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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见澈-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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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那他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回到顾家的?
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语,顾澈的眸光微黯,心渐渐往下沉。
顾清当初也是半信半疑的,只是没有细想罢了,“你打算怎么做?”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计量,但顾沅……毕竟是顾澈的亲弟弟,他没有立场去决定这些事。
顾澈侧目,“等,等一个恰当的时机。”
其实顾清也是这么想的,不要直接揭穿,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若真是顾沅做的,那他迟早会露出破绽。
这是他惯用的伎俩,绝不打草惊蛇,只待一击必杀。
顾清突然出声问道:“那要真是他呢?”
顾澈挪开目光,看向地面,“若真是静翕……”顾澈没再说下去。
没有保护在身边好好照顾着长大的孩子,能怎么办呢。
他也不问了,只道:“澈哥,天色晚了,赶紧洗洗睡了。”说完自己钻进了被窝里,弯着腿伸出来,用膝盖顶了下顾澈的腰。
顾澈反手握住他的膝盖,放进棉被下,接着站起身,去了隔间。
正欲褪去衣物时,顾澈嗅到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香气。
似乎离得有些远。
可顾澈还是神情一凛,当下就迅速离开了隔间,推门回到了屋里。
顾清在被窝里还没捂暖和,被他吓了一跳,掀开被子做起来,“怎么了?”
“有人在府内用了迷香。”顾澈就着一身夜行服,佩上重剑,眼神凌厉,“看样子,他已经出了府。”
第53章 第 53 章
“我同你一起去。”
顾清急急忙忙从床上起来,坐到床边穿鞋。
顾澈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拿过了他的外衣,亲自给他穿上。
本是不想让他置身险境,可事关父亲,他必然也是担心的。
两人出府前去了趟顾沅住的院子,顾沅果然不在屋里,且北院的家仆们全都晕死过去,怎么叫也不醒。
顾澈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凝重道:“是西域的迷药。”
“西域?”扯得这么远,可据顾清所知,他们是从不曾踏足西边地界的啊。
顾澈解释道:“西域的商人会远渡来到中原通商,少量西洋玩意儿也会流通到市面,只是价格高昂,且一般人买不到罢了。”
那顾沅是怎么弄来的?他背后是谁?
顾清没开口问,只是沉默着跟在顾澈身边,寻着顾沅的踪迹找去。
看样子,顾沅并未离开多久,他们加快脚步,很快便赶上那道瘦小的身影。
那人轻功不错,敏捷的身影在夜里如同鬼魅一般,一个晃眼就看不见了。
好在顾澈的轻功更胜一筹,才并未跟丢。要是顾清来跟的话,恐怕这时就找不到人影儿了。
素日惯会装柔弱那厮竟会武功?
顾清心中郁闷,简直不知道顾沅这人到底有多少坏心眼了。
“没句话是真的。”顾清小声吭骂道。
这话落在顾澈耳中,顾澈侧目看他,叹了口气。
顾沅直接出了城,去了一处极隐蔽的地方。
两人在山下看见山间那件茅屋亮起了昏暗的灯火,这才对视一眼,相继向那里行去。
就在这时,天上突然飘起雨来,越下越大,颇有要下一场暴雨的架势。
刹那间,一道闪电劈了下来,随之响起了轰天的雷鸣声。
两人隐藏在茅屋外,探听着屋内的动静。
“呵呵,没想到英明神武的定北侯,征战沙场多年,鲜有败绩,竟落到我这么个无名之辈手中。”
顾沅的声线一向是阴柔的,此话从他嘴里说出,透着说不尽地奸邪劲儿。
紧接着传来的声音,沙哑地像是好几日都没进过水似的,听不清原本的声音来了,“你……你个逆子!”
顾沅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刺耳,片刻后那笑声才消失,只听得顾沅骂道:“我是逆子?你还当我是你儿子!我被奸人拐走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被那群人像垃圾一样丢掉时,你在哪里?被人贩子像件货物转卖,受尽屈辱时,你又在哪里?”
顾清感到身旁人轻微地抖了一抖。
顾沅继续咄咄逼人地道:“您可真是我的好父亲啊。”
那头没声儿了,顾清扭头看顾澈,后者眸中正在隐忍着什么。
顾朗终于出声了:“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我怎么过来的?我受人折磨、吃尽苦头,原本就该死在那些人手下的。”顾沅又大笑起来,“可惜啊,老爷天都不让我死,就是为了让我将我所承受的苦楚一并还给你们!”
