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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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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晋江币竟然没送出去,我以为我写的很明显呢。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殿下,德柱要走了,愿您一生康宁……”画中间的人是徳柱,提的诗是徳柱死前念的诗。
  “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编不出来。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但是,别废了我的手脚,我以后还想伺候殿下呢。”小初子姓林,画里的柳林。后来被小苏子救了,但太子以为他死了。
  “殿下,秋收时农家虽然忙得紧,但是田地里金黄金黄的,晚上做梦梦到都会笑醒。殿下以后心情不好了,就到田野边去走走,那儿的天肯定不是四四方方的。”
  太子微微弯起嘴角,眯着眼睛看着胖小初子道,“我记着了,小墩子。”
  画里胖胖的石墩,小墩子,也就是胖小初子。
  一个是太子的爱人,剩下两个是太子会记得,感怀的人。
  猜四爷、八爷、小苏子,还有七喜儿的……


第442章 封锁
  康熙四十九年
  十二月二十; 永和宫
  天色已经擦黑; 德妃寝殿亮起了烛火。清菊由外而入,步履很快却又很平稳; “娘娘,四阿哥进宫了。”
  “去乾清宫了?”
  “没有,让人带去了延庆殿,门口有侍卫守着,只准进不准出。”
  “看来皇上真是生了大气了,”德妃摘下耳环,又让侍女卸去妆发,“给本宫拿件斗篷来; 咱们去乾清宫一趟。”
  “娘娘!”
  清菊有些吃惊,“咱们现在去,不是正撞在万岁爷气头上吗?您知道的; 凡事一旦牵扯上咸安宫那位,就等于在万岁爷心口上捅刀子啊。”
  “老四突然被召进宫关了起来,我这个额娘怎么能不闻不问呢?不管怎么说; 本宫都得走这一趟的。”
  德妃换了一身素裙,披了斗篷; 看起来尤为清减; 临出门时嘱咐清菊道,“你把邱海叫着,老四进了延庆殿,身边怕是没人伺候。一会儿本宫求了万岁爷; 把邱海送进去。”
  “是,”清菊连忙应下。
  邱海是永和宫太监总管李勤之的徒弟,年纪不大,最善体察主子的心意,头脑也很机灵,平时在德妃身前颇为得力。
  乾清宫
  康熙爷沉默着坐在书案后,桌前还摆着贺孟俯的供词。
  梁九功小心地走入殿内,悄声禀报道,“四王爷已经进了延庆殿了,路上奴才也问过。贺孟俯确实是四王爷派去咸安宫的,但只为给二福晋治病,传书一事从不知晓。”
  “至于雍亲王府的人平时与咸安宫的来往,大多是送些补品吃食,中间都经守卫搜查过,也都有记档。”
  梁九功说着,将守卫送来的记档,放到了康熙爷面前。
  “咸安宫日日被人把守着,老四是怎么知道石氏生病的?又是谁准他给咸安宫送东西的?”
  “奴才有罪,”梁九功连忙跪下,他虽奉命把雍亲王送去延庆殿,可也没敢真的审问,这些细节自然答不上来。
  “让顾问行去给朕调查清楚!”
  “是,”梁九功忙叩头而去。
  魏珠接着走进来,向康熙爷俯身行礼道,“皇上,德妃娘娘来了,一定要求见您。”
  康熙爷的目光扫到那本记档上,声音越发冰冷,“让她进来吧。”
  “是。”
  片刻后,魏珠引了德妃进了内殿。
  “臣妾给万岁爷请安,”德妃直接行了跪礼。
  “你倒是来的快,”康熙爷语气很不好,“看看你儿子都干了什么?”
  厚厚的记档被甩到地上,德妃身上一颤,没敢去捡。
  “他是嫌我这个阿玛亏待他的二哥了?”
  “胤礽就是拘禁在咸安宫,领的也是阿哥的份例。福晋生病了自有守卫去找太医,什么时候轮到他来多管闲事了?”
  “万岁恕罪,”德妃俯身叩首,“胤禛决没有越俎代庖的心思,这孩子只是禀性过于恪正,有时做事难免迂腐。只怕是念及往日的兄弟情谊,才对咸安宫诸多照抚。”
  “迂腐?”
  康熙爷看了德妃一眼,神情莫名,“你倒是给他找了个好理由啊。”
  德妃脸上都是紧张与担心,只不断叩首,“请皇上恕罪。”
  “罢了,”康熙爷转过身,看向窗外,“胤礽的事到底跟老四有没有关系,还不能确定。这期间,就先让他在延庆殿住着,好好静静心吧!”
