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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爱未知-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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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回到办公室,他立刻就打了一通电话给傅天宇,说是傅嘉慕请他来家里吃饭,傅天宇爽快地就答应了。
到了晚上,他已经事先通知过傅嘉慕了,一下班就往家赶去。然而还没有进门便听到一阵欢语声。
原来傅天宇已经比他先到家了。傅嘉慕跟他骈排地坐在一起,两人冰释前嫌,仿佛又恢复了从前的关系。
“子墨。”一见到他走进来,傅天宇的眼眶里盈出了笑意。
他应了一声,又叫了傅嘉慕。
安子影从早上出门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一听到傅天宇提到子影,傅嘉慕就满脸的不高兴,“我们不管她了,这丫头心越来越野了,随便她。”
三个人围着桌子坐下,而傅天宇应傅嘉慕的要求坐在了她的身边。
“来,这些菜都是你最爱吃的。你看看你,搬出去之后都瘦了。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再搬回来喝姑妈的汤呢。”
傅天宇声色不动地说道:“姑妈,我要喝汤那还不容易吗?随时随地可以回来陪你喝。我的事业刚刚处于打拼的阶段,下班都没有个时间,经常要做到深更半夜,我要是搬回来住,恐怕要打扰到你的休息。〃
“那怎么会呢。我们安家别的不说,就是房间多。我知道你这孩子人大了,主意也多了,我不勉强你。你要搬回来住随时随地,我这里都欢迎你。不过你要当心自己的身体啊,你已经不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了,再这么熬夜下去要吃不消的。”傅嘉慕语重心长地说道。
从小安子墨就见惯了他们这种场面,以前小的时候还吃傅天宇的醋。不过后来长大了之后,才渐渐地明白,母亲对表哥好,一方面除了真的是喜欢他之外,另一方面也不过是敷衍交际的手段而已。现在她跟傅天宇亲亲热热地坐在一起,反而更像是一对母子。
一餐饭从头到尾充塞着傅嘉慕与傅天宇的交谈声,而安子墨基本上没有插什么嘴。吃过饭之后,傅天宇又陪着傅嘉慕坐了一会儿,后来傅嘉慕推说身体累先上楼休息了。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表兄弟。
安子墨听楼上传来关门声,于是开始切入正题:“你跟霍静音交往还顺利吗?”
傅天宇眯缝起眼睛说道:“醉翁之意不在酒。我知道今天晚上你只不过是打着姑妈的幌子把我叫到家里来,我猜得没错吧。〃
“如果你没有做过亏心事,不怕我找你!”安子墨的脸色变得凝肃而又深沉,“我告诉你,我已经见过霍静音了,她已经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我。”
“那又有什么样!你是霍静音的家人吗?”他似笑非笑地说道。
安子墨怔了一怔说道:“在我的心中她就是我的家人。你想要辜负她,我不会放过你!”
“你想怎么不放过我?”傅天宇继续用调侃的语气说下去,“那是我跟她之间的事,不用其他人来插手。你自诩是霍静音的家人,可是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她的姐姐霍静言是怎么死的!”
一听到他主动地提到霍静言的名字,他的心阵阵地抽痛。
“霍静言的事是一码事,而静音的事又是另一回事。你不要一听到我提到静音,就搬出静言来。正因为我对不起静言,所以我更加把静音当作是我的妹妹来对待。”
安子墨的口吻更加地镇定,可是他的内心却掀起一阵阵浪涛来。
“即使你提到霍静音的事,那不外乎是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其实最好的办法是把这个孩子打掉。”傅天宇的眼睛一眨不眨地说道。
“你居然说出这种畜生的话!孩子有什么错,为什么要让她把孩子打掉!”安子墨下意识地的攥紧了拳头,咬得牙齿趷趷地作响。
“我当然有我自己的原因。第一,我们是喝醉了之后才有的这个孩子,我不敢保证孩子生下来会不会健康。第二,我跟她已经没有感情了,即使孩子生下来,你认为他会幸福吗?第三,她现在的工作如日中天,她才二十出头,你认为她会甘心做背后的女人吗?”
“她已经跟我说过了,为了孩子,为了家庭,她愿意退出演艺圈。你不用太低估女人的决心,霍静言说过,她愿意为你改变,只要你愿意跟她结婚!”
“你是什么意思?”傅天宇发出一阵冷笑,“你能不能换个角度来看,你真的认为为了孩子结婚,这样的婚姻会幸福吗?”