“薛倩竟然这么命薄,在我回来前便死了,”顾沅冷笑道,“不用受折磨就这么去了,倒是便宜她了。”
顾澈忍不住了,冲进了茅屋,沉声吼道:“够了!”
似是被他的到来吓了一跳,顾沅正蹲着,瞪大了双眼,满眼的诧异。
顾清站在他后面,望着他的背影,深深吐了口气,将目光转到四肢都被铁撩禁锢住的顾朗。
顾朗的头发垂在两侧,遮住了脸,只露出一双沧桑悲痛的眼来。
“你早就怀疑我了?”顾沅反应过来,站起身来,脸上带着怪异的笑容,“能跟着我到这里,是我小看你了,兄长。”
那声兄长被拖长了尾音,听来格外刺耳。
顾澈冷声道:“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顾沅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哼笑了几声,“我需要跟你解释什么吗?”
话音未落,他眼神发狠,抽出藏在袖中的匕首朝着身旁的顾朗刺去。
见状,顾澈眼疾手快,拔剑不过瞬息间,抵住他的匕首往旁一带,力道之大足以削去顾沅整个手臂。
可他还是留情了。
顾沅被他力道所惊,满脸惊愕地被掀到一旁。
“不知悔改。”顾澈的声音极冷,冷得顾清都不禁倒吸了口冷气。
只见顾澈手腕稍加用力,剑锋一划,便将铁撩尽数打开。他单膝跪在顾朗面前,扶住顾朗起身。
顾朗气息微弱,靠着顾澈望向顾沅。眼里充斥着沉痛和失望——他怎会生出这样的儿子?
半响,他叹了口气。
子不教父之过,都是他自己的错,他任凭奸人掳走幼子,从未好生教养孩子。顾沅变成如今这副样子,都是自己做的孽啊。
。……
顾沅知道不敌,于是咧开嘴角,大笑出声,声音说不出地讽刺。顾沅身形不稳地站起身来,“带他走又如何?”
“你什么意思?”顾清横眉立目,凶狠道。
他这一出声,令得顾沅将目光转向了他,眼神中是毫无遮掩的憎恶,“我的意思就是,你们尽管带走他,不久后你们就将见到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了哈哈哈哈。”
顾沅此时的神情近乎疯魔。
不消片刻,顾清与顾澈就想到了关键,同时出声道:“你下了毒?!”
顾沅笑得更狂,哪有半点平日里可怜柔弱的模样。
此时顾清只觉得眼前这人是个疯子,十恶不赦的疯子。他心中气极,“你!你是个什么东西!纵然对你没有养育之恩,他也是你的生父!你竟然对自己的父亲下毒?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顾清真是气急了,指着顾沅,一脸的震怒。
“哈哈哈哈,”顾沅仰头大笑,“那你又是个什么玩意儿,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占着别人的身份安逸过活,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茅屋外电闪雷鸣、狂风暴雨,昏暗的烛火晃了晃,照在顾沅脸上格外地诡异。
顾清正待开口,被他抢声道:“说起来,我被人掳走,遭人丢弃,沦落到那般地步,还真要多亏了你啊,古族少主!”
此言使得顾朗惊愕出声,“你说什么?”
顾沅笑得开心,转向顾朗,解释道:“爹爹不知吧,为何当年我会无故被人掳走,”他指向顾清,厉声道,“都是因为他!”
顾清无言,瞬间已经猜到了原由。
“当年先帝犯下的过错,竟要由一个无知小儿来承受。”他直视着顾朗的双目,“你为那狗皇帝守卫这片江山,他怎么对你!拿你的妻儿做要挟,掳走你的儿子去给人做交换!”
顾澈那日没有随顾清进屋见沈老,对此事一无所知,顾澈望向顾清,见他低下了头,显然是知情的。
顾清低着头去瞥顾澈,双目相对,他咬紧牙关,有种说不出的苦楚。
他也是才知道了啊,怎么这些就要归到他头上。
顾清皱了皱眉,抬眸看向顾沅。
这人既知道顾朗的苦衷,又知道顾朗根本不知道真相,又为何要这样做?
他正想出声,这次是顾澈率先开口了:“阿清也是受害者。若要怪,就怪为兄没有保护好你。”
顾清心中感动,却听得顾沅尖着声音吼道:“当然是你的错,当然要怪你!”说着指着顾澈与顾朗,“你们顾家的人,都该死!”
