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后我开了猫咖-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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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呢？”
　　顾客小声议论起来：“对啊，这也太远了！”
　　“布偶都是养在家里，怎么出门的就是个问题了，还能跑这么远？我见过遛狗遛缅因的，还真没见几个溜过布偶。”
　　“呃……我觉得像是被丢了，人带着丢过来的，不然布偶自己能跑那么远？做地铁多方便啊，往外边一扔，自己就能跑了。”
　　最后一句话得到不少人的附和。
　　于甄连忙解释道：“我，我就是丢了，我也不知道它怎么跑这么远，可能猫比较大，活动范围大。”
　　裴时易没有抢人话的习惯，一边给翻糖梳毛，一边慢条斯理地听她说完话，轻描淡写地重复一遍：“布偶作为品种猫，是非常亲人而且严格养在室内的猫种。我想这一点，来猫咖的诸位都知道的。”
　　顾客们纷纷点头：布偶作为猫种中人气最高的品种之一，粗浅的养法都是广为人知的。
　　不等于甄开口，裴时易又询问道：“那您的猫丢了之后，您有试图寻找过吗？发过寻猫启示吗？有没有到处询问？”
　　于甄尴尬极了。
　　不用问了，这就是没有。
　　顾客们啧啧啧摇头：就这样也敢说自己很喜欢翻糖？老板一开始问她要照片，没有。问她有没有发寻猫的传单，也没有。
　　裴时易拿出自己的手机，他的锁屏壁纸是猫咖全家福，满屏毛绒绒，高颜值扑面而来，很多顾客看得心动得厉害——诶哟，他们也想搞一个啊。
　　裴时易点开一个相册，从第一张照片开始一一往后滑：“这是翻糖和云潮刚来衔蝉的时候。云潮一直漂泊在外面，她把自己养得很好，但我的翻糖就不同了，她不会照顾自己。”
　　第一张照片上，翻糖紧紧挨着云潮，瘦巴巴一只，一身长毛都撑不起来的骨架，还有渗血的伤口，一双眼睛怯怯望着镜头。与现在顾客面前的大毛团子天壤之别，哪里有现在的娇贵气。
　　第二张，翻糖扑着逗猫棒，小脸圆了不少，伤口还秃着，但海蓝的眼睛格外明亮清澈，静态照片都挡不住的神采。
　　第三张，伤口上的毛毛全都长好，翻糖趴在爬架上，垂下深色的蓬松大尾巴，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似乎随时准备扑上去，活力十足的模样。
　　第四张，小公主美貌正式营业，已经是只油光水滑的大团子了，和大白团子云潮挨在一起，美貌次方倍增加。
　　……
　　从瑟瑟的小可怜一点点长成今天的小公主，可以看出猫咖主人养得有多精心，平时又多宠爱。一直都很喜欢翻糖的顾客甚至眼睛发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幸好遇到老板了，太好了，美好的人和猫猫都要平安。”
　　“看得好心疼，我们糖糖居然吃了这么多苦，还这么甜，这么亲人。”
　　“醉了，先不说这个女的是不是冒领，就算真是她家的，我们翻糖也是被抛弃的吧？能不能有点责任心？养什么都要负责！”
　　“我一直以为糖糖这么黏人一定是宠大的，靠，好心疼。还好有老板和云潮，不行我要哭了。糖糖要永远都这么开心。”
　　裴时易的相册存了好几百张图片，当然不能一张张翻过去，他展示了几张，就扣下手机：“照片太多就不一一给您细看了。”
　　他说话绵里藏针，一句一个坑，前头于女士拿不出一张照片，他却随手就能调出一个相册的翻糖。
　　于甄有点着急：“可是这真的是我的猫啊，就为了一只猫我也不至于来闹事。”
　　裴时易道：“于女士，我还是那句话，你没有证据证明她是你的猫，也没有办法解释你丢失的猫是怎么跋涉那么远来到市区。但我能证明这是我带回来的，猫咖外面的摄像还没清过，您要跟我去调监控吗？我这里还有给翻糖拿药的单子。”
