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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见澈-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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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家尚且如此,就更别说顾家了。
  先皇在世时便猜忌不断,怕顾家功高震主,起兵造反。到了君遗墨这里,看似平静,实则是用了“捧杀”的计谋。
  也许顾清猜错了,但更大的可能性是他猜的□□不离十了。
  他真特么想将君遗墨骂一顿,所有人都知道天渊国内忧外患,震荡不稳,这做皇帝的竟还在搞内讧,将他的忠臣下了狱,将他的良将困于家中。
  但他不能骂,他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都难保。
  然而现在最要紧的,是先将这内贼给揪出来。
  说来这逆贼打得一手好算盘,此番一来能以示忠诚讨得君遗墨欢心,二来又除去了忠臣为自己洗清障碍。
  一箭双雕啊。
  不对,是三雕,还能将顾清和顾澈引回来,一并除去。
  打的是一网打尽的主意。
  顾清嘴唇抿成了一条线,“陛下,您可以不信我,但请您睁开眼睛看看,现在的京城乱成了什么样!”
  君遗墨气极反笑,“你当真以为朕一无所知,是个任人摆布的昏君?!”
  顾清低下了头,道:“不敢。”
  “朕看你是什么都敢说了!什么都敢做了!”君遗墨怒道。
  。……
  纵使他这样发怒也没说一句要惩罚顾清的话,顾清心里有了数,知道此时不便多言,就垂着脑袋乖乖跪着。
  良久,宝座上的男人声不可闻地叹息一声,走到顾清面前,握着他的手肘将他给扶了起来。
  他终是温声道:“枍之,别再离开朕了。”
  顾清心里一阵恶寒,讪笑着抽出手向后退了一步,“陛下,草民今日所发都是肺腑之言,望请陛下三思。”
  君遗墨负手而立,似是在思虑,半响后才开口道:“朕自有打算,你先回寝殿罢。”末了又眯起眼加上了一句,“枍之若再不安分守己,朕便不会同今日这般好说话了。”
  顾清偷偷向上翻了翻眼皮,淡淡道:“知道了。”说完便自己离开了勤政殿,往原来的住处去了。
  他没想到君遗墨对他如此宽容,想来也并不知道顾澈与他的那层关系。说服他放了林丞相一家也并非难事,都不用他软磨硬泡,待到君遗墨消了气,也许就允了。
  他心下刚松了口气,走进配殿,看着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屋子,叫道:“翠翠。”
  半天没有人回应,顾清又叫了一声。
  仍是无人应答,只是从屋外走来个女吏对他欠了欠身,“皇贵君安好,奴才采薇,今后皇贵君的饮食起居是由奴才来负责。”
  顾清蹙眉,问道:“我的小丫鬟呢?”
  那女吏面色如常,从善如流地答道:“陛下早先派人处置了。”
  “处置?”顾清握紧了拳头,“怎么处置了?!”
  
  第31章 第 31 章
  
  女吏道:“皇贵君请放心,人还留得一命。”
  顾清攥紧的拳头松了松,“人呢?”
  “请皇贵君跟奴才来。”女吏侧身在前引路,顾清跟在后面。
  距离稍有些远,顾清黑着脸走进一处冷冷清清、破破烂烂的殿宇,里边鲜少有人,几个头发乱糟糟的婢女正在院子里洗衣,见他们进来,也只是翻起眼皮看了一眼,目光呆滞,又继续低下头搓着手中的衣裳。
  眼见那盆里的清水一点点变红,看得顾清触目惊心,起了一手鸡皮疙瘩。
  “翠翠在哪里?”顾清瞪着身前的女吏,惊问道。
  “请皇贵君稍等,奴才去看看。”女吏说完进了屋里,出来的时候眼神躲闪不敢看他。
  顾清着急的问道:“怎么了?”
  “她……”
  顾清撇开女吏直接向屋里去,屋内只有一张通铺,且散发着一股恶臭味,那通铺的角落里躺着个人儿,顾清一个箭步冲上去。
  掖在被子里的人儿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着,顾清颤抖着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虽然微弱,好在一息尚存。
  顾清心疼得不行,裹着被子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去请太医!快去!”
  急急忙忙回了临渊殿,顾清刚将人放到床榻上,那女吏就将太医请了来。
  哪想太医进了屋,见床上躺着个婢女打扮的女子,当场就推脱着说自己不能医。
  顾清火了,冷着声道:“你要是不把她给我医好,你今天别想活着走出这个门!”