  “皇上!”
  德妃向前膝行了两步,面容哀戚,“延庆殿荒僻,平时也少人打扫。胤禛就一个人住里面,臣妾实在不放心。求皇上开恩,哪怕让臣妾送个人进去,多少照看他些。”
  康熙爷应了德妃的请求,德妃也不便多留,很快退出了乾清宫。
  清菊就等在日精门外,见德妃出来了,连忙迎上前去,“娘娘,怎么样了?”
  “万岁爷生气是生气,但可没气昏了头,只是生气胤禛跟咸安宫来往过密罢了。”
  “那,娘娘想怎么办?”
  “先让邱海去延庆殿,”德妃转身往宫门看了一眼,“趁宫门还没下钥,让人秘密去雍亲王府送信,让长史马上调查二阿哥传书的事。告诉他们,胤禛被胤礽连累,囚禁在延庆殿,不调查清楚此事,皇上那边就不好交代了。”
  “是,奴婢明白了。”清菊俯首。
  德妃轻吐了口气,又往延庆殿的方向看了看,“多送几床棉被,再加几篓银炭,这时候天凉,别让那孩子生病了。”
  入夜,咸安宫
  侍卫们在咸安宫折腾了一整天,几乎所有的奴才都受了刑,有的什么都没说,有的为了少挨打,一顿胡编乱造。
  但好在,没有万岁爷的旨意,谁都不敢动咸安宫的主子们。
  等到宫门下了钥,侍卫们终于退了出去。
  李佳氏望着满院的狼藉,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呆呆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走到那堆书稿前,捡捡看还有什么能用的。
  二阿哥画的画被压在了一堆狼藉下面,李佳氏找到时,已经沾满了泥土,满是折痕。
  李佳氏掏出手帕,徒劳地擦着,一遍又一遍,直到手腕被握住,手里的画被拿走。
  “爷……”
  二阿哥看着那副画,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
  片刻后,一点火光,在黑暗中亮起。
  “走水啦!”
  正走在去咸安宫路上的魏珠,听到这一声,猛地抬起头。
  只见咸安宫上方,火光冲天!
  “快!快救人!二阿哥!”
  此时,魏珠已完全顾不上自己的安危了,不要命似的冲向了咸安宫。
  延庆殿
  四阿哥坐在一片漆黑的宫殿里,在进宫这一路上,他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二阿哥利用他派去给福晋诊病的太医,传书给镇国公普奇,被辅国公阿布兰告发。
  贺孟俯受刑后,供出是雍亲王派他去咸安宫的。他认为二阿哥让他传书,也是雍亲王的意思,因惧怕雍亲王的威势,所以不得不听从。
  一人之言,自然治不了两位皇子的罪。更何况,四阿哥实在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可是,万岁爷仍然生气了,未听四阿哥一句解释,直接将他关进了这座空荡荡的宫殿里。
  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烛火照亮了殿内。
  “王爷,”邱海带着几个小太监,抬了一堆东西进来,“德妃主子让奴才来伺候您了。这屋里冷,奴才这就把炭盆生起来。”
  “额娘让你来的?”四阿哥仍坐在原来的位置。
  “是,德妃主子一听说您被关进了这里,立马去乾清宫给您求情了。担心您一个人在这儿,没人伺候,特意求了万岁爷让奴才过来。”邱海殷切地解释道。
  “让额娘担心了……”
  “王爷不用忧心,这些日子奴才伺候您。不管您有什么吩咐,奴才都……”
  “走水了!外头走水了!”
  殿门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四阿哥几步冲到门口,朝火光冲起的方向看去,“糟了,是咸安宫!”
  雍亲王府
  苏伟在东小院里急的团团转,四阿哥被御前侍卫带走,他们派人四处打听缘由,竟没一个知道的!
  “宫里这次把事情封锁的很严,”傅鼐也是很急躁,“肯定是大事,要不然不会一点儿消息透不出来的。”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就不信了!”
  苏伟说完就要往外走,傅鼐还没来得及拦住,张起麟一路跑了进来,“有消息了,宫里传消息出来了!”
