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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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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正爷坐在龙案后,两眼还盯在奏章上,“拔疮去毒,总要疼一疼的。朕想肃清吏治,整治贪腐, 这一遭怎么都得过。”
  “话虽如此, 但皇上刚登基不久, 朝堂稳定亦是要事啊, ”张廷玉拱手道。
  “那爱卿有何良策?”
  雍正爷虽没抬头,但张廷玉能听出来,现在是他进言的最好时机。
  “皇上,您还不打算册立后宫吗?”
  张廷玉此话一出,雍正爷手里的朱砂笔就停了下来。
  张廷玉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已经是他不知多少次上谏了。
  “皇上, 眼下情形已经不能再拖了。您迟迟不立后宫, 京里已经议论纷纷。那些心怀不轨的小人,本就借着您登基之事大肆造谣、蛊惑人心。如今您又立下三年之期,硬逼着不知多少人从嘴里抠出银子来。此时此刻,您的一点点小过错,都会成为他们发难的由头。”
  雍正爷低垂着眉眼,没有说话,张廷玉赶紧再接再厉道。
  “更何况,后宫册立,皇子们的身份也才正当,此则关乎国本。皇上或许不以为然,但就是先帝初登基时,也要册立后宫,大选秀女的。秀女从八旗中来,与前朝息息相关,朝臣们借此有了指望,才不易被人蛊惑。”
  “皇考大丧未过,朕尚有孝期在身,怎可大肆选秀?此则不要再提!”
  “皇上!”
  张廷玉意外地坚持,“您就算不办选秀,也可在八旗中挑选些适合人家的女儿进宫,就算养在储秀宫里,他日再赐婚宗亲也罢。如今朝堂内外尚有不少随风观望者,皇上要令行禁止,要稳定朝堂,就要拉拢他们!册立后宫,择选秀女,看似是您的家事,实则更关乎国事啊!”
  雍正爷猛地抬起头,额上有青筋若隐若现,“一国之事,何时需要压在一堆女儿家的头上了?”
  “皇上!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您是一国之君,您的一言一行,您的起卧坐踏,无一不关乎国家社稷。更何况,是您的皇后,您的妃子,您的子嗣!”
  张廷玉义正言辞,句句肺腑。
  龙案后的人虽胸口起伏不停,却未能出言训斥。
  “皇上,您坐上这个位置,您的一切,就都要为朝堂社稷考虑。微臣今日僭越了,可微臣是跟着您一路从雍亲王府走到这紫禁城里来的。这些话,微臣就是掉了脑袋,今日也是一定要说的,还请皇上恕罪。”
  张廷玉俯身而跪,久久不起……
  怡亲王进殿时,正碰上张廷玉出来。
  两人在暖阁外交流了一阵,张起麟便引怡亲王进了内室。
  雍正爷的脸色并不好,怡亲王也知道缘由,内心不禁慨叹。
  “臣弟给皇兄请安。”
  “免礼,”雍正爷有一搭没一搭地圈改着奏本,抬手指了指软榻道,“你身上不好,坐着说话。”
  “多谢皇兄,”怡亲王也不多做客气,平日里他在东暖阁,也多是坐在软榻上的。
  “皇兄也别怪张大人了,实则近来请封后宫的奏章越来越多了。不止朝堂内外,就是边疆部族,蒙古亲贵,也都来折请奏。此事,怕是真拖不得了。”
  雍正爷手里的朱砂笔悬在半空,唇上的颜色似乎都淡了三分。
  “朕还没有找到遗诏的线索……”
  “皇兄!”
  怡亲王也不得不苦口婆心地劝道,“您就是找到了又怎样呢?以眼下的形势,您真的能如愿以偿吗?”
  雍正爷慢慢落下悬着的手臂,眼神越发空洞,“我就是不甘心……”
  “皇兄,不提朝堂上下的紧张,就是边关,您可刚封了察汗尔丹津为亲王。罗卜藏丹津只得了二百两俸银和五匹缎子,受了如此大的冷落,他能甘心吗?察汗尔丹津未必能制衡他多久,若是朝堂不稳,边关再起了战事,那对咱们大清来说,就是雪上加霜啊。”
  殿门口,一直侍立在侧的张起麟,无意听到这些,只能默默地长叹了口气。
  午时
  苏伟从后殿窜进东暖阁时,雍正爷少有地没在批折子,而是一个人坐在软榻上,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后殿摆好膳了,去用饭吧。”
  衣袖被人扯起,雍正爷有些呆愣地转过头。
  苏大公公立刻奉送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今儿是四月十五了呢。”
  “嗯,”雍正爷应了一声,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时间过得真快。”苏公公继续笑。
  “是啊,”雍正爷又转回头,继续看向窗外。
  “朕一会儿再用,你先去吃吧。”
  苏伟有点儿憋屈,拽着袖子上下晃了晃,“你就没有什么别的话要跟我说吗?”
