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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你敢出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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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未注意她在看哪幅画,现在定睛细看,心头不禁微微吃惊,这幅画是我十六岁那年的夏天所绘,当时学画不过一年有余,笔法生涩,意境不明,此画挂在店中很久,一直乏人问津,我也无心出卖,不过留个念想。
------题外话------
☆、第二十五章:走开
当一个男孩在跌倒时不愿接受你的援手,是意味着他很好强还是不愿被你看轻?
*
那年夏天,天很热,刚刚下过一场雨,难得空气清新,我趴在阳台上呼吸着来自大自然的芳香,哼着小曲,想着上个礼拜去林哲辛学校玩,他牵着我的手逛遍校园的每个角落,按他无敌自恋的说法,爱慕他的女生太多,收情书收到手软,每天都要被告白一百零八次,如今是借我之手为他“排忧解难”。
我倒是不介意如此为他排忧解难,但凡遇到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我都耀武扬威地瞪回去。
林哲辛带着我好吃好喝好玩之后,突然贼兮兮地问我,要不要带他也去我们学校为我“排忧解难”一下?
我想都没想便断然拒绝,并且很严肃地警告他,如果他敢去我们学校破坏我的行情,我就跟他断交,老死不相往来!
每每想到林哲辛听到那话一脸憋屈的样子,我就忍不住偷着乐。
趴在阳台上向下看,小区里的街道很干净,两旁植着树,有少许草坪,突然,一个男孩手拄着拐杖从不远处一瘸一拐走过来,走了许久才走到我们这片楼下,也许是走得吃力了需要休息,男孩停住脚步,然后他蹲下身子重重跌坐在地上,拐杖落在一旁,他的肩背剧烈起伏着,漆黑的后脑勺始终低垂着,一动不动,我静静地看着男孩,慢慢地,有些担心起来,他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动弹?会不会……
正犹豫着要不要下去看看时,男孩的头晃动了下,虽然很轻微,但是确实动了,我屏息凝神地看着,所以对于他的猛然抬头猝不及防,就那样,男孩清冷的眸光深深投入我眼底,他苍白的面庞上滚落着豆大的汗珠,唇色青紫得仿佛中毒了一般,他并不像无意间看到我一般,因为他没有立即低下头去,而是一直看着我,一直一直看着我,我心头“咯噔”一声,竟然无法移开视线,他那样看着我,那样痛苦,那样绝望却又那样坚持,有依恋有不舍也有痛恨和懊恼,我只觉着他有点面熟,却怎么也忆不起在哪里见过,而他,却仿佛认识我许久许久了。
“喂,你没事吧?”我扬声问,男孩的脸色真的好恐怖,苍白胜雪,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地不起。
听到我的问话,男孩仿若猛然惊醒了般,忙低下头去找寻他的拐杖,他急切地想站起身,可是越急越是站不稳,频频摔倒,最后,他浑身乏力地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看着男孩那么痛苦,我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下去帮他一把?
只休息了一小会儿,男孩又开始新一轮的尝试,我紧张地看着,心中默默祈祷:站起来!站起来!加油!站起来!站——起——来!
