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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被前夫宠坏-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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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玉嘴里含着一口小米粥,不好跟他计较,飞给他一个白眼。
  席墨笑意含在嘴角,伸手将她撩到前面的头发都拨到了后面,露出白皙纤长的脖子。
  几朵吻痕,像落在皑皑白雪中的红梅。
  席墨睁着眼睛说瞎说,哄她道:“不明显,我都没有发现。”
  阮玉不信他,但席墨替她抓着头发,这样吃东西比较方便。
  她慢吞吞吃着,每一口都反复咀嚼,慢慢吞咽。
  席墨看着她慢慢的吃,一点没有表现出不耐。
  阮玉被她看了一会儿,有些受不了,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后,低声问:“你不忙吗?”
  一直在这里看着她吃早饭,像席墨这样的身份,大抵是日理万机,没时间这样慢慢消磨的。
  她看过关于席墨的一些采访,徐特助说过。席墨工作起来,二十四小时连轴转,吃饭的时候都在开视频会议。
  这样磨磨蹭蹭的生活只是她的,不应该属于席墨。
  席墨手中的一缕发丝掉下,他重新拢了一下,让阮玉更方便自如的吃东西。
  “不忙。”席墨顿了顿,又添了一句:“徐特助拿了股份,会比我更卖力。”
  除了徐特助以外,他还提拔了几个年轻骨干。都是实干派,跟暮气沉沉的老人不一样,年轻人,为了自己的前途,都愿意拼命。
  阮玉哦了一声,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她端着小碗,一口一口的往嘴里送食物。已经有点吃不下了,但吃的太多对宝宝不好,吃不下了也要强迫自己多吃几口。
  席墨拿过她的碗,低声道:“吃不了就别吃了,待会儿再吃,马上就要午饭了。”
  阮玉哦了一声,乖乖放开碗。
  她的确很饱了,再强行塞进去也难受。
  “你坐会儿,休息一下。”席墨站起来,将餐盘拿去厨房。
  经过厨房的时候,李妈正在收拾东西。
  他对李妈道:“以后一天多做几次饭吧,我会找人过来帮你的。你不需要多做什么,指挥她们就行。”
  李妈愣了一下,知道席墨是故意避开阮玉的,于是压低了声音问:“是小姐吃不惯吗?”
  席墨道:“她胃口小,吃不了太多。又很快饿了,不好意思麻烦你,就一直强撑着。多做几顿饭,让她少食多餐。”
  李妈连连应了两声,脸上堆着笑容:“我明白了,还是姑爷细心,我都没有发现。”
  她跟琳琳胃口都大,一顿吃饱了要到饭点才觉得饿。还真的没考虑到阮玉中途就饿的情况,一直忽略了。
  席墨从厨房出去的时候,阮玉让小林将她的画架搬到了庭院的长廊下。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温柔,凉风习习,前面几天连续降雨。
  空气中带着雨后湿润的清新感,阳光撒在身上,不觉得粘腻,反而暖暖的。
  阮玉坐在长廊下,将昨天晚上起稿了一半的葡萄藤继续画着。
  她经过上次的论坛事件后,已经很少直播了。
  她的几张照片流到了网络上,不断有人去直播账号下观瞻,阮玉不喜欢这样的感觉,索性就不再直播。
  难得会发几张画完的风景,粗略的说一下步骤。
  粉丝们成日哭泣,说那些粗暴网民打扰了他们岁月静好的时光。
  画画本来就是小众圈子,水彩更是小众。
  因为这些人的搅混水,圈子里愿意无条件公开分享绘画心得的大神不再直播,粉丝们又是无奈又是伤心。
  席墨看着阮玉低头调配着颜料,靠在石柱上静静望了一会儿,没有去打扰。
  他站了几分钟,回身去拿了剪刀和果盆,站在长廊的石凳上,开始剪葡萄串。
  一剪刀刚刚下去,就听到阮玉疑惑的嗯了一声:“那是我画的素材。”
  阮玉昨天晚上,第一次尝试重新画葡萄架。