  雍正爷转头看他,“说什么?出什么事了吗?”
  苏大公公的脸色瞬间有点儿僵,“就是,就是,时间过得很快啊!”
  “是啊,很快……”
  雍正爷再度垂下眼帘,“是过的太快了些……”
  一股气瞬间憋到胸口,苏伟有些火大,这几天他已经明示暗示了不知多少次了,这人愣是一句正经话都没接!
  傍晚
  雍正爷还在东暖阁处理政事,苏伟一个人呆在后面寝殿里。
  他的家私除了装满银票的木头盒子,还有一堆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儿。
  从衣箱最底下翻出那个香檀木的小方盒,苏公公还有些气闷闷的。
  盘腿坐到床上,把那小方盒翻来覆去地看了两遍,才小心翼翼地打开。
  “不给就不给,不给拉倒……”
  床上的人嘟嘟囔囔的,从盒子里捧出两枚印章。
  一枚是木制的,雕刻的很粗糙,但保养的很好,哪怕过去二十年了,那张牙舞爪的小太监,仍然面目清晰。
  一枚是铜制的,外面雕着古朴的花纹,底下是一个“祎”字。一半禛,一半伟的“祎”字。
  “说好十年给一个的,说话不算话……”
  慎刑司一间隐蔽的牢房内,看守打开了门。
  张保走了进去,这间牢房与其他间都不同,收拾的很整齐,也算干净。
  不过,这样阴暗狭窄的地方,再干净也是藏污纳垢的。
  在这里呆久了,如何坚韧的人,也总会被一点点熬干了精神。
  彼时的梁九功已与他日大有不同了,圆滚滚的肚子早不知所踪,那张总是慈眉善目的脸此时暗沉沉的,堆满皱褶。
  “梁公公,这怕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万岁爷的耐心已经快被你磨没了。”
  “呵,”坐在木桌旁的人轻轻一笑,原本木木呆呆的眼睛里瞬间多了光彩,“不是没耐心了,是要耗不起了。”
  “梁九功!”
  张保的声音严厉了起来,“你知道你是在跟谁耍手腕吗?你以为自己仗着先帝的情面,就真的能全身而退?”
  梁九功再度恢复了那慈眉善目的表情,他抬起头,缕了一把有些杂乱的发丝,“张公公这话说的太天真了,全身而退这四个字可不是咱们奴才该想的。”
  “梁公公,”张保深吸了一口气,“我敬您是宫里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我们这些下面做事的,多少都受过您的恩惠。如今先帝已去,皇上励精图治,您何必非要跟咱们过不去?如果不是这码子事儿,您现下该在皇庒里享清福了。”
  “嗨,享清福什么的,从我踏进乾清宫那天,就没再奢望过。”
  梁九功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还是那副看起来幽幽淡淡的笑,“张公公就别在我这么一个老头子身上下功夫了。还是好好劝劝皇上,凡事按祖宗礼法,总是不会错的。”
  “你!”
  张保被噎了一口,胸口气得生疼,终还是甩袖而去。
  东暖阁
  殿内的光线已经十分昏暗了,可万岁爷却不让掌灯。
  张起麟侍候在龙案边,看着万岁爷手边大开的明黄宝盝。
  宝盝内是一方四寸四分,厚一寸二分的金印。交龙纽首,满汉文玉筯篆,附系黄色绶带,外椟绘满凤纹。
  这正正是刚才,听了张保禀报后,万岁爷吩咐他去坤宁宫取来的,皇后宝印!