可是,他再次失败了,而且这次摔得比前几次都重,我看到他撑着地面的掌心有殷红的液体流出来,再不敢迟疑,我迅速飞奔下楼,很快找到坐在地上的男孩,我冲上去就拉住他的手臂,“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他回头看到是我,像是看到什么毒蛇猛兽般慌乱地推开我,连声说着,“你走……走……走开……走开……”他眼中有着无法掩饰地自厌情绪。
我被他推得踉跄,却不忍离去,“你病得很重,嘴唇都青了,一定要尽快看医生,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男孩的脸上浮现出病态的红晕来,他的气息不稳,断断续续地说着,“你……走开……我……我自己回家……”说完这句话似乎用去了他所有的力气,他又开始大口大口喘息,像濒死的鱼。
我站在原地踌躇,不知道该怎么办。
男孩摸索着,两手颤颤巍巍试了几次力才勉强拿起拐杖,仅仅拿拐杖这么简单的动作已经让他挥汗如雨,我看着不忍,几次想出手相助都被他虚弱却凌厉的眼神瞪回去,他挣扎着,跟病魔奋战着,一次次跌倒,一次次爬起,再跌倒,再爬起,我眼睁睁看着,就像看着一幕悲剧在我面前一遍又一遍重演着,眼泪忍不住“吧嗒吧嗒”往下掉。
“哭什么?”他终于站起来,只是不仅是嘴唇青紫,连整张脸都涨成紫红色,我吓得眼泪掉得更猛,他却只是扯了扯嘴角,微微自嘲道,“还……没死呢!”说罢,转身往来时的路一点点挪回去。
我不放心他,边掉眼泪边跟着走。
他走了两步,停住。
我也停住。
“回去。”我听到前头传来虚弱的声音,却口吻坚定。
“我送你回去。”不肯移步。
“回去。”他再说一遍。
“你这样真的让人很不放心。”我有些心疼,看他样子应当跟我是同龄人,可是我活蹦乱跳,他却痛不欲生,真是可怜。
他很勉强很勉强才侧转过身来,目光犀利地望向我,仿佛可以望进我的内心深入去,他一字一句地说,“别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废物!”他很骄傲,不需要别人的同情,他想要靠自身顽强的意志力来证明自己。
我只觉得鼻头一酸,哽咽道,“好,我不送了。”只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他离去。
他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一步步艰难地往回走,中途跌倒过两次,可是他都坚强地站起来,终于,他的身影越去越远,消失在对面大楼里。
☆、第二十六章:最骄傲的心
如果我曾经为你感动,如果我曾经被你震撼,那都是因为我不知道那个人是你。
*
回到家中,趴在阳台上,我望着男孩消失的方向,脑中不断浮现出那双凝视着我的眸子,如琥珀,仿佛饱含了岁月的沉淀,有种不符年龄的稳重,不知何时,我将画板取出来,在白色的画纸上慢慢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轮廓,熟悉的楼层,熟悉的街道,熟悉的草坪,不熟悉的男孩,不熟悉的目光,不熟悉的骄傲,对于他的轮廓我已记不清,可是那双眼睛却忘不了。
闭上眼睛,那一幕不断在脑海中深刻,直至,一睁开眼,它仿佛就立于眼前。
一个钟头过去……
两个钟头过去……
三个钟头过去……
艳阳低垂,暮色将近,我才搁下画笔,大大伸了个懒腰,终于完工,将手中的画纸捧高,我歪着脑袋欣赏自己的即兴之作,画面很简洁,几乎没有上什么色,楼层背景很粗线条,男孩的整体轮廓也是模糊的,唯独那双眼睛,调上颜料,重墨淡彩,精雕细琢下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和感情,那眼底深处的悲伤似乎要自画中溢出来般。
我瞧着半晌,莫名心伤,幽幽叹口气,提笔郑重地在画纸右下方铭上日期,想了下,又添上标题——
《最骄傲的心》
在幼年的我眼里,从未见过比他更勇敢更骄傲的人。
……
不知为何,忆起记忆里那双特别的琥珀色眼眸,我忍不住想到另一个拥有同样深邃眼眸的人,他们的眼睛如此相似,不……不只是眼睛,他们的轮廓也一点点吻合上。
一个事实慢慢逼近,最终如闪电般劈中我!
他们是同一个人!
我心中骇然涌起惊涛骇浪,面上却维持着平静,不愿被人端详了心思,我礼貌地提出中肯的建议,“江小姐,这幅画并非出自名家之手,只是孩童的即兴之作,我们画廊有许多知名作家的画,也有不少出自新兴作家的妙笔,他们的画现阶段虽未享有重誉,但是在未来有很大的升值空间,我相信江小姐独具慧眼,一定可以挑选到……”
江妤薇微笑着打断我,“苏小姐,我只喜欢这一幅。”
“这幅画有何特殊之处?值得江小姐如此青睐?”我有些不解。
江妤薇目光柔和地注视着画中的男孩,良久,才轻启朱唇,“他,像我一个朋友。”
我心头微微一惊,此刻我已经知道当年的那个男孩就是江慕舍,也就是那一年,他出国去动手术了,而面前这位小姐也姓江,难道他们是亲戚关系?不会这么巧吧?
