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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白月光[快穿]-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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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瑛儿,这事情,你别管,也别想太多。”何安缓缓喝了口茶,轻声嘱咐道。
  楚瑛听了这话,心头一阵失望。
  虽然知道面前这人日后会被立为太子,可是如今听到的闲言碎语,宫女宦者们私下底的议论,都说大皇子被陛下不喜,是万万不可能被立为太子。
  听的多了,楚瑛都有些烦闷了。
  她又看了一眼这人,秀气的眉缓而平,看不出任何的情绪,眸间清澈,面容白净,毫无瑕疵,素衣白袍,不添任何修饰,却更显其面目俊逸无双,神情温文潇洒。
  隔着屋外的光,这人身上更添几分神采。
  楚瑛望着,不由得想到自己曾经粉过的一个男星。
  那个男星长得也是白白净净,虽不如面前这人气质卓然,但自身带着股少见的清新感,穿着白衬衫,演着校园剧,骑着自行车,带着车座后的女主。
  轻轻一笑,勾起无数小女生们的心思。
  那部电视剧多红,同学们都在讨论。
  就连她自己,也是熬夜追着。
  可是,如今自己却是连那个曾经喜欢的男星的脸都忘却了不少,不记得那脸孔。
  如今的她,偶尔想起过去,只觉荒诞,不知身在何处,不知何以为家。
  唯一只知道,自己应该是再也回不去了。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何安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眉间微皱的小娘子,想了想还是开口又接着嘱咐了一句:“明年爹爹怕是会替你和二姐一同选驸马。”
  “哦。”楚瑛有些不是滋味地应了一声。
  这事情,前些时候,皇后娘娘便嘱咐她了。
  让她多修女德,少作玩闹。
  “大哥哥,你说,为什么女子这么早就要成亲?”
  楚瑛低着头,有些懊恼地出声道:“我不想成亲……”
  “哪有你想不想?”何安叹了口气,“这世间,本就有许多事由不得你选择的。”
  楚瑛头便低地更深了,迟迟不说话。
  “小丫头,别怕。”何安扶了扶她的额头,只道。
  “也没什么好怕,这世间女子也都这般。况且,你可是爹爹的女儿,爹爹会替你寻得一个好夫婿的。”
  两人又接着聊了不少时间,何安终是把楚瑛重新逗开心了。
  离去前,何安送她出寺。
  路上,楚瑛跟随着他,在他身边低声说道:“大哥哥,你可真好。”
  何安只叮嘱她路上小心,又备了些吃食,让她填填肚子。
  掀下马车帘幕前,楚瑛笑了笑说道:“大哥哥,我下次再来见你。”
  何安只浅笑,并不言语。
  过了冬日,春风送暖,山间的迎春花,雪梅,在幽静寒峭的树木之间各自盛开着,红的黄的粉的,团团簇拥着,远远望去,深绿之间,那点点花儿,甚为美丽。
  暖日初融,皑皑白雪皆化,云气蒸腾,仿若天上仙宫。
  那一日,二人登山而望,笑谈到前朝风云变幻,又言今人风光,多有感叹。
  萧灵隐又道:“铭章君,若他日,我落榜而归,怕是要唠叨你不少时日。”
  何安听了这话,也不转身,只望着这山间,缓缓闭上双眸,感受着林间吹拂过的风,嗅着青涩的草木味,听着树枝间鸟声轻鸣,吱呀作响的簌簌声,呼吸声越加地平缓,心平气静。
  隔了一会儿,何安轻笑道:“你这话,说的你好似半分把握都没有。”
  他觉得这人当前的担心不过是多余,就算这人年轻气盛,或有突生差错,可他身上另一人老谋深算,定是什么都准备好了,那人学识渊博,非常人所能及,更是融会贯通,成一代大家。
  这样的人,不说在殿试上被钦点为前三甲。
