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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的副官好像是穿越者-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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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脑袋拱到我的肩头上,蹭了我半脸油汗,笑道:这是什么好宝贝?夜明珠么?
  我摇了摇头道:是神仙的宝贝,能带我回家的!
  张文笙把定位器一个一个地拿出来,自己口袋里丢了一个、塞给我跟“曹钰”各一个。他想了想,把最后一个也递给了我。
  我说:我有了。
  “曹钰”说:他不要给我!
  张文笙白他一眼,还是把第四个定位器硬塞到我的手里,道:这个是给赵京娘的。只有你不会贪她的,所以你先拿着。
  我拿在手里都有点怕,“曹钰”还挂在我肩膀上,又沉又重热烘烘的一个人,他那么狠,我特别怕他冷不丁伸手来抢。
  谁知,“曹钰”竟然也开口附和了张文笙一句,道:是给赵姑娘的,那我不要了,我不贪她的一份。
  他双手圈在我心口,拢着我又抱了一抱,道:好兄弟,等咱们跑出去了,带上赵姑娘,卖了这些宝贝,一道去过好日子。
  我自知这不可能,而且我是一定要回家的。我一定是要去找到另外一个曹钰,去面对他的。只是此时此地,这些话我就是心里想想,没有直接说出来。


第87章 为何一定,留我在这人间
  三十六、
  我们原是打算再往光轮号的深处去找路的。因为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按张文笙的看法,我们最好去别的分层找找机会,不到万不得已,先不要启动定位器。
  我问他:那我们现在在哪一层?
  张文笙也答不上来,于是到最近的滑门附近,敲开了墙壁察看里面罗列成排的钢管、黄金线和铁盒子。他很专注,仿佛看看这些就能搞清楚我们所在的位置。
  “曹钰”陡然看见黄金色的东西有点激动,不停地拍我说:去挖一点,我们去挖一点。
  张文笙打断他道:随便弄坏一根,我们可能就哪都去不了了!
  他似乎在仔细地观察铁盒子上的文字,我问他:这上面写了什么?
  张文笙道:所有的配线盒都有编号,多看几个就可以推算出来我们的位置……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在这时候,走廊顶棚上所有的灯都在同一瞬间熄灭了,惟有被他敲开的墙壁内侧,骤然泛起血红色的微光。
  纵然是张文笙,都禁不住面色陡变,我听见他喃喃道:紧急状态……?
  我说:这情况我熟啊,我们叫大声一点,来回跑一跑,跟上次一样,灯就会亮了!
  张文笙没有应我,他一动都没动,屏息凝神,像是正在等着什么。
  “曹钰”嚷道:你们听!什么声音!
  起初什么都没有,我屏住呼吸,然后,就听见了水声。
  那绝不是涓流的水声!是滚滚惊涛,渐成骇浪,而且愈来愈近!短短几秒后,我们就听得见它撞击附近通道墙壁的巨响。
  张文笙猛转身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我以为他要拉着我跑,没想到,他竟撕开衣袖,开始把我俩的手紧紧绑在一起。
  他对“曹钰”吼道:还愣着干嘛!学我!
  “曹钰”急忙也撕开了自己的衣服,拿着布条,准备把自己绑在我的另一只手臂上。可惜,已经来不及了,这段通道另一侧的滑门霍然洞开,水浪宛如巨龙一样张牙舞爪地冲将进来。
  我连憋口气都来不及,就被它瞬间没顶。
  在冷水里,我心里想,我不是一直都想知道,自己到底会怎么死掉?——如今得偿所愿,原来我不是马车摔下悬崖跌死、不是一下躺倒撞头摔死、不是被乱枪打死、更不是被刀劈火烧而死,我是直接被……淹死的。
  只是,我甚至也不是被淹死的。我的意识在思考自己会不会死时,的确死了那么一会会儿,当我再次恢复意识时,不远处,听得见湖水拍岸的声音。
  更远处,依稀跃动着古朴顿挫的山歌……
  一双有力的手臂按压在我的胸膛上,弄得我胸骨剧痛。一阵阵呕吐感泛上来,我想叫停他,一张口却立刻呕出了冷水。
  我睁开眼睛,看到了离得极近的一张面孔,鼻尖几乎扫在我的嘴唇上,就有那么的近。
  是张文笙。我跟他非亲非故,但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他一直执着要留我在人间。
  张文笙发现我是真的醒了,立刻一翻身,四仰八叉躺到在我旁边。他浑身湿透,摊在那里不住的喘息,宛如一条脱水的鱼,看来是累透了。
  我抬手看,原来将我俩缚在一起的救命布条其实早就烂了,可能是在水中烂掉的。也可能它在大水冲过来的第一时间就坏掉了,不知所踪,并没有起到作用。
  我想象不出发生了什么事,也问不出任何一句话。我好像是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不能说话。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只是躺着,呆望着起了霞光的天。
  天快亮了,我的头顶月亮只剩下朦朦胧胧的一片圆。山歌的声音越来越响亮,从天上坠地而下,一句一句地砸落……我猜想小祥村的人,此刻应该就在我们近旁的峭壁山崖顶上。
  张文笙喘了一刻,终于顺过气来。我听见他说:我真羡慕你,从天上跳下来你也晕,轮机组排水你也晕,你总能在晕掉最方便的时候果断地晕……
  我干咳了几声,只觉得喉咙口火烧火燎的,真的好痛。但我终于说出一句话来。
  我对他说:因为你在我才敢晕。
  张文笙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我想问他,有没有看见“曹钰”?轮机组排水又是怎么回事?
