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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见澈-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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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约和吮!
  蛮人将领说:“头曼说得对!真是狡猾的中原人。”
  “这种计谋,以为我识不破吗?真是小看我们十八部落了,”单图发出粗旷的笑声,“弟兄们,我们现在就入城,将中原人杀个干净!”
  “头曼威武!头曼威武!杀光中原人!”
  蛮人的呼喊声响彻在城门外,顾清一言难尽地躲在暗处看着他们,问:“他们在喊什么?”
  顾澈眼露寒光地扫视着蛮人,回答道:“他们说要杀光中原人。”
  “呵!”顾清啐了一声,“我看他们找死!良辰!”
  良辰上前道:“属下在。”
  “立即通知下去,蛮人全部进城后,把城门给本族长关紧了,炮台和重弩机准备好,一个蛮子都不要放过!”
  “是。”
  顾澈看着他下命令的样子,弯了眉眼,“阿清真能干。”
  “那可不,”顾清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也不看看我老攻是谁。”
  “老攻?”顾澈问。
  顾清迅速捂嘴,讪笑了两声。
  一时嘴快,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不过顾澈也没有再追问,只是牵着顾清到了城门上去,指挥好士兵后,开始了对蛮人的剿杀。
  先前作平民打扮的皆是古族的族人,他们见蛮人入城,先是故作慌乱地四处逃窜,等到蛮人进了城,他们已经没了踪影。
  “头曼!中原人都不见了!”有蛮人向单图禀报道。
  眼前的漠城竟真的空无一人。
  单图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立马喊道:“中计了!撤退!”
  这时候他们想撤退,已经晚了。
  蛮人统共二十余万兵马,顾清从城门往下看,整个漠城黑压压的一片,他抬起手掌往下一落,“放!”
  随着他这一声令下,无数支重弩如雨点般落下。
  不止□□,炮弹以极快的速度飞射而来,当蛮人见到一团火临到近处想要逃离时,已经被炸得四分五裂,火焰将周围的一切燃做了灰烬。
  局势一面倒,天渊这边不费一兵一卒,单凭□□,就将蛮人灭了大半。
  但毕竟□□与重弩的数量是有限的,当大火熄灭,重弩用尽,蛮人已经死伤大半,伤亡惨重。
  这时候,顾澈带着北大营的将士冲出去将蛮人团团围住。
  顾清本想,不消半天,这场仗就会打完了。
  但他没想到,半天,真是侮辱他澈哥了。
  顾澈单枪直入冲进了阵营,目标就是那蛮人头曼。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
  顾澈的速度奇快,很多人还没看清他的身影,单图便被顾澈一剑封喉。
  单图不甘心地从马上摔下,一张脸已经扭曲变形了。
  蛮人见头领被杀,犹豫着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其中一个应当是他们的将领跪倒在顾澈面前,苦苦哀求说:“中原将军,我们投降,求你放过我们吧。”
  他这一跪下,蛮人七七八八地都跪了下来。
  “真没骨气!”顾清站在城墙上抱着手不屑道。
  顾澈抬手做了个“停”的手势,将士们也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沉默片刻,顾澈用蛮语说:“放过你们可以,但你们不得再踏入中原境内。”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蛮人立马磕头道谢。
  顾清从城墙上下来,跑到顾澈旁边,“你就这样放他们走了?”
  顾澈摇了摇头,“放是一定会放,但并不是全部。”
  言罢,顾澈下令将蛮人中的几个头领给抓了起来,随后打开了城门,放走了蛮人。
  “你扣下他们,是怕他们不遵守诺言,再次进犯?”顾清问。
  顾澈笑笑,“蛮人如今不到十万兵,数十年内,他们不可能再进犯天渊。”
  “就算如此,蛮人杀害了你北大营那么多弟兄,你不想把他们赶尽杀绝吗?”他不太理解地看着顾澈。
  “阿清,”顾澈说,“蛮人也是人,他们也有等着他们回家的妻儿。”
  “可是……”
  顾澈知道他想说什么,温柔笑道:“你是觉得蛮人生性喜好杀戮,此役过后定会怀恨在心,现今杀光他们以绝后患才是上策是吧。”
  顾清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我是这么想的,但也不觉得是上策。”
  顾澈摸了摸他的头,“我懂你的意思,但这些不是我能够全部决定的。我扣下蛮人将领,就是为了带回京城交给陛下处置。不管最终结果是怎么样的,这一仗已经打完了,我们换来了天渊北境数十年的安宁。”
  “澈哥说的对,”顾清咧开嘴笑了起来,“那我们即日启程回京?”
