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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每晚都穿越-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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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亦先恭喜樘华一番,又多谢樘华送的银票,而后告诉樘华,此时仍是多事之秋,需谨言慎行,低调做事便成,莫与皇子们过多牵扯。
随信最后,他送樘华一别庄,房契地契由他的小厮一道送过来。
樘华看到最后,不知该说什么,他大兄向来出手阔气,皇都外的庄子也说送便送。
皇都东西贵,连宅子别庄等也比别的大城贵三成。
顾王府极少在皇都附近置办产业,都一杆子支到外头去了。凭顾王府家资,在皇都附近置产也置不来多少。
傍晚长兄的仆从送来已更好名的地契房契,樘华方知这别庄比他想象的还要大,足足三百多亩,庄子就在皇都外头,靠近南骅河,乃是十足的好地方。
樘华粗略估算了下,这庄子起码值四万两,还不算出产。
樘华在濡川县有一处庄子,价值三万两有余,皇都外这庄子价值四万两,江平原那处庄子便宜些,也要八千多两,再加上三万多两身家,他此时足有十万家财。
短短一年,比起苏杭巨贾来说,亦不差什么。
樘华将房契地契收好,给各方人马写信。
他先前打算让谷准带人来皇都烧琉璃,没找着合适的地方,便一直没让他们动身,此时时机到了,也该叫他们过来。
奶兄江平原那头不必动,香云纱无论染还是晒,都需大量空间与仆从,将人弄过皇都这边,成本将大幅上升。
他们培养出来的优质河泥也不好弄,换个地方,再捞这里的河泥可能不会有那样的效果。
樘华晚上将事情与先生一说,睁着亮晶晶的眼睛分享自己的喜悦。
阮时解:“这么说来,你还差一个管家?”
樘华点头,抱着抱枕,郁闷道:“旁的还好说,培养左臂右膀哪有那样容易?”
阮时解含笑问:“一定要买人自己培养?”
樘华一听这话,就知道他家先生多半有主意,忙一咕噜滚起来,摇头道:“不必不必,先生您有法子?”
阮时解对上他期待的眼睛,笑了笑,“我们这里一般都去人才市场挖人。”
樘华想了想,叹道:“这法子是不错,不过怕外头请来的人不忠心,别庄的秘密被泄露出去。”
“你们那里比较特殊,你现在不是有封号?你请到人,给高薪利诱,用身份威压,如果这样他都背叛你,那么买来的人多半也会背叛你。”
阮时解徐徐说道:“你现在追求的不是一般的仆从,而是有一定能力手腕的高级人才,这种人,你很难在低端市场里买到,你现在面临两条出路,一是直接在外面请,二则自己培养。”
樘华心里多少也知道,他苦恼道:“我知,奈何实在找不着。府里倒有几个不错的管事,我又不能拐了去。”
阮时解见他抱着抱枕在沙发里翻滚,知道他嘴里抱怨归抱怨,心中还是极为高兴,眼底里也跟着多了些笑意,“他们你是拐不动,他们家中子侄拐来一两个总不成问题。你找人问问,看有没有人给你推荐一二,要是有,你考察一下,差不多可以用起来了。”
樘华点头,抬眼看他家先生,而后往他家先生身边蹭蹭蹭,蹭到极近的距离方道:“先生,你说我日后管田地如何?”
“在户部管?”
“嗯,我还未确定具体职责,上官让我在户籍、田地、俸饷中任选一样,我估摸着,田地最好管,到时看能否借职务之便将先进种田方法带回去。”
阮时解盯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笑了一下,“我觉得可行,不过你得收着点,别一下暴露太多。”
樘华立即点头,“我知!”
“我给你买点相关书籍,你先吸取点先进经验。”阮时解撸了把他脑袋,“你现在还准备恩考?”
樘华在他掌心里拱了拱,转头看他,“要的,若不经过恩考或科考,总有些立身不正的意味,日后要想在朝中升官也难。”
樘华没有太大野心,却也不想一辈子当个正六品的员外郎,太丢人了。
阮时解被他拱得手心酥麻,不动声色地收回手背在身后,“那快去看书。”
两人在书房各自做自己的事,书房安静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樘华要看的书很多,其中包括陈穗列的书单,也包括阮时解给他开的小灶,摞起来有一大摞。
他在书堆后面埋头苦读,是不是还得拿笔写写记记。
他才来这里一年多,阮时解有时碰到他的手,还能摸到他无名指上的茧子。
樘华察觉到目光,从书堆里抬起头,疑惑地问了句,“先生?”