  苏伟一把抽过张起麟手里的信,傅鼐也赶紧凑过去看。
  “是永和宫送出来的,费了好大的周折,纳穆图大人才一接到就送过来了。”张起麟解释道。
  “竟是因为二阿哥?”傅鼐有些吃惊
  苏伟皱起眉头,反复读着信上的话。
  “消息来源能确定吗?”傅鼐转头问道。
  “能,”张起麟点头,“纳穆图大人认识的,确实是德妃娘娘的人。”
  “那我马上派人去查!就算贺孟俯、普奇都关起来了,他们身边也一定有人知道!”
  “等一下!”
  苏伟叫住了傅鼐,又把信上的话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然后随手撕成碎片,撒进了荷池里。
  “苏公公?”
  “我们不查,什么都不查!”
  苏伟转身坐到台阶上,下巴一杵,看起了天。
  深夜,咸安宫
  大火过后,院子里漆黑一片,旁边的建筑倒没怎么受影响,只熏黑了两面墙。
  魏珠喘着粗气,接过小太监递来的布巾,狠狠擦了把脸。
  正堂内,二阿哥安稳地坐着,看着院子里累瘫的人,脸上竟带着笑。
  “我说阿哥,”魏珠挪着步子蹭到二阿哥面前,“您是疯了吗?哪有您这么烧书的?这万岁爷要是怪罪下来……”
  “怎样?”
  胤礽没让魏珠把话说完,“我本来就是个疯子啊!皇阿玛对外面不都这么说的吗?胤礽得了疯病,举止怪异,不堪为帝,如今不是正应了他的话吗?”
  “二阿哥!”
  魏珠急的直跺脚,“这事儿虽说听起来大,但也就是个太医的一面之词,证据就是一封矾水写的信,您不认不就得了?”
  “为什么不认?”
  胤礽一脸奇怪地看向魏珠,“就是我干的啊,是我让贺孟俯传的信!信上的字都是我写的,你就去这么告诉皇阿玛!我,胤礽,违抗圣旨,私结大臣,图谋不轨。”
  “二阿哥!二阿哥!”
  恰在此时,福晋的侍女玉沁竟然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她身上还有受刑的伤,两只手都血迹斑斑的,“二阿哥,不好了,您快去后院看看吧,福晋好像不行了!”
  胤礽的脸上有一瞬间的动容,但又很快被巨大的嘲讽掩盖了下去,“你们看,我就说,是我干的……”


第443章 许诺
  康熙四十九年
  十一月二十; 咸安宫
  “二阿哥……”
  魏珠试探地上前了一步,他是真有些怕了。
  “去吧; 去找太医来!”
  二阿哥负手走到廊下,仰望着满天星空; “福晋的病一直用药拖着,根本没有好全。有她一直病着,贺孟俯才能常来咸安宫。如今东窗事发了,本阿哥自然不会再留她。她死了,一切才能烟消云散……”
  “可; 可是——”
  魏珠又不傻; 哪有人犯了事儿后自己上赶着承认的?即便二阿哥这么说了,他也不敢真认定就是二阿哥做的。
  “去; 叫太医来!”
  小太监应声而去,眼下谁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证据。
  雍亲王府; 东小院
  “怎么能什么都不查呢?”纳穆图得了消息; 匆匆赶来。
  傅鼐摇了摇头,冲他示意了一下坐在台阶上的人,“苏公公的意思; 不准府上的人妄动。”
  “可再不动就晚啦!”
  纳穆图几步冲到苏伟跟前; “苏公公; 德妃娘娘派来送信的人态度十分急切。虽说万岁爷下旨封了消息,但背后指使这一切的人,一定会想尽办法毁灭证据的。咱们要是拖到明天; 可能就什么都找不到了!”
  “你要找到什么?”
  苏伟掀起眉毛,“找到其他伪造的书信,证明它们不是太子写的?还是找贺孟俯或普奇的下人,逼他们承认,是自家主子企图陷害两位皇子?”
  “可以找那个小太监啊,”张起麟突然从旁开口道,“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当初是一个小太监向王爷求助的,找到他,最起码能把咱们王爷摘出来啊。”
  “一个相貌平平的小太监,在偌大的紫禁城里怎么找?再说,人家有备而来,你能找到的,估计就是一副骨头架子!”
  “那,难道咱们就在这儿干等着?王爷可是都被关起来了!德妃娘娘千叮咛万嘱咐,让咱们一定要把事情调查清楚的!”
  “没什么好调查的!”