  一根根有些泛着青白的手指,落在栩栩如生的凤纹上,像是在抚摸一件易碎的珍宝。
  殿内的光线又暗了几分,宝盝内的玺印泛着内敛的金光。
  张起麟又在心底默默地叹了口气,终大着胆子道,“万岁爷,您知道的,苏公公并不在意这些。”
  “是啊,他从不在意。”
  说话的嗓音又干又哑。
  “因为他知道,我终是什么也给不了……”
  四月十八
  雍正帝奉仁孝皇太后慈谕,立福晋乌拉那拉氏为皇后,因先帝大丧未过,册封礼于年末施行。
  而后,册封侧福晋年氏为贵妃,侧福晋李氏为齐妃,钮祜禄氏为熹妃,宋氏为宋嫔,武氏为宁嫔,耿氏为裕嫔,郭氏为贵人。
  册封礼皆于年末施行。
  同时,宗亲贵戚里亦送了不少女儿入宫,皆住在储秀宫,由嬷嬷们教导。
  日后是收归皇妃,还是赐婚宗亲,尚未可知。
  十四福晋娘家,亦送了一位宗女完颜吉珠入宫待选。
  ※※※※※※※※※※※※※※※※※※※※
  放心,四爷宫里不会再进新人了,秀女之后都要赐婚出去的,一个不会留下的。


第514章 前置
  雍正元年
  四月二十
  皇帝册封后宫事毕, 御前的太监们也都立了官阶。
  一直让宫里侧目的苏大公公, 很让人诧异地领了个懋勤殿总领太监的差事,不过仍是晋了五品。
  与敬事房总管张保公公, 四执事库总管张起麟公公,并列成了新帝登基后, 宫里品阶最高的三位内监。
  剩下潜邸进宫来的老人儿多进了奏事处, 都在御前伺候。萧二格领了尚乘轿首领太监, 也晋了八品。
  小英子如今是圆明园的太监总管, 晋六品内监, 平时不在圆明园, 也是御前伺候的。
  而与苏公公老交情的刘保卿、焦进朝两位公公,也被调到了养心殿, 做了首领太监。因为这二人在宫里的时间长,也是方便养心殿的人日后与宫里的老狐狸们来往。
  雍正爷没有再立什么御前太监总管的位置,也让宫里望风而动的内监们有些茫然。
  不过很快,宫里的人自发分了三派, 一派以原奏事处大太监陈福为首, 势为苏公公马首是瞻;一派以古董房首领太监任福来为首, 一路追随张起麟公公;剩下一派, 以慎刑司管事钟全为首, 坚持对敬事房总管张保俯首帖耳。
  这个钟全在慎刑司一向是与焦进朝打对台的,没想到焦进朝转身被提了养心殿首领太监, 成了御前的人!这让钟全跟被烈火烹了似的, 怎么看苏培盛那派人怎么不顺眼。
  不过, 宫里这样的形势,却是苏伟与张保、张起麟私下商量好的。三派人互相监督,互相挟持,偌大一个皇宫,上千的奴才,只有这样,才能维持平衡,才能让潜邸的老人们尽快站稳脚跟,扩大势力。
  四月末
  西藏形势初定,策凌敦多布狼狈逃回准噶尔后,一直龟缩不出。
  朝中大臣们计算着,也该到了对边关将士论功行赏的时候了。
  旁人先不说,抚远大将军居中指挥,统筹策应,功不可没;年羹尧在四川一路大军的集结到粮草供应上亦可算厥功甚伟;岳钟琪一路屡出奇兵,最先平定拉萨,骁勇善战;延信平安护送格桑嘉措入藏坐床,更在最后大破策凌敦多布残兵。这四人都算战功赫赫,皇上要如何嘉赏,朝里朝外也是议论纷纷。
  抚远大将军之前有擅离职守的过错,皇上当时没追究,却不代表不会秋后算账。
  更何况,朝中谁人都知,十四阿哥允禵曾也是议储的热门人选。如今新皇登基,哪怕是亲生兄弟,怕也不会毫无芥蒂。
  而四川总督年羹尧,一直颇受今上倚重,他所举荐的人都被加以重用,皇上对他更是频频嘉奖。他的妹妹年氏,一举得封贵妃,成了后宫里,除了皇后外,最尊贵的女人。
  不过,谁也未曾想到,在皇上与内阁定下论功行赏的章程前,京里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抚远大将军突然上折弹劾四川总督年羹尧与河东盐运使金启勋。金启勋纵兵杀人,假冒军功,事后草菅人命,毁灭证据。年羹尧纵容属下,结党营私,收受贿赂,掩盖真相。
  与此同时,合阳百姓范光宗带着八百多条人命的血债,到京告御状。
  拦御驾叩阍并不容易,雍正爷日理万机,也没什么机会出宫巡游,自然也无车马可拦。范光宗也只能把状子递到都察院。
  当然,百姓递状子到都察院,等待皇帝批示,俗称“京控”。朝廷也是鼓励百姓京控,强过拦御驾叩阍的。
  不过,同是告御状,京控的结果往往是无疾而终。因为递上去的状子,十之八九是送不到皇帝眼前的。
  毕竟,皇上日理万机,没多少时间更没多少精力,去挨个处理百姓的冤屈。
  但是,范光宗的状子却有些不同,它在都察院呆了两天,就被宫里的人私下取走了。
  五月初二,养心殿
  雍正爷看着摆在案头的状纸,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苏伟站在他对面,又把状纸往前推了推,“你看看,十四爷没说谎,范光宗就在京里呢,郃阳的事情也是有据可查的。”
  允禵弹劾年羹尧的奏章已经送上来几天了,雍正爷却迟迟没有批示。
  “十四福晋早就跟我说过,年羹尧之前屡屡弹劾十四爷是有原因的,根本不单是为了擅离职守的事儿。他就是怕十四爷把逈阳的惨案捅出来!十四爷到了四川时,正好碰上他们派人抓那个姓范的老伯,要不是十四爷及时出手,那这件案子……”
  “这件案子怎样?”