我希望是自己敏感了,但是难保万一,心下还是觉得警惕些为佳,几步走到画框之下,只是低眉的刹那,心中已经有了决定,只手撑着画框,我含笑礼貌地拒绝,“对不起,江小姐,这幅画是非卖品,只作观赏,真的很抱歉。”我不能让江慕舍知道当年我画下了他,他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男人,我不敢担保他会不会又有什么疯狂的举动,我不想猜也不想冒险,不想再跟他有任何关联,一点也不想有。
我的拒绝并没有让江妤薇不悦,她只是淡淡蹙了下黛眉,黑白水银相间的水眸华光闪动,“苏小姐,你误会了,虽然我不是很懂画,但是我依然可以看出作画人与画中人之间深刻交融的情感,我不是要夺人所爱,只是想见一下作者,问她一个问题而已。”
深刻交融的情感?
我正想反驳,目光在接触到画中男孩那双琥珀色的清眸时,我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他在看着我,就如十年前那个夏日的午后,那样悲伤,那样绝望,那样依恋,如果不是心意相通,我如何能够这般深刻地体会到他的感受?
“你想问什么问题?”我不觉脱口而出。
江妤薇露出微微诧异的表情来,旋即,恢复如常,微笑礼貌地拒绝,“苏小姐,这是一个私人问题,我觉得还是由我当面跟作者谈谈比较恰当。”
恍然回过神来,我这是在干什么?我不但不能让面前这位来路不明的江小姐知道我是这幅画的作者,也不能让江慕舍知道我的画廊里有他的画像,我不想再跟姓江的有任何纠葛,待打发了这个江小姐便销毁此画,此后跟他有关联的,绝不沾染。
“很抱歉,恕我难从江小姐心愿,这幅画的作者很多年前就搬走了,当时只留了此画给我,我觉着画得颇有意思就挂上了,却无心出卖,只当留作对朋友的念想。”我施施然地笑着。
江妤薇神色中流露出浓浓的失望来,不过倒似是信了我的话,左右踌躇了下,犹自不死心地追问一句,“那苏小姐知道画的作者去了哪里吗?有没有留下什么联系方式?”
我耸耸肩,摆出很遗憾的态度,“抱歉,恐怕帮不了江小姐,那位作者一直到现在都杳无音信。”
“如果有消息……”
“如果有消息,我会转达江小姐的心意。”
江妤薇自精致的LV小手提中掏出一张描金绘彩的名片,“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消息,麻烦苏小姐尽快联系我可以吗?”
“好,一定。”我含笑接过,名片上的头衔是市场总监,隶属江氏集团。
那就没错了,这个江妤薇跟江慕舍一定有关系。
江妤薇轻轻叹息了声,有些留恋地望了眼画中的男孩,然后转身离去。
------题外话------
☆、第二十七章:毁了它!
这个我避之不及的男人一点点在我过去的生命中浮现出身影,他很狡猾,知道自己出场频率低,所以每次出现都惊心动魄,让我一次一次记起他。
*
小图跟在我身侧,待江妤薇走远,才将心中的不解道出,“苏姐,这画……不是您画的吗?”
揉了揉眉心,我只觉得分外疲惫,较之先前更累,无力地挥手示意小图,“将画撤了吧。”
“可是……苏姐,您一直很喜欢这幅画的……”
“既是不打算卖,就不拿出来招惹眼球,徒惹是非了。”
“那……”小图小心翼翼地问,“苏姐为何不卖?您画得比这幅好看的都卖了,唯独这一幅您始终不舍割爱……”
以前也确有人有心购买此画,但都被我婉拒了,那时不舍卖是因为这是我感触最深的一幅作品,可如今我得知那男孩就是年少时的江慕舍,只觉得这一场执著与偏爱是多么可笑而讽刺。
“那就毁了吧。”将手中精致的名片随手抛入纸篓,我只觉得疲惫如洪水侵来。
“苏姐!”小图惊呼,“这可是您的心爱之物!”
我闭上眼睛,男孩执著而不舍的眼神依然清晰如昨,他不断跌倒爬起跌倒爬起的身影也总是挥之不去,我有一瞬间的心软,但终是硬起心肠,“再也不是了。”
“那我先替您收起吧。”小图看出我的不舍来。
睁开眼来,迎上画中男孩的目光,江慕舍微带嘲讽的眼神跃于眼帘,男孩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赫然是江慕舍的脸,那轻薄的唇角微微上勾,似乎在嘲笑我,嘲笑我内心的挣扎、不舍和留恋。我突然像着了魔般扑了上去,握起拳头狠狠砸向画框上的玻璃,一下,两下……小图惊呆,所有在观画的客人都惊呆了!
