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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的副官好像是穿越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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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别的,就是唤辽我的大名一声而已啦。
他咬牙切齿,发出地动山摇的一声吼:曹!士!越!
他毕竟是巨灵神般的一条好汉,此刻我真的有觉得地在震。
他单膝跪地,一只手猛然攥住我的枪筒,我以为他要夺我的枪,又叫了一声,死死用力扣住没有松手。这时他却把枪筒用力一掰,硬生生拖着我的胳膊,把我的枪口对准了趴在地上的张文笙。
你敢开枪,他会先死!他闷吼道,识相的就滚回去,守着你那个当大帅的爹,过好你那不剩几年的舒服日子!
我拽不回枪筒,也不愿意松手,此时更不可能开枪。与他僵持了几秒钟后,我听见张文笙吹着嘴边的灰土,动了动嘴唇,很艰难地向我哼出一句话。
他被人按着脸,声音太模糊,我既听不清,也看不清他的嘴唇到底是怎么动的。他勉力说了好几遍,我才拼凑出他这整句话来。
他说是:好好当少帅,你忘了我吧。
他既然都这么说话了,我还能怎么办?
我瞪了白老板一眼,将已经酸痛得快要抬不动的手松开撤了回来。
然后,我连枪都没要,马也没管,掉脸就奔出了这间营帐。
第44章 第一次听说!穿越者食物链的顶端
二十、
我冲出营帐,见人抓人,揪住一个兵,就叫他去替我叫七营长、十三营长来——“毋论用什么方法,不可教里面三个把人带走”。
七营长我是信得过的,而且若不动刀动枪、不见血腥,白老板也未必能过他那关。既然姓凌的还没跟我爸撕破脸,我就赌一把他们不敢在我爸的营区内开枪打人。
七营长碰着我,我叫他多带自己人,先把营房区围堵住。
他也是刚听说只言片语,毕竟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满脸着急问我:少帅,营处犯了什么军法,大帅让人来逮他?
我心说他是穿越来的,他们仙家人自己的事体,我也弄不清楚,这个自然不能与你个粗人细说,说了你也听不懂。
我想了想,扼要道:他是从别人麾下逃出来的,他以前的将主要捉他回去,找上了我们的门。
七营长愤愤道:那必是他以前的主子人不好!
这个话毫无道理可言,也不讲实证,但在此等情形下,我自然没有必要跟他解释,就让他这么想就得了。我点点头,算是糊里糊涂地应和了他,然后吩咐他说:不要教他们把人抓走,多拖一刻也行,我去想办法,这你能办到吗?
七营长一巴掌拍在我肩上,险些把我拍坐下了。他眼含热泪,口喷唾沫,热血沸腾,对我言道:少帅,都听你的!
我想了想,这毕竟是触犯仙界的大事,也怕连累了这些不知利害的旁人。所以我又叮嘱他说:
但是他们要是动了枪火,你们要知道避。命是你们自己的,量力而行可以吗?
七营长道:少帅难道以为我们怕死?怕死就不是你老曹家的兵!
我跟他说不通,也没有时间拗他这股子劲儿,只是别别扭扭,学着他的样儿,拍了拍他的肩膀:行,这事你办。还有个事,我得亲自去办。你给我说下昨夜抓回来的沈秘书,这会儿关在哪儿?
沈蔚仁当然是在犄角旮旯里关押着。
七营长怕他跑路,给他锁在一个木板搭成的小隔间里,一边隔壁是茅厕,另一边隔壁还是茅厕。
我亲去看了才知道,原来就是把茅厕清了几个隔间出来,专门关人禁闭用。有几个营一直这么做,亏他们想得出来。
沈蔚仁现在已经醒了,中午还有人按我要求送了菜饭给他,到我进去找他的时节,还是一满碗的放在地上,他一口都没吃。
一则是他被张文笙勒得脖子受了伤,看去绕着颈子是一整圈的油皮都给磨没了。隔了一整夜下来,淤青全泛了紫,混着一茬一茬连成片的血点子,弄得他的脖子模样很是可怖,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内里一定也带了伤,可能吞咽什么的,会有些困难,导致他不肯吃饭。
还有一个缘故,就是这小隔间里气味实在不怎么的,我走过来的一路,已经很想呕吐。莫说叫我在这里头吃饭,就是看人吃饭,我也不大受得了。
沈蔚仁这时已醒了,只是绑着生铁镣铐,七营长真个缺德,不知从哪里还找了一副重枷,把他的双脚固定住了,他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
我让人开了门进去,内里太狭窄,我没办法既不碰到他的身体、又不碰到肮脏的板壁、更不碰到地上的茅坑。因此我也不敢进去,就站在门口,挥退了卫兵想与他交谈。
哪知道卫兵才一走,沈蔚仁就含着眼泪沙哑着喉咙勉力同我开口,说:少帅既然屈尊来看我,想必是我的时间要到了。
我说你瞎想什么呢,我还没给我爸那儿报你的事呢。
我正色说:沈秘书,我是专门来找你帮个忙。
沈蔚仁窝在茅坑旁边的狭间里,满身淤紫伤痕,气息奄奄地冲我翻了个白眼儿:是不是你家张副官有麻烦了?