  苏伟噌地站了起来,“这事儿清楚得很,咸安宫怎么样,咱们统统不知道!至于咱们王爷,最多就是同情心泛滥,关怀一下犯了错的兄长而已。”
  苏大公公昂着脑袋走到院子中央,语气相当不可一世,“如今,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咱们王爷离那个位置就差两步台阶了!除非脑子出问题了,才会去帮一个已经废掉的太子复出!”
  “万岁爷生气,那就关两天,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等消息一散开,王爷自然就出来了。谁还能因为王爷给他二嫂找个大夫看病,就治他的罪?”
  “可是,”纳穆图还是觉得不妥,“永和宫那边——”
  “就是永和宫的话才不能听!”
  整座小院一下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了院子正当中的苏大公公。
  “行了,今儿都散了吧……”
  苏伟的语气突又淡然了下来,“这两天看好门户,谁都不许出去!放走了一个,本公公就拿管事儿的脑袋顶上去!”
  院子里都是了解苏培盛为人的,自然也知道他话里的分量。
  傅鼐和纳穆图虽然都有官职在身,但心里也都清楚,在这王府里,他们这身官服可能还不如苏公公的一个喷嚏。
  其余人都退出了东小院,张起麟才小心翼翼地凑到苏伟身边,“天儿也黑了,要不咱们——”
  “艹!”
  苏大公公惊天动地的一声骂娘,连带踹翻了一盆长了十多年的矮子松!
  “这他妈贪上的什么父母?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张起麟本来想要去扶那盆异常金贵的矮子松,一听这话连忙去捂苏培盛的嘴,“我的祖宗啊,你疯了,这要让人听到,您能直接上刑场了!”
  “上刑场就上刑场!”
  苏伟实在没什么东西可撒气的,挣开张起麟,就冲到那矮子松上一顿乱踩,“养不好那么多孩子就别生!生一个关一个,生一个关一个,他妈的还没完没了了!”
  “都是你肚子里出来的,从来都不知道一碗水端平!”
  “那个就是个宝,我们家的就成草了!”
  “艹!谁稀罕!反正也不是你养大的!”
  张起麟也分不清楚他是在骂‘父亲’,还是在骂‘母亲’了,实在拦不住人,就只能冲到门口去望风,好在东小院是个禁地,平时也没什么人敢往近处凑。
  咸安宫,后院
  二福晋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似乎马上就要倒不上气来了。
  李佳氏陪着太医守在床边,手里的帕子已经干了,人只能靠着床柱,勉强站着。
  太医诊完了脉,又冲玉沁要了二福晋这几天用过的药渣,仔仔细细地检查了几遍后,才到外间冲二阿哥、魏珠拱手道,“福晋的病实为虚症,根儿在肝腑。根据药渣来看,确实不大对症,福晋本就肝弱,这药里还添加了土三七、溪黄草,少量吃还看不出来。一旦过量,加上福晋情绪起伏,肝火旺盛,就会催发埋在身体里的药性,造成肝胆一脉堵塞受损。”
  “那能看出来是用药一直拖着不使病体痊愈吗?”魏珠问道。
  “这,药渣只有三天的,尚不能确认,虚症本就不好彻底医治。”
  魏珠皱起眉头,敲了敲脑袋,又转头看向玉沁道,“福晋病情加重前,可否说了什么?”
  “福晋,福晋说,”玉沁偷着看了二阿哥一眼,似有些惧怕。
  “实话实说,要不咱家这就送你去慎行司!”魏珠呵斥了一句。
  “是,是,本来奴婢跟福晋一直在后院屋里呆着。那些侍卫搜查库房时,也不知是不是听见了什么,突然喊了一声‘为何不同我相商此等事,这下我等不能生矣’,人便昏过去了。”
  “哼,你倒记得清楚,”李佳氏从福晋卧房里走了出来,“福晋晕倒时,身边只有你一个,自是随便你说什么了。”
  “奴奴婢没有说谎,魏公公,奴婢真的没有说谎,”玉沁流着泪,连连叩头。
  二阿哥却是全然没有把这一幕放在眼里,见太医、李佳氏都出来了,便独自起身,进了二福晋的卧房。
  二福晋仍是躺在床上,面无血色,气喘的很不均匀,看起来非常痛苦。
  二阿哥坐到了床边,握住了二福晋的手,“是爷害了你……夫妻一场,没让你过上几天舒心的日子,临要走了,还要受这么大的苦……”
  二福晋的手突然一动,一根手指颤抖着,在二阿哥的手心慢慢划动起来。
  手指无力,划动的很慢,但二阿哥感觉到了,那依稀是个“玉”字。
  “爷知道了,”二阿哥抿住嘴角,原本冷漠的眼神越发阴寒,“爷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但爷不会让他们如愿的!”
