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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白月光[快穿]-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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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到他后期执掌朝政,成为当朝独一无二,恢复了宰相称号的权相时,那位方学士早早已去,独留一双儿女。
……
五月初五,端午佳节,盆栽绿艾,瓶插红榴,吃粽子,戴百锁。
京都水运便利,南北交汇之地,各方人物汇集其间,便逐渐形成了南北合流的趋势。
因此喧闹的夜市上,热气腾腾的炊饼,馄饨面,荷叶饭,香酥鸡等各方小吃数不胜数。
“哥哥!”青色罗裙的清秀小娘子望着摊贩上的汤水,很是新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不等何安解释,摊贩上的小贩就急忙开口说道:“小娘子,这是新熬的甘草冰雪甘豆汤,天气将热,夜晚上,喝一口,一身清爽。要不要来一碗,价格也不贵,十文一碗,好喝又便宜。”
何安一身白衫,腰间配着一香包,除此之外,再无他物,素净到了极致,只是那白衫却也是上好的丝罗织成,衣摆间绣着精巧同样银白色的花鸟梅竹纹样,一见便知,家境富裕。
夜晚的凉风徐徐,带来几分寒意。
“你前些日子才好了不少,今天还是爹爹央准,我才带你出来。”何安看了一脸失望的小娘子,又笑道,“这些带凉的还是别吃了。”
楚瑛有些丧气,小嘴嘟着,脸色带红。
转了身也不多说什么,只一个劲地往前走,直到街尾,走到一家书铺前一个特别的摊位上才停了下来。
那摊上挂着几幅山水画,灰蒙蒙的,唯独边角处挂着一副鸟食图,颇为亮眼。
几缕细竹间,一只灰色头小雀儿栖于清翠竹枝,遥视前方。笔法明丽,雀儿的绒羽层层晕染,竹枝笔墨严谨稳重,虽然画里颜色淡朴,但笔法出挑,很是形象生动。
楚瑛见了,便觉得十分可爱。
“哥哥,我想买下这幅画。”她弯着腰,低低地认真看着画,眼睛里充满了惊叹。
摊位前是一个正在低头借着灯火看书的书生,一身圆领白衣,简单朴实,甚至衣物有几分破旧。
何安见了这幅身体的妹妹想要买画后,内心叹了口气。
这摊上的画画的着实不错,实是上品。
虽不知这书生为何在此卖画,但此次出门也未带多少钱财,倒是有些麻烦。
他像摊主望去,那个坐在地上低头看书的书生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也抬起头看了自己一眼。
两目相对,顿生几分惊疑。
虽是俊朗文雅的面孔,肤色微黄,眼角带着几分疲倦。
只是那眼珠儿又浓又黑,过于威视,被这样的目光盯着,面上虽然若无其事,何安心里却是一惊。
【终于来了。】
萧灵隐心中叹了口气,被这位皇子所救,他其实颇有几分不甘愿。
欠人人情,必有所偿。这是他的处事原则,一向从不违背。
只是,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个本因今年被立为太子,短短两年间就因病而逝的皇子,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
双眸灵澈,眉眼俊秀,行止举动虽普通,但意外有着一种巍然不动之感。
他是见过一面这个太子的,在他高中之时,赴登科及第闻喜宴时,短短一瞥,其人温和忧郁,坐在上座,虽为太子,却着实少了几分威严决断,后来的事实也证明这位皇子行事犹犹豫豫,处事过于温和,终是幽幽而逝。
当然,对外而言是病逝。
但后期执掌朝政,萧灵隐也慢慢清楚了当年的真相,这位是被毒死的,慢性中毒而亡。
只是,这次近看,倒是颇有几分耐人寻味。
那眸光着实太过冷淡自持,仿佛什么都没放在眼底。
仿佛生死已被看淡,万事皆变我自巍然不动。
第67章 第三个世界05
“哥哥!”楚瑛认真看着这雀食图,低声叫喊道; “这画画的好好看。”
“敢问这画……”何安低声询问。
摊上的书生却是打断了他的话; 只说道:“这画不卖; 只送有缘人。”
何安皱眉,看向那说话的书生。
夜市上灯光辉煌; 楼阁前皆挂宫灯; 形式各样,照的夜市上明亮如昼。
那书生背着光; 俊朗的面孔一半犹在黑暗之中看不出什么神情; 另一半则被右角身后高挂的灯火照的清清楚楚,面容严肃; 神色倒是有几分淡淡的高傲。
楚瑛离了万分拘束的皇宫; 出了城门; 来到这街道之中; 繁华热闹的夜市,人流众多,她渐渐失了之前的担忧拘谨; 倒是越发的欢快; 如同从前犹在读书时,与朋友出去玩耍时,多了几分小女子般的天真。
她低着身子; 望着那鸟雀图; 娇俏的声音带着欢快。
“那我是有缘人吗?”
