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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见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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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的。他们想要拿到族令,好找个孩子充当少族长与我们交换青铜器械。哼!他们根本不知道,族长夫人定会在你身上留下印记。”继而他将青铜片还与顾清,眼中满是愧疚,“但是在那之后,找寻你的事也变得愈发艰难了。时至今日才找到你,是我们的失职。”
  顾清虽然从小生活在孤儿院,但他打小就知道要尊老爱幼,自然是不能让老人家太难过的。他便连忙出声宽慰道:“沈老,这种事情怪不得你们的,你也别愧疚,这些年我过得挺好的。”
  他刚说完,脑海中便浮现了顾澈的俊脸,不禁勾起了嘴角。
  还真要感谢他们没有找到他,才让他有机会能遇见顾澈。
  沈老声音激动道:“这下老夫终于可以给族人一个交代了。少族长,咱们明日就启程回南阳,举行接任族长仪式!”
  不是顾清不想去,实在是京城一大堆破事都还没有处理,脱不开身。他也不能泼人家一盆冷水,便委婉道:“沈老,明日就走的话有些太赶了,过些时日罢,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料理。待我办好了这边的事,再出发也不迟。”
  沈老也不好催促他,微微颔首道:“少族长若是遇到了困难,可来这里找老夫,老夫定会竭尽全力相助。”
  顾清对他拱手一拜,“多谢沈老好意,那我就先告辞了。”
  告别了沈老,顾清顺着原路返回。天色渐晚,见院中已无人,他快步走进通往成衣店的小门,店中除了先前那女子外,只有两三个店员打扮的少年。
  顾清问道:“与我同来的那位公子呢?”
  女子笑答:“公子别急,那位正在试衣室中更衣呢。”她眼神瞟向顾清后方,微愣后道,“瞧,那位公子出来了。”
  她话音还未落,顾清便转身去看。
  从试衣室中走出来的青年身形颀长,着一袭玄色锦衣狐裘,袖口镶绣金线云雷,腰间束云气纹玉鞶带,膝下一双黑色皮靴包住线条完美的半截小腿,更显出他一双大长腿的修长。
  真是好一个眉目如画、气宇轩昂的美男子!
  顾清手作半握拳状托着下巴,赞赏地点了点头。
  顾澈轻笑一声,从袖兜里掏出银子结账,完了对顾清道:“我给阿清也选了一件,已经包好了,回去再试吧。”
  顾清正要问为何不在这里先试一试,就已经被他握住手腕走出了成衣店。只见他凑到顾清耳边低声道:“不想跟别人分享阿清的美貌。”
  这话该顾清对他说吧!
  顾清白了他一眼,嘴边却始终扬着笑。回头看了一眼成衣店的招牌——终南。
  名字取得倒好。顾清收回目光,靠着顾澈并肩而行,“我这才去一会儿时间,你就挑好两套衣裳啦。”
  顾澈柔声道:“店里的成衣着实不错,且阿清生得好,穿什么都好看,不难挑。”
  闻言顾清偏头对他吐了吐舌头,却掩不了面上的笑意。
  “你见到那位沈老了?”
  “见到了。”顾清敛了神色,过了一会儿又道,“过段时间,得去趟南边。”
  顾澈借着衣袖的遮挡去握他的手,触手的冰凉令得他皱起了眉。拉着他拐进巷落,顾澈将他的双手捧在手里,抬到唇边哈了口气。
  “手怎么这么凉?”他蹙着眉直视着顾清的眼睛。
  那双眼里满是笑意。
  顾清想答:因为我上辈子是折了翼的天使。
  想想就被自己逗乐了。便微微抬起下巴对上顾澈的双眼道:“因为想要澈哥给我暖一暖。”
  顾澈展眉莞尔,倾下头在他手上落下一吻,继而抬头问道:“暖了么?”
  顾清微愣,随即脸上浮上两团红云,他偏过头不看他,慢慢地点了点头。
  “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顾澈轻声说道。
  “好。”
  今日是上元灯会,长街上热闹得很。两人在街上逗留了许久,还去护城河放了两盏河灯,才打道回府。
  顾澈原本是想他留在府中过夜的,可他怕宫里那个喜怒无常的又给他整什么幺蛾子,便搭了候在定北侯府外边的马车进了宫。
  分别前顾澈将买的新衣给他,还特意嘱咐说不让他穿给旁人看,要在过几日来见自己的时候穿。
  顾清坐在马车上乐得合不拢嘴,他的澈哥也太可爱了吧。
  仔细想想,过几日便是他的二十岁生辰。
  顾清心中不禁感慨,转眼间来到这里,已有八个年头了。
  真是,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啊……
  晚间他回到宫中,临渊殿配殿灯火通明,他推开门进去,见到翠翠昏昏欲睡地守在桌边,桌上摆着几道他爱吃的菜。
  他进屋的动静吵醒了翠翠。小姑娘见他回来了,顿时没了睡意,扬起笑容喊道:“二少爷!”
