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间烟火是人家-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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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果然如自己所预料的那般，骆清尘便提议道：“能不能我免费提供方子，到时候卖成品赚的钱，给我分成？”
　　林叔闻言怔了一下，似是一下子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说，然后才喝了口茶道：“我要先考虑一下。”
　　说是要考虑一下，确实也没考虑多久，林叔只是跑去柜台那里拨弄了一会儿算盘就又回来道：“这个方法可行，只是我得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做的，一斤能够赚多少银子后才能确认给你的分成。”
　　“这自然是没问题的。”见他答应，骆清尘也很开心，他自信红薯粉应该能卖得不错，毕竟红薯便宜，出粉率也不低。
　　“那今晚你们还是留在这里教他们做法？”林叔问道。
　　“还是不了，这个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我先给你写好前半部的方子，等那些东西准备好了我们再过来示范怎么做。”也不是不相信林叔他们才先给半张方子，只是后面和粉漏粉这些，如果没有有经验的人示范，只是一个步骤，很难做得出来。
　　好在林叔也没介意，直接自己去柜台拿了笔墨纸砚过来。
　　骆清尘拿着毛笔怔楞了一会儿，始终没有下笔，最终泄了气一样的把笔递给萧云恒道：“你来写吧，我不会写。”
　　林叔和萧云恒本来都以为他是在思考要怎么写，但是最终却没想到是这个理由，林叔倒还好，萧云恒却是嘴角抽了抽，想着相公明明识字，怎么可能一点都不会写。
　　他却不会知道，这个朝代的字跟中国古代的繁体字是一样的，骆清尘同样从认字起便开启了繁简体都认识的技能，但是却从来没有开启过还会写繁体字的技能。
　　等萧云恒写好之后，林叔便把写了做法的纸张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这时候已经差不多是饭点了，两人自然是留在了揽月楼吃饭，林叔似乎因为得了新的方子，心情愉悦，特意空了点时间出来陪他们二人一起用餐。
　　吃饭时看着碗里的饭粒，骆清尘才想起来另一件重要的事情，于是道：“林叔下次去县城的时候可否帮忙买些酒曲回来？”
　　既然打算酿酒，那就必须要有卖出去的渠道，而林叔的酒楼就是最佳的选择，因此骆清尘并不介意林叔他们知道一些，反正只要把他会制酒曲的事情瞒严实了就无妨。
　　林叔闻言却是惊道：“你会酿酒？”
　　骆清尘道：“以前在家的时候长辈会酿酒，便学了一些。”
　　林叔点头道：“那行，下次去的时候就给你带些回来，只是你酒酿好之后，可要送些过来给我尝尝，如果可以的话，我以后也就不用每月那么远的跑县城了。”
　　他是看着萧云恒长大的，自然希望他过得安稳富足，虽然酒曲贵，但是酿酒也有不少的利润，如果骆清尘真的会酿酒的话，他不介意帮他们一把，这样他们也能有个稳定的收入。
　　骆清尘本就有意搭上林叔这条线，没想到林叔却先伸出了橄榄枝，自然是认真的道谢道：“那就先谢过林叔了。”
　　商量好他们下次来拿酒曲跟示范粉条做法的时间后，两人便起身告辞，毕竟大冬天的，天色晚了怕不安全。
　　之后两人又去了一趟杂货铺，萧云恒给骆清尘买了一个计时用的沙漏，那样骆清尘在扎马步的时候也能知道过了多久。
　　骆清尘给萧云恒买了一个暖手用的手炉，当时就让店里的伙计帮忙装上了一些炭火，回程的时候，萧云恒把手炉抱在怀里，再裹上被子，便是暖乎乎的，一点也不觉得冷了。


第二十八章　
　　从那日起；　骆清尘果然每天天刚亮就起床扎马步，或者沿着村子前头的那条小溪跑步，下午的时候，就对着院子里用稻草扎的靶子练习射箭；　一日都没停下。
