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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星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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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虽然没通,简年仍是煮了两人份的。想要祛寒,姜放的越多、煮的越久效果越好,等着可乐姜茶煮好的工夫,她又另煮了一锅水做青菜鸡蛋面。
面一煮软,简年就往锅里放了一把青菜,同时用电饼铛煎太阳蛋,蛋白还没全部变色,她就听到了敲门声,知道是路时洲,赶紧迎过去开门。
路时洲浑身上下都在滴水,手中拎着一只塑料袋:“借你的地方换个衣服。”
简年本想问他为何不在自己家换了衣服再出来,转念一想,他翻墙前把唯一的伞给了自己,换上干衣服再出门,只能再被淋湿一次。
“这么大的雨,你又没带钥匙,干吗非得今天回去拿东西?”
“我明天一早要出差,之后的七八天都要在外面,路檬那个脾气,想要相册拿不到,一定会乱嚷嚷,谁能受得了。”
他明明不是那种怕妹妹的好脾气哥哥……见除去衣服,路时洲手中的塑料袋里就只有相册,简年随口问:“你回来不是要找书吗?书呢?不会只记得给路檬翻东西了吧。”
路时洲没说话,指着离后门最近的房间问:“我用这间房可以吗?”
得到简年的首肯,他拎着塑料袋就走了进去。他为什么冒着雨翻墙也非得回去?还不是明早要出差,简年周末带人看景的时候他回不来,只能今天就把不想给旁人、尤其是她看到的东西收起来。
这处房子他快十年没回来过,钥匙早不知道去哪儿了,他倒给叔叔留了一把,以便叔叔婶婶逢年过节的时候过来替他清扫清扫、贴贴春联。
不过三五分钟,路时洲就换好衣服、走了出来,简年把锅中的可乐姜茶倒进杯子里端给他,一回头瞥见他穿着的衣服,不由地怔住了。
最近遇见路时洲的这几次,他皆是西装革履,人还是那么个人,但穿着变了,气场也就跟着不同了,自然而然地会让简年产生疏离感,而眼下他换上了十年前的运动衣,乍一看去,仿佛还是当时的那个少年。
“你这儿有吹风机吗?”
路时洲一开口,简年立刻回过了神儿,把马克杯往他手中一放,就去洗手间找吹风机了。
路时洲嫌烫,暂时把杯子放到了一边,接过简年递来的吹风机,正要去吹头发,忽而问:“你做什么呢?怎么糊味这么大?”
想起路时洲敲门时自己正煎鸡蛋,简年立刻往厨房跑,电饼铛上的太阳蛋早糊成炭色了。她想拿铲子把鸡蛋铲到垃圾筐里,哪知鸡蛋黏在了上面,一下两下铲不掉。
铲第三下的时候简年使劲使过了头,鸡蛋直直掉了下去,不偏不倚地砸到了她的脚面上。鸡蛋太烫,她当即“呀”了一声,路时洲闻声走过来,和正单脚往外跳的简年撞到了一起,简年重心不稳,见她要跌倒,路时洲便伸手去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简年就被他压到了厨房的移门上。
路时洲先前还是无心,待两人贴到一起,他早回过神了,可仍旧挤在尺寸之地,垂头看向简年,没有丝毫要闪身离开的意思。
他没笑也没说话,眼神甚至称得上冷,气氛却莫名的暧昧了起来。这暧昧里有暗示,做为成年人,早已褪去了青涩的简年自然捕捉得到,理智上应该推开他,可她竟犹豫了,若不是想起上次聚会他带来的那位主持人女朋友,她大约生不出避开的力气。
简年刚做出抗拒的动作,路时洲立刻后退了一步,问:“你是不是发烧了?”