  顾清心中感动,眼神也柔软了许多。心下开始琢磨着,日后给这丫头寻个好夫婿。
  翠翠当然不知道他所想,只上前拉着他在桌边坐下,“二少爷,你等一会,翠翠去给你热菜。”说着就要往外走。
  顾清拦住她,“这菜还冒着热气呢,热什么热。”
  翠翠挠着脑袋转过身来看,“怎么会呢,我刚刚睡了好一会……”她像是突然明白了,一个拍手,“定是采薇姐姐见我睡着了,她去厨房热的!”
  顾清没什么反应,夹了一筷子菜在碗中,合着饭刨了一口,“你吃了没?没吃坐下来一起啊。”
  “翠翠吃过了,二少爷你多吃点。”小姑娘坐在一边,手托着下巴,一双杏眼直直地盯着他。
  盯得顾清浑身不自在,他放下碗筷,抿唇道:“知道你二少爷我英俊帅气,但你也不至于这么赤|裸裸地盯啊。”
  翠翠咯咯笑起来,突然站起身往外走,边走边说:“那翠翠就不打扰二少爷用膳啦!”
  小丫头走到门边还回头补了一句:“二少爷今天心情很好的样子,看起来也好看多了。”说完一溜烟跑了。
  “这小丫头。”顾清视线落在包裹着一层纱、面上还打了个结的木盒上,兀自勾了勾嘴角。
  他确实今天心情不错。
  澈哥还特意嘱咐他过几日穿。那便等到他生辰那日,他倒要看看这衣服是不是真能给他穿出朵花来。
  
  第45章 第 45 章
  
  “阿嚏!”猝不及防地,顾清捂着嘴连续打了四个喷嚏,他头微微往后仰吸了吸鼻子。
  初春的凉意虽不及寒冬刺骨,却也是一阵风吹过便冷得他打了个冷颤。
  顾清知道,他感冒了,而且挑了个“好日子”感冒。
  这么多年不生病,一生病就非得挑他生辰这日!
  他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好了,这下澈哥又该担心他了。
  他叹了口气,又擤了下鼻涕。打开用丝绸包裹着的木箱,里面是一身用银线流云纹镶绣袖口、衣摆的浅青色长衫。
  顾清换上长衫,颈肩戴着条雪白色的狐狸毛围脖,腰间系轻丝绸带,只缀着一个桃形锦囊,脚下穿上一双白鹿皮靴。
  他佩上长剑便出了宫。
  君遗墨这几日都没找他,只是派人协助他一同追查,有了助力,他便暗中去调查了一番朝中那批新贵的家底。
  还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啊。
  这些个臣子,所谓的清流文官,说是家世清白,草根出身,但只要仔细盘查就会发现,他们的来头可都不小!且再想得深一些,就会发现,他们背后其实都与一人有关联。
  顾清尚且不能断定他想的是对的,也不便打草惊蛇,所以他只让君遗墨的手下去留意那群新贵的举动,还特意嘱咐一定不能贸然行事,有情况得向他禀报后再议。
  狐狸总会露出尾巴来的。
  他当然不是为了自己出宫找澈哥过生日,才把这些差事都交给了别人来做。
  。……
  大概、也许吧。
  顾清没坐马车,一路步行到定北侯府。沿途难得有兴致观了一观长街的盛状,不禁想到曾经收藏过一位画家临摹的清明上河图。
  人来车往,车水马龙,商贾云集,商铺林立,人喊马嘶,熙熙攘攘。
  天渊如此繁荣昌盛,他想这就证明了一件事——君遗墨是个好君主,将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他帮君遗墨追查逆贼,是帮了天渊国的百姓,也是帮了忠心卫国的顾家。
  这样一想,顾清顿时就觉得自己的形象无比神圣、高大起来。
  不知不觉间,都已经走进了定北侯府。他一路上都在洋洋自沾地傻笑,路过侯府大门时,看得守门的家丁都怀疑他们家向来睿智而又沉稳的二少爷是不是被人掉了包,揉眼睛看清楚确定是二少爷没错,才没将人给拦下来。
  “枍之。”
  顾清一路往顾澈住处去,穿过前院时,突然听得这声,方才敛去笑容,下意识立直腰板准备行礼叫父亲。
  顾朗蹙眉打断道:“今日你便及冠,怎可露出这般痴傻的模样来!”