玻璃裂开,划破肌肤,鲜血汩汩而流。
我忘记了疼痛,只觉得心中的悔恨如滔天巨浪般盖下来,叫人窒息,喘不过气来。
小图只是呆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忙冲上来一把抱住我,声音害怕得直打颤,“苏姐,苏姐,您怎么了?您到底怎么了?先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好不好?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想办法,您别这样……”她从未见我如此过激。
我大力挣脱着,满目仇恨地盯着画,嘶声尖叫,“毁了它!毁了它!毁了它!”画上已经沾染了我的鲜血,绽开硕大的血花。
“好好,毁了它……我这就毁了它,您别急……别急……”小图死命抱着我,安抚着我的焦躁,目光却轻轻瞥了眼纸篓里的名片。
我渐渐平息下来,目无焦距地望着前方,脑中一瞬间闪过某种念头,但是去得太快来不及捕捉,我下意识地唤了声,“小图……”
“苏姐,有什么事您说?”小图用纸巾压住我的伤口。
我看了眼纸篓里的名片,许久,才轻叹口气,“没事,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店里就麻烦你张罗了。”
小图体贴地扶起虚软无力的我,“苏姐,您先坐下,我帮您将手包扎一下,免得感染了。”待我坐定,小图转身跑开,很快取来急救箱,娴熟地包扎伤口,她以前学过护理,处理这点小伤对她来说很简单。
包完伤口,她扶我到沙发床上躺下,“您睡会儿吧,醒来就没事了。”小图拿来爱心枕,帮我盖上薄薄的被褥,她悄悄出去了。
深陷柔软的床上仿若置身云端,困意很快袭来,将我带入无边的黑暗。
迷蒙中,手机响了,我只觉混混沌沌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只是本能的去摸索手机,半晌才接起,那头的声音忽远忽近,“让让,让让,怎么不说话?”
“恩……”我只是含混地应了声。
“是不是生病了?”那头很焦急,“小图说你身体不舒服,让让,让让,你说句话,说句话让我好安心……让让,你忍一忍,我一下班就过去找你……”
小图……夸大其词的家伙……
一点小事而已……小事……
我朦朦胧胧地想,手机不知何时已经滑到胸口了,只觉得那头还是嗡嗡地说着话,却不知在说些什么。
仿佛是十六岁那年的冬天,满手鲜血的医生对我们交代病情,当我听到他说张阿姨“撑不过三个月”的时候,只觉天昏地暗,耳中“嗡嗡”作响,他再说什么我都听不进去了,只是泪眼朦胧地看着林哲辛像一头受伤的小兽愤怒地咆哮着,揪着医生的衣领不放,满眼血丝地指责他们没有尽力,他很狂躁也很无助,众人不停拉劝着,却敌不过哲辛的疯狂,他不住揪扯推攘着医生要讨个说法,大伙儿合力拖开他,主治医师操刀几个钟头,人已疲倦至极,他很是抱歉地对林哲辛说,“孩子,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
------题外话------
☆、第二十八章:姨娘
永远记得一句话,天上不会掉馅儿饼。
*
就在医生转身要离去时,哲辛突然猛地推开困住他的众人,“砰——”一声双膝跪倒在地,所有人都震惊了,主治医师也呆住,只见泪流满面的林哲辛重重磕了个响头,声音因为方才叫嚷已经变得嘶哑,“医生,求求你再想想办法救救我妈,不管出多少钱都可以,请你救救我妈,一定要救救我妈……求你了……”那样一个大男孩声泪俱下,苦苦哀求,卑微如蝼蚁一般,我从未见他如此伤心绝望过,心下既慌又疼,本能地跑上前去抱住他的手臂,“哲辛……”我的眼泪“扑哧扑哧”往下掉,随着他一同跪倒,“医生,求求你想想办法救救阿姨,她是个很好很善良的人,不应该受到这样的痛苦和惩罚,医生,求求你帮帮我们吧……求求你……”
主治医师回过神来,慌忙上前扶我们,哲辛不肯起,一定要医生答应他治好母亲,医生叹口气道,“孩子,你们别这样,快起来吧,我们有作为医生的医德,一定会全力救治病人,病人哪怕有一丝生存的希望我们也不会放弃,只是你的母亲……已经是肝癌晚期了,前期没有得到及时治疗,现如今病情恶化已然无法控制,莫说我们国内的医学水平无法救治,就算是请来国际上的权威专家也不能保证就一定可以医得好,多半是依靠药物拖延时间罢了,我们现阶段能做的也只是依赖药物治疗观察病情,如果癌细胞能够得到有效控制,情况就会有所好转,加上悉心调理,病人也许还能再活三五年,但是,如果癌细胞得不到很好的预防和控制,我就很难保证了,也许是三两个月,也许……更短,孩子,你要有个心理准备才行,目前最要紧的是尽可能多得完成你母亲的心愿,让她……”医生看着面前两个泪人儿也忍不住动容,眼眶湿润了,“将来可以走得安心些,懂吗?”
