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敢出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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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间，加诸身上的所有压力顷刻消失，我被一股力量扯到一边，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站稳，耳边只闻拳头愤怒地“砰砰”声，我欢快地鼓掌，“打得好……打得好……”就在我雀跃之时，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我“呀”一声惊呼，在五光十色中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一把勾住他的脖子，看他好严肃的表情，我忍不住伸手去捏一捏他紧绷的面颊，咯咯笑，“你长得好像一个人哦……一个……一个我很讨厌很讨厌很讨厌的人……”那人斜视了我一眼，一副懒得跟我讲话的样子。
　　喧闹声渐渐远去，周围的空气一下子清新起来。
　　“我们去哪里呀？”神秘兮兮地凑近他耳边，“告诉你一个秘密哦，我磕药了！一个蓝色的小丸子……不要小瞧它哦……吃了以后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所有的烦恼都烟消云散，整个人轻得像要飞起来……嘘——小声点！不能让林哲辛听到，那个烦人的家伙一定会念叨我念叨到死的……其实呢，我都是跟他学的，什么抽烟啊，赛车啊，嗑药啊，都是他手把手带我入门的……”只觉他手臂倏地一紧，我的臂膀微痛，忍不住挣了挣，有些埋怨道，“你轻点儿，人家是女孩子，要温柔，温柔懂吗？别跟那个家伙一样粗手粗脚，不懂得怜香惜玉……”
　　一部出租车停在我们面前，他跟司机报了一个地址，然后把我丢进后车座，待他也坐进来以后，我笑嘻嘻地挨到他身边，“你跟我们家住好近啊，我们也住嘉麟小区……你住几栋几室啊？”我抛个媚眼过去，抱住他结实的手臂，来回抚摸着，故意诱惑道，“要不要我去你那里坐坐？”趁机将脸埋进他怀里，见他并没有反对，我就辗转着寻了个舒服的姿态睡觉，他身上的气息好熟悉，好熟悉……许是药性减弱，身上的燥热渐渐淡去，我感觉强大的困意袭来，打了个大哈欠，我昏睡过去。
　　好渴……好渴……
　　我要喝水……水……
　　迷蒙中醒来，看着熟悉的天花板，揉揉抽痛的脑袋，记忆有些模糊，我不是在迪吧的吗？不是嗑药了还跳舞的吗？不是被一个男孩子抱走的吗？那我现在怎么在自己房里？难道只是做了个梦？
　　浑身酸软无力，我慢慢爬起身下床，经过衣橱镜时愣住了，这个眼妆掉了脂粉花了头发乱了还穿得一身俗辣到爆的女人是谁啊？我迷迷糊糊忆起，今天晚上回来时看到林哲辛搂着一个女孩滚沙发，受刺激过甚的我回房便化了一脸浓妆，将自己打扮得让人一看就觉得好上的模样才摔门离开，去迪吧玩，喝了许多酒，抽了很多烟，还问小酒保买了摇头丸……后头的事就不大记得了。
　　经过客厅时，我脚步微微顿了下，林哲辛合衣睡在沙发上，我屐着拖鞋进了厨房，打开冰箱翻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就要往嗓子眼里灌，却手中一空——
　　－－－－－－题外话－－－－－－
　　

　　　


☆、第三十三章：要你管！

　　不在悲痛中爆发，就在悲痛中毁灭。
　　×
　　我转头看去，林哲辛不知何时来到我身边，手里握着冰镇矿泉水，冷冷地瞪着我，“谁准你喝冰饮了？”一副大家长的模样。
　　“要你管！”我跳上去抢。
　　他却一把拽住我的手臂将我拖到客厅里，强行按坐在沙发上，然后自茶几上的壶中道出一杯清茶塞到我手中，硬着嗓音，“喝这个。”那样的口气，不容许我说‘不’。
　　我握着透明的玻璃杯，缭绕的雾气浮在水面上，清新淡雅的茶香，我实在太渴，无力与他作对，低头默默饮了一口，是温的，显然他一早就备着了，心头刚刚回暖了些微，可视线触及沙发，脑中就不自然浮现出他与女孩子滚在一起的画面，胸口的刺又冒出来，戳得骨肉生疼，我重重将玻璃杯搁下，赌气地伸出手，“难喝死了！我要喝矿泉水！还给我！”