  陈虞渊是真的死了吗?京娘现在有没有脱险?小祥村的人杀了赵玄郎没有?
  我有好多的问题,可我甚至不想再动嘴说话,撕痛我的咽喉。有一刻我真的好想就跟他这么躺在湖岸边,听着山人们如痴如醉的祭歌,只是等太阳升起。
  可惜,太阳还没有升起,山歌声就小了下去。有一种刀割似的,极为尖锐的声音,在我们所在的正上方炸响。
  那声音撕破了掩映长空的朝霞,直接吓退了月光,即使只是扎入耳朵一下两下,也能瞬时扎出鲜红的热血。
  那是赵京娘的尖叫声,伴着悬崖高处的烈烈长风。
  她尖叫着:阿爹——!阿哥——!你们放了赵大哥——!我——我马上替他去——!
  这声音直接刺进我半死不活的迷梦里,拉拽出一大片的血花。我像噩梦惊醒,挺身坐起,又如久不能睡着的疯子,瞪大我的眼睛,瞪到目眶都几乎眦裂。
  我扭头瞪着张文笙。
  笙哥,我对他说,是京娘……京娘要死了!


第88章 世界上最快而又最慢的
  三十七、
  戏文里向来都是这么说的,赵京娘难逃一死!
  张文笙看着我:你确定吗?
  我看着张文笙:没有一出戏里的她能活下来……
  于是本来像死鱼一样躺在岩石上喘息的张文笙,立刻一个打挺坐起了身。他攥住我的手臂:按照保护历史完整性的原则,我们不可以救她……我们只能呆在这里,等待她的命运揭晓。
  这话他说过很多遍,记得沈蔚仁率众哗变那个晚上,他就说过类似的话……我已经腻烦了,禁不住脱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只有我们呆在这里等着才是命运???
  张文笙顿住。他的嘴唇翕动了两下:也许应该做这个事,就当是个测试……
  他说着,拉着我一道从地上爬起来。我们一道转过身去,在我们的背后,漆黑的岩块垒叠在一起,形成一座突兀嶙峋的奇峰。
  在它的上面,盘绕着人群欢乐的长龙,星星点点,是他们手中擎的明火。他们声声迭迭,高声唱着祈祷快乐与平安的歌,只要我们继续在这里躺着,就可以全当这场骇人的活祭是不存在,这是桃源仙境中一场通宵达旦的盛典。当我们转身回头,再也没有办法假装视而不见,他们已把作为祭品的过路人装点了红布、金花,一路抬上了悬崖。
  赵京娘从光轮号跑出去以后,仍旧从她自己所知的通天洞窟里抄了近道,她从黑蒙蒙的森林里狂奔出来,在微明的晨光里,我看她只是白糊糊的一个狂奔的小点。
  她的哭喊声,被崖顶的狂风扯拽着,忽隐忽现。一时我听得清,一时我又听不见。
  白老板没有跟着她,可能是还没有找到出口。我想他们肯定有他们的办法赶来,只是未必来得及了。
  张文笙道:我直接爬上去救人。
  我看着高高的黑岩,心里打鼓:行不行啊?