你可住嘴吧。顾清暴脾气上来,眼看就要去打他。
他突然愤恨地转向顾清,“还有你!你最该死!你怎么就不死在你那娘胎里呢,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话音未落,他冲得上前就要掐顾清的脖子。
顾清哪会让他得逞,正要出手,便看到顾澈一手扶着顾朗,一手拦住了他。顾澈控制了力道,没有伤到他,却也大掌握住他两只手腕令他不能动弹。
“你还护着他?”顾沅阴笑着,俨然一副癫狂样子,“可真是我的好兄长!好父亲!”
顾澈眸中有痛色,“静翕,你先冷静,我们回家再说。”
“呵呵,”顾沅奋力去挣脱束缚,“回家?我没有家!那里不是我的家。”
他双手被束缚住,便用腿去踢,哪里有什么招式可言。
顾清起疑——他不是会武功吗?
顾澈也是同样的疑惑,却还是尽量柔下声道:“静翕,那些都是前尘往事,是我与父亲没有好好照顾你。现在回家,这些事情我们好好谈谈。”
听完后顾沅跟发了疯似的,直接上嘴,对着顾澈钳住他的手一口下去。
顾澈没料到他会做出这般举动,白皙修长的手上一排血淋淋的牙印这人是真的狠,顾清见着那块肉都快被咬下来了,顿时鲜血涔出。
顾清心疼得要命,扬起手就是一巴掌甩到顾沅脸上。后者受了他这力道不小的一掌,握着脸狂笑不止。
眼看顾清还要出手,顾澈阻止道:“阿清!”
顾清气不打一出来,咬牙切齿地对顾沅说:“你他妈的给老子安分点!”
说着就扯了自己的衣裳给顾澈缠上。
也正是这期间,顾沅露出个极其诡异的笑容。
顾清余光瞥见,心中警钟大响,留了个心眼。
“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说了,怎么着也有人跟我陪葬了哈哈哈哈哈!”顾沅恶狠狠地说完,抢过顾澈的剑就要自刎。
电光石火间,顾清来不及拔剑,只得赤手握住了剑身。
顾澈一见,刹那间心神大乱,也顾不得其他,用那受伤的手一掌劈到顾沅脖子上,将他劈晕过去,重剑随之掉落,鲜血滴落在的声音让顾澈心脏被无形的手给攥紧了,连忙去查看顾清的伤势。
顾澈一阵心悸——要是再晚一会,顾清就要被削去半边手掌了。
此时他的手已是血肉模糊,已经看不出原先的模样了。
第54章 第 54 章
“阿清!”顾澈将顾朗扶着坐到一旁,接住了那摇摇欲坠的身子。
顾清的表情十分狰狞,右掌已经痛得没有知觉了,手臂垂在身侧,整个身体直直倒在顾澈怀中。
“澈哥,别哭。”顾清见到他脸上的两行清泪,纵然已经脱力,也想抬手去擦他的眼泪。
可是因为失血过多,随着身体越发虚弱,脸色也愈发苍白,现在哪里还有力气抬起手来。
顾澈扯下衣料替他缠住手掌止血,那满是鲜血的手掌看得他触目惊心,怎么裹也止不住涌出来的鲜血。
“澈儿,”顾朗发声了,“你先带枍之回去治疗,不能再晚一刻,否则他这只手就废了。”
再顾不得许多,顾澈将人打横抱起,草草说了句,“父亲,静翕一时半会也醒不来,我一会儿便回来接您。”
“去吧。”顾朗眸中满是悲痛。
顾澈抱着顾清刚走出茅屋,他单手托着顾清,脱下大氅将顾清整个身子盖住,足间一点,发了十二分的力往京城去。
这时被君遗墨派来的暗卫见事情不对,飞身跃起拦在了顾澈身前。
“小侯爷,还是将皇贵君交给我们吧。”
顾澈冷眼看着这几人,立马便识出了他们的身份。斟酌再三,他还是将顾清交给了他们。
即使心中百般不愿,他也知道,让顾清回宫疗伤,是更好的选择。
雨水打在顾澈脸上,浓密的睫毛搭着雨水,湿答答地扑闪着,雨水朦胧了视线,但他的眼睛仍如寒星一般既亮又冷。顾澈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人,“他若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暗卫被他这一看,任凭如何训练有素也不禁心中升起一股凉意,“小侯爷放心,陛下绝不会让皇贵君有任何闪失。”
顾澈冷哼一声,眼看着几人待着顾清消失在眼前。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回了那间茅屋。
“你怎回来了,枍之呢?”