他一脸坦然,简年简直以为刚刚的暧昧是自己的错觉,顿了顿,说:“没有吧。”
“没有吗?你整个人都在冒热气。”
这话说得奇怪,简年却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还真比平时烫。
“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应该就是着凉,喝了姜茶睡一觉就好。你那杯也趁热喝掉,冷了就没用了。”
大概路时洲原本就只是客套一下,听到她说没事儿也就没再坚持,吹过头发,喝掉姜茶,说了句“多谢”,便告辞了。
他从外头进门的时候带了些泥水,临走前居然把湿掉的黑衬衣扔在地上擦地,简年之前陪池西西去买过男士衬衣,知道这个牌子的衬衣一件等于她一个月的薪水,见他把脏了的衬衣扔进垃圾桶,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
把路时洲送出门后,简年回身去了厨房打扫,面条早泡得不能吃了,她也没了胃口,直接倒进了垃圾桶。外面下着雨,简年懒得出门扔垃圾,便绑好塑料袋,准备暂且放在后院里,经过客厅的时候看到路时洲刚刚扔衬衣的那只垃圾桶,怔了怔,还是撑上伞出门,把两袋垃圾一齐扔到了外头。
从外头回来后,简年更觉得冷,找出温度计一量,三十七度八。药箱里没有退热片,她浑身无力,也不愿意出门买,喝了一大缸热水后便上床睡觉了。
隔了不知道多久,前门的门铃突然响了,虽然懒懒地不愿意下床,简年的心中却隐隐有期待,穿上拖鞋跑到门边看了下猫眼,见立在外头的是陌生人,笑自己无聊之余,头发都没理一理,就直接打开了门。
对方是送外卖的,简年只当他找错了地方,说:“我没点过外卖。”
“地址没错,这是一位先生让我送来的,他还另给了钱让我买药。”
简年怔了怔,谢过陌生人,接过了塑料袋。
塑料袋里有份骨汤馄饨面,汤中虽有肉,却并不油腻。简年翻了翻盛药的小袋子,里头足有六七种药,还附了张纸条,详细地写了吃法,瞥见纸条上的字,简年目光一滞。
大约连路时洲都不清楚,她有多熟悉他的笔迹。
吃过晚饭和药,简年很快有了困意,犹豫再三,她仍是往路时洲的手机上发了条感谢的短信,等了许久都不见回复,简年便丢开手机睡觉了——如今已经没什么人用短信联系了,他注意不到也是正常的。
睡醒一觉,药起了作用,简年倒不再发冷了,只觉得口渴,下床找水喝的时候划开手机看时间,意外地发现了路时洲的回复。
【不客气。我也没谢你的姜茶。】
简年想回复,打了两三句话又删光了——他有女朋友,哪怕已经过了十年,她也算前任,不再联系才是对彼此都好。
第40章 2017
隔天简年的低烧虽然退了,可到报社一忙又觉得头重脚轻; 本想请半天假回去休息; 无奈手上的事情排的满满当当。
她人要强; 事事都要做到最好; 不放心让别人代劳。怀孕昏倒的池西西只休息了三天就回来上班了; 简年哪好意思为了小小的感冒请假; 吃过药,便强撑着继续开会了。
这样一直忙到周末,简年的病倒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人总觉得发虚。周六她要带着美术和摄影师去路家老宅看景; 又不能回家陪父母吃饭了。简妈妈担心她的身体,在电话里唠叨了她好半天,再三说想和简爸爸过来陪她住一段; 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简年闻言立刻以这房子是借的不是租的拒绝了——爸妈住过来; 看到她早出晚归; 日日加班到九十点钟,一定会天天催着她一到家就睡觉。
工作压力大; 哪怕每日她洗过澡、做完家务已经超过了十二点,也会坚持做一个钟头瑜伽、跑跑步,不然身体实在吃不消。搬到Z大后,简年便把晚上的运动时间挪到了白天,天气好的时候就围着湖晨跑,天气不好便在家做瑜伽。
