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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男主请自重-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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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弋打包了一些食物,以供苏锦年路上吃。所幸苏掌门宠苏锦年宠到没边,特地给了苏锦年个装食物的储物袋,方便他装零嘴用,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玄冰剑一路疾驰,苏锦年看着城外连片的紫荆花树,细长的枝条上宽大圆润的叶片迎风招展,还没到花季,就已经繁华似锦。
玄冰剑神速,苏锦年没看上几眼,就彻底落下了那片树林,驾着玄冰剑往北方而去。
留仙城走了两个过客,不过半日,便又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来人完全无视了城池上空禁止御空飞行的禁令,明目张胆地掠飞入城,停在人去楼空的客栈里,目光冰冷。
临邑一身黑衣,原本黑沉的眸子隐隐透着血红,那是失控边缘的象征。
他身体四周气息绵长,又狂躁,若是苏掌门在这里,必然会惊讶无比,这境界,已经远远不止是成丹巅峰了,以他的修为,竟然丝毫看不透临邑达到了何种高度。
临邑双眸通红,周身灵气一动,恨不能将整个留仙城夷为平地,但他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顷刻间收起了暴走的灵力。
他狂躁的眼神里清明了一些,不知想到了什么,半是晦涩半是讽刺地自言自语:“留仙,留仙?”
临邑嘴里不断重复着这两个字,原本已经稍稍平静的内心骤生波澜,他冷笑一声,灵力一放,整个客栈便毫无预兆地轰然崩塌。
顷刻间沦为废墟的客栈外,侥幸逃出来的修士们面面相觑,好不容易等到客栈上方的扬尘散去,小心翼翼地定睛一看,才发现那里空无一人。
就在众修士一头雾水的时候,身后一道清灵的女声响起:“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一名身穿绿色流仙裙的年轻女修士站在后方,两条浅淡柳眉微微蹙起,面带苦恼地问他们。
正是一路从青山宗追来的姝瑶。
姝瑶与泠弋同一年到青山宗,相比于眼高于顶的小师弟苏锦年,她对沉默寡言却细致体贴的师兄更有好感。
整个炼虚大陆以实力为尊,没有实力的泠弋自然是众人欺负的对象。最开始出于同门师兄妹的情意,再加上姝瑶看不惯那些人的做派,明里暗里帮了泠弋几次,久而久之便成了泠弋唯一的朋友。
这份义愤之情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质,姝瑶发现自己可能喜欢上泠弋了。
因为姝瑶的与众不同,她与泠弋半斤八两,在宗门内同样没什么朋友,两人互相陪伴,泠弋倒是没什么,姝瑶却不可自抑地爱上了泠弋。
爱上了也没事,错就错在姝瑶惊讶地发现,泠弋竟然喜欢苏锦年!
姝瑶心情复杂,但她看得很清楚,苏锦年不爱泠弋,一点也不。
这给了她一点安慰,等泠弋看清他与苏锦年之间的差距,肯定就能看到站在他身后的她。
后来的事一桩接着一桩,令姝瑶应接不暇。
苏锦年竟然要与师尊结契?!
这真是超出了姝瑶的想象,不过对她来说倒不失为一件好事,苏锦年与师尊结契了,就不能跟她抢泠弋了,而且最开始看起来,泠弋的确是放弃了的样子。
直到结契大典举行前夕,泠弋却突然找到她,请求她帮助泠弋拖住师尊。
姝瑶很清楚泠弋要做什么,从理智上说,她应该毫不留情地拒绝他,让他彻底断绝有关苏锦年的任何妄想,可是从情感上,看到泠弋恳求的眼神,她还是心软了,答应了泠弋的请求。
拖延并不完全成功,临邑还是及时发现了。
姝瑶看着绝尘而去的临邑,犹豫片刻,还是咬咬牙跟了上去。
泠弋被临邑抓到,肯定是难逃一死的,姝瑶想,至少帮他收尸吧。
临邑发现了姝瑶,但没有任何反应。姝瑶硬着头皮跟上,拿出所有的灵石积蓄补充精力,一天一夜,临邑没有丝毫停顿,姝瑶当然也不敢停下。
刚刚感应到临邑停下,姝瑶也连忙停下来,看到的却只是一片废墟。
第46章 师尊,请自重(8)