　　“不行！”林哲辛坚决不肯，“把茶喝完，然后上床睡觉去！”
　　我挑眉，斜斜地撇他一眼，懒懒地说，“好啊，你陪我睡。”一脸挑衅的无赖相。
　　林哲辛的瞳孔倏地收紧，眼神犀利地盯着我，许久之后，他慢慢靠到沙发背上，隐痛的眼神轻轻自我面上飘过去，然后一脸严肃地沉声道，“苏染让，我只当你是我妹妹，别再说出这种不伦不类的话，我会生气。”
　　“行。”对于他的答案我并不意外，无所谓地耸耸肩，我站起身，“洗澡去了。”
　　明显感到林哲辛松了口气，背转过身的我，奸奸地笑了。
　　洗了个泡泡浴，兑入牛奶，撒上浴盐，很享受很舒服，舒服得我又差点睡去。
　　自上次张佳期承诺我会满足我的所求，第三天，张阿姨就见到了林叔叔，那是个满目沧桑，头发花白，却依然把自己收拾得很洁净的男人，他的眼中有着受过高等教育的谦逊和博学，眼神清澈坦荡，很像哲辛的眼睛，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我心中就有了定论，张阿姨这么多年痴心的守候和信任是对的，他是个正直的男人。
　　我与林哲辛站在外间透过门缝看着里面，张阿姨侧卧着，林叔叔半蹲着身子，他们十指紧紧相扣，透过林叔叔的臂弯，偶尔会闪现出张阿姨甜蜜得仿佛十八岁少女般羞赧的笑颜，这么多日来，从未见她如此开心过，我转首看了眼林哲辛若有所思的神情，他的心情一定很复杂。
　　林叔叔出来的时间受到限制，只有两个钟头的时间，狱警不停来催促，分别时，张阿姨恋恋不舍，硬是要送他，我推着轮椅陪着张阿姨一直将林叔叔送上了车。
　　谁都没想到，那会是他们最后一次相见。
　　谁都没想到，林叔叔会比张阿姨早走一步。
　　那是十一月二十七日，林哲辛这辈子最痛苦的日子，下午四点三十二分，林叔叔车祸送进医院，抢救无效，宣告死亡；晚上七点零三分，张阿姨服食安眠药过量，抢救无效，宣告死亡。
　　她只留了两句给我们，一句给哲辛，儿子，妈对不起你，好好活着。
　　一句给我，染让，阿姨也对不住你，记得你答应我的事。
　　林哲辛虽然痛不欲生，但还是问我，“你答应我妈什么事？”
　　“这是我跟阿姨之间的秘密，不告诉你。”我不能告诉他，哲辛是个心气儿很高的人，如果他知道我留在他身边照顾他是因为对他母亲的承诺，他会受不了。
　　林哲辛没有追问，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对他来说，最亲的两个人一眨眼都不在了，其他的，真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后来……
　　后来的后来，林哲辛就堕落了，如一滩烂泥般，再也爬不起身了。
　　赌博，打架，赛车，嗑药，抢钱，玩女人，每一样都惊心动魄。
　　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一瞬间由一名品学兼优的好青年堕落成这样。
　　亲眼看过他玩赛车，像不要命地将油门踩到底，车子如笔直的箭冲出去，吓得我心脏都停止了跳动，我眼睁睁看着他好几次都险些撞上路边的护栏，每次都是险象环生，他开得很快很急，打转的时候轮胎在地上剧烈摩擦，发出“吱——”长长而刺耳的声音，然后就失了踪影，直到他旋风般地刮回来，我的一口气才敢吐出来，刚刚停好车就有许多穿着清凉的女孩子围上去，他很顺手的左揽一个右抱一个，俨然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我多次劝说，他从未听过，只是不痛不痒地说，“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还有什么不能失去的？”他说这话时，还吊儿郎当地晃着膀子，毫不在乎的模样。
　　我知道那次变故对他打击太大。
　　我们都没有想到张阿姨会选择自杀。
　　其实我知道，张阿姨不只是因为对林叔叔的爱，更是因为不想成为我们的负担，不愿再遭人羞辱。
　　整整高三一年，别人都在埋头苦学，唯独他，埋头苦玩，别人在拼命，他也在拼命。
　　我提心吊胆地跟在他身边不断收拾着烂摊子，受伤，入狱，再受伤，再入狱，当初张佳期给我的那张十万的金卡早已因为打点上下，住院，保释，赔钱等等，花得所剩无几了，我不知道以后我们该怎么活？
　　他越来越厌烦我呆在他身边，越来越厌烦我不停地劝说，动不动就摔东西，叫我滚蛋，有几次还差点失手打了我。
　　我不能走，我答应了张阿姨要照顾好他，林哲辛越是如此，我越是不能离开他身边，万一他出了什么事，我如何对得起阿姨的托付？
