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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星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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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拿到手机; 简年立刻给路时洲打了通电话; 许是正和爸爸在外头吃饭、没听到; 路时洲并没有接听,简年转而给他发了条短信,简洁地叙述了一下经过; 说自己和李冰茹稍稍坐一会儿就离开。
赵二灯有意往简年的屏幕上瞟; 看到收件人是路时洲; 把她拽到了一边。
“你跟路时洲怎么回事儿?”
简年正烦他,口气生硬地反问道:“和你有关系吗?”
赵二灯考虑了片刻; 知道依着江东的性子绝不可能主动说什么; 他自觉欠江东的; 决计冒着翻脸的危险也要帮他一把。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没看出来江东喜欢你吗?”
简年怔了一下,蹙着眉头说:“我看出来你有病了。”
“嘿!我说你……”
赵二灯横惯了,整个附中也就江东敢不给他面子,这下好了; 江东看上的这位比他还不客气。
看在江东的份上,赵二灯忍着气说:“除了你,江东跟哪个女孩多说过一句废话?你好好想想他对你怎么样,你这样伤他的心有良心吗?你去我们班打听打听,喜欢他的女孩多了去了,他抢手着呢,也就是你不稀罕。”
“……”
简年还没反应过来,赵二灯就把她买的蛋糕去掉纸壳、放到了她的手里:“你去叫门,我刚刚都上脚踹了,他也没开。”
简年被赵二灯推到门边,云里雾里地按下了门铃。
江东近来心情不好,赵二灯撞见简年和路时洲、猜到原委后,曾强行把他拖到外头,叫了一堆人陪他玩。他本来就喜静,被人一吵,再看到赵二灯找来的“美女”,更觉烦躁。
前天赵二灯就嚷嚷着要给他过生日,江东不想过,干脆关了机。刚刚听到敲门声,从可视门铃里看到外头的这一大堆人,一阵头疼,便装不在家。
他知道赵二灯是好心,也承他的情,但实在不愿意过这种闹哄哄的生日,宁愿一个人待着。
听到门铃又响了,江东走到门边正想拔电线,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屏幕,看到抱着蛋糕立在外头的简年,一下子就怔住了。
他很快猜到这是赵二灯折腾的好事儿,明明想继续装不在家,鬼使神差的,却打开了门。
“你怎么来了?”
“生,生日快乐。”
赵二灯的话简年还没完全消化,突然看到江东,着实感到尴尬。
江东瞪了眼藏在柱子后的赵二灯,又看向简年:“谢了,你忙你的去吧。”
听到这话,捧着蛋糕的简年有点发愣,顿了顿,江东还是接过了蛋糕:“谢谢。”
简年摸不准是不是该走,赵二灯冲身后的人一挥手,率先挤进了江东家。李冰茹和谁都能聊上,眼下正和一个不认识的女生探讨什么脸型适合什么样的卷发,边说边往里走,经过简年身边,推了她一把,不解地问:“进去啊,傻站着干吗。”
简年随着众人进了客厅,走在最后的江东随手关上了大门。
赵二灯叫了二十多个人,偌大的客厅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众人迅速地收拾好桌子,把啤酒汽水、各种食物、蛋糕礼物摆出来,顷刻间就有了过生日的气氛。
倒是江东,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你是怎么来的?”
“我吗?”简年正出神儿,听到这句,随口答道,“坐公交车啊。”
“你是不是被赵虎逼来的?”