从废墟中,姝瑶能感受到临邑的灵气波动,忍不住心下骇然,这残余的气息丝丝缕缕都在彰示着令人心惊肉跳的强大,远不是成丹巅峰可比。姝瑶对临邑的实力有了新的认识,终于明白为何苏掌门不惜大出血也要留住临邑在青山宗当客卿长老了。
看来苏锦年他们在这里停留过,姝瑶略微一想就明白了前因后果,知道距离苏锦年他们不远了,忍着丹田内灵力转动时带来的丝丝抽痛,全速驾驭脚下飞舟循着临邑的踪迹而去。
她刚筑基不久,连境界都还未完全稳固,就奔袭千里,这次以后,境界必然会跌落。
她本就是火属性灵根,性子风风火火,认准一个方向哪怕撞得头破血流也不会回头,固执得有些傻气。
认准了泠弋,哪怕是以身犯险,她也在所不惜。
她一手握着灵石补充灵力,一边仔细辨别着临邑的去向。
对气息敏感非常,这是姝瑶不为人知的天赋,因此哪怕临邑修为远远超过她,她也能追踪到。
更何况临邑根本不在乎她是否掉在后面。
确定临邑去向后,姝瑶一咬牙,提气跟了上去。
看师尊这大动肝火的模样,她要是去晚了恐怕连泠弋一片衣角都别想找到。
这边玄冰剑一路疾行,终于在夜幕降临之际进了沧州与冀州交界的一座城池。
一连奔走两天,苏锦年又思虑过度,精神早已疲惫不堪,一沾上床铺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泠弋担心他生病,伸手探了探那光洁如玉的额头,心想师弟肯定是累了,想收回手让苏锦年好好休息,掌心下的肌肤却像是有吸力一般,细腻瓷白,让人流连忘返。
像是被魇着一般,泠弋忍不住想在那柔滑的肌肤上摩挲几下,就在他准备将脑子里的念头付诸行动的时候,一声寒冰般的冷哼在脑后响起,泠弋瞬间清醒过来。
泠弋回头一看,身着玄衣的高大男子眸色凉薄如夜,正冷冷地看着他。
是临邑!
泠弋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满心恐惧。临邑追来了,然而玄门连影子都还未见。
临邑冷冷看了他一眼,仅抬手微微一捏,泠弋先前碰苏锦年的那只手从肩到指尖便瞬间化为齑粉,无声无息,夜风一吹连灰都找不到。
泠弋还是缓了两秒,才感受到右肩传来的钻心般的痛,他发出吃痛的嘶嘶抽气声,眼里的恐惧再也掩盖不住,在临邑面前暴露无遗。
泠弋发出的声响不大,却还是惊扰了睡梦中的苏锦年,看少年不满地蹙起眉头,临邑状似悲悯地看了泠弋一眼,终于说出第一句话:“你太吵了。”
临邑施了个法,用一层透明的结界将苏锦年包裹其中,他看着苏锦年的眼神很复杂,像是痛恨又像是缒绻,却终究不忍心伤到他一丝一毫,甚至不想让他看到血腥的场面。
而另一边,临邑话音刚落,泠弋就发现他全身被定住,连痛呼都无法发出,右肩的伤口却没被定住,依旧在汩汩流血。
临邑疯了,面上越是沉稳如水,内里就越是濒临疯狂。在看到泠弋的手放在苏锦年脸上的那一瞬间,临邑就对他下了死刑。
哪怕他知道泠弋是他灵魂的一部分,泠弋死了他也别想活,但在这一刻,临邑顾不上那么多,他脑中只有一个想法,杀了他,敢跟他抢锦年的人都该死!
他抬起手,泠弋周身的灵气气压骤升,临邑想杀他!泠弋瞳孔紧缩,有些不敢相信。
他之所以敢跟临邑作对,仗着的无非是临邑不敢杀他,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但心底隐隐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临邑不会杀他。
但现在临邑竟然要杀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抹绿色身影挡在泠弋面前,硬生生挡住了临邑的攻击,泠弋讶然抬头,看到的是满脸执拗的姝瑶。
临邑笑了,只是那笑冷冷的,看进姝瑶眼里是透骨的凉,临邑抬手,试图再次下杀手。
姝瑶脊背挺得直直的,杏眼圆睁,就是不肯让开。
泠弋懦弱的眼里目光复杂,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被临邑定在原地,不能说话不能动,什么也不能做。
临邑淡淡下了死刑决定:“那你们就一起吧。”
象征着死亡的手掌再次抬起,强大的威压仿佛天地间无人能敌,姝瑶绝望地闭上眼睛,想起进青山宗那天,苏掌门对她的话:
性烈如火,过刚易折。
也就是因此,苏掌门让她穿绿色衣裳,希望时刻提醒她,行事勿太执拗,太冲动。
但她还是要辜负苏掌门的希望了。
就在姝瑶认命之际,一道苍老的声音仿佛从天边而来,却振聋发聩。
“凌弈,你还是醒了。”
临邑当然也听到了。
他暂且放过姝瑶、泠弋二人,面带讥讽:“怎么,你是玄门新一任掌门?要杀了我?”