看景的地方就在隔壁,周六一早简年便不用再赶时间。小赵早到了半个钟头; 路时洲的助理还没过来开门,简年就请她到池西西家喝茶。
小赵一进门就夸:“哇,这房子太有感觉了,这种高高的房顶、弧形的木头窗子、还有木头楼梯,简直像民国电影里的。”
简年泡了杯茉莉花茶给她,笑道:“这房子本来就是四十多年前建的。”
老旧古朴却并不过时,反而有新式豪宅拿再多钱也堆砌不出的气质,参观过楼上的书房,小赵说:“池主任这房子太棒了,我也想申请一个房间住过来。”
简年只笑不说话,小赵虽然活泼多话却并不冒失,明白简年大概不想再多个室友,转而又说:“可惜就算池主任肯,我爸妈也不可能同意我搬出来住,真羡慕你。”
小赵是正经的文科学霸,对书房有种天然的向往,看了池家的尚且感叹,待路时洲的助理过来开门,她进了路家老宅,见到一整层楼的书籍字画,由衷地说路先生的精神世界简直富可敌国。
北屋有四个与屋顶齐高的书架,存满了线装古籍。除了明清书籍,还有民国时的线装大学教材,小赵十分好奇晚清的西学文献,想拿下来看,可路时洲不在,怕他的助理为难,犹豫了片刻便作罢了。
“从小在这样的家庭长大,能日日在这样的地方读书,难怪路先生被熏陶的这样阳春白雪、高不可攀。”
简年想,其实也不是高不可攀,无论是不是学霸,无论性格如何,无论靠不靠谱,路时洲、路檬、池西西、甚至是季泊川与贺齐光——她认识的这些成长于名教授家庭的人,骨子里都带着与生俱来的清高。
因为长得好看、学历漂亮、工作体面,这些年她遇到过不止一个比路时洲有钱有权的男人,可偏偏答应和一看就花心的贺齐光约会。后来想一想,只是因为贺齐光身上有这种与路时洲类似的东西。若不是听贺齐光提起路时洲,知道两人是发小,她也不至于落荒而逃。
上一次到这栋别墅里来还是十年前,明明那么久远,再次进来,除了感慨,居然还有清晰的回忆浮了上来。
为了打断胡思乱想,简年从前门出去,到对街买咖啡和点心招待众人,或许是因为最近虚弱,才喝了半杯美式她便觉得心跳加速,一阵阵晕眩。
这房子久无人住,原先所有的家具上都罩着白布。为了拍摄,前天路时洲的助理特地找了几个保洁把白布揭开、彻底清扫了一遍。见简年脸色发白,众人便让她找个房间休息。
客厅吵杂,简年便进了路时洲过去的卧室,坐到单人沙发上小憩。前一晚明明睡得很好,不知怎么了,这一刻她无比困倦,居然很快睡了过去。
2008年,深冬
简年还想解释,路时洲说了句“我不影响你复习了”,就把电话挂上了。
明天是路时洲的生日,很早之前她就答应了要去北京陪他过生日,最后还是食言了。因为这件事,她足足纠结了一个月。
这半年来,路时洲每个月回来两次,而她只去过一次北京——在他发火离开之后。
简爱国的治疗效果挺不错,但医药费也比预想中超出了很多,医生介绍的方案的部分费用不能用医保,幸而有学校给报销。
可十一月的时候,简爱国的劳动合同到期了,他本就是临时工,回家养病的这大半年里,因为何影当初打过招呼,学校一直按基本工资的百分之七十给他发薪水,合同到期后,他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回去工作,学校自然要解除合同,因为体恤他不容易,按规定的最高标准补偿了十二个月的工资。
不再是学校的职工,医保外的部分自然就不能报销了。补偿的十二个月工资一共两万多块,可夫妻俩每个月都要自交两千块的养老保险,简妈妈仍在学校食堂帮忙,收入低微,几乎不够一个大学生正常的生活费。简家渐渐陷入了坐吃山空的境地。
怕简年为钱发愁,简妈妈特地把存折拿给她看,说家里还有十几万,足够撑到她念完大学找工作,等爸爸身体好一些就能出去接活赚钱,再不济两套房子总能卖掉一套。
简年知道妈妈之所以这样说,正是因为心里没底,失去了学校的薪水和医疗补贴,一辈子没经过风浪的她其实比谁都慌。
