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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玉阶-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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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日上,温酌见着魏颖言,这位好一番憔悴。温酌不明就里,心道这个魏颖言不至于为了昨日那些话就这副模样,正纳闷着。魏颖言倒是与他大倒苦水,只说自己冤得很。
原来那烧粮案实非他所作为,偏他身为州官难逃其咎。
温酌却不同情他,闲闲道:“这烧粮案魏大人有冤,旁的魏大人倒是不冤。”
魏颖言不想他如此道,温酌道:“魏大人家里焚的乳香,原是西域客商贩来的,咱们大歆商贾瞧着眼热,便也从丝路贩了来。只是丝路艰险可想而知,魏大人怎么好意思要这两成的好处?连温某都未必下的去手。”
魏颖言眼瞧着冷汗沁了出来,道:“小侯爷这说得什么话,魏某可不知有此事。”
这事事关官位,魏颖言又哪里肯认,温酌却笑了笑,道:“你自然知道咱们襄阳府是什么地方。养个把门客不过就是应个场面的事,这不,还有几个专学了空空妙手的来讨我喜欢,弄来些账本与我看。这白底黑字的看得也是头疼,要不,魏大人替我好好看看?”
他说话间,白易已捧了几册账本来给魏颖言,魏颖言狐疑地翻了翻,脸色渐渐绷不住了,一下子跪到地上,道:“小侯爷饶命啊!”
第118章 第 118 章
温酌见他终于服了软,冲书勤使了眼色,书勤道:“魏大人此言差矣。咱们小侯爷给皇上当差,万不能徇私舞弊的。只是眼瞧着魏大人是个热心肠,不忍见您一家遭难。您要有什么说的,只管同咱们小侯爷说,说不得小侯爷就跟皇上说几句呢。您说是不是呀?”
魏颖言连连点头,温酌倒也不难为他,道:“昨日便跟你说,你且将这些事都理一理同我说了便是。”
这会魏颖言倒真不敢瞒他了,一五一十同温酌讲了。
原来王旭那陈粮案倒也是真的,不过由头却是魏颖言这头搅出来的。原来染州三河交汇,旱涝无常,朝廷为了防灾,去岁便拨了一笔钱来专让地方上修筑河道用。这钱到了州府衙门处,照例被盘剥了一层,再到县里便紧巴巴的,不怎么够了。若是知县伶俐总能各处克扣,顶上这笔开支。
孰料偏王旭治下的宜安正是两河交汇处,此人性子又迂腐,钱用光了,河堤却是没修出个所以然,偏还是个倒霉催的,连着几场大雨河水漫长冲垮了河堤,毁了不少良田。
这事闹出来可不好看,王旭还想上头减免些税粮呢,谁知却被魏颖言按下了,还让他如期如数上交税粮。这可愁坏了王旭,便写了封弹劾上官的折子来,谁料让魏颖言截了。
眼看期限将至,王旭没法子,便想出了个用陈粮抵充税粮的昏招。正巧落在魏颖言手中,被他公报私仇报到了京中。
孰料世事无常,偏偏就是此时公仓被人一把火烧了。
温酌听罢,简直对魏颖言无语,道:“你可真够黑的!”
魏颖言心道,这官场上斗心眼斗得跟乌眼鸡似的本就是常事,你自个儿手段也厉害,倒好意思说我。奈何他如今前程性命尽在温酌手里,倒不好将这番话说出口。
温酌想了想,道:“你这些话说得乃是你跟王旭的恩怨,那何敏道又是怎么回事?你们也是旧仇?”
魏颖言拧了眉头道:“这厮向来假清高得很。想是有意作恶。”
温酌很有些无语地看着他,心道这还真是恶人先告状了。
又听魏颖言将与何敏道的恩怨听了一番,却原来不过只是党争罢了。与魏颖言这个迎奉权贵中饱私囊的真小人不一样,何大人倒是个清流党一系。
温酌静静听了魏颖言对何敏道的一通编排,末了对魏颖言道:“也好。这些事我已尽知。你且去好好将粮草筹措好,万务尽快,若是能供上郎州的战事,总也能算个将功赎罪。”
这事却真是千难万难,魏颖言一时又有些踌躇。温酌冷笑道:“你最好别跟王旭那傻子似的,想着买什么陈粮。若是如此,便自己寻个地界吊死罢了,免得株连九族遭人鄙夷。”
魏颖言被他寒碜一句,也是惊醒,忙道:“下官万不敢如此。只是,只是此事颇是棘手。”
温酌白他一眼,嘲道:“有甚么棘手的,把你正房夫人屋里那对白瓷梅瓶当了,便差不多够小半仓了。莫不成要我遣人代劳不成?”