　　刚开始的时候；　每天累得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一样，晚上躺在床上任萧云恒拿着药酒给他按揉；　往往是萧云恒这边还没按完，他就已经睡着了。
　　萧云恒看得很是心疼；　但是又不能说让他就这么放弃，毕竟他自己也是这么走过来的，只能白日里抢着把家务全都干了。
　　当然；　因为他厨艺太不如人意的原因，做饭时掌勺的大权还是掌握在骆清尘的手里。
　　好在冬日里也没有农活，就这一些家务活；　萧云恒也忙得过来。
　　就这样过了大概七八天后，骆清尘便渐渐的习惯了这个强度的锻炼；　早起蹲马步时还能分心干点不用动就能完成的活；　练习弓箭的时候也不会射几箭就手臂酸胀颤抖得快要举不起弓；　虽然准头依旧是一眼难尽；　但至少是有了进步。
　　而坚持练习的效果也非常明显，除了体力有所增强，早上起床是也不会再拖拖拉拉的了。
　　转眼就到了跟林叔约好的日子，两人早上收拾了一下边打算出门；　萧云恒顺手把挂在屋檐下的野猪肚也取了下来，已经风干的野猪肚卖到药房去可以换不少的银子。
　　两人担心晚上回不来，走的时候又去了趟玉婶家，说如果他们晚上没回来的话，就让玉婶帮忙过去他们家喂一下鸡，鸡食已经拌好了放在厨房里。
　　因为锻炼了小半个月的原因，骆清尘赶起路来都觉得要比之前轻松不少。
　　两人到镇上的时候，林叔已经在等着了，见到他们连忙迎了上来，让他们稍作休息后，便把人带到了后院。
　　后院的一个屋子里，已经摆好要用的红薯淀粉还有明矾清水等着他们，屋子里除了林叔自己之外，就只有他们和两个林叔信得过的人，显然，他是想要把要加入明矾这一常人难以想到的步骤作为秘方的。
　　按比例把明矾加进去之后，其他的事情便不需要骆清尘他们亲自动手了，他们只需要在旁边看着，到关键的时候指点一下就可以了。
　　后续的步骤就不需要瞒着其他人，因为揽月楼人手多，本以为一天才能弄完的事情，在下午的时候便已经出了第一挂粉，看着挂在木棍上晶莹剔透的红薯粉，林叔笑得很是满足。
　　东西已经做出来，便到了谈利润分配的时候了，因为骆清尘只提供做法，其他的一切全都由林叔负责，因此最终谈的是净利润他们三七分，骆清尘他们三成，林叔分七成，对于这种分法，双方都没有异议。
　　为了能够卖出更多的红薯粉，骆清尘当时就又教了酒楼里的大厨一些红薯粉的吃法，中间自然是少不了风靡了全国大街小巷的酸辣粉，已经饭店里非常常见的铁板水晶粉。
　　让林叔帮忙从县城买的酒曲也已经买回来了，小小的，比鹌鹑蛋大不了多少的一粒酒曲，居然要一两银子。
　　骆清尘看着用白纸包着的八粒酒曲，骆清尘很是肉疼了一番，暗自决定一定要早点把酒曲做出来，这样就不用花这么多的冤枉钱来买了。
　　林叔这边的事情搞定了之后，下午已经过去了一半，他们还要去一趟药房把野猪肚卖了，既然酒曲已经回来了，就还要去定制一口轻薄的汽锅，蒸酒的时候必须要用的。
　　这些要是赶赶的话两人还能在傍晚赶回家里，要是在铁匠铺子里稍微耽搁点时间，估计到家就会天黑了。
　　两人正纠结着，就听林叔走过来问道：“这是在商量什么呢？”
　　两人如实说了后，只听林叔大手一挥，笑道：“急着回去干嘛，既然家里养的鸡已经托人喂了，那就今晚在这里歇一晚上再走。”
　　事情谈妥之后，骆清尘跟萧云恒也很是开心，见林叔邀请，便留着歇了一晚上。
　　此时距离过年已经不到一个月了，第二天既然时间充裕，两人就又去买了一些年货，不然等到腊月底的时候，这些东西估计又要涨一波价。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但是骆清尘还是迫不及待的出门去找做酒曲要用的材料。
　　骆清尘早上沿着小溪跑步，知道溪边的田埂上长着有月桂树，便提着篮子先去溪边捡了一些鹅卵石，他这些日子闲着没事的时候，都会捡一些鹅卵石回家，村里人已经见怪不怪了，在经过月桂树的时候，随手扯了把叶子丢在篮子里头，也没人会注意。
　　竹叶跟桔子树叶后山就有，这个季节桔子已经摘完了，没人会守在后山，他们家跟隔壁玉婶又是最靠近山里头的，从后面上山摘一点叶子，根本就没人会知道。
　　而最主要的草药辣蓼更是随处可见，田埂边上，院子的墙角，到处都是，不用出院子门就能找到不少，虽然这个季节都已经干枯了，但也勉强可用。