苍老的声音似乎有些感慨无奈,隐隐却又像是松了口气:“除魔卫道,玄门职责所在。”
临邑不屑一顾:“就凭你?”
“当然不是,”苍老声音颇有自知之明地说:“凭锦年师兄。”
临邑讶然回头,苏锦年还在透明的结界中安睡,对就发生在房间里的事一无所有。
仿佛知道临邑心中所想,恰在此时,一个散发着幽蓝光芒的水晶球从苏锦年体内慢慢浮现,临邑以为那是苍老声音所说的“消灭他的办法”,运用灵力想将水晶球击溃,然而在他的灵力接触到水晶球的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入水晶球中,彻底消失在原地。
姝瑶与泠弋看得目瞪口呆,无法控制地把目光放在那颗神秘的幽蓝水晶球上。
水晶球却像是完成了使命一半,稳稳地转了几个圈,又慢慢回到苏锦年体内。
然后,最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苏锦年竟然就这样消失在原地,与临邑的消失方式出奇地相似。
这是怎么回事?姝瑶与泠弋面面相觑。
沧冀城,城主府
在讨论城中事务的年轻城主突然止住话音,引得等在下方的总管们满头雾水,却又怕惹得城主不高兴,都不敢上前询问。
还是侯在城主身边的管家大胆些,躬身问:“城主可是累了?”
年轻城主回神,摆摆手道:“无碍,继续。”
下方总管们松口气,才敢继续陈述。
他们不知道的是,上方貌似在认真听他们叙述的城主思绪都已经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凌弈是一个城主,这是凌家世袭的位子,所以哪怕他只是一个注定在引气期徘徊的废物五灵根,他也能成为一城之主。
更何况,做城主并不需要多么高深的修为,重要的是管理城中事务的能力。
凌弈从小被当做城主培养,他今年二十五岁,却从未离开过沧冀城半步,因为他只有引气三层的修为,城民认为他一出城就会被有心之人害死。
换句话说,他生在这里长在这里,他的记忆很完整。
但就在刚才,凌弈却陡然生出强烈的陌生感,仿佛那些实打实的经历都是假的一样。
好在这样可怕的感觉很快就消失了,凌弈庆幸。
但同时又忍不住有些失落,仿佛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人一般。
总管们报完事务,凌弈一天的工作总算告一段落。
凌弈转战书房,那里还有一堆账本等着他。
看账本的时候,侍候在凌弈身边的阿坤一边磨墨一边道:“城主,听说城外的紫荆花开了,一大片,可好看了!”
“城外?”凌弈很快抓住了关键词,从小大家就让他呆在城里,因为城里最安全,城外对凌弈来说是一个陌生的概念。
阿坤才来到城主府三个月,因着是管家亲戚的关系调到城主身边侍候,已经有三天了。
他不知道城主从不出城的事,当然也不明白凌弈心中所想,一心只想讨好城主,以为凌弈只是单纯在问,立即接话道:“对呀,就在城东!”
捧着茶进来的管家听到了,瞪眼呵斥阿坤:“瞎说什么呢!”