  看着城内的一片狼藉,顾澈叹了口气,“这里也只能等朝廷拨下银子才能重新修建了……咱们今日便出发回京,天权国紧紧相逼,我们得带兵速去支援。”
  顾清愤愤地挥了挥拳头,“好!我让我的族人们拿着大炮把他们给轰出去!哪儿来回哪儿去!”
  “阿清,这次多亏了你带着古族的人及时赶到,”顾澈说,“谢谢你。”
  “你跟我说什么谢谢!”顾清微蹙眉头,不悦地说道。
  顾澈但笑不语。
  “大帅!”祝傅匆匆地跑了过来,神色慌乱,“西边送来的急报。”
  顾澈连忙接过信筒,将信件抽出来展开。
  握住信角的手骤然收紧,手臂上青筋浮现。顾澈缓慢地挪开目光,失神地看着地面。
  “澈哥?”顾清扫了祝傅一眼,不知道心中是写了什么让顾澈神色大变,但他有预感,并不是好消息。
  “番邦退兵了。”顾澈道。
  这是好消息啊!
  可顾澈的深情太不对劲,顾清还来不及高兴,就又听得顾澈说:“景湛带领西大营兵马回京支援的途中,中了天权人的埋伏。”
  顾清惊了,“什么?!”
  “景湛……景湛没了……”顾澈转向他,悲痛地阖上了双眼。
  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顾清难以置信地抢过了顾澈手中的信件,看清上面所写,不受控制地松开了手指,信件飘落在地。
  。……
  “哐当”一声瓷杯落地的声响。
  林子轩接到皇帝的传召时正在屋内饮茶,就在他疑惑间,来传召的女吏告诉了他慕容席身亡的消息。
  “这怎么可能呢,”林子轩笑着说,“大人不要说胡话了。”
  女吏知晓慕容将军与他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眼中露出不忍,只道:“林大人还是速速随臣进宫面见陛下吧。”
  “对,”林子轩戴好官帽就往外走,“赶紧进宫,我要去向陛下说理,让他好好管管你们,整日尽知道跟我开玩笑。”
  女吏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一路上林子轩都处于一种自我催眠的状态,他扬着笑脸,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地进了宫。
  女吏将他带到了勤政殿,殿中只有君遗墨一人。
  君遗墨因为战事,面容憔悴了许多,发间也莫名生出了几根白发。
  见到他来了,君遗墨起身离开了宝座,手里拿着一个陶瓷盒子,走到了他面前。君遗墨单手握住了他的手肘抬起,没让他行礼,只是低低叹了口气。
  “慕容席在回京途中遭收伏击,已经不幸离世了……将士们只带回了这个。”说话间将盒子放到了他手中。
  林子轩一瞬间整个人都僵硬了,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手中的盒子,睫毛微颤,抬眸直视君遗墨道:“陛下,您在跟臣说笑吧?”
  君遗墨料到了他的反应,眼中也是无尽的忧伤。
  他们都是同病相怜。
  “陛下,”林子轩激动地抓住了君遗墨的衣袖,“您说话啊!您说啊!说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君遗墨没有怪罪他的无礼,任由着攥着自己的衣袖乱扯,却也始终没有说话。
  良久,久到林子轩脸上的泪从滚烫变成了冰凉,他也没等到君遗墨的否认。
  “你胡说!你骗我!”
