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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春入歧途-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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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当时看剧透,他们两个人最终幸福的走在一起。
张子初有些茫然,自己的出现到底是好是坏,免了一段被虐的悲惨经历,但也让他们不能再续前缘。
他拍了拍脑门,这么奥妙的问题还是别想了。
常春早就等在外面,伺候他用完早膳,两个人收拾一通便出门去了。张子初本想步行去瑞王府,随便沿途观光古代的街市,但听说走到瑞王府需要半个时辰,就懒得走了。
他无奈的坐上马车,时不时的掀开帘子看外面,但见街市上熙熙攘攘,好一派热闹景象。尤其那些衣着,十分古朴,真的就好像走进古装剧,甚至更为精致一些。
张子初好奇心起,目不暇接,等到反应过来,已经来到瑞王府。
门口的人态度傲慢,常春好说歹说才愿意帮忙递名帖进去。张子初知道这门大约进不去,暮春只怕也要不回,心中打定主意,若是被拒就去一趟将军府,找齐御风好好道个歉。
他本来也不想再见齐御风,但暮春对陈三月显然非常重要,若透个口风去,到时候他堂堂一个将军,应该有办法自行寻回。
他正想着,忽然见一个年轻人从王府走出来。那年轻人看起来也不过二十来岁,文质彬彬,笑吟吟的看着他道:“张兄,我替王爷迎你进去。”
张子初不认识他,本以为这是瑞王,见他这么说便知道不是。这个节骨眼他也不能问常春这人是谁,看他这态度显然和自己有故,当下笑着应他。
他与他并肩同行,对方又道:“张兄这段日子怎么总躲在府上不出来,听说你病了,不知可好些了吗?”
张子初手心都是汗,勉强笑道:“好多了,就是这记性不太好。太医说,再缓些时日便可大好。”
他一边说一边走,想要再说些客气话,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那年轻人又说些闲话,邀他下月去城外山庄一起品茗赏花。张子初正嫌闷得慌,加之不晓他的身份,不好随便拒绝,便满口应下。
他正专心听人说话,忽然闻到淡淡的异香,顿觉身体酥软。想来是什么珍贵香料。他越过门槛往前,忽觉一阵急风迎面而来,身体自然而然的后退一步,靠在旁边的柱子上。但见耳边一声怪响,他转头看去,却见一支飞镖正插在距离自己不到一指的地方。
这一惊非同小可,张子初刚想发作,问是哪个不长眼的乱发飞镖。他转头看去,但见客厅上坐着一人,正捧着鸟笼逗趣。此人着一身玄色华衣,头上戴着金冠,举手投足间一派上位者固有的傲气。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岁左右,但眉宇间自有威仪,让人不敢小觑。
他明知有人进门也不抬头,笑道:“居然没有被我的飞镖吓尿裤子,准你留下说几句话再走。”
第6章
这都什么世道,自从穿越过来,就没有好事。这个摆架子的坑货一看就是瑞王,虽然帅得掉渣,但丝毫吸引不了他。这种一看就是用等身高的金子养出来的尊贵,实在不是他这种接地气的人能够上的。
“吴满,你先下去吧。”瑞王见张子初不说话,又补了一句。
方才的年轻人闻言果然行礼告退,但看他举手投足不像一个下人,又和自己如此熟识,张子初想破脑袋也记不得原书有这么个人物。
“叩见瑞王殿下。”张子初按照昨日常春教的,很是别扭的跪下磕头。
“别装得那么恭谨,因为方才那枚飞镖,不知道你心里怎么骂我呢。”瑞王仍在逗鸟,丝毫没有转过头看他一眼的兴趣。
张子初想想这人好难缠,干脆直接说明来意,不行就走,不在这里受罪为好。天知道往下说会怎么样,一个不好可能要倒霉许久。
“昨日下人一时疏忽,把这只蓝耳翠鸟错卖给鸟贩,此鸟于在下还有几分旧缘,还望瑞王殿下赐还。”
“这倒稀奇,人和鸟有缘?那我也和这鸟有缘,昨日管家一买回来,本王就欢喜得紧。不知你可愿割爱?”