白衫书生正襟危坐; 面色微顿; 不发一言,黑浓眸间泛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深沉。
望着眼前这个眉间浅笑,衣着青色罗裙的小娘子,他虽未曾见过,但按年龄推测应是本年四月中旬落水而亡的三公主楚瑛。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一切都变了。
但如今形势之变化,究其根本,应该是大皇子楚宴生母的去世。
若生母未去,大皇子本应在今年五月中旬便立为太子,迁居宁德殿。
“这画只送有缘人。”白衫书生只接着重复了一句。
“噢。”楚瑛懊恼地接了一句,愁着脸出声道,“看来我不是有缘人了。”
她望着那画上活灵活现的小雀儿,越看越是欢喜,犹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书生哥哥,你这雀儿画的这么好,要不就让我买下吧。”
“这小雀儿好可爱。”
“你这画,愚见之,笔风确实严谨有度,神高灵澈,恢弘辽阔之余,又带清澹明润,饶有几分韵致。”何安立于画前,低声叹道。
“兄台应是川蜀人士吧,我观这画,细细看来,倒有几分似川地吴润之的笔锋。”
何安倒也并非在开玩笑,原身是个爱读书的,也爱收藏名画,虽然不多,但正好有一幅名画家吴润之的《平烟寒钓图》。何安前世后期便一心沉迷于古籍修复和史料挖掘重考,见过不少名画,虽然和这个世界的有些差别,但大抵上鉴赏能力还是可以的。
虽是不同世界,但在世俗人情,朝廷章法,官职变动,文学发展上,还是有迹可循。
观其山川笔势,云烟淡抹,重重叠叠,布局别致,已是大家风范,自成一派。但细细琢磨,确确实实带了几分出生川蜀之地的大画家吴润之的风格。
而且那其中一幅寒江孤舟图,不出意外应是出蜀地,越百岭,渡横江,途中所见之景。
那书生却不应答,只是沉着脸,隔了一段时间,他才回了那么一句。
“在下出生柳州。”
柳州,柳州不就是萧相的出生地吗?
“柳州!”楚瑛闻言,立刻有些激动了起来,“这位哥哥,你是柳州人,是来上京赶考吗?”
“那你有没有听过当地的萧家?”
何安一愣,看向身旁激动万分的原身妹妹,那原本压抑着沉默的甚至灵动神采全无的眼珠儿闪着朦胧的光,纤纤小手轻捏着青色素雅罗裙一角,有些小心,却又有些肆意。
说来也怪,这个小姑娘,就是有着一种矛盾的气质。一会儿冷压抑着,一会儿暖奔放着。
在这个年代,这样的年纪已有不少姑娘们出嫁,她却依旧时不时透着几分稚气。
萧灵隐心头有些突兀,他早就听说过这位大皇子是个爱画之人,所以早在前几天就备下几幅书画,他来这街头闹市本是碰巧,只应白日里他在街头看到二人身影,夜晚想着他们也许会来夜市,便在街角等着,一连过去了不少想要买画的顾客,他都基本拒绝了。
大皇子惜画,爱画,好收藏画。
因画结识,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日后提醒他,让他避免中毒而去,也算是还了他的所救之情。
只是,让他无奈的是,看上他画的居然是他身边的小娘子。
“萧家是柳州地方的江卿世家。”何安拉了拉一脸兴奋的楚瑛,淡淡道。
“瑛儿,你若想知道,我这个做哥哥的自然直言不讳。”
楚瑛听了后,脸色发红,呐呐道,“我知道了,哥哥。”
“走吧!”何安轻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道,“他既然不卖,我也没有办法?”
“我可以卖,不过要三十贯。”
两人正准备走的时候,背后传来一句淡淡的带着几分难为情的回复。
楚瑛一听,停下脚步,高抬着头望着高她不少的何安,街角的灯火是微红的,照的他白皙俊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轻薄剔透,似乎有些羞涩之意,眸间似带点点珠光。
她本是想祈求这位对原主很是不错的哥哥买画,因为她出来带的钱,都被她花光了。
但没想到,被他容光所恃,一时半会竟是说不出半分话语。
唯一的感想便是,这位日后当了皇帝的皇子,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
简直颜值暴击了,啊啊啊啊啊,她个不追星的孩纸都有些被亮到了。
何安低了低身子,看着面前愣着,不说话的小娘子,轻笑道,“小丫头,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心里想着什么?”