又苦口婆心地安抚凌弈:“城主别听他的,城外很危险,可千万不能出去。”
凌弈黑沉的眸子看了看管家苍老如树皮的脸,淡淡应了一声,也不知心中如何思量。
一天很快过去,沧冀城也进入了黑夜。
凌弈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见过紫荆花,在书上。
有着细长的枝条,宽大的叶片,还有小巧玲珑的紫色花朵,花舌吐露芳香,凌弈闻到过。
在某个处理事务的午后,一股幽香潜入书房,凌弈循着香气走出书房,最终锁定的方向就是城东。
二十五年,从未踏出城门一步。
不能出城已经是禁锢住凌弈的枷锁。
若是往常,任阿坤说得天花乱坠,凌弈也不会有丝毫意动,但今天却不同于于往日,凌弈自中午的一阵恍惚后就不对劲,心里有个声音在喊叫,让他出城。
凌弈心烦意乱,索性披了一件外衣走到屋外走廊,看着城东的方向。
看了一会儿,凌弈烦躁的内心总算平静了些许,他明天还有许多事务要处理,可不能彻夜不眠,心里好了些,凌弈便打算回去了。
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一抹幽蓝吸引了他的视线。
凌弈霍然转身,看到一抹像是冰散发的幽蓝划过天际,直直掉到地上,而方向,正是城东紫荆树林。
第47章 师尊,请自重(9)
凌弈在书上看过一个故事,魔兽在幼年的时候便被人用绳索拴在柱子上,小魔兽气力不够,无法挣脱绳索,被束缚在柱子上一天又一天,直到小魔兽长大,变成了气力可以移山的巨大魔兽,那根脆弱的绳索它只要用锋利的爪子轻轻一抓就能割断。
结果却令人瞠目结舌,巨大的魔兽温驯地被绳索束缚,幼时挣扎的记忆深刻地印在它脑子里,让它不敢再做丝毫尝试。
凌弈目光死死盯着城东的方向,觉得自己就是书中所说的那只魔兽,那绳索不是套在脖子上,而是套在了心上。
缚住他的也不是绳索,而是沧冀城。
他愤恨地拍了拍手下栏杆,回屋拿起凌家祖传的玄冰剑,又取来一枚上品灵石放入剑柄的凹槽中。
他未曾筑基,无法御空飞行,只能借助法器。
砌入灵石后,玄冰剑剑身轻轻颤动了一下,凌弈眼眸微眯,将剑放到地上,看它自己慢悠悠地浮起。
他心中默念了几遍口诀,踏到剑身上,说了“东”个字,玄冰剑便咻地飞起,带着他从阁楼露台飞出,往城东而去。
时间是深夜,凌弈并没有看到紫绿妖娆的场面,他一手握着散发着莹莹绿光的夜明珠,一边仔细寻找那抹幽蓝的痕迹。
在紫荆树林里里外外转了几圈,那抹幽蓝却始终未现,凌弈有些失望地放下手,心想莫不是自己看错了?
察觉到主人的失望,有灵性的玄冰剑也耸拉起来,速度慢了很多,凌弈找不到吸引他来到这里的东西,想要打道回府了,他刚想催促玄冰剑加快速度,一滴尤带着温热的液体便滴在他脸上,隐隐带着血腥味。
凌弈眸光一凛,抬头望去,紫荆花枝太过纤细,他从未想过“幽蓝”会掉在树上的可能。
现在看来,他还是大意了。
幽蓝弱了很多,几乎淡到看不见,凌弈小心地驱使着玄冰剑靠近,待看清幽蓝之中包裹着的是什么后,他忍不住屏住呼吸。
那淡淡的幽蓝并不是光,而是一层寒气四溢的冰,在周围几棵紫荆树上纠结织网,形成一个稳固的冰网,将躺在中心的人稳稳拖住。
凌弈眼力极佳,他能清晰地看到昏迷的男子少年模样,一身白衣,有着细长的眉,白嫩细腻的肌肤,笔挺的鼻梁下是细嫩柔滑的唇,此时那唇因失血而苍白,凌弈莫名觉得那颜色刺眼,他觉得那里应该是鲜红的,笑起来是美好的弧度。
就在凌弈盯着昏迷的少年愣神之际,那冰网上的幽蓝越来越弱,终于不堪重负,“嗤”的一声断裂开来。
凌弈一惊,飞速来到冰网下方,接住坠落下来的少年。
手臂里的少年很轻,凌弈抱着他都不费什么劲,凌弈的目光在少年还在流血的手臂上停顿了些许,又细细地调整了一下抱姿,不碰到伤口。
看着少年双眼紧闭的脆弱模样,凌弈莫名有些心疼。
他不知道少年姓甚名谁,不知道少年为何会掉在这里,被他捡到。
但既然被他捡到了,就别想再离开他。
沧冀城平静的夜被打破,城主府忙得人仰马翻,城里所有医师都被请来,为一位昏迷的少年的诊治。
城主把这名陌生的少年看得比眼珠子还要重要,连换衣服这种事都不肯假下人之手,把人全赶出去了自己帮少年换。
苏锦年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布置得奢华富丽的寝殿内,跪倒了一片人,一个身着玄衣的高大身影背对着他而立,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他明明记得自己睡前是在沧州的客栈,身边也只有泠弋一人,现在这仗势是怎么回事?