阮时解:“我忽然想起来,周六要回家陪父母吃饭,周日才回来。”
“啊?”樘华突然收到这个消息,愣了下,心里仿佛有个秤砣般,原本飞扬的心情一下便被拽下来了。
阮时解盯着他的神色,柔声问:“周六你过来,我让陈穗他们陪你去玩。”
樘华抓着笔,隔了好一会闷闷应一声,“我不想与陈兄他们去玩。先生,我能就在书房里等您么?”
阮时解笑他,“这么黏人啊?”
樘华抬起眼,有些不好意思,强撑着辩解一句,“陈兄与贺兄乃恋人,我与他们在一道不大好,容易变成那,那什么电灯泡。”
“那要么你过来,想我了到时给我打电话。”
樘华想了想,“视频可以么?”
“可以,你喜欢就可以。”
樘华心情这才好了起来,“先生,到时我们视频罢?我还未与人视频过。”
阮时解应下。
樘华低下头,高高兴兴地继续看书。
樘华现在颇有些忙得脚不沾地,户部事情繁多,他每日只去半日,去了跟在桓伊阳身后学,那样多东西,只学得他头昏脑涨。
下午要将上午学的东西记下来,还得温书准备恩考。
天气早已热起来,外头蝉鸣阵阵,樘华有些苦夏,整个人又瘦了些,脸上仿佛只绷着薄薄一层皮肉,显得眼睛越发大。
阮时解现在已忍不住每晚给他加宵夜喝补汤。
这日樘华刚从户部回来,饭还未来得及用,外头何梓进来禀报,“公子,江爷那头让人运了一批香云纱来,人正在外头等着。”
樘华换衣裳的手顿了一下,问:“谁在外头等着?”
何梓见他误会,忙道:“是个叫甘秋的人,公子可要见一见?”
樘华道:“让他去会客厅,我换完衣裳便来。”
薄雾正伺候樘华换衣裳,闻言瞧瞧瞪了何梓一眼,低声劝解道:“公子还未用饭,不若用了饭再去罢,莫饿坏了胃。”
“不碍事,我在马车上用了些点心垫补,午饭晚些吃不打紧。”
樘华说着,抬脚带何梓何桦去会客厅,薄雾在后头望着他背影,悄悄一叹。
☆、第65章 告白
甘秋这回带人送了一百二十匹香云纱来; 短短一个多月,能赶工到这地步已非常不错。
樘华随意抽检了几匹; 这些香云纱质量都非常不错,触手温凉; 十分顺滑。
这些香云纱都是素纱,樘华早打算好要再印些花样上去; 印花师傅也已找好; 就等他这头定下花样; 便可上版印染。
樘华找了不少资料,打算拓印三个纹路; 秋云纹; 牡丹纹,暗瑞纹; 前两种乃女用布料; 后一种则多用与爷们的衣裳。
在一定范围内; 香云纱放得越久越值钱,樘华打算留一半印秋云纹与牡丹纹; 另外一半印暗瑞纹,哪怕一时卖不出去,放在库房里也不打紧。
阮时解专门找了设计师; 帮他改良花纹。
现代审美在一定程度上具有优势; 樘华觉着相对于他们那里的花纹来说; 设计师弄出来的纹路要美得多; 优雅又大气。
樘华认真拓画了两日; 得将打印产品转换成毛笔画,方能交给印染师傅雕版印染。
陈穗这日一过来,就见他坐在书桌上,拿着铅笔费劲心思描纹路,不由好奇问:“你在画什么?”
他知道真相,樘华不瞒他,老老实实道:“我要染布,先绘点花纹。”
“就染这个纹路?”
“不是,我要染的乃是彩色纹路,这只是描个样子出来。”
陈穗凑过来看,然不住道:“你这画工可以啊,以前学过?”
樘华抬头冲他一笑,一边画一边给他让位置,“先前学过一些,在瀚海房念书时有画师傅,不过也是许久之前的事了。”
陈穗兴致勃勃评价,“挺好看的,你那边染得出来吗?”