  雍正爷抬起头,打断了苏伟的滔滔不绝,“允禵去边关,是去指挥大军入藏平叛的,还是去当八府巡按体察民情的?”
  苏伟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
  雍正爷冷笑了一声,“他以为抓了一点年羹尧的把柄,就能抹去他犯下的错了?”
  “不是,不是那个意思,”苏伟想解释,可脑子打结,一时竟措不上词。
  “怎么不是?”
  雍正爷的神色很冰冷,“他和他那个好福晋,自从知道自己犯了大过,就开始左思右想,四处找补!他们在你身上,在皇额娘身上,下了多少功夫?如今这脑筋都堂而皇之地动到朕的身边来了,你还替他辩解?”
  “我,我……”
  苏伟有些错愕,错愕胤禛对他说的话,错愕胤禛对他的态度,有些冰冷的凉气慢慢窜上来,把脑子里的一团雾水结成了冰晶。
  “这状纸,不又是老十四家的偷着找你,让你从都察院里取来的吗?”
  范光宗的字字血泪被摔在龙案上,震得桌前的人瞳孔一抖。
  “怎么?他抚远大将军上折弹劾的人,朕就非立即处置了不可?都察院每天送来多少折子,从来都是有定数的,怎么就他能特殊?”
  “可,可这是八百多条人命啊……”
  苏伟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错了,却又一时想不起是哪里错了。
  “朕坐拥天下,这世上每天哪里不死人?”
  胤禛仍是坐在龙案后,微微扬首,“朕手里握的是大局,凡事都要有定规定法,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例外!”
  苏伟瞳孔一缩,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他眼中映出的人,还是那张脸,还是那副神情,却陌生的可怕。
  好像冬日里一桶冷水兜头浇下,没让他恢复清醒,却让他彻心彻骨的僵硬了。
  “是,是我错了,我不该擅自去拿状纸的……”
  雍正爷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越退越远,最后退到了屋子中央,冲他缓缓一拜。
  “奴才知错,请主子恕罪……”
  养心殿外
  晌午的日头很足,却不带什么热乎气儿,小英子等在那里,不知为何,总觉得背心发凉。
  没一会儿,殿内匆匆走出一个人。
  “师父!”
  小英子赶忙迎上去,“我正等着您呢,内务府送来的料子,要送去寿康宫的。”
  苏伟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向小英子。
  小英子一愣,只觉自己的一双眼睛好像撞进了一汪深潭里,深得不见底,深得看不见任何波澜。
  “师父,你怎么了?”
  “……没事。”
  苏伟又转回了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把料子给我,我去送。”
  东暖阁内
  偌大的殿宇只剩了雍正爷一个人,他还定定地瞧着屋子的中央,好像那里还跪着什么人。
  摆在多宝阁上的自鸣钟“咔哒咔哒”地走着,不知过去了多久,空洞的眼神终于收拢了回来。
  而眼下的龙案上,仍摊着范光宗的状纸。
  状纸写的很工整,但其中一段字体却微微扭曲,好像誊写这张状子的人,也受了那声声血泪的影响。
  “……草民有一七岁幼侄,已能识字背诗,平日乖巧孝顺,聪慧可爱。然则那日,小侄夜间卧榻安睡,被闯入贼兵,刀尖挑起,吊在马上,其母哭喊追逐,却只得乱蹄下,一具残尸……”
  “砰!”