☆、第一百三十七章 子影的苦
这一个晚上傅天宇与安子墨谈得不欢而散,正当安子墨气得想打他的时候,安子影从门外走了进来。她喝得颧骨红通通的,嘴唇上的妆也褪色了,外套随意地搭在胳膊上,露出里面紧身的,单薄的洋装,她的耳朵被冻得发红。
“你们俩在干嘛啊?”安子影步履不稳地走进来,差点跌倒。
傅天宇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安子墨憋了一肚子的怒气,刚刚攥起来的手不由得松开了,对着她叫道:“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钟了?我听妈说你经常半夜三更才回来,公司也是三天晒网两天打鱼的,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要你管我!”她用讽刺的眼神轻轻地瞟了他一眼,“我都二十几岁了,不用你们管了。”
“你的病才刚好不久,你就每天这样折腾自己,你爱惜下自己的身体好不好?你看你在外面喝得昏天黑地的,你清醒一点好不好!现在社会版上的新闻还不够多吗?你是不是也想上头条?”安子墨不满地训斥她。从小到大,他很爱护唯一的妹妹,而那时的子影也总是对他充满了崇拜,可是这份亲情不知从何时起,已经开始变质了,他们两兄妹一见面就吵架,互相指责,谁也不肯让步。
“你自己都管不好,还来管我!”她小嘴微张,发出抗议,当她看到站在一旁的傅天语时,那平静的脸上突然浮现了一丝妩媚的笑容,“是表哥啊?好久没有见到你了,真是稀客。”
她把两条胳膊搭在傅天宇的肩膀上,看上去既然轻浮又不端庄。安子墨走上前,使劲地将她的臂膀一拽说道:“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我有什么地方不正经啦!”她那双醉意朦胧的眼睛,登时变得像老鹰的眼睛,闪闪发亮起来,“你总是嫌弃我,跟妈一样,一天不说我难道会死啊。我告诉你们,我也是有自尊心的,以后你们不许这样说我!”
“你以为我想说你吗?如果你像一个正常的女孩子,我何必大费口舌对你说这些!你自重一点好不好?”安子墨实在看不下去,偶尔说她两句,她反击得更加厉害。
“我不自重?你最自重?谁不知道你那点破事啊?爸死了之后,你跟那个小三打得火热,你以为妈不知道吗?她只不过嘴上不说罢了,心里想得可是够清楚的。为老不尊,一个倒也算了,连你都这样,妈能不伤心吗?以前小的时候,到我参加工作时,我都是很崇拜你的,但是你看看你自己,你有比我好到哪里去吗?找了一个不入流的女人当我们安家的媳妇,已经把我妈折腾得够呛,关键在于那个女人的父亲还害死了我爸。你以为你有多好啊。”借着酒意,安子影索性说开了。
傅天宇想离开了,他夹在他们两人的中间很是尴尬,本来是他跟安子墨之间的问题,但是现在的战火已经蔓延到安子墨与子影之间的问题了。
“你胡说什么!是谁跟你说我跟那个林诗与有关系的?”安子墨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这么荒谬的说法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我跟林诗与能有什么关系!我是看她可怜,才帮她的。”
“你为什么要帮她?她是破坏爸妈之间感情的原凶,你怎么连是非黑白都分不清楚!”安子影压抑了许久的怒火终于喷涌而出。“妈真是养了一只白眼狼!”