我一愣,还没来得及开口,沈蔚仁又道:若不是他有麻烦,少帅平时的这点小麻烦,他都能帮你摆平不是吗?
没有时间跟他争这口舌短长,我直截了当压低了喉嗓,对他说道:有一个姓凌的,你认不认得?他说张文笙是他手下叛将,亲自登门跟我爸爸要人来了,我爸居然准备给。他手下有一个人,是之前唱戏的白素贞,那个人我知道,也跟你一样,是穿越的。
沈蔚仁又翻了个白眼儿,道:姓凌的,我知道,既然他亲自来了……少帅,你还是好好当你的少帅,就此把张副官忘了吧。
我说:啥?!
沈蔚仁对我说道:姓凌的没说谎,你家张副官,以前是在他手下受训的人。在能穿越的人里头,他的级别——得有这么高。
沙锒锒一阵铁链响,这沈秘书费了老大力气,才把一条胳膊举过头顶,向我准确表达了姓凌的位置到底有多高。
我说:什么意思?能有大总统高?
沈蔚仁道:穿越的人,都归他管;合不合法,他说了算。他是反穿越执法局局长,张文笙以前是他手下人,不过,并不是叛逃的。姓张的是犯了个大错,被他亲自开除的。
第45章 发生在他过去的未来之事
二十一、
我不是头一次听人提起张文笙之前“有事”。白老板提过,佟家妹子提过,张文笙自己也提过一点点。
上一次沈蔚仁策动哗变,他俩在营帐里针锋相对时,也提过一点点。张文笙说只有在他出事前就穿越的人,才不知道他的事。
我对沈蔚仁说:你知道他的事?你不是在他之前就穿越来这里的吗?
沈蔚仁道:我说过,在这里我认得的不止他一个穿越者,自然也不只我一个。他那个破事太有名,到处都有人提。
他露出极不屑的表情,仿佛所知张文笙做的是一件很不堪的事情。我的心一紧:到底是个什么事?
沈蔚仁道:他原来是航天特种兵……这个扯远了,总之他家里出了点什么事,他不甘心,就混进反穿越执法局,所有的穿越行为都要通过这个局里头一个叫时间矩阵的能量聚合矩阵认证……唉这部分你听不懂,跳过吧,你就记得那是个巨大的法宝就行了。总之,张副官这个人呢,当初想神不知鬼不觉穿越回过去修改他家人的命运,他就写了个代码……啊不,咒文。他混进反穿局,偷偷写了个咒文,要办这个事。
我勉勉强强,算是能懂。怕他接下来就不说了,我又急忙追问道:咒文生效了吗?事儿他办成了吗?
沈蔚仁咧开嘴笑了,他的嘴角也全是淤血,他的这个笑容,看上去就是一个连青带紫、血渍呼喇的笑。
他恐怖兮兮地冲我笑道:其实我们搞穿越是有个规矩的,人不能穿越到另一个自己存在着的时空,否则就会引发事故。但总有人不信邪,一定要强穿……就悲剧了呗。张副官就是这种人。
他本来应该在时空折叠的时候,被失控的能量撕碎,结果他有个老师……
张文笙好像确实跟我说过,他有个老师。
我说:我知道,他有个老师,是个好人。
沈蔚仁笑道:他是有个老师,但是已经是个死人。
我吓了一跳:啊?!
沈蔚仁道:那人跳进时间矩阵为他强行shutdown了程序。
说到这里,他可能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想抬手做点小动作,掩饰一下。铁链太重,这很吃力,他便只好作罢。他的这个动作,就在我一眨不眨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他瞒不过我。
我瞪着他:听不懂。时间矩阵难道是个坑吗?还可以跳进去?
