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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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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这是怎么了?东西收拾好了吗?”
  李氏问的正是一直住在她院里的郭氏。
  说起来,郭氏进府已有三年了,可连王爷的身都没近过。府里人大多时候,都忘了西配院里还有这么一位主子不是主子,奴才不是奴才的人。
  郭氏缓过神来,连忙冲李氏福了福身,只是人好像还愣愣的。
  “你放心吧,我问过福晋了,去圆明园有你的份儿,到时候咱们还住在一起就是了。”
  “多谢侧福晋,”郭氏深深一礼。
  李氏笑着进屋去了,郭氏的脸色立时又暗沉了下来。
  “小姐……”侍女立夏伺候在旁,也知道郭氏在烦恼什么。
  “王爷最近越来越得皇上看重,府里府外,流言如沸。”郭氏满脸愁容,“若是王爷真有一日荣登大宝,那我该怎么办呢?”
  “小姐,”立夏扶住郭氏的手臂,“说到底,王府这几年也没亏待过咱们。这不,去圆明园不是也带着您了吗?至于王爷,就是不近女色,咱们也没办法不是?”
  “别的人都无所谓,这西配院的女人,饶是一个个见不到王爷,但也都有名有位。无论王爷去哪里,总有她们的容身之处。可我呢,没名没分,连身子都……”
  “到时,只怕会被随便一指,就打发了。”
  “不会的,小姐!”立夏连忙安慰道,“您在王府都已经三年了。”
  “是啊,三年了……”
  郭氏眼眶发红,“一个在王府呆了三年,却没被王爷碰过的女人。就是回归本家,怕都要被打发去尼姑庵了。”
  “小姐……”立夏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劝说了。
  当初,她们和沈佳氏一起被德妃娘娘安排给了雍亲王,那个沈佳氏自己作死,倒是累得她们,进不得进,出不得出。
  “小姐,实在不行,”立夏压低了嗓音,“咱们还是求求德妃娘娘吧。这两年,您身居府中,跟永和宫也断了联系。可是,王爷一直不怜惜您,咱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啊。”
  “王爷与德妃娘娘的关系并不好,上次王爷被圈禁,德妃娘娘的行径怕是彻底惹恼王爷了。”
  郭氏紧皱眉心,“我若是与永和宫私下往来,一旦被发现,下场只怕会更惨。”
  “小姐,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立夏轻声道。
  郭氏抿紧了唇角,向上望着东小院的方向,“让我再想想,再想想……”


第485章 萨满祭祀
  康熙五十年
  六月十八,雍亲王府
  入夜时分; 王府内十分安静。白日里; 后府的主子们都启程前往圆明园了。
  四阿哥与苏伟本来也要一同去,但临时有事耽搁了下来。
  府内暗房中; 一个大汗淋漓的人被倒挂在烧着的火炭之上,哀嚎之声不绝于耳。
  “王爷; 他该吐的应该都吐出来了。”
  恩绰走出暗房; 向坐在门外椅子上的四阿哥禀报道。
  “这人名叫阿林保,曾是安亲王府的家奴,通州行刺一事; 他是受八福晋指派,目的只有一个,置苏公公于死地。”
  四阿哥手上的茶碗“哐啷”一声落在小桌上; 恩绰下意识的后腿半步; 又赶忙垂下了头。
  “阿林保在通州侥幸逃脱,回到京城才知道行刺并没有成功; 他害怕八福晋会杀人灭口; 所以没敢回去复命,自己躲了起来。”
  “八福晋,胤禩……”
  四阿哥向后靠到椅背上; 双目轻阖; 落在扶手上的指节则慢慢攥出了白筋!
  入夜,东小院
  苏伟并不知道四阿哥抓到了通州的刺客,只当他是朝上有事; 也没等人回来,早早就睡下了。
  四阿哥轻手轻脚地进了屋子,皱眉看着紧靠床边的冰山,深知这人贪凉的紧,完全不考虑身体。
  “张保!”
  “王爷,”张保也踮着脚进了四阿哥的卧房。
  “把冰块挪远点儿。”
  “是,”张保招呼库魁,两人挪开了一缸子的冰。
  四阿哥换了寝衣,坐到床边,企图把床上的人挪到里面去。
  苏伟皱着眉扭了两下,睁开了眼,“我不睡里面,我要挨着冰块儿……”
  “这才六月里,哪有那么热?”四阿哥没法子,自己进了床内。
  “你这背上的伤才好,本就伤了元气,不能这么贪凉。 ”
  “我又不是姑娘家……”
  苏伟嘟囔着把一只腿扔到被子外面,“今年的天气热的太早,这几天又憋着雨,闷死人了。你们这年代又没有空调……”
  苏大公公嘴里时常冒出让人听不懂的词儿,四阿哥也不在意,拿起床头的白玉柄扇子,给苏伟轻轻扇着。
  苏伟被小风吹着,身上的燥热慢慢退了,懒懒地躺了会一会儿,半睁开眼问道,“朝里是出了什么事儿了?都解决了吗?咱们什么时候去圆明园?”