而且,他的目光落在右手臂上,那里虽然已经被妥帖地包扎起来,但苏锦年还是能感受到疼痛。
睡前还安然无恙,怎么就睡了一觉,手上就多了个伤口了?
怪事太多,苏锦年想不明白。
“这儿是哪儿?”
明明气氛紧张得可怕,苏锦年却莫名感受不到害怕,他目光紧紧盯着背对他而立的墨色身影,问出声。
听到身后的声音,凌弈惊喜的转过身来,但他却是那种内心越是狂喜面上却越是平静的人,没人教过他该怎么表达喜悦,他也从未有过想要向谁表达喜悦的时刻。
这样的性格凌弈以前并不觉得是缺陷,现在却无比痛恨。冷着一张脸,要是吓到少年怎么办?
在另一边,就在目光对上的一瞬间,苏锦年就已经确定,这就是爱人。
奇怪的是,他们怎么都在这里?
苏锦年心中奇怪,决定先不要打草惊蛇。
怎么也无法挤出笑容的凌弈僵着脸,快步走到床边,看着苏锦年:“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苏锦年皱眉:“手疼。”
苏锦年的声音糯糯软软,再加上刚睡醒,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说出来像是撒娇一般,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撩人的水汽。
凌弈顿时慌了手脚,叫医师来给苏锦年检查,自己则让开位置守在一边,视线都不敢错开分毫。
“是,城主。”
医师内心庆幸,这少年看起来只有手臂上有伤,事实上内伤极重,受伤前修为应该不低,现在却跌落到引气二层,连黄毛小儿都比不上的地步。
城主知道了少年的伤情大发雷霆,勒令他们医治好少年,还要想办法恢复少年的修为。
这样重的伤,能医治好都是千难万难,遑论恢复修为?
众医师面面相觑,无人敢应声。
看医师们这反应,凌弈哪里还不知道?这群庸医根本没办法治好少年。
正在城主怒火中烧的时候,昏迷的少年却苏醒了,救了忐忑不安的医师们一命。
医师仔细查探一番,报告了情况:“伤口疼是正常的,我这就开一个止痛药方,喝了就不疼了。”
凌弈点头,让医师去写。
医师还没离开,就又听到城主大人的心头宝说话了。
“心头宝”语气很是迷惑:“我是谁?”
医师心头一跳,看向凌弈。
凌弈面沉如水,看不清他在想什么,只淡淡下了令:“再诊。”
最终,果然如同苏锦年所料,医师给出了失忆的答案。
写完止痛方子交给药童去煎之后,医师们鱼贯而出,只有忠心的老管家还守在一旁。
凌弈坐在床边,看着苏锦年的眼神变幻莫测。
根据医师们所说,少年是难得的变异冰灵根,天赋绝佳,受伤前的修为至少也是成丹。
成丹,这对于凌弈来说太遥不可及。
沧冀城只是冀州边缘的一座小城,别说成丹期修士,就算是筑基修士都不多见。
少年这般年纪就能有如此修为,必定是大宗门的正式弟子,伤好了肯定会回到宗门。
凌弈在犹豫,他们之间差距那么大,他又怎么留得住这不小心跌入凡尘的谪仙少年?
这时,失忆的消息像一个巨大的惊喜砸在凌弈头上。
如果失忆能让少年不离开他,那就让少年失忆好了,他会给少年更好的记忆。
苏锦年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又被他看得发毛,只好闪避地低下头,小心地抿了一口水喝下,抬眼发现凌弈竟然还在盯着他。
“你看着我干嘛?”
凌弈慌乱地收回视线,半晌不说话,耳根却可疑的红了。
苏锦年觉得好笑,装作好奇的样子盯着那一片红了皮肤看,凌弈端着堂堂城主的架子,愣是没有再回头。
耳根的红却有蔓延的趋势。
恰在此时,药童煎好了药送上来,凌弈放下城主架子,接过药碗,自己试试温度,才一勺一勺地喂苏锦年喝。
这样温存的时刻苏锦年舍不得破坏,异常乖顺地喝下去。
药是灵草煎的,非但不苦,还透着甘甜,苏锦年喝得很欢快。
一碗药再多,在凌弈刻意拖慢速度喂的情况下也还是见底了。
苏锦年憋着笑,没有点破他的小心机。
凌弈盯着碗底看了一会儿,仿佛能凭空看出药汤来,半晌才说:“还疼吗?”
苏锦年试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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