张子初万般无奈,心中暗叹:“无意中把陈三月的男朋友搅和没了,现在连只鸟也不能赔他,这要怎么办?又或者天意如此,他没了这鸟做牵挂,兴许很快就能重新开始。”
“在下……”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见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大叔走进来,看打扮应该是王府的管家。
“启禀王爷,齐将军在外求见。”
张子初彻底懵圈,这下有点难办,但是瑞王没有吩咐,他也不敢站起来,只好继续跪着。
齐御风很快就进得大堂,鞠躬行礼之后,看也不看张子初,向瑞王道:“王爷见谅,这鸟本是这位张相公之物,微臣近日到他府上赏玩花鸟,颇为喜爱这只蓝耳翠鸟。不知王爷可否将鸟赐予微臣?”
“表兄,你怎的如此客气?不过是区区扁毛畜生,你喜欢的话叫人传个话来就是,何必亲自跑一趟。”
那瑞王说着已经上前相迎,见齐御风的眼睛看着张子初,便笑道:“张子初,你起来吧。”
张子初见此情景,大是懊悔,怎么忘记齐御风也是皇亲国戚!早知如此,何必巴巴过来找虐。他听到瑞王的话,便要站起,但觉眼前一片模糊,四肢松软,使不上力气。
他一下子站立不起,却听瑞王冷笑:“怎么?你是要本王扶你起来?”
待要开口又不好说什么,他咬着牙使劲直起身子想要起来,没想到身影微动,竟是跌倒在地。
忽觉身边有一个模糊的人影扶着自己,仿佛是齐御风。想要认真再看,但见四周一片漆黑。
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大喊道:“我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了!”
齐御风在耳边说道:“你再看看,真的什么也看不到了吗?”他的声音很小,语气带着明显的关切,似乎不想被瑞王听到。
张子初惊慌之下,早已忘记尊卑身份,也顾不上穿书的事情,反问道:“这种时候我骗你做什么?”
他牢牢抓着齐御风,仿佛这是自己的救命稻草,一时之间彷徨无助,心惊胆战。
“怎么?榜眼相公是犯了眼疾吗?本王这就命人去请太医。”瑞王的声音仍是一派漠然。
“不劳殿下费心,微臣带他就诊即可,请恕失仪之罪。”齐御风说着,已经拉着张子初往外走。
出了大门口,常春上前才唤了一句公子,却听齐御风道:“你们先回府,我带你们公子出去片刻。”
他抱起张子初,运起轻功就跑,也不知是要去何处。
张子初不敢妄动,只听得耳边风响,百般心思在心头:“我这倒霉催的,不知道会不会瞎一辈子。早知道看这书会被自己坑进去,还不如早睡早起,戒网戒游戏。”
过了一会儿,又换了心思:“我如果真的在这本书里,应该就是妥妥的主角,有金手指各种光环,不可能就这么瞎了。”
他这才稍稍宽心,便觉得自己的手正紧紧搂着齐御风的身体,一股热气源源不绝的透过衣料传过来。
“齐、齐将军,我们打个商量,如果我真的瞎了,你以后能不能放过我。我不知道我们以前有什么仇,但你看现在我什么也记不得了,这眼睛若是不能好的话,也就是废人一个。过几天我去写个书信递上去,想来朝廷应会放我回乡隐居。”
他不知道陈三月心中的恨消解了没有,但不想拿自己去堵。现在他说是抱着自己去就诊,天知道会不会趁机找个地方把他害了。在书的前半段,齐御风对张子初可是狠到极点的。
“你就这么没出息吗?到了这种时候,还在说这些,连到手的功名也不要了?”齐御风的声音透着怒意,似乎对他的不争气很是生气。
张子初当然不会把归隐以后,设法自杀,尝试穿回去的计划说出来。他不怕别的,就不想做个瞎子。
“齐将军何必生气呢?少了我这个碍眼的人,你不是应该开心吗?就连这眼睛,照之前那位太医说的,是你属下派人打的伤势后患。”
“你这是怨我吗?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做出这种事!”齐御风停顿片刻,忽然道:“罢了,这些都是本将军指使的,我现在就是带你去阎王殿报道的。我早就看你不爽了,本将军上阵杀敌也不是害死多少人命,弄死你一个区区榜眼也算不了什么!”