卧槽,楚瑛心中除了这二字再无其他想法。
妈呀,这位一直不笑,情绪平淡,温和稳重,可她没想到原来这位笑起来竟是如此可怕,简直了,少女心爆爆爆爆炸了。
其他的都没心思想了,她就晕乎乎地看着他拉着自己转身回去付钱,收画,又和那个书生聊了几句。
被拉着走了不少路,过了夜市,来到河边长廊,看着两岸迷离灯火,湖间繁闹花船,受着湖边微风轻拂过,她才回缓了几分情绪,慢慢冷静下来。
“哥哥,我们买了那幅画。”她轻声问道。
“当然。”何安站在桥边,古朴的石桥矗立着,两岸平缓深沉的河水飘荡,长廊边每隔十几余步便挂着红色灯笼,到处都是摊贩儿,或是耍着杂耍,或是卖着糕点,或是挑着行囊叫卖着珠花首饰,就连偏僻的街角处也有艺人卖着糖画儿,摊前吸引了不少的孩童,围作一群。
楚瑛也看着这长长的街道,鳞次栉比的屋舍,不少同她一般年龄的女娘们稍施淡妆,内着抹胸,外罩褙子,下着长裙,服色多浅绿银灰,群拥着逛着这热闹的夜市,欢声笑语不断。
“这就是大晋呀!”她有些痴痴地望着说道,心头一阵感慨。
虽如今还被称之为南朝,但未来将会北上,收复前朝之地,她正处于这样令人激动的时代,风流人物,数不胜数。
她转身看着沉静无波的何安,一身白衫,腰间紧紧挂着一素雅青色香包,浑身士子的温和儒雅,这位还要三年以后才会被封为太子,日后和萧相二人在历史上也算是君臣两得。
等等!!!
刚刚那个卖画的书生和这位说了自己的名字,他姓萧,字子瑜。
卧槽!!!
那个书生居然是萧相吗?萧灵隐,字子瑜,她怎么就忘了,呜呜呜呜呜呜!
楚瑛一脸忧伤,她居然就这么错过了和偶像的最佳相遇。
话说,这两位原来早就认识呀,如果没有自己,应该应该也会相遇的吧。
楚瑛有些糊涂,毕竟她比较了解的仅仅是萧相而已,对于这个朝代其他的人物,并不熟知,知道身旁这位皇兄,还是因为别人写的关于萧相的传记里面总是提到这位。
不管了,不管了,她也算是见到偶像,买到了偶像的亲笔书画。
完美!!!哈哈哈哈哈!!!
“哥哥,刚刚那个书生姓萧?”回去的路上,楚瑛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嗯,他就姓萧,字子瑜,倒是个不错的字,可以看出他的师长对他寄予厚望。”何安顿了顿,低声答道。
楚瑛已经高兴的要晕了,她现在算是体会到以前网上那种追星族的感觉。
当面遇到偶像的心情是什么,当然是激动到飞起。
哈哈哈哈哈!!!