  “子轩,”君遗墨开口道,“朕明白你的感受,但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顺变罢。”
  林子轩哽咽难言,抱着陶瓷盒子,呆楞地站在原地。
  君遗墨叹息道:“朕传你入宫,是希望你能帮忙安抚慕容席的家眷,如今看来……是朕思虑不周,还是朕亲自去一趟吧。”
  “陛下,”林子轩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他低埋着头,“将军府,我去……”
  言罢,他双手抱着陶瓷盒,跌跌撞撞地离开了皇宫。
  刚踏出宫门,林子轩便身体失力,突然就朝着地面倒去,倒下时他紧紧抱着手中的盒子,弯起膝盖将身体蜷缩在一起。
  绝望感铺天盖地地袭来,席卷了他整个身体,他最后的意识是慌乱围过来的家丁和侍卫。
  他的目光穿过他们的脸,从缝隙中看向蔚蓝的天空。
  是阳光明媚的一天。
  林子轩苦笑着闭上了双眼,泪水不受控制地肆意往外涌。
  “子轩,别等我。”
  慕容席,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第67章 第 67 章
  
  顾澈带兵快马加鞭往京城赶的途中,收到京城传来的捷报。
  西大营及时赶到,援助中大营与古族的兵马联合抗敌,已经天权国逼退至洛城,夺回了东面十余座城池,连殃及的无辜百姓也已全部安置好。
  他们也不必没日没夜地赶路了,速度便慢了下来。
  夜间,一行人马在树林里暂歇,燃起篝火围坐在一起。
  顾家两兄弟单独坐在一边,靠得很近,任谁也看得出他们的亲密。
  “为何不一举将天权打退出天渊境内?”顾清问道。
  顾澈笑笑,翻烤着用树枝插着的野兔,“据说那洛城城主与天权国主有旧,出面助他,才令我们的人久攻不下。”
  顾清撇嘴,“君遗墨亲自领兵都未攻下,真不知是该说那洛城城主厉害,还是君遗墨不行了。”
  烤兔已经散发出浓郁的香气,顾澈拿出匕首,削下兔腿递到了顾清嘴边,“胜负乃兵家常事,更何况,天权兵已是强弩之末,何必急于一时?洛城能保他们一时,却也并不能长久,阿清且等着看吧,估计我们还没到京城,就会传来好消息了。”
  顾清一口咬在鲜嫩的兔肉上,满足道:“我看呀,谁也没我澈哥厉害。”
  闻言,顾澈浅浅一笑,眉间的一丝忧愁却怎么也挥不去。
  “澈哥,”顾清敛去笑意,“景湛兄是为国捐躯,所有人都会将他牢牢记在心里的。”
  顾澈忍不住长叹一口气,“景湛一生也没过过几天好日子,幼年父母双双离世,从小就挑起了慕容家的重任,常年征战沙场,又为了慕容家不能与自己相爱之人相守,一生坎坷。”
  “这样说来,景湛真的挺苦的,”顾清难过地说,“不知道子轩在收到这个噩耗时,又是怎样的伤心……唉。”
  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压抑。
  “对了,”顾清道,“你出发北上,为何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害得我还托人打听你的消息。”
  顾澈歉然地说道:“离京前夜府中潜入了人将静翕给救走了,而后又来了个黑衣人,说能解爹的毒,我与爹商量后,第二日把爹送到了醉仙居,这才没来得及跟你道个别。”
  顾清也猜到定是出了变故,本来也不是要与他置气。只是听到“醉仙居”时,不由皱起了眉头。
  经他两次出入醉仙居观察,醉仙居的主人极有可能就是素衣,也就是方镜兰。
  可若真是这样,方镜兰为何要帮他们呢?
  而且如今方镜兰已经逝世,那爹又怎么样了?
  顾清本来还想,战事已经接近尾声,他们可以沿途游玩一番。
  如今,恐怕是不行了。
  “你说的黑衣人我有点头绪,爹应该没事,不过我们还是尽快回京看看才好,”顾清又问,“你可有查到是何人救走了顾沅?”
  顾澈摇了摇头,“当时战事将至,时间紧迫,尚未查到。”
  “唉,”顾清叹了口气,“咱们可又得赶路了。”
  于是,营中兵马浩浩荡荡地在官道上向京城走,古族一行人带着炮机与重弩机一路往南回南阳,而顾澈和顾清便早早地抄了近道赶回京城。
  城门口守卫见是顾澈、顾清二人,顿时热泪盈眶地就要给他俩磕头。
  顾澈连忙制止了他们,并吩咐他们提前抵京之事休要告诉旁人。
  顾清走了一路还在笑,“澈哥,你现在可是天渊的大英雄了!”
  “阿清,”顾澈轻轻唤了一声,“若论功劳,我远不及你。”
  “唉。”顾清忙抬手叫他打住,径直就往那醉仙居的方向去了。
  顾澈在后面低低地笑了笑,牵着马跟了上去。
  醉仙居的生意不如大战前的好了,不过也是情有可原——少有人会在大战之际来此饮酒作乐了。
  小二哥对他俩并不陌生,上前就问道:  “二位客官,里边请,今儿还是包厢?”
