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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见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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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无己,你要是敢碰老子一下,老子……老子,咬舌自尽!”顾清慌得口不择言,断断续续地吼道。
君遗墨戏谑地望着他,停下了动作,维持着半跪着撑在他身上的姿势,挑眉笑道:”朕可以不碰你,不过朕得确定枍之不会再做出这么以下犯上的事情,否则朕不介意封了你的穴道,现在立刻就要了你。”
妈妈呀!是个狠人!顾清心里哀嚎,瞪着眼睛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他怕死了,真的怕死了。他现在知道君遗墨是个王八蛋了,还是个有权有势的王八蛋。
强抢良家少男、霸王硬上弓什么都做得出来!
君遗墨见他乖顺点头,放开手站起身:“今后你就住在临渊殿,朕给你时间,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
直到他走出大殿,顾清仍呆坐在床上。
活了三十多年,险些被人强/暴了??对象还是他的七年挚友??
扯你妈蛋呢。
虽然愤恨、耻辱,但顾清不想丢了清白,丢了小命,更不想因为他而让顾家陷入水深火热。
他下意识去摸放在袖口的木鸢,才发现走得匆忙,除了那把玄铁宝剑,什么也没带走。
完了。
经上次战役,蛮子安分了十余日,表面上看似安稳平静的北疆,不过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北大营未曾想过,有一日竟会受此重创。
主帅身受重伤,营中损失惨重。
“大帅,你的意思是蛮人勾结了天权国,才得到了这批军用器械?”祝缚等人站在营帐中,望向卧榻的顾朗。
重弩乃是用青铜所制,北漠断然不会拥有这么大批青铜器。就算有,也不该有朱雀纹面!
青铜制造的器械都会带有标识,朱雀就正是天权国特有的图腾。
那日从顾朗腰侧擦过的重弩周身就有朱雀案纹,他不会看错。
顾朗面色沉重道:“天权国怕是有心要毁掉两国之间的盟约了,得把消息尽快传回京城,另外也得跟慕容将军传个信,让西大营准备随时接应。”
“近几日蛮子没什么异动,恐怕是在蕴酿着更大的阴谋。”顾澈出声道,脸上亦是满面愁容。
迟胄是个性子直嗓门又大的,一拳砸到桌上,木桌顿时四分五裂,他沉声骂道:“他奶奶的,凌将旬那个混蛋!我们拼死拼活守护两国疆地?他妈的天权居然叛通外敌来!”
“迟副将,冷静些,眼下重要的是如何稳定住北疆的形势。”顾澈拦住他,他毫不怀疑迟胄会一拳砸断撑住大帐的那根柱子。
祝缚拦住他另一只手道:“副帅说的对,冷静点!大帅还在静养。”
迟胄收回手低下了头,嘴里依旧小声吭骂。
这时有士兵从帐外匆忙进来,嘴里说着:“大帅!京城来的家书!”
顾朗接过信,拆开封口展开来看,瞬时神色大变。
见一向沉稳的父亲都变了神色,家里一定出了大事,顾澈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
顾朗目光转向顾澈,“陛下……将枍之召进了宫中。”
皇上将阿清召入了宫?这是什么意思,顾澈不会不懂。
帐内灯光昏暗,烛火摇晃着看不清顾澈的神色。
迟胄问道:“枍之?大帅的小公子?”
祝缚观察他父子俩神色都不大好,赶紧拉着迟胄出去。
走出大帐后,迟胄还在问:“皇上召小公子进宫是个什么意思?”
祝缚横他一眼,叹息道:“你个没脑子的,自然是瞧上了顾小公子。”
闻言迟胄瞪大了眼珠子,骂道:“我操,皇上几个意思啊。”
“唉……”祝缚长叹一声,“当年大帅扫平蛮族十八大部落,将蛮子逼回北漠,换来了中原十二年的安定。深受百姓爱戴,又手握北大营二十万兵马,功高震主,先帝早就对大帅起了猜忌之心。不然你以为大帅几年才回京一次是为了什么?为了保他妻儿安宁!如今轩宇帝这般做法,怕是真的要寒了大帅的心。”
他们父子俩不顾生死地在北疆保家卫国,自家的小少爷却被弄进宫做了皇帝的男宠,该作何感想?
像是被人夺走了自己最心爱的宝物。顾澈无法形容心里的感受,气愤、疼痛、无力都有,但更多的是自责。
他恨自己没用,保护不了一心想要保护的人!