　　当时的翻糖营养不良还脱水，去医院打了好几天的点滴。
　　裴时易一手撑着下颌，深黑的眼眸注视着于甄，语气仿佛揉了把迷魂的香，他道：“于女士，你家的猫到底是走丢了，还是被丢了？”
　　人的心思在这样的目光下无所遁形，仿佛烈火熊熊，照得那点小心思越发自惭形秽，于甄羞愧地不敢抬头，真话脱口而出：“是我丈夫……丢的。”
　　围观的顾客出离愤怒：
　　“还真是！老子最看不上不负责任的！”
　　“你不想养就送养！丢了干什么？”
　　“呵呵，自己养不好，看见糖糖现在漂亮了，又过来要？”
　　于甄着急道：“但它本来就是我的！我也养了它一段时间！你现在应该把她还给我。”
　　“照您这个说法，好心人领走的流浪猫是不是都要归还给原主人？”裴时易不紧不慢道，“咱们就先说最次的，我为翻糖付出的金钱你会赔偿吗？隔壁白梅街的宠物医院有多贵您可以去问一下。钱我们可以不提，可您能赔偿我付出的在意和疼爱吗？”
　　提到钱，于甄忽然哑火。
　　裴时易心里压着一簇火，他轻缓地吐出一口气，不想在毛孩子面前过于失态，更不想给毛孩子们立一个暴力解决一切问题的“榜样。
　　他捏着指节，仍旧风度翩翩道：“您愿意赔偿吗？”
　　于甄瑟缩了一下，人看病有保险，猫看病可没有，进一趟医院得花多少钱？
　　裴时易站起身：“既然这样，我们今天就当着大家的面，也当着全猫咖的猫，立一个口头誓言。我不需要您的赔偿，但翻糖以后就是我们猫咖的小公主了。”
　　于甄下意识跟着站起身，这一起来，她顿时吓了一跳——不知道什么时候，猫咖老板身后蹲了好几只猫，全都直勾勾看着她。
　　于甄心里发寒，飞快道：“好，我以后就不来找它了，你，你养吧。”
　　裴时易回头：“大家听到了吗？可以为我做个证吗？”
　　顾客们正要应声，忽然听到整齐划一的猫叫声：“喵！”，声音似乎是从地上传来的。
　　他们一低头，愕然发现全猫咖的大猫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全到了一楼，排成两排蹲在地上，刚才那声就是他们叫的。
　　顾客们：我怀疑他们成精了，并且已经在掌握了证据！
　　解决了这个问题，裴时易淡淡道：“您订的牛奶还有免费送的柠檬水都在这里，请慢用，不打扰您。”
　　他转身向顾客们道歉：“很抱歉打扰了大家放松的时间，今天猫咖为每一位顾客免费送上一杯水果汁，我在这里深表歉意。”
　　顾客们纷纷摆手，表示不在意：猫咖的水果汁可不便宜，味道还特别好，他们看完了热闹本来心情也不错，还能喝一杯水果汁，怎么会不高兴呢？
　　裴时易抱着翻糖上楼，不打算让他家小公主继续上班了。
　　于甄坐立难安，只好催促自己儿子快把牛奶和柠檬水喝掉，剩下的方便带走。
　　男孩喝牛奶的功夫，于甄正对猫咖的大猫，被八双大眼睛盯得心里发凉。
　　铜钱冲男孩咧咧嘴，这儿是猫咖，他不能哈人，但凶还是可以：喝？你对着我这张脸一口都别想咽下去！
　　男孩忍不住往后躲。
　　就连蛋黄都冷冷看着于甄，客人也不招待了，坐在这儿紧盯着于甄：欺负了翻糖就想这么算了？当他们衔蝉是什么地方？营业？还营什么业！
　　六只大猫并两只小玳瑁静坐在于甄面前，全员恶喵。


第38章　他们在等你
　　非管局内
　　一道尖锐的长鸣响彻非管局上下，满非管局都被这动静惊起来，副局长白珏诈尸一样坐起来，惊恐地冲向局长办公室。
　　窗明几净的局长办公室里，放着一台全非管局最金贵的仪器——用来检测非常理能量波动的器具，以各种程序以及阵法一起控制，检测范围是整个玉川市，一旦有非人类使用了违规的法术或者灵力波动过大，这东西就会叫。
　　而自家那位局长居然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仪器叫唤。
　　白珏差点呕血：“祖宗，您干嘛呢？它都叫得要炸了，您不能看一眼？”
　　油瓶倒了都不扶的祖宗——薄靳淡淡道：“看过了。”
　　白珏气疯了：“看过你不把它关了！”