沈蔚仁喘了几口气,面色泛青泛紫:少帅,你不要再打听了,这些东西不该你知道,而且你也很难弄懂的。你只需要知道,一个好人为了救你的张副官,变成了一个死人,这就是你的前车之鉴,和他搅在一起没有好下场。
我问:然后呢?
他看我对死人的事情毫不介意,只好继续说下去:出这么大的事,张文笙当然就被反穿越执法局开除了。若不是看他老师的面子,他可能早就在坐牢了。至于后来他怎么又穿越的,我确实不清楚。
我点了点头,对沈蔚仁说道:原来如此。那你而今有什么办法,能让我把他从什么反穿越的什么局手里捞出来的?
听罢我这句话,沈蔚仁连身体都不能自主似的,往那肮脏地面上狠狠一挫,靠着满是污渍霉斑的木板壁,整个人似脱了力。
他恨恨道:他害死过人,他来路不正,少帅还要打救他?
我想了想道:他过去的事跟我又没有关系,跟我爸也没啥关系,他救过我爸,又经常救我,就冲这个,我当然要打救他。
沈蔚仁含泪咆哮道:那你怎么不打救打救我?
我说我这不就是来打救你了吗?你先帮我救他,我再让他救你,这不就没毛病了?
沈蔚仁的身体又是往下一挫。我总担心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了,需要救治,可是小隔间太脏,我又不敢进去。
他现在几乎是躺在地上,活出一脸死狗模样,一双眼睛布满血丝,偏盯着我瞧。
我听他口中言道:少帅,你真的想让他来救我?
我说当然了,你现在犯了事不能见我爸,他现在被人抓也不能见我爸,不如让他领着你,你们躲起来避避风头……过两年再回来,我爸兴许就不计较了,还让你们陪着我。
沈蔚仁沉吟道:要我与他联手,也不是不可以,但少帅必须听我的,按我说的做,不然我宁可被大帅枪毙。就算要我没名没姓地死在这种贫穷落后什么都没有的破烂时空里,也好过明知能改变命运,却没抓住机会。
我听他愿意出主意帮忙,大喜过望,忙道:成!你信得过我,我信得过你,这事就能成!
沈蔚仁满脸都是委屈:我当然信得过你。少帅,你除了不学无术好吃懒做、除了人怂一点话多一点、除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除了不会打仗不会杀人、除了只会花钱不会挣钱、除了宠信奸佞不识好歹,总的来说,是一个不错的好少帅。我一直是很愿意跟你的。
我实在没办法把这都给当成夸,眼下已经被他左边和右边的茅厕熏到快要无法呼吸了,只求他快说重点。于是打断他问:要救张副官,我要怎么办?
沈蔚仁的眼睛里有光一闪:除非大帅下令,不许凌局长带人走。只要是这个时代的大帅亲自下令,他老凌不敢强行把人带走,要先回去开会研究。他怕干预了历史事件。所以你要有大帅的手令。
我说:手令?要我爸动笔,还要我爸盖章,还是得先找我爸。万一他不答应,我咋办?
沈蔚仁叹了口气:其实,大帅的笔迹,我已照着练了两年,能保九分相像。少帅你呢,只需要去你爸书房抽屉里,偷他的私印出来盖个小章。
第46章 盖个章就走不好吗?
二十二、
我再赶回家中时,我爸正请“凌叔叔”吃晚饭。院子里来来回回许多人,都是安排了去桌前伺候的。
天都黑透了,这顿已算吃得晚。大约姓凌的原是想用两盏茶的工夫等一等,等到白老板他们押了张文笙回来,根本没打算留在我家里吃饭。营内被我搅坏了事情,抓人的轻易出不去,只能一拖再拖,他的屁股离不了椅子。我爸再不想留人,天黑成这样了也得请他先用个晚饭。
沈蔚仁没有说错,他们果然不敢来硬的。最起码是,不敢跟我们曹家军动家伙闹出人命。这老一阵的僵持,给了我很多时间。
我回到家时,因为事情要做得机密,不想被太多人看见,我就特地从佣人仆妇专用的小门回去。
孰料那一边聚集的人更多,加之过道狭窄,抬头不见低头见。结果每一个下人见到我,都能看清楚我的脸……然后无不先是颠颠儿跑来问一句:少帅,您怎么走的这个门呀?
