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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白月光[快穿]-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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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化百姓,为政利民,通通都是假的,最后还不是为了升官发财,提携小辈,吞并土地,畜养家奴,富贵一时自然是不够的。”
萧子瑜又笑了,笑中带着浓浓的讽刺。
“最好薪火代代相传,永保富贵,高高在上,受人膜拜。”
“这就是官老爷,士大夫。一群时时刻刻看着自己,想着自己的地位待遇,深怕所得到的这一切都消失的人。”
萧子瑜说完,停下片刻,又问道,“他们呀,只要有人侵犯了本不属于他们却被他们所占有的东西,就露出了真面目,你说是不是?”
“那个书生,终于明白了这时间的真理。他也算是个聪明的人,很快就掌握了这里面的门道,一路扶摇直上,声名依旧如初,无半分差错,让人纠不出什么毛病。”
“最后……”萧子瑜低低叹了口气,“一切都向着他所期望的方向发展,毫无半分例外。”
“然后他死了。”何安突然出声道。
“哈哈!”萧子瑜笑了,笑的开怀肆意,“你说的没错,他就是死了,死的干干净净,死的不明不白,死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因何而死?”
“你说他这人是不是是个笑话,天大的笑话。一辈子,都在争争夺夺,到最后,还是作无用功。”
“人固有一死。”何安低眉说道,“当无悔也。”
“可是他不甘心。”萧子瑜看着面前低着身子,看着桌上摆放的书籍的人,沉沉说道。
“不甘心他就那样死了。”
“人总是有不甘心的,力所能及,便够了。”何安沉默了片刻,回答道。
他也曾有不甘心,曾有失落彷徨时,有时候,他恨不得回到从前,回到初生那一刻,忘掉所有,忘掉所经历的一切。
他只需要真诚的对待他所热爱的,所想念的,不需要放下,不需要回避,不需要犹豫,更不需要选择。选择,可真是一种莫大的痛苦。
有时候,他会想,会不会有种名叫命运的存在,在不断地推着他前进,使他挣脱不了,只能步履艰难的向前,一步又一步,望不到终点。
“你说我是谁?”萧子瑜又问道。
“这很难界定。”何安迟疑片刻,还是回答了。
“我和你的第一次见面,不是在这里,不是在山上。”萧子瑜很冷静的回答道。
“当然。”何安摇摇头,出声道,“那是在夜市上。”
一旁听着二人交谈的萧灵隐愣住了,那个他没告诉过自己这件事。
而面前这个和另一个自己,或者说压根就不是自己却用着自己身体的人正在交流,这个人从未和自己说过,他们从前见过一面的事实。
也对,虽然是同一副身体,却不是相同的一个人。
也怪不得这老鬼所做的画少了一副。
他们瞒着自己不少的事情,在他和那个老鬼不能互相见到对方所作的事情的时候。
“那当日山上,你为何不直言。”萧子瑜沉咛道。
“夜市人流紊乱,游客数不胜数。初我想你忘了,后……”
“见过你的人,我想大部分都不会忘。”萧子瑜少见的,有些揶揄笑着说道。
隔了片刻,萧子瑜又问道。
“你说,我是他吗?我和他是同一个人吗?”
“我不清楚。”
“我要你说真心话。”萧子瑜追问道。
“是,又不是。”何安迟疑了,又接着答道。
“你还在遮遮掩掩。”萧子瑜下榻,在房间内如贪玩调皮的孩童一般,转着圈子,一直走着,不得停歇。
“你说我是谁?”他边走,仍然不忘问道。
何安见了,先是笑了笑,后则是沉默。
隔些灯火,望着那人有几分模糊,却依旧英俊潇洒的面孔,气度不凡的背影,恍恍惚惚,不知身在何处。
他问这话,多像之前的自己。
自己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他失去了他曾经的记忆,他现在又得到另一部分的记忆。
但最后,他还是想通了。
“你就是你,而不是其他任何人,你是任何人都改不变的你。也许,从来都只有你一个,你的记忆,只是你经历的一部分,而你的本性才是你存在的根本。”
面前这人,他其实也说不清,他是谁,是故意来到自己身边,还是如何的,神神秘秘,却又好似有些因缘可寻得,但终究还是不清不楚。
唯一只晓得,不过是这人没有那些记忆。
或许,他是故意的。
不知怎么的,何安又觉得他们之间似乎又有了那么些共同的存在点。
“你的意思我是他,而他也是我?”