  闻言,顾清一个身形不稳,身体往旁晃了晃。
  他又道:“身子骨也还是这般弱,不是叫你好好养身体吗?”他顿了顿,长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是为父没尽到责任……”
  顾朗走到顾清跟前,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为父定会想到办法接你回家。”
  言罢他便转身朝府外去了,顾清因为他的话而心中感动,愣在原地红了眼眶,都还没来得及跟他说句话。
  “谢谢父亲。”顾清眼睛红红地小声呢喃着,抿唇笑了笑,迈步往顾澈住处走。
  他没注意到美人树后一道瘦小的身影,正用怨毒的眼神盯着他,直到他消失在视线中。
  这人正是顾沅。
  明明今日也是他的生辰,明明他才是顾朗的亲生儿子!凭什么顾朗对他就是漠不关心!
  顾沅双眼通红,眼神阴沉地可怕,他攥紧拳头,连指甲陷到肉里都没有知觉。
  鲜血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染红了飘散掉落的异木棉花瓣,显出几分妖冶来。
  “澈哥,我进来了哦。”顾清推门进屋,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桌案边的青年,他不自觉地就嘴角微微上挑。
  有的人,光是坐在那里,就是一道风景。
  说的不是他澈哥是谁?
  顾澈放下手中笔,抬头望向他,眉眼弯弯,好不温柔,“阿清,我为你束发罢。”
  他当然欣然应允,自觉走到镜台前坐下。刚坐下准备侧头看他,清鼻涕就缓缓流了出来。
  。……
  顾清忙回过头,用手捂住鼻子。
  这一幕自然落在了顾澈眼里,他皱起眉头,问道:“阿清染了风寒?”
  顾清知道迟早都会暴露,便嘿嘿笑道:“小感冒小感冒。”
  “感冒?感冒是何病?”
  顾清用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讪笑道:“就是沾染了小风寒……”
  只见顾澈打开衣橱,在里边拿了一件看着就十分厚重的披风披到顾清身上,“去看大夫了吗?”
  顾清抬手拢了拢披风,吸了吸鼻涕,“还没有。”
  顾澈紧锁眉头,在镜台上拿起檀木梳子,将他的发散开,握在手中一缕一缕轻柔地梳理着,一边说道: “一会我去请大夫来。”
  “不用,小感冒而已,多喝点热水就好了。”顾清不以为然地耸耸肩。
  顾澈给他束了个冠,从袖中拿出个玉簪来插上。
  上好的羊脂白玉,莹透纯净、洁白无暇、如同凝脂,在光下呈纯白半透明状,带有粉粉的雾感。
  顾清在镜中看了看,笑道:“这是送我的生辰礼?”
  “是啊,本来还想带你去个地方,但你现在这身子受不得凉。”顾澈放下木梳,伸手轻轻刮了下他的鼻子。
  他立马捂住鼻子,嗔怪道:“被你刮出鼻涕了!”
  顾澈莞尔,将他的手放下,再将手帕拿出给他擦了擦。见他吸吸鼻子,直直望进顾澈的眼里,坚定道:“我要去,那个你说的地方。”
  顾澈抿唇,与他对视好一会,才妥协道:“大夫给你看过后,若是没有大碍,我便带你去。”
  “哼。”顾清抱起手扭过头去,“寿星的愿望你都不满足!”