  若无意外,赐个进士出身定是没有问题的。
  当朝科举取士,犹为重视公平,不仅对考试的程序要求严格,考官的任命也极为严格。
  朝廷多派两三人皆为考官,互相制约,以防作弊。
  而且考官多是隔几年一换,严禁官员,直接控制。
  学而优则仕,若是考试成绩优秀,自然容易被重视才学的官员选出来。
  “愚在想,若落榜而归,不登科及第……”萧灵隐转头看着身旁人的轮廓温和的侧脸,缓缓道:“但能与君同游天下,也应当是一大美事。”
  说完,他轻轻叹笑道。
  “游观诸州,结庐而居,闲来养花侍草,摆弄书画,莫不悠闲自在。或许也能如同愚师一般,待他日学问渐趋高深,声名渐起,便能在书院教书讲习,为幼小孤童启蒙,为学子讲演经学,想必也定是……若能与君同游,观江南之名园,见北地之名峰……”
  接下来的话,萧灵隐没有再说了。
  他看着山峰,内心默默叹了口气。
  何安没有回应,这人想必还是不知道自己的皇子身份。
  不像另一人,所思所想,甚为深远。
  而且,对自己的身份知道的一清二楚,这样的话,那另一人从不会对自己说。
  有时候,何安会想,年老的那一个是不是早就对自己的未来安排妥当,所言之语,都是贴近实际,谈及朝廷争论,地方风俗事故,拿捏熟练,分析议论更是具有实操性,而不是凭空而谈。
  最后,萧灵隐转而一笑,笑的甚是牵强。
  “这想必,也是愚之妄想。”
  何安听了,依旧望着山间景色,不曾转身望身旁人的脸庞,左手却是缓缓回握住这人腿间放着的手。
  微热的肌肤轻轻触碰,缓缓勾住他的手心。
  萧灵隐察觉后,心头一动,转头看向右边,看着那人唇角轻勾起带出的笑意。
  恍然一笑,手心攥地更紧了几分,将那人的手拢在手心。
  他握的甚是紧,何安不由得吃痛低叫了一声,连忙把手抽了回来,打了他手臂一下。
  接着看着他笑的那么傻,心下火大,又骂了他几句“呆子”,转身便向山下走,不再理会他。
  萧灵隐便连忙追了上去,急忙从背后搂住了他,不让他再接着走。
  “铭章……”萧灵隐在身后喊了一句。
  何安不说话,挣扎了几分,身后这人力气却甚是大,挣脱不开。
  他正气头上,便恨恨骂道:“你这人莫不是吃了什么怪道士的丹药,生得这番力气……”
  背后这人却笑了一下,依旧紧紧搂着他,在他耳畔旁缓缓念道:“愚只愿君如君之名,此生安平人和。”
  何安愣住了,不再言语。
  他眯着眼,眼光瞄向远方天际,那抹浅浅的蔚蓝色,云层深厚,高低不平,积云遮住了大半个天空。
  “你又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是何含义?”何安缓缓出声道。
  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名字因何而取,因何而得。
  “我想,便是这般含义,愿你永生永世安平。”萧灵隐只这般说道。
  “似君这般人,常人见之,应皆如我所想,望君安好。”
  身后人靠的越发地紧,何安缓缓将手放在搂在自己腰间的手之上。
  风光正好,清风微拂,云层逐渐淡开,天边露的一抹斜阳洒在二人身上,浅而耀目。
  萧灵隐便放开搂在那人腰间的手,遮住那人的眼。
  “天光刺眼。”萧灵隐轻声道。
  “不必遮了,让我见见这光。”何安轻轻叹道。
  冬日既过,很快礼部举办的省试即将来临。
  春闺应举,便在眼前。
  当朝科举,有设常科,特科二类。
  常科最普遍,而常科中进士科更是重中之重。
  为改前朝藩镇之乱,当朝重文抑武。
  为抑世家大族作乱,更是大开科举,取士颇为宽厚,多提拔寒门子弟。
  出身不限制个人发展,即便是商户之子,甚至是佛道教中人也可参加科举应试。
  省试三年一次,已为朝中惯例。
  读书人皆有三考,解试,省试,殿试,层层向上,其中若有一层失败,便要重新来过。
  萧灵隐本在家中柳州参加了解试之中的州试,获得了参加省试的资格。
  只待冬日一过,参加春闺,一展身手,最后去那朝廷大殿,面对帝王至尊,才露心中胸怀抱负。