萧子瑜停了下来,径直走到何安身前,高大的身躯在小桌上留下一片黑影。
“你知道吗?他不觉得他是我,他说我不是他。”萧子瑜出声道,“其实,我也不觉得他是我,我没他那么傻,那么笨,那么蠢。甚至,我一直想知道,他是真的喜欢你吗?或者说,我真的喜欢你吗?”
“你不喜欢我。”何安也不去看他,只翻着自己的书,直接了当说道。
“我不清楚。”萧子瑜突然捧起何安的脸,出声道,“你看着我,看我的眼睛。”
何安这时候其实真想拿一根棍子把面前这个人狠狠抽一顿,这个讨厌鬼。
嗯,还是个幼稚鬼,简直太讨厌了。
哼,他的书都没看完。
但他未曾说出什么,也未曾有机会做出任何反应,这人却是倾身而下,封住了自己的唇。
他吻的很轻柔,也很青涩,甚至带着点忐忑与犹豫。
完全不像他们曾经争论时的自信稳重,甚至冷傲果决。
第75章 第三个世界13
这人喝了酒; 又说了那么多的话。
后来则是迷迷糊糊,说了些乱七八糟的话; 到最后累的倒在榻上; 说是稍作休息片刻,结果却是一睡不醒,只听得那沉沉的呼吸声。
何安坐在榻上; 低头看着靠躺在自己腿间的人。
即便处于睡梦之中,他也依旧眉心紧锁,似乎从来就没有放松过似的。
夜间静谧,昏黄的灯火; 缓缓浮在他的那张毫无瑕疵; 俊朗文雅的面孔上; 倒使这张脸仿佛上了一层上好的蜜蜡; 被打磨保养的更上一层。
也难怪这人要去参加科举,科举取士,才学虽重要,相貌倒也是关键。
大晋立国之初,本无殿试一说。
还是因为春闺应试,吏部举行的考试之中; 名列第一的状元郎被同考场士子举报考官在录取上徇私用情,当上震怒,召状元郎于殿上亲自考核,见其英俊潇洒,才思敏捷; 便钦定其为第一。
此后,省试之后,便又加了一道殿试,帝王钦定前三甲,便为举人之师长,天子为师,笼络士子。
又有不少的文人趣事,讲述那富家人户,榜下捉婿,见了那虽出身寒门,但长相英俊,气度不凡的士子,便被家丁簇拥着带走,做了富家人的女婿,一生吃喝用度都有了着地,官场人情往来也有了来源,这机遇等同于一步登天。
人多被外貌所累,貌姣好者多受恩待。
所以说,长得好,也是一种福气。
长得这般好面孔,又是少年英才,加之行事温和谨慎,也不怪乎,众人喜爱。
待他日金榜题名,一袭红衣,头戴金簪,游马过街,赴闻喜宴,这一路上,不知道要招多少女子的芳心。
何安见这人脸庞上有几缕碎发,便将手中的书放下,弯下身子,将那几缕黑湿的碎发轻轻捏起,拨弄到别处。
其余,倒也无过多的事情。
倒是,平生添出几番踌躇。
这人是个傻子,执拗过分,日后怕就是个大名鼎鼎的拗相公。
偶尔,何安不得不这么苦中作乐想。
而且,称他为相公,怕也是过分抬举他了。
这时代,相公可不是谁都能称呼的,一品官员多是职官,形同虚设,多是作于褒奖名望高深的已去官员,定是那正二品高官,宰辅之位,方才可称呼其一声“相公”。
何安一边翻着自己拿着的那本书,一边不由得叹道。
这世上怎么就有这么傻的人,不为名不为利,既不要那荣华富贵,更别提什么名留青史。
短短一生,不过数十年华,在他看来,休将做过多事。
芸芸众生,世间万物,皆有定数,非常人所能波及,推动,改变。
做的太多,到头来,也不过一场大梦,怕是一场空欢喜。
回过神来,只能空虚叹。
既是如此,倒不如任他风云变幻,我亦巍然不动,只需做好自己所做,愿做,想做之事,让自己欢喜便可。
只是这人,他愿做愚牛,独自拉着犁,耕着脚下这块地,任劳任怨,无怨无悔。
倒是显得自己太过懒散无所谓,何安又叹了口气。
说句实在话,他知道自己是在偷懒。
若是按照任务线,要想获得足够的积分,必定要有所成就,而且是大成就。
影响力,评判度,主脑的评判标准和算法是极为复杂的,积分获得很不容易。