  “没什么大事儿,咱们明天就走,”四阿哥一手撑着头,眼望着窗外,“皇阿玛身体不好,众皇子们都该伴驾才是。本王要去,别人更要去!”
  翌日,圆明园
  用过早膳,李氏便带着郭氏,绕着后湖开始逛园子。
  如今初夏已至,一场新雨后,天气也格外清爽。
  “这在府里待久了啊,真是容易闷出毛病来。好在王爷体恤咱们,王府修的再好,也比不上这园子里住的舒坦啊。”
  “姐姐说的是,”郭氏浅浅一笑,“咱们王府的圆明园本来建得就别致。”
  “嗨,咱们王爷还是简省了不少,要说起园子,”李氏扣着团扇,往郭氏耳边道,“你是没去过畅春园呢,什么叫天家富贵?我也只去过两次,那真真是四季如春,犹胜江南啊。”
  “妾身哪有姐姐这么好的福气?能来圆明园,都是祖上积下的福祉了。”郭氏满脸谦卑。
  “妹妹何至如此?咱们的福气可不止眼下这些呢,”李氏笑笑,轻扇着团扇继续往前走了。
  郭氏眼中的愁绪一闪而过,很快又跟上了李氏的脚步。
  两人走过水榭,去了金鱼池,又逛了牡丹亭,等走到菜圃时,郭氏着意留意了一下。
  “这里有什么好看的?”
  李氏却是不大喜欢这个地方,“除了那几树杏花不错,剩下的都是王爷没事儿种来玩的。”
  “这里的稻苗真的都是王爷亲自种的吗?”郭氏貌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应该是吧,”李氏没怎么在意地答道,“王爷爱琢磨那些庄稼地里的事,听说万岁爷也喜欢,每年有新稻子下来,王爷还都往宫里送些呢。”
  “万岁爷跟王爷,也是体恤百姓辛苦吧,”郭氏走到李氏身边,又回头看了一眼菜圃。
  这里的侍卫并不多,只有一些替王爷打理田地的小厮在。
  六月末,
  天气渐热,康熙爷的身体却一直不大好。
  太医们除了日复一日的开方子,似乎也想不出什么有用的方法来。
  还是佟佳贵妃,偶然提了一句,说不如请个萨满师父来。宫里也很久没有办大型的萨满祭祀了。
  康熙爷病了太久,多少有些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遂同意了贵妃的意见,将萨满祭礼交给了雍亲王。
  雍亲王请了萨满教最有名望的老祭祀,遍邀宗亲权贵,在畅春园西花园举办祭礼。
  六月二十八,畅春园
  八爷府的马车到了畅春园大门前,小太监们赶紧上来接。
  八阿哥,八福晋先后下了马车。
  八阿哥脸色还有些苍白,八福晋有些不放心地扶住了他,慢慢向园子里走。
  “其实,爷何必跑这一趟呢?您上个折子,让妾身代您来就是了。”
  “哼,四哥用给皇阿玛祈福做枪头,爷怎么能不来?再说,最近刘槐的新法子管用了些,爷的病有一阵没犯过了,出来一趟也不打紧的。”
  “爷福泽深厚,这病迟早会好的,”八福晋想起八阿哥最近身体的好转,嘴角也不由得弯了弯,“那老祭祀要是真有点本事,回头妾身也请他到咱们府里去跳跳神,说不定真能把爷的病气祛除了。”
  午时一刻,祭祀开始,萨满教的祭礼也很繁复,尤其雍亲王要求一切尽善尽美,每一个流程都进行的很慢。
  傍晚时分,这一场祭祀终于到了尾声。
  西花园的一处空地上,架起了几乎两人高的木柴。
  老祭祀穿戴完毕,手拿铜铃飘带,站到了高高的柴堆旁。
  雍亲王从座位上起身,走到了脸色越发惨白的八贝勒身边。
  “胤禩,祭祀需要两名皇子,代替皇阿玛行拜礼,你与我一同上前吧。”
  胤禩瞳孔微扩,他转头看向那堆架起的木柴,当老祭司开始跳动,这堆木柴就会燃起熊熊大火!