  张文笙道:行的,就是攀岩。不然你还有别的什么办法?他们几百年都在这里扔人下去,我们被光轮号冲出来的时候,你是昏的,我可醒着。光轮号停在湖水里,这悬崖下面沉积的全是白骨和髑髅。
  我吓得抖了抖:光轮号为什么要把我们冲进死人坑?
  张文笙以为我是衣服没有干透,身上觉得冷,他抓着我两边的肩膀用力搓了搓,放软了声气,对我解释道:光轮号永远跟着时间矩阵的坐标走,是它的保护伞。矩阵移动到湖里,它就跟着降落在湖底里……有可能矩阵的空间坐标又有波动,为了继续保护它,光轮号预先将贮存在轮机舱内的湖水排出去一部分,方便随时启动升空。
  我说:可它停在死人坑里啊。
  张文笙摇摇头:它不是故意要停在死人坑里,这只是个偶然。我们被冲出来的时候,我看见曹钰被冲进了另一条通道,他可能还在船上,或者也被送进湖里了,我不知道……
  他说:我马上会去救赵姑娘,你就在此地等我们。
  说到这里,他忽然冲我伸出了一只手:不过我要问你讨一件东西,现在马上就要。曹士越,我要你那个嵌着子弹的怀表。
  我摸遍全身,这个东西倒是还在,只是湿透了水,本来就已经坏掉,现在腔子里可能还积满了水。
  既然张文笙要它,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我把它掏出来递过去:已经坏得一塌糊涂了,你要就拿去。
  张文笙提着金链将表丢入衣袋。他对我说道:如果我办不成这件事,也不想被凌海洋的人抓住,我会随时利用身上的定位器离开这个时空。
  这居然是我头一次听人提到“凌叔叔”、“凌总长”、“凌局”的大名。本来想问个究竟,问问这“凌海洋”到底是哪几个字,只是京娘的事情太急,我不想耽误。
  我只开口道:你要是穿越了,我也马上跟你走!定位器我会用的!
  然后我面前的这一个肮脏破旧的张文笙,便扯起了嘴角,冲我露出一个浅笑。
  他说:定位器定位一定有误差的。即便我俩用同款参数一致的同时启动穿越,也有可能没落在同一年……假如你再看见我,你遇见的,还是不是我?
  我连忙插言道:我认得你呀!
  张文笙道:你可能会认错的……你记着,如果穿越了,你再看见我,先不要同我说话,你不要开口叫我。你要想想办法,先摸摸我的口袋。如果你遇到的我,身上有这么一块既吃过子弹、又浸过湖水的怀表,那就是我,曹士越,你记着,那就是我本人了。
  他说得很殷切,我却独独有种不舒服的感觉。这一刻我是确实很想拉住他,同他讲:如若有这样的预见,你可能会遇到危险,就不如不要去了!
  也许,这句话我虽然没有付诸声音,到底还是摆在了脸上。张文笙看看我的脸——像往常一样,他立刻就明白了。
  他说:如若冒着危险,能够救下一个无关我命的古人,或许,我就能救下关乎我命运的其他人……我必须试试。
  说完,他像猿猴一样,飞窜上最近的石壁。我望着他,手脚并用地向上爬,以我不能想象的灵活与速度,如此飞快地离我而去。


第89章 请以少帅的尊称呼唤我
  三十八、
  张文笙爬悬崖的时候,我孤单寂寞一个人的时间,大约也就只有一两分钟。不过这一两分钟后,白老板他们就找到了我。
  想想也挺那个的,他们追不到赵京娘,一掉头索性来找我的麻烦。五个全副武装的人涉水冲过来,举枪喊着我的名字:曹士越!不许动!
  很少有人直呼我的名字。我还没穿越过的时候,但凡别人要叫我,多半会尊称一句“世兄”,或者“少帅”。
  这就是我不喜欢光轮号上的这些人的缘故,他们叫我的名字时,都特别的不客气。要是我还在我来的地方,一定要设法让他们上上规矩。
  我站在悬崖下,仰头看了看张文笙的身影——他已经离我很远了,但是还不够远。我并不希望他听见白老板他们在这边的动静,然后转头爬下来。
  这样反正不好,我会觉得,很不开心。
  所以我叹了口气,抬起一根食指,放在嘴巴前面。对着举枪吼叫着冲过来的人,我瞪着他们,说了一声:嘘——!