……
留下的萧灵隐,收了画,打道回府。
只是回去的路上,心头却依旧有些郁闷,但也不知从何说起。
之前那位皇子说到吴润之,他突然就有了几分苦涩之感,川地高险陡峭,多山路,常人出蜀,多走水道,泛舟横江,若是逆流而上,便需要上好的纤夫在江旁拉拢,若是行驶到水势急湍之处,对驾船御舟之人要求更高,稍有不慎,便容易翻船,若是碰上岸中礁石,甚至可能落得个船毁人亡的局面,因而出蜀入蜀的人都不多。
生怕一个不慎,跌入江中,丢了卿卿性命。
前世,或说上一次出蜀地,高中探花郎后,他后授幽州通判,权三年,待任官期满才回京等待考核,评了个优后才入了史馆,成为一个小小京官。
当朝有三馆一阁,晋朝立朝之初,一改前朝重武之过,犹重文治,初创时立昭文馆,史馆,集贤馆,立科举考试,集天下英才。文宗初,又立崇文阁,访求书籍。
晋朝宰相,不少出自馆职,正所谓昭文相,集贤相,当朝副宰,官拜从二品参知政事温如成,初便为昭文馆学士。
萧灵隐倒也大抵是这番经历,初通判一州,外放为官,后回京另授官职,一路高升,直至宰相。
此后三十余年,他虽曾外放过,贬谪过,却从未回过蜀地,所以意识到自己回到过去后他点了一碗故乡有名的插肉面。
待他位居高位,执掌朝政,京城文官多对他拥护,他一向精力充沛,又擅长人事安排,加之在外任官时深得民心,入了馆阁之后,学思敏捷,为人处事,少有败象,先受帝王之宠信,后拥立少帝,独掌朝纲,威望极深。
为官三十五年,无所不胜的法宝在他看来,不过“联合”二字。
为官者,要想有得成就,自然聚众人之力,合万人之心,方可成大事。
他是熙宁年来,最快升入馆阁,授予副相参知政事,后受宰相同平章事一职的士子,不过十余年,便从无品级无功名,成为当朝除帝王外官位最高的文臣。
他平生好画,又写得一手好楷书,只是却少有人看出他的画似川蜀吴润之。
只应他学画时,多取前朝江南柳韫旭之精巧细腻,北地高敏杰之稳健扎实,又带了几分个人的风格,川蜀吴润之他虽学之,却不多,鲜有人看出。
他一向爱画画,后虽有公务缠身,却不曾落下,日积月累,最后自成一派,时人称之萧画,因他动笔少,画的不多,也很少落在外面,他的画在市场上甚至一画难求。
不卖画,更不将画轻易送人,是他多年来的习惯。
只是,今日,他本来只是想见见这位皇子的。
没想到,他居然浑不在意,也不多加询问,心头倒是复杂万分。
他的画,曾经好歹也是众人追捧,同僚相求。
第68章 第三个世界06
大觉寺; 地处京城西郊云台山; 是京都附近三大名寺之一; 香火虽不是最为旺盛的,但确实有不少名声不小修为较高的修士。因地处高峰; 远离人烟; 游客相比其他二寺甚少; 寺内环境尤为清幽,且藏书甚为丰盛,又多资助寒门士子,备有不少居舍以留上京赶考的书生。
京都物价较高,房屋多豪奢。寒微子弟,既未得功名; 无半分俸禄; 在京都生活的日常花销已颇大; 购置房屋; 自然少之; 多是合伙租下几间屋舍院子,共同苦读。且京都繁华热闹; 晚间夜市不断,灯红酒绿; 令人流连忘返; 着实不是个备考的好地方。
因而三天前; 萧灵隐就按着和身体上那个老鬼的商量着来了这里。
寺庙佛香; 云烟袅袅; 鸟声轻鸣。
萧灵隐早起穿衣,收拾行囊,又看了昨日那人记下的日记,了解了如今的处境后,也不拿书,喝了碗寺内免费施送的小米粥,稍微填了填肚子后,他便独自漫步来到庙宇中的后山。
古寺清幽,后山多树,青翠欲滴,如参天,隔云端。后山小路皆有石阶,阶旁嫩草青青,时见松鼠觅食于枝木间。他两鬓黑发浓而密,身材颇为高大,面目文雅俊朗,眉峰高而耸,浑身带着一股初出茅庐的锋芒锐气,虽着士子阶层最为普通的白衫,但观其形貌举止,落落大方,气宇非凡。
显而易见,这是一个年轻的,英俊的,野心勃勃,身怀理想与抱负的士子。
登山之路,颇为陡峭,一路走来,虽有几分惊险,但所得惊喜之多,细细品来,不禁有一股神清气爽之意。待到山顶,遥望山间,薄云淡雾,遮掩层峰,碧天云海,宛若仙宫。
但见山顶平地处修有一阁,八角宫檐,上盖浅绿琉璃瓦,红油漆柱,台基厚实,旁栽绿植,间或野花,闲情逸致,不外如是也。
阁中立有三人,一着白衣,其余者一着青衣,一着灰衣。白衣者居中,灰衣在左,青衣侍右。