魏颖言被他吓得再不敢推脱,急忙告退出去了。
白易书勤瞧他这么个堂堂的知州,竟被温酌吓成这样,不禁笑出声来,嘴里更是奉承温酌智慧。
温酌却是摇头,道:“此事倒要记侍玉一功,要不是她成日拿些个香药在我屋里点着,谁会注意这些个。再有么,亦是要多谢魏夫人威风赫赫富贵安闲,拿这好东西来享用。”
这话也是埋汰人,两人知道温酌这是促狭,又笑一回。
第119章 第 119 章
魏颖言被温酌这么一吓唬,再没起什么招待上官的念头来了。倒是云想容悄不声地给温酌送了个帖子来,温酌这才知道她们一行人已进了城。
云想容身为殷鹤晟在江湖中的暗桩,此事知晓者甚少,然而温酌与她并无半点瓜葛,若是乍然凑到一处外人看来便不免猜疑。因而云想容遣人递了帖子到温酌处倒给他省了麻烦,旁人想来也不过是妓子贪图世子富贵而已。
温酌心下会意,第二日便到云想容处去了。
他自到了染州,来往行动无不是声势浩大,这一番举动自然被报到各处。魏颖言却是没功夫管这些了,倒是何敏道听了不免有些狐疑,道:“怎么这样巧。这个云想容何以偏偏这个时候到了?”
邱振道:“这个温酌,急色鬼的名头快传遍神州了。如今便是他不去狎妓,那些个粉头哪里就肯丢了这块肥肉?”
何敏道不置可否,手中继续下棋,嘴里吩咐道:“你们便继续盯着,若有异常,便来报。”
邱振嘀咕道:“姐夫未免也太过小心了些。”
“下棋不语。”何敏道手中落子,竟将他一处出路封杀,邱振不由揪起眉头。
云想容所住的院子外乃是一处枫林,秋时别有风姿,只是如今天寒地冻,红叶早已尽数凋零,难免显得萧瑟。
她到染州,虽是匆忙成行却并不狼狈,底下人早已习惯天涯漂泊,自管自行事甚是从容。
温酌走进门内不过片刻功夫便觉不凡,待到正厅,只见一盛装女子已候在门廊处,对他一福道:“世子大驾光临,废园蓬荜生辉。”
温酌一笑,道:“岂敢。姑娘可是云想容云姑娘?”
云想容道:“正是小女子名讳。世子请进。”
两人见了礼,到了内室坐定。
又有一个红衣女子送了茶来,云想容见温酌身畔不过只有白易,道:“这位大人瞧着面生,又仿佛有伤在身。我原料想季大人定会守在世子身畔的。”
温酌没料到她如此眼尖,道:“云姑娘好眼力,这是我的近卫白易。只因如今在庆宁府,人多眼杂,一行人出去太扎眼,有些事便只得让季大人替我去办了。”
云想容微微颌首,道:“我与世子虽是初逢,倒不怕言浅交深。我这处虽不比宫里的畅音阁,手底下的人除却吹拉弹唱、歌舞曲乐,倒是人人都练得一身微末武功。世子若有些个杂事,只管开口不必客气。”
温酌没料她性子这样豪爽,当即谢了她。
云想容道:“我昨日才进了城门,便听人说知州大人如今为了烧粮案,四处筹措粮草,依着这位大人的性子倒是稀奇。”
她消息这样灵通又知微见著,温酌也是意外,心道难怪殷鹤晟遣了她来。
然而这魏颖言的事,温酌也觉没必要与她细说,反倒是打听起何敏道来。
云想容道:“这个何大人大抵还算是个清流,平日里倒不曾听过他出来风流快活。他倒是有个小舅子叫邱振,乃是轻车都尉邱琦的小儿子,说起来从前也在京城有些风流名声。”
听云想容的意思,恐怕她还以为自己跟邱振认得,温酌被她一说倒有些尴尬,道:“云姑娘有所不知,温某早先伤了头,好些人事都尽忘了的。”
云想容见他如此说,狡黠道:“世子差矣。便是前尘尽忘,有些个交情,三杯两盏淡酒下去也能成生死之交。”
这话倒也不假,要摸清何敏道的底细从邱振处下手倒是最容易的。
两人当即商议起来,云想容天性聪颖,温酌不过将话头一点,她已明了。
如今这案子虽因魏颖言供述清楚了前因,这后果尚且还是一团谜。云想容道:“我虽不曾与这位魏大人交际过,也常听人说起此人,听着实在不像是个损人不利己的主。且这粮仓烧了,不管怎么说他也难逃其咎。”
温酌点头道:“正是如此。只是那王县令,官职低微自然人微言轻,在这庆宁府里哪里有什么人手。”
白易听他两个说了半天,道:“所以公子你是怀疑何敏道烧得粮?”