真是不胜其烦。
好容易进到内院,因为变了路线,我不熟悉崗子,总是不停地偶遇巡逻的卫兵。他们每一个也要跑近来问我一遍:少帅,您怎么打厨房那边过来?
好不容易甩脱了所有的尾巴,终于进到我爸书房所在的那个院子,我已经前前后后遇到过几十个人了。他们到底会不会马上去回禀我爸,我也说不好。
如今惟有尽快动手,赶紧把沈蔚仁帮我写好的假手令盖上章拿回营里去。
我爸的书房,寻常都有五到十个卫兵把守,荷枪实弹,来回巡逻,使这间房瞅上去就似一个机要的所在。
近来又加了几个兵,凑足了两班人马,来回交叉巡视。原因无他,就是不准我的妈妈姨娘,靠近来闹腾。
凡有大声喧哗者,没凑近台阶就遭卫兵们叉出去了。
而我的四个妈,虽有挫折,绝不气馁,愈战愈勇。既然闹得厉害的近不得台阶,她们便有袅袅婷婷,端了莲子羹之类来进献的,人到门口,突然将碗碟一摔,抽出帕子甩动起来,就开始哭。我爸完全防不胜防。
所以如今,书房重地,除了他除了我,其他人连这个院子都不能擅入,就连他的贴身秘书、参谋,进来都要先通报。
张文笙却不在此列,他有一身好武艺,实际是这些卫兵的首领,在我家任何地方,甚至我本人的卧房,都可以不经报告就自由进出。想想他得我爸爸这样的宠信,最后仍是说弃就弃,连我这个做亲生儿子的从旁观之,都觉得颇心寒。
今天我进我爸书房,不意外还是遇到了巡逻的卫兵。
从厨房一路过来,我已经心中有数:我是没有潜行匿迹之能为的,没有必要畏手畏脚浪费时间。这时他们迎着我来,我也就大摇大摆,迎面上去直走大门。
果然有人向我敬礼:少帅!
我停都没有停,继续往书房走,口中道:我爸要我来取一件东西送凌叔叔。
我在家时每天都来,家里委实只得我一个是大帅的崽,卫兵们对着我是完全不生疑的,为首的克尽殷勤,还主动替我开门开灯。
这等机要之所,因为把守森严,竟然从来不曾上过锁。
我进去以后,用脚一勾,迅速掩上了书房门。
事不宜迟,赶紧从衣袋内抽出假造好的手令抖开。我记得我爸爸的大令、名章、闲章,一件件都在哪里。
坐在他面前给他戳着脑门子骂的时候,一回又一回,我亲见他打开抽屉,拿出来又收进去。就在他的书桌右边抽屉中。
我拉开抽屉,打开章盒,拿出他的名章,是寿山石造的四方一个。
天气有点凉,我冲寿山石印底哈了口热气,正待要磕一下章,一个想法毫无先兆地,窜上我心头。
我爸的印泥盒子不在这个抽屉里,可能放在左边了。我爸曾经用过定做的一种印泥,有特殊香味,也是为了仿伪。有没有一直在用,我也没在意过,只是万一如此,戏做全套,我今天也当用他的印泥嘛。
这样想着,我呼啦一下子,就把我爸爸书桌左边的抽屉,也给拽开了。
拽了个豁亮大开。里面有什么,一眼都能看到。
所以我就清清楚楚看到。
我爸这书桌,右边的一个抽屉里,放着他的印章盒子。它左边的这个抽屉里,竟然没有印泥盒子,也没有旁的文房四宝。
里面满满当当,塞了十来个,外形大小一模一样的水晶球。
若我不认得,这些个也就是水晶做的球罢辽。
惜哉我真的认得。我认得这些晶球模样的东西,全部都是,那个那个,那个啥来着……
……时空定位器。
第47章 寒夜风刀连营火
二十三、
我从家里溜出去时,并没有马上遭人拦阻。
没有人怀疑过我回来这趟,是来给我爸添堵的。更不会有人怀疑我竟然是来偷他的私章,盖在假的手令上。
而且,我确实没有拿他的私章,盖在一份假的手令上。我没听沈蔚仁的,最后就没干成这件事。
我的手上有十四个时空定位器!我为什么还要做假的手令,扰我爸的军威,破坏我们两父子的情分呢?我只不过把他抽屉里攒的小晶球全都拿走了,反正他留着也没有用,我猜他都不一定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
这趟进城出城的路,今天一天,我来来回回走过很多次了,确实是人困马乏。眼下入夜里,没奈何又走了一遍。