  地上扔着一地的草稿,是她画到一半画不下去的。
  她第一次被席老爷子带去看心理医生,是在十二岁的时候。她画了满墙的葡萄藤,画中的葡萄,总是泛着浓郁的黑。
  在葡萄架下,总会出现席佳钰和方露。她们在她的画中,会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死去。
  极致的黑,搭配上鲜红的血液,画面大多恐怖。
  席老爷子被那些画吓到了,遏令阮玉不许再画画。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便没有再画过葡萄。
  昨天开始画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要将席佳钰添上去。
  反反复复忍了许久,将所有的草稿都扔了,最后一张底稿还留在画板上,便匆匆睡去。
  她大概还是做不到吧。
  阮玉抬头看到席墨将她正在画的那一串葡萄剪掉,慢慢放下了笔,正巧画不下去了。
  席墨嗯了一声,尾音高高扬起。眉心蹙了片刻,又舒展开。
  他站在石凳上,举着那串葡萄,手长脚长的,一点也不觉得违和。
  他道:“我给你举着,你慢慢画。”
  举着……
  阮玉心口突突跳了两下,脸色泛起阵阵红晕。她瞄了席墨一眼,怕自己的失态被发现,将脑袋悄悄躲到画板后面。
  也不敢说不想画了,手里的铅笔重新拿起来,快速起了一个形。
  只用了一分钟,就画好了。
  她晤了一声,抬头对席墨道:“好了。”
  席墨勾勾嘴角,维持着姿势没有变化:“真的好了吗?我还可以再举一会儿。”
  对上他戏谑的笑意,阮玉匆匆收回目光:“真的好了。”
  席墨将那串葡萄放到果盆里,举着剪刀问她,“还有哪串不能摘?”
  阮玉抬头扫了一下,其实这个葡萄架上没有太多成熟的葡萄。大抵是第一年还没有适应这里的土壤,葡萄串很多,但彻底成熟的并不是太多。
  园丁说需要大量施肥,促进葡萄生长。
  阮玉并不是一定要画一模一样的,她只是找几个参考。席墨这么问,她便道:“没有了,都可以摘。”
  席墨又摘了两三串葡萄,从石凳上下来,对她道:“你慢慢画,我去洗葡萄。”
  阮玉后知后觉的应了一声,削尖的木头铅笔在厚实的水彩纸上哗哗划动,发出舒服的声音。
  阮玉很享受这样的声音,在这一刻,她似乎忘记了自己画的是葡萄藤。是她画画这么多年来,从来不敢碰的禁区。
  这是她没有办法控制的心理疾病,她不敢动笔,说什么也无法画完一副完整的葡萄藤。
  仿佛画着葡萄,就能想起来。自己孤零零一个人,站在葡萄藤下,无助的哭泣。
  那时候她还会哭,后来,连哭都不会了。
  但这一次,她慢吞吞的起着稿,心里想着席墨举着葡萄站在石凳上的画面,不知不觉间,底稿竟然已经完成了。
  等到席墨洗完葡萄回来的时候,阮玉垂着双手,靠在旁边的石柱上,正静静的发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玉崽正在慢慢的恢复,她会一点点放开心防的,不出意外,大约下一章就能见到爸爸了
  么么大家,明天见呀~

  第45章 

  席墨拿着洗好的葡萄走上前去; 目光稍稍偏移,落在阮玉的侧脸上。
  他拿起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递给阮玉嘴边。
  阮玉顿了一下; 好似才察觉到他的靠近。犹豫了两秒,小心翼翼的叼着葡萄; 等席墨放手。
  席墨没有动; 让她张嘴。
  阮玉微微张开嘴,席墨手指一捻; 将果肉送进了她嘴里; 果皮还留在自己手上。
  “甜吗?”他刚刚试了几个,都挺甜的。产量虽然不多,但味道却不错。
  阮玉没来得及细嚼慢咽; 囫囵吞枣般将果肉咽了下去,里面的葡萄籽也忘了吐出来。
  等到席墨问; 她才晤了一声; 仔细回味了一下嘴里的味道,低声道:“挺甜的。”
  “那多吃几个。”席墨将果盆放在石桌上,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一个垫子,给阮玉垫在石凳上; 拉着她坐下。
  阮玉坐下来,视线落在画板上的水彩纸上。
