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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别不同怎么能谈恋爱-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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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你啊。”
  按理说被告白的次数太多,尤其对方还是同一个人,宋书玦应该早就波澜不惊了。
  可这次,秦离的语气并不如往常一样势在必得,反而给人一种很脆弱,又很乖巧的感觉。
  这让宋书玦觉得就像一只小刺猬,主动把浑身肆意张扬的刺都给收了,露出雪白柔软的小肚皮,战栗着迎接可能到来的伤害。
  于是,宋书玦的心突然变得很软。
  “嗯,我知道。”
  他同样低声地回答。
  秦离把脸抬起来,眼睛很黑很亮。
  “我想亲你。”
  宋书玦犹豫了一下,把手放在他的肩上。
  他们的唇轻轻贴在一起。
  周围笼罩着晒过的棉被的气息,氤氲着盛开的木槿的香气——
  “我们现在算是在一起了吗?”
  宋书玦翻了个白眼,用力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不要再问这么无聊的问题了好吗?”
  秦离又把他手拿过去,强行撑开,十指相扣。
  “真好,终于能想对老师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宋书玦冷冷地送他一个字。
  “滚。”
  想到那天午后的经历,宋书玦还是会觉得奇怪。
  他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地,任凭他亲上来呢?
  以至于现在身上多了块扒不掉的牛皮糖。
  啧,多次义正言辞的拒绝和数月的心理建设,都毁在那个仅仅只是两唇相贴的吻上了。
  “一定是你施了妖法!”
  觉得丢了面子的宋老师开始默念反正一切都是秦离的错。
  “如果老师意志坚定的话就算真的施了妖法也没用吧。”
  秦离拖着他的手摇啊摇。
  “不过还要多谢你的不坚定。”
  “……”
  妈的真是怎么都讲不过他。
  宋书玦突然理解了曾经那些被自己毒舌过的人的感受。
  于是恼羞成怒的宋老师又开启了“懒得理他”模式,起身就走。
  然而他忘记了自己的手还被秦离拉着,结果因为力的作用一屁股坐回到了床上。
  秦离乐得要命。
  “老师以前咋没发现你这么萌呢?”
  宋书玦:“……”
  真是没脸见人了。

  ☆、章二十三

  宋书玦把秦离一个人留在房间里傻乐,拔腿往外走,经过客厅时被宋父叫住了。
  “过来陪我下盘棋。”
  宋书玦有些意外地走过去,坐下。
  虽然小时候被父亲手把手教过围棋,但他可能是的确没天分,下得并不好,以前也就是宋父实在手痒了才会叫他来陪着玩两局,现在一会下的就在房间呢,怎么……
  摆在宋书玦这边的是黑子,他便率先落下一子。
  下了几步,宋父轻描淡写地问了几句关于秦离的事情,宋书玦一一回答着,心里的怪异感却越来越深。
  “你和小秦,是什么关系?”
  宋书玦心一惊,棋子便下歪了。
  宋父没说话,只是帮他把那个棋子移正。
  宋书玦深深地看了父亲一眼,也没作什么掩饰,只是问道:“您什么时候知道的?”
  即使是已有心理准备,但真正听到这无异于承认的话语,宋父拿着棋子的手还是颤抖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而已。
  “那天我看到你们在院里——”
  果然。
  宋书玦苦笑。
  难道每次这样的场景都要注定被人看到吗?
  宋父在缺口处补了一子,吃了几颗宋书玦的黑子,淡淡道:“我记得你以前喜欢的还是女生。”
  宋书玦也不隐瞒:“但后来我和陈琅在一起了,不过现在已经分开了。”
  “难怪。你从小就不爱和别人太亲近,也就跟他粘着。你妈还总说你们好得跟亲兄弟似的。”
  宋父的口气很平静,听不出是什么感情。
  宋书玦便不太敢接话。
  父子两便沉默着又下了几子,宋书玦本来就下得烂,心又乱着,没一会儿便被杀得溃不成军。
  宋父又道:“你有没有想过你和小秦该怎么处理?你还是他老师。”
  宋书玦顿了顿,只道:“他迟早会毕业的。”
  “不是你主动招他的吧?”