  科举竞争尤为激烈,擢选几率更是微小,省试往往几百人取三十余人入殿试,擢升几率基本都在百分之十以下。
  一次不过,便得三年之后重新来过,因此有不少士人五六十岁才登进士科,方得一个特奏名出身。
  若是登科及第,便是光耀门楣,皆大欢喜。
  若被提名三甲,更是如同一朝成名天下知。
  因此沈飞,萧灵隐二人和寺内几个一同备考的书生皆是不敢过分欢闹,多是苦读诗书,温习经文,不敢有丝毫懈怠之意。
  何安因此也落得不少清静。


第77章 第三个世界15
  正月朔日; 乃一岁年序,谓之元旦。
  家家户户; 爆竹连连; 饮屠苏酒,多食素饼。所谓素饼,即长寿面。
  这一日; 无论贫富,游玩不绝,家家饮酒宴会,笑语喧哗。
  皇宫之中亦是欢声笑语; 早在前几天; 宫中的宦者连同宫女们都点起了宫灯; 换起了发放的新衣; 面上皆是带着笑意。
  只是这欢喜向来并不长久。
  不过一夜过去,宫中便恢复了冷淡。
  只因昨夜家宴过后,四皇子之母,宫中盛宠的贵妃柳氏少见的被帝王所斥责,帝王之威严,让宫中上上下下人人自危; 不敢犯下任何过错,生怕触怒帝王或是宫妃。
  帝王居住的承恩殿内,永平帝高居上座,看着前朝传过来的奏章,看到一处; 惶然一笑。
  接着他放下奏章,靠在座椅上,出声道:“裕德,你说说,朕这个皇帝当得有什么意思。”
  身旁侍奉多年的侍者裕德,听闻此话,不敢随意出声,只静静居于一旁。
  “为帝,受人所拘束。”永平帝起身,看着寝宫大殿,叹息道:“他们一个个都要朕立太子,说是国体大事,当立长立嫡,若是当年萱娘生了个儿子,怕就没这番争端了。”
  裕德不敢出声,萱娘是当朝皇后高氏小名,高皇后是曾经支持永平帝继位的郑太后所选定,帝王虽不喜皇后高氏,但颇为敬重。
  裕德知道一直以来,帝王都属意贵妃柳氏之子,又顾忌生母苏太后,苏太后对柳妃这个迷惑自己儿子,让自己儿子饱受朝中大臣指责,变得不再听自己话的女人很是不喜,早在几年前就直接对帝王明言,如若立四皇子,当起争端,难服众人心。
  至于郑太后则是文宗之生母,且曾为皇后,也是当初决定拥立永平帝继位的关键人物,郑太后虽然未有任何意见,未曾和任何人说过当立谁为太子,但当年文宗去时无子,有二弟,一为淮王,一为宁王,因淮王早死,唯有一子,朝中大臣本有属意颇有贤德之名的宁王,但郑太后强烈要求按长幼顺序追立淮王,又立当时身为淮王之子,被封为安郡王的永平帝继承父亲的皇位。
  郑太后如此拥立正统,加之其他因素,前些年永平帝丝毫不敢立柳贵妃之子为皇太子。
  拖到如今,虽郑太后前些年已去世,但永平帝依然不愿早早做下决断。
  既无嫡子,当立长子。
  但永平帝颇不喜皇长子楚宴,一拖再拖。
  立嫡立长之事,足足争论了五六年,直到如今,朝中渐渐分为三派,一派是坚持立长子楚宴的浙党,一派则是坚持贤德有为,能者居之的洛党,最后一派则是揣摩上意,颇想拥立四皇子的吴党,但近些年以来,浙党一直占据上风,朝中抱着守成,行祖宗之法,立长立嫡,求得一个朝政稳定的大臣数不胜数。
  洛党式微,吴党因为亲近柳贵妃,更是被浙党吴党共同鄙之,不愿与之来往。
  朝中如今复杂的党派之争也有不少原因来自于十五年前新党旧党之争。
  二十三年前,永平帝初登帝王之位时,年不过十八,年号本定为元泰,后永平帝虽年轻,却有大志,在元泰三年初,与当朝宰辅范纯行新法,改革鸣新,可惜新法施行不过四年,便引起轰然大波,争端不断。
  朝中新党旧党之争渐起,范纯为首的力求改革派被称为新党,强烈要求废除新法的一派被称为旧党。
  最后,因为部分新法引起不少民愤,宫中两朝太后相劝,帝王终是在元泰七年秋废除新法,范纯罢相,知远在南部的灵州,再未回京。
  元泰八年末,朝野之争终是安定,新党众人多被贬谪,旧党势大,旧党之首入政堂,为宰相,如同副相的参知政事亦是旧党中人,看似一切政治风波都已平息,但朝中已然留下了不少隐患。
  如今浙党洛党之分,不过是延续当年的新党旧党之分,浙洛吴是三党之首的籍贯之地,此时党派之争已然不用曾经的新旧二词,而且因为曾经元泰新政时的争执,以及贬谪打击,两党皆是损失惨重,况且新旧二党多是理念之争,也是一心为国,因此这些年来,虽浙党势大,但浙党之首也有几番仁者之心,并未过分追究旧党。