“你说什么?”他再也忍不住脸现怒色,举起手,狠狠地掴了她一个大耳光。“谁是白眼狼?现在林诗与已经死了,小酸奶也已经死了,要说受到报应,她们也已经受到了。你还想怎么样?有一句话,叫做得饶人处且饶人,难道你没听说过吗?我告诉你,我跟林诗与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我们是清白的。林诗与死得这样惨……”
安子影捂着自己的脸,她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打自己。她恼怒得满脸绯红:“她跟那个野种死得惨,那是她们咎由自取。你忘记这些年以来,妈是怎么过日子的。爸在外面的风流债不断,从来没有把妈放在眼里。即使那女人死一百次,一千次,都无法弥补对妈的伤害。”
“我想我应该先走了。”他们两人僵持不下,傅天宇开口了。
他们两兄妹同时听到了傅天宇的说话,但是谁也没有张嘴。傅天宇趁机悄悄地走了。
安子影闹了这么半天,酒也醒了大半,她开始不安地仰望了自己的大哥,想借此上楼。但是她刚走上楼梯的时候,却发现楼梯的尽头站着傅嘉慕。
“外人在场你也可以闹得这样凶!”傅嘉慕的声音就像一柄利剑穿透了她的全身,冷冷地又像将她抛到了悬崖边下。
这样的情景在她小的时候可是多次发生过的。她跟安子墨一样,傅嘉慕从小将她当作名媛淑女来培养,给她学琴,打网球,学跳舞,可是她没有一样学得好,主要是她很排斥这些,她只喜欢唱歌,但是傅嘉慕却认为她不务正业。上学了之后,她偷偷地参加了校园歌唱比赛,几次获得了奖,第一次兴冲冲地把奖状拿回家来的时候,傅嘉慕当着她的面将那张来自不易的奖状给撕得粉碎。第二次她又得了奖,可是再也不肯拿到傅嘉慕面前去求表扬了。但是傅嘉慕就有办法找出来,等她想回味的时候,那奖状早就变成了一堆碎纸屑。久而久之,她再也没有兴趣唱歌了。安子墨弹钢琴,学了不久就去考级,而且一考就通过,她的心思本来就不在学琴上,每次考级都如临大级,一直考到六级,她再也不愿意学下去了。因为每次考试前那种高压的气氛,她实在忍受不了。
她试着将钢琴谱上用彩色笔涂改得乱七八糟,或者趁傅嘉慕不注意的时候,在那钢琴键上乱按一通,企图将它损坏掉。时间一久,傅嘉慕发现了这些问题,她气得将女儿痛打一顿,但是这一招十分奏效,再也没有逼迫她学下去了。一直到她长大成人,她也再也没有碰过钢琴,学钢琴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学网球,跳舞也是如此。她从来不认为自己具有艺术细胞,除了唱歌以外,但是唱歌却是傅嘉慕的大忌。她认为唱歌的女人都不是正儿八经的好女孩子,唯有弹琴,可以让她在朋友面前将自己的儿女当作炫耀品。可是安子影却在她的控制之外,从小她受母亲的打骂要多得多。有一年,她突发其想,如果母亲打骂自己一次,她就在一本本子上划一页,一直到一年结束,她数了数划在上面的杠杠足有三四十次之多。
傅嘉慕还有一个惩罚她,让她难堪的地方,那就是她专门腾出一间房,用来放他们两兄妹在每年所得的奖项,而唱歌是不包括在内的。大哥的奖状,奖杯逐年增多,而她则是寥寥无几,傅嘉慕还很喜欢让客人参观这间所谓的奖项屋。终于有一天,她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偷来了这间房的钥匙,将墙壁上关于安子墨的奖状一张张撕下来,用火烧掉,那些奖杯都丢到离家不远的垃圾堆里。事情暴露之后,她被傅嘉慕冷战了整整一年,她的母亲居然一年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对她采取放养的姿态。即使坐在一起吃饭,也只对安子墨搛菜。她生病了,佣人报告给傅嘉慕听的时候,她的眉头都没的皱一下,只让佣人去请医生。那一年傅嘉慕没有动她一根手指,没有碰过她一根头发,连骂也没有骂过一声。可是她却觉得这种精神的摧残远不如以往的打骂来得爽气。
从小在这种教育之下,安子影对于自己唯一有血缘关系的大哥既崇拜又嫉妒,既羡慕又憎恶。大哥分去了傅嘉慕所有的爱,而她则是一个多余的人。安雨泽从小对家中的事不闻不问,即使回来也是躲在书房里处理那些永远都处理不完的公事。她既缺少父爱,又缺少母爱,母亲只对大哥一个人好,这种环境长大后的她,心里难免有些扭曲。
她看到母亲站在楼梯口,用那种鄙夷轻视,又掺杂着一丝看不起她的目光冷冰冰地凝注着她,童年被人忽略的阴霾再次席卷而来。
“我怎么会生了你这样的女儿!”傅嘉慕痛心疾首地说道,刚才两兄妹在底下吵架的时候,她就有所察觉了,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