　　－－－－－－题外话－－－－－－
　　



☆、第三十四章：一物降一物

　　你堕落，所以我堕落。
　　×
　　高三毕业，林哲辛却意外收到来自A大的入学通知书，我觉得很奇怪，他明明连高考都没有参加怎么会有大学通知书发过来？而且是A大，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地方，会不会是对方搞错了？
　　我特别打过电话去咨询，那头说，没错，就是林哲辛。还将地址和身份证件都报了一遍，我核实了下，一个字都不错，那就错不了。
　　我欢天喜地地告诉林哲辛这个好消息，可是他却不以为然，他说，他不去念什么大学，太无聊。
　　眼看时间一天天过去，我却无法劝动他。
　　有一次在网上跟网友闲聊，我心烦意乱，他就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想了下就一五一十地说了，反正对方也不知道我是谁，然后那人沉默了下，说，“我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我说。
　　“他在不在意你？”
　　我想了许久，才回道，“谈不上在意，只是待我比别人好一点。”
　　“如果他在意你，有一计你倒可试试。”
　　“什么计，说来听听。”
　　“他本质并不坏，只是悲伤过度导致自暴自弃，你紧张心疼他的堕落是因为你在意他，如果他也在意你，那么你堕落了，他也会紧张心疼你，他会不顾一切地制止你，希望你过得好，那时，你就有筹码了。”
　　“可是，我学不来堕落……”
　　“很简单，他做什么你就跟着做什么。”
　　支着脑袋，看着屏幕上的字，我陷入沉思，心中慢慢有了某种决定，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
　　如今他在做什么？
　　对了，他不愿去上学。
　　那我应该做什么？
　　对了，我也不去上学。
　　就这样，我以自己不去上学胁迫林哲辛去A大报名，没想到，居然成功了。
　　可是好景不长，听说林哲辛去了A大玩得更疯，很快成了学校的肿瘤人物，教务处屡次发出警告。
　　幸好我所就读的高校与A大相隔不远，时不时跑到他们学校去看他，不过才说一会儿话，他转眼就没人影了。
　　左思右想，我终于下定了决心，在他学校附近租了一间两室一厅的房子，交完三个月的预付金后，那张十万元的金卡终于成了一张废卡，摸到他的寝室，我掏出两个大收纳袋，在其他三个室友的目瞪口呆下，我叮叮当当地收拾着林哲辛的东西，他睡在上铺，下铺的兄弟主动让出位来方便我上上下下，利落地收拾完床铺，我开始收拾他衣服和洗漱用具，遇到不清楚的地方还会询问他的室友们，很快，东西都收拾完毕了，我一抹额上的汗，坐在他的床铺上晃着两条纤细的腿等他。
　　三个室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好奇地打量着我。
　　等了好一会儿功夫，林哲辛才晃着膀子回来，他刚刚跨进门，一个室友就叫道，“哲辛，你有贵宾！”
　　“什么贵宾？”林哲辛满脸诧异。
　　室友冲他的床位努努嘴，林哲辛转头看到笑容满面的我，脸色立马铁青，“你来干什么？”
　　我轻快的跳下床，一把抱住他的手臂，歪着脑袋对他甜甜地笑，“给你搬家呀，我在你们学校附近租了房子，你跟我住一起。”
　　众人一听，顿时明白过来怎么回事，都暧昧地笑起来，不断感叹林哲辛艳福不浅。
　　林哲辛的俊脸顿时红透，慌忙扯开我纠缠的手臂，“我不去！”
　　“为什么不去啊？”我满脸委屈和无辜地望着他。
　　“就是啊，为什么不去啊？”旁边的室友稀稀落落地笑，“哲辛不去，我们去……”
　　林哲辛杀人般的眼光来回剐过室友们的脸，三人顿时噤声。
　　“不去就是不去！哪来那么多废话！”他扯着我的手臂就要往外拖，“真是的，好端端的又跑来闹什么事！”
　　“我不走！”死命赖着不肯走，“除非你跟我一起走！”
　　“苏染让！我都说了不去！别让我重复第三遍！”他怒视着我，眼神恐怖得像要吃了我，换做以前的我也许会怕，但是被他瞪多了就有免疫力了，我毫不畏惧地回瞪他，林哲辛一把拽住我，“赶紧回去！以后没事别过来了！烦死了！”他像赶苍蝇一般推攘着我。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走就是不走！”