  张起麟端着新沏的茶刚走到暖阁外,就被屋内一声巨响,吓得差点翻了茶碗。
  暖阁内随后就安静了下来,好半天都听不到任何声音。
  “苏公公刚才不是在吗?现下又跑哪儿去了?”
  像是怀里踹了只兔子的张起麟,游移不定地停在帘子外面,是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张起麟!”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屋内响起一声召唤。
  “奴才在!”
  张起麟忙掀了帘子,端着茶碗,快步进了门。
  这一进门,又吓了一跳,龙案上的金蟾吐珠香炉连带着香灰和一堆奏折,倒在了地上。
  “收拾了。”
  雍正爷仍坐在原处,手里还捧着一本奏章,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似乎这些都是他不经意时碰倒的。
  张起麟深知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忙不迭地低下头,放下了茶,就亲自拾了奏章,收了香炉,又叫外面的小太监进来扫了香灰。
  寿康宫外
  十四福晋给太后问了安,出门时,完颜吉珠正等在门廊下。
  “福晋,”吉珠行了礼。
  “赶紧起来,”十四福晋扶起了她,“你额娘不放心你,我也只能借着来给太后请安,让人接你过来看看。”
  “请福晋转告额娘,吉珠在宫里一切都好,不必替我担心。”
  吉珠是个懂事的姑娘,论辈分,十四福晋算是他的堂姐,家里也受了十四福晋很多帮衬,这一次送她进宫,原也是为了十四爷的事。
  “倒是我行差就错了,”十四福晋拉着吉珠的手,“实不该让你为了我家爷的事儿进宫来的,白白耽误了你。”
  “福晋别这么说,”吉珠连连摇头道,“当初我阿玛生病,额娘担不住府里的大小事务,都是福晋派人帮衬着。治好了我阿玛的病,又一直撑着我额娘。吉珠能有个机会报答堂姐,是吉珠的福气。”
  “好妹妹,”十四福晋勉强笑笑,“我家爷在信中已经交代了,他实是犯了大错,也该受罚。让家里不要再为了他的事东奔西走了。你这里,我也跟你额娘说好了,等过了今年,就求着太后给你赐个好人家,早早出宫去。”
  “可是,十四爷他是立了功的啊。”
  “嘘!”
  十四福晋忙捂了吉珠的嘴,“这些话不可再说了!如今西藏事平,我家爷也算没有辜负先帝的嘱托。眼下只看郃阳的事了,只要能为郃阳的百姓讨个公道,那十四爷他……”
  “十四福晋好有闲情雅致啊。”
  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了十四福晋的话。
  “贵妃娘娘!”
  来人虽一身常服,却也是通身的高贵。
  十四福晋愣了一下,随即忙拉着完颜吉珠,俯身行礼。


第515章 冲突
  雍正元年
  五月初二
  苏伟游魂一样的到了寿康宫, 小太监们端着东西送进去, 他等在门外, 随便找了个台阶坐下。
  今天的阳光有些刺眼,却不暖人。苏伟仰着头,眯着眼看了一会儿, 脑子里越发空荡了。
  “苏公公!苏公公!”
  一个急切的声音一路奔来。
  苏伟转头去看, 却是十四福晋的贴身侍女山桃。
  “你怎么在这儿?”
  “苏公公,快救救我们福晋吧!”
  山桃踉踉跄跄地跑到他跟前,话没说完,就跪在了地上。
  “你快起来,出什么事了?”
  苏伟伸手去扶,却被山桃抓住了手臂。
  “苏公公,求求您了, 奴婢实在不知道该找谁。我们福晋就是跟娘家妹妹见了一面, 也不知怎么就得罪了贵妃娘娘。娘娘说我们家姑娘犯了宫规, 硬要打二十杖!福晋哪里肯,一个好好的姑娘家, 二十杖下去, 人就废了。”
  “你起来,好好说话。”
  苏伟拉起了山桃, “什么姑娘?福晋的妹妹怎么会在宫里?”
  “是福晋娘家人送进来的, 论起来是我们福晋的堂妹。当初也是为了十四爷的事儿, 想着宫里能多个说话的人, 我们福晋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山桃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 “但是这次十四爷送信回来,明着说不让家里再为他东奔西跑了。我们福晋就也惦记着,给那姑娘找门好婚事,早些从宫里出来。今天就是替她家里人来看看她的。福晋见完太后,托了寿康宫的老嬷嬷到储秀宫传的话,就在寿康宫门外见了面,也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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