　　他走上前，嘀咕道：“这东西好多年没叫过这么大声了，谁又犯事儿……我的妈，怎么是那位？”
　　检测灵力的仪器连着非管局的数据库，检测出灵力后会自动对比数据库中的档案，然后筛选出灵力的主人。
　　而现在，仪器屏幕上显示出“裴时易”三个字，底下几排密密麻麻的乱码，根本看不出写了什么。
　　白珏眼前一黑：“我说老大，你不是前段时间刚给人签了报表吗？”
　　薄靳：“……”
　　白珏觉得头疼：“你还在报表里写什么‘生性温善，秉性端方’，您这观察期才结束多久就出问题了。还有这底下怎么乱码了？不是坏了吧，那位干什么了，怎么就违规了？”
　　应该不是破坏什么东西，不然就那位的实力，动静肯定大，用不着仪器他就感觉得到。
　　薄靳道：“不清楚，我现在过去看看。”
　　白珏连忙道：“我跟你一起去。”
　　猫咖
　　翻糖坐在大床上，呆呆看着屏风。
　　她有点难过。
　　那家人的出现再次提醒了翻糖，自己是个串串猫的事实。
　　其他猫猫们会不会好奇她为什么被抛弃？他们会嫌弃自己是个串串吗？她漂亮的云潮姐姐可是纯血的狮子猫，店长说云潮可能是最后的纯种。老板有了佩妮小姐那么漂亮的纯种猫猫，还会喜欢她吗？
　　裴时易再次进门的时候，就看见这毛团子正背对着自己自闭，屏风透出的光给她剪了个毛绒绒的边，背影都写满了沮丧。
　　他轻轻走上前，单膝压在床上，俯身笑问：“我们糖糖在想什么？”
　　翻糖失落地垂着脑袋，耳朵耷拉下来，盯着自己的大尾巴，察觉裴时易靠过来，翻糖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一眼就飞快挪开。
　　猫猫哭起来不会掉眼泪，只会嗷嗷的干嚎，但翻糖绝对不肯喵喵地到处叫唤，于是坐在床上，像个真布偶一样发呆。
　　翻糖转个身，换了个方向自闭。
　　裴时易柔声道：“生我的气了？怪我没把事情处理好？”
　　翻糖立刻急了，转头扒着裴时易的胸膛喵喵叫唤：怎么会呢？我只是，只是觉得自己太差劲了。我是个串……
　　裴时易轻轻笑了一声道：“宝贝儿，你知道有种人类叫混血儿吗？父母来自不同的国家，不是同一种类的人。都说混血儿好看，我的翻糖也好看。”
　　翻糖木楞愣的：“喵。”是真的吗？
　　裴时易：“龙与虎生狴犴，与狼生睚眦，九子不成龙却各有风采气度，如果混血不好，为什么人类还要推崇龙九子呢？”
　　翻糖眼睛渐渐明亮。
　　“同一个生灵在不同人眼中价值都是不同的”裴时易轻声道，“在我眼里，无论世界上有多少只布偶，长得多漂亮，都不是我的翻糖。”
　　裴时易带着翻糖转个身，一指门口：“你看。”
　　门口堵着毛绒绒们，一双双熟悉的眼睛都带着担忧，那总是如云如雪，似乎不会为任何外物干扰的白猫几乎有点迟疑地迈出一步，踌躇后又后退端坐回原地。
　　“对于我，对于衔蝉，对于你的毛绒绒们，此后无论多少年，都不会有第二个翻糖。你独一无二，不可取代。”
　　裴时易轻轻推了翻糖一下：“去，宝贝，他们在等你。”
　　翻糖跳下床跑了两步，又回头看了一眼，她温柔俊美的老板只是含笑看着她，翻糖忽然就觉得有满心的勇气，径直扑进毛绒绒的簇拥中。
　　一时间，轻快柔软的猫叫声搅成一团，小翻糖被大猫们蹭蹭舔舔，不一会儿就忘了自己刚才还在难过什么，挤挤挨挨地跟着下楼去了。
　　裴时易坐在床上，日光穿过屏风，落下的光仿佛喝醉，投下一片微醺的光影，他倚在床头，突然轻轻叹了口气：“我还是个没家没室的单身鸟啊。”
　　他本来是想哄好了翻糖，就带着翻糖直接出去挑相机——他还惦记着承诺给周彦的相机呢，然而他打发了那对母子没多久，薄局长大驾光临，后面还跟着一只原形为白泽的年轻男人。
　　这是白珏第一次来猫咖，他往前走了两步，一根白底黑花的大尾巴垂下来，正好敲在白珏脑门上。
　　白珏：“？？？”
　　他一抬头，只见爬架上一只矮胖的大团子探头向下看了一眼，然后突然吓了一跳，猛地弹起来，三两下就蹦到隔壁猫爬架上。
　　白珏心道：这不是之前送到猫咖的孟极吗？怎么个把星期养胖这么多？