　　割辣蓼的时候，骆清尘又在菜园子里头找到一株田边草，做酒曲的草药轻轻松松的就找齐了。
　　骆清尘把这些材料按比例配好，放在木盆里细细的切碎。
　　萧云恒在旁边看得很是疑惑，问：“这些就能做出酒曲？”
　　不是他不相信骆清尘，而是这些东西实在是太常见了，几乎到了随处可见的地步，实在让人难以把它们跟价格极高的酒曲联系到一块儿去。
　　骆清尘点了点头道：“这些再跟磨碎的大米活在一起就可以了。”
　　萧云恒还是有点难以置信，这做法未免也太简单了点。
　　骆清尘见状笑道：“贵的不是这东西本身的价值，而是只有京城齐家独一家知道的制作方法。”
　　萧云恒闻言也没问那他怎么会知道制作方法，而是担忧道：“那我们也别做太多了，够自己家里用就行了。”
　　虽然他自信武功不差，但也不想因此惹上齐家，要知道那种能富甲一方的，必然也会跟权贵有所牵扯，像他们这种小门小户的，人家随便动动手指头就能让他们消失得悄无声息。
　　不过骆清尘既然有兴趣做，那小心一点就是了，他们这里离京城十万八千里，只要不是太张扬，就算京里人是神仙，也不会发现。
　　“我心里有数。”在听萧云恒说酒曲是京城首富齐家的秘方的时候，骆清尘当时甚至想过要不就放弃算了，不过又听说他们还卖酒曲，便又觉得试试也无妨，他们又不会大规模的酿酒卖，就不会有人知道他们的酒曲是自己做的。
　　萧云恒闻言便过去帮忙，第一次他们没打算做太多，只磨了两斤大米，磨成粉后的大米按比例加入切好的材料后，再加温水团成比鸡蛋稍微小一点的团子。
　　因为想着快要过年了，两斤大米就被骆清尘分成了两份，两份加入配料比例也不一样，放得多一些的成功之后是用来酿米酒的，少一些的酿出来的就是甜酒。
　　做好的团子全都摆放在竹篮子里头，骆清尘拿出两粒酒曲放在石臼里捣碎之后，均匀的洒在团子上面，撒上去的那些细碎的酒曲便是母曲。
　　之后在他之前住的那个屋子里，找个角落铺上一层稻草，把摆着酒曲团子的竹篮放上去后，再用稻草盖一层，就算是完成了，之后只用等着酒曲自己发酵好，拿出来晒干就完成了，做好的酒曲密封可以保存一年。
　　因为小时候跟着奶奶做过酒曲，是以骆清尘信心满满，东西做好放在那里之后，就安心的出去吃饭睡觉了。
　　第二日傍晚的时候，想着酒曲发酵了十二个时辰，应该差不多了，骆清尘才带着萧云恒进屋子去查看。
　　等掀开稻草之后，骆清尘却是愣住了，圆滚滚的酒曲上没有一个上面有白色的绒毛，怎么放进去的依旧是什么样子，不，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水分倒是被蒸发了不少，酒曲的表面上还有一些干裂的痕迹。
　　萧云恒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应该是出了什么问题，只是他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也就不好安慰对方。
　　却没想到骆清尘愣愣的盯着看了一会儿后，便转过头来对着他道：“云恒，我好像失败了。”
　　看着他那满脸沮丧的表情，萧云恒拉过他的手柔声道：“失败就失败了吧，大不了我们再试一次。”
　　“嗯。”骆清尘嘴里应下，但是心里却完全没底，配料一样也没有少，比例肯定也没有错，不找出原因，下次再试，肯定还是这个结果。
　　骆清尘盯着酒曲看了很久，没忍住问小七：“你说这个到底问题出在哪里了？”
　　“按道理我们是不能告诉宿主这些的，不然宿主问我们要各种秘方，甚至是高科技武/器这些的制作方法的话，很容易扰乱一个世界原有的规则，不过这个制作方法本来就是你会的，我勉强可以给你一点提示，你们以前制作酒曲的时候，是在什么季节？”小七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骆清尘立马反应了过来，也是他之前一心想着要把酒曲做出来，便忘了这么重要的一件事，以前他奶奶制作酒曲的时候，大多是在八/九月份，那个时候不管是温度还是湿度，都跟现在大相径庭，而这些正是最容易影响到酒曲发酵的因素。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还好是冬天，酒曲只是没发酵，还有得挽回，要是夏天，酒曲直接发酵过头了，那就是真的浪费了。