  无奈,顾澈只得应道:“好好好!你在屋里歇息会,我去请大夫,看诊完我就带你去。”
  “骗人的是小狗。”
  顾澈哭笑不得,“好。”
  得到了承诺,顾清这才展颜一笑,自觉地脱下披风脱了鞋,躺上了顾澈的床榻,床上冰凉没有温度,冷得他瑟瑟发抖。
  顾澈见了,将屋内的暖炉摆到他近处,又出门吩咐下人准备个汤婆子送到屋里,才又看了顾清几眼才出门。
  伺候顾澈的小厮很快便送了汤婆子进屋,顾清撑起身子接过放在被窝里。
  那小厮眼神暧昧地瞧了他一眼,不禁说了句:“大少爷和二少爷的关系可真好。”
  顾清也没觉得有什么,便笑道:“可不是。”
  小厮对他行了个礼之后退出了屋子,顾清躺下掖了掖棉被。
  心中想:果然他澈哥的床就是不一样,躺着就是比别的床舒服。
  不出一会,顾清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连顾澈领着大夫回来了就没知觉,睡得挺沉。
  大夫在顾澈允许的情况下,拉了根红绳探了探顾清的脉象。
  探得确实只是脉浮紧,感染了风寒,大夫开了药方收了银子便告辞了。
  顾清一直没有醒,顾澈派人拿着药方去抓药,此后便一直守在顾清身侧,静静凝视着他的睡颜。
  大抵是生病的原因,顾清睡得格外沉,睡相也是乖巧得不行。
  顾澈在他额间落下一吻,轻手轻脚走出屋子、带上门,去给他煎药了。
  日暮之时,顾清才有转醒的意思。他缓缓睁开双眼,入目的便是床顶,侧头看到顾澈坐在床边,他安心地笑了笑。嘴角勾到一半,视线落到顾澈手中一碗散发着苦味的药上,笑容僵住,瞬间整个人都清醒了。
  他整张脸皱在一起来抗拒这碗药。
  见状,顾澈轻生哄道: “阿清,乖,喝了药,病才会好。”
  顾清脸皱成了一坨。
  “阿清,喝了药我才能带你出去。”
  听到这句话,顾清才不情不愿地撑起半个身子,拒绝顾澈一勺一勺地喂他,把药碗接过来凑到嘴边,左手捏住鼻子,一口气干了。
  罢了深深地吸了口气,表情狰狞,“这药太苦了!比我之前喝的还要苦!”随即他可怜巴巴地看着顾澈。
  据顾澈所知,阿清就病过一次——他骗自己说染了风寒,实则是为君遗墨挡了一剑的那次。
  心脏骤然收紧,走神都没注意到他渴望的神情。
  见顾澈没看自己,顾清轻哼道:“以前喝药,伺候我的小丫鬟都会给我准备糖呢!”
  顾澈回神,明白他的意思了,但他确实没有准备方糖。转念一想,便双手捧着他的脸,慢慢凑近他的唇。
  。……
  一吻罢,顾清脑子嗡嗡的,半响才反应过来,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突然想起一句曾经网上冲浪时看到的土味情话——遇到你我都没吃过糖了。
  顾澈疑惑不解,“为何?”
  顾清抬眸看着他,他才发现自己不自觉地就说了出口。干脆接着话引子撩拨一下顾澈,便道:“你太甜。”
  闻言,顾澈作势又要亲他,他连忙用手堵住了顾澈的嘴,“澈哥,我们还要出门呢。”
  顾澈失笑,将放在一边的外衣给他拿了过来。他穿好衣服、皮靴,披上披风,跟在顾澈身后准备出门。
  听得顾澈推开门后道:“看样子快下雨了,不如还是该日再去吧。”
  “不要,就今日。”说着顾清回过身找了一圈,见在桌案后的墙角倚着把油纸伞,他笑笑,将伞拿起,对顾澈扬了扬,“这下可以去了吧?”
  顾澈莞尔,微微点头,“我还是让府内备马车罢。”
  顾清挑眉表示认可,但还是将伞拿上了。
  他们二人没带马夫,顾澈架马,顾清抱着汤婆子做于马车内,一路往城外行去。
  “皇贵君出城了,要不要回去禀报主君?”
  “先跟上去看看再做决定。”
  这几人正是君遗墨所谓的派来保护他安危的暗卫。
  眼见马车行到离京城不远的傍山幽湖处停下,才未起疑立刻回宫禀报。
  只是这兄弟俩,来这地儿做甚?