  白老板当然不会理我了。世间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张文笙在他刚好没赶来,张文笙一上山他们就刚好赶到?他当然是早就已经找到了我们,且不管他是怎么找到的,也不必管他之前是潜伏在芦苇荡里、还是小树丛里,总之他们并不敢跟张文笙正面刚,都是故意等到我落单才来“各个击破”。
  我再笨,这道理也想得破。
  我看着跑过来的他们,心平气和,对他们说:你们再靠近一点点,我可就要,穿越了。
  这不是开玩笑的,我当着他们的面,掏出那个宝贵的、理应带我回到家里去的定位器,看都没仔细看看,就给拧了拧,硬拧开了。
  它在我的双手之中,很是诚实妥帖地,亮了起来。
  白老板他们真的站住了。如我所想,这东西既然能使得地崩山摇,自然就是危险物品,他们大约是怕靠得太近,我一个想不开按了下去,会出其他的漏子。
  白老板都快急哭了,眼瞅着五官都皱成一团,一开口就是:曹……曹士越,你是莫想不开耍疯癫!
  最后一个音,霍然上扬,真的顿挫。
  这调起得真好。我说:贞贞,你真好,我好想给你鼓掌噢!但是吧,我怕我手一拍,就去穿越啦。
  白老板停下来,站在离我两丈远处,枪口放低,他示意其他四个人,也赶紧放低枪口。
  你想怎么地吧,他问我。
  我想了想,拿那个“球”举高高晃了晃,对他们说:先叫一声“少帅”来听听吧。叫得好听,我再想想别的。
  白老板原地剁了一下脚,一脸含羞带怨的表情,这个表情放在他的面孔上,确实还是挺特别的,正谓之别有风情。
  他口舌上倒是老实,并不同我争,只低下头乖乖地喊了我一声:少帅。
  我忙应道:哎!
  其他四个在场的人,都“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我举着定位器,道:贞贞,既然你这么乖,我就不给你找麻烦了。先给我说说,跟我们一起的老曹,他哪儿去了?
  白老板道:跟你爸同名那个泼皮?刚被冲进湖里就教船上的兄弟捞起来了。准备给他打个洗脑针然后送回去。
  我想起沈昕说过的话:洗脑针是什么?不是说根据去年新立的法条“洗脑”操作不合法吗?
  白老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反穿越联合执法局有最终解释权。
  我都被他这话给流氓愣了: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们办事,还跟我爸一样,老子一个人说了算?
  白老板道:还是不一样的,机关单位嘛,特事特办要不止一个人签字。
  我懒得跟他多说了,直接挥挥球:带我去见他,不然我就带你去穿越。
  白老板道:他如今在光轮号上,你需要跟我回到船上去才能见到他。
  这下轮到我给他翻个大白眼儿了。我说:你们带着五条枪,咋咋唬唬地来寻我,本来不就是想要带我回那船上去?这不挺好,你们求仁得仁,我自舍身取义。
  这下站在白老板身后的几个哥们儿闹不住了,纷纷发出怪笑。其中有一个,咳嗽了两嗓子,嘀咕道:“舍身取义”不是这么用的……
  我不跟他们争口舌,两手拢着定位器,道:再废话我鼓掌了!
  白老板没奈何,与我让出条道,说:是你自己要的!那就走吧。
  这个时候我已经豁出去了。反正前路渺茫,我也不知道现在回船上到底能不能帮到“曹钰”,更不清楚张文笙爬山爬到哪处了。既然一切都过分渺茫,我心里想,到底要让自己恣意舒展,纵然事情失败,被他们抓起来打洗脑针,此刻心里也须抹得平。
  故我一点面子都不给白老板,兀自两边手掌夹着那个时空定位器,左推右推如打太极。我说:
  有这么跟少帅讲话的吗?懂礼貌吗?贞贞,你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到我爸爸府中侍候过我,当时怎么做的,现在都忘却了?跟我说话,要记得说“请”。
  美丽的晨光之中,宁静的洞庭湖畔,白老板就在我的跟前,面色铁青,似乎不解风情。他一只手脱开了枪,摆出个客气手势,捏着嗓子,压着气势,道:少帅,您请移步……