顾澈单手扶起他,另一手拎着顾沅的后襟,“皇上派的人将他带走了。”
闻言,顾朗不再言语。
待得三人回了顾府,那些被迷晕的家仆大多都转醒了,还未搞清出状况,就看到大少爷将小少爷扔给了他们,扶着失踪多日的老爷进了屋。
顾澈请了大夫来替顾朗看诊,期间命人将顾沅看押起来。
说是看押,其实也没有为难他,不过是将人锁在了房中软禁。
大夫给顾朗施过针后,叹息着摇头道:“恕老夫无能为力,侯爷的毒已侵入血脉,若无解药,撑不过半月。”
顾澈心里咯噔一下,冲着大夫拱手道:“请您设法缓住毒性蔓延,我会想办法弄到解药的。”说完转身就要去找顾沅。
这时,一脸病态,嘴唇发乌的顾朗开了口,“澈儿。”
“父亲,”顾澈越过大夫跪在他跟前,转而回头对大夫使了个眼神,见大夫恭敬地退了出去,才回过头继续道,“您放心,孩儿定会为您寻得药来。”
顾朗苦笑着,“罢了……这都是命。”
“他会有解药的!”顾澈握着他的手,眼中满是痛色。
“澈儿,你去看看枍之罢,”正值壮年的男子此时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十岁,就要油尽灯枯,“他虽然不是我的亲生骨肉,但这些年,我是将他当作亲儿子来看待的。他不惜一切留下静翕的性命,都是为了我们。
我们顾家,始终是对不住他的。”
短短几句之间,顾澈就觉出了异样,“莫非,父亲您当年参与了那。”
顾朗没让他再说下去,先是诧异他知道了那事,随后叹息道:“都是老一辈的过错……误打误撞让他到了顾府,这些年我们也算是赎罪了。”
顾澈十分不能理解父亲的做法,在他眼里,父亲一直是一个正直有担当的大丈夫,“糊涂啊,您怎能做出这般助纣为虐的事来?”
阿清若是知道了,心里该多难过?顾澈不敢去想。
“我也曾阻拦过,可圣旨已下,先帝也是为了天渊的江山社稷、黎民百姓,我只能遵旨而行。”顾朗缓缓合上眼睛,“我无数次后悔过,若是当年,我铁了心阻止先帝,是不是古族的族长就不必死,是不是族长夫人能顺利产子,是不是静翕也就不会被掳走……可是,后悔又有什么用呢。”最后一句似是在喃喃自语,语气中满是悔恨。
有因必有果。
先帝想要古族得天独厚的无尽资源,害了古族族长一家。顾朗参与此事,助纣为虐。后,此事败露,古族隐世,断了与天渊的来源。先帝为了换取青铜器械,掳走了与古族少族同样生辰八字的顾沅。
想来,先帝的计划也没有成功,他也并未将顾沅还与顾府。
顾沅生生替顾家承担下了这个果,如今,他给顾朗下了毒,让他们来偿恶果了。
“他当年不过五岁,正应当是在父母怀抱中安稳成长的孩子,”顾朗睁眼时眼中擒了泪,“都是我的错。”
顾澈垂下眸子摆了摆头,“静翕心中有怨,可他明知父亲的苦衷,仍是对您下了毒,孩儿猜想,事情并不简单。”
他将顾沅有西域迷药,轻功了得的事告知顾朗,又道:“他回顾府,不仅仅是为了寻仇。父亲您给我些时间,让我查清事情,也将解药寻来。”
闻言,顾朗并没有太大反应,只是沉痛地闭上眼,“他不肯就算了,不要为难他。”
顾澈看出父亲因为心中有愧,宁可放弃生机来弥补顾沅。
“父亲,”他松开手,“母亲临终时嘱咐我要找到弟弟好好照顾他。
可是,就这样放纵他在一条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真的是对的吗?您不能因为愧疚就放任他如此!他若只是怨恨我们,为何如此费尽心机,绑架挟持您,下毒谋害您,他仅仅是因为怨恨才做出这些举动吗?我认为,事情绝没有这样简单。”
顾澈将朝中有内贼的事简短地说了一遍,“上一个对付的是林伯伯,这一次您出事了,我觉得也与那些人脱不了关系。”
听得此言,顾朗微怔,“竟发生了如此多的事?”