　　林哲辛沉默地看了我一眼，冷漠地说，“行，你不走，我走。”说罢转身出去。
　　我急了，冲着他离去的背影吼叫，“林哲辛，我告诉你！我现在不走！今天不走！明天也不走！就睡你们寝室！跟你睡一起！”
　　林哲辛猛地转过身，冲我咆哮，额际青筋直跳，“苏染让，你还是不是女生？这么不要脸的话都说得出口！”
　　见他真的动怒了，我声调低下去，哀哀地说，“那你跟我走，我保证不强迫你跟我睡……”眼巴巴地望着他，弱弱地竖起三根指头，“我发誓……”
　　室友们狂吐血，连呼，没见过如此精彩绝伦的画面，更没见过如此精彩绝伦的女生。
　　林哲辛看了眼三个笑得贼兮兮的室友，将我从地上一把拉起，梗着脖子说，“我们出去说。”我知道，这表示他再次妥协了。
　　留下的三人目送我们离去的身影，纷纷感慨，“一物降一物啊，真该把这个女孩推荐给教务处，他们就不用为林哲辛这个魔王头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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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你是我什么人？

　　不管我有多爱你，我们都不能相爱，因为承受不了可能会失去你的痛苦。
　　×
　　换好睡衣，我故意在手腕、耳后、锁骨处抹上香水，深吸口气，才踩着莲步蹑手蹑脚地走出去。
　　客厅没人，我的视线下意识地飘向阳台，果然，一个寂寥的身影倚靠扶栏边，星火在黑暗中明灭着，我慢慢走过去，带着某种坚定的决心一点点靠近那道挺拔的身影，近了……更近了，我的心跳慢慢加快起来，眼一闭，心一横，我一把自林哲辛身后抱住他，纯棉睡衣下未着寸缕，软软地贴着他的背，林哲辛的身体立时僵硬了，只是下一秒他便果断地扒开我的手，声音冰冷，“去睡觉！以后不许嗑药！再让我知道一次，你哪里也别想去了！”
　　我再度抱住他，有些不满地嘟嚷，“可是你也磕的呀……我看你那么爽那么快活的样子，心里好奇，也想尝尝呗，现在尝过了，真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呢……”我故意露出很陶醉地样子。
　　林哲辛没有再扳开我的手指，只是沉默地抽烟。
　　我看着缭绕的青烟，突然伸出手，“我也要抽！”
　　林哲辛鄙视地扫我一眼，“你会吗？”
　　“我会啊。”我嘻嘻一笑，“还是你教我的呢，你忘记啦？”那个夏日的傍晚，我的初吻就那么没了，太突然，太没情调了，当时的愤怒远远盖过羞涩，后来回想起来时才觉得脸红耳热。
　　林哲辛的耳廓可疑地红了，显然，他也想到了那个夜晚。
　　“总之，以后不许抽了！”他正了正脸色，回头看我，“还有，不许嗑药！我也不会了！”
　　“真的？”我欣喜，知道他是个守信之人，承诺过的事就一定做得到。
　　林哲辛轻轻叹了口气，目光遥望着远方，淡淡地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哲辛，你对我真好……”趁他侧转过身之际，我迅速如小兔子般钻进他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腰。
　　林哲辛使劲扳着我的手，有些恼怒，“苏染让，别闹了，回房睡觉去！明天还有课！”
　　我将小脸埋在他胸口，嗡嗡地说，“我记得我是被一个男孩子抱走的，怎么醒来在自己家里啊？”
　　“你还敢说！”上头传来如雷般的咆哮，“若不是我及时赶到，那个王八羔子说不定当场就上了你！苏染让，你怎么一点作为女孩子的警觉性都没有？！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再去那种场合了！”
　　不及他的怒火，我心头涌过一丝甜蜜，愈发慵懒了，“这个也不许，那个也不行，你管我管得那么多……你是我什么人啊？”
　　林哲辛一下子语塞。
　　“别跟我说是朋友啊，如果是朋友呢，你的意见我会考虑，但不一定会采纳，但如果是男朋友……就不一样了，我会像个小媳妇一样什么都听你的！”眯眼看他，我坏坏地笑，小手很不安分地勾住他的脖子，如浣熊般吊在他身上，“再说了，我长得不算丑，做我男朋友，你也不亏呀。”
　　林哲辛又去扯我缠绕如藤的手臂，眉头深深皱起，他看着我，深邃的眼中有着义不容辞的拒绝，“想都别想。”