　　他走了两步，差点踩到凑过来的大胖猫，他惊了一下：那位凤凰是把猫照猪养吗？养猪能手？他战战兢兢抬起头，生怕自己看见一屋游荡的“猪”，好在多数还是正常的，那只走非管局流程过来的诸犍还是很健美，松糕也……胖了一点。
　　薄局长刷脸进门，俯身揉了一把蛋黄，然后径直去找裴时易。
　　裴时易莫名其妙：“松糕还没下班，你怎么过来了？”
　　薄靳难以置信地抬起眼睛，撩了他一眼——这鸟还挺无辜。
　　裴时易确实挺无辜，与他对视片刻，被迫欣赏了一会儿薄局长冰川浩海一样的眼睛。
　　裴时易：？
　　他一时搞不清楚薄靳的意思，这是来……显摆美色？
　　裴时易：“……我说薄局，我知道你眼睛好看，但你眼睛好看也不能说话吧？有事儿您说行吗？我待会儿还得出去。”
　　原来这两位珍稀动物平常是这么相处的，白珏眼皮直跳，生怕这两个打起来，赶紧上前打圆场，低声道：“裴先生你好，我是白珏，是老大的副手。”
　　哦，非管局的二把手。
　　裴时易带着两人上了三楼：“请随便坐吧。”
　　薄靳顺手捞起跟着一起上楼的翻糖，随便挑了个地方坐下。他来过一次三楼，就成了猫咖三楼的常客，小翻糖踩着薄靳的胳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三楼到处笼罩在凤凰的气息下，白珏身在其中，总感觉脚底下的地毯都长了针刺，让他浑身不舒服。
　　其实世间神物都有圈地盘的习惯，薄靳更是如此，非管局这位大佬的办公室甚至没有第二张椅子，完全不招待外人。但为什么他现在身处另一位大佬的私人空间，看上去好像还挺自在的？还是说相处了三个月，老大已经把猫咖当成非管局二号，纳入了自己的保护圈？
　　裴时易倒了三杯饮料过来：“你们倒是说说，我是犯什么事了？”
　　白珏苦着脸：“这……关键是我们也不清楚。”
　　他细细说了仪器的问题。
　　裴时易仔细思考了半天：“如果要说违规的话……一小点魅术也算吗？这不跟你们现代妖的催眠差不多吗？”他索性把今天出的事简略说了一遍，带过了翻糖的血统问题。
　　当时为了让那位于女士说真话，杜绝后患，他确实用了点手段。
　　薄靳道：“当然算，不然你今天拿魅术叫人家说了真话没什么，改明儿你用魅术勾引人家小姑娘就不叫小事了。”
　　裴时易：“……”
　　他心道：他这两天脾气好，所以这龙要上天了？
　　白珏连忙打圆场：“不不不，不是说您会勾引小姑娘。局长的意思是，虽然称不上什么邪术，但要是被有些色狼利用，后患也无穷。所以……”
　　裴时易总算从白珏嘴里听了句好听的，没好气道：“我是那种人吗？”
　　薄靳在裴时易刚消下去的火上浇油：“你平时拿眼睛撩人的次数可不少。”
　　这鸟一天不开两次屏浑身难受。
　　这可真是从天而降的一口大锅。
　　裴时易眯起眼睛：“你说清楚，我勾引谁了？”
　　白珏：“……”
　　他有点崩溃，明明是来说正事的，为什么老大一直在和裴老板拌嘴？互怼也就算了，又不是真的吵架，总感觉吵得怪怪的。
　　他连忙制止了两位大佬，艰难地扭转话题，以免“我到底勾引谁了”这个问题继续发散。
　　“那个，对于这种情况，我们非管局是有惩罚的。”
　　惩罚？！
　　翻糖原本在薄靳胳膊上踩奶，陡然听到“惩罚”两个字，耳朵都抖了好几下：“喵！”
　　先生不要让老板受罚好不好？
　　这小鬼灵精虽然全程没怎么听，但还是猜到是薄靳管事，扒着薄靳的衣服，毛绒绒的脑袋在薄靳颈间蹭。
　　裴时易捞过翻糖：“咱们不求他。”
　　薄靳才不在意，伸手抚摸翻糖的背部。
　　裴时易拍开薄靳的手，问白珏：“什么处罚？”
　　白珏：“……其实这个事儿说大不大，但也不能算小。主要是您刚出观察期，报表上有说如果在观察期结束的一个月内出现问题，需要把观察期延长。”
　　裴时易表情逐渐空白：“什么？”
　　白珏小心翼翼：“就延长观察期，一个月。”
　　裴时易：“……”
　　他缓缓抬头，和薄靳对视一眼，他长长叹了口气，眼神传达着一个意思：薄局长，你阴魂不散啊。
　　薄靳：明明是你自己不安分。