“对,你是不该把我生下来的,从小我就是安家一个累赘,一个最不该存在的人!”酒意缓缓地渗透了她的全身,她的腿伤好的时候,发现刮风下雨,受伤的腿就酸痛得不能自己。偶尔太过疲惫,腿伤也会发作。这些事她又能找谁倾诉,她偶尔对自己的母亲提起,傅嘉慕总说她太娇气,太矫情。她的这些痛苦只能去外面发泄,外面的人看到她是明安集团CEO的妹妹,安家的千金小姐,对她恭维献殷勤,在家里却冷冰冰地接受来自母亲的冷嘲热讽,她当然喜欢呆在外面。
☆、第一百三十八章 解开旧怨
傅嘉慕俨然被她女儿这一呛,露出了吃惊的神色。她们两母女的关系在前段时间得到了改善,可是现在为什么又变得这样恶劣。
“我刚才在大哥面前所说的话,都是站在你的角度帮你的。我有什么地方说错了?”安子影愠怒而绝望地凝视着自己的母亲。
“死丫头,你喝了这么多的酒,是回来耍酒疯的吗?我告诉你,那个林诗与已经死了,以后你最好不要再提起来。我不认为你在帮我,我会认为你在你大哥面前造谣生事!”傅嘉慕板起面孔,注视着这张与安雨泽相似的脸。
“我知道,大哥说什么话,做什么话都是对的!而我做什么都是错!”她以嗔怒的语气高声地说道。
“你们两兄妹都是我的心头肉,我一视同仁!从来没有偏袒谁!”傅嘉慕恨铁不成钢地答道。
“你摸摸自己的心,你真的做的到公平吗?你从小到大都没有偏袒过大哥吗?”安子影的脸色微微地一沉,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她。
“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你们都是我生的,我怎么会不公平!是,从小我是对你比较严厉了一点,那是因为你太顽劣,太不听话。可是我还是爱你的啊。”傅嘉慕心头微微地一怔。
“你爱我?你爱我什么啊,你有心疼过我吗?你逼我做那些不想做的事,你知不知道我在你的身边长大,我的内心承受着多大的压力,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有一年,我做错了事,把大哥的奖项都毁掉了,你整整一年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如果正如你所说的那样爱我,你真的用这种方式来爱我吗?你会不会以同样的方式对待大哥呢。你说你不偏心,你是真的不偏心吗?大哥做什么都好,你处处拿我跟他比较,我跟他相差五年,我比不过他。他学钢琴,绘画,打网球,功课样样都比我好,我真的不如他聪明。可是你却一样把我跟他比较,有他的存在,显得我处处都不如他。我告诉你,一点也不喜欢学钢琴,也不喜欢打网球,更不喜欢跳舞,你老是逼我做不愿意做的事!但是大哥呢,我记得有一年,你突发其想,想让他学书法,但是大哥不喜欢,后来你也就作罢了。但是我就不同了,我越不喜欢的事,你却越喜欢让我做。你想把我当作炫耀的工具,但是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我不像哥哥那样为你增添光彩,我做不到!”
安子影一口气说了这么一番话,这些话从未向傅嘉慕吐露过半分。傅嘉慕听了之后,大大地一震,眼里的怒气一下子委顿了下来。
从小,安子影是一个比较让她操心的孩子,可是她自问在安子影身上下的功夫更多,为了让唯一的女儿学好琴,她陪练的时间远远地要比陪子墨的要长得多。她这样用心良苦,却被女儿认为是不尽人情的训练方法。女儿从小就叛逆,她的个性像极了安雨泽,所以从小对她的管教要比儿子严厉一点。但是子影小的时候就很贪玩,很不听话,常常顶嘴。这样的孩子她当然会偏颇自己听话出色的儿子。但是她从内心里还是很疼爱子影的,十根手指头哪一根咬着都疼,她极力地想维持这种平等的对待,但是每天女儿总是要惹她生气,长久以往下去,她怎么会像疼儿子一样地疼女儿呢。她有丈夫等于没丈夫地过了几十年,当然把全部的心血都寄托在一双儿女的身上,她这样做有什么错。
可是子影的一番话却堵噎得她说不出话来,原来女儿的心里积压了这么多的怨气,她不知道也从来没有去了解过。女儿的关系跟自己很差,她极力地想要弥补,可是却无从下手,女儿的腿伤使得她们母女的关系得到大大的改善。但是好景不长,随着子影的渐渐恢复,两母女的关系又恢复到从前。她也想知道是为什么。
“子影,妈的身体不好,你是知道的,为什么还要说这些话来伤她的心。从小她难道就不疼你吗?你小时候得急性肺炎,要不是她整夜地看守你,恐怕你早就没命了……”安子墨看到傅嘉慕苍老的脸上,眼睛里悬着盈盈欲坠的泪珠,不由得引起了怜惜之心。
“我宁愿那个时候死掉,也好过现在这般痛苦!”子影用一只手遮在眼角,等她把手拿开的时候,已经是泪流满面。“每天活在你的光环之下,有你在这里,处处显得我的无能,我的内心有多痛苦,你们知道吗?”
