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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郎君如此风骚-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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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瀛一怔,唇角旋即扬起一个充满邪恶的笑容:“这是想要我吃了你么?”
  

  第27章 弑父(五)

  
  魏瀛一怔; 唇角旋即扬起一个充满邪恶的笑容:“这是想要我吃了你么?”
  林溯也不知自己方才鬼使神差地咬他一口是怎么了,吓得连忙松口,可怜兮兮地坐在原地不敢动弹。
  看来他心里是舍不得自己走,自己也不是不想留下陪他,只是看着他实在会忍不住兽|性|大|发。魏瀛扶林溯在床上躺下,仔仔细细地替他掖好被角,不放心地嘱咐道:“晚上不许蹬被子。”
  林溯咬了咬唇; 他怎么知道自己喜欢蹬被子?
  两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盯了良久,魏瀛最终叹息一声,还是搬去隔壁睡了。
  魏瀛走后; 林溯便翻了个身朝里侧,小声嘀咕着问系统:“888,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突然有了这么多韩晏的记忆?是韩晏的大脑留下的记忆被激发出来了吗?还是说……别的什么情况?”林溯甚至觉得,自己不光继承了韩晏的记忆; 甚至连他心中的那些情绪,都一分一毫不差地全都体会了一遍。
  【主人; 你还没有明白过来哦。】系统说,【我刚才用你的20财富值查询了一下,发现你和韩晏其实根本就是一个人……难怪韩晏这么令人发指的身份你都能应付过来。】
  “什么?”林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怎么能用我的财富值!”
  系统咆哮:【吼; 你的重点究竟在哪里!我跟你这么久用你几个财富值怎么了怎么了!我不是为了查查你和韩晏到底什么关系才用的吗!凶什么凶凶什么凶啊你!(▼皿▼#) 】
  林溯:明明你在凶。
  系统连忙摆出一副乖巧的样子。
  反射弧过长的林溯:什么!我和韩晏是同一个人?什么鬼!(╯‵□′)╯︵┴─┴
  系统:……
  ——
  第二日,魏王请了一位高道入宫。
  昨晚的兵乱没能吓到他,然而树林里那张狰狞的鬼脸,却如同一个噩梦在心头挥之不去。
  杜夫人生前是个著名的美人儿; 以至于虽然他有一双儿女,魏王杀了他夫君后,依然忍不住纳她做了妾室。
  然而魏王没想到她儿子女儿都像软骨头一般匍匐在脚下讨好自己以求保命,杜夫人却在王宫中上吊自尽了。
  当日魏王看到她时,她面目狰狞,苍白而浮肿,双眼瞪得大大的,长发披散,与昨晚树上看见的那张脸一模一样!
  此后,据说杜夫人自尽的那座宫殿每晚都会传出凄厉的哭声,偶尔因为有差事不得不路过的几个宫女都被吓疯了。渐渐的,就再没人敢靠近那座宫殿。
  魏王心里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吓自己,然而目睹过杜夫人遗容之人就没有几个,又是谁有能耐而且吃饱了撑的大晚上跑到树林里扮成度夫人的模样来吓唬自己?
  魏王心里其实怕鬼,平生做尽了亏心事,怎么会不怕鬼找上门?
  所以,十分不放心下,魏王还是找了一位高道入宫,准备将自己的心病解决解决。
  一位身着灰色麻布道袍,背着一柄长剑的道士被请入了魏王宫中。据说这说道士不光长得仙风道骨,而且法力高强,能断世间生死祸福,解人间难解之困。人们知道他本姓玉,却不知他到底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他的法号,因来自临邛,人们为了称呼便索性他临邛道士。
  魏王见到这临邛道士之时,不免吃了一惊。这位传说中的高道年纪不过二十出头,一张小脸清逸俊秀,墨画的长眉入鬓,又生得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眸,如同水云中一株亭亭玉立的莲花,显得清媚而神秘。
  这年纪,只够当自己儿子。魏王心中不免有些怀疑,这民间传闻果然不可太当真。
  然而看他这模样与周身的气质,魏王心中又不敢太过小觑。
  就在这么将信将疑之间,魏王请这位临邛道士坐在了客座之上。
  在场的还有几位心腹谋士,便依次坐在了道士的下首。
  魏瀛与林溯奉命前来时,临邛道士与几位谋士刚刚坐定。
  林溯瞥见坐在上首的那位道士,心中暗吃一惊。他不就是当日给了自己那面镜子的道士么?他当时是否早已看穿了自己的过去,也已预料到后来将要发生的事?