  宋书玦低头看着手中的棋子,看不清神态,只能听见声音都在抖:“爸,我只是喜欢男的而已。您别把我想得那么坏。”
  宋父叹了口气,“我没这么想。只是,师生间出了这种事,老师要担的责任总是大些。”
  宋书玦没发声,心里跟坠了块石头似的,沉得要命。
  宋父看着棋盘,声音有些疲惫:“都说字如其人,殊不知从棋路也看得出人的性子。我也和小秦下了十来局了,年轻人难得棋路稳而正,品格应该也不会歪到哪去。你如果真的决定了,就和人家好好相处。”
  宋书玦抬起头,眼圈发红。
  “爸,你难道……不反对吗?”
  宋父把棋子一个个收起来,神态显得有些苍老。
  “以前我年轻时,也有个同乡是你这样的。他那事不知怎的传开了后,所有人看他的眼光都不对劲了,包括他家人。后来没过几年,他就自杀了。”
  宋书玦恍惚地眨了眨眼。
  宋父叹息着:“那么好的人,就这样被逼死了。”
  他撑着茶几站起来,身形早已不似宋书玦记忆中的高大,而显出了几分年迈的佝偻。
  “爸爸。”
  宋书玦突然为他的父亲感到很难过。
  “你这些年应该也过得很苦,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爸爸不怪你什么。这两天我想了很多,发现当父母的,孩子能健健康康、过得开心,也就满足了。”
  宋父想了想,又说道:
  “对了,这件事先不要告诉你妈妈,她可能一时接受不了。”
  “……嗯。”
  宋父走了,宋书玦坐在沙发上,心情久久未能平复。
  他没想到,一向很具威严且沉默的父亲在知道了这件事后没有怒发冲冠的痛斥,反而是这么平静而温和。
  果然有些事情,不尝试是不会知道结果的——
  秦离迈出房门,正好看到宋母闭着眼脱力似的靠在墙壁上,满脸痛苦。
  “伯母?”
  他露出吃惊的神情,快步走过去。
  “您是哪里不舒服吗?”
  宋母被他吓了一跳,见到是他,目光却不似以往纯粹的慈爱,反而还有些挣扎和复杂。
  “伯母?”
  秦离疑惑地看着他。
  宋母别开眼,深深地呼吸了几下,语气有些生硬。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有点累。”
  秦离神情突然变得低落,“看到伯母这样我又想起了我妈妈,总是想着照顾别人,却忘了自己才是最需要照顾的人。”
  说着,他又笑了起来,只是让人怎么看都觉得是强颜欢笑。
  “伯母,我妈妈去世得早,这几天你对我那么好,我早就在心里把你当成了第二个妈妈。你千万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因为无论是老师还是我,抑或是伯父,都希望你能好好的。”
  宋母愣了愣,没说什么就走了。
  秦离看了会她的背影,然后心情颇好地走到客厅,朝正在发呆的宋书玦脸上啾了一口。
  宋书玦毫不留情地拍开他的脸。
  “小心被我妈看到。”
  秦离不在意地回道:“刚刚在客厅外边我看着伯母走的。”
  宋书玦眼中的笑意化为了惊愕:“你说我妈在客厅外边?”
  “是啊,发了挺久的呆呢,好像有点不舒服吧。”
  宋书玦刚热乎没多久的心又凉了。

  ☆、章二十五

  秦离看着宋书玦的瞳孔惊恐地放大,神情也因惊吓而近乎空白,便状似不满地轻声说了一句:“好讨厌,老师完全看不到我了呢。”
  然后从宋书玦身上离开,微笑着看着站在门口的宋母,“伯母你回来啦。”
  宋母一只手用力抓着门框,用尽了全部力气以至于手指骨节都开始泛白,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支撑自己不至于倒下去。
  “你们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宋书玦始回过神来,慌忙起身,想走过去搀扶他可怜的母亲,“妈,你……”
  “你别过来!”
  宋母低声喊道,大睁的眼里写满了不信和痛苦。
  “我、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伤人心的儿子!”
  宋书玦无措地停在那,既是自责又是担忧。
  “妈,对不起,我……”
  “可是伯母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秦离打断他的话,很平静地问道。
  宋母简直要被他这清清淡淡的一句话给弄崩溃了。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以后不要这样做了,你们是师生,你们都是男的啊!”
  “可是就算伯母你装作不知道,也并不代表这件事就从未发生过。”
  宋书玦不忍见自己母亲如此折磨,朝秦离喊道:“你别说了!”