撞上路时洲的第二天一早,简年就打电话说不做家教了,江东自然猜得到这是因为路时洲介意自己。因此如果没人逼,她今天是不可能主动过来给自己过生日的。何况没遇见路时洲的时候,简年就已经自动避嫌,不肯坐自己的车、不愿意同自己一起吃饭了。
“也不算逼,”简年想了想,最终还是不愿意撒谎,“就是把我的包抢走了……”
哪怕已经料到了,听见这话,江东也有点难受。他抬手指向正指挥旁人吹气球的赵二灯,狠狠瞪了他一眼。
赵二灯装傻地一笑,没和他计较。
“你等着。”
江东走到赵二灯身边,直接扯下了他别在裤子上的钥匙,不顾他的反对,大步流星地走到简年身边。
“你的包是在他车里吧?我去给你拿。”
这样一来,简年反倒不好意思直接说走了,笑道:“我今天也没什么事儿……”
江东还是出去了。半分钟不到就拎着她的包走了回来,他把钥匙隔空扔给赵二灯,又将简年的包放到她怀里,笑了笑:“没事就玩会儿再走。”
说完这句,江东便去招呼客人了。简年从钱包里翻出钱,走到李冰茹那边把蛋糕钱还给她,李冰茹正和一个不认识的男生聊球星,她坐得离裴湛挺近,与满脸青春豆的矮个男生谈论这个原本并不感兴趣的话题,应该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可惜裴湛从始至终都没看她一眼。
简年心里有点乱,嫌吵,又不想扫李冰茹的兴硬逼着她过来陪自己,便坐到了没人的阳台边看手机。路时洲还没回复,应该是没看见。
江东招呼了一圈,挑了杯草莓酸奶走到简年面前:“屋里吵死了,去阳台吧。”
简年起身,和他一前一后去了阳台。
阳台很大,连接主卧和客厅,隔着窗子能看到附中运动场的看台和旗杆。
两人各自沉默了一会儿,江东忽而问:“赵虎都和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
江东一瞬不瞬的目光让简年十分不自在。
看出她的不自在,江东移开了眼睛:“我准备出国了,最近烦是因为这个。”
简年顿时松了口气:“你原来不是不想去吗?”
“胳膊拧不过大腿。”
想起江东妈妈的强势,简年笑了:“你准备去哪儿?”
江东没答,问:“你和路时洲在一起了?”
简年“嗯”了一声。
她并不傻,过去只是从没往别的方面想过,经赵二灯一提点,把江东近来种种的举动串起来想一想,加上他冷淡不爱管闲事的性子,也许……真的有那种可能。可是怎么会呢?明明寒假之前,江东见了她还连招呼都不打。
江东想说一句“挺好的”,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你傻兮兮的什么都不懂,路时洲要是敢欺负你,记得跟我说。”
他不是没考虑过表白,可因为太在乎,明知道对方不喜欢自己,所以不敢贸然说出来。怕自己的喜欢会被她当成困扰,怕她像池西西躲赵虎一样不愿意再看见自己。
江东忽而想起那次在海边吃饭,简年说过银河两边的星星看着挨得近,其实离的很远很远,觉得还真是那么回事,他和简年就是这样。
……
没等到切蛋糕,简年就拉着李冰茹离开了。她们刚走进火锅店,路时洲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听到她已经出来了,原本准备到江东家接人的路时洲倒没再提这事儿,聊了几句别的,便问简年大概什么时候回家。
见他没生气,简年暗暗松了一口气,难怪路时洲宁可她理季泊川,也不准她再见江东,难怪前后两次碰面,路时洲和江东都怪怪的……
挥别了李冰茹,刚走进巷子,简年就看到了等在老地方的路时洲。他穿一身纯黑的运动装,很简单的款式,一眼望去,仍旧令她怦然心动。
“你怎么来了?”
“明天上午要去练车,下午要陪我爸去见朋友,到晚上才有空找你,我等不到明天晚上。”
待简年走近,路时洲一把将她扯入怀中,牵起她的手,拿牙齿挨个咬她的手指。他咬的有些用力,简年边往回抽边喊“痛”。
“这就疼了?我还气着呢。”
尽管已经粗略地解释过了,怕路时洲不高兴,简年仍旧急着重复:“我今天真不是……”
路时洲吻了下她的嘴巴,把后头的话堵了回去:“不听车轱辘话,只说该怎么补偿我。”
简年想了一下,主动环住路时洲的腰,踮起脚尖吻了回去。
片刻后,路时洲舔了舔嘴巴,心满意足地笑道:“下不为例。说吧,怎么补偿我?”
“这就是啊……”
路时洲捏了一下她的脸颊,正色道:“和你商量件事。”
“你说。”
“你跟我一起去北京行不行?我爸不建议我留下。学校只是一方面,我也挺想和你一起去陌生的城市的,就咱们俩,那感觉多好。”
简年隔了一会儿才说:“如果分数够清华,我也觉得你报Z大可惜。”
路时洲喜出望外:“那你就是同意了?本来嘛,在一个地方生活了这么久,多腻啊。毕业后咱们还可以一起出国,或者留在国内读研也可以,反正去哪儿都一起,行不行?”