  “皇贵君,老臣在宫中多年,从未有过哪位同僚给下等奴仆诊治的先例。”太医跪倒在地,惶恐道。
  顾清瞪着他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们做医者的不该慈悲为怀?作甚还要挑个高低贵贱!别跟我扯有的没的,赶紧救人。”
  那太医似是被他说动了,却还是不情不愿地叹了口气,磨磨蹭蹭地走到床边给人诊治。
  望着床上毫无血色的小脸,顾清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他怎么能将这丫头留在宫中,自己跑了?!要是这丫头出什么事,他内疚一辈子都不够。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太医起身向顾清行了揖礼,道:“皇贵君请放心,她并无大碍,只是身子虚弱,好生修养几日,食些补品,就会好转。”
  顾清一听,道:“多谢太医!”说完越过他到床边去看翠翠,总算是松了口气。
  不过刚松了口气,屋外就又来了个传召的女吏。
  “陛下请皇贵君前去勤政殿。”
  顾清扶着额头,心里烦躁得不行,磨了磨牙齿,命屋内这个女吏将翠翠好生照顾着,威逼她拿些名贵补品给翠翠用上,才跟着屋外的女吏走了。
  他骂了君遗墨一路。
  真是不知道这个更年期老男人一天到晚逼事怎么这么多?
  传召的女吏在殿外等候,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君遗墨手撑着头沉思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君遗墨一直不说话,顾清只好出声问道:“陛下有何事?”
  抬眸看了他一眼,君遗墨轻轻动了动嘴唇,“你回趟定北侯府吧。”
  顾清怀疑自己听错了,再次确认道:“你说什么?”
  “朕给你七日时间,去吧。”君遗墨脸上看不出什么端倪。
  顾清想,这人不是吃错药了吧?寻死觅活地把他找回来,现在让他回顾府?
  他可巴不得回去呢。
  顾清低头道了声“是”,窃喜着离开了殿内。
  外边有人已经等着了,是那个传召顾清进宫的女吏,顶着张扑克脸的那个。
  郑蔷依旧是那副冷冰冰地样子,她朝顾清微微颔首,“皇贵君请跟臣来。”
  “有劳。”
  宫外候着辆马车,顾清上了马车,与郑蔷同坐在一起。虽然并不确定这位冰山一般的正一品女吏会不会回答他,但他还是疑惑地问道:“定北侯府可是出了什么事?”
  郑蔷面无表情地答道:“臣的任务是送皇贵君回侯府。”
  答非所问。
  顾清皱起眉头,也不再问她,只焦急地等待马车行到府邸。
  与此同时的定北侯府,进行完招魂仪式,正在设奠帏,布置灵堂。
  听仆人传报,说府外来了个人,要见侯爷。
  顾澈道:“父亲正忙着,我去罢。”
  刚一踏出府们,便见着门外站了个身着布衣的瘦弱少年,待那少年一转身,顾澈当即愣怔在原地。
  “你……你是……”
  那少年眼睛红红的,声音里带了些哭腔,“兄长,我是阿沅。”说着他便上前几步抱住了顾澈。
  顾澈皱着眉,这推开也不是,不推开也不是。
  就在他思索间,皇宫的马车刚好到了侯府,顾清下了马车,首先见到门口有人在拥抱,其后才看清楚那人抱的是谁。
  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这么抱他澈哥!
  也顾不得别人,他边冲向前走边怒道:“把你的鸡爪子给老子拿下来!”
  
  第32章 第 32 章
  
  “把你的鸡爪子给老子拿开!”
  对方被他突然的怒吼给吓懵了,呆愣地抱着顾澈一动不动,双眼还红红的,看着楚楚可怜。顾清看着心里不爽,于是又凶巴巴地重复了一遍。
  顾澈最先反应过来,也不管面前这个是不是自己的亲弟弟,一把就将人推开与之保持距离,推得人踉跄了好几步险些摔倒。
  郑蔷随之下了马车,完全没看姿态难看的那名少年,目不斜视地对顾澈作揖道:“既已将皇贵君安全送到,臣便先告退了,七日后臣会来接您。”她抬眸看了门口的顾澈一眼,垂眸道了声,“请节哀顺变。”接着不作停留,上了马车让马夫回宫。
  节哀顺变?
  顾清光顾着生气,这才注意到府内装饰着白绫等物,顾澈身着一身素衣,额间戴着根白色发带,他惊异地望向顾澈,“谁……谁去世了?”