  “四哥,八哥身体一向不好,还是让弟弟代劳吧。”一旁的胤禟见状,立马站起来道。
  “你的生辰八字不和,”四阿哥清清淡淡的拒绝了,又低头看向胤禩,“我让祭司测算过了,只有我与胤禩最合适。”
  “四哥,八爷的身体还未好转,他真的难当此重任,”八福晋也顾不得礼仪了,径自站起来道。
  四阿哥的目光落到八福晋身上,像是一把浸了毒的匕首,微微冒着寒光。
  八福晋有些瑟缩地向后退了半步,八阿哥一把抓住八福晋的手,硬是撑着站了起来,挡住了四阿哥的视线,“为了皇阿玛的身体,胤禩自当领受。”
  “八哥!”
  八阿哥挥手,打断了胤禟和胤誐的话。
  四阿哥嘴角微弯,带着八阿哥一路来到了那堆木柴的近前。
  手鼓被敲响,老祭祀踩着鼓点,开始舞动。
  祖先从打猎到出征,血溅三尺,踏歌而舞,壮烈异常。
  “忽”地一声,火苗应声而起。
  八阿哥的呼吸猛地止住,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想转身就跑,可手腕却被人牢牢抓住!
  火苗一窜三尺高,八阿哥的胸口开始剧烈起伏。
  四阿哥却死死按住他,不让他动弹分毫。火光带来的灼热,将两人的脸颊都烘的极烫。
  众人从外圈看去,只能看到两位皇子,笔直地跪在火堆前,为万岁爷祈福。
  “让我走,让我走!”
  八阿哥企图挣开四阿哥的手,却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他只觉得铺天盖地的热浪席卷而来,将他的口鼻都死死掩住。京郊那一晚的噩梦,正在他的眼前重演。
  “你想走?走哪儿去?”四阿哥似乎一点也不觉得热,饶是额头上的汗珠已经顺着脸庞滑到了下巴。
  “你怕吗?你也知道怕!”
  “你到底,你到底想干什么?”
  八阿哥已经快要看不清东西了,巨大的热量带走了太多的水分。他的脑袋里又开始有人在窃窃私语,好不容易逃脱的顽疾,再一次被唤醒了。
  “你不知道我想干什么吗?你应该猜得出啊?”四阿哥笑得很得意。
  “我今天突然发现,你也不是完全没有心的。你也会担心一个人,也会想去保护一个人啊。”
  八阿哥强撑着精神,顺着四阿哥的视线,看向了人群中尤为焦急的那个人。
  “不,不是她干的!”
  八阿哥攥住了抓着他手腕的那只手,“是我指使她的,我就是要杀了苏培盛!杀了他,你痛苦,我就高兴了……”
  “是吗?”眼前的人双眼眯起,却突然笑了。
  八阿哥胸如擂鼓,他忍着耳中的巨大轰鸣,想要去抓住四阿哥的领子,想要告诉他,自己才是他的敌人,不关别人的事……
  可是,一阵阵黑暗在此时蒙上了八阿哥的眼睛,原本的一切都慢慢跌入黑暗里。
  “放水!”
  四阿哥还在瞪着软倒在他身前的八阿哥,心里只觉得犹不解恨,却没注意不知什么时候老祭祀的舞蹈已经停了。
  一股巨大的水流冲向了火堆,四阿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拖着远离了危险地带。
  苏大公公裹挟着一阵风冲了过来,没等四阿哥开口说一句话,就狠狠一巴掌拍了上去!
  四阿哥本来就呛了热风,这下竟直接昏了过去。


第486章 疯病
  康熙五十年
  六月二十八; 畅春园
  四阿哥在卧榻上醒来时; 已经时至午夜。
  屋子里笼着几支蜡烛,门口有两人的轻声交谈断断续续地传进来。
  “还是苏公公机智啊; 这要不是趁人不备,拍晕了咱们王爷; 万岁爷那儿可怎么交代啊?”
  “八贝勒这一下折腾的不轻; 太医院几个太医都过去了,现在还没个结果呢。”
  “那也是他活该,谁让他生着病都不忘算计咱们王爷……”
  “张起麟!”四阿哥哑着嗓子; 忍着胸口的一阵阵刺痛开口叫道。
  “哎唷,王爷; 您醒啦?”
  张起麟忙撩开帘子; 与丁芪一前一后地进了屋门。
  丁芪跪到床旁; 替四阿哥诊脉。
  “苏培盛呢?”四阿哥在屋子里来回瞅了好几圈,都没看到想看到的人。
  “苏公公还在西花园呢,那又是火; 又是水的; 糟蹋的不轻; 苏公公带人在清理呢。”
  “让他清理什么?咳咳……”四阿哥眉头紧皱,“让他回来!”