　　于是萧云恒就看到骆清尘眼睛一亮，兴奋的道：“云恒，我知道要怎么做了。”
　　说完就跑了出去，回来的时候端了一盆热水，把竹篮端开后，在下面垫着的稻草上撒了一些热水，这样再把竹篮放上去的时候，蒸发的水汽会透过竹篮被酒曲吸收。
　　这样既补充了酒曲已经挥发的水分，也比直接往上面喷水要均匀。
　　剩下的水他也没端出去，就放在旁边。
　　之后又去烧了一盆炭火放在屋子里，这样屋里的温度也能稍微高一些。
　　做完这一切之后，成与不成，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第二十九章　
　　第二日早上骆清尘锻炼完后；　急匆匆的跑到发酵酒曲的房间，可等走到边上的时候，却又有点胆怯，怕掀开稻草后看到的结果如昨日一样。
　　骆清尘小心翼翼的伸手掀开一小撮稻草；　手才碰到稻草；　就感觉到下面一层有明显的水珠，骆清尘终于安心了一点。
　　一层层把稻草全都掀开后；　果然见米白色的团子上全都长了一层细细的白色的绒毛，这是酒曲发酵成功了的现象。
　　骆清尘满心喜悦的盯着欣赏了一会儿；　然后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站了起来，朝卧房跑了过去。
　　萧云恒今日起得晚了些；　此时正在穿衣服，听到门“砰”的一声被打开，骆清尘快速的跑了进来；　便转过头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骆清尘也不管人家的衣带正系到一半，跑过去就把人一把抱住；　然后猛地亲了一口；　道：“云恒；　我成功了。”
　　萧云恒闻言很是惊喜；　想要拉着骆清尘出去看看，但等走到门口，才想起来自己衣衫凌乱，披散着头发；　更加没来得及洗漱，就这样还被骆清尘又抱又亲的，便红着脸道：“我还没洗漱呢！”
　　骆清尘愣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笑道：“又不是没亲过。”
　　说完作势又要亲上去。
　　萧云恒连忙用手挡住，然后脸更红了，瞪了骆清尘一眼后，迅速的转过身把衣服整理好，又把头发拢起来。
　　做完这一切后，才拉着骆清尘道：“带我去看看吧！”
　　骆清尘本来就是来找他一起分享这个喜悦的，自然是不再逗他，两人便牵着手去的侧屋。
　　萧云恒盯着篮子里毛绒绒的白色小团子看了一会儿，觉得跟他们买回来的酒曲有点不一样，便问道：“接下来还要怎么做？”
　　骆清尘道：“直接晒干就好了，太阳一晒这些绒毛就会没了的。”
　　也是运气好，恰好这天是入冬以来难得的一个好天气，太阳早早的便出来了，不少人都把家里的一些东西拿出来晾晒，骆清尘他们也不例外，秋天晒得那些干豆角干茄子之类的，也都用簸箕装了晒在院子里。
　　萧云恒还把被子拆了洗了，棉被毯子这些就晒了大半个院子，还有其他的大大小小的簸萁装着辣椒菜干这些，因此装着酒曲的那个小小的簸萁，根本就没人会注意到。
　　酒曲做成功之后，就要准备酿酒用的那些工具了，大的铁锅跟坛子家里都有现成的，汽锅上次去镇上的时候也找铁匠铺定做了。
　　算来算去也只差一个蒸酒时要用的木樽子跟一个接酒漏酒的酒撇。
　　而他们隔壁的丘山就是木匠，都不需要走远了去找人做。
　　木樽子跟木桶差不多，只不过没有底部，上窄下宽，比平常装水的木桶做起来还要简单，交给丘山半天时间便可以做好。
　　只是中间那个特殊的酒撇却是骆清尘自己做的，比木樽子直径稍微长一点的木料被掏空成半圆形，一头宽一些，一头窄一些，到时候被斜放在木樽子里面，用来接汽锅底部遇冷凝固滴下来的酒滴，再通过窄的那一头连接的竹筒，把酒撇里的酒引到木樽子的外头。
　　骆清尘做得很认真，可是效果却一般，出了个雏形后，怎么都没法弄得平滑，最后还是丘山看不下去了，拿起刻刀跟刨子给修了一遍，酒撇才算稍微好看一些。
　　他自己还挺满意的，但是在丘山这样的手艺人眼里，这不过是一个粗制滥造的失败品，于是丘山问道：“你这是做什么用的？要不要我重新帮你做一个？”
　　“酿酒用的。”骆清尘随口回道，接着又美滋滋的道：“不用重新做了，这个就停好的。”