  突地,顾澈伸手抱住了他,像是要将他狠狠嵌入身体中。
  他吃痛想要叫顾澈松手,却听得顾澈的声音哽咽了,“是娘,娘走了……”
  “……”顾澈的话像是晴天霹雳一般将他炸了个底朝天,不知是被勒的还是怎的,顾清感到呼吸困难。
  “你说笑呢吧……母亲身体好好的,怎么可能呢,你别开玩笑了。”
  顾澈的手收得更紧了,他将头埋在顾清颈窝间身体微微颤抖着。
  有什么滚烫的液体流进了衣襟中,流到心口处,顾清感觉自己的心脏骤然收紧,流淌过的肌肤被烈焰烧灼了一般疼痛。
  “是真的……”
  顾澈像个孩子一样抱着他痛哭流涕,他只能颤抖着双手回抱住顾澈,黄豆般大小的泪珠顺着脸颊滑下,他急促地呼吸了几口空气,让自己缓过来。
  被孤立到一旁的少年静静地看着相拥的二人,眸中蓦地闪过一丝晦暗阴鸷的神色。
  时间凝固了一般,好半响顾澈才慢慢松开他,上挑的眼角泛着红,斜扫了少年一眼,回眸对顾清道:“阿清,他……可能是顾沅。”
  闻言,顾清一震,脸上还挂着泪珠子便侧头去看那个少年。
  少年眼泪汪汪地半低着头,时不时抬眸怯生生地瞥他们一眼。
  少年眉目间跟顾澈不大像。
  顾澈是比较像薛倩的,而这个少年,棱角分明,像极了顾朗,只是气质不一样,他垂着眼,看上去柔弱可期,没有一点阳刚之气。
  顾清没由来的不喜欢这个人。
  顾澈道:“先随我进去见父亲罢。”
  两人跟在顾澈后面进了府,走到布置好的灵堂,顾朗正负手站在棺材旁,略微驼着背,看上去苍老了许多,早已没有当年那种光是坐着都给人以很强震慑力的威严感。
  “爹。”顾澈叫了一声,他闻声侧过头看向他们。
  顾清对上那双蕴含着无尽悲伤却隐忍着的眼睛,抿唇道:“父亲。”
  “嗯。”顾朗看向他身后的少年,蹙起了眉。
  “父亲……”少年柔柔弱弱地喊道,眼睛红红的,好不可怜。
  顾朗的眉蹙得更紧了,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少年不折不挠地继续叫道:“父亲,我是阿沅啊。”
  “……”顾朗沉默片刻,开口道,“是就是罢。”
  这跟少年的设想全然不同,顾朗的反应太过冷淡,少年不禁愣了一下,泛着水光的眸子又转向一旁的顾澈。
  顾澈有些动容,“阿清,你先留在这里,我带他去趟后院,去去就来。”
  顾清心里极不情愿,但顾及这样的场合,点了点头。看他带着少年离开了灵堂,顾清去旁间换上了丧服后,跪在薛倩灵前。
  “你们不该回来,”顾朗看着他长叹了一声,“罢了……为父只说一句,纵然阿沅回来了,你也是我和倩儿的孩子。”
  他没想到顾朗竟会说这样的话。
  顾清眼角湿润,鼻头发酸,喉咙中像是被堵住了似的说不出话。
  他们待他如此,他怎能全然不管不顾他们安危逃跑呢?
  他如今说什么做什么都无用了,那么疼他的,将他当做亲儿子对待的顾夫人就这么走了。
  他甚至没来得及跟她见上最后一面。
  顾清脑子里一片混乱,这短短一月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原本只想在这个世间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老天却非不让他好过。
  他还能怎么办呢?
  他要怎么做才能保护他在乎的人?
  太可笑了,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保护别人。
  顾清跪在薛倩灵前,缓缓闭上双眼,泪水从眼角划到唇边,他自嘲地勾起了嘴角。
  
  第33章 第 33 章
  
  顾澈刚从后院回来,顾清的神情看得他心尖一抽一抽得发疼。
  “阿清,”顾澈柔声叫道,走到他旁边与他并排跪着,“还有我在。”
  顾清知道自怨自艾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得振作起来。他偏头对顾澈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澈哥,我也一直在。”
  顾澈对他温柔一笑,正要开口,被插进来的一道声音打断了。
  “兄长,这位哥哥是谁呀?”
  顾清不悦地扭头看向已经换上丧服的少年,他还没问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倒先问起来了?