  暗卫相视一看,不解。
  
  第46章 第 46 章
  
  二人从马车下来的时候,已至薄暮时分。衬着夜色,湖面如明镜一般,荡漾着山形楼影。
  走上临水的塔型阁楼,中央一张圆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落座后透过窗可以看到江面,视野极好,楼前靠江的杨柳树被雨滴轻轻拍打,随风扬起枝条。
  湖畔晚风拂柳,窗外渔火如豆,其中泛着微光的一叶小舟上一个男子独自坐着。
  顾清看不真切,只听得一阵既幽又扬悲戚的琴声传来。
  他虽不善音律,却也还是略懂一二。此等乐曲,实属佳音,他不禁往那边多看了几眼。
  顾澈倒了小半杯酒放到顾清面前,自己则是满满一杯,眼看就要溢出来。然,他的小家伙注意力全然不在他身上,伸长了脖子往外探头,不知在看什么,看得入迷。他随着顾清的视线看去,望见江上有人泛着小舟在抚琴。
  琴音入耳,自然明白小家伙为何被吸引。顾澈笑道:“泛音象天,按音如人,散音则同大地,称为天地人三籁。月下弹奏,幽人素琴,和着雨声,是以天籁。此人琴意精湛,确为高人。”
  顾清微一回头,“这会儿外面还在落雨,不如我们将那人请上来一见?”他难得想主动接触一个人,实在是那人的琴音太吸引他。
  本就十分欣赏这佳音,又觉独身雨中泛舟容易遭生变故,便决心起身走下楼去邀请。
  这一片虽说幽静,却也难免会碰上一些歹徒,亦或者是雨势太大翻了船也不是无可能的。
  顾澈撑伞行到湖畔,正巧琴音戛然而止,小舟离岸边并不远,但混杂着雨声,顾澈不得不微微扬声:“这位公子,如今雨势渐大,不如进楼饮杯热酒,暖暖身子。”
  男子自然是听到了,侧眸瞥了他一眼,竟也没拒绝,将小舟行到湖边背琴上了岸。
  夜色朦胧,那人穿戴蓑笠,顾澈也没细看,两人一言一语搭了几句,慢慢将人引到了楼上。
  那人身型较顾清差不多,进入阁楼,见桌上摆着酒菜,便背对着两人先将琴取下放好,再脱下蓑笠,转过身来。
  顾清顿时心中一惊——这不是那日在醉仙居包厢中的男子吗!
  这世界也太小了些吧……
  他当然不能暴露自己偷窥人家,便带着礼貌的微笑说道:“在下顾枍之,与兄长来此一游,未想听到公子所奏乐曲,此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寻?堪称天籁,不禁令人陶醉其中。还想请教公子大名?”
  男子一身白衣,经历雨后也是一尘不染的,只衣角略微湿润,头发束成冠,面容清秀,给人以清新脱俗之感。他拱了拱手,那双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只见他颔首道:“小生素衣,在此多谢两位公子相邀。”
  这名字……一听便知是化名。
  既不愿以真名示人,那便是不希望别人多问。
  顾清摆摆手,一笑带过,道:“素衣公子快请坐。”
  素衣举止优雅地坐下,面上是淡淡的笑。
  顾澈提起酒盏为他斟酒,说来这器皿有一点神奇之处——在这大冷天里,将酒置放在里边,到现在都还是温热的。
  “素衣公子,请。”顾澈回头见顾清有一饮而尽的意思,皱眉出声道:“阿清,少饮些,虽是桃花酿,饮多却对你病情有害,暖暖身子即可。”
  顾清撇嘴,“知道啦。”他听话地抿了一小口。
  这酒真好喝,带着花香。顾清心道,还想偷偷再喝喝一点,瞄到顾澈脸色,只得放下杯盏。
  他扭头看向素衣,那清秀公子掩在袖下一饮而尽,罢了看向他二人,似是回味美酒,似是回味起某人或事,眼中少了几分疏离,多了几分柔和。只见素衣微微弯了嘴角,轻启唇瓣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顾澈也勾起笑,“此酒与普通桃花酿不同,名为‘桃夭’,是我一位友人独酿,市面上是买不到的,全天下也只有极少数人有机会一品,”说着他顿了顿,“素衣公子竟一饮便知。”
  顾澈在试探他。
  纵使顾清不懂酒也不知道澈哥有这么一位酿得名酒的友人,也听出来了试探的意思。
  素衣又怎会听不出,他淡淡笑道:“小生家境清寒,怎喝得起如此名贵的酒。不过凑巧,饮后有感而发罢了。”
  闻言顾澈但笑不语,心里明了——他在说谎。
  顾清看不懂情形了,本是好意相邀这位公子,也只是萍水相逢,止不准今后也不会再相见,不知为何澈哥还要这般试探他。
  他难得不去费心思揣测,没想他澈哥就揣上了。
  “不就是酒嘛,大家喝得尽兴就是了。”顾清边说边端起杯盏欲一口气干了。
  。……
  冷不防被顾澈握住手腕,倒也不痛,只是动弹不得,他只得尴尬地嘿嘿笑了笑。
  被发现了。
  顾清乖乖放下杯盏,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好在他反应快,鼻子痒痒的那一刻就连忙转过身去,才没坏了一桌的佳肴。
  回过身来委屈地摸了摸鼻子,顾清余光瞥到素衣,脑中灵光一现,作出赔笑状,“素衣公子琴技过人,今日得遇,实在是在下的荣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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