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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别不同怎么能谈恋爱-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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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去探望旧情人这种事听起来很是暧昧且尴尬,但宋书玦依然主动和秦离说了。
  恋人之间的信任其实是很经不得考验的。
  有些事,既然问心无愧,那也无需隐瞒。
  秦离当时捏着他的耳垂,歪了歪脑袋,弯着眸子笑:“好啊。”
  宋书玦惊讶于他难得的大方,为了怕他吃醋,还问道:“你要不要一起去?”
  秦离松开他的耳朵,喝了口水,被湿润的唇显着鲜美的红色。
  “还是不要了,”
  他抬起头,尖锐而邪恶的虎牙在唇间一闪而过。
  话语里满满的恶意,让宋书玦不能分辨是真是假。
  “——我怕我去了,会嫉妒地把他杀死。”

  ☆、章二十八

  宋书玦站在病房前,轻轻敲了三下门。
  “请进。”
  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
  宋书玦推门进去,所看见的就是陈琅半躺在病床上,闭着眼揉眉的场景。
  他似是怀有心事,没有立刻睁开眼,宋书玦便站在一旁,不动声色地打量他。
  仅是数月不见,陈琅看上去却像大了几岁似的,但还好,年纪和气质使然,他只能说更加沉稳而不是衰老,原本的锐意尽数沉淀后,整个人散发着很能吸引年轻小姑娘的独属于成熟男人的醇香。
  而他旁边的小柜子里放了很多东西,撑得柜门都闭不拢,漏出一面锦旗的一角。
  许是来人久无动静,陈琅终于睁开眼,却在看到宋书玦的那一刻,呆了。
  他的身子不由往前倾了一些,似乎是用尽了全部力气在看,目光很贪婪。
  饶是宋书玦也不免有些心酸。
  他站在那,默不作声地任他看。
  “小玦?”
  陈琅声音有点抖。
  “……嗯。”
  陈琅的表情都有些恍惚,好似美好的幻境成真了。
  但很快,他又想到了什么,眉毛霎时皱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
  宋书玦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
  “你的意思是,我不该来。”
  “你是不该来。”
  陈琅苦笑。
  “不过,既然来了,那就陪我说说话吧。我们很久没说过话了吧?”
  宋书玦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拖了把凳子在床边坐下。
  “说吧。”
  陈琅专注地看了他一会儿,有些感慨地叹息:“你过得很开心。”
  “哦。”
  陈琅毫不介意他的冷漠,依然目不转睛地看他,口中道:“不久前,我妈在电话里告诉我,你假期回去了,而且还带着一个又高又帅嘴又甜的学生。”
  “不是我‘带着’,是他自己来的。”
  宋书玦纠正道。
  陈琅笑了笑。
  “所以,他是你的男朋友吗?”
  他问得很坦然,倒让宋书玦有些意外,不由探究地看向他。
  却发现他的情绪虽然算不上愉悦,却没有不甘等负面情绪。
  “嗯。”
  “是自己的学生也可以吗?”
  “以前你要求我和你在一起时也没考虑我是你的什么吧。”
  陈琅缓缓收了笑容。
  “你是在怪我吗?当初的确是我带你走上了一条错误的路……”
  宋书玦打断他:“没有。这种事本就没有什么对错。”
  陈琅看着他,又露出一个微笑,看得出来他现在的笑容要真诚很多。
  “你能这么想就好了。”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宋书玦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几个月不见,他真的变了很多,相较于从前,样子更为冷峻内敛些,但性格却似乎温和了不少。这样的改变也不是说不好,只是令宋书玦感到不习惯。
  陈琅双手放在脑后,闲适地枕着。
  “我只是希望你能没有顾虑、没有负担地好好过日子。从地府溜了一圈回来,我真的看开了不少东西。以前的确是我拘着你了,我们——”
  他停了一下,转了话题。
  “你过得开心,我也开心,即使那个让你开心的人不再是我。毕竟,你怎么说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
  弟弟?