简妈妈试探地问过简年能不能去找路时洲的妈妈帮忙,见女儿面露难色,她很快就说算了。简年不肯去倒不是为了面子,而是没有用。学校已经算仁至义尽了,她再去找路时洲的妈妈帮忙,与张嘴要钱无异。何影或许很乐意帮这个忙,因为可以拿她左右路时洲,那么她就更不能去了。
用钱的地方简直太多了,养老保险每个月两千块,日常开销再省也要一千多,简年的学费一年四五千,生活费一个月六百,而全部收入就是简妈妈一千多块的薪水和退休金两千块的奶奶补贴他们的一千块。
如果简爱国病情反复,如果奶奶生病,这么点存款很快就会用光。简年便存起了家里给的生活费以备不时之需,日常花费全靠自己赚。
辅导班很欢迎简年继续当老师,她的课讲得好,因为还是学生,不用给基本工资,课时费还远低于大学毕业的专职老师。
简年生的漂亮个子高,知道她在外面打工,偶然认识的大四学姐主动要替她介绍车模的工作,去了车展现场,发现需要穿比较暴露的衣服,简年犹豫着拿不定主意,便告诉了路时洲,哪知路时洲直接飞了回来,狠狠地教训了她一通。
后来简年才听说,很多有钱人都愿意包养名校的漂亮女学生,而那位学姐不止一次替学妹介绍过有钱的“男朋友”,她便删了她的联系方式,不再接她的电话。
隔壁寝室有个女孩的男朋友是传媒学院的,问简年肯不肯当演员帮他们拍作业短片,传媒学院的学生大多家境很好,简年拍一天短片可以赚五百,拍摄的间隙可以看书,也不用再耗费时间备课——之前因为无间断地去辅导班上课,她期中考试的成绩很不理想。
简年的领悟力好,虽然不是专业演员,演技却也还说得过去,因为瘦,格外上镜。找她的同学越来越多,甚至开始有人找她帮忙拍相对复杂的毕业作品、介绍她去拍电视台的公益广告。她学着写短片剧本,一千多字卖八百块,收入渐渐稳定了起来。
然而路时洲却不高兴了。
刚进大学的他同样很忙,好不容易挤出时间逃半天课飞回来,就是想周末两天什么都不做,和简年两个人待在别墅里。可简年的周末永远都有忙不完的事情,他只能带着来回奔波的疲惫等在一边,看她被人呼来唤去。
路时洲婉转地问过简年是不是需要钱,简年清楚如果告诉他实话,他一定会说你别再折腾,我来养你。可她怎么能坦然接受他的救济,家中这样的情况,靠谁都不如自己有赚钱的能力。
她没同路时洲说拍短片有薪水,只说是喜欢表演,友情帮同学的忙。
学校环境单纯,接触的男生里虽也有觊觎她的,但只要她表现出拒绝的姿态,他们并不会怎么样,何况毕业后到社会上工作,这样的麻烦和尴尬也避免不了。
路时洲气她总是在忙,短信不回,电话很晚才接。负气说复习、帮同学拍乱七八糟的短片统统比他重要,简年开始还让着他哄着他,次数多了总免不了争吵。
简年本就被学习和赚钱弄得身心俱疲,再加上路时洲不断抱怨,她难免不耐烦。有次吵架后她直接关了机,路时洲临时买不到机票,搭了一夜的慢车回来,找到她的时候,她正替摄影系的同学当模特拍照。
或许是一夜没睡心浮气躁,或许是之间出过男生借拍摄占她便宜的事,简年的姿势摆不到位,看到摄影系的男生拉着她的胳膊调整她的坐姿,坐在一旁的路时洲立刻推开他,拉起简年就走。
其实那男生连半分别的意思都没有,简年尴尬极了,瞪了路时洲一眼便替他向男同学道歉。见路时洲黑了脸,忍着疲倦和气安抚他说再有半个钟头就能结束,让他先回家等自己,哪知路时洲扭头便走。
工作结束后,简年去别墅找不到人,问过季泊川才知道,路时洲早回北京了。
她知道自己的态度也有问题,有心哄他,当即请了假去北京。一见到她,路时洲什么气都消了,她在北京的那两天他的嘴角始终带笑,可代价是她一个月的生活费和两个兼职机会。
因此,提前一个月问路时洲想要什么生日礼物时,听到他说,唯一想要的就是她过来陪他,简年非常犹豫。她不想说钱,更不敢再同他提兼职的事儿,便往快期末考试了要复习上推,只说期中考试成绩不好,期末不敢不努力,哪知路时洲仍是发了脾气。
简年再打过去,他已经关机了。室友见她皱眉头,笑着问:“又和路帅哥吵架啦?”