　　我看着他，眼中慢慢流露出如小鹿般可怜而受伤的眼神，弱弱地问，“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不是！”见我一副受伤不浅的样子，林哲辛突然不知所措起来，急急地辩解，“我怎么可能讨厌你？你就像我的亲人一样，我不想伤害你，更不能失去你，你懂吗染让？”
　　我想了下，无语地瞪他一眼，“那还是不要我了？”
　　“苏——染——让！”林哲辛也瞪我，“你怎么就听不懂我的话呢？如果我们成为情侣了，我们就有可能分手，分手就意味着我会失去你，但如果你只是我妹妹，我唯一的亲人，那么我们一辈子也不会分开，明白吗？！”
　　我将半个身子趴在阳台上，晃着脚丫子，问他，“那你喜不喜欢我的？”
　　林哲辛深深看我一眼，眼中飞快地掠过一抹不明的情绪，他掏出一根烟，低头点火。
　　我摇晃了下他的手臂，“喜不喜欢我的？”
　　他深一口烟，缓缓吐出，斜视我一眼，露出一贯吊儿郎当的表情，“自然是喜欢，不过只当妹妹的那种喜欢。”
　　“真的？”我不信，“你说你从不骗我的！”
　　“不骗你。”他笑，只是在骗自己。
　　“行！”我抿了抿嘴角，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掉头回房。
　　过了会儿，我穿得一身清凉的吊带热裤走出来，经过客厅时，转首看到林哲辛依然靠在阳台边，那根烟似乎永远都抽不完，地方满是烟蒂，我故意扬声叫一句，“哥，我出去啦！”
　　果然，他飞快地转身，疾步而来，一把揪住我的手臂，质问，“这么晚了要去哪里？”
　　我甩了两下手臂没能甩开，便任由他禁锢着，一脸俏皮地对他眨眨眼，“你不愿做我男朋友，自然有人愿意。”
　　“谁？”森冷的声音。
　　我慵懒地笑，“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吧，哥，你妹也是有**的。”
　　“不许去！”
　　“又不许啊，哥，你不会也不许妹妹交男朋友吧？”
　　他沉默了片刻，随即道，“你还小，辨不清好坏善恶，这个年龄不适合谈恋爱，等你念完大学再谈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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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好热

　　只需一枚小小的火星子就可以弥漫成燎原大火。
　　×
　　我不以为然地翻个白眼，“哥，我十八了，成年了，现在的女孩子十三四岁就谈恋爱，我算是晚的了。”仰脸望着他，二十岁的林哲辛已经一八零了，高挑，身材修长挺拔，依然是穿什么都好看的样子，我微微咬牙切齿道，“貌似今天晚上跟你滚沙发的那个女孩才十六岁吧？”
　　林哲辛一时间哑然。
　　我趁机甩开他的手臂，转身大步向门口走去，忽然，身子一滞，一只有力的手紧紧扣住我的肩头，不让我动弹，良久，我听到林哲辛低沉微哑的声音传来，他说，“你们不一样……”声音艰涩，似乎有什么话，难以启齿。
　　我迅速转过身去，质问他，“哪里不一样？长得不一样？还是说你当我是妹妹，当她是女朋友？”
　　“我没有……”
　　“你没有？没有什么？没有当我是你妹还是没有当她是你女朋友？”我咄咄逼人。
　　“染让……”
　　“干嘛？”我冲他。
　　“你听话好不好？”
　　“不好。”我才不要听话，乖乖当他的什么妹妹，“你的女人像走马观花一样一天换一个，你累不累啊？你就真的喜欢她们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不就是男人的生理需要吗？我也是女人，我也可以满足你啊，你干嘛要去找她们？你可以来找我……”
　　“闭嘴！”林哲辛厉声打断我，星目圆瞪，眸中的怒火差点烧伤我，“苏染让，你再说出这种轻贱自己的话，信不信我扇你耳光？！”
　　我瞪着他，不敢置信他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来，看他那架势，好像我再敢多说一句，他就真的会动手一般，想到他舍得动手打我便觉得又委屈又气愤，我用力挣脱着他钳制的手，“放开！放开！混蛋！我不要理你！”我用力推攘着他，林哲辛却是死活也不松手，两人拉扯间，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