  秦离看了宋书玦一眼,弯了弯唇,往前走了几步,然后跪在了一地的碎玻璃上。
  他的动作很干脆利落,一点犹豫都没有,腰挺得很直,神态堪称轻松。
  血从他膝盖下一点点蔓延,混着西红柿如同鲜血一般的汁液,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个子高,因此即使跪着也很轻易地迎上了宋母惊呆了的目光,脸上还是一抹笑:“我知道伯母很痛,我陪伯母一起痛。”
  “你……”
  宋母没料想他来这么一出,又是害怕又是不忍,到底还是心软,颤着手想去扶他,一抬眼却望见自己儿子凄然的神色,顿时强迫着自己别开眼,不去看地上跪得笔直的秦离。
  “拿苦肉计逼我没用。你要是真的心疼伯母,就离开我儿子!”
  “伯母要我做什么都行,唯有这件——除非我死。”
  他说得轻描淡写,恍若只是玩笑话,却让人不禁想起他刚刚在玻璃碎上跪下的浑然无惧的姿态,简直心惊胆战。
  “你在说什么疯话。”
  宋书玦白着脸去拉他。
  “你以为是在演电视剧吗,还不快起来!”
  秦离握着他的手,冲他笑得无赖:“不起。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娘亲。反正迟早都是要跪的,现在先练习一下也无妨。”
  “你是想废了你这双腿吗!”
  看着一地的玻璃渣子,宋书玦都替他觉得痛。
  “要跪也换个地方跪!”
  但秦离跪得很稳,他死活都拉不起,一急,干脆膝盖一弯,自己也顺势跪下去。
  “小玦!”
  宋母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膝盖重重地落下——
  玻璃刺进血肉的声音简直清晰可闻。
  却不是宋书玦,而是秦离的手。
  方才紧急之下,他将自己的手垫在了宋书玦腿下,因重力作用狠狠地被压在了地上。
  宋书玦慌得要死,连忙拿起他的手来查看,就连刚刚还发狠的宋母也红了眼圈,“你这孩子、你这孩子!唉,还不快去医院看看啊……”
  秦离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不大在意地说道:“没事,没扎到动脉。”
  “你还把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
  宋书玦额头青筋都暴起了,赤着眼一把把他拉起,押着他就往外面走。
  宋母踩着发软的步子跟在后面,担忧的要命,嘴里还不断唤着:“小玦……小玦呀,你动作轻点,小秦腿还伤着呢……”——
  宋父本来在和老友钓鱼,接到消息连忙丢下鱼竿匆匆忙忙地往医院来。
  一进来就看到原本还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的秦离坐在病床上,腿上手上都缠了绷带,脸白得看不见血色。
  而他老伴正坐在床边抹眼泪,儿子站在旁边默不作声地陪着。
  “这,这是怎么了,打起来了?”
  宋父瞟了眼垃圾桶里积了小半桶的沾了血的药棉,都不敢想象现场是怎么个惨烈。
  说话的反倒是秦离这个伤残病患,他弯着唇,精神还不错的样子:“伯父你别担心,只是我不小心摔在一堆玻璃上了而已。”
  玻璃,哪来的玻璃?
  宋父看着还在抹泪的老伴,心里猜了个七七八八。
  当下叹了口气,“唉,生气也别为难孩子么……”
  宋母原本只是一时失手摔了盘子,谁知道秦离能狠到往那玻璃渣子上跪,本就吓得够呛,眼下一听这话好像暗有指责之意,不乐意了。
  “我哪为难他们啦,明明是你们合起伙来为难我!”
  又想到自家孩子那点糟心事,眼泪流得更多了。
  “我怀胎十个月,辛辛苦苦生养下个孩子容易么。眼瞅着都三十了,没结婚不说,竟然还找了自己的男学生谈……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宋父本就怕宋母把这事憋在心里憋出毛病,这下见她终于肯说出来了,反而松了口气。
  “都改革开放这么多年了,你思想怎么还这么封建,还搞男女歧视呢。”
  宋母气的要打他,“你这话怎么说的,合着他们这样做还对了?”