顾澈道: “父亲,阿清定是被迫的。”
床上的男人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昔日锐利的那双眸子蒙上一层灰暗。
“我们顾家世代守护他君家的江山,他竟连我顾家未弱冠的小儿都不肯放过。”顾朗摇着头锤胸,却是无可奈何。
顾澈眉头紧锁,抿唇说道:“父亲,我要回京!”
“不可。”顾朗厉声道, “纵然你回京也改变不了什么,况且蛮子不知什么时候又会有异动,我伤势未愈,北大营还得靠你统领。”
“那阿清怎么办?!就眼睁睁看着他被侮辱吗!”顾澈握紧拳头,近乎是吼地喊出声。
他从未如此失控过。
大帐内静寂无声。
不知过了多久,手心都掐出血来,他才慢慢松开。
顾朗没有回答他。但他知道,他不能离开北疆,至少现在不能,不是为了君遗墨的江山,是为了天渊国的百姓。
就像顾朗,明明很想陪伴在妻儿身边,却必须屹立不倒地驻守在北大营一样。
多年来顾澈明白了:不是战场会泯灭人性,而是迫不得已。
他没等来顾清的信,却等来这个消息。顾澈彻底地体会“身不由己”的滋味。
顾清被迫住在了临渊殿的配殿,若是没有隔壁的君遗墨,这里倒是个好住处。
配殿院落里佳木茏葱,奇花烂漫,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泻于石隙之下。走进屋内,四面皆为白玉墙,悬挂名画珍品,屋内安置盆景处花团锦簇,一旁长桌设笔砚书本,予人以清雅之感。一张金丝楠木千工拔步床摆于墙角,宛如个小房间,跟顾清在顾府的很像,只不过材料费贵了不只一星半点。
虽然七八年的时间磨去了顾清的很多坏毛病,不过不要脸不要皮这一点乃是顽固特性。
君遗墨依言给他时间,从那日后再没对他做出过出格之事。他也就在配殿住得好好的,期间还让人传话给顾夫人说自己没被为难,一切安好。
而君遗墨还把翠翠传入了宫来伺候他,原因是知晓他不喜外人触碰。
到底还是多年好友,顾及几分情谊。
狗屁!顾清暗骂,都被逼成“禁|脔”了,还狗屁情谊呢。
翠翠一入宫见到他就哭得稀里哗啦、撕心裂肺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被怎么了呢。
就听她边哭边道:“二少爷,你真是太可怜了。”
顾清还得反过来安慰她:“小丫头别哭了,我真是没那么可怜都被你哭得可怜了。”
翠翠吸着鼻涕,睫毛上挂着泪珠,啜泣道:“二少爷你心里不难受吗?”
“起初还是有点难受的,现在觉得也没什么,在哪过日子不是过呢,反正那狗日的君遗墨也没真为难我。”顾清摆摆手,不以为意。
翠翠被他说懵了,随后立马去捂住他的嘴巴,小声道:“不能直呼陛下名讳的!二少爷你小点声。”
顾清哭笑不得,“这屋里就我们两人,你紧张什么。”
就在这时,顾清瞥到门口的明黄色衣角,往上望去,君遗墨正趣意盎然地盯着他。
“枍之以前都是叫朕的字,如此这般真令朕痛心。”说完还佯装伤心,捂着胸口。
顾清感觉自己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抬手扶了扶下巴,才冷下脸道:“草民不敢,陛下千人千面,名字也多,叫个假名字才是对陛下的不敬。”
那双桃花眼里的笑意更深,他走近顾清轻声道:“宇寒真的是朕的字,朕对你,也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人生如戏,每天都要pia一句。
今天晚一点回更新~
第14章 第 14 章
“哦,我还煮的呢。”顾清轻哼一声,走到桌案边坐下,望向噗通一声跪到地上的小姑娘,示意她起身来这边给他研墨。
翠翠偷偷瞟那尊贵的男人,又侧目看了看自家小少爷。最后还是没有动。不论如何,这里是皇宫,不是顾家。
“你退下吧。”君遗墨擒着笑将她遣退,踱步行到桌案边,竟是亲自握住了墨锭,在研堂画起了圆圈。
看得顾清瞠目结舌,张着嘴巴半天说不出话。
君遗墨见状轻笑出声:“枍之可是觉得有何不妥?”