  二福晋的手指不再动,二阿哥轻拍了拍她的手,“婉泽,你放心去吧。等再过几年,咱们都到了地下,你再好好跟我算一算今生这笔糊涂账。”
  二福晋胸前的起伏缓和了不少,眼角渐渐滑落了一颗泪珠。
  “我这辈子,欠了太多人。”
  二阿哥牵起二福晋的手,一如他们成亲那一天,“从前,我以为自己能担起整个天下。后来才发现,我连一份情都担不起。我负了妻子儿女,负了父母亲师,负了自己,负了他……”
  二阿哥突地笑了,看着二福晋的脸,就像某个下午,两个人在闲话家常,“也不知道,我下辈子还不还得完。不过没关系,如果还不完,还有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
  二福晋的嘴角似乎弯了弯,整个人都随之舒缓了下来,胸口不再起伏,头微微侧偏,手掌从二阿哥的手心里慢慢滑落,伴随着床前的一滴泪和窗外漫天的雨……
  这一夜,过得尤其漫长。天亮时,宫里扯起了白帆。
  万岁爷停朝三日,此时,京里还甚少有人知道昨夜宫里发生了什么。
  雍亲王府,东小院
  此时王府内还算安静,后院的主子们都以为雍亲王是进宫理政,像往常一样太过忙碌,没能回府罢了。
  苏伟自是一夜没睡,一大早天没亮,就坐到了窗户前,看外面淅淅沥沥的雨。
  小英子也起了个大早,让厨房煮了粥,提了过来。
  “你说,宫里不会忘了派人去延庆殿伺候吧?那破宫殿我去过,平常就没什么人,肯定阴冷阴冷的。”
  “师父你放心吧,谁敢怠慢咱们王爷啊,再说还有德妃娘娘呢。”
  “别提她!”
  苏大公公此时是一点规矩体统都不记得了。
  小英子吐吐舌头,暗暗警告自己,千万不能什么都跟师父学,会掉脑袋的。
  “师父,喝点粥吧,今儿万一有什么事儿,还得您顶着呢。”
  苏伟倒是听话,没用小英子再劝,径自爬下了榻子,坐到桌前。
  “苏公公!”
  张保来的也是不凑巧,但也没法子,“宫里来人了!”
  “谁?”苏伟抬起头。
  “顾问行!”
  顾问行不是大张旗鼓来的,一身便装,带了几个随从。
  苏伟迎到偏门时,顾问行正悠然地站在雨伞下,欣赏着东花园的雨中景致。
  “顾公公,小的们不懂事,怎能让您在这儿站着?”苏伟扯着笑脸,走了过去。
  “苏公公客气了,”顾问行转过身,“咱家今儿是来办事的,咱们就不讲虚礼了。”
  “顾公公是有差事在身啊,”苏伟一脸惊讶,“有什么需要小的帮忙的,您尽管吩咐。”
  顾问行歪过头,盯了苏伟片刻,笑了笑道,“苏公公可是聪明的过了,德妃娘娘的信,难道你们府上没收到吗?”


第444章 败局
  康熙四十九年
  十一月二十一; 雍亲王府
  “信倒是没有,德妃娘娘只派人传了话来; 我们王爷突然被宣进宫里,连个伺候的都不让带; 府里自然着急啊。好在德妃娘娘派了人来,府里的大小主子们得了消息,这才安稳下来。”
  面对顾问行的诘问,苏伟回答的很是顺当。
  “不过,这事儿真论起来; 我们王爷也是无辜啊; 谁知道二阿哥心里头是怎么想的。再说,咸安宫一天天被围的跟铁桶似的; 那么多守卫竟然看不住一个太医,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那依苏公公的意思,这事儿跟雍亲王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了?”顾问行眯起眼睛。
  “也不能说没关系吧; ”苏伟像模像样地叹了口气; “我们王爷多少有点儿耳根子软,听人说了咸安宫缺太医,二福晋病的很厉害; 就让人多问了几句; 谁知道招了这么个祸头子出来。”
  “听人说的?听谁说的?”顾问行问道。
  “一个小太监; 路边洒扫的,我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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