  他在这里,实在是太可怕了。林溯心中有些不安,不清楚这个神异的道士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魏瀛拉着林溯坐到那道士对面的位置上,毕竟他是世子,不可能坐在下首。
  那道士望见魏瀛,原本淡泊的眼神中竟然掠过一丝惊讶与忧愁,或者是更多说不清道不明情绪。反正林溯看不懂,这道士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
  “今日有幸请得高道,孤十分欣慰,所以召集你们前来共同见识一下这位临邛道长的法术。”魏王奸诈和多疑都是出了名的,说是请大家见识见识法术,不如说是先拿大家试验试验,看看这道士说得到底准不准,再考虑要不要请他给自己看。
  临邛心中明白魏王的企图,依旧淡淡然坐在一旁并没有不满。
  第一位“见识”法术的是魏王的谋士张昱,临邛只是隔座一观他的面相,便十分自信地说道:“幼年丧母,中年丧父,壮年平步青云,可惜晚节不保。”
  张昱默默低下头,顿时冷汗涔涔。
  魏瀛闻言,微微蹙了眉。
  “呵呵。”魏王笑呵呵地问张昱,“孤记得他前面说的几条都对吧?”
  “臣,绝不敢辜负王上!”张昱吓得面如土色,连连向魏王磕头。
  “呵……起来吧,不必当真。”魏王对这临邛道士之言本来就将信将疑,这回更是多了几分疑虑,又指着在座的其他几位谋士,请他一一看来。
  临邛依言而行,几个被看好的连连说他是活神仙,几个被看不好的连连骂他是江湖骗子,劝魏王不要相信。
  于是,这下魏王反而好奇了起来,决定让临邛给自己看看。
  临邛看看魏王,十分平静地说道:“王上早年潦倒,中年成名,晚年随登尊位,然……”
  下面的话,临邛却不愿再言。
  做什么这般故弄玄虚?魏王见临邛不肯把话说完,笑呵呵地说道:“不妨事不妨事,在座都是孤最亲近之人,说出来给大家听听也不妨事。”
  “那王上请恕贫道直言。”临邛恭敬地对魏王略微欠身,缓缓开口,“贫道观王上面相,印堂青黑有鬼魅缠身,华盖当头只怕命不保于今年。”
  “危言耸听!”魏王还没开口,一个方才被说命运不佳的谋士便立刻反驳道,“王上不需将这般妖言惑众的妖道之言放在心上,不如将他拖出去斩了!”
  “诶。”魏王摆摆手,又向临邛指了指魏瀛道,“你且看世子如何?”
  临邛顺着魏王的目光望去,那边魏王世子衣冠楚楚,正襟危坐,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他刚毅的剑眉下深藏着血都捂不热的冰冷无情,他微微扬起的眼角却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利刃。他心中唯一的关怀,恐怕只有他身边那个人。而这样一个人,却正是那个令自己魂牵梦萦念念不忘的对象。
  临邛如水的目光怔忡地望着魏瀛,欲言又止。
  魏瀛面不改色,语气中也没有丝毫情绪:“道长请直言。”
  临邛依旧不语。
  时间仿佛停滞在了这一刻,林溯一直盯着临邛看,心底思绪翻飞。
  一会儿是那面镜子里历历在目的过去,一会儿又是镜子里深不可测的未来……他所言的过去都对,那么他预测的那些可怕的未来,真的会一一实现吗?想到镜中那一袭白衣跳崖的身影,林溯心里一阵发怵。
  临邛微微张大了那双澄明的凤眸,紧紧盯着魏瀛,连喘息也渐渐急促起来。
  魏瀛身上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林溯心底更加疑惑。总不至于他和自己一样是个穿越的吧?
  “道长?”魏王终于憋不住了,问道,“你看世子的命如何?”
  临邛微微闭上眸子,似乎隐忍着什么难以忍受的痛苦,咽下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良久,方才淡淡道:“贫道看不出其他……只看出,世子寿命不过明年之内。”

  第28章 弑父(六)

  临邛微微闭上眸子; 似乎隐忍着什么难以忍受的痛苦,咽下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良久,方才淡淡道:“贫道看不出其他……只看出,世子寿命不过明年之内。”
  此语一出,满座皆惊!