红绡见他几人在内室半日,这时又送了茶来,云想容处用的都是上等茶叶,且她又不喜将那些劳什子玩意搁在一处烹,都是让人磨制成茶粉煮沸送来,一时茶香袭人。
温酌默默捧了茶碗在手,窥着水汽缭绕的茶汤深深吸了一口,只觉茶香沁人心脾。
“我不是怀疑何敏道烧粮,我是怀疑这粮根本没烧。”
饶是云想容一时都讶然,道:“没烧?那这粮哪儿去了?”
温酌笑道:“我哪儿知道啊,这恐怕要问何敏道了。”
白易被他弄得一惊一乍,简直无语,道:“公子你这是逗咱们吧?若是他肯说的话,咱们还用这么费劲么?”
温酌瞥他一眼道:“这有何难?他不愿说,总不见得旁人不愿说。常言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白易更糊涂了,道:“这话说的我更不懂了。方才云姑娘不还说这个何大人是个清流么?”
温酌摇头道:“所幸你习武,若是做官,还真成了糊涂官了。这世上哪儿来那么多‘清流’,倒是自诩清流的最多不过。圣人言:君子不党。若只是与魏颖言政见不一,何必要烧粮?这公仓里的粮乃是救民水火的根本,连这都烧了,岂非丧心病狂?”
云想容侧着头思量了片刻,道:“若是他烧了粮,于他也没什么好处。若说没烧粮,这粮自然要寻个万全的去处存放。那王县令与他可是一头了,可是送去了宜安?”
想多了可不让人头疼么,温酌喝着热茶一时无语,道:“便等季大哥的消息罢。”
第120章 第 120 章
待温酌回府,白易仍是不明所以,问他道:“公子,咱们从上京便听了是烧粮案啊,怎么这粮竟是没烧?”
温酌对他点点头却是没说什么,恰好书勤进来,问他道:“那东西做得如何了?”
书勤喜滋滋点点头,道:“成了成了。正有一锅才爆出来的,我这就拿来。”
白易莫名其妙,只见一会功夫书勤捧着一大碟物事进来,将盖儿一掀,一阵浓郁的米香袭来。温酌擦过手,拿了一小撮在手里,塞在白易手中,只见是白花花的白胖米粒热烘烘正泛着香气。
白易将这吃了,甜滋滋的米香从嘴中溢开,与他平时吃的饭大有不同。他在温酌身边已久,晓得这位世子爷惯会捯饬吃食。
却不想温酌对他道:“这爆米粒寻常是做不成的,须得热锅蒙着烘了才成,一旦做成米香四溢。那粮仓虽烧了时日不短,到底周围也有人家。只是问下来,却无人闻得米香。若是火势巨大把个粮库都烧成灰烬尽是烟火气倒也罢了,只是那地方我也着人打探过,想是烧的人顾虑甚多,不过是粮储尽毁,屋顶塌了罢了,墙壁不过熏得发黑,泰半还立着,可见火势未必大到哪儿去。何况州府衙门也来救火,浇了那么些水下去,地上总得留些残渣吧,哪有这样丁点不剩的道理?
再有么,倒是有人瞧见那晚粮草未烧时便有人在那忙活,只是此人乃是个酒鬼,未看得清楚。”
书勤早知自家主子肚里肠子不知弯几弯,这会被他细细推算也不觉奇怪,反是道:“那这粮是被藏在何处了?”
温酌一边吃着爆米粒,一边道:“我要连这些个都知道,咱们还忙活什么?总还是在何敏道身上就是了。”
书勤摇摇头道:“我是不明白这些个当官的。这好好的官不做,怎么老折腾这些个阴谋诡计。少爷,你说这个何大人到底是为的是什么呀?莫不成是看重名声?那也何必如此啊。”
温酌叹口气道:“他自然看重名声,如今在外头这恶名自然都落在魏颖言头上了。这个何大人倒是好一朵出淤泥不染的白莲花。
只是他既然藏了这粮先不管他藏在哪儿了,他自个儿一家子又吃不了那么多,必然是为了旁人昧下的。”
白易一惊,道:“莫非是通敌卖国?”