  “是是是,奴才让人去叫。您呛着烟了; 先别说话了,”张起麟安抚住床上的人,见丁芪诊完脉; 忙倒了碗梨汤给四阿哥润肺。
  “好在王爷撤离的及时,并没吸进多少烟尘。只是火燃的太大,有些憋住气了。微臣这就给您开副养肺理气的药,用上两三天就大好了。”
  “辛苦丁太医了,万岁爷那儿还等着您回话,”张起麟提醒道。
  “王爷放心,微臣知道怎么禀告,”丁芪向四阿哥俯了俯身,退出了屋门。
  四阿哥头还晕晕的,对于西花园发生的事儿,一时糊里糊涂的。
  还是张起麟贴心,没用四阿哥再张口,一五一十地讲诉了出来。
  雍亲王府派进八爷府的内应,从刘槐那儿得了消息,八阿哥自打京郊一事之后,就开始畏火,尤其是大火。
  四阿哥抓到阿林保之后,便由此设计了萨满祭礼一事。
  这件事本来是瞒着苏培盛的,四阿哥不想他替自己担心。今日畅春园祭祀便找了理由,没带苏公公前来。
  不过,纸里包不住火,生了怀疑的苏大公公在侍卫巴彦那儿三套两套就把实情套出来了。
  听说,四阿哥要抓着八阿哥到火堆面前跪着,苏大公公心跳差点停了。
  万一八阿哥发疯,伤了四阿哥呢?万一火势没受控,烧了西花园呢?大火之前,任何一点错漏都是要伤人的!
  巴彦他们一开始也没想那么多,毕竟萨满祭祀要用火,肯定都是事先搭好底子的,选用的木材都是极好的,连搭起火堆的形状,所在之地的风向都是要计算好的,从没听说出事过。
  但是,被苏大公公这么连唬带吓一通推理,顿时也觉得这计划不大安全了。
  巴彦赶着马车把苏培盛送到了畅春园,有雍亲王的腰牌,苏公公也顺利到了西花园。
  不过,他来晚了一步,燃起的大火前已经跪下了两位皇子。
  搭好的木堆,附近也没有风,烟气都是向上的,暂时还熏不到人。
  但是,苏伟看着那火苗后头影影绰绰的人影,还是觉得心惊肉跳。
  也是巧,祭祀到了后半段,西花园内起了晚风。
  几片树叶被吹了过来,燃起了火星,飘向了人群。
  有人惊叫,有人跑动,现场一时乱成一团!
  苏大公公瞪大了眼睛,看着火光后的两人已经有一个倒下了。
  又一阵风吹来,火势猛地窜起,为防意外有水龙队早等在附近。
  苏伟顾不得那么多了,转头冲水龙队喊道,“放水!快放水!起风了!”
  其实,火势还尚在控制之内,但起风也是实情。
  两个皇子的性命担在肩上,水龙队本来就压力极大,此时看到了人群骚乱,又听到了有人大喊,当即两股水柱冲向了火堆。
  被烤的晕里晕气的四阿哥,只注意着眼前的八阿哥,没回过神时就被侍卫拖到了安全地带。
  八阿哥也一样被救走,但他的情况严重得多,当八福晋推开众人跑过来时,人已经开始抽搐了。
  苏大公公一阵风似的卷到了四阿哥身边,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想掩人耳目,趁大家乱作一团时,一巴掌拍在了四阿哥脑袋上。
  四阿哥不负众望地,晕了过去。
  “还好您没事儿,”张起麟从前到尾讲完了,卷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万岁爷那边儿也得了信儿,但听说您跟八阿哥都晕了,也没责备什么,只派了太医来。”
  四阿哥安静地躺着,眉头微微皱起,听了张起麟的讲诉,半天后才犹豫地开了口,“他,是不是生气了?”