听他语气,张子初便知陈三月对原主执念太深,这样下去又如何重新开始。想到自己八成等不到这眼睛好起来,不如现在有话都一起说了,又开口道:“将军,你听我一句劝,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你以后找个可心的人,好好了此一生。”
他的话音刚落,却只觉得齐御风戳了身上几处,顿时说不出话来。原来传说中被点了哑穴,是这种感觉。
周围一片寂静,只闻到草木清香,想来是到了什么僻静所在。张子初被放下来,由齐御风牵着,慢慢往前走。
忽然听到门开的声音,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传来:“师兄,你怎么来了?”
师兄?张子初记得书里有写齐御风是钓雪老叟最后一个徒弟,怎么这会儿冒出来一个师妹。
张子初被领进门坐好,随后又是把脉又是掰开眼睑细看。这女子身上一阵香气,闻得他很想打喷嚏,到底还是忍住了。
“师兄,这位公子是中了奇毒,才会双目失明。”
齐御风惊道:“你说什么?难道不是脑后被人打了一棍子,内有淤血所致吗?”
“师兄,这位公子身上有翠珑草的香味,若我所料不差,他这几日应该服用过山翘。这两种药材一则内用一则外服,会致双目失明。”
“他这几天服的药里确实有山翘。”齐御风的口气便得有些愤恨。
张子初没想到连秦太医开给自己的药方,他都能记得这么清楚。现在这都不是重点,所以为什么有人要害他?他很是着急,拼命摆手,随即被解开了穴道。
“那还有救吗?我还能复明吗?”他听到这里,早已激动不已。
“这位公子,你不要激动。你的眼睛若无解药,可能需要三年五载方可复明。”那女子温柔的说道。
“若有解药,又当如何?”齐御风抢先问道。
“最慢三个月内,便可复明。”
那女子轻描淡写,让张子初捏了一把冷汗,这么久的时间哪里能熬得下去?
“你等在这里,我去拿解药。”齐御风抛下这句话,飞也似的跑了。
他想喊已经来不及,不免有些尴尬起来,与一个年轻女子独处一室,而且自己还这般狼狈。
忽然一只柔软的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他引到旁边的藤椅上坐了,又轻声道:“张公子,你且休息片刻,我想师兄很快就会回来。我是他的师妹,叫江了了,若是无聊,我弹琴给你解闷可好?”
张子初连忙摆手,他可不想齐御风回来看到这种场景,到时候又要疑心他拈花惹草。
“江姑娘自便,在下冒昧打扰,还望海涵。”
“师兄很少带朋友来的,这是第一次,你一定是他的知己好友。不知公子名讳?”
“在下张子初。”
江了了闻言,愕然道:“什么?你就是张子初?”
“你认识在下?”
对方没有说话,似乎正在大量自己,张子初有些心虚但又不敢开口。不管如何,重生之事到底是鬼神之说,想来陈三月定不会告知他人。所以这个姑娘如何知道自己?齐御风应该不会主动提起他,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正要说些什么,忽然觉得脖颈之上一片冰凉,竟有刀刃架在上面。
“江姑娘,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你的师兄,现如今我记忆全失,什么也记不得了。你就饶了我吧。”
到了这种地步,张子初只能先认怂求饶再说,所谓好男不跟女斗,他是怕了这个世界里的男男女女。他才过来两天,就被修理得好惨。老天啊,让他穿越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第7章
他看不到四周,只听得一声极为清脆的响声,抵在脖子上的剑已经落地。
“了了,不可胡闹。”真是老天有眼,齐御风在这个节骨眼上赶回来了。
“师兄,就让我杀了他不好吗?”江了了一改方才的沉稳,竟有一丝丝撒娇的意味。
“他如今记忆全失,杀了也无用。这解药你看看是真的吗?”齐御风一边说着,已经把他扶着坐回椅子上。
不知是不是张子初刚才惊吓过度,齐御风竟上前小声安慰:“放心,我师妹不会伤害你的。”
听他之言,张子初知道假装失忆这招已经奏效,心中不然有些窃喜。
“师兄,你怎可听他胡言?太医说他失明是因为被打,我已经诊出他是中毒。可见都是假话,他若是假装失忆,你岂非被糊弄过去了?”江了了恨恨道。
“他没有骗我,是真的失忆了。他从前最爱那些花鸟,也最讨厌吃蹄膀之类的东西。”