顾清猛地拍桌而起,用十足严肃、十分正经的语气道:“大大的不妥!陛下乃是九五至尊,如此金贵之躯怎么能动手研墨呢!”
君遗墨撇起一边嘴角,微眯着眼打量他,想看看他究竟在绕什么圈子。
“陛下这样爱国爱民的明君,必定有很多奏折要批,草民怎么敢占用陛下宝贵的时间,还请陛下移驾勤政殿处理国事吧!”顾清一脸大义凛然,说着就从椅子上站起身,跪在他面前。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君遗墨失笑道:“朕的皇贵君可比公文要重要且有趣得多。”
顾清心里作呕吐状,面上赔笑道:“那草民可不就成了千古罪人,还请陛下莫要折煞草民了!”
“朕既已封了你为皇贵君,为何还以‘草民’自居?莫不是因为朕没有封你为皇后,跟朕置气呢?”君遗墨宠溺的语气仿佛是在面对一个跟夫君怄气的小媳妇。
顾清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深深吐了口气:不能动怒,冷静,冷静。
。……
“皇你|妈皇后!我呸!”顾清暴躁地跳起来吼道,挥着拳头就要揍他,转念一想还是收回了手。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再把他钳住可怎么办?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顾清想着便往后退了一步,两只手交叉互在自己胸前。
君遗墨也不恼,笑看他道:“朕从未立后,皇贵君也只有枍之这么一位,枍之也不必难过,如今你是后宫之主了,可要好好替朕管理好后宫。”
顾清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后宫之主?
怎的?还要给他来场宫斗剧?
好的吧,您的戏精清已上线。
“陛下,草民不过一介贫民百姓,恐不能担此大任!”顾清双手抱拳,作出一副悔恨的模样,紧抿着嘴唇。
男人就静静地看着他演,坐到一旁不出声。
“陛下,您想,草民脾气不好,要是将您的宝贝们打坏了可怎么办?”
“再其次,草民自知容貌上乘,万一您的心肝们看上了草民该如何?”
“草民顽劣不堪,还未及冠,不能担此大任啊,还请陛下放草民回家接受管教。”
顾清说得认真生动,妄想君遗墨就此放过他,哪像那男人也不是省油的灯,捂着胸口就开始了他的表演。
只见他那双勾人桃花眼瞬间变得湿润,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微微弯曲,攥着胸前的衣襟。逼真得顾清一时间都以为他心脏病犯了。
“枍之,你怎就不懂朕对你的心意呢?除了你,朕谁都不想要!你为何就一心想要离开朕!朕……真的心好痛。”
顾清两眼放空,手握成拳头状,塞进张大的口腔,那嘴里只能容下小半个拳头,他牙齿狠狠地啃咬握拳的手指。真是被搞得要抓狂了!
君遗墨敛了笑意,正色道:“朕的耐心是有限的,枍之,别让朕等太久了。”
他伸出手想摸摸顾清的头,顾清连忙往后退了几步。他的手掌僵在半空中,好半响才缓缓收了回去。
“呵,枍之是当真与朕生疏了。”他自嘲笑笑,右手转弄着左手食指的玉扳指。
这是一个危险的动作。顾清直觉告诉他,“陛下,草民身份低微,怎能与天子称兄道弟。”
“朕不是想做你的兄弟,你知道的。”
顾清怎么不知道,心里冷哼:老子真心把你当兄弟,你却一心就想睡老子!
男人长叹一口气,垂眸朝门边走去,回头望顾清时特意用的那种哀怨的眼神。
看得顾清一个哆嗦,浑身起鸡皮疙瘩。
男人勾唇一笑,心满意足地走了。
感情这玩意儿就是特地来恶心他的?!顾清闭上眼,往后一躺,重重倒在虎皮垫上,嘴角还在抽搐着作死尸状。
吓得刚进屋的小姑娘直直扑倒在他面前哭天喊地:“二少爷!”