  浙党之首为当朝宰相同平章事于真,洛党之首当为副宰参知政事温如成,亦是同科进士及第出身,互相交好,两党虽有争端,但并不大,且互相多有谅解。
  自元泰新政后,朝廷上下,包括帝王,多已失去了锐新之风,力求持稳。
  甚至连年号也在元泰八年末,改成了永平,其间涵义显而易见。
  但仍有不少有识之士,忧心国家存亡,力求通变,但朝野之中,包括帝王,皆是失了再试一次的魄力。
  因此,太子之位,未来的新君人选,成了朝野之中大臣犹为重视的事情。
  ……
  正月初十,立春时节,京城府僚用鞭打春牛,称之鞭春,意为迎新。
  左右百姓于府前鞭春牛,食春饼,送春盘。
  那一日,何安居于庙宇,和萧灵隐,沈飞二人一起吃了顿晚饭。
  夜间,三人不知不觉就从古今之事谈到元宵佳节。
  沈飞兴致勃勃,问道:“子瑜,铭章君,你们二人是否会去游元宵灯会,我特想去看看京城的灯会,看看京城的灯山,据说帝王也会在宫前御楼观灯饮宴,据说灯山点燃之后,万灯齐明金碧相射,锦绣光辉,颇为壮观。”
  “苏灯之名,我倒是早有耳闻。”萧子瑜在一旁笑着说道,只是这笑意倒是有几分苍白,失了神采,多了抑郁。
  这一年的灯会,他也是去过的,只是那时候他并没有任何陪同人员。
  那一夜,他独自一人走在繁华的灯火之中,看市中人流涌动,因为猜灯谜,遇到他未来所支持的三皇子,两人结识,并且相谈甚欢。
  谁能想过当年壮志凌云,到后来竟是……
  至于苏灯之风采,他亦是见识过的。
  那一年,他外放知苏州,元宵灯会,见识了那名冠天下的苏州无色琉璃灯,那灯上绘花鸟人物,精致细巧,无所不包;那一日,他站在阁楼上,看着围在身边皆是言笑晏晏的诸位官员,望着这看似太平美满的盛世,既笑又哀。
  那时他年已三十余岁,因和登基为帝被称为元兴帝的三皇子,隔阂渐深,君臣之间,渐离渐远,对于朝中政事,他更是心灰意冷,加之被人弹劾,他便自请外放,罢相出京,寄情于山水之间,吟诗作画,做一个一身轻松的书生。
  他本以为这一生也许便这样了,但他还是放不下。
  那一年年底,北地河间饥荒,青州边境作乱。
  他听说因无粮食,河间之民,奔走逃溃,衣衫褴褛,饿死冻死不知道多少人。
  他听说青州边境,守城士兵三千余人因缺失粮草,又遇边寨之民围攻,竟是活活饿死半数。更可恨,那守城之官,为了掩饰失败,粉饰战功,所诛杀贼寇之人头竟是大晋边境之民,灭村灭寨,可恨如斯。
  身为大晋之官,却灭大晋之民。
  他在苏州官府内闻之,一夜未眠。
  第二天清早,他便写了一封谏书,送往京城,直达朝中,却被置之不理。
  从此,他在苏州的三年里,致力于水利交通,闲时研究百家兵事。
  他在等,等东山再起的机会。
  所幸,这机会来的很快,他也等到了。
  “说道我们苏州的灯,朱家灯烛当为苏州第一。”沈飞笑了笑,又道:“有一年,我路过他们家,被他家门前的灯火迷得不愿离开半步。我母要带我回去,我不肯,极尽撒泼玩闹,家中众人都奈何不了我,还是我大哥聪明机智,拿那街道上我最爱吃的糖糕,这才把我带回了家。”
  “含山君每每念及家人,都让我不由得感叹。”何安在一旁出声道。
  萧子瑜并未出声,他越发地沉默了。
  他不过幼年,父母便因兵乱而去,从未享受过这番家中团圆之乐趣。
  在他人生之中,唯有祖父对他欣赏,恩师如同严父,对他叮嘱不断,关心他的学业,但到底还是少了几分亲近疼爱。
  虽有朋友,至交,但毫无疑问,他是孤独的,孤独的存于这世间,拥有着常人所没有的坚持,得不到大多数人的理解。
  就算有人与他站在一起,或是站在他身后,支持他,听从他,但他内心真正的想法,从未视之于人。
  何安察觉到身旁人的失落,便将话题慢慢转到历史言谈之中,向沈飞问些前朝旧事。
  沈飞自幼受名师教导,且好收集古籍,读过不少孤本以及近些年来新出的书,言谈多有新意,何安也愿意了解他的想法,解决自己这些时间读书时产生的疑惑。
  待沈飞离去,何安看向依旧坐在一角,眉间带着愁绪的那人。