“嗯。”
第29章 2007
简爱国的手术挺成功,但收入减少大半的同时; 家里又增加了许多开销; 比如病人的营养要保证,要吃高蛋白的食物; 病友们还提供了许多中草药偏方; 价格再高昂; 事关恢复,这上面的钱也省不了。
幸而家里有些积蓄,短期内不用为钱发愁; 但在病房陪护得久了; 简年知道这样的病是一场持久战; 有人康复了几年又患上了别的癌,除了面对,别无他法。为了将来不犯难; 现在自然要多辛苦。
日子一晃而过; 分数出来了。班长不负众望地摘得了省状元的桂冠; 为学校争得了荣誉,路时洲数理化三科的总分全省第一; 两人皆是分数出来的前一天就接到了清北的电话。
简年的分数比预期中高了十多分; 李冰茹则考进了全省前两百名。
路时洲一早就想好了选清华的数学与应用数学专业; 分数出来后的两天,却格外仔细地研究北京的其它高校,圈出合适的,打电话给爸爸让他打听今年的招生情况; 确保简年能被第一志愿录取。
简家父母得知简年的成绩后十分欣喜,简爱国不能随便吃东西,没法一起出去吃饭庆祝,就让妻子带女儿买了几件衣服。他们文化有限,不懂得选什么专业好,只让她找老师同学商量,自己拿主意。
其实简年的文科更好,理科学起来颇感吃力,当初分班时选理仅仅是因为附中重理轻文,随大流地认为学理科才能有出息。
分数出来后的几天,简年的父母要她专心研究报哪所学校,不准她再去医院。除去做家教,简年便整日待在路时洲家。
“我觉得C大最好,你就报C大吧。”
“C大的新闻专业挺强的,我的分数肯定不够。”
“你非要报新闻?那就先填个冷门专业,录取后再转过去。”
“还能这样啊?”
“当然能,我昨天跟我爸说了,他有把握替你操作。你别听他们的,虽然专业确实重要,但大学的意义不止是学习,名校的学术氛围、人文精神、各种资源甚至是潜在人脉都和差一个档次的完全不同。”
见简年不应声,坐在沙发上的路时洲放下手中的资料,走到正在厨房试着做杨枝甘露的她身后,圈住她说:“你不用担心,就听我的,绝不会错。”
简年回过头冲路时洲一笑,用叉子叉了块芒果递到他嘴边。
路时洲张嘴接住,顺势亲了一下她的耳朵,简年嫌他嘴上有芒果汁,扭了一扭,用手推他:“热死了。”
她这一扭,倒让路时洲有些难捱,便垂下头吻她的脖子,环在她腰上的手也往上移了移,覆在最绵软的那处上。
简年呆滞了片刻才明白他在干吗,羞红了脸,拿眼睛瞪他:“你怎么这么坏?”
路时洲笑了:“这就坏了?”
不等她反应,他又扯开她胸前的贝壳扣往衣服里探,这里的凉滑细腻与别处不同,任凭简年又踢又咬,路时洲也舍不得松开手。
简年恼了,终于挣脱开后捶了他一下转身就走,拎起沙发上的背包说要回家。
路时洲笑着追上去,从后头横抱起她。简年更觉生气,当即挣扎了起来,路时洲本就没站稳,加上她不断扭动,脚下一滑,带着她一起跌到了沙发上。
怕简年再跑,路时洲翻身压住她:“再噘嘴我就亲你了。”
“……你起开。”
“你先答应不走不生气。”
说完这句,路时洲才意识到这姿势太暧昧,不由地耳根发烫,不敢直视简年。他想起来,又舍不得,干脆低头吻住了她。
“你这么瘦,都没什么肉,怎么整个人都软软的?”
简年窘到说不出话,好一会儿才气结道:“你还要不要脸?”
“不要。”路时洲又吻了一下她的锁骨。
虽然不情愿,但怕再闹下去简年就不肯再来了,路时洲只得悻悻地坐起身。
简年噘着嘴进房间整理衣服和头发,路时洲正要凑过去哄她,手机又响了。
他看了眼来显,没接。片刻后,座机又响了。
“你怎么不接电话?”