“染得,就是染料不好找,慢慢染便是了。”
樘华原本还想用画绘的法子将这些图案绘到香云纱上去,奈何他们的香云纱实在太多,若用画绘,还不知要费多少工夫。
印花不像画绘那样灵动,胜在可大规模染,染出来的布料也不错,樘华只得妥协。
画了一会,樘华主动停下笔,“陈兄,我们上今日的课罢。”
“行,我们先讲唐宋散文。你最好将我们讲的这一阶段的散文背下来,它们能很好地提升你的文字功底,我们先来讲韩愈的散文。”
陈穗一说到专业方面的东西就兴致勃□□来,引经据典,滔滔不绝。
樘华听得双目泛彩,一边听还一边时不时记笔记并问问题印证,两人一个讲得激昂,一个听得专注,气氛十分好。
十点二十,第一节课讲完,樘华去给陈穗端茶,问:“陈兄,你要喝什么?”
陈穗笑了笑,“一杯温开水就行,谢谢。”
樘华端着杯子,眼巴巴提议,“要么来杯果汁?今日榨了西瓜汁,十分清甜。”
陈穗原本不习惯晚上喝这些饮品,见他这模样,不好拒绝,笑了笑道:“要半杯吧,年纪大了,不好喝太多甜的东西。”
樘华不赞同地打量他一眼,道:“你哪里年纪大?”
陈穗无奈摇头,“我跟你家先生一个年纪,都快三十了,还年纪不大?”
樘华立刻道:“当然不大,你们看起来还年轻得很。”
陈穗见他这着急的模样,忍不住笑:“那算我说错了,三十不算年纪大,不过也不小了。”
樘华心里觉得不太对,下去的时候见贺席岭坐在沙发上处理公务,瞧瞧招招手,“贺兄。”
贺席岭跟阮时解不对付,贺席岭和陈穗过来的时候,通常贺席岭待在楼下,阮时解避去楼上,两人不在一个空间,不至于吵起来,勉强能算相安无事。
贺席岭见樘华叫他,合上电脑,走过来,顺手给自己倒水,“怎么了?”
“喝西瓜汁么?”樘华见他点头,先给他倒了一杯,然后给陈穗倒,最后才给自己倒。
给阮时解那杯第一个倒了出来,贺席岭见他偏心偏得光明正大,啧了一声,摇头。
樘华绷着没脸红,他悄悄问:“贺兄,你觉陈兄年纪大么?”
贺席岭满身警惕,“等等,谁跟你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干嘛这样问?”
“我就问问。”樘华眨眨眼,“老实说,贺兄,你觉陈兄年纪大么?”
“当然不大啊!”贺席岭随口道:“我媳妇,今年十八,明年十七,大什么大?!”
樘华不理会他的骚话,眼巴巴问:“若是我先生呢?你觉我先生年纪大么?”
“还行吧,毕竟快三十的男人了,也算不上年轻。”
贺席岭双标得一点都不心虚,指点江山道:“主要是年龄这东西分生理年龄和心理年龄两种,像我家阿穗,一颗赤子之心,哪怕四十五十,看起来也跟十几二十差不多。”
“那我家先生……”
“嗳,阮时解那人,满肚子算计,心理年龄比生理年龄老多了,你看我家阿穗,出去保准有人认为他是大学生。要是阮时解出去,谁会眼瞎地觉得他还在上学,不可能嘛。”
樘华原本只想问问快三十岁的人,年龄是不是确实有些大了,谁知贺席岭逮着机会就不忘损他家先生一把。
樘华心里有些不大乐意,陈穗又实在是很好的人,他总不能损陈穗,只能气哼哼不理他,端着三杯果汁要往楼上走。
贺席岭忙拉住他,“等等,不至于吧,这样就生气了?”
樘华气哼哼,“没生气。”
“行行行,没生气就没生气。”贺席岭道:“你拐弯抹角究竟想问什么,总不能只是问一下我对他们年龄的看法吧?”
樘华被他硬拉回去坐在餐桌旁,只好道:“先生周六要回去。”
“嗯?然后呢?”
樘华有些别扭,“你们这里人不是会那什么催婚么?先生年纪若偏大,他家会不会催他早些娶妻?”