这时夜已经非常深了,天又阴得很,秋风里挟裹着霜劲,吹在脸上都开始生疼。我的马不剩什么脚力,回程走得特别慢。等我到了九里山地界时,甚至过了午夜光景。
拐过一个弯道,从大老远的,我就能看到整个大营的轮廓。
在暗夜里,能看见围着遍布山坳山腰的营帐,点燃了无数火把马灯,将本该是荒山的莽野置得大明大亮,远望去星星点点,都是明火。
往日并不是如此,往日里这时节已差不多熄火灭灯了。这点反常让我觉得事情不太妙。
果然,马到山前,远远能看见我爸的汽车,又有我家里养的许多马。我都不知道这老头打哪条路上绕过来的,倘若他没有发现事情有异,完全没有必要特意绕道回营。我心里一惊,人都从马背上滚下来。这时连马都不敢要了,趁着天黑,我没有敢直接大摇大摆从营门口进入,而是沿着围栏,在外面的衰草丛中绕行。
本来双手分着草走了一阵太太平平,也没遇到什么动静。大约十分钟后,等我走到辎重营那边运粮的小门附近,他们养的狗嗅到生人气味,忽然一阵狂吠。
我吓得转身就想跑,才转过身,就看见一个人站在我身后,离得非常近,却没有冲我亮刀枪或下闷棍,而是伸手指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这人手里没提灯火,但亏营内照得敞亮,我还是能看清他的脸。
我认出他是七营长。
七营长空着双手,好像什么武器都没有。他见我认出他,立马一个箭步冲过来,拖住我就飞跑。他不说话尽是跑,我光是被他拽着,都有点喘不上来气。
跑了一阵,离辎重营远了些,狗也不叫了,这蛮子才停下来,看看我,又将我一把抱住,带着点哭腔:少帅!
我说:我没带手令回来……
七营长道:不打紧的,少帅!我埋伏在营门边,打老远的就看到您滚下马了,我就赶紧的跟上您了。我又不敢开口叫您,我怕隔着栅栏有别人听见!少帅,大帅正在到处找您呢!
一听他提到我爸,我就想起我刚拿了我爸抽屉里的一堆球。
我打了个冷颤:我爸没说我干什么了吧?
七营长道:大帅说您拿了他东西,他说您没打招呼就拿了他的一堆什么……什么球?
我觉得瞒他也没啥用,便脱下身上背囊打开一个口子:都在里面。
七营长大喜道:太好了!原来东西还在,您给大帅还回去陪个不是,就能救大家伙儿了!
他话里有话,我愣了一下:救谁?
七营长道:我们跟凌……凌总长的人扛了几个钟头了,那个白娘……嗯,少帅,您知道他的,人高马大,他跟我们动硬的,强要带人。我们就不给他带人,我跟十三营长说,营处平时待弟兄们怎么样……
我打断他说:这些不用了,说重点。我爸啥时候回营的?姓凌的呢?有没有跟来?
七营长道:大帅半个钟头前刚返营的,二话不说,就把营处提去单独审了。凌总长和他的人都跟着。营处临了给我使眼色,叫我来找少帅。老天可怜,我一出营门就碰见您了!
都怪我的马走得太慢,我只能认栽。我喃喃道:我原来是想救他的……
七营长慨然道:我也是想救营处!少帅,我听您的!现在您拿主意!
我此时只觉浑身都发凉,心灰意冷,摇摇头道:我斗不过我爸爸,我拿不了这个主意。
七营长道:大帅抓到土匪都是杀,开膛剖肚,血流成河,把人吓住不去当土匪。少帅您却能以德服人,您还收服了他抓不到的何老三前来归顺,所以我信少帅一定有办法。
他既提到何老三,我突然想起沈蔚仁这个沈老二来。我忙道:沈秘书呢?我爸审他了没?
七营长啪地一个立正:报告少帅,沈秘书还在原来那里关着呀!没人问他的事儿!
我听见这话,知道还能去找沈蔚仁帮忙,心里一松动,开心到都在原地蹦了一下:那我们先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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