怪怪的,原来他和阿若是一对吗?
  完全没意识到。真是太蠢了自己!
  不过……
  看那二人挺光明正大的感觉,旻朝的风气竟开放至此吗?
  明明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性子,郁容却忍不住想,那二人的感情目前看着挺好,但这个时代还是挺讲究后代传承什么的,他们或者其中一个会不会选择与女人结亲?若是这样,感觉很不好……
  “小鱼哥哥,给你拜年啦!”
  稚嫩的嗓音打断了郁容的沉思。
  “是你啊,杌子,怎么就你一个人?先进来吃糖。”
  招待着小客人,郁容想到自己刚刚纠结的问题,忍不住暗笑,自己简直是乱操心。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旁人如何说得清。
  ·
  立春。
  天空飘下了庚子年的第一场雪。
  郁容靠坐在窗前,双脚藏在火桶里取着暖,大腿上压着赤炎将军——毛茸茸的手感舒适,就是太重了,十六斤三两还是减肥之后的体重——左手有一搭没一搭撸着猫毛,右手翻着书卷。
  “先生……”书房门被敲了敲,是钟哥儿。
  看书看得正入迷的郁容头也没抬:“什么事?”
  “陈阿婆来了。”
  郁容怔了怔,好半晌,才消化了这看似信息量不大的一句陈述。
  “是杌子家隔壁的陈阿婆?”
  钟哥儿“嗯”了一声表示肯定。
  郁容默然。
  火桶暖烘烘的,他坐着实在不想动。当然,这不是关键。
  关键在于……
  陈阿婆她不是远近闻名的,说媒人吗?


第48章 
  说媒人突然登门拜访; 当然是为了说媒的。
  郁容整天忙着自己的事,又不居住在庄子上; 跟大多数村民不过是点头之交; 自是不知道自己的“行情”有多好。
  且不提房子跟土地的问题。大夫这个职业,不是普通的农夫所能比拟的,关键是他“有钱”; 人际交往的又多是骑着大马的贵人。撇开外在条件,单看其本人,十八岁年华正好,风流伞‘,气质天成; 言行文雅,温克而蕴藉……长者看着欢喜; 少女看着喜欢; 放眼整个青帘,乃至方圆十几里的镇乡,堪为“金龟婿”也。
  陈阿婆说道:“后天上元,真是赶巧了; 到时候……”微顿,“南河上会有游舫; 你们小年轻不就喜欢这些吗?”
  郁容一脸懵忡。
  陈阿婆说了许多; 他都是这耳进、那耳出的,脑子还没转过弯——话说,他才十八吧; 严格说来还没成年呢,居然这么早就有人说亲。
  他是知道这个时代的人结婚早,但是没发生在自己身上,感触并不深。现在,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乃至听着陈阿婆的说法,总有些心不在焉的。
  “……小郁大夫你觉得怎么样?”陈阿婆都说渴了,端起茶盏润了润嗓子,“就是打个照面,你别有负担。”
  早有言,旻朝的民风还算开放,故而在亲事上,纵是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对男女双方而言,也不是没有一点选择的余地,像今天这种,媒人牵线“相亲”是常态……成与不成,只要遵从了规矩,不会有人说嘴,影响名誉什么的。
  郁容敛起乱七八糟的思绪,歉意地看向说媒人:“上元当日,怕是走不开身。”成亲之事,到目前为止,他根本没考虑过。
  陈阿婆瞬间懂了,却是不死心:“再怎么忙,偶尔也得出门散散心。”
  郁容笑而不语。
  见状,陈阿婆沉默了片刻,便是释然一笑:“这样……算老婆子多管闲事了。”
  也不多作纠缠,便要告辞。
  郁容想到适才刚看过的《江湖旧闻》——自称“崀山老人”著写的世俗见闻录——跟着站起身:“陈阿婆且稍待。”
  转身进了卧室,翻到了两卷绸缎,是之前匡万春堂送的年礼,拿出后递向陈阿婆。
  陈阿婆忙道:“诶?小郁大夫你这是做什么,”使劲地摆着手,“这我可不能收,赶紧拿回去!”