“不想接。”
简年边绑马尾边随口问:“谁打来的电话?一下午好几个了,你都没接。”
没等到路时洲回答,她又笑道:“不会是佟桦吧?”
听到这话,路时洲弯了弯嘴角:“你不是不吃醋?”
因为路时洲的态度明显,简年完全不介意佟桦:“谁吃醋了?我是觉得不接电话不礼貌。”
路时洲板下脸,走过去扭她的脸颊:“你最大方,就我小心眼是不是?”
简年躲开他的手,笑道:“我饿了,你去做饭。”
路时洲戳了一下她的额头,走进厨房翻冰箱:“我不打算住校,你报C大,我在旁边买套小公寓,以后你周末过来,我们可以像这样一整天都待在一起。”
简年不说话,路时洲进一步劝:“我小时候跟我爷爷去过C大,环境特别好,有个玻璃楼,临着湖,傍晚的时候……”
“我还是想报Z大。”
路时洲闻言一怔:“咱们不是说好了一起去北京吗?”
“我不想离开家。”
“为什么?”
因为父亲的身体不好,她既要照顾陪伴,又要留下以防万一。父亲生病前,家里也曾鼓励她报考外地的大学,简年在北方长大,很想见识南国的风情,之前爸妈还商量过,要是她考得远,就把奶奶托付给叔叔家照顾,他们也跟着她一起去,边做小生意边照顾她。
简年虽想要自由、不情愿父母跟着自己,但也理解他们放心不下她一个人在异地的心情。爸爸生病后,父母自然不再希望她离开。
除此之外,经济也是个大问题,去北京念书,开销要比留在本地大很多,爸爸病着,她要时常回来,别的不提,单单是来回的路费对她来说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谁知道这场病会耗多久,眼下只好能省就省。
简年不愿意和路时洲说这些,一是以他的环境不会理解为什么她会为了省下路费住宿费生活费放弃外地的大学,二是不想接受他的馈赠。
她从没因为两家悬殊的家境而自卑过,但这是建立在平等上的,对她来说,和路时洲保持平等比什么都重要。其实因为他的妈妈,这份平等已经很微妙了,只是路时洲的不知情,可以让她掩耳盗铃。
简年还未想好如何回答,门铃就响了,路时洲以为是季泊川,想也没想便打开了门。
看到立在门外的何影,路时洲十分意外,自奶奶去世后,妈妈再没来过这里。
“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路时洲还没说话,何影就看到了简年。
简年有些尴尬,笑着叫了声“何阿姨”。
片刻后,何影才记起她是谁,一脸疑惑地转头看向路时洲。路时洲走过去拉了下简年的手,温和地一笑:“你先回家吧。”
简年“嗯”了一声,向何影道别:“阿姨,我先回家了。”
何影自然看出了他们不同寻常的关系,立刻换上笑脸,热络地挽留道:“走什么呀,再待一会儿,难得遇上。你们还没吃饭?我来做。路时洲最爱吃我做的糖醋排骨,家里有排骨吗?阿姨做给你尝尝。”
第30章 2007
路时洲妈妈亲昵的态度令简年的尴尬减轻了些许,可无论何影眼下如何热络都; 一时也难以改变简年对她的第一印象。
简年本就羞涩; 任凭何影再三挽留,依旧笑着婉拒; 只说不能太晚回家。
与之前急于把女朋友介绍给爸爸不同; 路时洲完全没有要留简年吃晚饭的意思; 一听说她要走,立刻拿上手机回头和妈妈说先去送她。
穿过Z大校园回简家最近,两人便从别墅的后门出去。
刚走出门; 路时洲就急着追问报考的事儿; 简年下意识地躲开他的目光; 避而不谈地笑了笑:“你快回去吧,你妈妈还在等你呢,我先走了。”
路时洲冷下脸盯着她不说话; 挡在前面不放她走。
“我爸爸身体不好; 我不想去外地念大学。”
“你爸爸不是快出院了吗?”