他还没有想好,他到底要怎么做,所以他在尽量的多读书,多了解这个朝代,知晓风俗人情,历史文化。
系统任务限制,早有一条,严禁过分篡改推动世界线。宿主的行动必须符合世界发展,符合规律,而不是揠苗助长,随意行事。
违规操作,系统举过例子。
比如星际时代科技横穿现代社会,仙侠武术乱入原本正常严谨的古代世界,这基本都是会受到惩罚的,但也有例外。
当世界本就有转向的趋势时,这种操作可以合理化,比如古代世界本就要与仙侠位面融合,发展修仙文化叫做顺势而为,不但不会受到惩罚,而且还有奖励。
但往往这些都是少数情况,多数是宿主滥用金手指,过多干扰毁坏世界正常发展,造成严重影响,这种事情一旦发生,被主脑判定后,宿主所受到的惩罚很大。
甚至会遭遇积分清零,去做强制性扮演任务,维护剧情,而不是发展剧情。
这种任务,限制性极大,要求多,积分少,结局惨,极其不受宿主的喜爱。
因此,大部分宿主都不愿意触碰规则,情愿少行动,少改变,也不要做过了,做多了,以至于一个不慎,满盘皆输。
系统曾经给过一个剧情线,很简单的,比以前的剧情线都要来的简单。
虽然简练,但何安很满意,至少这次系统不敢瞎编了。
“京城有女,名灵珠,祖初为兵将,后转而行商。年方十六,因德善之名,初选入宫,为太子妃。后太子去,独居城外,寄心佛道。……待他日,国破家亡,恍恍惚一场大梦,重回豆蔻年华。”
那曾经送走的女子,如无例外,本应是原身之妻。
谁曾料,原身之母突然逝去,原身本就体弱,加之大惊大怒,不能面对,便绝了生存之意。
【愚母,处于深宫,人微言轻,性情平和,甘守寂寞。其怜我念我颇深,恨自身误了我。我幼时颇怨,不得爹爹之喜,但到如今,也罢了。只遗憾生于帝王之家,长于深宫之中,不得寻常百姓家中一家欢享之乐。愚毫无所愿,只望你好生看待自己,也算是圆了愚母之期望。】
何安见了原身留下的这话,只能说一句造化弄人。
夜半时分,萧灵隐从睡梦中醒来,一身热汗,连忙掀开身上盖着的轻薄被子,他发现自己终于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想到这,他急忙转头望去,那人背靠着自己的身体,平躺在榻上,隔着着地方。
借着那微黄的灯火,他看着床上躺着,睡熟了的那人。
此刻的他眼儿微闭着,睫羽长而密,唇稍露,那肌肤莹润白皙,泛着淡淡的光泽。
粗粗一望,但见其秀骨出尘,眉间神色却是悄然带着一抹浅浅的惆怅。
他虽笑的多,也曾开怀,看似是个易于满足,不曾牵挂过多的人物,但实则他心中真正的心思,难猜的很,至少萧灵隐就想不出来,也不明白这人一举一动,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别有所图。
他应是唯一一个知道自己这般状态的人吧,只是也不知那人和他是如何讲的。
昨夜他虽然听了那人不少的话,但还是有些模模糊糊,萧灵隐认为那人定是故意的,他就是不想告诉自己。
很多事情,那人不是从头至尾的告诉自己,而是散乱片段式的告诉自己未来会发生什么,那人好像存心要干扰他一般,心思深沉过分,老奸巨猾无比。
但莫名其妙,萧灵隐相信那人说的都是真的。
甚至,他认为那人之所以如此行事,仅仅是因为他觉得这样有趣,看自己为之心忧烦躁,那人便开心,寻得一番乐趣。
那人想看看自己会怎样做。
他和那人瞒着自己,很多很多。
想到这,他便怏怏不乐,眉间紧锁。
那人,想必也如同自己一般正透过自己身体看着这个世界。
萧灵隐笑了笑,那又怎样,一人一日,轮回转换,公平恰当,那人让自己不好过,他便也让那人不好过。