  听到这个词,宋书玦又想到遥远的过去,他在小学因为年纪小成绩好被其他男生冷落欺负时,被闻讯赶来的陈琅护在身后的情景。
  那时陈琅也是这么说的——
  【喂,你们这些以大欺小的小屁孩,以后再敢欺负我弟弟就别怪我恃强凌弱了啊!】
  面对高年级的大孩子,小屁孩灰溜溜地走了。
  更小的小孩揪着大孩子的衣袖,在他挂着得意的笑容看过来时,轻声道:“笨蛋,是‘shi强凌弱’不是‘si强凌弱'。”
  现在,长大了的小孩别过头,轻轻地说了一句。
  “笨蛋。”——
  秦离听着耳边煽情得让人牙酸的轻音乐,颇为兴味地看着坐在对面的神情略显阴郁的禾绿。
  “你认识我?”
  “大概吧,宋哥的——小男朋友。”
  秦离眯起眼:“看来你是认识老师的人。”
  “老师吗?”
  禾绿嘲讽地看着他。
  “还真是甜蜜又可爱的称呼啊。”
  秦离一点点弯了眼尾,眼神却散发着冷意。
  “所以,你在街上拦下我,让我坐在这么一个无聊的咖啡馆陪你浪费时间——到底是想干什么呢?”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一些事罢了……”
  “等等。”
  秦离站起来。
  “这里太吵了,让我们去一个安静的地方谈吧。”
  禾绿看了眼四周安静地享受午后时光的人们,跟着秦离迈出咖啡馆的一刹那,心中突然涌上了浓浓的不安。

  ☆、章二十九

  宋书玦在回去的路上,突然看见秦离养的那只神出鬼没的名为“小金”的猫。
  反常的,那只向来沉默并且极通人性的小猫一边不断地“喵喵”叫着,一边往马路对面跑。
  “小金!”
  他想叫住它,但那猫却毫无反应,依旧跑着,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
  大事?
  宋书玦蹙起眉,他向来觉得那只猫和秦离极为默契,如今这番情况,不会是秦离出了什么问题吧?
  这么想着,他也连忙追了过去。
  那只猫虽然腿不长,但跑得很快,让宋书玦追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停下来了,却是在一个隐蔽的巷口。
  宋书玦平复了下急促的喘息,试探地往里走。
  隐隐约约的,小巷深处传出了些痛呼,还有人在说话。
  越近,声音越清晰。
  “舒服吗?”
  一个冷酷的声音问道。
  “你……!”
  重重的咳嗽声。
  那起先很冷冽的声音又忽然转为了柔和的声调,“很喜欢对不对?”
  咳嗽声转化为了痛苦的呻♂吟。
  那人接着道:“脸色可真是好看啊,想要挣扎但是没有力气的样子也很让人心动呢——很高兴听到这样的话吧,渣滓?”
  而另一个声音已经几乎听不见了。
  宋书玦脸色大变,因为,他听出了那个说话的声音属于谁——
  他只觉得身体都是冰凉的,他看到走在他前面的小猫往后看了一眼。
  那双漂亮而分外平静的猫眼里,似乎在问他:
  你真的敢跟我进去吗?
  你能承受住这样做的后果吗?
  这条阴暗的小巷仿佛通往的是一个丑陋的现实。
  只要一踏进去,任何虚妄的美好,便会如泡沫暴露在阳光下一样破裂。
  这样伤痛的真实,你真的愿意面对吗?
  你可以吗?
  ——宋书玦的腿终于还是抬了起来——
  在看到秦离微低着头,状似亲昵地抵着墙上的禾绿的那一刻,宋书玦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努力将视线从禾绿涨红的脸色和悬空的双脚上挪开,他看向秦离甚至还带着微笑的脸。
  “放开他。”
  秦离偏过头看他,嘴角弧度愈大,近乎夸张。
  “老师你来了啊?唔,还有小金呢……”
  宋书玦反而冷静下来,“放开他。”
  他听到自己又重复了一遍。
  “啧,好吧。”
  秦离浑不在意地一松手,已经半昏迷的禾绿就这么从墙上滑落,重重地摔在他脚下。
  但秦离却看都没看一眼,一个人的死活对他来说还不及整理凌乱的袖口重要。
  见状,宋书玦的心更凉了。
  纵使知道秦离内心绝对不是他经常表露出的那样开朗纯良,但这般暴戾和阴暗……还是让他始料未及。
  “把他送去医院。”
  秦离嘟了一下嘴——颜正的人做什么都不会丑,这句话在他身上真是得到了充分体现。
  “不要,我讨厌他。”
  宋书玦深吸一口气,口气很冷,“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了。”
  “老师还真是严厉。”
  秦离双手插在口袋中,懒散地倚在墙上。
  “明明你也讨厌他不是吗?”