白衣者只余一背影,山间徐风缓缓而过,宽大的衣衫随风飘逸,身形潇洒清瘦,细白皓腕接过身旁态度恭谨的衣灰男子递过的一管碧玉洞萧,青白玉润,更衬白璧无瑕。玉手揽萧,一曲呜鸣之声渐起,初低沉如古井,幽深而厚重,后飞扬如清泉,叮咚而澄澈,由低至高,由缓至急,起伏跌宕,旋律悠扬,于沉顿转而轻快,待至尾声,萧声渐缓渐无,最后归于一片寂静。
萧灵隐只站在远处,并未走进,惊扰众人。且停在远处,注目而视,听其鸣萧,品其萧声,待音渐止,心头暗叹。这萧声初起时深沉醇厚,后转而悠远旷达,其间主人清虚恬淡之情溢于言表。
远远望之,其人颇为削瘦的身躯,似带一股飘飘欲仙之意,仿若乘风而去。如隔云端,与常人相比,硬生生多了几分超凡脱俗。
萧灵隐立于亭外,抬头一望,但见牌匾上浓墨泼洒,俊逸非凡的三个大字——飞云亭。
待缓缓走进亭前,那右边侍立的灰衣男子立即望了过来,面微黄无须,眼狭长,眉稍翘,一双利眼盯着自己,脸上满是谨慎犹疑,灰袍着身,面容普通,却犹带几分轻视傲气。
只见得他一脸恭谨对着位居中间的白衣吹箫人,说了几句后,才有些岔岔不乐,恢复了稳定。白衣左边的青衣男子倒是转身向自己走了过来,此人面容亦是不俗,肤色微白,眉高而阔,稳而轻俏,浑身带着一股开阔疏朗的同时,又带着几分潇洒风流。
说起话来倒也是有几分风流才子的韵味,只听得他待走进了,便道:“这位兄台,可也是暂居佛寺,以备春闺?在下苏州沈飞,字含山。亭中那位是京城人士,姓何,名安,字铭章。和我们二人一样暂居佛寺。正逢清晨,我们三人同一时段攀山偶遇,也是巧之又巧。”
“在下川地柳州萧灵隐,字子瑜,和你一样,如今也在佛寺备考。”萧灵隐闻言温和出声道。
“柳州,都言蜀地风光一绝,可惜我倒是不曾去过!”沈飞叹了口气,走了几步,又抖了抖衣衫,才叹惋道。
“苏州三绝,我倒是闻名已久,却也不曾去过。”
“噗嗤!”沈飞一听面前这个俊朗不凡,气度恢宏的正经书生这样学自己所说,倒是一乐。
“子瑜兄,你说话真有趣。”
“含山兄也是个性情中人,有趣的很。”
“何兄,你倒也转身过来看看,这位新上来的兄台,真真是个妙人。”沈飞笑着说道。
萧灵隐只是笑,但有些莫名其妙的忐忑,往常的他可不是这般愿意调侃人,师友们都是称赞他早熟稳重,就是性子闷了些,不爱说话,多让他学着圆滑点。
今日个的,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不知不觉就说了不少话,更是逗趣了不少。
他虽面带淡定,不卑不亢,但眼角却是盯着那白衣人,不得不说,之前的那曲萧声,已让他赞叹不已,想要结识一二。
只是那白衣人倒也未立刻转身,只听得一柔和雅致,却又带着几分玩笑的语气说道。
“含山君这样说,我倒要看看。”
既是进了亭中,视野也清晰了几分。那白衣男子,全身上下竟是毫无他物,只见得层层叠叠的白色衣衫,错落有致的盖在其身,梳着高高发髻,一头乌发及腰,顺滑黑泽,身形稍高,但带几分羸弱,平生添了令人可亲之态。
那男子转身而望,一张脸生得神清秀逸,秀眉轻蹙,双眼细长,眸中明亮如星,朱唇稍露,但见几分淡淡笑意,浑身风姿不凡,恍若神仙中人。
萧灵隐一时冲动出声道:“倒是不曾见过兄台这般人物。”
何安闻言一愣,眉头微皱,也不多言,只是淡淡的望着这个当日夜市之上明明见过,又有交谈的书生。
沈飞听了后,也掩袖一笑,道:“子瑜兄,我两真是有缘。”
“你可知,我初入亭,见了铭章兄,说了什么。”
沈飞拍了拍萧灵隐的肩,一脸感叹道,“我还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神仙人物,竟到此一游。让我这个迂腐书生见了,有幸把臂同游。”
两人对视,深有同感,不由一笑。
小亭内有石桌一台,石凳四墩,擦拭的一干二净,分尘不染。
三人皆是坐在石墩上,先是讨论山间风光,后又各做诗三首,□□评一二。待有几分乏累时,何安便让身旁的侍卫给二人倒了一杯茶水,拿些点心吃食。
沈飞萧灵隐只推辞不就,何安只是笑而不言。
另外二人便见那恭谨灰衣男子又将带上山的行囊内的一精美木盒拿出,木盒盖子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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