“如今内忧外患,”他郑重地看着顾朗,“奸贼未除,蛮人虎视眈眈,父亲您怎能倒下?”
顾朗一时间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不过片刻,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你去吧,不要伤了他。”
顾澈应了声,起身欲往外走。
“若……若他真的通敌叛国,”顾朗的声音传来,他顿住了脚步,“你当如何?”
他没有回答。
头也不回地去了关押顾沅的屋子。
皇宫,临渊殿正殿。
狂风暴雨中的皇宫隐藏着一种莫名的肃杀之意。
君遗墨凝视着平卧在龙榻上的人儿,此时正脸色苍白、毫无生气地躺着。君遗墨眸色阴沉,里边好似蕴藏着滔天的怒火。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顾清,冷声道:“怎么回事?”
为首的暗卫跪在他背后,低埋着头回道:“禀报陛下,今夜皇贵君与小侯爷出府后,似乎是在跟踪什么人,一路出城进了荒山的一件茅屋。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小侯爷就抱着皇贵君冒着雨匆忙出来了,属下见皇贵君受了伤,这就将人带回宫了。”
“顾子煦带他出去的?”君遗墨眯起眼,心中对他兄弟俩的举动产生了疑惑。但疑惑归疑惑,此时他心头怒火怎么也消不下去,“去把顾子煦给朕带来。”
言罢,暗卫消失在临渊殿,君遗墨看着赵太医为他包扎好手掌,对君遗墨行礼道:“陛下,皇贵君是生生握住剑刃,伤到了筋骨,要是再深入一毫,这手掌恐怕就要废了。”
听太医说到这里,君遗墨一双剑眉顿时蹙了起来,听得太医接下来的话才略微松开。
赵太医道:“好在及时收手,臣已为皇贵君用了宫中秘制金创药止住了血。”
君遗墨刚松了口气,又听得他道:“此后用麒麟血一两,没药一两,当归一两,白芷二两,赤芍药一两,桂心一两。捣细罗为散,每服,以温酒调下二钱,日三、四服便可痊愈。只是这后续需要用的一味药材……虽不算名贵,但在京城是很稀缺的。”
“什么药?”君遗墨斜睨着他。
赵太医惶恐着跪倒在地,埋着头应道:“是麒麟竭。皇贵君伤势不可谓不重,虽不至于断掌,却也是伤到了筋骨。现如今还好,可若是皇贵君醒来,不用那药,怕是会忍受不了那疼痛,伤也无法尽快痊愈。”
“来人。”
郑蔷闻声进来,恭敬地对他欠了欠身,“陛下有何吩咐?”
君遗墨厉声道:“你去找赵太医口中所需的药材,朕要尽快见到药!”
“臣遵命,”郑蔷对他行以一礼,对着赵太医做了个请的手势,“赵太医,请吧。”
赵太医战战兢兢地对君遗墨行礼后随着郑蔷走出宫殿。
“赵太医。”
听得郑蔷唤自己,赵太医忙拱手对着她一拜。
郑蔷在他还未弯腿前扶住他的手肘,“不必多礼了。不知赵太医所说的麒麟竭,在何处可以寻到。”
赵太医挠了挠脑袋,表情为难道:“这种上等血竭,只有南阳才有啊。”
听他提到南阳,郑蔷向来没有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诧,“南阳?!”
作者有话要说:
其中药方出自于《圣惠方》
感谢支持(鞠躬
第55章 第 55 章
南阳乃是唯一一片属于天渊国,但却完全没有领兵驻扎之地。虽说洛城的城主也是不受朝廷管辖之人,但这南阳城,则是根本就没有城主管辖的地方。
因此很多人挤破了头想进入南阳城,就是为了不受约束管制。可真正能进城生活的极少数人就会知道,南阳并非无人管辖,只是管辖者从未在人前露过面罢了。
百姓不知道的是——这里曾生活着一个强大的种族。
但郑蔷很清楚,他们就在南阳城中。
“这可难办了,”郑蔷说,“赵太医,没有其他法子了吗?”
赵太医叹道:“没有麒麟竭,恐怕皇贵君的伤完全痊愈的几率会小很多。”
郑蔷狐疑地看着他,最后摆了摆手,“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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