  张起麟自然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遂陪着笑道,“苏公公担心您担心的不得了,听丁芪再三保证您没事儿才走的。”
  张起麟没有直接回答,但四阿哥已经知道了答案,遂翻过身,重重地叹了口气。
  九经三事殿
  丁芪来回报雍亲王的病情,“启禀万岁爷,王爷身体没有大碍。但是扑了热风,只怕要胸痛一阵。依微臣愚见,还是尽快挪回圆明园,安静休养为宜。”
  康熙爷靠在软榻里,脸颊有些病态的酡红,“既然没有大碍,那就挪回圆明园吧。老八那还需要太医,你要是没事了,也过去看看。”
  “是,微臣遵旨,”丁芪领了命,俯身告退。
  “好好一个祭祀,差点把朕的西花园烧个干净,”康熙爷端起炕桌上的茶碗,慢慢抿了一口。
  梁九功伺候在旁,笑着接茬道,“雍亲王办事一向谨慎,倒甚少出这样的纰漏。不过,畅春园草木多,不比宫里,确实容易走水。好在,没酿成大祸。奴才也问过老祭祀了,祭祀说,祭礼完成时火光冲天是好意兆。万岁爷福泽深厚,一定能得上天庇佑。”
  “庇佑不庇佑的,朕如今也不怎么在乎了,”康熙爷抬头看向窗外,“这一年年的过着,朕也渐渐觉得乏了……”
  “万岁爷,太医院王院判求见。”守门的小太监进来禀报道。
  “让他进来吧。”
  王院判跟着小太监进了内殿,冲榻上的万岁爷一俯身,“微臣给圣上请安。”
  “起来吧,胤禩的身体怎么样了?可是被火伤到了?”
  “回万岁爷,”王院判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嘴角,“西花园的火并没有伤到八阿哥,八阿哥吸了些烟尘也不严重……”
  “那怎么会病成这样?”康熙爷眉头紧蹙,“朕派了你们一个又一个过去,难道病因还查不出来吗?”
  “万岁爷恕罪!”
  王院判跪到了地上,“微臣与几名同僚细细研究了八阿哥的脉案,八阿哥的身体是病上加病,亏损的十分严重。然而,这些还都不是最要紧的。如今,八阿哥身染疯疾……”
  “你说什么?”万岁爷愕然一声喝问。
  王院判匍匐在地,“微臣几经诊察,确实是疯疾无误。八阿哥头痛剧烈,胡言乱语,身体抽搐,连性情都有了变化。可见,身染此病已不是一日两日了。”
  “大胆!”
  万岁爷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如此重病,老八府上竟然敢隐瞒至今!”
  “万岁爷息怒,”梁九功连忙上前道,“皇子染了疯病,传出去实在有损国体,八贝勒府上选择隐瞒也是情有可原。如今,最紧要的,还是给八贝勒治病啊。”
  康熙爷胸口剧烈起伏,微微阖目沉静了片刻,才开口道,“老八的病可有的治?”
  “回禀万岁爷,疯疾并非实病,最要紧的还是病人的心态。臣等只能辅药以调和身体,能不能彻底治愈,还得看贝勒爷的心绪。”
  “老八一直是个多思多虑之人,朕就是厌烦他的心性。如今倒好,竟还惹了这样的病……”
  康熙爷重重地叹了口气,“你们为胤禩细心调养着吧,若有变化,随时向朕禀报。”
  “是,”王院判俯身领命,拱手而退。
  从畅春园回圆明园的马车上,四阿哥靠着车壁的软枕,看着坐在车窗旁的人,执拗地只给他留个后脑勺。
  “你那么扭着坐,不累吗?”
  车窗旁的人不搭理他,也没转回头。
  四阿哥抿了抿嘴角,“这下老八别想再隐瞒病情了,皇阿玛一准已经知道了。一个皇子得了疯病,要是传出去,他下半生的前程也就基本断送了。”
  “万岁爷不会让消息传出去的,”后脑勺前面传来这句话,听起来硬邦邦的。
  “好了,爷跟你认错,”四阿哥坐起来,想拉人,胸口顿时一阵刺痛。
  苏伟听到声音,猛地转过头来,“你不要乱动!受着伤呢不知道啊!”
  “好,好,不动,不动,”四阿哥连忙乖巧地靠了回去,“只是呛着点儿烟灰,没什么大事儿。”
  “哼,我要是去的晚了,还有的你疼呢!”苏大公公把搭在地上的毯子往四阿哥身上一扔。
  “你天天警告我离八阿哥远点儿,怎么你自己不长记性呢?那么大的火,要是出个万一怎么办啊?”
  “哪里有那么多万一?爷心里有数的。吃了老八这么多暗算,爷总不能不投桃报李啊?”
  “你这报李都报到自己身上了……”苏伟还是生气。
  四阿哥笑笑,“胤禩在西花园浑身抽搐的样子,围观的宗亲权贵可都看到了。就是皇阿玛压住了疯病的消息,架不住人们会猜,会传啊。他不是喜好算计吗?那就下辈子都困在那张病床上,慢慢算计吧。”
 

第487章 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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