  魏王的脸刷地沉了下来,狠狠一拍桌子,指着临邛厉声道:“你怎敢如此危言耸听!你说孤活不过今年; 孤也就忍了你,世子方才二十头,你说他活不过明年; 是何居心!说不说清楚,孤便斩了你!”
  临邛道士淡然不语。
  “父王息怒。”魏瀛竟然亲自起身道,“想仙家对于掐算命运自有其法,然未必完全准确。道长所学如此; 必不是有意为之,只是直言而已。还请父王不要怪罪。”
  他在帮自己说话?临邛微微抬眼望向魏瀛; 目光迷离恍惚。
  被人说活不过今年,又被人说儿子活不过明年,却连杀人那人泄气都有人出来拦着,魏王最不满地终拂袖而去。
  林溯还惊讶地坐在原地; 一时不能消化刚才听到的惊人消息——活不过……明年?
  ——
  虽说愤怒,魏王心头更多的其实是恐惧。
  对过去那些事的恐惧、对神秘的鬼神之事的恐惧、对未知的未来的恐惧……
  就算那个道士说的不是假话,魏王还是决定派出最好的杀手,去把那可恶的临邛道士杀了!
  然而十天过去; 魏王前前后后派出的七拨杀手却都一去不回。
  魏王的杀手只有两个选择——完成任务,或死。十天没有回来,看来没有人完成了任务。
  傍晚,魏王闷闷地独自坐在花园,那晚上看到的鬼脸、临邛道士的预言,一桩桩、一件件都成了导|火|索,魏王心底积压多年的心虚和对因果报应的恐惧泛上来,越想越难受,竟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魏王醒来时,已经是第三天下午。
  见昏迷了三日的魏王微微动了动指头,有侍从立刻上前扶他起身。出于多年防范的本能反应,昏迷了三天的魏王竟然一伸手就掐住了对方的咽喉。手中一用力,“咔嚓”一声,拧断对方的脖颈。
  所有宫人吓得面如土色,再不敢有人上前。
  魏王清醒过来,貌似惊讶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被自己拧断了脖颈的死人,略微懊恼地叹道:“孤好梦中杀人,早年防身习惯了。将此人厚葬了吧。”
  尸体虽被拖了下去,一众侍从心有余悸,无人敢靠近魏王。此时却有一人从容走上前,将枕头竖起让他靠着,随后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便立刻被送到眼前。
  魏王这才看清楚,这人竟然是世子魏瀛。
  “父王。”魏瀛恭恭敬敬地用双手将汤药呈在魏王面前,“请用药。”
  魏王狐疑地转了转眼珠子,他从不相信自己会有个孝顺儿子。
  魏瀛一扯唇角,立刻明白了什么,将药碗微微放下,执起药匙亲自喝下一口,非常郑重地将空勺给魏王看一眼,再将药递给魏王。
  果然,魏王这才接过药碗,将碗中的汤药一饮而尽,得意地抬起头,对魏瀛笑道:“你应当知道,孤从不相信任何人。”
  魏瀛点点头。心中冷笑,这原来就是他父亲对待儿子的态度。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里,魏瀛都是亲自熬药,再亲自将热腾腾的汤药送到魏王床边,俨然一副孝子的形象。
  然而在世子如此“精心”照料下,魏王的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沉重。
  魏王不是没有怀疑,然而世子每次都当着他的面喝下一口汤药,足以证明这药根本没有毒。就算是慢性的毒|药,世子自己也在天天服用,又岂能无事?