  她把底稿画完了,线稿不复杂,就是一个简单的葡萄藤。
  茂盛的葡萄树上,一串又一串的果实垂下; 压着葡萄藤也微微的往下垂。
  每到葡萄成熟的季节,便能天天一串甜蜜的葡萄。
  葡萄藤下,是一个小女孩的背影。
  看不清神色,但阮玉画的时候想,她一定是在微笑。
  苦难留给她的,并不全部是痛苦,还有成长。
  席墨准备了一个瓷白的小碟子,给阮玉剥好了一小盆果肉。
  阮玉低着头没有看他,慢吞吞的吃起来。
  席墨低声提醒:“别忘了吐籽。”
  “哦。”
  席墨没有采摘很多葡萄,就洗了一串。等他剥完一串葡萄,小碟子里已经堆得满满当当的。
  阮玉吃东西太慢,吃的速度还比不过席墨剥的速度。
  席墨站起来,去旁边的喷泉旁洗了把手,又回到长廊下。
  阮玉又吃掉了几颗果肉,葡萄籽堆在另一个小碟子里,也满满当当一小碟了。
  席墨坐在她身边,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他静静看着她,没有开口。
  阮玉不明所以的嗯了一声,仰着脑袋看他。
  她昨晚就感觉,席墨其实有话跟她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开口。
  能让席墨犹豫反复,不开口说的话,大概是很重要的事情。
  阮玉没有追问,只是抬头望了他一眼,便又收回视线。
  她的食指跟拇指捏过葡萄,有些黏黏的。
  席墨刚刚洗手的时候,从庭院沙发那边抽了一张湿纸巾。也没有说话,只是拉过阮玉的手,耐心的给她擦拭。
  擦到最后一根手指的时候,阮玉手指动了动,想要抽回。
  席墨轻轻捏住她的手腕,阮玉便抽不动了。
  阮玉的手很漂亮,骨节纤细,指尖白皙。
  席墨捏着她的手,怕一用力就捏断了。
  他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背,才缓缓道:“小玉,你想见见你的生父吗?”
  阮玉想过席墨要对她说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但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会有关她的生父。
  她的那个……□□犯父亲吗?
  阮玉一下怔住了,回忆起里一幕幕,全是席佳钰嚣张且尖锐的笑。
  她让一群同学堵在放学的路上,拿小石头扔自己。边扔,嘴里还念着说她是□□犯的女儿。
  阮玉嘴角的微笑还没有彻底消失,僵在脸上,她的表情木木的,甚至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一阵凉风袭来,阮玉瑟缩了一下,猛地抽回手,一下站了起来。
  她站得太猛,坐久了有些血液不循环,站起来的时候,脑子钝钝的,身子晃了一下。
  席墨跟着站起来,从背后将她抱进怀里。
  他凑到阮玉耳边低声道:“不想见也没有关系,我只是告诉你一声,他出狱了,想见你。见不见,决定权在你手里。”
  阮玉脑子晕乎乎的,她想到妈妈割腕自杀的时候,留下的那个笑。
  她对她说:“这裙子他最喜欢了。”
  阮玉不知道,这个他是谁。
  但她知道,那裙子好难好难洗的,她洗了好久,也洗不干净。
  即使到了现在,上面还有一些暗红的血迹。
  脏了的裙子,就洗不干净了。
  阮玉怔愣许久,耳边是席墨鼻翼间喷吐出来的温热气息。
  她深深呼吸几次,反诘道:“他凭什么要见我?”
  席墨低声道:“你听我说,当年的事情,跟你知道的那些过去不太一样。”
  阮玉身子僵硬的不行,手指冰凉。
  刚刚席墨才给她捂暖的指尖,又凉的惊人。明明夏末带着余热的季节,阮玉却浑身冰凉的。
  席墨捂着她的双手,给她轻轻捂着。
  阮玉没有动,她靠在席墨怀里歇力。
  她真的好累啊。
  阮玉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恢复了几丝冷静。
  “当年发生了什么?”她的声音艰涩,似乎难以启齿,顿了顿,又犹豫片刻,嘴唇上下翁动许久,口水都咽了几次,才艰难的问出口。
  “他,不是□□犯吗?”