“这还不容易,这些都能装得出来。”
张子初听着这两人对话,心里有如打鼓一般,这简直是法院判决现场。
“不管是不是装的,他的眼睛已经看不到了,有什么恩怨,也等他复明再说。好了,不要说这么多,先让他把药服了。”
齐御风递了一颗药丸在他手里,又端来一碗水,眼看张子初服下,这才放心。
江了了见此情景,怫然不悦,只甩门而出,不再理会。
房间内静悄悄的,四周蝉鸣不绝,两个人似乎都没有什么话说。
张子初如坐针毡,便支支吾吾的开口:“你是从何处拿到的解药?”他本以为齐御风不会那么在意他的眼睛,没想到还会带他来此,甚至拿到解药。
“这你就不用问了,总之这件事说起来也是因我而起。”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丝愧疚,但没有把话说下去。
“之前得罪过你,那这样我们也两清了。”张子初小心翼翼的把话抛出,心中暗自告求漫天神佛,保佑这事能就此了结。
“两清?”齐御风似乎有些呆住,随即又重复了几遍这两个字,语气中很不甘心,半晌方道:“你的眼睛既然看不见,在那宅子里多有不便,不如到我将军府住一阵子。等你眼睛复明,我们再做计较。”
听到他的话,张子初心中不免吐槽,住在将军府才是什么都不方便呢。纵然百般不愿,但也不敢直接拒绝,只犹豫着道:“这样打扰将军,在下于心不安。不若我明天就写一封信说自己得病,向吏部说明此事,随即启程回乡。”
“就算你什么都记不得了,但是十年寒窗,好不容易中的榜眼,你就这么轻易放弃了吗?”齐御风的语气带着责备,似乎很是不悦。
张子初嘴角一抽,更加不敢接话,悻悻道:“将军所言甚至,是在下考虑不周。”
不知是他语气太软的缘故,齐御风沉吟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再为难你。你在将军府会被尊为上宾,每日都有人小心伺候,比你现在那宅子要好得多。”
“那、那……我可以带上常春一起吗?”
“你很喜欢他吗?”
“不不不,我一点都不喜欢,只是觉得身边有一个相熟之人总是不错的。”他深怕齐御风误会。认为常春也和以前的他一般,在身边是暖床的。
“你什么都记不得了,又如何有相熟之人?”
齐御风的话一下子戳到重点,让张子初冷汗直冒,这人真是不好糊弄,一句话都不能说错。
他只好继续圆:“他、他好歹是我从老家带回来的,虽说他只伺候了我三年,但总比新伺候的人知道我的喜好。”
他现在的喜好必定和之前的张子初大相径庭,但眼下只能扯谎,不然一个人在将军府,天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空气又陷入沉默,张子初不敢再开口,过了许久,不见他说话,不免怀疑他抛下自己走了。
“上次说的那个陈三月,是你的什么人?”齐御风的口气冷冷的,似乎满不在意。
“额,听常春说,这个人是从我小时候就伺候在侧的书童,但不知何故三年前离开张府,而后不知去向。我也不知为何,什么都记不得,却偏偏记着这个名字。想来应该与他主仆情深,故而我哪怕什么都记不得也还知道这个名字。”张子初内心拔凉拔凉的,这是什么修罗场。
“是吗?那我怎么听那常春还说,你失忆之前,不许任何人提起这个名字?”齐御风的口气又变得阴恻恻的,和他刚醒来时一样。
张子初只好装无辜:“这……我也不知道。不然等回去以后,我细问常春。”
“不必了,你既然想要他陪在旁,那也由你。我先带你回将军府,再传话让常春把东西收拾一下也过来。”
齐御风说话间,已经把张子初背起来,直接向外而去。他竟不和江了了打招呼,这俩师兄妹也是古怪。
宽阔的背,让人很有安全感,折腾了一天,张子初疲惫至极,很快就闭上眼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之间,他赶紧自己被放到一张床上,四周有几个人,都是轻手轻脚的。
手掌碰到的棉被软柔无比,材质不是自己这几日睡的,想来已经到了将军府。他明知道这是来了狼窝,此时也顾不得,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他这么想着,却觉得一只手停留在自己的脸颊之上,连忙继续装睡,但心中波澜万丈,是再也睡不着了。
忽然听得外面有人说话,齐御风连忙关上门走了出去。
张子初继续躺着装着入睡已深,却听得有一个人对齐御风道:“小风,你是真的疯了吗?为什么要答应空手接瑞王的暗器?”