“嗯。”
“路时洲虽然少爷脾气大,占有欲强,但对你还是挺好的,老三啊,别怪我批评你,你对人家可远不如人家对你上心。”
“……懒得和你们说,你们这些长期受他糖衣炮弹侵蚀的,只会帮着他欺负我。”
路时洲每次回来看简年都会带一大车东西,除了给她,也给她的三个室友,他虽然有些傲慢,远不如老大的男朋友嘴巴甜,但女生们对帅哥总是格外包容。简年和他吵架的时候,她们永远站在路时洲那边说简年捡到了宝却不知道好好对待。
简年的委屈便只好同远在北京的李冰茹说。她完全不理解路时洲为何要这样计较,明明还有十天就放寒假了,他们有一整个月的时间可以在一起,何必为了年年都有的生日来回折腾。
寒假同学们都回家了,工作少,怕路时洲再生气,仅有的两个工作她都推掉了。这个时候去北京,除了影响考试复习,还要再买件像样的大衣,她虽然不在意穿着,却也不想在他的同学面前给他丢脸。
车票、衣服、给路时洲的礼物——她有些存款,并不是拿不出这么多钱,可看到家人那样节俭,一下子花这么多钱会有负疚感,这种讨路时洲欢心的方式太奢侈,她无力承担。
因为路时洲一直关机,简年一整夜都没睡好。
隔天是周五,早上两节有课,简年红肿着眼睛一走出宿舍楼,就听到身边的室友叫“姐夫”、“妹夫”,她心中一动,顺着她们的目光抬头一看,穿黑羽绒服、两手抄在牛仔裤口袋里的高个男生正是路时洲。
简年迎上去,笑着问:“你怎么来了?”
路时洲板着脸不说话,待室友们都离开,他才说:“贱呗,人家不把我当回事儿,我还舍不得见不到她。”
“生日快乐。”简年无奈,只好望着他笑。
隔了片刻,路时洲也终于绷不住,笑了出来。
第41章 2008
“你吃饭了吗?”
“没。”
简年挽起他的胳膊,问:“想吃什么?”
“不吃食堂。”
去外面吃时间不够; 简年不愿意逃课:“今天的新闻学概率是这个学期的最后两节; 第二节 课划重点。那个老师年纪大; 特别严格; 每次都要点名的……”
“是不是五十多岁; 姓葛?”
“你认识?”
“吃饭去吧; 晚点儿我会和她说的。”
简年想要奖学金,担心逃课被发现会拉低平时分,可路时洲正生着气,她有心哄他高兴; 只好跟着他一起走出了学校。
路时洲将车子开到海边的五星酒店,带着简年进了自助餐厅,东西不算好吃; 但落地窗外就是蔚蓝的海面; 偌大的餐厅一共就四五桌客人; 空旷而幽静。
刚坐下,简年的手机就进了条短信。
室友问简年是不是疯了; 居然敢在期末期间逃葛老太太的课,简年原本还挺饿,知道自己被记了旷课,顿时就没胃口了。
见简年蹙眉,路时洲问:“怎么了?”
“我逃课被发现了。”
路时洲伸出手抚平她的眉心,笑道:“放心吧,没事儿。”
路时洲早上一贯没胃口; 替简年拿了满满一碟,自己只喝酸奶吃白煮蛋。
见路时洲吃了几口就不动了,简年气结道:“你不肯吃食堂,非要跑这么远,168一位,结果就喝杯酸奶,吃个蛋黄……这些学校也有啊。”
“你天天吃食堂,我好不容易回来,想带你吃点好吃的,学校多吵啊,哪有这儿环境好。这儿的自助早餐不比茶楼差多少,你加油吃,把我的那份也吃回来。”
这一带景色好,路时洲原本的计划是在附近散散步,晒晒太阳,耗到中午去同家酒店的另一个餐厅吃海鲜,午饭后开间房休息,睡到自然醒,傍晚再回Z大的别墅一起买菜做饭。
无奈简年一直催,他只好放弃原本的计划,吃完早饭就立刻往学校赶。
停好车赶到教学楼的时候,第二节 课只剩下十分钟了,简年本想等到下课再去找老师解释没来是因为不舒服,哪知路时洲直接拖着她坐到了最后一排。
他们一进教室,站在讲台前的葛老师就推了推眼镜,看了过来。简年哭丧着脸说“完了完了”,使劲儿扭了路时洲一下,嘴巴一直噘到了下课。
路时洲倒觉得挺新鲜,过去他都是周末来,为了方便兼职,简年的选修课都选在平时的晚上,所以这还是他第一次陪她上课。他翻了几页《新闻学概率》,便侧头看简年生闷气——她很少生气,因此他觉得格外有趣可爱。
下课铃一响,葛老师深深地朝这边看了一眼后才离开,不等简年说话,路时洲就拎起教材追了上去。
简年不知道他想干吗,自然要跟过去。
Z大有数千位教职工,路时洲认识的并不多,这位葛老师恰好算是看着他长大的。见他追上来,葛老师停住了脚步,扫了眼他身后的简年:“你不是在北京吗?”
“这不是为了听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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