　　饶是丘山这种木头脸，听到骆清尘的话也还是惊了下，讶异的问道：“你会酿酒？”
　　“会啊！”两家就住隔壁，又常有往来，酿酒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瞒得住，骆清尘也没想过要瞒着他们。
　　丘山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才道：“这事你们最好先别让村里人知道，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多谢提醒了！”其实本就没打算让村里人知道，跟丘山说也是信得过他们一家，果然不出他所料，丘山还提醒他不要说出去。
　　器具都已经做好，傍晚收东西的时候，酒曲也已经晾得半干了，估计再晒个两天就可以收起来了。
　　骆清尘看着很是高兴，便道：“云恒，晚上我们做些好吃的庆祝一下吧！”
　　“随你。”对于骆清尘这种喜欢找各种由头做好吃的的性格，萧云恒早已习惯，每次还很配合，于是问道：“你打算做什么吃的呢？”
　　骆清尘想了想道：“天气冷，吃火锅吧，我记得橱柜里有个铜锅子。”
　　萧云恒想了许久，才想起那个铜锅子还是很多年前他母亲找人打的，只不过尝试过很多次后，他们一家三口都没能做出好吃的食物，便被收进了橱柜深处，没想到却被骆清尘看到了。
　　“那要去买只鸡回来吗？”他们家试了几次，都是煮的鸡或者野味，但是此时家里没有猎物，鸡也还没长成。
　　“不用，家里不是还有已经熏好了的腊猪脚跟腊排骨吗？你想吃哪一样？”骆清尘道。
　　虽然都没吃过，但是并不妨碍萧云恒做出选择：“就猪脚吧！”
　　于是骆清尘去解了一只猪脚下来，又灶上架锅烧着水，等火烧得旺盛的时候，就把猪脚直接丢进灶里烧着。
　　因为猪脚带皮，并没有那么容易烧焦，反倒是把刀切过的地方厚厚一层的肥油全都逼了出来。
　　等猪皮烧得焦黄，锅里的水也已经烧好了。
　　骆清尘找了个大盆，把猪脚丢进去后，又倒进开水淹过猪脚。
　　这样泡一段时间后，猪脚表面的脏污就很容易被清洗干净，因为燃烧过一些油脂，煮出来的猪脚也不会那么的油腻。
　　洗干净的猪脚用斧子劈成小块，只加了姜片在火上慢慢的炖着，先炖软烂了，到时候调味后倒进锅子里头就能直接吃。
　　猪脚烧开后，在灶里留点柴火就不用时时看着，可以去准备到时候下进锅子里的配菜。
　　因为就他们两个人，一只猪脚就已经够多了，配菜骆清尘便没准备多少。
　　秋天才种的莴笋还没怎么长好，去掉叶子后，就只剩二十厘米左右的梗，也就是这种刚长出来的莴笋，又嫩又有莴笋的清香，味道浓郁，骆清尘削了两根切成菱形的大块，打算等会儿放锅子里煮着吃。
　　莴笋的叶子也没浪费，洗净了就是一样青菜，跟油麦菜非常的像，但又多了一份莴笋的香味。
　　腊猪脚味重又油腻，骆清尘就切了一根白萝卜，打算晚点放进去跟猪脚一起炖，白萝卜刚好能够减轻一些味道，而且白萝卜性甘味平，容易吸收汤里的味道却不会改变原本的味道。
　　虽然一大锅的猪脚已经够多了，但是他们两个大男人，晚上不吃点主食半夜铁定会饿醒的，于是骆清尘就又和了点面，刷上油放旁边醒着，等他们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面也就醒好了，扯一扯就能丢进锅子里头煮。
　　天还没黑的时候，两人就迫不及待的把菜都摆好，锅子的底部夹了几块炭火进去，等把锅子的水汽烧干，再把炖好了的猪脚连汤一起倒进去，只听得“嗞啦”一声响，锅子的上方逸散出氤氲的雾气，同时空气里也弥漫着浓郁的肉香。
　　因为锅子已经被烧热了，汤又是开的，才倒进去就开始咕噜咕噜的冒着气泡。
　　萧云恒拿着筷子在旁边纠结着该先吃拿一块，总觉得哪块都很好吃。
　　骆清尘见状拿过他的碗，给盛了一碗已经熬成奶白色的猪脚汤，然后又给他挑了一块带蹄筋的，道：“先喝点汤吧！”
　　萧云恒接过后先是吹了吹，喝了一小口的汤，本以为用盐巴腌过的猪脚炖汤会很咸，没想到加了白萝卜之后味道刚刚好，带着一点腊味的香味，却又没有烟火味。
　　再夹起那块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