  我自搂着我的宝贝救命球,冲他点点头,道:你不用觉得委屈,反正欺负完了你,我还是要回家当少帅的。你想见我,当面打我,怎么都不容易。你们这些人,我是知道的,是不可以出手打古人的。


第90章 隔窗看传奇发生
  三十九、
  我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重新见到“曹钰”:他坐着,我站着,彼此都是一身沐水,非常狼狈。
  我们面对面地,在一个洁白无瑕的大厅里重逢。还有一群人把我俩围着,荷枪实弹,只要我稍不留神,他们就会设法一枪打在我的手上,逼我放开定位器。
  这个大厅宛如环形的露台,一侧有巨大的玻璃窗,在我猜想,是刚好与悬崖齐高,因为透过它刚好能够看得到悬崖上的情景,而且似乎,离得很近。
  悬崖上,京娘的双手仍是背剪着,有人试着帮她解开手铐,但是做不到。这毕竟是神仙弄的东西,他们摇着头,把她一个人撇在一边。
  几个老妪唱着歌,带着年轻的女孩子们,手里端着竹篮,向着江面,撒下用南烛叶子浸泡过染成乌黑的糯米饭。
  在我所在的地方,甚至能听到她们的声音。我不知这是怎样做到的,亦有可能这窗不是窗子,是神仙的照世镜。
  我听见她们唱着歌,唱“驻足采来最费工,南烛育珠颗颗红,神仙往去无影踪,老色染米作青铜……”这是楚地人的风俗,祭祀要用青叶裹着乌饭团,仍到水里去祭水神。
  她们唱得扔得好欢喜,仿佛旁边都没有多出来一个穿红鞋的少女。
  这些事分明跟我无关,我听见那支歌,是那么快乐,小小的京娘蜷缩在石崖上,伏地她的头颅求垦,模样就像一头将死的羊。我眼睛忽然有点痛,我有一瞬间的短暂失神。
  就在同一瞬间,白老板向我靠近了两步,他移动很快速,只是身材太魁梧,我还是发现了。
  我赶紧攥紧了正在发光的定位器。我说你干啥捏?怕我累了想帮我拿会儿?
  白老板没吱声,但也没退回去。
  我说:你们凌老板呢?怎么不出来见见?
  有人插嘴道:凌局长骨折了,在医疗舱里呢。
  我还有点惊讶,立马看向始作俑者,就是被他们缚胸束手、用铁箍子固定在一把椅子上的“曹钰”。我不敢松开任何一只手,就用自己的下巴指指“曹钰”:他撞的啊?
  方才那人又道:也可能是你太重,骑他身上一屁股给压的。
  我有点自讨没趣,也不太明白他们直接领我来这里隔窗看祭祀,心里头转的是个什么意思。我看看“曹钰”,想给他点提示,他被抓到时可能挨了重拳,现在看是脸都肿了,反应也有点迟钝。
  一时间,我在考虑,要不要扑向他直接拉他一起穿越就好了,若不是白老板离得太近,胜算还能再大。
  我在思量时,听见有人喊了一声:看!在那儿!张文笙!
  我猛地扭头望去,真的看见他,原来没有我想象得那么快的,他还在石壁中段,一刻不停地攀爬。
  他隐蔽得是很好的,悬崖上的人暂时看不到他。只是要隐蔽着行动,自然影响了他攀岩的速度。我看着他一点、一点地挪移着,在漆黑的岩石上,只是极渺小的一个活动的白点,随时一块落石、一只飞鸟,都可能突然干扰到他,要了他的命。
  在我的身周,现下有近五十个人丁。但凡他们当中能有一两个具备张文笙的胆色,我现在都早已被他们按倒擒拿归案,与“曹钰”并个排遭人绑在钢椅上了。
  遗憾得很,他们只会躲在窗后,看张文笙的热闹,彼此窃窃私语,嘲笑他是个不自量力的蠢人,在做费力不讨好的错事。
  我心里想:你们都算什么东西?笙哥至少在做事……
  差不多正是此时,被绑在椅子上的“曹钰”也开始做事——他突然开始非常剧烈地喘起气来。
  我想“曹钰”八成是做戏。我见识过他,这人诡诈多端,随时不择手段。
  只是,他这会儿喘得太逼真,连我都不禁有点心里发毛了。更不消说不了解他的那些人,都连忙冲上去救治他。
  这些人不靠近还好,靠到这样近的时候,他老曹甚至抖手抖脚,发作起浑身筋挛。他的白眼翻得特别够劲儿,从我的角度看,瞳仁已看不到一丁点的黑星儿。
  我是暗自咂舌,怀有满心赞叹。
  白老板扑向“曹钰”,不知在椅子上拍了什么地方,先将压着他心口的一道大铁箍子给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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