  顾澈牵着顾清站起身,在他耳边低声道:“阿清,我刚刚确认过了,他的确是阿沅。”
  顾清斜眼看他,“你怎么确认的?”
  顾澈回道:“阿沅小时候肩上落了快桃形疤痕,我刚刚看过了。”
  虽然确定了少年的身份,但顾清更是不爽了。
  偏偏这时顾沅见他俩嚼舌根没有搭理自己,又怯怯地出声喊道:“兄长……”
  顾清扭头瞪他一眼,努了努嘴没说话,继续跪在蒲团上守灵。
  他好像很怕顾清的样子,缩到顾澈身旁,扯了扯顾澈的衣袖。
  顾澈不知为何,总觉得他十分地矫揉造作,明明是那么疼爱的亲弟弟,好不容易失而复得了,却并没有多欢喜。
  但他毕竟是阿沅,顾澈心中还是抱有愧疚的。顾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很多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等母亲下了葬再谈罢。”
  顾沅乖巧地点了点头,也找了块蒲团,跪在了顾清旁边。
  顾清深吸了口气,尽量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把蒲团朝旁边挪了些。顾沅见着了,无辜地眨巴眨巴了眼睛,看着还挺委屈的。
  。……
  顾清强忍着没有翻白眼,直把眼睛闭上,整个世界都清静了。
  可那顾沅非要喋喋不休地凑上来找骂。
  “这位哥哥,怎么称呼你呀。”
  “你怎么也叫爹叫父亲啊?”
  “看你跟兄长很亲近的样子,阿沅真是好生羡慕。要是阿沅从小可以和兄长一起生活,也能这么亲近吧。”
  顾清:“……”
  他怎么就觉得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玩意儿这么惹人嫌呢?真不是他嫉妒这人是顾澈亲弟弟,真的就是没眼缘,怎么看都觉着欠打。
  顾清就是这样一个人,不喜欢一个人就是不喜欢,任凭那人怎么装乖示好都没用。
  他睁开眼,微微侧头,眼露凶光地瞪了顾沅一眼。后者立马瑟瑟发抖起来,怯得不敢再招惹他了。
  顾清这才满意地回过头。
  顾夫人去世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她父母早逝,家中只她一个女儿。纷纷前来吊唁的大多数都是与顾朗交好或是想与他交好的官员。
  慕容席随着他祖父来了,顾清第一次见传闻中的慕容老将军。
  老爷子头发花白,身子骨看上去却硬朗得很,用精神矍铄来形容比较恰当。
  他跟顾朗寒暄了几句,庄重地对着薛倩的灵位鞠了个躬。
  木鱼儿敲响了一声,顾清便屈右膝跪拜来吊唁者,谓之“谢孝”。
  以敲木鱼通报家属的僧人正是护国寺的了然方丈,这位连君遗墨都要礼让三分的得道高僧竟出寺亲自为薛倩主持丧礼,为的是一个“缘”字。
  所谓佛法无边,只渡有缘人。
  了然方丈透知天意,初见时见他有缘便与他提了醒。
  早前顾清又常去护国寺与他探讨佛法,令他深有感悟,是以与顾清交情不浅,如今才亲自出寺下了山。
  慕容老将军对顾清微微颔首,从而转向一旁的顾沅。他还不知其中原委,只疑惑地看了一眼,便带着慕容席走到院中设酒席处落座。
  顾沅阴沉地瞥了顾清一眼,随即立马换上了无害的嘴脸。
  顾清没注意他的神情变幻,却没逃过了然方丈的法眼。
  了然手捻佛珠,淡淡道:“阿弥陀佛,万法由心生,心灭法亦空。”
  顾沅没听懂他的意思,反而顾清听来仔细想了想。
  若是人心不能摆脱这个境界,那就受这个境界的摆布,在里面享乐、受苦、造业,堕落。如果摆脱了烦恼的境界,自然清净心,那就是一条菩提路。
  此乃万法唯心造。
  顾清受益颇深,忙道了句:“多谢方丈指点。”
  了然淡淡一笑,继续捻着佛珠诵经。
  此话本不是对他说,他却从中悟出了道,消除了心中忧虑。
  所谓是,智者自知,智慧者自能信解。
  顾沅一头雾水不知这老秃驴打得什么禅语,只得装作懂了的样子点了点头。
  顾清见状嗤笑一声,回过头跟着了然方丈一起诵经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阿清是个不好相与的人,他会礼貌待人,但对于不喜欢的人连装都不愿意装,只有对澈哥还有自己在意的人会不一样。
  他跟君遗墨之间完完全全没有爱情,君遗墨对他有好感,但心里其实另有他人。因为心里装着个人是没有办法爱上别人的,顾清深知,所以他没有怪君遗墨,是觉得君遗墨是个爱而不得的可怜人。
  谢谢小天使们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4章 第 34 章
  
  院内酒席已坐满了人,顾澈同顾朗正在招待宾客。
  听闻慕容老将军说到,多年前就为自家孙儿定了门婚事,原本借着过年日子吉利要成婚的,就等着发帖子了,突逢顾夫人过世,就将婚期推至到了下月。
  自古都是红事遇白事,白事让道。毕竟传统是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因着两家交好,慕容家也实在不好在顾夫人刚去世的日子就张罗着大办喜事。
  顾朗这才知晓此事,连忙敬了老将军几杯酒道下月定去参加喜宴。
  顾澈则皱了皱眉,看向一旁的慕容席,低声道:“你要成亲了?”