  宋书玦听得难受,低声道:“妈,我只是喜欢男的而已,又没犯法。”
  “就是,不都说儿跟妈亲嘛,我个当爸的还没怎么气呢,你个做妈的万一气出个好歹,又何必呢。”
  宋父在一旁帮腔。
  “你、你还净帮着他们说话了!难道你乐意儿媳妇是个男的,而且没有孙子孙女么!”
  秦离小声嘟囔一句:“明明是女婿。”
  站的近因此听得一清二楚的宋书玦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宋父无奈地看着老伴:“不然呢,难道这么逼,他们就能改过来么?你难道真的想——”
  许是怕话太重,他没再说下去。
  但是宋母想起上次听到他同乡那事,又想到秦离那股狠劲和自己儿子从小的倔脾气,不由也升起一股后怕。
  “但是、但是难道就真的让他们这样下去么!”
  宋母含泪看着秦离。
  “小秦,你之前说你没妈把我当妈看待,我也就当多了个小儿子养着。既然都是儿子,当妈的又怎么忍心……其实有没有儿媳妇有没有孙子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反正有这么大两儿子我也不怕没人养老,只是你们呢,你们老了又有谁养你们?我想到都心痛啊!”
  秦离恳求地看着宋母:“我们可以领养个孩子,跟亲生孩子一样养着,没差别的。我是真的很喜欢老师,我想和他在一起……”
  宋母看着他因失血过多而发白的唇色,终是软了心肠。
  “也罢,反正我也管不住你们……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说完,擦干了眼泪,头也不回地走了。
  宋父连忙跟过去,扶着她小声地安慰。
  宋书玦没意料到母亲竟然就这样松口了,一时满脸呆愣地看着秦离。
  秦离拉住他的手,微低着头,唇角弯出个微笑。

  ☆、章二十六

  于是,自己就这样,向父母出柜了?
  即使事情已经过去很久,宋书玦仍会感到不敢置信。
  虽然不是没有惨烈的场景——秦离跪在地上遍体鳞伤的模样在他脑中依然记忆犹新,但与他曾以为会出现的局面相比,简直堪称平静顺利。
  是他将事情想太重了?
  还是秦离的确有这个魔力?
  宋书玦思索良久,终露出个释然的笑。
  看来有些事不去尝试是不会知道结果的。
  就像西红柿,起初人们被那鲜艳得近乎妖异的外表蒙蔽,视之如不可沾口的毒果子,但若真有勇气咬下去,却会发现原来是那样酸甜多汁。
  随后他将这句话说给了秦离。
  当时秦离勾唇一笑,看着他的眼轻声说了句:“可有些果子漂亮的外表下却是腐烂发臭的核。”
  宋书玦一愣,觉得他的话似乎另有深意,不免探寻地望着他。
  但秦离只是垂着眼帘,很随意地笑了笑,不再说什么了。
  宋书玦合上手中的杂志,捏了捏鼻梁。
  空姐优雅地从旁边走过,又停下,露出亲切的微笑问他要不要毯子。
  宋书玦礼貌地拒绝了。
  总共也就两个多小时的航班,他是睡不着。倒是秦离——他最近好像很缺觉,早已经在旁边睡得很沉了。
  宋书玦看看窗外的云,又回头看着秦离的睡颜。
  宋母手艺很好,尤其是他们临走几天,各种美食流水一样做给他们吃,就连体型偏瘦的宋书玦脸都吃圆了几分,可秦离却还是那样,脸部轮廓分明,从这个角度看睫毛很长很密,在眼下垂下一片小小的阴影,完美得好像杂志封面上精心设计好的光线。
  此时他微微蜷着身子,小半张脸都埋在毛毯里,头发蹭得乱蓬蓬的,看起来有一种不符合年龄的天真的稚气。
  宋书玦轻轻靠在椅背上看着他,心想也不怪那些空姐有意无意经过这里。
  当飞机广播响起时,秦离很自觉地闷哼了一声,慢慢醒来了。
  他睁开眼那一刹那,宋书玦心都似乎柔软得颤抖。
  就像是看着虫蛹一点点破开,幼小的蝴蝶颤巍巍伸出触角试探,然后慢慢展开绚丽的翅膀一样——
  心里涌动着莫名的、无法控制的怜惜和感动,好似亲眼见证着世间最美好的事物绽放。
  宋书玦怔怔地发了会呆,然后在心里极轻地叹息了一声:
  哦,原来这就是恋爱——
  宋书玦开学后的生活很平静。
  按照课表上课,没课的时候出去逛逛,假期时回家陪陪父母或是去个人不多的地方旅游……
  同个办公室的老师说他近来气色很好,还时常微笑,看起来比以前有人味儿多了。
  说着还凑过来八卦兮兮地问他是不是受到了女朋友的滋润。
  看来他给人感觉的确柔和了很多,要是换以前是不会有人这样子对他说话的。
  为此,宋书玦在洗手间时特意对着镜子仔细观察了一下自己。
  镜子里的男人眉眼依旧,但却似乎晕着浅淡的笑意。皮肤看起来很有光泽,完全不像是个快到三十岁的男人。
  或许是,的确受到了滋润的缘故?
