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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家仙草又溜了[穿书]-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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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把真相说出来,就算叶梓知晓后怨他怪他,不相信他,他也不能仍由那人继续伤怀。
顾晏胸口闷得发疼,正要起身,不小心牵动了腹部的伤势。剧痛引得他喉头一阵腥甜,顾晏终于忍不住偏过头,猛地咳出一大口血来。
“王爷!”秋棠正领着裴戈走进来,恰好看见顾晏咳出了血,连忙走上前来。
顾晏满目血色,胡乱拉住身旁人的手,哑声道:“……阿梓在哪里?”
秋棠眼眶都吓红了,忙道:“王、王妃还未回来,裴大夫来了,您先躺下,让裴大夫替您看看。”
顾晏怔愣一下,轻声问:“他没回来?”
“为何没回来?”
顾晏眼中鲜红似血,声音嘶哑:“他去哪里了?他……”
顾晏话还没说完,秋棠身后的裴戈快速上前,在他肩头的穴道点了两下。顾晏身子一软,倒回了床榻上。
随后,裴戈转头对秋棠道:“姑娘先下去吧,这里有我在。”
秋棠迟疑一下,应了声“是”,转头出了门。
裴戈在床边坐下,伸手扣在顾晏的手腕上。片刻后,裴戈皱着眉松开了手。他从药箱中取出几枚银针,在顾晏手臂几个穴位扎了几针。
半晌,顾晏悠悠转醒。
裴戈撤了针,道:“王爷,您感觉如何?”
顾晏面色苍白,神色却已恢复清明,哑声问:“我这是怎么了?”
裴戈斟酌一下,答道:“您的伤势原本没有大碍,只是那一剑伤了元气,必须要平和心绪、静心调养,切忌思虑过深,否则气血攻心,恐怕……”
顾晏头还疼着,皱眉道:“裴大夫直说吧。”
裴戈敛下眼:“在下先前与您说过,您经年累月服用那药,在体内积了余毒。这些余毒原先被您压在体内,现在元气大伤,正是病症趁虚而入的时候。”
顾晏道:“还能治吗?”
裴戈答道:“可治,也不可治。”
顾晏问:“何意?”
裴戈如实道:“那药出自在下之手,每次用药在下心里有数。只要对症下药,虽说费些功夫,但不是不能治。可……王爷,恕在下直言,您若一直这般心疾难愈,情绪大悲大喜,就是用再好的药,在下也无能为力。”
顾晏淡淡一笑:“我明白了,裴大夫开药吧。”
裴戈应了一声,正要转头离开,顾晏突然开口:“方才你见到王妃,他怎么样?”
裴戈迟疑道:“王妃……看上去精神欠佳,似是有些疲惫憔悴。”
顾晏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忍着头疼问:“他去了哪里?为何不与你一道回来?”
裴戈道:“他只让在下尽快赶来王府替您看病,并未告诉在下他要去何处。”
顾晏道:“我知道了,有劳裴大夫。”
裴戈开好药,又嘱咐了王府下人一些用药事项,才离开了王府。派人送走裴戈后,顾晏叫来秋棠:“派几个家丁出去,将王妃找回来,城里找不到就出城找,尽量不要惊动太多人。”
秋棠听言一惊:“王妃他……”
顾晏没有多说,只是道:“去办吧。”
秋棠听命退下,顾晏倚靠在床头,苦笑一声:“这傻瓜……”
从医馆出来,叶梓没有回王府,在街头漫无目的地朝前走着。
刚化成人形的时候,他很想离开,却被顾晏派人关在王府里。而后,他答应顾晏假扮王妃,顺理成章地留在了王府,再也没有想过离开的事。
后来,他有机会离开,却舍不得走,更不知该往哪里走。
原来没了顾晏之后,他在这个世界真的无处可去。
叶梓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依赖那个人。是从他对自己百般迁就,温柔对待,还是从他在外人面前对他义无反顾回护,又或者是……从他对那株小草悉心照顾的十年开始。
十年前,叶梓来到这个世界,变成一株不能说话不能行走的植物。
刚来的时候,他很害怕。他甚至想过,若他不在王府,而是在某个风吹雨淋的深山中,他恐怕早就被不安和寂寞逼疯了。
在最不安的那段日子里,是顾晏每天在他身边,给他浇水除虫,陪他说话。是他让叶梓觉得,他仍有人陪伴,他不是孤身一人。
从十年前开始,顾晏就对他很好很好。
只是他那时什么也不懂而已。
叶梓浑浑噩噩朝前走着,不知不觉已经走出了喧闹的街头,走出了城门。回过神来时,他已站在城外的官道上。
叶梓回望长安的方向,远处的城门已在绿树遮蔽中看不真切,他怔怔站在原地,心下踌躇。
他真的要就这么走了么?