  顾清笑道:“今儿我们不是来吃饭的,是来找你老板儿。”
  小二哥不好意思地笑笑,“二位客官白跑一趟了,我们掌柜的前些日子便外出远行了。”
  顾清侧目与顾澈对视一眼,接着保持着微笑问道:“那你们掌柜的可否交代过你一些事情?”
  他此言一出,小二哥微愣,随即笑道:“两位公子可是姓顾?”
  “正是。”顾清心下一喜,他想自己没猜错。
  小二哥道:“请二位公子随我来吧。”
  顾清对顾澈使了个眼色,率先跟了上去。
  而顾澈收到他的眼神,走在后方,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小二哥将他二人带到了二楼中间那间包厢。
  正是顾清初来此地时窥得方镜兰容貌的那间屋子。
  两人随着小二哥走进包厢,见小二哥将房门关了个严实,又跟着走到了屏风后面,才见到顾朗躺在一张床塌上。
  “爹?”顾澈上前蹲到床边,唤了顾朗一声。
  顾朗并没有反应。
  顾清蹙眉问道:“请问小二哥,你们掌柜是否解了家父身上的毒?”
  小二哥笑答:“那是自然,我们掌柜认识一位名医,便是那位名医替侯爷解的毒。”
  两人皆是松了口气,顾清又问:“那为何家父昏迷不醒?”
  “公子不必担心,侯爷刚褪除毒性不久,难免身体虚弱,再过个一两日,便能苏醒了。”小二哥说道,“店中还有客人,二位公子自便吧,我先告退了。”
  “多谢。”顾清与顾澈同时说道。
  小二哥挠头笑笑,走出了包厢。
  细看顾朗的手指及皮肤后,顾澈翻开了顾朗的眼皮查看,做完后才真正地松了口气,“父亲身上的毒解得差不多了,那个黑衣人果真言而有信。”
  顾清露出伤感之色,“其实那人你也见过的。”
  “哦?”顾澈偏头看向他。
  顾清道:“就是那日在城外阁楼有过一面之缘的素衣公子。”
  “竟是他?”顾澈有些惊讶,“那日他夜闯顾府时,看他轻功很高,我着实是没想到竟是与我们在城外偶遇的素衣公子。”
  顾清掩面叹息,“可惜他已不在人世,我们也没机会向他当面道谢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顾澈问。
  “说来话长,先把爹带回府再说吧。”顾清裹住棉被,将顾朗卷在里边。
  顾澈连人带被地单手抬起,从窗口跳了出去。顾清在马厩牵了马儿,骑马紧跟其后。
  回到顾府将顾朗安置好,顾清才拉着顾澈回了南院。
  他将当日君天骐逼宫、郑蔷偷袭、方镜兰挡剑之事一一道来,说得绘声绘色,仿佛亲眼所见一般。
  “其实我也不是亲眼目睹的,”顾清摸了摸鼻子,“我赶到的时候,方公子已经奄奄一息了。”
  顾澈听得这其中原委,不禁感叹,“没想到京城发生了这么多事,还好你及时赶到,不然天渊国此时怕是不复存在了。”
  “天渊遭此大难,能挺过来实在是太不容易了,”顾清叹息道,“不过从今往后,也没谁再敢来犯,天渊也算是因祸得福。”
  “是啊,今后的数十年,都不会再有战事了。”顾澈看向窗外的天空,顿觉释然。
  顾清提议道:“澈哥,现下父亲的毒已解,战事也已尽,你跟我回古族看看吧,那里的风景很美的。”
  “自然好啊,处理好京城的事,我们就走。”顾澈说,“不过我怕陛下有意阻挠,我们走后,去为难父亲。”
  想起君遗墨……顾清神色黯淡下来,不一会眼睛又亮了起来,心想:我不是这次的大功臣吗,我去向他讨赏,他总不会不允吧。
  还真别说,君遗墨那厮可还真有可能不允。
  不过……
  “澈哥,”顾清胸有成竹地一拍胸膛道,“你放心,我去跟君遗墨谈谈,保证他不会再阻碍。”
  顾澈摸摸他的头,“好。”
  他们抵京第二日,君遗墨便攻下了洛城大胜归来,百姓们聚集在长街,对着君遗墨行叩谢大礼。
  君遗墨骑马位于首位,进了城门,看到此情此景,他纵身下马,朝着他的子民们深深地鞠了一躬,继而徒步走过长街。
  在远处看到这一幕的顾清不由感叹,“君遗墨这皇帝做得也不算太差嘛。”
  顾澈握着他的手,莞尔一笑,“明君屈指可数,他在治国之道上确实可算得上一位。”
  “还不是亏得我给他骂醒的。”顾清挑眉说道,“我这就进宫去,澈哥,景湛兄葬礼刚过,你去丞相府看看子轩吧。”
  “嗯,我也是正有此意。”顾澈微微颔首,见他往皇宫去后才走向了丞相府的方向。
  勤政殿。
  君遗墨脱下盔甲,换上一身常服,见到殿中那个本应在路上的人时,眼中并无惊讶之色。
  “枍之如此着急见朕,是为了邀功而来罢。”君遗墨并未坐上宝座,而是站在他面前。
  顾清恭维道:“陛下料事如神。”
  “说吧,”君遗墨负手而立,“你要什么奖赏?”