  莫非是他事先服用过什么解药?于是魏王找了个借口让魏瀛就在了宫中几日,确定他在喝药前后并未服用其他任何药物,再将一模一样的药递给自己。
  魏王也命人查过药方,没有问题;甚至命人查过药渣,也没有毒。
  难道自己是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是自己怀疑错了世子?他是真心关心自己方才日日侍奉?魏王心中狐疑不决。
  上天从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魏王的病情就这么一天天沉重下去,药石无灵。
  魏瀛依旧每日都为魏王奉药尝药,十分孝敬,引得朝臣一片敬佩赞赏。
  魏王已憔悴得如同换了个人,失去了往日的英厉之气,这才看出年过半百的人已是老态龙钟,生气微弱。
  不知自己这病能不能好了,魏王召了心腹张昱,问他:“你觉得世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昱诚惶诚恐地答道:“世子才学广博、温良敦厚,又十分孝顺。”
  “哈哈……”魏王靠在榻上,笑得咧开了嘴,摇摇头,“温良敦厚……”
  张昱见魏王竟是这样的反应,顿时不知所措。
  “唉,罢了。”魏王笑道,“孤的儿子里,孤最喜欢的就是溟儿。”
  张昱知道魏王说的是嫡长子魏溟,骁勇善战且聪慧过人,可惜七年前随魏王平定韩进“叛乱”之时,为了保护魏王被杀红了眼的韩进砍成了肉泥。
  如果他还活着,一定是魏王最当之无愧的继承人,可惜却是死得最惨的那一个。
  想到惨死的长子,魏王心中更恨透了韩进,虽然他也让人把韩进剁成了肉泥,虽然他霸占了韩进的妻子导致她自缢身亡,虽然他弄死了韩进的女儿……然而这一切,还是远远不足以弥补他心灵的伤痛。
  “王上……”张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憋了回去,换了句话道,“逝者已矣,世子也是很优秀的。”
  魏王不语。自从文武双全的长子死后,次子魏瀛的确成府深邃,然而连匈奴使者都能看出他缺乏英雄气概;三子魏洛风流倜傥,只能做个文人;以下诸子虽然也都各有长处,然而缺点也很要命,不是有勇无谋就是胆小怯懦,或者目光狭隘难当大任……如此比较起来,只有魏瀛成熟稳重,顾全大局,的确是他目前最满意的继承人。
  “王上?”张昱见魏王迟迟不语,以为他对魏瀛依然心存疑虑。
  “世子是不错。”魏王终于开口,“不过孤现在非常担心一个人,他会不会毁了孤这三十年创下的基业。”
  “王上说的是……”张昱小声问道,“韩晏?”
  “呵。”魏王一笑,“除了他还能有谁?在孤咽气之前,孤要看他死!”
  ——
  由于魏瀛入宫照顾魏王去了,林溯便搬回了韩府居住。这刚过了大半个月,林溯再次很荣幸地被魏王请进了宫里。
  莫非魏王他老人家病好了,又要开始折腾自己了?林溯心想自己好不容易养好的伤,这回又要遭殃了。
  但愿魏瀛在,但愿魏瀛在。林溯踏进魏王的房门之时,心中不断重复的只是这一个念头。他在,好歹能罩着自己一点。
  可惜魏王躺在榻上,身边除了太监侍女没有旁人。
  魏王一个人靠在榻上,微微闭目养神,一言不发。他身边的宫人们也一动都不敢动,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气氛压抑得可以吓死人。
  林溯尽量放轻了脚步,迤迤然行至魏王榻前,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父王。”
  魏王抬了抬眼皮,还是一贯的笑容,只是少了些精神,懒懒道:“孤还以为你把孤给忘了呢。孤病了这么久你看都没来看过一眼,如今还要孤派人去把你请来。”
  每次见你都要冒着生命危险,我哪敢来看你啊?林溯腹诽着,却十分恭敬有礼地回答道:“儿臣一直记挂着父王,但是怕打扰父王休息不敢求见。今日父王召见,儿臣喜出望外,立刻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这番话说完,林溯在心里抽了自己两巴掌,骂了声“你真会骗人!”
  “呵呵……”魏王皮笑肉不笑道,“借口倒是挺多,果然是养不熟的狼崽。”
  林溯一听就觉得这话不对劲。一来,魏王貌似不是病好了,而是病得很严重;二来,魏王虽然说话还是笑眯眯的,却十分刺人十分直白,在平常是万万不会这么说的。看来是来者不善,得小心应对。
  “儿臣说的都是实话。”林溯垂眼望着地上铺的地毯,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内心其实很平静。好像已经撒谎撒到无感了?骗人骗得游刃有余了?
  “这么说来,你是真的忠心于孤?”魏王转过头,紧紧盯着林溯。
  饶是低着头,林溯也感受到了魏王那灼人的目光,浑身不自在地回答道:“是。”
  “那么……”魏王意味深长地看着林溯道,“孤有件事想拜托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又是什么事?我一点都不愿意啊,内心的林溯想。
  然而,表面的林溯非常恭敬地给魏王磕了头:“只要父王吩咐,儿臣万死不辞!”
  呸!内心的林溯又给了自己一巴掌,你真虚伪。这到底是跟哪个影帝学的?