简年没有办法; 只好说了实话:“他得的是肠癌。”
路时洲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早期还是……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
“发现得早,手术也成功; 现在的情况还算不错……我先回家了。”
路时洲心生怜惜; 牵起了她的手:“我送你走。”
路时洲沉默了一路; 走到简年家的巷子前才忽而说:“真是怕了你了,我也报Z大。”
“你的分数报Z大多可惜……两地其实也没什么的,有寒暑假和小长假什么的,如果我爸爸的情况稳定了; 研究生我们就可以往一个地方考了。”
“合着你早想好要自己留下,把我踹北京去了?”路时洲斜着眼看简年,使劲儿戳了下她的额头,“谁说两地没什么?你这么能惹事,我不留下怎么能放心。”
简年揉着被他戳痛的额头问:“什么叫我这么能惹事?”
“我就这么一步不离地看着,还左一个季泊川、右一个江东呢。Z大的数学系也很好,对我来说差别不大,我就是想换个环境。我爸爸以前就在数学系教书,从上到下我都熟,我要是报八成能拿到奖金,全都给你。”
“为什么给我?”
“你说呢?”
简年刚想答“我爸爸的医药费够的”,就听到路时洲笑着说:“奖金是我自己赚的,从今往后我自己赚的钱都交给你。”
她松了一口气,踮起脚尖吻了下他,笑道:“你快走吧,耽误了这么久,你妈妈该着急了。”
……
路时洲到家的时候,等得不耐烦的何影早没了好脸色。
“你和简家的这个女孩怎么回事儿?”
“你不是看到了,谈恋爱。”
过了饭点,简年不在路时洲懒得下厨,就在外头打包了份芝士焗饭,坐到餐桌前自顾自地吃。
何影觉得小孩子间的恋爱不过是闹着玩,根本不可能长久,并不当回事儿,便开门见山地问正经事:“分数出来好几天了,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没打你不也知道了。”
“查分前一天就有人和我说了,我还以为人家在开我玩笑。前面三年次次倒数,怎么就突然数理化总分最高了,我给你班主任打了电话才知道你三模的时候成绩就上去了。合着你以前交白卷是故意想气我?”
路时洲闷头吃饭不说话。
何影心情正好,懒得和儿子计较,便说:“佟桦考完试后连着半个月都哭哭啼啼的,结果分数倒比她估算的高。你佟叔叔前天就说要替你们庆祝,我等着你给我打电话,结果你就是不打……明天中午咱们四个一起吃饭,位子已经订好了。”
“不去,我看见他就恶心。”
“你……”何影站了起来,“你成心气我是不是?你报什么专业?”
“Z大数学。”
“Z大?”何影十分意外,“你这个分数报什么Z大?”
“Z大有什么不好。”
“不是不好,是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
“你清楚什么!你之前考试乱答是不是为了气我?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年为你操了多少心。你要是不胡闹,成绩肯定比现在好,状元都有可能。你……”
路时洲不耐烦听这些,匆匆吃完饭,打断了妈妈:“我念哪所大学都一样。”
何影顿了顿才问:“简年,是叫简年吧?她报哪里?”
“不知道。”
何影瞪了儿子一眼:“不会是因为她要报Z大,你才跟着报的吧?”
“我已经决定好了,你要是背着我改我的志愿,我就不上了。说到做到。”
“你是疯了吧!为了个丫头拿前途胡闹。”
“那也比你为了个人渣折腾的家破人亡好。”
何影气得脸色发白:“你这样对自己的母亲,总有后悔的一天。”
……
隔天简爱国出院,路时洲听说后想去医院帮忙,简年怕被家人看出端倪,执意不许他去,路时洲便只好照常去练车了。
一家人刚回到家,何影就到了,相比上次那种领导式的关心,这一次她的态度柔和亲切了许多,简年的父母虽然完全摸不着头脑,却没往女儿身上想。
何影离开的时候,简年的妈妈正准备起身送她,简年就率先站了出来:“妈,你在家收拾东西吧。我去送何院长。”
简年的妈妈不擅长说客套话,面对强势的何影颇有些拘谨,听到这话,自然求之不得。
一走下二楼,不等何影开口,简年便说:“请问,您过来找我有事吗?”
何影闻言有些意外,笑着赞叹道:“没想到你这孩子话不多,倒挺通透的,现在的女孩子都浮躁,像你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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