他便起身,偷偷在床上那人额间轻轻吻了一下,又望着那人的面孔许久许久。
最后,将那人身上的被褥盖好,才重新靠了过去,轻轻倚在床上那人身边,感受到那人身体微热温度后,才低低的叹了口气。
也许,那人真的是自己。
他们之间,相像的,着实太多。
只是那人,颇为自傲,羞愧承认而已。
山色微凉,云雾弥漫,峰峦如聚,波涛如怒。
轻点墨色,染出一片山峦,稍加点缀,便成深谷寒林,又笔尖轻触,稍作渲染,在那深山老林间画出萧寺,流水,又留出空白处,作云雾,染寒霜,临雪峰。
寒山遮老寺,深谷化温泉。
水平无波,树深寒峭,不拘于形物,却显气韵无穷。
“子瑜兄,画技惊人。此画,甚妙。”沈飞在一旁凝心观看,全神贯注,直到等着萧子瑜放下画笔后,才回过神来,连忙惊叹道。
“相识已久,竟不知君画的一手如此好画,可惜可惜。”
萧子瑜站在一旁,悉心将画笔一一清洗,仔细擦拭放好后,才回答道,“含山君,谬赞了。”
“君好自谦,愚却是真心赞叹。”沈飞低声叹咛道,他走进了方桌前,也不紧靠着,而是隔着一段距离,望着那画,从山间云气转到下方流水,跟着那灵动万分的笔势,一点点向下。
最后,他不由得道:“子瑜兄,你这画,愚观之,胸中意气随着这墨色笔势流转,忽而高深陡耸,如临高峰,忽而平缓无波,心平气和,真是一大享受。”
他看的入神,待抬起头来,已过了不少时候。
沈飞见那桌前两人,一人白衫,外罩斜领交裾的直身,清隽出尘,端坐着,黑眸微沉,满身心思都在那手持的书本上。
另一人白底澜衫,则立在其旁,手持一小壶,细长小嘴,清汤沸腾,细流飞灌,直入杯中。
沈飞便是不在他们身边,也知道那茶汤定是白浓色淡,映衬着那天青釉色的瓷杯,更是妙极。
正所谓“青则益茶”,这套铭章君带来的茶具,当是上上品。
倒也不知铭章君出自哪家高门大户,吃穿用度虽看似朴素无华,但那衣料织纹非同寻常,所用的墨砚笔无一不是精品,可见其家境优厚。
暂且不说相貌学问,沈飞每每想到这人那份悠闲自在的风度,多是惊叹。
如林中隐士,灵逸缥缈之余,又带几分潇洒卓然,不为外物所动。
“含山兄,你且过来。”萧子瑜在桌前,放下手中小壶,轻笑道。
沈飞也一笑,便走上前来,坐下,望着青瓷杯中依旧白浓如乳的茶汤,其间缓缓回落,终是在茶盏处留下一圈咬痕。
“子瑜兄,没想到你也颇好点茶。”他从桌上拿了一块糕点,笑着说道。
“而且,这手法颇为高超。愚之前见你在寺院苦读诗书,不曾应我之约,一同去京城游玩,还以为你是一心诗书的书生。没想到,你玩的,竟是风雅之事,愚不及君甚多。”
何安在一旁听了这话,心头闷笑。
沈飞是不知道,萧子瑜这人看似温和自谦,实则心里小心思多的很,有一股常人难有的傲气,非要一争高下。
前些日子,另一人和他读书时提到前人所著《茶经》,提及当朝茶道,谈及众人皆知品级最高的贡茶龙团凤饼时,兴致勃勃,一时手痒,正逢何安这里有一套新送来的茶具,便亲手示范,取山间冷泉,间融雪水,调茶膏,点清茶。
何安便称赞了一句。
“君点茶之技甚好。”
不料,今日,本是三人小聚,闲聊古今,这人便非要展露一下自己。
回眸看那人正看着自己,神色虽淡然无波,但眉头稍扬,显然有几分自得之意。
何安只想说,真傻真幼稚。
如没猜错,这人一体双魂,分别行事。
他们也好分辨,各占据一天,年轻的那个颇有锐气,阅历不丰,稍显稚嫩,但活力满满。
年老的那个倒是有些暮气沉沉,稳重成熟一些,看待事情虽精准,但未免有些苛刻丧气。
但何安觉得,两个都有同样的一个特点,那就是两人都是幼稚鬼。
总是吵来吵去,争论不休,今天这个在他面前骂那个,那个明天在他面前骂这个。
初期,何安还愿意听着几句,偶尔插上几句。
不过,他多是沉默。