  “草民想要自由。”顾清抬起头,不卑不亢地看着君遗墨。
  君遗墨啼笑皆非地睨看着他,“你就这么想离开朕?”
  “陛下,”顾清面无表情,一脸肃然,“你自知我无意于你,你亦无爱于我,又何苦相逼?”
  “枍之,你问朕你是不是跟镜兰很像时,朕没说实话,”君遗墨敛起神色,目光有些涣散,“你的眼跟他像极了,却也不像极了。如出一辙的清傲,又全然不同的豁达。朕一直以为朕对你是有爱的,可再见到镜兰时朕才发现朕错了。早在他第一次离开朕时,朕便丧失了爱人的能力。”
  但是无爱,不代表无情。
  君遗墨也自知,他对顾清动过情。
  殿内刹那间安静地落针可闻,君遗墨不知不觉地幽幽叹了口气,“罢了,他让我放过你,朕便放过你。你想要自由,朕给你就是。”
  “多谢陛下。”顾清道。
  君遗墨转过身背对着他,突然问:“为何是顾子煦?”
  “啊?”顾清被君遗墨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有些懵圈,“啊。”
  “朕问你为何?”
  这还用问为什么吗?顾清露出了个怪异的表情。
  “喜欢就是喜欢还能有为什么啊?”顾清说,“嗯……不过我觉得还是很有必要认真回答你这个问题。
  原因有三——
  第一,因为他是顾澈,这世上独一无二的顾澈。
  第二,因为他是顾子煦,心怀天下又受天下人敬仰的顾子煦。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因为他是澈哥,是我所爱的那个人。”
  良久,君遗墨才出声道: “你走吧。”
  
  第68章 第 68 章
  
  顾清有那么一会儿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但想到慕容席离世的事,又变得伤感起来。
  他走出宫门前回头看了一眼。
  也许他再也不会踏足这里了……
  丞相府离得并不远,顾清不过走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已经到了。
  这里与顾清印象中的丞相府完全不同。
  就拿门口的牌匾来说,从前丞相府的牌匾都是镶金的,如今这块烂木头看上去材质不佳,怕是淋了雨都会开裂的那种。
  也许是经历劫难后,刻意收敛了起来吧。
  门口并无看门的守卫,顾清敲了几下门,等候在门外。
  过了一会儿,才有个小厮装束的人跑来开门。
  “是顾二少吧,”小厮道,“顾大少方才来过一趟,不过已经走了。”
  顾清:“走了?”
  “对,他说若是您来了,让我转告您他已经回府了。”小厮说着。
  顾清心中疑惑,于是问道:“你们公子呢?”
  小厮叹了口气,回答说:“公子自从得知慕容公子的死讯后就一蹶不振,前些日子不知道怎么了,他抱着慕容公子的骨灰盒去了趟将军府后,就回来打包了行李不知道去了哪里。”
  顾清皱了皱眉,离开了丞相府。
  回顾府的途中顾清一直在想,林子轩为何连慕容席的葬礼都没去,而他又会去哪里?
  重点在于……骨灰盒?
  顾清觉得其中必定有蹊跷,于是加快了脚步回到顾府,想问问澈哥。
  在南院顾澈屋里没见着,接着听府中管事说顾朗刚醒来,顾澈已经去了北院。
  顾清心中一喜,小跑着往北院去。
  屋内,顾朗脸色大有好转,顾澈站在床头,脸上却看不出欣喜的神色。
  “枍之回来了。”顾朗有些虚弱地说道。
  顾清走到床边与顾澈并排站着,笑道:“父亲,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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