  郁容微微一笑:“请收下罢,毕竟是我失礼在先。”
  《江湖旧闻》里详细地描写了旻朝的婚俗,其中说到相亲,乾江两岸各地的规矩相差不大——若是男方看不中女方,便会送两卷彩缎,表达歉意,以示婉拒。
  陈阿婆摇头:“连人都没见到,哪能要你的东西……小郁大夫你没必要这样。”
  郁容到底遵从了陈阿婆的意思,收回了布匹,转而又拿出一小罐的饴糖,没别的意思,就是表达一下谢意——说媒人终归也是一番好意。
  推辞不得,陈阿婆面带愧色,收了谢礼。
  “郁哥哥不想要说亲吗?”等说媒的走了,小河憋不出好奇,问了这声。
  郁容淡定点头。他刚才十八,有时候还担心养不活自己,结婚什么的太早了。
  “可是……”小河皱着脸,“郁哥哥你送了礼,陈阿婆一定会用心给你相亲事的。”
  郁容怔了怔。
  他竟然忘了这一茬。隐约记得,听谁说过一嘴,提到陈阿婆,赞其如何尽心尽职,堪称说媒人的良心……如今,他这礼物一送,不是督促着陈阿婆要更努力、更用心,给自己相看对象吗?
  ……囧了。
  摇了摇头,郁容不再多想。反正他无父无母的,亲事完全由自己做主,只要他不想结婚,谁也强迫不了。
  回书房,继续看他的书。
  那本《江湖旧闻》看着挺有意思的,尤其里面写到了各地的美味,什么“冰雪冷元子”、“凉水荔枝膏”,看其描述,引人发馋,感觉特别好吃的样子。
  以后有空了,也要去那些地方走一走、看一看。
  郁容一边翻着书页,一边在心里琢磨。
  屋外,天寒地冻;房内,暖意融融。
  别有一种惬意自在。
  火桶烤得人浑身发热,便是昏昏欲睡。
  “啪嗒”一声,书从手中掉落。斜靠着木板墙,郁容抱着赤炎将军,打起了盹。
  忽是一阵冷风吹来,睡得不安稳的少年大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下意识地看向风的来处——
  “昕之兄?”
  ·
  郁容是被闷醒的。
  胸口沉甸甸的分量,不必动脑,就知道是哪只家伙,能有这般的“存在感”。
  习惯性地撸了把猫毛,郁容的意识仍是不太清醒,眼睛半闭不睁的,视野之间,微微晃动着帷帐……奢华又低调的藏青色。
  猛地一个激灵,原本睡懵了的家伙陡然坐起身,一时忘形,连压在身上的大白猫都给忘了,直接将其掀翻到一边。
  赤炎将军从容地打了个滚儿,埋身在柔软厚实的被褥之中,继续睡。
  郁容瞪圆了双目,眼前陌生的场景,让他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又穿越了。
  “喵~”
  踏板上,黑毛“白袜”的猫儿伸着懒腰。
  郁容回过神,看了看三秀,又瞟了眼睡得正香的桑臣与赤炎将军,瞬时默了。
  ——想必,没谁会带着三只猫儿和猫窝猫粮一起穿越吧。
  起身,感觉到身上衣衫澹薄,冷飕飕的,便下意识地张望了一下。
  柜子上整整齐齐地叠放着好几件衣裳。
  稍作迟疑,郁容还是拿起了其中一套。
  上等的布料,摸起来手感极佳。玄黑主色,给人一种尊贵至极的感觉。绛红的纹饰,为衣裳平添了三分华美。
  犹豫又犹豫,便翻看了另外几套,发现一套比一套更加地“高端大气上档次”。
  体温似是在迅速降低,郁容无奈,终是拿起最先那一套衣服穿上了。
  大小长短正合适,像是完全照着他的身形与尺寸定制的。
  打点完毕,径直走出了房间。
  雪,不知在何时停了。
  太阳被云层遮挡,只露出小半张的脸。
  郁容呆了呆,觉得脑子特别糊涂。
  他不是,在书房里看书看睡着了吗?怎么一觉醒来换了个地方不说,看天色,起码已经过去了一夜一天了!