贺席岭总算明白过来了,“你就问这个?催是肯定催嘛,当年他们才大学毕业,阮时解他家就四处打听要给他相亲,这都过了五六年,他也快三十了,家里怎么可能还不着急。”
樘华脸色有些垮下来了。
贺席岭看他好像不太高兴,有些同情道:“所以早跟你说嘛,喜欢就要去追。我跟阮时解虽然不对付,不过他也确实是难得的黄金单身汉了,俊美多金,家庭情况良好,无不良嗜好,配公主都配得上,你要是不抓紧……”
樘华心道我乃大晟正经的王子,不比那些小国公主来得值钱?
这念头只在心中一闪而过,他很快为生出了这样的想法而羞愧,脸有些红。
他用托盘端着酒杯,匆匆对贺席岭道:“贺兄,我先上去,上完课再聊。”
“行,你先上去吧。”贺席岭一叹,“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就直说啊。”
樘华胡乱点点头,端着托盘匆匆上去了。
这算是个大课间,可以休息二十分钟。
陈穗正在看书,接过已经不那么冰的西瓜汁,道了声谢,又问:“你贺兄在下面干嘛?”
“我们刚说了会话,他现在应当在休息。”
“正好,我也找他说说话去。你不是要送果汁给时解吗?快去吧。”
樘华点头,“陈兄,我先过去了。”
阮时解所在的房间原本是间客房,樘华来了之后,他才收拾出来做了休闲室。
见樘华端着西瓜汁进来,他抬腕看了眼时间,而后问,“休息时间。”
“嗯。”
樘华给他送了西瓜汁,站在一旁并未离开。
明天就是周六,两人见不着面,顶多只能视频,阮时解见他仿佛有话要说,率先开口问:“怎么?”
“先生。”樘华在他对面坐下,低声问:“您回家是不是要相亲呐?”
樘华原本不该管他家先生这些私事,话问出来时,樘华耳根子都在发红。
阮时解有些诧异他会问这个问题,道:“应该不会,我只在家里住一天,就算要相亲也来不及。”
樘华悄无声息松口气。
阮时解又道:“不过我年纪确实摆在那里,我家里可能会提。”
樘华有些失望,盯着自己脚尖抿嘴不想说话。
阮时解问:“不想我去相亲。”
樘华思考了一会,艰难而诚实地点头,他睁着那双清澈的眼睛与阮时解对视,问:“先生,您想找男朋友么?”
“暂时还不想。”阮时解凝视他,承诺道:“如果我哪天碰到喜欢的男性,我会告诉你。”
樘华闷闷地应了一声。
休息过后的时间中,樘华兴致明显没那么高了。
陈穗刚跟贺席岭聊过天,多少知道他兴致不高的原因是什么,也没说他。
樘华回去后,辗转反侧,人都快转晕了,还没睡着。
他脑子里一会是他家先生的脸,一会是他家先生那形象不明的新男友。
樘华想着想着,越睡越清醒。
此时他特别想找奶兄说说话,问问他奶兄,若是遇上这样的事该如何。
樘华也不知何时睡着,睡醒后只觉亵裤□□里不大对劲,他迷迷糊糊,还觉怪不舒服。
“公子?”薄雾带着小丫鬟轻声唤道。
樘华坐起来,清醒了些的脑袋猛地明白过来□□里究竟是什么。
他脑袋一下懵了,脸颊涨得通红!
他先前睡时偶尔也会那啥,昨日却是因为梦见先生!
樘华感受了下状况,脸上越发热。
他愣怔了好一会,薄雾跟两个端着温水的小丫鬟担忧得盯着他。
樘华反应过来,看了丫鬟们一眼,强撑着清冷的声音道:“今日不必伺候,先出去。”
薄雾等小丫鬟不敢违拗,忙放下水,倒退着出去。
何梓何桦想进来伺候,也叫樘华喝退了,“今日我身子不爽利,去户部帮我告假,若文书不会写,去问问顾恩德。”
他清亮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
何梓忙应下,何桦轻叩门,问道:“公子,还是请大夫过来瞧瞧罢。”
“不必,是药三分毒,昨夜未睡好,我再睡会便是,你们都退出去。”
院子里人很快离去,不敢在近处逗留。
樘华掀开被子下床,先找出新亵裤换了,再望着旧的这裤子,抱着脑袋有些不知所措。
他喜欢男子便罢了,居然在觊觎他家先生!