“二少爷你怎么死得这么惨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短小君是来搞笑的哈哈
第15章 第 15 章
顾清蹭地一下站起来。
“啊!二少爷诈尸了。”小姑娘尖叫道。
高分贝的声音震得顾清耳膜发疼,捂住耳朵无奈道:“行了行了,人都走了就不要演了。”
翠翠掩嘴笑,扶着顾清起身,“二少爷,陛下跟你说什么了啊,把你气成这样。”
顾清面朝下卧倒在床塌,头捂在枕头上,宛如一条翻不了身的咸鱼,闷声道:“闪到腰了。”
翠翠蹲在床边轻轻给他揉捏腰部,小声嘟囔:“不知道还以为二少爷被怎么了呢。”
“我看那玩意儿没把我气死,你这丫头片子先给我气死了。”顾清剜她一眼,撑着腰翻了个身。
见他恶狠狠的眼神,翠翠讨好地笑着从怀里掏出出个东西。
顾清眼睛突的一亮。
宫里来人带翠翠进宫时,她请来人稍等片刻,去顾清屋里将那没来得及带走的木鸢给放在了身上一齐带入了宫中。
也顾不得腰疼,顾清忙坐起来接过了木鸢,掩饰不住脸上的笑容,“你个小机灵鬼!”
澈哥应该担心了,这么多天没有给他写过信。
顾清起身回到桌案边就蘸墨提笔,洋洋洒洒地写了好几页宣纸,又觉得哪里不对,揉成纸团丢在地上重新书写。
这么多年他倒是练得了一手好毛笔字,不再是当初跟毛毛虫似的字迹。
“只要是跟大少爷有关的事情,二少爷都会一个劲儿傻笑呢。真好奇大少爷是个什么样的人。”翠翠站在顾清身旁不由说道。
顾清扬了扬嘴角:“澈哥啊,是一个很美好的人,等他回来你就知道了。”握着笔的手突的一顿。
但是……顾澈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回来他们又能不能相见?要是顾澈知道他像个金丝雀一样被圈禁在皇宫,该作何感想?
顾清面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盯着沾满墨水的宣纸,眸光黯淡。
他最终还是放下了笔,低垂着头离桌。
“二少爷,怎么了?”见他情绪阴晴不定,翠翠疑惑道。
顾清没有回答,兀自躺回床上,闭上了双眼。
屋内陷入了沉静,翠翠望向那金丝楠木拔步床上的少年,识趣地不再多问,只将毛笔拿开,替他将桌上的宣纸压在石砚下,又将地上的纸团一一捡起,捋平了放在桌案一旁。做完这些后,才默默无言地退出了屋子。
脑海里是顾澈少年时的面容,唇角微微上扬的少年拥有着柔和的声音。顾清做梦都想见到的少年,最近他却梦不到了。那张好看地令人心动的面容也有些许模糊,唯有那声呼唤犹如在耳畔一般。
“阿清!”
顾澈从睡梦中惊醒,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湿漉漉地搭在脸颊。
他已从懵懂少年长成个成熟青年,棱角分明的下颏、两颊以及鬓角蓄了胡须,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瞬迷茫。
有那么一刻,他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真实。
“是梦啊。”顾澈喃喃自语,心底松了口气。
自从得知顾清被带入了宫中之后,他常常被噩梦惊醒。
梦中顾清被看不清脸的男子压在身下,侧头悲戚绝望地看着他,他却像是被绑住了手脚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顾清被人撕破衣裳。
来自内心最深处的恐惧让他想要吼叫。
“不要碰我的阿清!”
梦醒后他庆幸这只是梦境,又不可避免地感到深深的无力。
顾澈披了件狐裘走到帐外,见值守的士兵三三两两地围坐在篝火旁,手中支个树枝正在翻烤着什么。
香味四溢开来,引得顾澈肚子都微不可闻地叫了两声。
“副帅!”一个士兵看到他,忙站起身来朝他鞠躬行礼。
顾澈笑笑,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道:“不必如此多礼。”
那士兵也露出憨厚的笑容,招呼他过来一起坐。
顾澈到他旁边坐下,开口问道:“郑兄弟,为何独自一人在此处?”他记得这个士兵,当初他率领一支轻骑从虞山关突入敌营,其中就数这个郑义最为勇猛。
郑义为人憨厚老实,营中人跟他的关系都很不错,按理来说不应该会落单。
郑义的笑容变得苦涩起来,嗓音也略微嘶哑:“副帅,我最好的兄弟在大战中牺牲了,我们本来约好等这仗打完就回家,让他儿子认我做干爹……可是你知道么,他娘子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他自个儿还没见着,就这么去了……”泪水顺着他粗旷的脸庞落下。
篝火烧得很旺,树枝上串的烤鱼散发出焦糊的气味,顾澈左手拿起树枝翻了一面,右手拍了拍郑义的肩膀,“只要我们胜了这场仗,所有的牺牲就都是值得的!而那位弟兄的儿子、妻子,天渊国的每一位百姓,都会以他为荣!”