说这个不好,说那个也不好,到最后,他干脆什么都不说,只当做耳边风,不管不顾,那两人也就慢慢歇了对互相的指责。
只是,最近,两人又换了一种方法相斗。
何安称之为文斗。
两人如同拼了命一般,在他面前秀学识,秀能力。
对此,何安只能扶额感叹,连忙拉出沈飞,好缓解缓解一下。
心好累,完全不想说话。
第76章 第三个世界14
冬至那日; 何安身处寺庙,穿着宫中送过来的新衣; 细木棉所制的圆领白袍; 虽式样简单,但轻薄舒适,且能抵御寒风。
冬日天寒; 暖阳融融,着实有几分暖和。
他立在院墙一角前的梅树前,漆黑的梅枝早在前些日子便布满了花骨朵儿,待到今日; 那枝丫上的花蕾早已绽放; 片片花瓣如同皑皑白雪; 唯有花底部那抹浅浅的玫红色; 粉而新嫩,花朵团团锦簇,布满枝间,秀逸至极。
何安望的很深,很沉入,满身心思都在那梅花上。
他想到前些日子; 和沈飞,萧灵隐二人一同画梅时,沈飞说他画的梅花虽然细致,却少了几分神韵。
他在想,到底是缺了些什么。
梅高洁; 傲霜雪,许是缺了几分孤高绝顶之意,又或是精细过分,失了几分灵动。
背后一声呼喊,却是将他拉回现实。
“大哥哥!”那轻俏地女娘声,脆而利落,其间却也带着几分想念。
何安转身而望,便见前方月洞门前,白墙朱瓦,一个梳着双环髻,身穿青色罗裙的小娘子,面带笑意望着自己,身边跟着两个侍女。
那是原身的三妹妹,楚瑛。
“你今日,怎么过来了。”何安让她进了屋子,又让侍卫拿来暖手的手炉,接着自己又亲自为她添上热茶。
楚瑛接过手炉,暖了暖手,才道。
“我来看哥哥你,爹爹特别央许我过来。我在宫中,也无趣的很,好不容易才得了爹爹的许可,终于可以出宫。”
何安又问道:“可曾饮食?哥哥这人还有些新熬的红豆粥。”
楚瑛看了一眼对面的何安,略带些不好意思,回道:“我来的路上,吃了不少糕点,肚子都还撑着。”
“那还不多走走,消消食。”
“走了走了,从寺庙门前到哥哥你住的地方,可真的有不少的路。”楚瑛嬉笑道,“可让我走的脚都酸痛了。”
“那就好好坐着休息一番”何安笑着说道。
“哥哥,这佛寺可真是清静,我一路过来,京城之中车马皆华整鲜好,往来如云,见不少人都群邀着去附近上香,怎么这大觉寺人竟是如此稀少。难不成是此地离京都过远,我一路过来,也花了不少时辰。”楚瑛又道。
“确实如此。”何安笑道,“此地离京都过远,常人多往南郊较近的云台寺,那里香火较为旺盛。”
“大哥哥,你不寂寞吗?我在宫中,会去听讲,偶些时候,会去看京都的马球比赛,但也总是感到无聊发闷,你却待在这佛寺,不能离开……”楚瑛叹息道。
“我偶尔登山,或是看书,抄诵佛经,倒也还好。”何安轻抿了口茶,回答道。
“对了,爹爹今日也要去南郊祭天,前几日便入住太庙了。”楚瑛低声道。
“倒也是,冬至每年都要祭天。”
“大哥哥……”楚瑛叹了口气,又喊了一句。
“怎么了?”何安问道。
“前些日子,爹爹在宫中大怒了。”说到这,楚瑛的声音更加的细小了,带着几分忐忑和小心。
“据说,朝中又有大臣求立太子。”楚瑛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悄悄地看着,似乎在等着他的回复。
何安阖目片刻,又立即睁开,伸手拿过茶壶,又为自己续了杯滚烫的热茶。
“瑛儿,这事情,你别管,也别想太多。”何安缓缓喝了口茶,轻声嘱咐道。
楚瑛听了这话,心头一阵失望。
虽然知道面前这人日后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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