  “但是我的讨厌并不意味着就要把他杀死!”
  宋书玦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大了起来。
  “不管你自小接受的是什么教育——至少,我认为我们是生活在一个法治社会!没有人能够随意决定他人生死!”
  秦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如他们真正认识的那个雨天下的冷僻。
  不过很快,他又笑起来,声音又恢复轻快。
  “可是就这样去医院会引起怀疑的吧?老师也不想我以故意伤人罪入狱吧?”
  “那你想怎么样?”
  秦离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宋书玦很惊奇地看见名为小金的猫迅速地跑出了巷子。
  五分钟后。
  一名正装男子从外面快步走进来,在宋书玦前边停下,快速察看了一下小巷内的情况后,便冲秦离点了点头,随后蹲下开始检查禾绿的情况。
  简单地给他做了点急救措施后,他便拍了拍掌,从外面又走进一穿着制服司机模样的男人,把禾绿给带出去了。
  正装男子站起,和秦离说了几句话,就转身往外走,在经过宋书玦时,向他打了声招呼。
  “宋老师。”
  宋书玦认得他是上次在街边被秦离用石头抵过的男人,貌似是秦家的管家。
  那时他脖子上被压着一块尖锐的石头,却依旧面不改色,如今给秦离来收拾残局,看到禾绿脖子上的青紫也没有什么反应,从头到尾都很平静,这让宋书玦产生了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他已经被我策反了,老师不用担心。”
  正当宋书玦探究地看着那男子的背影时,秦离走过来,想同往常一样把脑袋靠在他肩上。
  但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时,宋书玦却立刻向前走了一步。
  看到他潜意识的排斥,秦离轻笑一声,也往前一步,不容反抗地把他圈在怀里。
  “老师怕我?”
  他把唇贴在宋书玦耳边,轻轻地问。
  宋书玦怎么都觉得不自然,神色也有些僵硬。
  “我不喜欢看到这样的你。”
  “哦,怎么样的?”
  “任性、冷酷、对生命和法律缺乏最基本的尊重。”
  宋书玦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他闭上眼,继续往下说。
  “这种做事只凭自己心意,哪怕双手沾上鲜血也不在乎的家伙——让我觉得恶心。”
  “呵,那该怎么办呢老师?”
  秦离轻轻咬着他的耳朵。
  “爱上了果子漂亮的外表,把它连心剖开后却又厌恶那腐烂的内核,所以是想要扔掉吗?”
  “……或许吧。”
  宋书玦也笑。
  “谁知道呢。”
  “没用的。”
  秦离在他脖子上印下一个吻。
  他的唇下是汩汩流动着血液的青色血管。
  “你逃不掉了,老师。”

  ☆、章三十

  “这里感觉怎么样——那是你弟吗?”
  “还好。算是吧。”
  “那这样呢?会有窒息的感觉吗——他多大了?”
  “没有。二十九。”
  “看来恢复得还不错——只比我大两岁哎,看上去身高也合适,你弟他喜欢什么样的……”
  “和你性别相反的。医生再见。”
  陈琅打发走了名为身体检查实则是来犯花痴的年轻女医师后,冲着摆了一下午忧郁造型的宋书玦喊道:“唉,你到底是来看我还是让我看你啊?这一下午了说过三句话没有?”
  宋书玦没精打采地瞥他一眼,“算上这句是第五句。”
  陈琅又气又好笑:
  “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儿啦?上回还神采奕奕的,这次怎么就颓了?”
  “可能是昨天睡久了有点没精神。”
  陈琅盯着他毫无异色的脸看了半晌,低头一看,忽地笑了:“你一撒谎就会扯衣角,这习惯你从小到大一直没变过。”
  闻言,宋书玦立马松了手中那片衣角,但怎么看怎么透着股欲盖弥彰的味道。
  陈琅视线,将视线上移,正好看见他领口下若隐若现的半个牙印。
  “……我看不是睡得久,而是没睡多久吧。”
  陈琅本以为能看到他略微尴尬却强作自然的样子,却不曾想,宋书玦的脸色几乎一瞬间就沉了下来。
  这样的反应……
  “你们——吵架了?”