　　抱着他的翻糖浑然不觉两人间的暗潮汹涌，反而扭过头，亲昵地碰了碰薄靳：“喵呜。”太好啦，以后都是先生做午饭吗？
　　薄靳：“……”
　　堂堂一个局长，活得像个厨子。


第39章　撒娇
　　相机终于到了。
　　为了这个东西，裴时易在网上恶补了不少视频，在实体店里咨询过，才下单。
　　相机到的当天，周彦颠颠赶到猫咖。老板正在研究说明书，老板基友已经拿着相机开始摆弄了。
　　他还换好鞋，就听见老板眼都不抬地拍了基友一下：“别瞎倒腾，贵着呢。”
　　老板基友：“坏了赔你十个。”
　　周彦只见老板抬起头，想了一会儿，道：“那你弄坏吧。”
　　周彦心里感慨道：老板和基友感情真好。
　　他走过去：“老板。”
　　裴时易笑着冲他招手：“过来。”
　　等周彦走过来，裴时易将相机放在他面前：“试试看。”
　　周彦拿起相机，小心翼翼地摆弄：“我大学的时候参加过摄影社团，毕业的时候租房要钱，就把相机卖了。现在虽然隔了几年，但当时学的东西也还没忘。”
　　裴时易只要不对着薄靳都很好说话：“没事。”
　　周彦道：“不过J站那边也不能拖更，我打算把前几天拍的视频放上去，还有一些顾客在猫咖拍的视频也剪一剪。”
　　裴时易道：“记得跟人家说一声。”
　　周彦点头，拿起相机一边熟悉一边在猫咖转悠——日常向的视频也要讲究梗和有趣，所以要时刻注意猫猫们的动向，看能不能捕捉到有趣的场面。
　　松糕昨晚没有回家，而是在猫咖过了一个晚上，睡醒后还有点懵，这奶团子下楼也走一步瞌睡一步，看得周彦心惊胆战，生怕他一个重心不稳就摔了。好在蛋黄立刻跟下来，挨着松糕走下楼梯。
　　店长大人一腔奶爸之心，对幼崽的怜爱能堆满猫咖的犄角旮旯。
　　松糕蹭蹭蛋黄，转头一眼看见薄靳和裴时易，立刻叫了一声，往前跑了两步。
　　裴时易莞尔：这孩子比之前活泼多了，小孩子么，每天那么老成干什么？家里有个云潮已经是猫咖十年份的端庄了。
　　薄靳已经走过去，松糕立刻扒着他小腿站起来，让薄靳将自己抱起来。
　　松糕蹭蹭他的脸，趴在薄靳肩头盯着裴时易：“喵——”
　　裴时易无奈，走过去，配合地微微俯身，松糕往前探身，在裴时易脸上亲了一下，心满意足地缩回去：“喵呜。”先生早上好。
　　裴时易揉揉松糕：“松糕早上好。”
　　就是有一点不好，松糕太喜欢他和薄靳待在一起，裴时易又不好在孩子面前跟薄靳互怼，一龙一鸟居然少见地和谐了不少天。
　　周彦放下相机，收获了一个有趣的场面——这个场面真的又甜又温馨，完全满足云养猫群众对猫猫撒娇的幻想，而且松糕平时可不对顾客撒娇，这些场面都是很珍稀的，剪一剪又是他们猫咖的名场面。不过一个不够，还得多找两个剪在一起。
　　周彦是个很有毅力的人，他一旦决定下个视频拍谁，接下来几天就会围着谁转悠，然后他就发现一点。
　　松糕并不是谁都黏的。他和店长一样，很敬业，不排斥顾客的亲近抚摸，但也仅限于被抚摸了。周彦有时候都觉得松糕聪明得可怕——他真的特别分人，对所有顾客都是一个态度，营业就是营业，走身不走心。但只要到了老板和老板基友面前，敬业的松糕就成了会撒娇的小宝宝，格外低调地腻起人来。
　　所以说松糕这个小天使居然和大佬一样双标吗？！
　　周彦拍了三天，甚至不怕死地撺掇老板早晨的时候拍一下刚睡醒的松糕。
　　而今天，周彦绝望地发现松糕低调的花式撒娇真的只对老板和老板基友，他刚刚厚着脸皮凑过去想亲一下，松糕默默别过脸，装作没看见他，跟着云潮大佬一起走了。
　　周彦蹲在地上，像个大号的土豆——是他不配亲亲吗？
　　铜钱路过周彦，走两步又倒回来，撞一下周彦——你蹲这儿干什么呢？
　　周彦一把抱住他：“这猫咖除了店长，也只有铜总你能给我一点安慰了。”
　　铜钱拿尾巴拍拍他：那当然，铜总无微不至，铜总可是要走上猫生巅峰的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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