  不像大多年轻人那样日夜颠倒的生活,秦离的作息很规律,很早起床,也不熬夜,甚至在宋书玦看书超过了十点后也会很强硬地抽走他手中的书,然后在他皱眉时笑嘻嘻地吻他。
  生活也似乎很简单,白天除了黏着他一起上课外,就是在家睡觉,逗猫。
  但他又不是个传统宅男,假期会拉着他满世界跑,对一些很考验心脏的极限运动也十分热衷。
  懒散似乎刻在了他骨子里,但有时做起事来却又雷厉风行。
  加上他偶尔会表现出的占有欲浓烈、甚至阴郁的一面……
  很矛盾的一个人。
  宋书玦这样认为。
  但不可否认,这样的秦离也深深吸引着他。
  生活会这样充满希望地继续下去吧。
  他曾无比愉快地这样想。
  可事实证明,公平的上天是不会过于眷顾一个人的。

  ☆、章二十七

  宋书玦下课后又被学生围在讲台上。
  大多是女生,拿着课本请他解释上课没听懂的内容,其中有意无意地夹杂着“老师还是单身吗”“那个总是跟老师走在一起的男生是老师的男朋友吗”“老师你知道什么是受吗”这样莫名其妙的问题。
  刚开始宋书玦一不小心还会上当,但后来他有警惕心了,每当学生提到和课堂无关的东西他就会闭上嘴,无比淡定地盯着对方,直到对方不好意思地退下去。
  解决了过于好学的学生七嘴八舌的问题,宋书玦捏了捏鼻子,走出教室,却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那人像是特意在这等着他一般,看见他出来,轻声和他打招呼。
  “好久不见。”
  的确是好久不见,禾绿。
  宋书玦一向不爱和人客套,便开门见山地问他:“有事吗?”
  禾绿自嘲地笑了笑,“你还是这么直接。”
  宋书玦没接话,只看着他。
  果然,禾绿接着说:“你和陈哥分手后的几个月,应该没再去过问他的音讯吧?”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宋书玦冷漠地看着他。
  “我没空听你和我绕弯子。”
  “你应该也知道,陈哥可不是那么干脆利落,不念旧情的人。他这么久没给你打过一个电话,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宋书玦一点点蹙起了眉。
  他不是没觉得奇怪,但也只当禾绿粘人,加上陈琅对他还有怨,所以不想联系他。
  但听禾绿这么一说,似乎还有隐情?
  禾绿两只手放在口袋里,侧着脸,眼下一颗小痣仿佛在微微颤抖。
  “陈哥和你分手后主动申请加入特别小组,在一次追缉走♂私军♂火商的任务中受了重伤,做了一夜手术才捡回了命,现在还在医院休养。”
  宋书玦眼皮一跳。
  这种电视剧里才会发生的情节,竟然……
  禾绿离开后,宋书玦还站在那里。
  或许是他的脸色太吓人,不少学生过来关切地询问他。
  他记不得自己回答了什么,只记得后来,秦离来了,然后当众拉着他的手把他带走了——
  想了很久,宋书玦还是决定去医院看看陈琅。
  虽说不是恋人了,但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有着十几年情分的人,他没办法知道了这件事还置之不理。
  陈琅于工作上的事对家里人向来是报喜不报忧,陈父陈母肯定不知道他受伤的这件事,至于禾绿……
  宋书玦对他没什么好感,也不认为他能多么无怨无悔地照顾陈琅。
  虽说去探望旧情人这种事听起来很是暧昧且尴尬,但宋书玦依然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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