  吵架?
  如果真的只是普通的吵架就好了。
  但看着陈琅难掩关怀和担忧的神情,他还是点了点头。
  “算是吧。”
  “他怎么惹着你了?”
  毕竟曾生活过那么久,陈琅还是很了解宋书玦的性子的。
  别看他平时淡淡的,对什么事都不大上心一样,但其实心里对所有东西都一清二楚,有火气也不立马发出来,而是等攒到一起,以一种平静但决绝的姿态跟你算总账。
  磨死人、也气死人的脾性。
  见宋书玦不答,陈琅胡乱推测着:
  “他出轨了?不该吧,既然能追到你家死皮赖脸缠着你应该也不至于这么快原形毕露……那么是他家里不同意?或者是他生活习性很差你看不惯?哎,该不会是你前几天来看我,他吃醋了吧?”
  话音戛然而止,他似有所思地重复道:“吃醋,年轻人气性大,倒不是没可能。”
  “都不是。”
  宋书玦淡淡道。
  “我们只是,三观不合而已。”
  这句话跟一道雷似的劈在陈琅头上,把他震得半天没说出话来。
  他最近闲的没事网上段子看了不少,其中也不乏关于情侣吵架闹分手的,里面各种千奇百怪的理由把他六块腹肌都快笑成了八块,但是“三观不合”这样的理由……
  于是,宋书玦就看见陈琅先是发了会呆,然后突然开始笑。
  笑就算了,还笑得在床上翻来覆去,停都停不下来。
  他回想了下,发现自己也没说什么能戳笑点的话啊。
  难道是他这一受伤伤着了神经了?
  差点把伤口笑裂的陈琅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看向有时正经得简直可爱的前男友,声音里还是浓浓的笑意。
  “你当初跟他在一起时就没发现他,咳,他跟你三观不合么?”
  这句话把宋书玦给问住了。
  其实早在第一次见面时就明白对方和自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吧。
  不合的又岂止是三观呢?
  可最终决定在一起时,为什么所有的顾虑都抛开了呢?
  大概真的是被爱情蒙蔽了头脑了吧。
  “我以为,我能把他掰回来。但实际上情况要比我所预想的最坏地步还要糟糕一些……”
  想到那天小巷里的情形,和出门时秦离笑眯眯附在他耳边说的话:“老师一定要按时回来啊,不然我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做些不好的事……”
  宋书玦就觉得头疼。
  “——而且似乎还没办法摆脱。”
  看到他这副神情,陈琅也终于意识到事情并没那么轻松。
  笑意悉数收敛,整个人的气势都沉稳了许多。
  “他难道对你做了什么吗?”
  不,我是怕他会对你做些什么。
  宋书玦在心里说道。
  “其实两个人生活在一起,难免会有些碰撞,感情总是要慢慢磨合的。不过如果真的是比较严重的‘不合’,我建议你还是不要抱着改变他的想法,毕竟每个人个性都是不一样的。真的觉得不合适的话,分开会比较好。”
  因为还弄不清宋书玦的想法到底如何,所以陈琅看到他脸色有些变化,又连忙补充道:
  “当然,如果还不到分手这个地步,你可以跟他把问题说清楚——一段感情里,没有心灵的沟通,仅仅是喜欢是不够的。”
  看着满脸“知心姐姐”样的陈琅,宋书玦简直哭笑不得。
  看来这段住院的日子真是把他的性子磨平和了,连画风都变了不止一点点。
  事情要真有他说得那么简单就好了。
  秦离对他的感情已经不能够单纯用喜欢、想拥有之类的词来形容了,那简直就是种不容许别人碰一下的,近乎病态的占有欲。
  心灵上的沟通根本无法满足他,他要的是心灵上的完全臣服——
  被陈琅灌了半脑子的心灵鸡汤,心中已经充满了世界真善美的宋书玦看了看时间,起身。
  “我走了。”
  “不要再来了。”
  陈琅从后面叫住他。
  “明明上次已经和你说过同样的话,但你总是不听进去。”
  知道他这番话绝不是无缘由的宋书玦疑惑地看着他。
  陈琅靠着床头,叹了口气。
  “你应该也知道我怎么受伤的……虽然那些头目已经被抓住了,但还漏了些小鱼小虾,局里怕他们打击报复,在医院里安排了人,他们动不了我,可能会对我周围的人下手,所以我才一直没联系你。所以虽然你来看我我很高兴,但在我出院前,你还是别跟我见面了。”
  宋书玦先是觉得惊讶,然后又有些若有所思,但最后只是点了点头,“我会小心的。”
  刚踏出医院,宋书玦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旁边有一对夫妻在很大声地争吵,宋书玦左右看了看,走到一旁无人处接听电话。
  “老师。”
  “我在——”
  救护车正好呼啸着开过他面前。
  盖过了所有声音。
  那对夫妻吵到口干,暂时休战,妻子气呼呼把视线转开,然后惊讶地喊道:“那里有个手机诶!”