温酌点点头:“虽听着荒诞,倒也不是不可能。他能在这档口想出这么个幺蛾子,大抵和通敌卖国也没差了。”
几人议论一番自然也没个结论。
倒是第二日上,温酌遣人大张旗鼓地把云想容用一顶轿子抬了来,且这一抬来便不送走了。一时间,襄阳侯世子沉迷女色的消息传了个遍。杜昧终是与他一同查案的,便是两人不和,这回也绷不住上门了。
岂料,待杜昧出门却是气愤不已,大呼“竖子不足与谋”的走了。庆宁府的一众人瞧了这个热闹,更是窃喜不已。
倒是魏颖言上了一回门,眼见着云想容坐在温酌下首给他捶腿,小侯爷打着哈欠一脸不耐烦地问他粮草筹措的如何了。
魏颖言见他沉迷女色,倒想把此事先糊弄过去,孰料温酌压根不吃他这套,还发了一通火。
那云想容却是个伶俐的,劝了小侯爷一番,又寻了个空儿出来相送知州大人,道:“前番相容到底是承了知州大人的情才来得此处,不忍见大人沦落泥泞。小侯爷到底是皇亲,眼瞧着这摊子事乱成一团,哪个能高兴起来?”
魏颖言道:“姑娘是不知魏某的苦处。如今年关将近,万事难啊!便是那些个粮商,纵是我有心要贴了自己的钱进去,人家就是不卖啊。还是要烦请云姑娘与小侯爷美言几句,宽限些时日罢。”
云想容自然无不答应,等进了屋同温酌如此这般说了,两人不由面面相觑。
他二人做了这出沉迷美色的戏,自然是与旁人看的。便是云想容是一方名妓,温酌也只是欣赏,到底他心里已有了所属,如今满心满意要了解这官司,解了那人后方之急才是。
云想容道:“倒不是我要给那狗官说情。这几日倒是确听了底下人回了说这知州遣人买粮的事。只是也是怪了,怎么倒都是百般推了不肯卖的。”
温酌沉吟片刻,道:“那自然是有人不想他能筹措到粮草了。”
云想容也是心中暗惊,道:“世子是说此事还是郎州……?”
“我也盼着不是如此才好。只是总这么坐等也不是办法。”他正想着,倒听见外头书勤的声音,便让他进门来。
书勤畏寒,照例穿了一件藏青大袄,头上戴了一顶染州流行的圆顶风帽,这帽儿虽保暖,到底有些大了,戴着难免耷拉下来一截,掩住了书勤的脑门子。这样子怪模怪样,才被侍玉和乐竹两个取笑过。
温酌站起身走到他身畔,比划着量了量,书勤虽与他身量不怎么相仿,到底差了不多。温酌道:“咱们把衣服换换。”把书勤吓得一愣。
第121章 第 121 章
温酌所住的府邸外头一条街甚是热闹,这会大中午的各色摊子都摆着揽客。除却那些个真正赶路打尖的食客,各方盯梢的探子也不少。
街角的馄饨摊上坐着两个闲汉,这会功夫虽嘴里吃着馄饨,眼睛倒是一直盯着葫芦巷。
温酌便大大方方地在这些人的注视下走了出来,他身畔亦是跟着一个侍卫,只是非是白易。
那两人瞧见他倒也没认出来,眼瞅着温酌和侍卫有说有笑地走了出去。
其中一个道:“这京里出来的就是不一样,你瞧人家这书童,见天出来买这买那的不说,还有侍卫跟着。”
另个大胡子嘿嘿一笑,道:“你这是外道了。你不知道这有钱人家里的门道,这书童小厮便抵得上半个老婆的用处,能不当回事么?”