  这……
  莫不是遭到绑架了?摸了摸身上的衣服,郁容下一瞬就否认了这个想法。
  那么……
  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昕之兄?”
  脑中闪过一道灵光,郁容倏地想起了,自己在半睡半醒时好像看到过聂昕之。
  便连忙找寻了起来。
  被白雪覆盖的小院,房屋有五六间,除了郁容与他的三只猫儿,再无一人。
  四面,围墙高耸,少说也在丈五之高。
  郁容默默地沿着回廊走了一圈,来到了唯一通向外界的院门之后。
  檀木的门,高大、厚重。
  郁容拉着木栓,试图打开门……拉不动。
  再拉,纹丝不动。
  “……有人吗?”
  忍不住轻拍了拍门板,郁容扬声对门外喊着。
  半晌,无人应答。
  又拍了好几下,仍是听不到院外有任何的回应。
  郁容不由得沉默了,静静地站在门后,沉吟了片刻,复又转身,回到自己醒来的地方。
  不大的房间,相比自家的卧室,简直是总统套房与大床间的差距。
  这才注意到案几上摆着几个果盘,放有各式不同的精致糕点……居然还有新鲜的水果,尽管只有柑橘与冬枣,仍让人惊奇了一把。
  忽然觉得好饿。
  郁容心大地拿了一个橘子,剥了皮塞入口中,一边吃,一边思考。思考了半天,仍是满头雾水。于是,吃光了手里的橘子,他又拿起一块雪白透着晶莹的糕点,轻嗅了一口,甜甜香香的,顿是口齿生津,毫不犹豫地咬了一口。
  爽口,清甜,好吃极了……咳!
  倒不是郁容真的贪嘴,或者毫无戒心,而是差不多猜出是谁把他“运”到这里。
  尽管吧,弄不懂昕之兄是几个意思,不过他对那个男人的人品,还是十分相信的。
  点心吃得渴了,郁容张望了一圈,果然看到靠窗的地方,有个小炉子在温着茶,取了一杯,清湛湛的水中漂浮着绿莹莹的芽叶,微觉意外,旋即不自觉地露出一个微笑:这种喝茶的方式,兴许全旻国就他一个吧。
  便愈发肯定,将他“关”在此地的是聂昕之了。
  想法确定,郁容当即放宽了心,丝毫没怀疑那个男人有什么叵测居心,反而认真地想,是不是自己有什么危险,尽管他没得罪过谁,但,只要想想几次无故被卷入到麻烦中,说不准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又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打算先安心地待在这儿,等待昕之兄的驾临。
  喝了茶,吃了点心,郁容略感无聊了,就想着逛一逛院子……之前匆匆一瞥,好像哪个房间摆了好几个书架,满架子都是书。
  这一逛,倒是发现了些趣味。
  小院很小,占地可能还不如他家,却是五脏俱全。
  有一个书房,满屋子各类书,从经籍到话本,包括一些密不外传的珍贵医书,应有尽有。靠窗是书桌,笔墨纸砚样样俱有。
  隔壁竟是药房,三面靠墙的中药柜,每一个抽屉装满了药材,堪比一家小药局了。药材齐备不提,还有类似工作台的地方,医用器具、制药工具一应俱全,甚至连药炉、药鼎皆能找到不同的式样与型号。
  回廊拐了个弯,竟是小厨房,厨具无一不备,柴米油盐、蔬果肉菜,色色俱全……在这居家过日子,够吃上十天半个月了吧?