  丈夫闻言也扭头去看。
  只见在那处无人的角落里,一部银白色的手机静静躺在地上。

  ☆、章三十一

  宋书玦混混沌沌地醒来,先是茫然地看着眼前发了会呆,之后脑子里的意识才慢慢清醒。
  触目的皆是黑暗,不过能大概看出是个仓库的轮廓。
  他的手被胶带绑着,胶带缠得很紧,经过大力地挣扎也没有一点松动。脚被粗绳绑在一起,也无法挣脱。
  大致明白了自己处境的宋书玦开始在回想昏迷前的事情。
  那通突来的电话……
  和那句听起来带着暧昧而缠绕的“老师”……
  囚禁?
  这个词突然跳了出来,像一根针一样狠狠地刺了他的心。
  ——不、不可能的吧。
  ——可依那人的性子,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宋书玦脑子里分裂出了两个意识在大声争论着,谁都说服不了谁。
  “秦离?”
  他试探性地冲着空气喊了一声。
  毫无回应。
  他先是一下子放松下来,但突然又想到,对方如果不是秦离的话,那自己无疑陷入了更危险的境地。
  于是心又提了起来,脑子也丝毫不敢松懈地飞速运转。
  突然,他从医院离开时陈琅说的那番话浮上脑海。
  竟然是这个……
  一种荒谬感和面对未知伤害的恐惧渐渐漫上来,让宋书玦觉得有点儿冷。
  他靠着墙挪了挪,不小心踢翻了什么东西。
  有汤汁洒了出来,带着浓郁的泡面味。想来这仓库应该是那绑架他的人的藏身地,地上还放着没收拾的吃过的泡面桶。
  泡面桶咕噜噜地滚到他手边,沾着油腻腻的汤汁的塑料叉子掉了出来。
  宋书玦心里一动,摩挲着握住了那个塑料叉子,努力用那尖的一端刺破胶带。
  那胶带绑在手腕上,要将手指扭曲着才能够到,而且塑料叉子质感太脆了,稍不留神就会断,于是宋书玦只能小心地,一点点地动作,又要防备着不知去了哪里的绑匪,在身体和心理的双重压力下,没一会儿身上的衣服就被汗水浸透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胶带终于被他刺破了几个小孔,原本已经疲惫至极的大脑瞬间清醒了不少,再经过一番拼命挣扎后,两只手终于又重获自由。
  他重重地喘了口气,然后不敢懈怠地用着已经酸到快麻木的手去解腿上的绳子。
  那绳结系得很死,他手又没力,弄了半天还是没一点松动,正当他心急如焚时,仓库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黑暗瞬间被驱散,光线亮得几乎要刺痛他的眼。
  宋书玦眯起眼,没去看那个逆光走进来的身影。
  想象中的疼痛未曾到来。
  宋书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一把抱了起来。
  “对不起,老师。我来晚了。”——
  宋书玦活了小三十年,第一次被人公主抱,羞耻得恨不得整个人缩成一团。
  “你放我下来吧。”
  “你确定你能走?”
  宋书玦感受了下由于被绑了太久供血不足而酸麻的脚腕,不再坚持了。
  但——
  “我们可以打车。”
  虽然不清楚秦离是怎么找来的,但一定消耗了不少体力,又要抱着他一个大男人走那么远……
  宋书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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