上次知道他被关进牢里,顾晏都那么着急害怕,若是知道他走了,那人会不会又犯病?
他犯起病来那么难受……
可不走又能如何,顾晏喜欢的不是他,就算那人现在能从他身上得到些许慰藉,迟早也会想清楚他们并非同一个人。
到那时,他该怎么办?
那人会把他赶出王府么?或者,将他留下,视他不存在,让他继续当一个假的瑞王妃。
无论哪一种,叶梓都无法忍受。
叶梓紧咬着下唇,久久无法继续向前。
这些他都明白,可……他不想走。
他舍不得。
他求不得,却也放不下。
忽然,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在叶梓身后响起:“喂,少年人,你在这里发什么呆?”
叶梓转过头去,那是个须眉皆白的老者。
老者童颜鹤发,一身道袍洗得泛白,身后背了个同样洗得泛白的包袱。见叶梓朝自己看过来,朝他咧开个和善的微笑。
叶梓抹了抹眼睛,摇头道:“没、没事。”
老者捋着胡须走上前来,教训道:“年轻人就是年轻人,遇到点小事就哭哭啼啼,没见过大世面。”
叶梓平白被人训了一通,耐着脾气道:“您有什么事吗?”
“自然有事。”老者理直气壮道,“贫道云游四方,见你心事重重,特来开解一二。”
叶梓:“……”
叶梓道:“多谢,不过不用了。”
叶梓正想离开,却被那老者一把抓住:“欸,别急着走嘛。贫道看你我有缘,不忍看你伤心难过,你将心事与我聊聊,说不定就没事了呢。”
叶梓无奈道:“真不用。”
“用,当然用。”老者认真道,“实不相瞒,贫道是终南山得道仙人,此番来长安,是受一位故人所托,前来长安城收妖。”
叶梓一怔:“你是来收妖的?”
老者捋着胡须,得意洋洋:“正是。”
“那……”你知道自己面前就站了个妖怪吗?
叶梓心情复杂,咽下了后半句话。
这位恐怕就是传闻中那种招摇撞骗的游方道士了。
老者毫无察觉,厚着脸皮吹嘘:“贫道不仅道法高强,且乐善好施,最喜欢替你们这种迷惘中的年轻人排忧解难,开解心事。我也不需你什么报酬,只要请贫道吃一顿饭便可,小公子觉得如何?”
叶梓隐约意识到什么,上下打量他片刻,试探问:“你几日没吃过东西了?”
老者叹道:“已有三日了。”
叶梓:“……”
城外驿站,叶梓抿了口茶,扫了眼身旁大快朵颐的老者,将他面前的茶杯往前推了推:“吃慢点,小心噎着。”
老者顾不得答他,灌了一杯茶,又从桌上拿了个包子。
这老者名为广虚子,自称是从终南山得道,四处修行,声名远播。不久前,他接到长安城中一位大人物传信,说长安城中出了妖怪,让他前来收妖。
可他刚没出发多久,就在一家黑店遭了贼,浑身盘缠被洗劫一空,连马车钱都付不起。几经辗转,才到了长安城外。
叶梓忍了又忍,最终善良的没问他为何得道高人不能缩地千里,御空飞行。
一把年纪还出来招摇撞骗着实不易,就别戳穿了。
广虚子吃饱喝足,叶梓正想与他告别,却再次被那人拉住了。广虚子笑道:“叶小公子不让贫道替你排忧解难,贫道也不能吃白食。叶小公子家在何方,等贫道去长安收了妖,得了酬金,再登门道谢,将钱还给你。”
叶梓摇摇头,眼神暗下来:“不必了,我……我没有家。”
广虚子还当他只是托词,宽慰道:“怎么会没有家,叶小公子别与我客气。实不相瞒,请贫道来捉妖的,是当今护国公家的大公子。这事要办成了,少不了奖赏的。”
叶梓一怔:“你说是谁?”