  何安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他身边。
  “我幼年时,未曾和父母有过过多的相处,我只记得父母离家的那一天,是带着笑意走的。因路途远,又是边境,我年纪尚小,又生着病,不能长途跋涉,父亲便将我托付给大伯家照料,待过一两年,再接我去。只是,没想到,这一去竟是再也没有回来。”
  身旁这人言辞颇为冷静,仅仅只是陈述的语气。
  “从那以后,我便立志读书……后来,又遇到恩师,收我为弟子,多加照料。”
  “如果我说,我也未曾享受过自己父母之疼爱,你可信?”何安低头,轻声一笑。
  夜间风起,月色渐高。
  “其实……”萧子瑜转头,望向身边人,看着他安宁的侧脸,这个人真不像曾经那个仅仅见过一面的皇子。
  “我觉得,你不像他。”
  “我不像谁?”何安笑了,站起身,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你也不像他。”
  萧子瑜听到这句话,也无可奈何笑了笑。
  “我之心愿,和他并不一样。你更喜他,我亦是不意外。”
  看着面前这人清瘦的背影,萧子瑜低低叹了口气,又道:“我此生唯一所求,我想你应当知晓。而你……”
  这人心中究竟如何想的,萧子瑜依旧是带着几分迷茫。
  这样一个人,真的能做到他想做到的吗?
  但他知道,除这人以外,再无更好的选择。
  一开始他只是颇不在意,漫不经心的看,如今他却是想要这人心中真正的答复。
  他从没想过,竟会有人,能够真正的理解自己心中所想。
  这样一个人,不得不让他心生忐忑,为之忧愁。
  “你说,我又该怎么办?”何安并未转身,只淡淡回答道。


第78章 第三个世界16
  “自然是去争; 去抢。”萧子瑜直截了当出声。
  “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何安转身看向这人锋利的眉眼; 洒然一笑。
  “争与不争; 终究还是那个样子; 该是你的,就是你的,夺不来抢不去,兜兜转转终究还是要回到原点。”
  “除了你,没有其他人适合那个位置。”萧子瑜看着他; 眼里似乎带着几分火光,热热的,似乎在等待一个结果。
  “人总是会变的,如果……”何安低低笑了一声,“等到那一天; 我变得谁都不认识了; 那可如何是好?”
  “我不怕。”萧子瑜看着面前这人; 俊眉修目,白衣风流; 浅浅一笑,神采飞扬。
  待年老; 究竟又是如何光景?
  明明自己早已经历过一般,见识过从年幼到年老的光景,可是如今他却不愿细想了; 若是这人年老; 萧子瑜顿了顿; 他若变了,便变了吧!
  就像自己,年轻时的自己怎么可能想得到自己年老后的性格,甚至还不愿意承认。
  “高处不胜寒,我并不喜欢。”何安叹道。
  那种高高在上的位置,自然而然便不能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之事。
  “那终究应是你的,你若不做,其他人更是配不上。”萧子瑜冷静道,“江山倾覆之时,天下便如熔炉。由不得思考,由不得后悔,只能挣扎着往前走。到那时,想后悔便也再来不及了。”
  “你在恐我激我!”何安叹惋道。
  “别怕,你可以的,他们会支持你的,不管你怎么做,只要你给他们想要的,他们只会紧紧地跟在你身后,不敢对你有任何怨言。就算有,他们也只会埋在骨子里,什么也不敢说。”萧子瑜低声细语安慰道。
  这种情况他早就看清了,所谓人心,不过是利益的联合,所谓党派,不过是有共同利益的人聚集在一起,所谓党争,不过是利益不同的人争夺自己想要的权力利益。
  “也是,不过死了,他们就想说什么就说些什么了。”何安凉凉一笑。
  “只管身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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