林哲辛痴愣在原地,连医生何时离开的都不知道,我就跪在他身边,冰冷的地砖散发出阵阵寒意自我的膝盖袭遍全身,我只觉通体发冷,连着心也冻成了冰疙瘩,林哲辛就那么愣愣地跪在地上,似乎丝毫感觉不到冷,若不是他唇畔呵出的白雾,我会觉得那是一尊雕塑。
来来往往的医生、病人打量着我们,窃窃私语,议论不休,猜摸着谁谁死了,我们才会如此伤心……
死?
就意味着离开,意味着永远不可能再看到,永远听不到她说话,永远看不到她微笑。
死,好可怕的字眼。
我浑身哆嗦了下,有种从未有过的森冷袭上心头,我紧紧地抱住林哲辛的手臂,不断低喃着,“我好害怕……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没有张阿姨的日子,就好像黑匣子里最后一丝光亮也被抽离,我又要回到那暗无天日的世界,对于生活,对于未来,我有种从未有过的恐惧。
听到我的话,林哲辛突然剧烈颤抖了下,他猛地转过身来紧紧抱住我,口中喃喃自语,“别怕,别怕……会没事的……会没事的……”他在安慰我,可是我知道,其实他比我还怕,那位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的人是他的母亲,他最爱的人,而他却无能为力,我想他此刻一定恨死了自己。
一个小护士小跑着过来,一把拉住林哲辛的手臂,急急地问,“你是张佳芹的家属吧?”
“我是她儿子。”林哲辛立刻绷紧神经,“我妈怎么了?”
“你别紧张。”小护士松了口气,“你姨娘找不着你,叫我来寻你,说是给你母亲换病房了。”
“姨娘?”林哲辛想了下,忙站起身,因为起得过猛,他差点又摔下去,我手忙脚乱地扶住他,“她把我妈换到哪里了?快带我去!”
看他如临大敌一般,我心想着这个姨娘一定来者不善,小护士领着我们去坐电梯,她按了十二楼的按钮,我和林哲辛交换了下眼色,难掩诧异,虽然未曾踏足,但我也听说过,十楼以上都是住着有钱的病人,每层仅三个病房,听说那里的设施堪比五星酒店,餐厅、厨房、客房一应俱全,住着跟度假一般舒适,林家算不得有钱,所以只是住在三楼,这个姨娘怎么一下子把人从三楼转到十二楼了?林家如何付得起这般高昂的费用?我看到林哲辛的眉头深深皱着。
步出电梯,踏脚便是绵软的地毯,小护士领着我们来到“1203”房间,敲了敲门,里面应一声,“进来。”护士推门而入,我随着林哲辛的步伐踏入,来不及惊叹房间的奢侈便听到林哲辛冰冷而警惕的声音,“你来干什么?为什么把我妈转到这里?”
我看向对面的女人,她身着一袭白裘,衬着精致细白的脸蛋更显高贵迷人,她眉目间有几分肖似张阿姨,只是肌肤细腻仿若婴孩,岁月似乎并未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她美丽得一如初开的花蕊,女人款款而笑,不因林哲辛的锋利无礼而生气,只是对站在一旁的护士说,“在你们医院挑选两名最细心勤快的护理过来,我希望我的姐姐能够得到最好的照料。”护士点头离开。
------题外话------
☆、第二十九章:争执
我们争执,为了同一个人;我们妥协,也为了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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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辛。”她向我们走来,保持着优雅的笑容,“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从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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