郑义抬头看向这个刚二十出头的青年,火焰照得青年的眸子濯濯生辉,他重重地点头。
顾澈笑容和煦,转头问道:“这鱼我可以吃吗?”
泪痕还留在脸上的士兵愣怔住,随即爆发出爽朗的大笑声。
顾澈也笑,拿起鱼就送到嘴边撕咬了一大口。
“一开始,很多人都说顾家大少是个京城来的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不用过几日就会自己吃不了苦回去了。”郑义笑道,“没想到,倒更像是土生土长的北方大老爷们。”
吐出一根鱼刺,顾澈突然想起小家伙曾经对他说的话。
“你可别被刮成糙汉子了,小心我嫌你。”
虽然是玩笑话,但顾澈还是怕的,万一他的小家伙真的嫌弃他了……
“郑兄弟,我记起我突然有事还没处理,先回帐中了。”顾澈将烤鱼递给他,匆忙地走回帐中。
军营是没有铜镜那种东西的,顾澈只得寻了把青铜小刀,打了盆清水,照着水中的倒影从腮帮子顺着向下刮胡子。
锋利的刀刃一个不慎就在下巴处划出个血印子,顾澈没感到疼痛,直到胡须都刮干净后才摸到了血迹。
划口大概拇指粗细,顾澈碰到伤口时“嘶”地吸了口冷气。
不会破相吧?
顾澈对于自己的想法哭笑不得。哪个大男人会怕受点小伤,有道伤疤反而更是男人的证明,但他害怕顾清嫌弃他。
那孩子从小就很抵触别人的接触,唯独跟自己亲近。要说不是因为自己相貌,顾澈自己都不信。
他记得顾清刚醒来那日就对着他的脸出了神。
传闻中陛下是个相貌俊美的男子,那阿清,会不会……
一想到他的小家伙会喜欢上别人,跟别人亲近,心里就如针扎般难受。
顾澈垂下眼帘,他不敢再往下想了。
鎏金银竹节铜熏炉中点着龙涎香,床榻上的人儿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顾清满脑子都是远在北疆的那人,反复思考着同样的问题。
澈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会不会不要他了?
如果没有君遗墨这个人,这些问题根本就不会存在。顾清找到了根源,将原因归结到君遗墨上,他又翻来覆去地想着怎么才能让君遗墨放他离宫。
他自始至终都不明白为什么君遗墨会看上自己,总不能是因为这皮囊。
比他好看的男子多了去,准确来说,比他好看的还不知道有多少都巴不得爬到君遗墨床上去。
上着赶子给他操的他不要,是觉得要强迫别人更刺激?顾清撅着嘴翻了个白眼,那他要是妥协了,君遗墨会不会放他走另且不谈,光是跟那基佬躺一张床他都浑身难受!
哪怕还不知道他是个弯的,他俩最亲密的举动也就是隔着衣服靠在一起。
据说侍寝是要光身子裹着床单被送上龙榻的。
顾清想想就一阵恶寒。他捂紧了棉被,半张脸埋在里面。
翌日早晨,顾清才刚入睡没多久,就被屋外的动静给吵醒了。
他暴躁地蹿起来推开门,看到外面站了两三排男人,约莫有四五十个,如果不是个个都看起来柔弱无骨,他都怀疑是来找他干架来了。
翠翠一直挡在门前不让他们进去,见顾清推开了门,回过头眼睛红红地看着他:“二少爷。”
顾清本就因为睡眠不足满腔怒火,如今看到自家小丫鬟还被欺负了,火气直往脑门儿上冲,黑着脸撸起袖子吼道:“几个意思!单挑还是群殴?”
这些人都是君遗墨的男宠,大多数都是个没有名号的,听说陛下封了个皇贵君,都心中不平想要来见见究竟是个怎么样的男子,加之有三位贵君怂恿,就都跟着来了。
他们吃了闭门羹,就将气发到了顾清的侍女身上。
未料想顾清冲出来就是这么一通吼,直接把他们吼懵了。
带头的几个还算反应快的,其中一个着火红色轻衫的男子对着顾清行了个礼,道:“奴家云湘,来给皇贵君请安了。”
接着,他身旁的两人也都报上了姓名。
“奴家夜婤,给皇贵君请安。”
“奴家良辰,给皇贵君请安。”
眼见众人弯了身子行礼,顾清自然明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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