  “嗯。”慕容席面无表情道,“是庄老太师的孙女,庄雅楠。”
  庄老太师何等人物,当今圣上的恩师,论官品,可与丞相平起平坐,论荣宠,陛下极为尊重敬爱这位庄老太师,地位更是不用说。而这位庄小姐,以美貌贤淑闻名于京城,可是万千男儿心中的梦中情人。
  能娶得佳人,应当高兴不是。
  但慕容席看上去郁郁寡欢,并无悦色。
  顾澈拍了两下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去堂内喊阿清了。
  灵堂内了然方丈盘腿坐在首位,其后跪着顾清与顾沅。
  顾澈走到顾清后面,蹲下身对他小声道:“阿清,斋饭设在偏房。”
  顾清侧过头对他眨了眨眼睛示意,转向了然方丈道:“大师,家中为您准备有专门的斋饭,我同您一道去偏房用膳罢。”
  “嗯,有劳小施主了。”了然微微颔首,跟着他一齐站起身往偏房走去。
  顾澈见他们走远,才转身看向顾沅,“你去外边同父亲一桌用膳罢,这里我来守着便可。”
  顾沅比顾清的个子还要矮些,看顾澈时需得微微仰头,他道:“兄长,我想同阿清哥哥去吃斋饭。”
  闻言,顾澈轻轻皱起眉头,语气仍然温和道:“阿清同你一般大,你莫要叫他作哥哥了。”
  顾沅面色窘迫,讪讪说道:“对不起……”
  “你没做错什么,不用道歉。阿清不喜与别人同桌,你还是快些到外边用膳罢。”
  虽然顾澈说得温和平静,但顾沅还是从中听出了一丝疏离与不耐。
  他心下怎么想的顾澈不知道,但从他的神情来看,像是被伤到了,眼里都起了雾气。
  “是。”顾沅说着准备向外走。
  “等等。”
  突然被叫住,顾沅眼带欣喜、面露疑惑地回过身,“兄长,怎么了?”
  顾澈问道:“你可有字?”
  顾沅眸子微黯,垂着头回道:“阿沅没有念过书,也没有人给我取过字。”
  “……”顾澈不知如何开口了,他原先都是唤顾沅作“阿沅”的,可有了阿清,他便不想再这么叫别人,纵然这是他的亲弟弟。
  故而才会问他的字,但这一问……
  顾澈有些心疼他了,柔下声道:“待丧礼结束,便让父亲给你取一个,先去用膳罢。”
  他乖巧地点点头,朝外边酒席去了。顾澈一人留在灵堂内,望着薛倩的灵位出了神。
  顾沅人是回来了。
  回来了不奇怪,但过去这么多年了,在这个时机自己找回来,就很有问题了。
  因在丧礼期间,顾澈腾不出空闲来思虑这事,但他觉出了一丝不对劲。具体是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只能过些时日再亲自去问顾沅。
  “娘,阿沅回来了,您放心,孩儿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出殡前一天夜里,大家守灵不睡,几人眼下都是一片青黑。顾清瞥了眼顾朗,后者一脸倦容,那向来挺拔的身姿都微微弯曲了。
  翌日,需要由与自家有情谊且官职显赫的武官主持祭门仪式,便请了慕容老将军来。
  他站在茶房铺好的红地毯上,在门外大声吆喝一番,并在马路上朝门上看,放鞭炮六响祭门。
  此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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