  与厨房相邻,是浴室,内有一座偌大的浴池,边角有专门烧火的地方,想象这种天气在里头泡澡,跟泡温泉差不多了,必定舒快极了。
  自然,茅厕什么的不能少,里面干干净净的,没一丝异味,像是没人用过。
  布局简单的正屋,内里分外惹人瞩目,厅内摆放了好些花盆,梅兰竹菊这几种冬天常见的花草就不说了,居然还有铁皮石斛,其中一盆结了花苞,随时要绽放的模样。
  ——铁皮石斛这东西,珍贵至极,药用价值极高,素有“仙草”美誉,《江湖旧闻》里称其为“千金草”、“软黄金”,常被当作贡物献给天子。
  静静地注视着石斛的花苞,郁容的心情十分微妙:昕之兄这是在干嘛?
  观赏了一会儿奇花异卉,郁容离开了正屋,继续逛起未逛完的两个房间,跟前几个相比,就是标准的客房,没什么特别的。
  便又到院门前了,驻足少刻,想了想,再度拍了拍门板。
  “喂——”
  “有没有人?”
  等了等,郁容试探地喊了声:“昕之兄?”
  万籁俱寂。
  耐心地等了半晌,郁容有些哭笑不得,遂是目测了围墙的高度……高度不提,关键是围墙修得特别平整光滑,覆雪之后又结了好一层冰,凭他半吊子的身手,绝对是翻不过去的。
  终究放弃了出去的打算。
  想起书房那一架子的医书,心里微动,决定不再多思,有什么问题等见了昕之兄,一切便明白了。
  看书,看书 。
  倏忽之间,数日已去。初春微暖,院子里的雪已经化光了。
  郁容晒着太阳,双腿之间摊放着医书,眼睛微眯起,望着院中的桃树。
  忽是起身,走近前细看。
  “这么早就打花苞了?”他自言自语,歪头细想,“今天十八了吧?”
  看来,今年的春天来得有点早。
  扳指一数,他在这间小院“住”了近五天了?除了猫儿相伴,再没看到第二个人。
  轻攀着桃枝,郁容觉得百无聊赖,暗自纳罕:昕之兄怎么还没来?
  倒没什么焦虑,他一个人安静惯了,便是足不出户待上十天半个月的,也不觉得憋闷……只是,莫名其妙被限制了行动,日子过得稀里糊涂的,到底有些意难平。
  “主子有令……不允许……”
  郁容猛地睁大眼,侧耳细听,院门外有人在说话,可惜只捉到模糊的几个字眼。
  便没有迟疑,快步朝那边走去。
  走近,说话声明显了不少。
  尽管相交不多,郁容仍是认出了其中一道嗓音,是熟人——赵烛隐。
  他似乎在与人争执:“……你想以下犯上?”
  另一人沉闷回答:“吾等奉主子之命,看守此处,不允许任何人进出。”
  “尽管打开门让我进去,老大真要惩罚,只管冲我来即是。”
  “抱歉,主子有令……”
  “你!”赵烛隐明显有些气急败坏。
  郁容站在门后,正想敲门板,手抬到一半忽又收回了。
  门外,赵烛隐单方面地争持着。
  另一人则反复重复着“主子”的命令。
  郁容偷听了半天,仍是不知所以然——就知道,原来门外一直有人在看着,奉的是聂昕之的命令——眉头不由得蹙起了。
  约莫过了一刻,外头恢复了平静,赵烛隐像是终于放弃,遂离开了。
  郁容低眉,若有所思。
  “喀嚓——”
  是树枝断折之声。
  正要回书房的郁容耳尖地察觉了异常,立即转过身,不由得微微张大双目:“副指使大人。”
  “不都说了,不要叫我副指使大人吗?”赵烛隐笑意盈盈的,全然看不出适才的怒火。
  郁容闻言轻笑,也不矫情:“烛隐兄翻围墙就为了纠正称呼吗?”
  没错,这位逆赖母敝富邮梗欠呵浇吹摹唬纣'郎卫的身手都非同凡响吧?!
  赵烛隐笑容微滞,遂是咳了一声,语气莫名心虚:“那个……还好吧?”
  郁容想了想,道:“还好。”转而问,“你可知昕之兄在何处?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赵烛隐默然,少刻,问:“老大这几天没来见过你?”
  郁容摇头:“没。”
  应该没吧?除非,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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