两个猥琐地笑起来,半点没认出方才他俩打趣的小厮就是襄阳侯世子温酌。
倒也不能说他们眼拙,只是以他们的见识,实在是没见过自个儿打扮成下人样,还能跟侍卫有说有笑的。且书勤这帽子买得好,几乎遮了温酌半张脸,他又是大大方方地走出来的,常言道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这会打扮个跑腿的小厮倒也不突兀。
反倒是丁侍卫眼瞅着有些慌张,温酌道:“丁大哥这是怕什么。咱们两个走在路上便跟旁人一个样。哪能那么容易瞧出来的。若是你慌里慌张,反叫人瞧出行迹来。”
温酌平日里不爱对自己人摆架子,这会也说得上是和颜悦色,丁侍卫让他这么一说,心想这倒也对。两个便装成书勤惯常出来的样子,四处闲逛买些东西,再有一两个尾随的探子见他们如此也自散了。
公仓的原址在城北,温酌虽遣人看过,自个儿倒是没去过。这回便有心要亲自去瞧瞧,在这庆宁府里走走说不定就能瞧出什么名堂了。
他这头倒是轻松无压力,书勤在屋里简直坐立难安,屁股上都快长了刺了。
他这手足无措的样子倒是逗得云想容直笑。
好在云想容也不为难他,道:“既然世子让你扮成他的样子,我可不能因为这个怠慢了。不若我给你弹一曲,如何?”
书勤穿着主子的袍子生怕给弄脏弄褶了,再有近距离对着这么一位美女心里还真有些打鼓,只得瓮声瓮气道:“云姑娘请自便,不必问我。”
云想容抿嘴一笑,便取了琵琶出来,拨弄起来。
这府中固然宁静怡悦,馄饨摊上却是另一番景象。两个探子扯了一番嘴皮,嗓门倒也不算很大。只是对于江湖人物来说却半点不是事,正说得开怀,不料忽的一旁就坐下一个戴斗笠的青年。
这两人平日里也算附近的地头蛇,见这人就这么坐下了,不由喝道:“起开,起开。这桌爷坐着了,到别处去。”
那人却是不走,反倒是笑起来,道:“还要请教两位大哥,方才听二位说这府中可是住的一位京中权贵?”
说话间,不由露出斗笠下的一张黝黑的俊脸来,赫然是谢蛮。
作者有话要说:
外出旅游 停更一周
第122章 第 122 章
云想容一曲琵琶弹得精妙,书勤渐渐听得入神,忽见眼前佳人柳眉倒竖,口中一句“什么人?”,说时迟那时快便将手中水晶拨子当成暗器一般掷了出去。
那拨子击在帷幕上并没有落下,反被人接在手中。
那人这才轻轻转了出来,脸上却是笑,道:“姑娘何必如此暴躁。”
书勤如今也算长了些见识,将这人仔细打量,惊道:“谢蛮?!”
要说谢蛮也是来的不巧,岂料这位锦衣玉带的少年不是温酌,倒是书勤。
谢蛮也是有些意外,便问道:“怎么是你?温酌人呢?”
书勤气结,道:“我家世子名讳也是容你随便挂在嘴边的?”
谢蛮却是一撇嘴,道:“起的名儿不就是给人叫的么?”他又随手将拨子掷还给云想容,道:“想必你便是云想容云姑娘了,失礼失礼。”
云想容收了拨子,对他冷淡道:“阁下此来,藏头露尾学那梁上君子行径,却是所求何事?”
谢蛮倒是直白,只将他一番来意说了。原是他跟了温酌他们一路,见他们确与传闻中不同,只是自入了庆宁府后温酌行径忽然大相径庭让他很是不解,且他虽有些呆气,到底不算彻底糊涂,又见各方派人盯梢的人马,知道这染州案想必有什么猫腻,便自个儿找上门来寻温酌来了。
在座的两人对他如此随心所欲的行为很是无语,书勤道:“这案子里头水深得很,一时半会的说不清楚。何况谁有功夫跟你说这些个,真当我家世子跟你似的闲着没事找事么?”
谢蛮知道温酌的这个书童嘴巴伶俐,倒也不以为意,道:“如你这般说,他竟不在府中么?”
他也算明白过来,知道温酌定是和书勤交换了衣裳避了耳目出去,便又问:“那他如今人在何处?我去寻他。”
云想容见这人没头没尾的,恐他坏事,道:“这庆宁府也不算小,我们怎知世子人在何处,你倘若真心要寻他,候在此处便是,强抵你在外头瞎找。”
谢蛮却并不理会,道:“也不知要等到何时,我去找找再说。”
他这一阵风似的来又去,终于引得外头侍卫警觉,还好云想容机警,到门外对侍卫道:“都怪奴家手拙,撒了小侯爷的酒食。”
那侍卫只得唤了侍女来收拾,正是红绡。
云想容只将此事与她说了,红绡过了一时便嘱了手下人四处查探消息去了。
温酌却是不晓得这些乱糟糟事体,他与丁侍卫正走在街巷上,忽的前头闪过一人急匆匆地往一条巷子去了。
温酌倒有些灵光闪现,对丁侍卫道:“方才那人,不知为何我倒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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