广虚子笑道:“温熠,温小将军。”
第51章
原先听说长安城有妖邪作祟; 叶梓与顾晏就怀疑有人在暗地里故弄玄虚。现在看来; 那人多半就是温熠。
不过; 那人为何要如此?
温熠因为常宁郡主的事情一直对顾晏和叶梓心怀不满,偏巧叶梓又正好是草木化形,这一切只是巧合么?
广虚子还在吹嘘自己收过多少妖,有多大能耐; 叶梓却已经没怎么留意。他思忖片刻,道:“道长不必客气,您若执意如此,可否答应在下一个请求。”
叶梓顿了下,认真道:“我想与您一道去除妖。”
广虚子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迟疑道:“这……”
叶梓问:“不行么?”
广虚子道:“倒不是不行,只是那除妖是力气活; 有什么意思?”
叶梓诚恳道:“道长有所不知,在下自小对鬼神之说极感兴趣; 最敬佩您这等降妖除魔的法师。此番与您相遇着实有缘,因此想亲眼看看您降妖除魔的英姿; 还望道长圆我这个心愿。”
他这一番吹捧让广虚子极为受用,广虚子喜滋滋地捋着胡须,故作迟疑地斟酌半晌; 才道:“好,那贫道便破例允你跟着。”
叶梓连连道谢,又故作苦恼道:“只是在下不久前刚与温熠小将军闹过些矛盾,他若认出我来; 必然会给道长带来麻烦。我与您前去,恐怕得乔装打扮一番才可。”
广虚子摆摆手,道:“不必这么麻烦,贫道最善易容换貌之术,只要帮你稍加易容,保准让你至亲之人都认不出。”
他这话这倒让叶梓有些惊喜,连忙道:“那便多谢道长了。”
半日后,广虚子到达了护国公府。
广虚子向看门守卫说明来意,很快出来两名家丁,痛快地将他与跟在身后的小道童引入堂屋。家丁退下去寻温熠,广虚子这才回头看向身边的小道童。
广虚子得意道:“如何,我说得不错吧,没人会怀疑你。”
他身边这位小道童,就是叶梓假扮的。
广虚子替叶梓换的这张脸五官较为普通,唯有那双眼睛仍是清透明亮,一双桃花眼干净又漂亮。广虚子上下打量他片刻,直白道:“这张脸可比你自己的模样差多了,若你长这副模样,早晨我肯定不会与你答话。”
叶梓默然无语,只低头敷衍道:“师父,别说了。”
广虚子这才闭嘴。
二人没等多久,温熠很快与护国公温疏厚到了堂屋。叶梓垂下眼,不敢与二人对视,专心侍奉在广虚子身边,扮演自己的道童。
广虚子起身,朝二人行了个道家之礼:“贫道见过护国公、温小将军。”
温疏厚道:“道长不必多礼,请坐。”
众人在堂屋落座,温熠才笑道:“我半月前就派人给道长送信,等到今日您可算来了。长安城中近日妖邪肆虐,四处人心惶惶,就等着您来搭救。”
广虚子沉吟一声,捋着胡须道:“贫道进城以来,的确察觉到此地妖邪之气甚重。二位放心,既然贫道来了,自会尽力相帮。”
温疏厚眉头微皱,不动声色地抿了口茶。
叶梓心里暗叫不好。
若他所料不错,长安城中除了他和小灰雀之外,再没有别的妖怪,所谓妖邪作祟全是温家做出的假象。可广虚子不知这些,顺着温熠的话往下说,反倒会引起这二人的怀疑。
叶梓心头忐忑,果真听温疏厚道:“听闻广虚道长道术超群,可否向老夫演示一二?”
广虚子露出些许迟疑之色:“这……”
见广虚子状似不愿,温熠圆场道:“广虚道长声名远播,家父对道长仰慕已久,今日难得一见,这才想一睹道长收妖的风姿。”
温熠停顿一下,又道:“道长来前,我曾上书今上,表示会请来一位得道高人替长安城驱除邪祟。道长明日便要随我们入宫面圣,到了圣上面前,也免不了展示您的高深道法,就当在我们这儿是提前演练一番罢。”
他这话说得客气,却隐隐有威胁之意。叶梓藏在袖中的手轻轻握紧,不由替身旁这江湖骗子捏了把汗。
广虚子若是不会什么道术,尽早说出来,大不了就是被赶出护国公府。但要到了靖和帝面前再说不会,恐怕是要惹来杀身之祸的。
可没想到广虚子长袖一展,起身爽快道:“如此,贫道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叶梓一怔,就看见广虚子袖袍一抖,落出几只容貌精细,神态惟妙惟肖的小纸人。那纸人以寻常宣纸剪裁而成,五官用颜料绘制,乍一看竟与真人形似。
几只小纸人轻飘飘落到地上,很快不再动了。
广虚子在纸人旁游走两圈,口中念诵几句咒文,拂尘一扫,低声喝道:“起!”