  这次轮到席墨沉默了,严格意义上来讲,曹庆的确是。
  他不顾阮凤萱的意愿,将她抢回了家。
  也许后来在相处过程中,阮凤萱原谅了曹庆,但不可否认,曹庆一开始的做法,就是违背阮凤萱意愿的。
  即使有那么多前提,若是曹庆不带走阮凤萱,她会遭受更多的苦难。
  只是那些前提,在事实面前,都显得浅薄无力。
  席墨沉默,阮玉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阮玉深深吸一口气,她推开席墨的手,低声道:“我不想见。”
  她沿着石子路,走到旁边的沙发区,软软的坐在沙发上。
  将双腿收起来,贴在肚子上,小小的一个,蜷缩在沙发里。
  面上没有太多的波动,但浑身散发着闲人莫近的疏离感。
  阮玉的肚子已经有些大了,最近胎动比较频繁。刚刚情绪波动大了一些,宝宝还不甘寂寞的踹了她一脚。
  阮玉轻轻叹息一声,膝盖靠在微微凸起的腹部,还能感觉到宝宝的动静。
  席墨没有逼她,跟着她走过去。
  休闲区的沙发比较小,都是单人沙发。席墨坐在沙发扶手上,向前半倾身体,将阮玉的双脚捏在手中。
  阮玉手小脚小,席墨一只手就能盖住她的一双足。
  小小的,脚趾圆润玲珑。
  席墨把玩了一会儿,给她焐热。
  “不想见我们就不见。”
  他低声道,阮玉晤了一声,又陷入了沉默。
  席墨也没有开口,站在自己的私心上,他是不愿意阮玉去见曹庆的。
  毕竟在他看来,他的玉崽不需要一个素未谋面的父亲。
  但若是曹庆真的爱阮凤萱,想必也会很爱阮玉。这是他心上人的女儿,无论如何,他都会对阮玉好。
  若是如此,席墨希望阮玉见一见她的生父。
  他觉得,阮玉童年不幸,留下了太多的阴影。
  别人家的孩子,都父母双全。即使家境差些,但至少温馨幸福。
  可阮玉没有体验过完整的家庭,她的性格,她的心理,也正是这个原因,一直波动起伏。
  若是有一个疼爱她的父亲,让她知道,她不是被抛弃的。
  那大概,对阮玉的情绪也会有所改善。
  席墨打心底不希望有人跟自己分享阮玉,但若是那个人跟他一样疼爱阮玉,他愿意做出一些让步。
  阮玉窝在沙发上,心情有些烦乱。但经过一开始的怔愣后,她已经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的生父出狱了,还想见她。
  阮玉忍不住想起来,席佳钰在她耳边嘲讽的笑。
  她说:“你那个□□犯父亲迟早会出狱的,他会来找你的,你等着吧!”
  阮玉微微仰头,从头顶的遮光板望出去,是一小角的蔚蓝天空。
  今天的天气真好呀!
  她望着露出来的一朵云,有些愣愣的想。
  那朵云的形状仔细看看,有点像一个人。
  那个人拿着一把刀,面目凶狠,随时都要暴起杀人。一阵风飘过,再仔细看看,那人好像拿着一朵花,眉目含笑。
  阮玉盯着看了一会儿,眼睛有些酸,便缓缓闭上双眸。
  她在想,她的生父会是怎样一个人呢?
  又是为什么想见她呢?
  是不是跟席佳钰说的那样,想要报复她呢?
  应该不会吧,既然是席墨开口说的,大概他已经查过了。
  席墨不可能害她的,从一开始就没有害过她。
  他一直是很好的人。
  那他的生父,会不会是很好的人呢?
  她妈妈说过,他有时候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阮玉回忆起很小的时候,难得她妈妈不在疗养院,抱着她在院子里晒太阳。
  小声的跟她交谈着,带她认识院子里的各种昆虫植物。
  说着说着,会淡淡带过她以前的岁月。
  她说:“你笑起来跟他很像,还好其他地方不像他,不然也太难看了。”
  说着,自己便笑了。
  那个时候的阮玉,还没有独立思考的能力。
  她不知道妈妈在说谁,也不知道妈妈为什么笑得那么好看。
  她只是,强行记住了她妈妈说过的每一句话。
  因为相处实在太过短暂,时光匆匆,岁月都显得潦草。
  她不得不,努力在没有记忆的年纪,将所有的一点一滴都记下来。
  阮玉想,那我跟他应该有些像的。
  妈妈跟他,会有爱吗?
  在阮玉少得可怜的记忆中,阮凤萱才草草提过三次关于她的生父。
  每一次,都没有点名道姓,甚至没有告诉阮玉他的名字。
  只是偶尔一个人发呆的时候,望着空白露出浅浅的笑。
  阮玉意识有些模糊的时候,听到自己的声音。
  “他为什么想见我?”