“你比我小五年,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比性。因为从小我耳熟目染妈的痛苦,才暗暗地下定决心,要做一个让妈自豪的孩子。你跟我不一样,妈是想培养你,但是你不喜欢。我是没有人逼我,是我自己想要出色。我们全家都很疼你,你为什么要这么想?”安子墨霍然地抬起头来。从小妈对子影的教育是比较严格一些,相比之下妈对他的教育反而少之又少。他那时还常常嫉妒妈疼爱子影而不疼爱自己呢。
“可是我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材,妈非得按她自己想的那样培养我。我活得有多痛苦,你知道吗?所有的孩子都希望拥有一个快乐,无忧无虑的童年,而我却没有。还有我爸,只要他回来,总会抱一抱你,亲一亲你,什么时候他对我有做过那样的事?难道我不是他的孩子吗?从小,我就是那个被忽略的人。”她咬了咬牙,更多的泪水从眼眶里掉下来,“我宁愿没有生在安家,宁愿当一个平凡人家的孩子。”
傅嘉慕的脸上露出些许愧疚的表情,她没有想到从小对女儿那种教育,竟然造成了她的阴影。小的时候,她认为女儿只是比一般孩子贪玩,不爱学习。但是从未想过她极度地憎厌自己的教育方式。因为子影是唯一的女儿,怕她以后会吃亏,所以才对她更加严格要求。她承认自己对子影太过苛刻,完全没有考虑过女儿的心态。但是她只是一个母亲,天下可怜父母心。丈夫造成了两个孩子心理上父爱的缺失,她又当爹又当娘,整个安家的担子全扛在她的身上,她一个人在夜深人静背着两个孩子的时候也不知偷偷抹了多少次泪。她的苦衷又有谁能理解呢。
“子影……”傅嘉慕伸出手去,想抱一抱自己已经长大成人的女儿。记忆中,她似乎很少拥抱自己的孩子。女儿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不肯留长发,只爱穿裤子不爱裙的固执小孩了。可是她的手刚刚才触到了子影的衣服,子影躲闪不及,一面用厌恶的眼神看自己。
“对不起,妈当年没有教育好你们……到今天你这样恨我,我是咎由自取!”傅嘉慕老泪纵横,脸色变得灰白。
子影的心都要碎裂,她第一次听到母亲对自己说内疚的话语。思绪已经混乱,加上极度的震惊,她的身体瞬间就僵直了。
“子影……”傅嘉慕再次哀哀地唤了一声自己的女儿,“对不起,当年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其实你从小对唱歌一直很感兴趣,可是我却认为那不是淑女该学的东西,执意不让你学,还好几次撕碎了你得奖的奖状。其实我事后也很后悔那样对你,你那个时候才十几岁,你们老师很欣赏你的歌声,打电话给我,恳请让我给你去学习,都被我一口拒绝。唱歌没有什么不好,但是我那时顽固不化。子影,你原谅妈好不好?妈其实也很疼你,我怎么会不疼你呢。”
“妈……”安子影终于忍不住扑进了她的怀里,这是她们两母女二十几年以来第一次紧紧地拥抱彼此,心结在这一刹那被解开,第一次彼此敞开心扉,所有的前尘恩怨都随风消逝。傅嘉慕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女儿,泪水夺眶而出。
安子墨目睹着这一切,他也忍不住上前拥住了这两个女人,热泪盈眶。在父亲过世之后,他曾经想要好好地替代自己的父亲,人,做安家的顶梁柱。然而他食言了,对于这个生活了几十年的家,不管不闻。但是现在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暖流从心底深处浮了上来,迅速地堵住了那个缺口。他暗暗地下定了决心,做出一个决定。
“妈,以后我们三人一定要相亲相爱,永不分离。我决定搬回来住。”
听着儿子的决定,傅嘉慕面上泪渍犹存,连揩也来不及揩一下,怔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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