  “很好。”魏王欣慰地点点头,“那你就替孤……”

  第29章 私奔(一)

  
  林溯拖着沉重的镣铐叮叮当当地走进大牢的时候; 心中暗骂自己真是作死。
  魏王说自己抓了几个梁帝的细作,他们死活都不开口,让林溯给自己当个卧底,好从他们那里套出点话来。
  哪里是当卧底?分明就是想弄死自己。韩晏的身份特别隐秘,他与梁帝断簪为誓的事情也只有互相及几个亲近的宫人知道,其余所有人,包括梁帝的其他细作; 都当韩晏是卖主求荣的向魏王摇头摆尾的走狗,一个个恨不得提起大刀取了他的狗头。
  所以众所周知,梁帝身边的忠臣们没有一个不恨韩晏; 提起这个“趋炎附势没有节操的小人”都恨得牙痒痒不共戴天,只差一个杀了他的机会罢了。
  魏王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故意把韩晏扔到这堆人中间,杀了韩晏都不需要自己动跟手指头,还能隔岸观火地看着敌人自相残杀。而且韩晏死了以后魏王还可以很无辜地称自己只是派韩晏出去做任务的; 演技太差被敌人识破打死只能怪他自己修炼不到家。林溯暗想,这老狐狸真是棒棒的。
  不过; 魏王貌似已经派人和牢里上上下下都交代了一遍,韩晏其实是自己人,因此狱吏领他进来也是客客气气的,而且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
  果然; 林溯刚一走进牢门,就立刻赢来牢中那几个蓬头垢面之人鄙夷的目光。
  林溯也不知道说什么话,想找个地方坐下,狱吏便特别殷勤地给他铺了个软垫在地上。
  林溯扶额; 您是怕那些人看不出我是个卧底么?
  果然,林溯又赢得了对方传来的一阵嘲笑:“呵,韩郎君,吃不起苦当什么卧底呢?身上一道伤都没有,地上还要人铺垫子,别告诉我您就是用这种演技去魏王身边给陛下当细作的。”
  林溯没回答,只是好奇地看了说话之人两眼,然而没看清对方的脸。
  这种指责林溯是不服气的,如果论卧底,自己才是梁帝派到魏王身边货真价实的真正卧底,这回反而被当个假的,想想也是很无奈。
  而且,没有伤和垫垫子完全不是自己的演技问题,都是魏王故意要让自己被此人识破才安排的吧。
  四面八方投来的杀意如同玉点一般密集,林溯好想告诉他们“我其实真的和你们是一伙的”,可是有谁会信呢?
  那群人仿佛看疯狗一样地看着林溯,再次有人指着他毫不客气地说:“韩晏!你不用再演戏了!我等看到你就牙痒痒都恨不得生啖汝肉!如果不想死就快抱着铺盖滚出去!不然别怪我等手狠!”
  “咳咳。”我也想出去啊,可是你们当我真出的去吗?林溯无奈道,“那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就是。”
  “呵,井水不犯河水?你这疯狗说的话真是可笑至极!”一个人指着林溯骂道,“你伙同魏瀛害死我们这么多兄弟,你以为一句井水不犯河水就能放过你!”
  “那,你们想怎么样呢?”大家其实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林溯不想和他们争辩。在魏王当权梁帝没落之时,还能有人一心忠君嫉恶如仇,林溯心里甚至是尊敬他们的。可惜,他们根本不会明白林溯的心。
  “怎么样?呵呵。”一个靠在墙角的人扶着墙面幽幽站起身来,指着林溯道,“韩大将军一世忠良为国捐躯,我得不忍看他绝后。可惜刚才给了你理会你不走,像你这等疯狗也不配活在世上!我等能拉上你这个奸贼一起死也不亏!”
  你们醒醒吧,你们这样只会令亲者痛仇者快啊。林溯站起来不卑不亢地看看他们,一个个蓬头垢面遍体鳞伤,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父亲死的时候,我难道不想报仇么?可是我拼了这条命有用么?只是给韩家多添一个刀下亡魂罢了。有时候选择死很容易,选择活下去却很难。
  假意投诚,忍辱负重,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光鲜亮丽的外表下,其实到处举步维艰。不仅如此,还得接受那些忠臣名士的嘲讽唾骂,被自己所效忠的阵营当做仇敌,打碎了牙都往肚子里吞。
  林溯心中暗暗嘲笑自己,自己如今的处境,真可谓腹背受敌,四面楚歌。但凡是个正常人,大概都不想活了吧。
  墙角那人最先按捺不住,冲上前一个刀手直取林溯的面门。
  林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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