  席墨轻轻的给她按摩着脚踝,阮玉的脚踝有些浮肿。月份大了,多走路都会觉得累。
  他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他是你的父亲,有一些陈年旧事,想跟你聊一聊。”
  阮玉静默片刻,她闭着双眸,一直没有开口。
  席墨知道她没有睡着,她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内心大抵极度不安。
  席墨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没开口,阮玉缓缓开口了。
  “我想考虑一段时间。”
  “好。”席墨低声道:“不想见就不要见,你自己决定。”
  阮玉没有再开口,她将脑袋埋在膝盖中。因为月份大了,这个动作做起来有些困难,会压着孩子。
  她只埋了一会儿,又放下双腿,站起来,回到了长廊下。
  坐在画架前,拿出画笔,调配着颜料。
  她静了静心,将之前的那一副画上完了颜色。
  几次调配颜色的时候,她都忍不住想用黑色的背景,想要将这个世界,变成黑暗。
  但等她落笔时,总忍不住会想到席墨举着那串葡萄,让她慢慢画的场景。
  最后阮玉用正常的色彩,画完这一副画。
  画风写意,并没有太过写实。阮玉画的快速,寥寥几笔,只画出了神韵。
  翠绿的叶子下面,挂着丰收的果实。编者马尾的女孩,穿着粉色的公主裙,背对着看画人,正仰着脖子,虔诚的等待着熟透的果实。
  她一定很期待,能够吃到这些葡萄。
  阮玉画完最后一笔,将画笔丢开。不知道为什么,眼尾竟隐隐有些湿润。
  当天晚上,席墨将关于曹庆的所有资料都放在了阮玉的房间里。
  包括当年的一些照片,当初发生过的事情,以及席老爷子隐瞒的一部分故事。
  席墨希望阮玉能放下这一个心结,不管接受与否,她都有知情权。
  至少,她的父亲并没有外人说的那么不堪。
  席墨给阮玉留了半个小时看这些资料的时间,算算时间,等到阮玉看得差不多了,他便推门进去。
  小丫头坐在书桌前,桌面上凌乱的摆放着那些资料。都翻过一遍,翻到最后也许是没了耐心,就一把推开,一部分丢在了地上也没人管。
  阮玉看着手上的一张照片,正愣愣出神。
  她的眼圈红红的,却没有彻底哭出来。
  席墨推门进去,将她手里的照片拿走。
  阮玉手指一紧,想要抢住照片。席墨执意要拿走,她也抓不住。
  阮玉挣扎了一下,便放弃了这个无畏的举动。
  席墨低头看着那张照片,这是唯一一张,阮凤萱半只手出镜的照片。
  照片中,能看出来两个人很亲昵。若不是知道这么多,也只会认为这是一对相爱的情侣。
  曹庆笑得比哭还要难看,但不难看出,眼底荡漾着热切的爱意。
  这种眼神,只有面对心爱之人时才会出现。
  席墨将照片放在桌子上,身子微微前倾,伸手将阮玉拦腰抱了起来。
  阮玉双脚腾空,下意识搂住席墨的脖子。
  席墨抱着她走到床边上坐下,让阮玉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轻轻搂着她,按了按她的脑袋,让她埋在自己怀里。
  “想哭吗?”
  阮玉摇摇头,声音闷闷的:“哭不出来。”
  席墨没有勉强她,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那你趴一会儿。”
  阮玉低低嗯了一声,埋在席墨的怀里,没有再开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席墨以为她睡着了,才听到她开口:“明天是我妈妈的忌日。”
  她一只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太过用力,指节有些泛白。
  席墨轻轻握着她的手,让她放松一下,不要用力。
  阮玉慢慢放松手上的力气,席墨顺势将她的手放进自己的手掌中。
  “紧张的话,就用力捏我的手,我不怕疼。”
  阮玉没有应声,却轻轻的捏了席墨一下。
  席墨道:“一点也不疼,可以再用力一点。”
  阮玉摇摇头,没有继续捏,也没有开口。
  席墨这才低头轻轻碰了碰她的眼睑:“我知道,明天是妈妈的忌日,我订了花,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都订了一些。”
  阮凤萱的墓碑在江南,阮家的祖坟上。
  阮家的人,都葬在那边。
  每到清明,席老爷子都会来一趟江南。他对老友是心中怀有愧疚的,不来无法安心。
  阮玉跟着来过几次,后来年纪大了,席老爷子便让她不要跟着了。
  她妈妈的忌日,她总是在家里准备一些东西,在路边烧一烧。
  没有人陪着,她一个人甚至不敢过来。
  每到这样的日子,她都会记得她妈妈最后的那个微笑。
  那天她打扮的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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