几只小纸人动了动,慢慢悠悠从地上爬起来,围绕在广虚子身边。
温熠父子俩眼中露出惊诧神色,广虚子得意道:“我这纸人灵性极高,可识妖邪鬼魅,往日我都靠他们明辨妖物,收妖捉鬼。不过,他们能做的还不止这些。”
叶梓手掌在袖中握紧,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
谁能想到这江湖骗子真会捉妖啊!
不过,那几只纸人只是围绕在广虚子身边,偶有一两只朝叶梓看过来,也好似并未察觉到异样。
温疏厚问:“他们还能做什么?”
广虚子故作高深,笑而不答。正巧一名婢女进来给几人添茶,几名纸人一跃而起,直接跳入婢女手里的托盘中,婢女惊呼一声,将托盘摔到了地上。
可托盘中的水壶,却被几名小纸人托浮着,悬在了空中。
广虚子呵斥一声,吩咐道:“就知道吓唬人,还不过来给二位大人倒茶。”
小纸人托浮着茶壶,飞到温熠与温疏厚身边,向二人的茶杯里倒满了水,再将茶壶放在了案上。
温熠看了看手边的茶杯,没敢去碰,伸手想去捉那纸人。
只听广虚子急道一声:“收!”
小纸人顿时作鸟兽散,化作一张张寻常纸片,自动飞回广虚子身边,进了他的衣袖。
广虚子收了纸人,才不紧不慢解释道:“二位有所不知,这纸人身上附着了贫道炼化的恶鬼妖物,常人是碰不得的。”
温疏厚问:“道长的纸人查出妖邪在何方了么?”
广虚子像是早有准备,答道:“贫道方才问过他们,不过我们刚来此地,这纸人的探查范围也有限,要查出妖邪所在,恐怕还得一段时间。”
温熠抢先道:“可若迟迟查不到妖邪所在,那他跑了该怎么办?”
广虚子道:“将军要的不就是妖邪离开长安城,要是跑了,贫道就给城门施加一道符咒,让那妖怪不敢再进门不就好了?”
“不行。”温熠想也不想答道。
温疏厚警告地扫了他一眼,问道:“若我们知道妖邪住在何处,道长可否直接将其收服?”
广虚子思索片刻,道:“可以。”
温疏厚道:“那妖物现下就住在长安城的瑞王府中。”
叶梓手一颤,杯盖碰到杯沿发出一声脆响。
他们……是冲他来的。
温熠这才注意到广虚子身后那名小道童,他疑惑地朝叶梓看过去,忽然听得门外传来一女子声音:“小姐,老爷和少爷正在见客,您不能进去。”
“我不管,我就要见兄长,他答应与我下棋的,兄长,兄长!”
温疏厚脸色一沉:“她又怎么了?”
温熠神情稍有不自在,忙道:“父亲莫怪,是我忘了答应过下午要陪她下棋,我这就让她——”
他话还没说完,堂屋的大门被人推开,一名女子冲了进来。
那女子着一身锦衣华服,可衣服上沾染了些许泥污,发饰也凌乱不堪。她跑到温熠身边,哭道:“兄长不要芷儿了吗?为何不来陪我,芷儿不要一个人被关起来。”
叶梓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神情复杂。
这人就是常宁郡主温芷。
温芷如今神色癫狂,目光飘忽,一点没有原先叶梓见她时那般文静怡人的模样。
若不是知道她是装的,恐怕当真会被她唬过去。
一个好端端的美人变成如今这模样,叶梓心下感慨,却听温疏厚已经不耐烦地拍桌而起:“你做什么,没看见这里有客人?还不快滚出去!”
温芷被他吓了一跳,忙躲进温熠身后:“兄长我怕,他是坏人。”
“我是你爹!”温疏厚怒喝一声,立即意识到自己失态,转头对婢女道,“快把小姐扶下去。”
“我不走!”温芷往地上一倒,疯道,“凭什么你们可以在外面,我就只能被关在屋子里,我就要待在这儿!”