樘华深吸口气,不知如何是好。
他活这么大,也未喜欢上谁。
十三四岁时,瀚海房里同窗们便开始讨论男女之事,再大些,他们还会相约去喝花酒。
樘华自小不喜这些,喝花酒也好,睡通房丫鬟也好,他都从未做过,偶尔早上需要洗亵裤,也是积攒得多了,并非喜欢上谁谁谁,更莫提梦里与心爱之人共赴鱼水之欢。
他清清楚楚记得,昨夜梦里,他并未梦见甚出格之事,只是与先生靠得极近,并抱了抱,谁知今日便要洗亵裤。
樘华轻叹一声,只觉脑海里晕乎乎,先生的脸晃来晃去,害他几乎不能思考。
他这一上午都晕晕乎乎,睡醒了回过神强撑着去温书,作了篇文章出来,却胡言乱语,不知所云。
樘华看着手里的文章,自己跟自己生气,最后只能沮丧地烧了这文章纸,又倒回床上睡了一觉。
他这一副病了的模样令院子里伺候的下人大吃一惊,薄雾不敢擅专,午饭后忙禀告王妃。
樘华现今身份不一般,王府去请了太医来,太医号了一番脉,说是情志病,不应当思虑过重,开了几丸舒肝的药丸给樘华用了。
樘华对自个的情况心知肚明,老老实实用完药,又倒回了床上。
他这一日睡得实在太多,傍晚醒来后实在睡不着,又不大敢去阮时解那边,只能瞪着蚊帐顶发呆。
天光一点点暗下来,他倒映在墙上的轮廓越发暗淡,最后虚无消失。
薄雾来看过两回,何梓何桦也来看过一回。
樘华兴致不高,吩咐不能打搅,他们在院门外转了转,心里焦急得很。
樘华怕他们晚上还来,刚好撞破他不在房里之事,只得吩咐,严令他们不必再来。
当墙上出现那道熟悉的光影时,樘华盘腿坐在床上犹豫许久,最终还是决定过去。
今夜阮时解不在家,樘华轻轻推开门,这栋小别墅显得格外空旷。
樘华打开书房的灯,站在窗外看外头的情景。
晚风轻拂,外面树影轻动,远处是路灯。
樘华站在这个空间,几乎无法感受到阮时解的气息。
书房里的摆设确实阮时解的风格,整齐,干净,空旷,太过整洁,甚至不像有人长期在这边生活。
一旦阮时解不在,樘华就有种与这时空格格不入的感觉。
樘华定不下心看书,他拿出手机,离开书房,下到客厅里坐下。
客厅里空无一人,樘华望着落地窗,发了会呆。
手机震了一下,是陈穗发来的消息:今晚要不要出来玩?我与你贺兄打算去吃宵夜。
樘华:多谢陈兄,今晚我想在家看书,不出去了。
…好,要是有什么事,及时打我们电话。
…好的。乖巧。JPG
樘华摩挲了下手机,等到九点半,他忍不住拨了个视频请求过去。
然而下一秒,视频通讯被拒绝。
樘华:?!!
他瞪圆了眼睛,他的视频被拒绝了。
明明先前约好,他却被先生拒绝了!
樘华一下顾不得伤春悲秋,若他是只猫,全身的毛都该炸起来了。
樘华炸了一会,突然十分沮丧,这是他第一回从阮时解那里收到拒绝。
他安慰自己,可能他家先生正应酬或开车什么,顾不上接通讯,而后认认真真,一个个字敲过去:先生,您现在在做什么,不方便视频么?
…正在吃饭,等会回拨。
樘华盯着那短短一行字,有些想不明白为何他家先生这个时间点方用饭。
他坐在沙发上,有些坐立不安地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客厅里除他呼吸声外再无其他声音。
樘华随手抽了几份报纸看起来,先坐着,后躺着,再趴着,换了好几个姿势,哪个姿势都令他不舒坦。
他百无聊赖,叹口气,用报纸盖住眼睛。
手机突然震起来,樘华顺手看了眼时间,已十点十六分。
上面是阮时解的视频请求,樘华腾一下坐起来,扒拉了下头发接通视频。
樘华的脸出现在屏幕上,活力十足地喊了句,“先生。”
他注意到阮时解后面是窗户,窗户似乎特别大,外面则是空旷的夜空。
樘华忽然意识到:“先生,您不在家么?”
“还在吃饭,要等会回去。”阮时解温声道:“时间太晚,你先回去睡觉,外面明天见面。”
樘华捞了个抱枕,盘着腿坐着与他说话,“我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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