“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不过是对当年的事念念不忘,想要讨回面子。他的暗器也就这样,没有伤到我。”齐御风的话分明地气不足。
“你少糊弄我,以为穿了黑衣我就看不到你小腿上的血迹吗?”
“咳、咳……总之这事已经过去,你就不要再提。”
“不提也行,那你说说为什么要把新科榜眼带回将军府?你不是和他不对付吗?”那个人又道。
“他因为我,中了瑞王的暗算,现在双目失明。不论如何,我总要让他复明。”齐御风的话很是恳切,不知来人是谁,让他这么冷冰冰的人也变得和颜悦色。
张子初听到这里,心中大惊,原来自己身上的毒是瑞王搞的鬼。仔细想想,那秦太医敢明目张胆对自己下毒,显然是受人指使。这京城之中,能使唤太医还有胆子坑齐御风这位大将军的,当然只有身为皇子的瑞王。
他忽然觉得齐御风并不如自己所想那么威风,一时之间心生同情,又不免怨念原主。这么情深义重的人,为什么要把他渣得自寻短见!
第8章
四周一片寂静,想来是怕搅扰他安眠才把人都安排开了。张子初心知陈三月对原主的恨不会那么快就消失,自然也不指望他真会奉他为上宾。他夜里起身,只觉得口渴难当,也不想喊人来。
毕竟他只是在将军府暂住,何况齐御风那些部下都知道他不待见自己,想来他府里的人也会知晓。如今他双目不能视物,这群人想要穿小鞋真是再容易不过。何况他记得在古代,残疾之身是要受人指指点点,甚至于被认为是不祥之人。
他虽然没有残疾,但在不知事情原委的人看来,和普通的瞎子也没什么两样。虽然他考取功名,但在这显赫的将军府里,也不过是一介书生。
他好容易摸到地上的鞋穿好,也懒得扯那些繁重复杂的衣物,只一身中衣就蹑手蹑脚的站起。
因为四周一片黑暗,他走得极慢,生怕磕碰到什么东西,好容易摸到桌子边。这茶水有些凉了,但眼下也顾不上这许多,只胡乱倒了一杯,也不知洒了多少在桌子上,总之满手都是水。
张子初喝完了水,便偷偷摸摸的走回去,没想到一时走错方向,竟是撞到墙壁,还碰翻了旁边的凳子。
他顿时缩手在旁,见没有动静,确定屋里屋外并无半个人影,这才慢慢摸着回到床上。他一路摸着桌椅,手也跟着干了,没想到中衣的衣角竟在刚才有些沾湿。
这下有点尴尬了,这不好差人去换一件中衣,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没穿越过来之前,每逢夏天独自在家,就穿短裤打赤膊。思来想去,他决定裸/睡,把中衣脱了当枕头,这样明天早上起来一摸就能知道。
幸好他有认床的毛病,这将军府的床哪怕比自己的床舒服百倍,也是睡不踏实。这样的话,明早定能及时醒来。他实在怕了齐御风忽然出现在旁的毛病,如今他不过是一个弱鸡,决计反抗不了他。
虽然张子初总在心里念叨这是一个受,不要担心他有不轨举动,不要在意他的一切,但他总是感到不安。他一直希望能在混乱的同志世界里找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人,可不想在这里莫名其妙的被人摧残了。
齐御风的眼神太有侵略/性了,根本不是一个受应该有的。
张子初记得原文里他重生以后就转攻了,但这种事他相信完全是原主在气场上没有压住他的锅。
他胡思乱想了一会,终究还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穿好中衣,这一惊非同小可,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公子,您醒了?早膳想吃什么,厨房还在等您示下呢。”怎么回事?昨天晚上身边还一个人都没有,怎么现在这屋里好像有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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