温熠去拉她:“芷儿,我和父亲在陪客人。”
温芷不听:“我不管我不管,我就不走!”
“你——”温疏厚被气得呼吸不顺,正举起手想打她一巴掌,被温熠一把拉住。
温熠急道:“父亲,此事不能怪芷儿,她是被妖邪所害啊!”
温疏厚深吸一口气,低声道:“罢了,将她带下去吧。”
温熠连忙应道,扶着温芷出了门。
临走之前,叶梓抬头朝温芷看了一眼,后者恰好回眸看向他与广虚子。温芷眸光清明一片,只是那眼眸触到叶梓的目光时,立即又变得痴傻无名。
温熠带着温芷离开,温疏厚这才转头对广虚子道:“道长,您看见了,小女正是被瑞王府那妖邪所害,您一定要替老夫捉了那妖怪。”
叶梓默然,心道分明是温家逼“疯”了常宁郡主,这锅怎么就扣他头上了。
广虚子唏嘘叹惋,又表达了几句一定抓住妖邪,拯救郡主的决心。
温疏厚没再多说什么,吩咐下人呈上些银两给广虚子,嘱咐道:“道长今日先回客栈休息,明日一早老夫便带你进宫。到那时你只管对圣上说妖物在瑞王府便可,其余的交给老夫便好。”
广虚子一见赏钱眼神都亮了不少,丝毫未曾迟疑,当即一口答应下来。
温疏厚派人将二人送出护国公府。
叶梓跟着广虚子出了护国公府,心下还有些不安。他原本只是想跟着广虚子,探一探护国公府究竟在密谋些什么,却没想到他们的目标竟是瑞王府。
是他先前身份暴露了么?
叶梓一时想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可温疏厚和温熠如今想尽办法让广虚子前去瑞王府收妖,就是冲着他来的。
而且,多半是想借他报复顾晏害温芷犯了“疯病”的仇。
这位道长方才在府中展示的那两招看上去真有几分真材实料,可若他真的会除妖,为什么又没有发现他的身份?
叶梓正想着要不要稳妥起见,先寻个理由脱身,忽然看见广虚子背在身后的衣袖中,滑落出了些什么东西。
叶梓疑惑地走上前去,将那东西捡起来,原来是一根丝线。
广虚子收了赏银,心情正好,没有注意到身后发生了什么。叶梓轻轻勾起那丝线一拉,一只小纸人从广虚子的衣袖中落了出来。
叶梓:“……”
他方才就是这么操纵纸人的?
第52章
那丝线分别系在纸人的四肢上; 是透明材质所制; 轻巧坚韧不易察觉; 若非叶梓此刻恰好跟在广虚子身后,根本不会察觉到。
叶梓曾经听闻过,某些走南闯北的手艺人都有自身绝不外传的独特技艺傍身,想来这位广虚子应当也是如此。
叶梓思忖一下; 没有声张,只是沉默地将那丝线纸人收好,默不作声跟上前去。
晚些时候,叶梓请广虚子在长安城中最好的酒楼用膳。
这道长也不知多久没吃过一顿好饭,食量大得惊人; 一人吃完了一大桌菜,似乎还并未吃饱。
这等食量; 要是不招摇撞骗,恐怕是活不下去的。叶梓怜悯地看着在自己身边大快朵颐的老人; 叫来店小二再添了些饭菜。
知道这人没什么真材实料,叶梓总算能放心地跟在他身边。
想来他既然敢接护国公府的活; 必然已想好应对之策,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温熠和温疏厚究竟还在背地里打着什么算盘。
顾晏知道是温家的人在背后搞鬼了么?
想到顾晏; 叶梓眼神黯下来。
他出来一整天了,也不知那人会不会担心着急,会不会派人出来找他。
像是注意到叶梓的情绪低落下去,广虚子放下筷子; 关切道:“叶小公子,怎么又愁眉苦脸了?”
叶梓没回答。
虽说广虚子是个江湖骗子,可他面相和蔼,不说话时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并不让人讨厌,反倒像是个慈祥和蔼的长辈。
广虚子斟了杯酒,仰头饮下,才道:“年轻人啊,有时候把事情憋在心里,只会适得其反。不妨试着说出来,或许反倒自然迎刃而解。”
叶梓摇摇头:“解不了的。”
广虚子问:“可是感情之事?”
叶梓一怔,抬起头:“您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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